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语
“你姑姑?我倒是很好奇,是谁在你背后撑着,让你有这么大胆子在容王府为非作歹,动手打人。”苏洛洛问道。
郡主听到苏洛洛如此问,脸上现出得意之色,撇着嘴说道:“我姑姑就是......”
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传来容疾的声音,“颖安,闹够了没有?”
颖安郡主抬头,苏洛洛回头,二人同时看向容疾。
“容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颖安郡主见到容疾之后,再也没有了刚才在苏洛洛面前的那种跋扈和强势,取而代之的是含情的眼睛里蓄满泪花。
苏洛洛默默放开颖安郡主的手,退到一边去,不作声。
颖安郡主见摆脱桎梏,飞奔向容疾,可就在快要接近之时,太阿出现,横剑鞘拦住她的路。
“容哥哥?”颖安郡主的眼泪悬而未落,她可怜兮兮地看向容疾。
容疾却将目光落到她身后的苏洛洛,问道:“洛洛,刚才可有受伤?”
“回王爷的话,没有。”
苏洛洛说话很轻,可仔细声音中却包含着无限的委屈。
颖安郡主见容疾如此关心苏洛洛,满心的失望,但她并没表现出来,而是掀起袖子,露出被苏洛洛掐得通红的手腕。
“容哥哥,刚才是她动的手,受伤的是颖安才动。”
容疾连看都没看,直接朝着苏洛洛说道:“过来,你这性子最是倔强,受了委屈从来不肯明说。这让本王如何不心疼。”
苏洛洛缓缓走向容疾,在经过颖安郡主身边的时候,苏洛洛心思一转,朝着颖安郡主露出个挑衅的眼神。
颖安郡主何尝受过这种窝囊气,于是她趁苏洛洛不注意,把脚悄悄伸过去。
苏洛洛自是看到她在耍心机,但还是一头撞上去,脚下不稳,狠狠朝地上摔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容疾催动轮椅赶到,一把接住苏洛洛,手臂微用力将她扶起来,问道:“如何?”
“是我没看清脚下的路,王爷不用担心。”
苏洛洛声音很低,小脸更是绷得紧,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容疾将一切看在眼里,寒着冷吩咐道:“太阿把颖安郡主请出去。”
“是。”
太阿领命,剑鞘所指之处正是离开的方向。
颖安郡主见此,当下眼泪就涌出来,哭着说道:“容哥哥,颖安是冤枉的,都是她不小心,真得跟颖安没有一点关系。求你别赶我走。”
容疾丝毫不为所动,一手牵着苏洛洛,一手催动轮椅,朝着正堂行去。
颖安郡主想要追上去,却被太阿封住路,可她不甘心,非要硬闯。
小丫鬟及时上前,虽不敢劝阻,但陈说利害,“郡主,您不能在容王府闹,若是惹怒王爷,恐怕连进这府门的特权都闹没了。”
颖安郡主虽然小性子,但还算是有些脑子,她知小丫鬟的话有道理,便努力平稳情绪。
她深深看一眼容疾离去的方向,长舒一口气,沉声道:“绿桃,我们走。”
小丫鬟绿桃上前扶着颖安郡主离开,主仆二人直至王府门前,颖安郡主才停下脚步回望一眼。
“郡主,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老爷经常教导您的。”绿桃聪明,有心智,不然也不会跟在颖安郡主身边这么久。
颖安郡主冷哼一声,这才转回头,朝着旁边胡同走去。
要知道,她为了迎接容疾回京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为了给容疾惊喜还特意把马车藏在胡同里,可谁料竟被一个苏洛洛完虐。
她咽不下这口气。
绿桃知颖安郡主的脾性,便小心地问道:“郡主,我们可是要回太师府?”
“不,我要进宫见姑姑。”颖安郡主咬着银牙,狠狠说道:“我要让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为今日所作之事付出代价。”
马蹄哒哒急奔向皇宫,而容王府里,苏洛洛却是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盯着宁武帝亲赐下来的御膳直流口水。
“咕噜”
苏洛洛揉揉肚子,看向容疾,想了许久才开口,“王爷,我实在饿得不行,咱们什么时候能开饭?”
“苏洛洛,你的心得有多大,到现在还想着吃?”容疾坐在轮椅上,神情淡定地问道。
苏洛洛实在等不及,趁容疾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小块肉片放进嘴里,又酥又香不愧是皇帝里厨子的手艺。
她听容疾如此说,便把手藏到桌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王爷,这可不是我心大,还不是您答应我的,有您的罩着,让我在京城横着走。”
容疾摇摇头,说道:“吃吧,把你饿坏了,我该心疼了。”
苏洛洛悄悄撇嘴,心道:前有胭脂,后有颖安郡主,你每每都是辣手摧花,你对我的心疼,也就是演演戏罢了。
容疾自是看出苏洛洛的心思,便故意要搅了她的胃口,问道:“你初入京城就得罪了皇后的侄女,以后的日子恐怕是难了。”
皇后的侄女?
什么鬼?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 37 章 御膳之中有毒
苏洛洛猛然抬头看向容疾,抬手指向门外,嘴里含糊地问道:“她是皇后的侄女?”
容疾微微点头,“亲侄女。”
“你怎么不早说。”苏洛洛把银筷子放到桌上,心中开始埋怨容疾竟也不提醒她。
但很快,苏洛洛反应过来,生新拿起筷子。
这次她吃得更加欢快。
“皇后的亲侄女又如何?我这里有威名赫赫的战神,美貌与才华远播的容王爷罩着,根本不用把她放在眼里。”苏洛洛边吃边得意地说道。
容疾对苏洛洛的快速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再看她满脸的得意也顿时觉得娇俏可爱。
“皇后是我的皇嫂,若颖安郡主真到她面前告状,恐本王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长远。”容疾缓缓说道。
“护得了一时就好,反正我也不会在这京城呆太久。”苏洛洛此时也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可是答应了让我借势,您打算什么时候安排我接进墨阁?”
“哦?你为何想要从墨阁入手?”容疾问道。
“当日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最有力证据是一块假的墨阁秘令,王爷也是知道的。”苏洛洛说道。
容疾点头,“当然。既然是假的,也就帮墨阁洗脱了嫌疑。”
苏洛洛摇头,同时手指在容疾面前晃晃,说道:“我倒不认为嫌疑洗脱,反而是给我指出了查案的方向。王爷可以仔细想想,墨阁是宁国最神秘的组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极其保密谨慎才对。”
“而令牌这种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外泄。即使被人利用,也定是和墨阁有关。”
容疾见苏洛洛见析的头头是道,正和他心中所想吻合,便继续问道:“刘家村之事,你又待如何?”
苏洛洛眸子顿时暗淡下来,她躲开容疾询问的目光,低声说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总感觉刘家村之事跟李二狗被杀之事同是一伙人所为。”
“伤心了?”容疾声音也变得低沉,问道。
苏洛洛鼻间轻嗯,嘴唇抿得紧,说道:“我自小就生活在刘家村,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抓贼死了,是娘一手把我拉扯大。她的身体不好,对我也很严厉,但我知道她是真心疼我的。”
“娘知我想为爹爹报仇,却也不愿我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去当捕快。娘说这是一条危险的路,搞不好不仅把自己的命搭上,还会连累家人。”
“王爷,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我连累了刘家村?”
苏洛洛说完,抬起头来看向容疾,目光热烈迫切,似乎想要从容疾这里得到答案。
容疾感觉到她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安慰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接下来,我会安排你进到京兆府去做个办差官。”
“不应该是墨阁吗?”苏洛洛问道。
“小狐狸的脑瓜儿现在怎么就不灵光了呢?”容疾抬手敲了一下苏洛洛的脑袋,“墨阁是掌握在朝廷手里的,而我现在只不过是个闲散王爷。”
苏洛洛捂着脑袋,白了容疾一眼,说道:“很痛的。”
容疾看着她吃痛的小模样,心中倒轻快几分,更是抬手拿起旁边架上的银筷子,动作优雅地夹起菜送进嘴里。
苏洛洛见容疾如此,便问道:“王爷难道不嫌弃是我吃过的?若是有人问起,王爷大可说是赏给了我。反正我现在也是王爷最宠的人。”
“本王宠你才更加不会嫌弃。”容疾继续吃着。
苏洛洛托腮看着容疾,可渐渐地,她的眼皮开始发沉,竟然有了困意。
“王爷,不行了,我想睡会儿。”苏洛洛啧着嘴,说道。
容疾抬手指指向一处屏风,说道:“你困了便在那里歇着,在府里不必拘束。”
苏洛洛起身朝着屏风后走去,那里挂着珠帘,撩开帘就可以看到一间精致的卧房,打扫地一尘不染。
床榻上是崭新的被褥,苏洛洛提鼻子一闻,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使得她更加困倦。
苏洛洛也不管这是谁的床榻,倒在上面全沉沉睡去。
正堂之上,容疾依旧坐在桌旁,只不过手中的筷子已经放下。
太阿不知何时出现在容疾的身旁,手里托着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送到容疾面前。
容疾捏进嘴里,喉间滚动,药丸算是吃下去了。
可这还没完,太阿单掌抵在容疾的后背上,脸色凝重。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太阿收掌,从旁边拿过一个装满水的铜盆放到容疾面前。
容疾脸绷得很紧,喉间滚动几下,紧接着就喷出一口黑血来,铜盆里升起微微的白烟。
若仔细看,铜盘未浸水而沾到血的地方已被蚀透。
“我去杀了他。”太阿沉声说完,就向外走。
容疾伸胳膊拦住,微喘地说道:“不可。”
太阿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到了窗下,他想开窗,但最终还是作罢。
“膳食里加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若是普通人食用则会昏昏欲睡,可若是有内伤之人食用,就会是你这个样子。”太阿盯着容疾,说道。
容疾缓缓抬起头来,掏出锦帕擦掉嘴角的血渍,随手把锦帕扔进铜盆里,说道:“习惯了,帮我把这些处理掉。你知道该怎么做。”
太阿端起铜盆朝外走,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容疾瞟一眼桌上的御膳,唇角荡起冷冷的笑,说道:“皇兄,你想除掉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说完,容疾催动轮椅来到珠帘后的房间。
他看着床榻上睡着的苏洛洛,不由地摇摇头,笑了。
原来,苏洛洛睡着后很没规矩,整个人全部展开,几乎占去整张床榻。
“这哪里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容疾嘴里说着嫌弃,眼中却是闪着笑意和宠溺
他来到近前,想要给苏洛洛盖上被子,却不想被苏洛洛一把扯住,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小贼,别跑,看姑奶奶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苏洛洛开始挥动着手脚,像是在比划着拳脚功夫。
容疾无奈地摇摇头,就在他要收回视线之时,就见一个东西从苏洛洛有些松散的衣裳里面滑落出来。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 38 章 清婉皇后的隐情
院外,太阿端着铜盆出去,迎面就碰到胭脂有些慌张地走过来。
太阿转身就要走另外一条小路,却是被胭脂出声喊住。
“太阿大人,您等一下。”胭脂几步来到太阿面前,眼睛盯着铜盆问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王爷又出了什么事?”
“余毒。”太阿冷冷吐出两个字。
胭脂拧起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道:“王爷现下可好?”
“睡了。”
太阿说完,转身离开。
他要尽快把铜盆里的东西处理掉,若是让某些人嗅到味道,恐怕会生出麻烦来。
“睡了?”
胭脂自言自语后,再抬头找太阿,已经踪迹不见。
王爷真得如此宠那个女人吗?
胭脂瞅瞅容疾的卧房,也就是苏洛洛睡下的那间屋子,她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胭脂轻手轻脚地来到卧房一处的窗下,窗子并未关得严实,她隔着缝隙就看到二人盖着锦被,容疾和衣而卧。
而苏洛洛,却毫无规矩地缠在容疾身上。
“真是......没有规矩。”胭脂臊得脸通红,转身快步离开。
也就是在她离开之后,容疾的眼睛瞬间睁开,朝着这处窗子望去。
......
翊坤宫内,午膳刚刚摆好,皇后正陪着宁武帝入座,就听到庭院之中一阵哭喊。
皇后脸上立刻有些不自然,赶快起身朝宁武帝拜下去,“陛下,臣妾御下不严,惊扰了圣驾,请您责罚。”
宁武帝稳坐,伸出一只手来扶住皇后,说道:“你我本是夫妻,皇后又何必如此。起来吧。”
“谢陛下。”
皇后缓缓起身,却并未敢落座,而是招来贴身伺候的宫女,吩咐她去看一下外面到底是什么在吵闹。
宫女走后,皇后垂手站在桌旁,脑子里想着如何处置才能让宁武帝满意。
要知道,宁武帝已经半年有余不踏足翊坤宫,这次突然来她这里,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宁武帝看宫门口,说道:“皇后可是怪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臣妾不敢。臣妾惶恐。”皇后赶快施礼。
宁武帝笑着站起来,拉住皇后的手,把她按在座椅上,说道:“清婉,你这样让朕很愧疚。当初你极力谏言让朕保重身体,不要过多沉迷于女色,本是一片好意,可朕却误以为你争风吃醋,所以才冷落了你这么久。现在朕知道......”
清婉是皇后的闺名,此时宁武帝叫起来还真有几分深情,皇后瞬间感动地眼泪掉下来。
“陛下,您别接着说了。臣妾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当着群臣让您失了颜面。”皇后哽咽着说道。
但更多是为了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
宁武帝顺势把皇后揽进怀里,轻拍了几下,夫妻二人终是言归于好。
“陛下,宫人们都看着呢。”皇后娇羞地说道。
她虽年过三十,但保养得极好,就连声音都软糯甜美,不然也不会在美女众多的皇宫里把皇后的位置坐得如此稳。
就连最得宠的容妃都不能动摇。
宁武帝放开后,坐到皇后对面,皇后则抹掉眼泪,一一为宁武帝介绍菜品,“这可都是陛下最喜欢的,臣妾一直记着您的口味,一刻也不敢忘。”
皇后夹菜时,有意露出白皙的手腕,以及上面新落下的烫伤疤痕。
宁武帝捉住她的手,心疼地说道:“这是怎么弄的?难不成今日的膳食都是清婉你亲自下厨?”
皇后欲言又止,旁边掌事姑姑开口了。
“回陛下的话,娘娘为了准备这桌膳食可是从昨个儿就开始忙碌,不仅亲自挑选材料,更是每道菜都要求自己做到符合陛下的口味,才行。真是苦了娘娘的一番心意,陛下可得好好尝尝。”
宁武帝一阵感动,拉着皇后的手都不放开,说道:“今日朕就在翊坤宫陪着你,来人,告诉敬事房,近半个月都可以歇了。”
皇后受宠若惊地抬头看着宁武帝,这对于她来说可是天大的恩赐。
也就在帝后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颖安郡主从外面哭着跑进来,一头扎进皇后的怀里,“姑姑,你可要为颖安做主啊。”
皇后脸色一变,先是看向宁武帝,随后冷着脸说道:“颖安,不得没有规矩,还不赶快给陛下见礼。”
颖安郡主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宁武帝,哭花的小脸立刻止住眼泪,她从皇后的怀里起身,深施一礼,哽咽地说道:“颖安见过姑父,姑父万安。”
她这一声姑父叫得皇后胆颤心惊,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裳,“颖安,不得无理。陛下,颖安年纪小,不懂事,请您恕罪。”
宁武帝挥挥手,说道:“清婉是朕的妻,颖安是你的侄女,唤朕一声姑父,有何不妥吗?”
皇后脸上立刻露出笑意,脉脉含情地看着宁武帝。
颖安郡主见此情景,哭得就有些伤心了,连连用袖子擦眼泪,“颖安真羡慕姑父和姑姑伉俪情深,此生若是能得到这种深情,颖安死也值了。”
话音落,颖安赶快跪倒请罪,“颖安被气糊涂了,所以才口不择言,请姑父恕罪。”
“罢了。你喊朕一声姑父,咱们就是一家人,别动不动的就跪下,赶快起来。”
宁武帝说完,旁边的小宫女把颖安郡主扶起来。
看着颖安郡主如此失态,宁武帝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傻丫头,你不会是刚从容王府回来吧?”
颖安郡主听到容王府三个字,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看来又是朕的这位御弟欺负你了。颖安放心,朕一定替你做主,好好教训容疾。”宁武帝说道。
颖安郡主一听,连连摆手,说道:“陛下,不是这样的。容疾哥哥刚回京,怎么可能惹到颖安。”
“那是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颖安如此委屈?”宁武帝问道。
“就是容疾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洛洛的。”颖安郡主提到苏洛洛就恨得咬牙切齿。
容疾可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凭什么一个山野村姑跳出来跟她争。
“你说的可是最近京城疯传的苏洛洛?”皇后本想为颖安做一把助攻,便问道。
谁知,她这样一问,宁武帝眸光立刻沉下来,冷声说道:“看来皇后很是关心容王府啊!”
尾音拉得很长,吓得皇后当场花容失色,赶快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字。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 39 章 咸福宫走水
颖安郡主见姑姑不再说话,便赶快解释道:“陛下,是颖安之前听坊间传闻进宫后讲给姑姑听的。姑姑告诫过颖安要稳重,可涉及到容哥哥,颖安根本无法安下心来。”
宁武帝听到颖安郡主这番说辞,凌厉的目光才稍微变得缓和些,“朕知你喜欢容王许多年,本也想赐婚,促成一段佳话。无奈容王一直没给朕回话,也真是苦了你此番好意。皇后也是知晓此事的。”
“对啊?皇后。”宁武帝突然转过头盯着皇后问道。
皇后触及到宁武帝的目光后,赶快点头,说道:“确有此事。陛下为这桩婚事甚是操心,颖安不可再胡闹。”
颖安郡主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后的目光狠狠阻止。
“是颖安不懂事,让陛下操心了。”颖安郡主委屈地说道,“颖安就不在这里打扰陛下用膳。”
说着,颖安郡主退身出去。
翊坤宫正殿内恢复了平静,宁武帝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只是浅尝,便立刻吐出来。
皇后赶快拿出锦帕替宁武帝拭掉嘴角的汤渍,“可是这汤不合陛下胃口?”
宁武帝盯着皇后一阵,许久才抬手轻挥一下,皇后立刻会意,遣走殿内所有宫人。
“皇后还是如此善解朕意,只要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就能猜到朕在想什么。”宁武帝淡淡说道。
“臣妾是陛下的枕边人,自然要尽心侍奉。”皇后说话越来越小心,腰身也微躬着。
“是吗?”宁武帝突然起身掐住皇后的脖子,两眼逼视,问道:“你想要把颖安嫁入容王府到底是何用意?”
皇后被迫扬着头,面上尽量保持恭敬地说道:“陛下息怒,臣妾只是看着颖安难得喜欢一人,她又是臣妾的亲侄女,骨血亲情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哦?皇后还懂得什么是骨血亲情吗?你当初害得容妃腹中孩儿不保,使她终生不能为朕诞育皇嗣,难道就没想过别人的骨血亲情吗?”
宁武帝越说越恼,手上也愈发用力。
皇后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却也不忘辩解,“臣妾解释过无数次,半年前的事并非臣妾所为,陛下若是不信,臣妾愿自请废后,以证清白。”
“废后?”宁武帝听到这两个字,手上的力道放缓了,他万没想到能从清婉的嘴里听到废后两个字。
要知道,一旦废后,别说清婉的命不保,就连她身后的整个娘家在朝廷之中都将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
皇后感觉到呼吸顺畅些,便继续说道:“臣妾自从嫁进皇宫,登上后位那一天起,就明白如何做一个好皇后,好妻子。后宫嫔妃的子女,臣妾视如已出。陛下宠爱容妃,臣妾怎么会不知?”
无奈,凄凉,深深的无力感。
“臣妾不傻,若真想对容妃动手,岂会把事情做得如此明目张胆。请陛下明查。”皇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哽咽,甚是可怜。
宁武帝彻底放开手,把皇后揽进怀里,哄道:“是错过你了,只是你也知道,朕只要看到容妃的一个笑,就根本把持不住,朕一直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
皇后靠在宁武帝的怀里,听着他在耳边诉说着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情愫,心中的凄凉无处化解却也只能压下来。
她是皇后,不能妒,不能吃醋。
她是皇后,要和睦六宫,要看着自己一心爱慕的丈夫身边挤满如花满眷。
许是宁武帝也觉得对不住皇后,整个下午都在翊坤宫陪着她,更是在傍晚用过膳之后留宿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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