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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动仙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家南华真人
“确实,凭我现在的本事,我还杀不了谷主你。既然谷主答应放我走,那在下告退。”唐东拓面无表情,说完,便准备离去。
“且慢!记得跟我女儿打声招呼再走。毕竟,我不希望她伤心难过,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痴念生执拗道。
“嗯!”唐东拓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爽快的应允,这才快步走远。
一炷香之后,谷主痴念生出现在了供奉着控兽谷列祖列宗牌位(灵位)的祠堂。
祠堂内,一名脚踏黄色皮靴的中年怪人正蹲守此处,观望着香炉后的灵牌若有所思。此人正是控兽谷两大圣使之一的黄靴,掌管刑律及谷中琐事,另外一位名叫蓝甲,不久前已经驾鹤西去、魂归西天。
“天尊的病情怎么样了?腿骨能重新接上吗?他遗忘掉的记忆有法子恢复吗?”痴念生关心的问起。
黄靴圣使两眼无神的摇了摇头,无话可说,满脸的沮丧。
“难道天尊就这么一直疯癫下去,直至终老,都将是一个废人吗?他可是我的授业恩师,曾传授我文王六十四卦,教我趋吉避凶、卜算红尘。更何况,‘四羊方尊’的秘密当今世上只有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知晓内情,如果师傅百年之后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离去,那么我控兽谷将无力抵抗来自四面八方的外敌,后果不言而喻。”痴念生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焦虑的神情,但是说话时依旧面不改色。
“哎——!我已经配制了多种珍奇草药,时日长久后,腿伤或有转机,然而,记忆……当今世上,恐怕只有在鹊仙岛上住着的精通针灸神技的人,才有可能把天尊的脑髓治好。”黄靴圣使叹息道。
痴念生沉吟了须臾,感慨万千,惋惜道:“只可惜我的那位故人走得太早,时隔多年,虽说鹊仙岛的黎仙姑是我那位故人的结发妻子,可我控兽谷与鹊仙岛素无往来,再加上鹊仙岛同万灭神殿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即便我亲自去求她,她也未必会卖我的帐(给我这个面子)。”
此时此刻,控兽谷外,介隐率领着胡包正匆匆赶来。
刚一涉足控兽谷境内,就遭遇了三名巡逻弟子的包围。
暗无天日的丛林间,唯一一条能走的路被阻拦,行径极其的恶劣。
只见,沼泽之滨,三名手持各式法器的控兽谷灰衣弟子,正枕戈待旦的注视着介隐和胡包,每个人的身旁,还蜷伏着一头豺狼。
“你们两个贼眉鼠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人?从何方而来?赶紧如实交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破口大骂道。
“在下急着入谷找人,还望几位能行个方便,不要为难于我。”介隐好心好意客气地请对方让路。
终于,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那三人不再劝诫,直接异口同声的齐喊道:“上!”
那三人赶忙施展控兽技法,只见那蜷伏地上的三只豺狼的眼睛瞬间发蓝生烟,四肢疾速站起,张开血盆大口,如发了狂般,往介隐的方向猛冲过来。
随即,介隐的身上当场就冒出来一道凤凰图腾形状的金光,“唰”的一下一飞冲天、升空一闪,并未见到介隐攻击了任何人,面前的三只豺狼却已当场化作了黑色的煤炭状废墟,彻底烧焦,黑尘落地,随风吹散。
那三名控兽谷门徒当场咋舌,相互之间用惊恐的神色看了看,而后连忙转身逃窜。瞧他们三个那副狼狈的相,实在是有失人格、不敢恭维。
那三人当中的其中一人,还在逃跑途中栽了一个大跟头,路都走不稳了,心里的慌张可想而知。
“没事了,我们走。”介隐始终淡定如初,在衣袍的飘飞下,向站在其身后的胡包招呼道。
控兽谷祠堂内,谷主痴念生依旧在此与黄靴圣使商量着医治天尊的对策。这时,那三名喽啰气喘吁吁的赶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说:“谷主……谷主,谷中来了两个狠角色,其中一个功法甚是吓人,乃为别派来的大敌!我们三个合力出招,我们豢养的豺狼,竟在一招之内被那厮击毙。请谷主火速调兵遣将,阻拦那厮。他们现在刚过雨林,正往飞流瀑布的方向而去。”
“会是何人?真有这么厉害吗?你们三个也算谷中罕有的高手,怎会输得这般落魄。谷主莫急,待我前去会会那厮。”黄靴圣使站起身来,走到痴念生身边,望了望那三人,又望了望痴念生,临危不乱地请命道。
“除了万灭神殿的教主,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有此等高深的修为。也好,你速去速回,功法若不及他,赶紧撤离,不可恋战。”痴念生叮嘱道。
“是,谷主。”黄靴圣使抱拳领命。
在抛开控兽技能的情况下来谈,黄靴的功法实际上已经是谷内第一,甚至超越了谷主和昔日另一位圣使蓝甲。他的绝招“踏命无痕”腿法,乃是多年以前天一派的上乘失传秘技绝学,威力堪比大罗金仙跨过渡劫时的高端仙法,具有雷霆一击、摧残一切的爆裂效果。此功法完全凭借黄靴个人的悟性,才把古籍记载中的“踏命无痕”练成,就连当时的天一派老掌门“天一子”自己都未能领悟学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隐动仙魔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未曾料到,黄靴圣使刚走出祠堂外不远,在通往飞流瀑布的半道上,就被一道红色雾障给阻挡。
很快,一名蒙着面的盔甲男从黄靴圣使的背后窜了出来,大喝一声“站住”,叫住了他。
这名蒙面战士,正是前些天在铐锁“避水金晶兽”的那方水潭边出现过的那个人。
“‘你’是谁?”黄靴圣使没有防备,顿时一惊,颇为恼怒地望着那名蒙面战士问道。
“呵,大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我的脸你看不见,我的声音你总能听出来吧?”蒙面战士调侃道。
“原来是‘你’!没想到,二十几年都过去了,那件事,你还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如今敢来控兽谷找我复仇,功夫估计已经是练到家了吧?”黄靴圣使阴冷而孤傲地说道。
“哈!忘?哈哈哈哈哈……如果换做是‘你’被人毁了容,还被剥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掌门人宝座,甚至因被人嫁祸而使你成为人人喊打的门派弃徒,你会忘记吗?”蒙面战士阴阳怪气的步步紧逼道。
“我早已离开天一派,投身控兽谷,那些早已逝去的过往云烟、陈年旧账,不想再提。”黄靴圣使无心辩驳,应道。
“当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两面三刀、诽谤诬陷、奸计得逞,我又怎会遭你暗算,受整派上下同门误解,还被二师兄(后来的天一派掌门人)处以毁容之刑。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原本,我堂堂的一个雄霸一方的主流正派天一派,就因为你一个人的卑劣行径,导致日薄西山、每况愈下,如今居然沦为人家静霞山庄的狗一般,被呼来唤去的毫无尊严可言!你叛逃天一派,不仅是师门的叛徒,而且是师门的千古罪人!”蒙面战士义愤填膺地唾骂道。
“哼哼,你倒是丝毫也不觉得亏欠与愧疚。想当年,长期以来,师父一直都在袒护你、包庇你、罩着你,哪怕你屡屡触犯门规,也不会受到任何责罚(惩戒),甚至依旧坐在你的掌门继承人的位子上,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你个排行老三的比我晚来的徒弟,凭什么得到师父如此特殊的待遇,师兄弟们谁看了不眼红,试问天下间还有哪个门派的掌门人有像咱们师父那样护短的?不论功法、品行、德操、谋略,我哪样不比你强?况且我还是天一派首席大弟子。然而,不管我表现得多好,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你掌门接班人的身份。你说,长此以往的这种待遇,有谁受得了?于是我万念俱灰、彻底绝望,觉得前途一片迷茫、暗淡无光。我实在是气不过,我看不到哪怕一丁点的曙光(希望),那种痛苦你能懂吗?我觉得自己未来成为掌门的机会很渺茫。所以,我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方法),我一定要把你拉下马,我宁可让老二去当那个掌门继承人,也决不能让你登上那个宝座。”黄靴圣使气宇轩昂、振振有词地说着。
“多余的废话不必多说,你也无须狡辩,你陷害于我,使我身败名裂,搞得我有家(天一派)不能回。正邪两大阵营皆不容我,中立阵营也无我安身之所,我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游走于世间,随风飘零、浪荡漂泊。幸好我勤加练习了师父传授给我的‘天一道’修真法门,花费了我十几年的时间,总算练至登峰造极的化境。我现在的真元气海已经无穷无尽、无边无际,永远也不会干涸或枯竭。你能做得到这样吗?哈哈哈哈哈哈……”蒙面战士在面罩的遮掩下,依旧是表情多变、仪态百出。
“什么?你已经练成了‘天一道’的最高境界‘炁体源流’?传闻练成后丹田如江海怒澜般滔滔不绝、无限滋生。哪怕你的功法远不及我,一直耗也可以耗死我,是这样吗?”黄靴圣使大惊失色,恐惧道。
“还算不笨嘛!不愧为我天一派千百弟子中的佼佼者,能把‘天一道’奥妙牢记心头,不错,不错。好啦,奸贼,跟你唠嗑也扯了这么久了,咱们今天就做个了断,你准备引颈就戮吧,当然,自刎也行。”蒙面战士说着说着,手中的长刀已经越捏越紧。
“且慢!我答应同你决一死战。只不过,我现在亟待去完成一项抵御外敌的任务,控兽谷谷主待我不薄,我肩负着守护控兽谷安危的使命,等我先除了那厮,再来和你一决生死。”黄靴圣使推脱道。
“行!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吧,我在此恭候着你的首级。”蒙面战士骄傲的说着。
实现辗转,空间移位。
六神无主的唐东拓,踏着似乎沉甸甸的步伐,满脸的消极神色,来到小园的卧室(草棚),打算同小园道别。
“小园姑娘,按照谷主的意思,我该走了。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在我来到控兽谷以前,你我……仅一面之缘,想不到,你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然而,我心里已经有……”唐东拓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不敢看小园,有气无力地说着。
没等唐东拓把话说完,小园当即打断了唐东拓的话,快步冲到唐东拓面前,用手指头敲了一下唐东拓的脑壳(脑瓜),撇嘴嬉闹道:“好啦好啦!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身上的毒刚解,就想走哇?瞧把你美的,谁对你好啦?我那只是知恩图报,你帮我救出了天尊,我不忍心看着你在我眼皮底下死,仅此而已。对你用情深,呵,你想多了吧?不管我爹怎么跟你说的,反正我不同意放你走,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令唐东拓没想到的是,才一盏茶的工夫,就只刚跟谷主谈了会儿话,这一回来,小园就跟变了个人一般,不仅刁蛮任性,而且蛮横无理。古话说的果然没错,女人还真是善变,女大十八变!
“啊!小园姑娘,你这是为何呀?一来,我确实也该走了。二来,谷主都已经命令我离开,我怎么能……”唐东拓十分懊恼的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结果,这句话又被小园打断了。
“对啦!我想起来了,飞流瀑布那边的‘千兽会武’,两天过去,初赛早就结束了,而今应该已经打到复赛后期了吧,有许多高手在场上对决,肯定很精彩的。正好现在我也不用参战,观战的感觉可也是很爽的哟!走,我带你一起去瞧瞧吧!”刚说完,一把就拉起唐东拓的手,牵上就走,完全一个女霸王的风格作派,由不得别人拒绝。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手拉手的疯冲猛跑,向着飞流瀑布狂奔,小园在前,唐东拓在后。唐东拓很想挣脱,可是小园死死的揪着自己的手腕,拽得太紧了,根本挣不脱。除非施展法力将小园弹开,可是唐东拓又于心不忍,生怕自己运功后将小园伤害。
在奔跑中,唐东拓原本憋屈、哭丧的脸色,竟也有了一丝褪去的征兆。
临近目的地,远远看到,飞流瀑布下的五个擂台上,谷内的十名英雄都在焦灼的苦战,再也没有了初赛时“一招制胜”的强弱悬殊局面发生。
还没等唐东拓与小园靠近擂台,正在这时,一头巨无霸般的妖兽从丛林中冲了出来,横冲直撞,张着血盆大口正朝着擂台这边袭来。此妖兽正是那“避水金晶兽”,两日前,曾被痴念生施放“静心咒”萎靡于潭水之滨,原本会困顿三日才会苏醒,不料此番竟提前醒来。
“大伙儿快跑!赶紧散开,快——!”擂台边的观赛裁判们齐声叫喊,呼吁大家撤离。
刹那间,如此霹雳弦惊的变故,现场骤然乱作一团,擂台上尚未分出胜负的各路控兽高手也不得不纷纷跳下擂台,慌忙离场。
擂台边,一直坐在躺椅上打着瞌睡的零毛叟,此刻也被惊醒。他已经坐在那儿打了两天两夜的瞌睡,没人管他,他也不管别人。
这回,当他看见是“避水金晶兽”大驾光临了,眼眸中好比看见了金山银山一般,亮出了花,瞬间就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小宝贝儿,你可来了,老夫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趁着痴念生不在,小可爱,跟我一起回空灵湖去吧!嘿嘿嘿嘿……嘿嘿嘿……”零毛叟飞身跃起,浮空于半空中,俯瞰着地上凶性大发、撕牙咧嘴的“避水金晶兽”,喜出望外的憨笑道。
小园一时也受到惊吓,慌乱之际,捏住唐东拓的手居然握得更紧了。
而唐东拓却处变不惊,正在思考着策略看怎么应对。经过在静霞山庄师尊对他从小到大的训练和培养,他的心理素质好过常人千百倍,除了“感情”那一道天堑般的坎,是他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鬼门关。
此时,介隐领着胡包,也从不远处的雨林走出,机缘巧合的赶上了这一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隐动仙魔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擂台边,刚刚被迫退下场的复赛参赛选手司徒蒙,挤在众多的参赛门徒中间,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擂台附近瞬间增加了许多新面孔,恐怕会有一场恶战来临。除了他已经碰过照面的唐东拓外,从雨林中新走出来的介隐、胡包根本就不认识。加上那个空灵湖的掌门人零毛叟,虽说他是谷主请来观武的贵客,但是司徒蒙同样不认识。一看到他那肉嘟嘟的样子,一想到他之前成天到晚嗜睡的懒散姿态,就令他觉得恶心、想吐、反感、讨厌、憎恶。于是他的神经高度紧绷,随时准备动用控兽之术放出藏于胸兜里的蜘蛛和蜈蚣,袭击外敌。
身穿灰色服装的司徒蒙藏在人群中东张西望、远眺近观,分析着形势,他在暗,其他人在明,谁也不会在意人山人海的“千兽会武”现场,还有他这么一个贼眉鼠眼的普通门徒。当他观察到唐东拓所在的那一块方位时,无名的怒火不知为何升到了头顶。谷主的女儿小园一直陪伴在唐东拓身旁,令司徒蒙头皮发麻、倍感不适、十分不爽。
而唐东拓此刻也看到了远处的介隐和胡包,心中默念:介护法怎么也来了,他是来干什么的呢,难道是怕我完不成任务,过来监督我的?如今我确实已经把任务给办砸了,说来我也是倒霉,刚一出手就被毒物搞晕,一睡就是两天两夜,信还没来得及送,就已经到了痴念生的手里,他既没有赞同与万灭神殿重归于好,我又没有能耐杀得了他。实在是遗憾,我太无能了,哎——。
正当零毛叟浮于半空中施展着他的召唤之术时,“避水金晶兽”凶恶的本性反倒进一步放大,只见那妖兽抬起菱角分明的大头,对着半空中怒吼一声,口中霎时喷出一圈乌漆嘛黑的龙卷风,直接刮向了半空中的零毛叟。
零毛叟非常自信,扇动起了他的那把蒲葵扇子,也准备以狂风功法相抗衡。结果,零毛叟扇出的的狂风仅仅起到了降低龙卷风风力的效果,抵御作用并不是很大。当场就被吹上了更高的天空,久久不见下来。
这时,一路追踪外来高手的黄靴圣使也终于赶赴至此,也看到了“避水金晶兽”与零毛叟发功“互吹”的经过,望着蔚蓝的天空,情不自禁的嘲笑道:“哼哼,想不到年过八旬的空灵湖掌门人零毛叟,竟是个为老不尊、老不正经的扒手,为了个妖兽连名誉也不顾及了,一点掌门人的样儿都没有,还自视甚高、自以为是,被个妖兽搞得飞上了天,真是滑稽至极、荒唐至极。”
说完,黄靴圣使径直朝着雨林外的介隐和胡包走了过去,瞧他那行走时的身姿,搭配着深灰色的披风,与那双黄色的皮靴,看上去,战气满满、威风凛凛。
只见其望着介隐寒暄调侃道:“这位侠士,不知您高姓大名,从何而来,欲在我谷中做些何事呢?”
“莫非,你就是黄靴圣使?”介隐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镇定地反问道。
“怎么?初次见面,你就能认出我是谁?我们以前见过面吗?”黄靴圣使疑惑不解道。
“呵呵,久仰黄靴圣使的赫赫大名,您的名气之大,早已威名远播,可谓是闻名遐迩、名震四海、如雷贯耳、众所周知。我不想和你打架,我此番前来贵谷,只为找一个人。”介隐奉承道。
“少给我戴高帽,我可不吃这套!看你年纪轻轻的,据说功法还不错,今日倒想向你讨教几招,不知阁下肯否?”多年以来难逢敌手的黄靴圣使,好不容易在控兽谷遇见一个外来之人,手心发痒,心血来潮。
“在下乃是万灭神殿的护法介隐,绝对不是来贵谷捣乱闹事的,还请黄靴圣使行个方便,放我过去。”介隐客气地说。
“原来是万灭神殿的护法大士呐,我说怎么会有这等身手呢!你们的教主喜怒无常、残忍霸道,你跟着他混,倒是还挺心安理得、悠哉游哉的。他的为人令人诟病的地方太多了,相信你也清楚。选主子,也要选个厚道正派的主子去服侍,不是吗?你那主子居心叵测、狼心狗肺,万一哪天一个不留神,被自己的主子搞得身首异处,岂不是悔之晚矣?不如趁早弃暗投明,皈依(归顺)我控兽谷,投身到真正的修仙福地,岂不快哉?”黄靴圣使夸夸其谈道。
“早就听说控兽谷的黄靴圣使是个智勇双全的谋略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策反的伎俩都用上了,只可惜在下无心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只想安静的做一个闲散之人。还是那句话,介某只想找人,不为其它,望黄靴圣使不要和我动手,没有必要,真的。”介隐劝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还没打呢,就怯懦成这样?堂堂万灭神殿的护法,莫不是怕了我吧?哈哈哈哈……”黄靴圣使轻敌的嘲讽道。
为了逼迫介隐还手,黄靴圣使双手一挥,施展出了“隔空移物”之术,从擂台边的茶几上吸来了若干尊青铜酒樽与酒壶,各式各样的碗筷器物自动飘移,向着介隐的额头精准无误地砸了过来。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茶碗酒樽还好说,可现在是成百上千,远远看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漫天的蝙蝠在成群结队的翩翩起舞。
介隐仅仅用眼神扫视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钵钵盂盂的青铜(陶瓷)器皿,那些器皿就在飞来的途中尽数支离破碎,根本对介隐构不成伤害。
“哟呵,有两下子嘛!行,再接我下一招!”黄靴圣使不信邪地笑道。
说罢,随即浮空跳起,一脚蹬出。那腿法甚快,伴随着模糊不清的残影黑光,势大力沉,是黄靴圣使最引以为傲的看家绝招“踏命无痕”。这一脚,重重的踢在了介隐的肩膀上,雷霆万钧,不偏不倚。
介隐并没有躲闪,中招(被踢)后,似乎毫发无损,未见有任何不良反应。随后,介隐全身金光乍现,一只甩着艳丽羽毛尾巴、伸展着宽大翅膀的金色凤凰从介隐的躯干上显现而出,向上一闪,飞跃头顶,随后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到眨个眼皮的时间,就已经全部完成并结束。
再往后,黄靴圣使的嘴角已经流淌出了一抹血渍(血迹)。不轻不重的内伤,对于介隐的实力,让黄靴圣使心里有了底。
直到此时,黄靴圣使才如恍然大悟般,满脸消沉与释然,长嘘(吁)一口气,感叹道:“曾经,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功法冠绝天下、无人能及,如果不比控兽之术,就连谷主也不及我。今日,遇到阁下,我才真正搞懂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佩服,五体投地。我终于明白了蓝甲为何会殒命你教,原来都是仰仗阁下的功劳。”黄靴圣使在说话的同时,还躬身拱手作揖、抱拳拜谒。
“非也,蓝甲圣使乃是死于我教主的神功之下,并非介某所为。那日,蓝甲圣使指挥着大狗熊与众多控兽谷弟子齐攻我教,介某自始至终都没有想伤害他,只盼着他能自行退兵离去,怎料之后教主赶到,介某也就爱莫能助。”介隐不背黑锅,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们走吧,我已无力阻拦。”黄靴圣使沮丧地说,并挪开了步伐,侧身一站。
原来,那日万灭神殿的正殿广场上,控兽谷大军压境,介隐根本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去抵抗。因为,介隐打心眼里就没想过帮助教主狗咬狗、黑吃黑。他潜伏在万灭神殿多年,完全是为了查清几个天大的秘密的真相,外加保护唐东拓的安危。
在介隐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不分正邪,只论善恶。善的、对的、美的,也可以出现在魔教里;恶的、错的、丑的,同样可能掺杂在正派当中。
黄靴圣使放走介隐一行人的这一幕,被司徒蒙瞧个正着。
就在介隐与黄靴圣使牵制纠缠的这段时间里,擂台边,“避水金晶兽”依旧在那里发着狂,乱撞、乱叫、乱咬,不分对象,见人就冲。没几下子工夫,就冲到了唐东拓与小园的身边。
眼看妖兽就要撞击过来,就在妖兽后腿一蹬,前腿离地,即将扑过来的一刹那,唐东拓为了保护小园,奋力的把小园的手甩开,然后将其一把推开,并大喊“快跑”二字。顿时,双手施展出全部的劲道以拳法推出,捶向妖兽,准备凭借着自己的身躯硬生生的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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