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隐动仙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家南华真人
“哈哈哈,好,只要师妹你高兴,我愿意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边,守候着你、保护着你。”两人同时捂脸,一起饮下了交杯的酒盅,小唐东拓一饮而尽,一边举着倒着的酒盅,一边发自肺腑地倾诉着。
……
正襟危坐于高脚楼台阶上的唐东拓,嘴角露出了沉浸回忆的喜悦,只见,在其呆滞的眼神中,不知不觉的居然挤出了几滴温润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高脚楼的地板上。
忽然一阵微风刮起,清风拂面的凉爽之意穿透骨髓,同时,也将唐东拓从沉思中惊醒。
紧接着,一条(只)毛发浓密茂盛的红皮狐狸从附近的雨林中急冲而来,挨着高脚楼穿插而过,正巧滑翔到了唐东拓的视野范围。只见唐东拓翻眨了一下眼皮,迅速起身,以为是危险降临,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迎击。
很快,两名身披灰衣服的人沿着红皮狐狸的路径,从后方追赶而来,口中还分别咕哝着“就在前面,别让它给跑了”,“这血色火狐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水箱抢到就归谁。”
唐东拓听闻此话后,便也起身飞跑,朝着血色火狐的去向快步猛追。
终于,唐东拓施展出自己在静霞山庄修炼过的“追星腿”,一通模糊的残影掠着血色火狐闪现而过,那只狐狸的颈脖子便已被捉在了唐东拓的五指之间。
待后面的那两名灰衣之人追赶至此,发现已经有人第一个抓住了血色火狐,而且还是逮住了活体,狐狸并未受到一丝一厘(毫)的损伤,只好服气地齐声问了声:“这位英雄,敢问您捕到这只狐狸,可是为了将其召唤炼化,纳入您的可控之兽族群,据为己有?”
“我不懂控兽,得到它也没多大用。看你二人的装束,你们可是控兽谷门人?我想向你们当中的其中一人打听一些事,谁愿意毫无保留、不带遗漏地讲给我听,我就把这只狐狸送给谁。”唐东拓斗笠未摘,手握狐狸颈,机智而沉稳地问道。
“对,我们皆为控兽谷门人,英雄想问什么请直说,我愿意告诉你。”其中一人立马回应道。
“英雄,还是问我吧,谷内的事,我全都知道。哪怕是鸡鸣狗盗的小道消息,没有不清楚的。”另一人连忙抢答道。
只见,唐东拓空闲着的那只手,当场随手一伸,后说话的那个人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说话,也不能听见声音。之所以唐东拓会选择了先说话的那一个,是因为唐东拓觉得(认为)后一个人有点狂妄,语言中带有华而不实的吹牛皮意味,不可信。
眼睁睁的看到伙伴被点了穴道,先说话的那个人也很警觉(警惕),火速摩拳擦掌,吓唬道:“喂,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敢在控兽谷中为非作歹,可别怪我不客气哈!我告诉你,你……你可别逼我动手。”
“别害怕,我只是不想让他听见你我之间的谈话,你可以尽情、大胆的说,说清楚以后,我就放你们走。并且把这只狐狸拱手相送给你,我说到做到。”唐东拓镇定自若地说。
“好,那你问吧!”那人左右为难之下,由于不知唐东拓深浅,出于惧怕,还是决定说。
“你们谷主痴念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时都喜欢住在哪里或呆在何处?我需要知道很详尽、很透彻的准确讯息,”唐东拓道。
根据此人详细且具体的介绍,谷主痴念生是一个冷漠、内向的人,平日里非常的沉默寡言,可谓是城府极深、深藏不露,他孜孜不倦地替门徒们谋划着门派生计、人间大局,从不干歌舞升平、男欢女爱、觥筹交错、声色犬马之事。据说,他的名字的由来,源自年轻时经历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悲壮的、真挚的爱情故事。
尽管谷主痴念生身上闪耀出的光辉十分的璀璨,浮现出的优点特别的丰硕,情愫精良、感慨颇多,然而,他却是一个擅权跋扈之人,下达政令说一不二,赏罚分明一言九鼎。他的功法境界并不是控兽谷门人中的翘楚,而权势却在谷内担当着第一的宝座,足可见人心之所向、门徒之皈依。
痴念生居无定所,行踪不好估计,谷中并未设立谷主营寨,所有的通知或布告,都是谷主临时派手下相互秘传,或飞鸽传书以逐个告知。
“哦,对了,七日之后,谷内将举行每五年一届的‘千兽会武’,届时,谷中的全体男女老少都会去飞流瀑布下的草坪上参加,谷主誓必也会到场,‘千兽会武’需要谷主出面主持。据悉,中立门派空灵湖的掌门人零毛叟将会亲自到场,为谷主痴念生撑门面,以及助威助兴。”此人最后又抖出了这么一个意义重大的惊天机密(绝密)。
“万分感谢!你这位朋友的穴道半个时辰过后会自行解开,你在此稍等片刻便是。接着,这是你的狐狸。”唐东拓果然言而有信的按照之前的约定照做了,说罢,便立即拱手辞行,向着谷内沼泽纵深处疾驰而去。
目光转移,空间转换。第二日清晨的万灭神殿,另一股轩然而起的风波,又在冥冥中蓄势,即将激情澎湃的上演。
万灭神殿中央广场,正殿大厅内,例行的早会议事正在进行时。
“启禀教主,根据这些天连日来的深彻审察,属下发现的问题很多。首先,据目击者的可靠消息,有几名按照排序(次序)尚未审讯到的本教弟子,纷纷结成队戴上了铁面具,昨晚已经连夜骑马逃往了空灵湖。我已经将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单找到,分属七大分堂麾下。除了灭剑堂、灭叉堂没有之外,剩余的其个分堂都涵盖到了。这些人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的确有诸多疑点,以及很多历史溯源模糊不清的记载(记录),他们当中,甚至有人和‘银针圣手’来往密切。现在已经可以认定他们就是空灵湖派来的卧底和眼线,教中应该没有再留下他们的党羽,现在人都已经跑了,要想再抓回来恐非易事。其次,对于‘银针圣手’的审讯非常圆满和成功,具体细节,教主也都清楚,念其并无迫害本教的野心,依属下愚见,无须对‘圣手’用刑定罪。再次,因证据不足,杀害叶猛的真凶至今尚未查清,对于此事,属下深感惭愧(愧疚)。”高台之上,徐长老站在教主的侧身,对着教主鞠躬作揖,一五一十地如实上陈这两日的审察报告。
“哼!空灵湖乃是中立阵营中最不安分守己的门派,其掌门人零毛叟年纪那么大还那么野心勃勃,竟敢染指本教内部事务,实在是天理难容、可恶至极!要不是以静霞山庄为首的正派阵营对本教虎视眈眈,我巴不得倾尽全教之力去讨伐空灵湖。至于‘圣手’,虽说她是鹊仙岛派来的,可毕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本教的伤病教众还要倚仗她医治,饶了她吧。说起叶猛的死,这件事隐射出的真相,关乎到本教的长治久安,必须一查到底,求个水落石出。目前根据审出来的情况,有哪些嫌疑人?”教主郑重而严肃地说。
“禀主上,属下经过多番审察,发现灭镖堂堂主的嫌疑最大,事发当时,他刚好就在蜀山的半山腰上值守,位置刚好在叶猛的头顶上空,具有行凶杀人的地理区位优势和行动空间,再加之他是暗器老手,与叶猛头骨遭撞击的实际情况极为吻合。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属下怀疑十之八九就是他干的。至于另一名嫌疑人——灭剑堂弟子唐东拓,我分析了很久,尽管秘道的事……哦,口误口误,尽管此人也很可疑,但是所有的文案材料都指向三个字,‘不是他’,属下认为唐东拓不是内鬼的可能性更大!况且,唐东拓已被范长老指派,去往了控兽谷送信办事,此举可令其自己去证实自己的身份。”徐长老再次回复道。
坐于教主左方第一把椅子上的介隐听完徐长老的话,眼神中竟不知不觉的涌现出了些许担忧和慌乱的神色。他忧虑的并不是自己会不会被查出,而是唐东拓的生命安危。出于多个原因,他有保护唐东拓周全的责任与义务。
借着自己的高位职务,以及教主对自己的宠幸与信赖,介隐当下便站起身,慢步走到教主的座椅前,斗胆冒险,准备毛遂自荐。只见他站在教主侧身,躬身道:“本教能有徐长老这般洞察秋毫的刑律判官,真乃本教幸事,相信不久的将来,所有的谜团,必将被徐长老一一解开,本教潜藏的各门各派的卧底,终究会被徐长老一一揪出、无所遁形。只是,教主,属下有个不成熟的设想,不只当讲不当讲?”
“介隐呐,难得见你在早会议事时开口谏言呀,呵呵,不管你有什么观点(主张),但说无妨。”教主一看是介护法在说话,连原本板着脸的态度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属下设想,如果让个后辈弟子孤身一人去往别派探险,没有法宝,没有后援,岂不是凶多吉少吗?众所周知,控兽谷乃是虎狼之帮,万一这名后辈弟子遭人暗算或毒手,身首异处、殒命他乡,损的可是我堂堂天下第一教派万灭神殿的颜面,这不等于是给教主脸上抹黑吗?死一个本教的门徒是小事,可是损害了本教的威望那就是大事!我相信,教主绝不希望看到本教声威受损,咱们万灭神殿丢不起这个人。属下建议,派遣一名功法高强之人,前去协助唐东拓完成任务,以防其遭遇不测。如三位长老不方便前往的话,属下介隐,愿意亲自赶赴控兽谷,以助本教门徒一臂之力。纵然此去控兽谷凶险无比,然,介隐不惧!不知教主意下如何?”介隐慷慨激昂、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地吟诵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隐动仙魔 第九回
第九回
话音刚落,尚未等教主反应过来,外务长老吴长老却首先站起身,向着介隐这边迈了几步,歪着脑袋凝视着介隐,很不客气地搭话道:“介护法,今儿个不晓得是什么诡异的风,把‘您老人家’的嘴也给吹开了呀!我就纳闷了,介护法怎么突然对我教的一个小辈弟子如此上心(关心),莫不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够啦!老吴,不得造次!赶紧给我坐下去。”教主大为不悦,用严厉的语调,急忙制止吴长老那毒如蛇蝎的如簧巧舌。
“吴长老,关于介某为何要提出这样的请求,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想必吴长老您也听到了,请恕介某不再重复(重申)。如果吴长老怀疑介某另有企图,那么不妨请吴长老亲自出马,相信有您大驾光临控兽谷前去支援助阵,咱们灭剑堂的那位唐东拓必定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介隐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斜视着慢条斯理地说。
台上台下,包括九大分堂的部分弟子和堂主在内,正殿大厅里的所有人对于眼前的这一幕,都倍感尴尬。一方面不希望看到领导们之间存在争吵,另一方面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边的观点。介护法毕竟是本教的高层领导,职位、权势皆在吴长老之上,普通教众及堂主不敢轻易得罪。而吴长老是三大长老中脾气最暴躁、行事最凶残的一个,而且加入本教长达几十年,属于元老级人物,同样开罪不起。
正在这时,为了打破现场的尴尬(寂静)局面(氛围),灭剑堂的一名弟子胡包斗胆站了出来,高声喊道:“教主、护法、三位长老,小的有事请奏。小的乃是灭剑堂旗下弟子,我与本堂同僚唐东拓这个人相处甚久,以我个人对他平时行为举止的观察和判断,我认为他不可能是内奸。三年来,他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心眼很好,生活中、抗敌中、练功中,屡屡帮助本堂弟子,此番在蜀山山脚迎击六大派的进攻,我险些丧命于静霞山庄弟子的剑下,要不是唐东拓挺身而出及时救了我,我也没有机会撑到‘圣手’把我的伤治好,也许早在蜀山脚下,或者送往‘病患别院’的路上,就已经一命呜呼、撒手人寰了。而且,三年来,他从未一个人单独行动下过山,如若他真是别派的间客,再怎么的也应该下山去交换情报、通风报信吧?方才听闻徐长老所言,这才得知唐东拓被遣往控兽谷孤身犯险,胡包不才,愿请命前去协助唐东拓。”
教主听到这里,原本内心涌现出的些许疑虑(顾虑)便也顺势消散(消弭),对着身边的三大长老和介隐发号施令道:“好啦,都不必再多言,情况我都知道了。介护法乃是本教的支柱和栋梁,怎能轻易离山呢?本座动不动就要去禁地闭关,本座不在教里的时候,本教的诸多大小事宜还要劳烦介护法来执掌大局。老吴啊,要不,本座就指派你去保护唐东拓的安危,如若唐东拓死在了控兽谷,那你就提头来见,哼!”
吴长老当即下跪哀求道:“啊!哎呀,教主,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老吴我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功法原地踏步多年未有提升,您让我去,非但保护不了唐东拓,可能我自身都难保呀!本教上下谁不知道,老吴我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实在是力不从心(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万一有负重托,辱没了本教的威严,那老吴我可就是千古罪人呐,老吴我担待不起这个骂名!”
“既然你不敢去,那就换老范去吧,徐长老需要保障教内的审察调度,不可抽身。”教主只好重新指派范长老前去。
“教主,不行呐!属下的功法还不如吴长老呢!属下……”范长老也站起身,愁眉苦脸、面如死灰地乞求教主不要派自己去。
“行,行,行——!那就只能介隐去喽?好,介隐,你去,记得务必平安归来。今天就到这里,全都给我退下!”教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震怒,一通雷电齐鸣般的狂吼。
“遵命!教主,那灭剑堂的这位胡包兄弟,属下是否可以带上他一同前往,两个人,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介隐继续申请道。
“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做主)吧!”教主说完,起身快步离去。
就这样,介隐领着胡包,二人携手一起起程,奔赴控兽谷追寻唐东拓的足迹(踪迹)。
二人刚踏出万灭神殿的地界,在蜀山山门,就被值守在那儿的灭斧堂弟子给拦了下来。
“哟,原来是介护法呀,卑职参见护法。呵呵,近些天本教屡出大事,依照教主指令,蜀山各进出道路需要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本教范围。请护法出示令牌,不然卑职不能放您出山门,还望护法见谅。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护法不要让下面的人难做。”灭斧堂弟子委婉地讨要令牌。
“正是教主命我出山门办理公务,教主兴许遗忘了令牌的事,并未拿给我,你可以自行回教中询问。这位是灭剑堂的胡包,他是我的随从。”介隐说完,准备带着胡包直接通行。
谁知,那名灭斧堂弟子立即从腰间拔出斧头,连同值守山门的其他十余名灭斧堂弟子,一起阻拦住介隐的去路。
“护法,我等也是没办法,实在是……”那名灭斧堂弟子委屈地说。说话的过程中,手中的斧头还在颤抖。
介隐只好猛的一脚蹬在了地上,四周的十余名灭斧堂弟子随即腾起一丈多高,再人仰马翻的摔落地面。借着腾起的黄沙和灰尘,介隐拉着胡包迅速抽身离去。
对于这群愚蠢的部下,介隐已然失去了再解释下去的耐心。
灭斧堂弟子们挨打、摔跤后,强忍着疼痛,爬起身,虽然打不过介隐,但是依旧严格执行教主下达的死命令。只见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站起身,火速奔往教主所住的府邸。
见到教主,当场双膝跪下。
“教主,教主,不好啦!就在刚刚,介护法假冒您的懿旨,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从山门逃跑掉了。最近徐长老严审全教上下,莫非(难不成),介护法也是空灵湖或者鹊仙岛之类的门派安插在我教内部的眼线?卑职无能,请教主降罪!”这位言辞的字里行间显得非常负责任的灭斧堂弟子,如实禀报道。
“哦,你没有错,辛苦了。我忘记给介护法令牌了,这事我知情。好了,你先忙你的去吧!”教主轻描淡写的打发(搪塞)了一句。
灭斧堂那人霎时间愣了一小会儿,目光游移闪烁,然后露出了沮丧、惊恐、失落的表情,站起身,不转向,背对着屋门,脚步向后倒退挪了出去。
控兽谷内,谷主的女儿小园早已平安返回多日。她惬意地依偎在父亲的身边,帮父亲揉肩捶背,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天伦之乐。
痴念生披头散发、双眉上扬,身披深灰色斗篷,人高马大。坐在椅子上巍峨不动,整个气质(气场),显得庄严肃穆,脸上还充满着沧桑的痕迹。
“爹,女儿真的很想知道,此番您为何要派蓝甲叔叔进攻万灭神殿呀?难不成就是为了替我腾出救出天尊的时间?现在蓝甲叔叔被万灭神殿的人弄了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下场,爹,您不难过吗?”小园悲凉哀伤地望着父亲的眼睛问道。
谁知,他的父亲——控兽谷谷主痴念生,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呆滞的静静看着远处的灌木和草丛,脸上布满了复杂的表情纹理(皱纹),有哀悼,有悲愤,有忏悔,有惋惜……
“爹,蓝甲叔叔的死,万灭神殿的确是罪大恶极、难辞其咎。可是,爹,您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您一心想称霸天下、一统魔教,非(偏)要让蓝甲叔叔去进攻万灭神殿,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如今我们损失这么惨重,除了救回了天尊之外,我们又赢到了什么?爹,像以前那样,我们父女俩安静的生活在控兽谷里,无拘无束,与世无争,不好吗?”小园喃喃道。
痴念生还是一言不发,虽然听到了女儿的发问,却没有任何表示。
“爹,如果娘还活着,她也不希望看到你去跟其它门派争强斗狠(勇)、追名逐利的!”小园继续说。
痴念生听过后,却突然转身要走,不打招呼,没有理由,径直冲出草棚之外,快步离开。
小园用一副单纯、天真的眼神,目送着痴念生魁梧雄健的背影离去,心中不知是悲是苦还是痛。
在痴念生心中,隐藏着太多的烦恼与秘密,许多陈年往事不堪回首,这十几年来,他的性格也变化了很多。
痴念生深爱着他的亡妻,至于他的亡妻生前是否爱他,另当别论。
中年已过的痴念生,功法道行也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层次,在他这个年纪,只想思考着怎么奋发图强,把门派壮大,让子孙千秋万代、长盛不衰,因此,他的野心很大,主要集中反映在一统魔教和歼灭正派宿敌这两件事情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隐动仙魔 第十回
第十回
不经意间,数日的光阴转眼间流逝蹉跎,一晃,日子便来到了控兽谷五年一届的切磋盛会“千兽会武”开幕的前一天。
令人始料未及、不曾料想、不可思议、甚为惊奇的是,遍地阴森、满布幽暗、万般惊悚的控兽谷地域内,竟也有山水相依、绿意盎然的唯美景致。虽比不上江南春色那般莺歌燕舞、草长莺飞,却也别有一番神韵和意境。
在控兽谷内的一处丘陵的山坳峡谷地带,有一方面积不大的水潭。水潭附近鲜花朵朵、绿树成荫,在灿烂夺目的艳阳之光的照射下,真可谓是云蒸霞蔚、美轮美奂、五彩缤纷、色彩斑斓。水潭四周的岸上,规则的竖立着八根又粗又结实的钢铁巨柱,巨柱上连接着一条条环环相扣的铁链。八根铁链如同雨伞伞骨(内撑)状,或直或弯的指向同一个中心点,伸进到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这八根鉄镣,哪怕在没有风的时候(季节),也会时不时的颤动、摇曳、晃摆、振抖,似乎在水下的另一端还牵绊、捆绑、束缚、扎拉着某个东西。
忽然,一名背挂披风、身套钢盔的蒙面战士飞抵了这里。
只见那蒙面战士双手共握一柄九尺长刀,浮空于潭水上空,举起大刀,向着潭水水面就是那么一挥舞,水面竟然自动被掀开,一半向左,一半向右,两股腾起的浪花反向飞溅,形成分水局面。趁着这个短暂的时间空隙,蒙面战士俯冲一闪,钻入了潭水之中。
一会儿之后,蒙面战士如有神力,一只手紧捏长刀,另一只手揪着一头庞然大物,一同跃上了岸边。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异兽(灵宠)‘避水金晶兽’,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果真被藏在了控兽谷里。哼,从今天起,这就是俺的坐骑啦!哈哈哈哈哈哈……”蒙面战士欣喜若狂地咆哮道。
只见他将双手十指交叉,对着那灵兽放出红色丝光,施展“通灵秘术”,以驱使这头硕大的“避水金晶兽”能够归顺自己,以供自己今后驱使、驾驭。谁知,蒙面战士的功法非但没有降服灵兽,反倒引起了灵兽的愤怒。当场,灵兽张嘴一个喷嚏,瞬间一阵狂风袭来,就将蒙面战士刮开十丈开外。蒙面战士猝不及防,被吹飞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幸好有功法护体,才不至于伤病残疾。
正在此刻,一名全身都是肉、险些胖成球的肥胖老头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这名老头儿的鼻梁及眼眶部位带着铁面具,鼻孔及口腔却露在外面,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脸。不仅如此,而且全身没有一根毛,光秃秃的全是肉,头发没有,胡须没有,鬓髯也没有……
不错,此人正是空灵湖的掌门人零毛叟,曾参与过唐古拉山大决斗,并也曾遭“阴阳双煞”暗算身受重伤,是少有的几名幸存者之一。
零毛叟的法器是一支蒲葵扇,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怕热,喜欢随身带个扇子给自个儿扇风。零毛叟及其门下的徒子徒孙,住在中原地区的一泽大湖——空灵湖的水底之下,有点类似东海龙王的龙宫(水晶宫)。独门绝技是“避水神功”,不仅可以使自身的皮肤毛孔水下呼吸、无须口鼻,而且还能释放出极度寒冷的“冰凝真气”,可令敌人在刹那之间被万年寒冰封冻凝结,不死不休。
“别逞能啦!就你那点微末道行也想召唤‘避水金晶兽’?小后生,赶紧滚犊子去吧!”零毛叟望着瘫倒在地的蒙面战士乐呵呵的叫道。
只见蒙面战士二话不多说,站起身,挥着刀,怒目凶光的敌视着零毛叟,施展出极为阴损的霸道刀气。
一阵阵泛着红色微光的刀气宛若秋天里飘飞的枫叶般,风驰电掣地朝着零毛叟那边击打过去。
1...45678...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