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养我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川澜
几乎同一时间,另一条备受关注的新闻一跃直上,虽然并不是娱乐圈相关,但仍旧吸引了无数眼球,强势抢占娱乐版面,各种类型的大小账号都在被亢奋尖叫刷屏。
一直活在传言里的容家二少容野,第一次公开出席集团剪裁,正式走向台前,网上照片不多,偷拍的,就两张,但图里那人的样子,哪怕只是个模糊剪影,也足够搅动波澜。
逐渐有人把两件事勾连到一起。
“我说,该不会是容二少出现,又盯上了喻瑶,喻瑶才跟小白痴分手的吧?”
“别扯了,容野要什么样的没有,隔这么久还能记得一个小演员?再说了,喻瑶跟傻子谈过恋爱,对容野来说根本就是脏了吧。”
“等等,我要斗胆发言——难道没人发现容野有一点点像小白痴吗?”
这一条微博被众多营销号单拎出来嘲讽,全网言论整齐划一:“喻瑶粉丝疯了吧,别他妈越级碰瓷。”
就在容野出席剪彩的当天晚上,喻瑶答应了一个年轻投资商的饭约,这位年少有为,人品青白正派,长得高大英俊,示好过很多次了。
喻瑶知道有狗仔盯她,大方地随便拍,但她没想到,结束分别时,投资商忽然去握她的手,她心里绷着,一直小心谨慎,及时避开了,但也被对方短暂抓了一下手腕。
这一幕被清晰拍下来,随即登上热门词条。
画面里,她长发轻垂,腕子细白到不盈一握,被人抓着,角度亲密旖旎,而那一瞬间,她嘴角的营业微笑还没来得及收。
任谁看来,都是你情我愿,两厢情好。
她绯闻再多,这是头一回被拍到实锤。
喻瑶在回家的路上,靠着车后排椅背,把眉心捏到发红,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抓挠,一阵酸痛,一阵企盼,死死攥着手机,又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么。
临到家门口时,她手机突然震动,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那一刻,喻瑶几乎弯下身子,忍了忍情绪,马上接起来,自己都没有发觉,她手指冰凉发抖。
明明一个陌生号可以是任何人,可她就是紧张到连喘息都困难。
每一秒钟被无限放大延长,喻瑶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断续的,战栗的,破碎压抑的呼吸声。
喻瑶只听了一下,突然就泪如泉涌。
她伸手抹掉,咬着手指,也一声不吭,那边每一下粗重的低喘,她手都在跟着打颤。
片刻后,电话挂断,容野穿得单薄,站在露台,一只手重重按压在金属摆件上,不着痕迹拨通另一个号码,懒洋洋交代公事。
他看似不经意回过身,看到容绍良,淡漠抬眸:“爷爷,有事?”
容绍良拧着眉,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永远是冰冷寡情,嚣张睥睨,他摇了下头,拄着拐杖离开。
容野慢慢移开手,金属摆件上层的凹凸上一层刺目红色,血珠顺着他苍白指尖接连滚到地上。
无人知道的露台边缘,关掉了一切能照过来的灯,只有手机屏上的照片能映亮容野的脸,他身体弯折,薄薄衬衫贴着脊背,眼里被烧成一片灰烬,跳着几近脱控的癫狂。
三天后,宋岚联系喻瑶:“明晚有一个规格很高的酒会,范围不大,人都是平常难得一见的资本圈大佬们,你谍战片的导演有私人关系,受邀参加,你可以做他女伴。”
喻瑶自从接完那通电话,心像被纠缠住了难以缓解,她揉着额角,张口就想拒绝。
宋岚意味深长强调:“我再说一次,平常见不到的,资本圈大佬。”
喻瑶精神蓦的一震,心率转眼间飙到高峰:“……我答应。”
宋岚松了口气:“礼服你选一选,还是最保守——”
“不是,”喻瑶眯了眯眼,有些咬牙切齿说,“挑件露的多的,越性感越好。”
谍战片的导演已经年过五十,是圈里资历深厚,获奖无数的长辈级大导,拍摄以来相处融洽,性格温和又正直,喻瑶做他女伴出席,毫无压力。
宋岚不负所望,隔天下午送来裙子首饰,喻瑶看见就鼓了鼓掌,她入行几年,还没穿过这么火辣的礼服裙。
长裙盖过鞋面,细吊带,薄纱抹胸,前面还正常,后背就有文章了,快要低到接近腰线的位置,大半个脊背差不多只有几条穿着珠玉的细绳,半遮半掩着雪白皮肤。
喻瑶心一狠:“就它了。”
一个妆画了两个多小时,喻瑶换上礼服出门的时候,把导演惊得直吸冷气:“去电影节也没见你这么用心打扮!”
喻瑶温婉笑了笑。
电影节算个屁。
见前男友才他奶奶的真刺激。
酒会在一个河滨庄园里,喻瑶跟着导演到达门廊,车门开启的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冷得像冰块一样,竟然有些不会走路了。
导演了然地安慰:“今晚容家的二少也出面,你是不是怕他?我听说他为难过你。”
喻瑶生涩地咽了咽,眸中水光闪动:“是啊,我怕的就是他。”
河滨庄园面积偌大的前厅里,做成中世纪古堡风格,到处是糜艳浓丽的装饰,喻瑶自然地跟着导演,随意端了一杯果汁,在各个脸都认不清的资本家中间穿梭,心脏不听使唤地乱跳。
晚上八点,邀请函上正式开始的时间,古董挂钟刚铛铛响够次数,这次主办的东家走上前,却等什么人似的没开口。
喻瑶站在疏密有致的人群里,猛然听到后方大门被推开,有人恭谨地通报了什么,她没听清楚,耳朵全被喧哗声覆盖。
那个禁忌一样的名字,针一般刺到她神经上。
容野。
容野。
导演很细心地拍拍喻瑶,想把她往边缘带,唯恐容二少发现她,对她有什么不良后果。
你可以养我吗 第66节
但人群骚动,很多影子在往那个方向簇拥,喻瑶被带到,身体不由得侧了一下,正好转向进门的通道。
那个许久不见的人,穿一身浓墨似的黑,长身玉立在人群中,踩着一地光影走近,过去总是柔软的额发随意抓向后面,完整露出一张脸。
纷扰的前厅一时间鸦雀无声。
喻瑶像被施了咒,固定在原地,手指攥得发疼。
她脸上没有表情,罩着层冰,容野在她面前经过,她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耳际边缘,那个她曾无数次亲吻撩拨过的地方,此刻凉得像玉石,不带人的温度,有如一尊漠然无欲的神像,冰冷地跟她擦身而过。
一个眼神都没。
喻瑶也像从来没跟他相识过一样,脸色如常地侧过头,跟导演说话,不经意拨了下长发,吸引着场上的视线。
只有她自己知道。
五感都像失灵了。
在交错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平静。
容野的身影很快被围住,但慑于他的寡言和压迫感,都不敢靠得太近,他身形鹤立,喻瑶偶尔能瞥到他侧脸的线条,她手里的果汁有点波动,快要从杯口洒出来。
喻瑶掐了掐自己手指。
稳住啊。
她歪了下头,露出标准的营业甜笑,跟着导演去见朋友,她裙摆拂动,走在珠光宝气里,极短的几个转瞬,她能感觉到,有道能割骨蚀肉的目光凝在她身上。
以及她背上。
喻瑶得逞地翘了下唇边,不经意歪倒杯子,手被粘上黏腻的果汁,她打了声招呼,不疾不徐绕过前厅,走向后面的洗手间。
洗手间有三个。
前两个里面都有人声,最后一个离得有些远,七拐八绕,别人都不爱去,但胜在安静。
喻瑶放慢脚步,用力抓着手包,一步一步踩着高跟鞋,经过最后一个转角。
前面就是了,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喻瑶垂了垂眸,绷紧的肩背不由得失落的松懈下去,她咬着唇路过一座高大天使雕塑时,背后光线打不到的阴影里,倏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着她的小臂,不由分说往前一带。
铺天盖地的冷寒气,混着最熟悉的沉沉木质香,狂涌进喻瑶的身体。
她闭上眼,长睫微微潮湿,唇极其短暂地上挑了一下,随即就命令自己落下去,拧眉抗拒一气呵成,试图去推开他。
手刚刚触碰到他胸口,她就被人近于粗暴地搂住,湿凉手掌掐住她后颈,五指伸入长发间,迫使她抬起头。
男人勾翘的一双眼,琉璃色全被交缠的血丝取代,吸着喻瑶往里深陷,对视的几秒钟她就要堕落进去。
喻瑶淡淡看他:“我认识你么?”
她耳边是压抑的哑声:“你穿的是什么!”
喻瑶笑了下,眼眸转动间都是风情,她靠近他,唇几乎擦过他锋利的下颌:“容野,我只是个让你想起来就倒胃口的工具而已,我穿什么,在哪,跟谁,和你有关系么?”
容野盯着她,手往下滑,解开西装唯一的一颗纽扣,有条不紊脱下来。
喻瑶愣了愣,刚想说什么,他一手将裹满体温的西装罩上她,一手把她勾到怀里,清瘦五指扯住她背后穿着珠玉的那几条细绳,直接拽断。
满地叮叮当当的响声里,容野把她按到墙角,薄唇上每一寸血色都透着失控的疯意。
“那就试试,你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
第52章 强吻
喻瑶礼服上的细绳有七八根, 她穿的时候还觉得很牢固,但落到容野的手里根本就不堪一击。
他凉透的指关节贴着她脊背划过去, 裙子背面就被损坏得彻彻底底。
绫罗被撕扯的刺啦声,珠玉掉在地上的脆响,两个人的牵扯摩擦,低暗闷重的喘息,全部交缠在一起,和着远处大厅里圣洁的管风琴,直把喻瑶的冷静拉到最极限。
喻瑶不受控制地靠进墙角,空间狭小逼仄,男人又冷又重的呼吸倾倒下来, 把她淹没。
没了细绳装饰, 她的背就完全光裸, 窄窄的肩带被带到, 也有一边滑落了下去,大片的瓷白颜色暴露出来, 又被西装挡住。
容野的手并没有移开,碾压在她皮肤上, 掐着她的腰, 没了分寸地重重往里深陷。
喻瑶忍不住略仰起头, 纤长颈项拉出紧绷的弧度。
她张开唇深吸了两口气,看到了那座挡住两个人的大雕塑。
是一尊纯白的大天使,洁净又温顺。
像她的诺诺。
而现在要把她侵吞的这个人,像危险潜伏的凶兽, 也像是被钉着十字架,封入古堡,让人惧怕和服从的那个……阴郁掠夺的邪神。
这是喻瑶第一次跟真正意义上的容野单独相处, 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情势还是脱离了她的意料。
……疯子!
容野箍着她压向胸口,每一下动作都要把她碾进身体里,他唇上带着冰雪似的寒气,朝她吻上来时,却热得能把人烧化。
身体本能,思念,心疼,隐忍不安的爱,都在催促着喻瑶接受这个吻。
但她咬了咬牙,指甲按进手心的软肉里,在双唇要相贴的关头,决绝转开脸。
容野只碰到了她的耳廓和头发。
太久没有的亲密,在触碰的一刻就激起火光。
容野喉间的吐息更沉哑,半强迫地托起她,朝前面没人的洗手间里带,喻瑶真的用了力,狠狠推开他的禁锢。
这要是进了小隔间还得了!她再粗的铁链也捆不住他!不但说不了什么话,还得把她自己交代了!
挣动间喻瑶跌回墙边,险些撞到头,容野手掌抚住她后脑,把她转向自己,凶烈地逼视。
昏暗中四目相对,他眼里翻涌着暗红血色,她还维持着冷淡,彼此灼烧。
“容野,”喻瑶抢在他前面开口,丝毫不带感情,“需要我给你再重复一遍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吗?!容二少当时多果断,和我撇得一干二净,现在又想干什么!把我当快餐当玩具?!”
明知不是这样的,喻瑶就是要刺他,逼他主动说真话。
诺诺丢了,她跟容野又不熟,凭什么对他来软的。
他今天可是一上来就对她来硬的!
难道她不能有脾气,要无条件接受吗?
他不够信任她,根本是自讨苦吃,应该为他的欺瞒受惩罚!
“我已经跟你分手了,断得干净彻底,”她声音低而厉,“我爱干嘛就干嘛,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反正不会是你。”
“容二少不是巴不得甩掉我吗?我这么做你还是不满意?”喻瑶冷冷盯着他,“现在什么意思,把我裙子扯坏,我怎么出去?!”
“信,”容野喉咙里有数不清的刺,胸腔疼得有如被她一根一根折断骨头,“我给你留了信!”
喻瑶想到信的内容,眼里闪过一抹浅浅的泪光,撑着冷笑问:“你都那样说我了,我的诺诺也没了,我为什么还要看?!”
她有些残忍地看他:“信早就烧掉了。”
容野眸中的红凝得慑人,几乎滴落到她脸上,有几个字正要说出口,走廊里猛地传来说话声,是前面的两个洗手间人多,有客人嫌麻烦,开始往深处这边过来。
就算雕塑挡着,但毕竟她头上就是一盏壁灯,真要有人经过,难保不会被看见,何况还有地上的碎珠玉。
喻瑶不由得紧张起来,刚露出一点慌乱,容野忽然沉默地揽过她,另一只手拽下她身上西装,扬到那盏灯上,手随之挥过去,里面的梨形灯泡闷声碎裂,眨眼间熄掉。
这边光线骤暗,要过来的客人都吓了一跳,这庄园里的装修本来就比较宗教化,一下子来这么个变故,实在有点惊悚。
容野抱起喻瑶走进洗手间,到了门前,喻瑶无声挣脱他,躲进隔间里,要关上门的时候,他不容拒绝地挤进来。
喻瑶不由得心颤,不敢吭声,警告地瞪着他,容野却只是拾起墙边置物架上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纸袋,拿出里面折叠的羊绒披肩,裹在喻瑶身上。
下一刻,他手指拨开门锁,错身出去,把喻瑶留在里面,门关闭的短短一两秒钟里,喻瑶从缝隙间看见他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酸涩和心疼下意识高涨起来,盖过了她所有其他情绪。
怎么能有人……
阴狠暴烈,又低哀得……快埋进尘土里。
喻瑶嘴唇动了动,想叫一声他的名字,但来不及了,门关好,容野的脚步声渐远,喻瑶知道,他是去善后。
还没到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
喻瑶压着的心终于放肆地跳动起来,震得口干舌燥,她揉了揉被他吻过的耳朵,整理好裙子上断掉的细绳,拉起肩带,把羊绒披肩围得更自然些,挡住背后的狼藉。
又等了三四分钟,确定没事了,她才走出隔间,洗了手,若无其事地回去前厅,经过那座雕塑时,所有痕迹都已经清理干净,就像从来没有人在那里相拥过。
导演见她回来,点头夸赞:“冷了吧?别说,这边准备的披肩跟你裙子还挺配。”
倒没人觉得一个女孩子去洗手间的时间长点有什么问题。
他又压低声:“放宽心,我替你看着呢,容野来了一会儿就走了,不会为难你。”
喻瑶环视一圈,早就没了容野的影子,她这才发觉,场中也有其他女士用了跟她同款的披肩,容野细心到连这个都考虑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地狂热涌动着,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镇定地微笑:“是啊,冷,但现在热起来了。”
当晚回到家,喻瑶鼓起勇气进卧室里睡。
她已经在门口单人床上连睡了十来天。
这么久过去,属于那个人的气息肯定消散掉了,但喻瑶还是辗转反侧,在被窝里不时摸摸自己的后背和肩膀,耳朵也烧得起火。
被子里是没有,可她身上有。
那种既熟悉又生疏的侵袭感挥之不去,往她躁动的身体里钻。
喻瑶埋进枕头里逼着自己睡觉,结果一夜没能消停,梦里全是不能言说的限制级画面。
家里的床上和浴室,诺诺一脸纯白昳丽地索取她,庄园大天使的雕像后面,甚至卫生间的隔间里,她又被容野抵在墙上,扯破裙子侵占。
喻瑶醒来的时候头都是昏的,莫名有种一脚踏两船的错觉。
还是反差极大的。
一个大天使,一个堕落神。
好他妈要命。
喻瑶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听见他原原本本告诉她所有事,反正他不老实交代之前,她绝对不放过他。
你可以养我吗 第67节
她前方没有灯塔,只能摸索着继续往前走,因为她确信,容野一定活在比她更窒息,更艰难的黑暗里。
接下来的路恐怕会越来越窄,直到他真正捅破了天的时候,才能自由。
喻瑶完全投身进谍战片的剧组里,一边高调搞事业,一边活跃地跟不同男人们吃饭聚会唱歌打牌,狗仔拍到她不止一次,都快麻木了,镜头里那张精致的笑脸简直越来越风生水起。
过分的是那边白玉cp粉还在痛不欲生,另一边已经开始有营销号唯恐天下不乱地拉投票,赌新晋海后喻瑶最后到底会选个啥样的做第二任。
跟她传过大小绯闻的全都拉出来遛,一列表才发现不光质量高,数量还惊人。
唯一被拍到过拉手腕的那位年轻投资商沈亦名列前茅。
喻瑶也看见网上的八卦了,笑笑没当回事,想的都是某位不可说大佬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在剧组换好戏服,准备进片场,容野安排的小助理端着热水,一脸慌张地跑过来:“瑶瑶姐!那个沈……沈总来了,在前面。”
喻瑶怔了一下。
自从上回拉手腕被拍,她就有意减少了跟沈亦的联系,直接断掉肯定不行,身边那么多人,包括沈亦自己都看着,前一天她还言笑晏晏,不扭捏不排斥,就因为碰了手腕,转头就疾言厉色绝交了?
是个人都会发现有问题。
她现在走的就是“广撒网,忘掉小白痴,很想开展新恋情”的人设,一旦露出退意,很难不被容绍良注意到,恐怕会前功尽弃。
喻瑶点点头:“过去看看。”
沈亦算是个意外,这种跟资本圈沾边的人,她其实不适合选择,难保不会跟容家有什么生意往来,但是作为一个想恋爱的女演员,身边有一个年轻优质的投资商追求,如果半点不考虑,会让人起疑。
只是她没想到,沈亦好像有点认真。
喻瑶走向片场,一路上不少工作人员都在笑笑地看她,满脸八卦,她沉着心,表情调整得无懈可击,离着十来米就看见沈亦亲自推着个奶茶车,在给全剧组送温暖。
见她来了,沈亦从车里抽出沉甸甸一大束玫瑰,一看就是私人庄园养出的稀有品种。
喻瑶恍惚想起那个晚上,她被陆彦时约走,深夜回到医院,诺诺站在寒风中,用怀里的温度给她暖着一束小小的花。
是诺诺,也是容野。
沈亦长得清正英俊,拿着花束走到她跟前,坦然说:“我这次不是随便玩玩,我是真的想追你。”
喻瑶下意识的反应是抗拒,她收敛得很好,正考虑着找哪个理由推脱,毕竟海后可以海,但不用定下来。
沈亦注视她说:“喻瑶,我没强求你马上答应我,但至少应该给我个机会,如果你开口就拒绝,是不是代表你其实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
喻瑶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停住。
他倒是会说话,但对她而言等同于亮刀。
片场这么多人,可全听见了,她今天要是拒绝,立马网上就会说她旧情难忘,还恋着小白痴,到时候容绍良一看,全都白折腾了。
喻瑶端着一张薄情脸,果断说:“当然不是。”
沈亦弯了眼睛,神情郑重道:“那就让我追你,给我一个靠近的机会,和我试一试,可以吗?不是让你现在做我女朋友,只是希望你别躲着我,把我当成个预备役。”
身段放低至此,喻瑶要是不答应,活脱脱摆明心里有鬼。
喻瑶手攥得发疼,暗暗骂容野,你就醋吧,你醋死好了!我又不喜欢这款,我他妈的都是为了谁!
她露出一点温浅的笑,接过那束花,咬牙说台词:“我这边的预备期很长,不高兴就会喊停,你可要有个准备。”
身边拍照声此起彼伏,生怕漏下哪个角度,看得出沈亦很开心,他有些越界地轻轻揽了一下喻瑶肩膀,立马就放开了,但也被拍下来。
当天下午,喻瑶又以桃色新闻上了首页。
这次不是绯闻,是有本人现场印证的正牌男友,虽然嘴上说是预备役,但谁不知道早晚的事,沈亦这种条件追人,哪有不成的。
全网追星人又被喻瑶的照片刷屏,白玉cp超话里已经哭出太平洋。
“我的天啊啊啊啊,小白痴是不是会死。”
“怎么能这样对他,让他怎么办,喻瑶这个杀千刀的我哭疯了。”
“当初那么爱他,又抛弃他,现在大张旗鼓有了新男友,我的心都成渣了,小白痴还能活吗。”
其他女星粉又恨又妒,被传过绯闻的男星粉也气得不轻,骂喻瑶不专一,吃瓜群众们喜闻乐见地提问:“喻瑶这个预备男友算得上圈内顶配了吧,谁还能争?”
一个答案随即推上热门,但转评全在笑他胆大包天。
——“容野啊,谁能拿下容野,谁就是内娱男友天花板,沈亦可不够看的。”
就因为知道谁也拿不下,才敢这么放到台面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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