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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行(古惑仔漫画同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抓
距离过近让叶斐颇感不适,正准备让那叁人退后些,便听文蕙的声音:“做乜围着我姊妹?”文蕙不客气地将那叁人的包围圈扒开,“都离远点,想闷死人么?”
“哎呦,唔使咁凶嘛!”其中一人眯着眼笑道,“我哋只系想请两位靓女喝杯酒嘛。”
“酒我哋自己有。”文蕙瞧那叁人色迷迷的样子就烦得慌,“识趣点,唔受媾,唔得呀?”
那叁人见文蕙一身江湖气,互相看了看,好像是使了什么眼色,倒是退开了。
“他们没怎么你吧?”
“冇,点会呢?”叶斐笑着搅了搅手里剩下的自由古巴,一饮而尽,对酒保道,“唔该再来一杯。”
“睇唔出,你咁饮得呀!”
叶斐赶忙摆摆手:“我系有点渴。点解唔见东哥他哋?”
“他哋在逐个包房social呢!点呀,你想撤了呀?”
“系呀,时间唔早了。等下同东哥打下招呼,我就先走了。”
“哎呀,这才几点呀!你走了都冇人陪我玩了。”文蕙抓着她的肩膀晃来晃去,“你唔许咁样冇义气啊!”
“好了好了,文蕙姐!你晃得我都头晕了。”叶斐赶忙求饶,却不知怎的,文蕙停手不再晃她,她却还是晕得很,且是胸口紧绷地发疼,心跳一突一突的。
“哇,faye你做乜哭呀?!”只听文蕙叫了出来。
“啊?”叶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一抹脸颊,竟湿漉漉一片。
刚才被文蕙赶走的叁个小青年,此时满脸猥琐地又围了过来,只是他们见叶斐此时靠着吧台泪流满面的样子,似乎也很诧异。
文蕙是蒲惯了的,略一扫视这情形就明白过来,随即厉声道:“你哋刚才系唔系往我姐妹杯里下药了?”
那叁人哪能承认呢!当即跟文蕙呛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八婆!”
“你tmd骂谁系八婆?”文蕙边说着边抄过吧台上一杯酒泼到那人脸上,“咁臭口,洗干净你嘅狗嘴先!”
那叁人自是大怒,正要动手,被旁边注意到异样的看场小弟拦住了。
“敢同我哋文蕙姐动手,找死啊!”看场的小弟与那叁人推搡起来。
“统统住手!”一声呵斥,原本已占了上风的看场众人立刻停了手,将那叁人拎起来控住了。
只见大东带着一众人过来,剑眉紧皱,一脸不悦:“搞乜嘢?”
“他们落药faye啊!”文蕙拽着叶斐上前,“又骂我,仲要打我喔!”
大东见叶斐此时按着胸口说不出话却满脸是泪,心头一抽,默了下,还是先问旁边的酒保:“你看见了么?”
那酒保一看大东亲自来问,自然知无不言。原是那叁人是配合好的,一面与叶斐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面暗中下药,实是寻常的下作伎俩。下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是类似迷幻邮票的兴奋剂,蒲吧蹦迪时常用来助兴。而这种夜店里,若是服食了兴奋剂而疯疯癫癫、手舞足蹈的人,陌生人想要带走,往往也不会遇到什么反抗。看场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面的门道,大东自然清楚。可惜这叁人不好彩,竟因此跟文蕙闹了起来。
“今天系我新铺开张嘅好日子,你们就来搞寸party。”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得处理,大东淡淡瞥了那叁人一眼,摆手示意看场的小弟把他们架走,“带到后面,执一剂(2)算了。”
转过头来,只见文蕙揽着叶斐的肩膀安慰她:“冇嘢了冇嘢了。faye你唔使惊,呢班衰人东哥已经处理咗。”
“我唔系怕……”叶斐半捂着脸,抽抽噎噎地道,“我唔能沾呢d嘢……食咗就会忍不住哭……我、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啊?”文蕙闻言惊诧,“你仲有呢种特异功能呀?”
上次在拉斯维加斯,她与louis、caroline关起门来试了点迷幻-蘑菇。人家两个high地好似腾云驾雾,偏她哭了整整叁个小时,以致来查探的车宝山差点抱着她去医院。
“实在唔好意思……对唔住!东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大东摆摆手,眉头却团成了一个结:平常人吃了兴奋剂自然是兴奋啊!偏她哭成这个样子。一边哭还一边向他们不住道歉……他本该觉得好笑的,此时却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不知不觉面露狠色,偏头对咖喱道:“你去后面看下。c,班扑街仔在我嘅场里玩嘢,唔俾他们点颜色,当我大东流(3)啊!”
“系,东哥。”咖喱边走边挠挠头,倒有些不解,这种事,哪家夜场里没有?怎么就下叁滥了?不过他本就是年轻气盛好打的年纪,此时有动手揍人的机会很是雀跃,也就懒得多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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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朵:江湖绰号
(2)执一剂:打一顿
(3)流:弱、差、假,类似“水货”中水的用法。





临渊行(古惑仔漫画同人) 二十九、每逢佳节倍思亲
那天在pub被下药之后,叶斐足足哭了两个小时才止住。文蕙笑她倒是可以去缉毒署做兼职了。起初叶斐委实自愧丢人,之后倒觉得与文蕙他们众人更添了叁分亲善。
现在叶斐的日常,经营甜品店还常去李家农场收集材料,已是十分忙碌,与处事得过且过、信奉及时行乐的文蕙,实不能镇日厮磨。好比文蕙最大的爱好——打麻雀,叶斐就既是不会,也没打算学。彼此工作交往已形成了程式,故此叶斐与她便只是得闲逛逛街、看看电影罢了。若论见面固定的,却还是庄亚琳。
叶斐在庄亚琳的健身拳馆每周上两次课,学些咏春皮毛。庄亚琳做事向来一板一眼,即便发现了叶斐从身到心都不是练武的材料,也教得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只是这月余,叶斐敏感地发现庄亚琳情绪不好,镇日蹙眉抿唇,似愁似怨的。
原是,太子自从北京的武术大会回来,人便怪怪的。庄亚琳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太子在北京时,与内地一个女武师如何如何。庄亚琳拐弯抹角地试探过太子几次,对方虽是矢口否认,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欲盖弥彰不得而恼羞成怒。庄亚琳见此,心中如何不气?也懒得与他争吵拉扯,干脆寄情工作,理也不理太子。
叶斐自是不知这底里的缘故。只是她瞧庄亚琳不痛快,又总憋着不说,难免心疼她——这样的琳姐姐,与她母亲叶宜庄是何其相似啊!
叶宜庄做事勤勉,简直是胎里带的工作狂。在叶斐的印象里,就从没见她有连休过两天的时候。小时候她觉得母亲作为联邦检察官,以伸张正义为业,年纪渐长才逐渐明白,司法也是政治,自有诸多微妙难堪之处。而她的母亲却如此坚韧寡言,好似不需要任何人与之分担任何事。
坚强独立作为褒美之言,不过四字,现在的叶斐却自认比以往什么时候都更明白这背后的份量。这半年来她一人在港,虽说有蒋天生诸多帮衬,不能说是无依无靠,但叁餐一宿、大事小情也终需她自己操心料理。便说甜品店里,小至订餐巾纸、交电费,大至报税、应对食环署检查,都得亲力亲为。此前没生意,她日愁夜愁;现在店里有了起色,她又天天忙累得晕头晕脑。即便她唯一的员工王博仁十分贴心,从没给她惹来什么麻烦,平日里诸多琐事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应接不暇。
这样忙忙碌碌,便临近了圣诞节。
叶斐记得她父母刚分开的时候,她随母亲回了纽约,那一年的圣诞,只有她同母亲两个人。叶斐自然埋怨爸爸狠心,即便是数年后,jason将anthony诸多不得已告诉她,她还是未能完全释怀。没想到,待她上中学的时候,情况竟然反转了——她要每年去爸爸家过圣诞了。虽然那时叶斐对叶宜庄送她去寄宿学校这件事很不高兴,却还是难过妈妈被一个人留下来——妈妈一个人过圣诞多可怜啊!
然而,此后发生的事,再次证明她又想多了。次年,叶宜庄正式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准备订婚了。同时,她的爸爸也多了个哥伦比亚裔的红颜知己。
此时叶斐才骤然发觉,原来她该可怜的是自己啊!
被送到封闭管理的寄宿学校,又是候鸟一样的两头跑,自己是有两个家吗?还是早晚一个家也没有了……那时候的叶斐,认为自己只有一个亲人——她的堂哥jason falcone。jason彼时刚从海外服役回来,去了拉斯维加斯主管falcone family的赌场酒店以及相关娱乐业。但只要是叶斐回到西海岸,他总会尽可能留在叁藩陪她。
所以,今年的圣诞怎么过呢?
叶斐与父母各自联系,他们都说今年特别忙,既然她决定了不回美国过圣诞,他们也就不聚了。叶斐闻此黯然惆怅,却还是要抻着一口气。毕竟圣诞季是甜品店盈利的关键时期,她与爸爸anthony falcone可还打着赌呢,不容有失。而她的父母也知道,她如今还在吃苦当有趣的年纪,也不勉强,由她去了。
香港12月底的气温还在20度上下,纵然没有雪,周围的圣诞气氛还是十分热烈。所有商场都在促销,各种与圣诞相关的娱乐活动争奇斗艳,圣诞歌曲更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叶斐以为自己应该已经忙到忘我了,但实际上甜品店里每一首圣诞歌曲都能勾起她思亲思乡,尤其是那首《i’ll be home for christmas》,竟让她偷偷掉了好几次眼泪。
平安夜那天,整个油尖旺热闹非凡。日暮西斜,叶斐想起以往这时候,她该是正准备与父亲、堂哥去教堂唱圣诗……搅拌着已经融化的冰淇淋,叶斐呆呆地望向店窗外。
店门铜铃响起,一个抱着玫瑰的高大白人男子走了进来。他与叶斐一般漆黑乌亮的头发服帖地向后梳,蔚蓝港湾般的眼睛很快找到了叶斐的所在,明显南欧轮廓的英俊面容此时极温柔的笑着,让他嘴角那一道疤痕也不那么犷硬了。
“jason!”
叶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着跳起来抱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jason falcone抱着她转了一圈:“圣诞快乐,我的china doll.”
“你怎么来了?怎么之前也不告诉我?”叶斐又笑又叫,眼眶发酸。
jason没答她,只是笑着让她往后面看。
叶斐望过去——那边门口站着的,可不是她的爸爸妈妈吗?
他们千里迢迢来陪她过圣诞了?放开jason跑过去,叶斐的眼泪再是止不住了。
将冰淇淋店托付给王博仁,叶斐便与家人先走了。
一家人这次照旧住在半岛酒店套房。半年未见,想叙的话不知有多少。只是叶斐想着他们的飞机傍晚才到,便执意让爸爸妈妈早点休息,倒下时差。叶斐自己其实也很累了,但惊喜之情让她心中激动雀跃,怎么也是睡不着的,便拉着jason在落地窗边喝酒。
“jason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只见jason偏头挑眉,“终于知道关心一下我了。不跟我斗气了?”
叶斐白了他一眼,哼声道:“谁跟你斗气啊?是我大人有大量,看你认错态度良好,勉强原谅你了。”
叶斐上大学前的那个夏天,在拉斯维加斯重逢了车宝山,之后情愫暗生、芳心偷许。当年圣诞更是精心安排,邀约她的这个小宝哥来家中同聚。彼时叶斐一番少女心事,自以为没言表便没人知道,其实无论是jason还是她父母,都看得分明。反而是叶斐,当时竟完全没留意到她家人对此不以为然的态度。
车宝山其人相貌堂堂,谈吐不凡,为人处世滴水不漏。他与falcone兄妹算是打小相识的情分,那四、五年间与jason一同在拉斯维加斯打拼,相扶相携,有过命的交情。车宝山一向受anthony falcone赏识,更是在叶斐小时候救过她。然而,在jason眼见叶斐于跨年钟声响起时吻了车宝山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找到车宝山。
“车仔,我心里一直将你当作亲兄弟。那么我的堂妹也就是你的堂妹。你与faye,应该永远是兄妹,不是么?”jason当时如是说。
车宝山深以为然。原因无它,只因他与jason都明白,必须如此,只能如此。
因为车宝山是江湖人。当时是,未来也会是,永远都是。
叶斐明白么?
她当时是不明白的。是以为车宝山的疏远万分费解痛苦,更在jason坦言源委后,哀愤交加之下足有半年不搭理jason。falcone家这位性格从来说不上好的少主,对他的堂妹却没脾气。九尺的汉子,见着她便耍宝讨好。叶斐是心软的人,虽然后来时不时还给jason甩脸子,心里却早就原谅他了。
毕竟,叶斐就算对堂哥再娇蛮,心水却还算清:无论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车宝山都做了选择——他放弃了自己。这是事实,她叶斐应该接受。
“faye,这半年多你也该玩够了吧?明年什么时候回来?”
叶斐毕业来港那阵子,jason正在欧洲出差,底里细情知道得晚。他是一万个反对叶斐留在香港,更不理解叔父为什么要跟她打那个赌。若是他早些知道,不会等到叶斐毕业便会直接干掉那个毒贩,永绝后患。
“谁说我要回去了?再说我跟爸爸的打赌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而且我话说前头,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叶斐挺直身子直视他,认真道,“我知道jason你关心我,但你不能再干涉我的生活了。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生你气了。告诉你,我现在可学了功夫了,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天啊,吓死我了!”jason抱着双臂,夸张地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
抄起软垫拍在他身上,叶斐故意凶巴巴地道:“你不信?那明天咱们比划比划?”
“不敢不敢。”jason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你还是先去睡吧,我的小女侠。再不睡,今年圣诞老人就不来给你送礼物了。”
“好吧。”不情不愿地拖长了声音,叶斐在jason双颊各落下一吻,“圣诞快乐。”




临渊行(古惑仔漫画同人) 三十、等闲变却故人心
jason作为falcone家族的少主,这几年身上承担的责任日益重了,是以没待满两天,便要先行返回拉斯维加斯。anthony与叶宜庄虽也不是闲人,但为了多陪陪女儿,只当是来这边度假。父母二人上次来港,完全没有游玩的心情,这次却不同了。叶斐半年多磕磕绊绊的经营,虽未有什么大成绩,但也算得上可圈可点。叶斐与父母讲了甜品店的日常经营,又带他们去李家农场转了转,父母二人见着如此,心中总算欣慰。
香港弹丸之地,却经历史洗礼、沧桑变迁。离岛秀美的自然风光,市井丰饶的红尘烟火,叶斐带着父母四处游览,很是惬意。尤其是堪称老饕的anthony,与他的女儿一样喜欢探店觅食。只是吃了几天后,叶斐倒怀念起父亲做得那一手意大利家常菜。于是一家叁口买了食材,准备去叶斐的公寓做顿大餐,她的父母更借机让叶斐叫些她的朋友来家里吃饭。
想来,爸爸妈妈对她的交友圈还是不太放心。叶斐也是无奈,想来自己这半年来新交的朋友们,除了店里的员工王博仁,接触多的便是文蕙他们。然而后者与耀扬一个“公司”,也都是江湖人,此时是不能叫的;白娜学姐带着孩子去普吉岛了,想叫也叫不来;再有合适请来的,便是庄亚琳了。
实际上,平安夜那天叶斐就邀了庄亚琳来甜品店里,后者没给她准话,只说是有空一定去。原是那时,庄亚琳与太子已冷战了快两个月,她想着对方就算是再爱面子,也该借着过圣诞的由头,来找自己服个软。可没想到,一直等到平安夜也没个动静,这真让庄亚琳又是气恼又是伤心。叶斐此时叫她去家里吃饭,庄亚琳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心情——的确啊,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形只影单,岂不更为伤怀?奈何叶斐软磨硬泡,无论如何要让她去撑撑场面,庄亚琳也就无奈答应了。
庄亚琳一身英气,接人待物落落大方,给anthony与叶宜庄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餐饭本来吃得很融洽,只是庄亚琳中途复了个call机讯息之后,整个人神色大变,只道出了急事,匆匆告辞。
叶斐从未见庄亚琳如此失惊无神,送她出门时一路追问,庄亚琳才告诉她,原是她的男朋友出了些事情,情况复杂一时难以尽言。叶斐不好当时追问,只嘱咐了几句,约好晚上电话联系。
传简讯给庄亚琳的并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至交好友——立花正仁。
听这四字名字便知,立花是日本人。他早年因刺杀山口组头目,逃亡香港,机缘巧合与太子、陈浩南、大飞等一众洪兴大佬相识,结为生死之交。适才他传来太子的消息,虽然在庄亚琳听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却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因为立花告诉她,太子染上了鸦片。
庄亚琳第一反应是完全不信。太子是80年代拳王,手下门生多是拳师,别说是毒-品,就是一般的类固醇他都深恶痛绝,竟会自己跑去吸鸦-片?这简直荒谬!但立花又告诉她,自己与陈浩南前几天发现这情况后,已经轮番去太子落脚的毒窝劝他,皆是无果。
这倒也是。太子那样骄傲又牛脾气的人,犯起犟来,简直是油盐不进;又自恃强健,非说鸦片影响不了自己,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且是一句不悦耳就动手,竟把立花直接打进了医院。
原是太子为了显示鸦片对他毫无影响,着实下了狠手。其实立花早年在香港江湖上夺了双花红棍的殊衔,又是极道杀手出身,论武功也是不凡。且是江湖人,有生不入官门、伤不入医院的讲究,但立花知道,太子打完自己必然内疚,是以跑去医院,叁分伤装出七分病来,想以哀兵政策再行劝他。
果然,太子犯过浑了,也知不好意思,次日便去医院探望道歉。立花没有怪他,只是追问他何以沾染鸦-片。对方如此赤诚义气待自己,太子也不是不知好歹,此时心中更愧,便将因缘始末尽悉告诉了他。
洪兴战神沉沦的原因,竟是一个女子。一个身居高位、能文能武的奇女子——东英幕后四八九(1),水灵。
与一味刚健要强庄亚琳不同,水灵是个极富心机手段、尤善操控人心的绝色妖姬。她在北京武术大会上偶遇太子,便起了捉弄这位洪兴战神的念头。水灵武艺高强,又会扮弱卖乖,时而高贵、时而下流,论其媾仔来,一生未逢败绩,最克太子这样的钢铁直男。更厉害是她儒释道叁家道理都懂一些,像大飞那样七情五蕴的人,都曾被她唬得出了家。一番似是而非的谈玄论道,辅以情欲迷障,玩弄得实心直肠的太子叁观坍塌、难以自拔,更借机勾带太子染上了吸鸦片的恶习。
太子不善言辞,面对立花能说出口的,必然是冰山一角。立花在江湖上最开始的营生是作马夫带女,类似这样被女子玩弄感情、始乱终弃的事,实在见得多了。只没想到,太子这样对女色向来不以为意的人也会中招。且是看着太子,直到如今还对水灵念念不忘,立花觉出事态严重,是以自作主张通知了庄亚琳。
说是通知,这传话的分寸却要掌握好。立花只是不停强调沾染鸦-片的严重性,请庄亚琳无论如何也先劝太子戒毒。
庄亚琳听得这些,既骇然又愤怒——太子不仅真的出轨背叛自己,还为别的女人染上了毒瘾?立花见她脸上阵红阵白,心中也不好意思。只是如若他们现在不能及时干预,任由太子在毒物里越陷越深,后果难以设想。但他们要劝太子戒毒,怕是说一万句也抵不上庄亚琳这个青梅竹马说一句的份量。纸总归包不住火,还不如早点告诉庄亚琳,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是正理。
庄亚琳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情况。她匆匆告别了立花,只身返回拳馆。恰是此时,叶斐探问的电话打了进来。庄亚琳心乱如麻,言语失措。叶斐觉出不对,现下又无事,便去拳馆寻她。
“琳姐姐,到底发生乜事了?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faye你何必跑来?”庄亚琳不答反问,“刚才电话里唔系讲了,我冇事。你返去陪你爸爸妈妈吧。”
“他俩今晚去过二人世界了。”叶斐放下带来的“青青子衿”提拉米苏,“你中午走嘅时候,话你男朋友有事。现在解决了么?唔系很严重吧?”
严重么?当然严重了!庄亚琳却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她与太子青梅竹马,同吃同住同习武,十六岁便与他私定终身,深情厚意难以言表。只是后来太子入了黑道,她苦劝不听,两人才渐行渐远。庄亚琳自己也是市井出身,深知江湖世界里声色犬马,太子在洪兴位高权重,平时怎会没有逢场作戏。若论以前,以庄亚琳刚烈的性子,自然难以忍受,惟是这几年她年纪渐长,只想日子平平顺顺,与太子相扶相守,也就难得糊涂了。
可这回不一样啊!太子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跑去吸-毒,还打伤了前来规劝的好友。难道太子对那个女人才是……真爱吗?
“琳姐姐……”叶斐见她始终沉默,叹了口气,“我知你我相识唔久,可能有d嘢,你觉得唔方便同我讲。但无论怎样,如果我能帮到你,我自己也会很高兴。”
可能是自幼习武的缘故,庄亚琳不仅作风比一般女子硬朗,脾气也十分倔强。可此时她望向叶斐那双澄澈的猫眼,终是忍不住问道:“faye你话,如果有一个人为咗另一个人伤害自己,是不是就代表他爱她了?”
庄亚琳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叶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偏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在我看来倒也不一定。如果你话嘅呢个人,他伤害自己系为咗另一个人好,那自然是爱了。但如果,他伤害自己,却无益于对方……我记得以前上过心理学课,话呢种行为,往往系一种变相求救。他的潜意识里想借此让周围嘅人,尤其是他在乎嘅人,知道他内心遇到了困难,就会去帮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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