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语
容妃噗嗤一下笑了。
似乎是连带反应,苏洛洛也跟着笑出声来。
苏洛洛不知道的是,自容妃进宫从来没有如此笑过,即使面对宁武帝也是一副冰山美人的面孔。
若有笑,也只是浅浅的,不带有任何喜悦情感的。
容妃越来越喜欢苏洛洛,便趁机问道:“可愿做本宫的干女儿?”
“有什么好处?”苏洛洛问道。
“小丫头,还敢跟本宫讨价还价,你可知道多少人眼巴巴地盯着本宫身边的位子呢?”容妃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又怎样?不能给我带来实际好处,只图个位子,还要冒着被人嫉妒的风险,得不偿失。”苏洛洛扬起脑袋,说道。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一个角落里跳出个身穿水蓝色宫装的女孩子,着实把容妃和苏洛洛吓了一跳。
待她们定睛一看,苏洛洛便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容妃抬手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说道:“嘉惠公主,如此举动成何体统?”
“容娘娘。”嘉惠公主竟然跟容妃撒起娇,她上前抱着容妃的胳膊,亲昵地说道:“容娘娘最疼嘉惠,所以嘉惠只能来求您了。”
“停,这次别想让本宫再帮你。”容妃不等嘉惠公主说出请求,便直接拒绝。
看来嘉惠公主用那件事来麻烦容妃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容娘娘,最后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嘉惠公主不放弃,继续磨容妃。
容妃无奈只得拿出一个腰牌,捏在手里,严肃地说道:“记得一个时辰之内回来,把绿萝带上,不许再出差错。”
嘉惠公主高兴地跳起来,抬手抬呼绿萝就要离开。
苏洛洛却是把嘉惠公主拦下来。
嘉惠公主疑惑地看着苏洛洛,问道:“你是谁?跟容娘娘在一起,还穿得一模一样,你什么意图?”
“哦,本公主懂了。”嘉惠公主边点头边看向苏洛洛,说道:“你是宫中新晋的妃子,想学着容娘娘的样子,也成为父皇的宠妃?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公主可能误会了。我之所以把你拦下,是为了这个。”苏洛洛从嘉惠公主的耳边捏下一小片薄薄的,和皮肤很接近的东西。
而这正是藏住露惠公主耳洞的东西。
“这怎么了?”嘉惠公主问道。
苏洛洛不回答,只是走到一片雪地,伸手把雪堆在一起,然后把那东西放上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只见雪堆上开始出现黑色的印记,雪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融化。
“有毒?”嘉惠公主皱着眉头,吃惊地问道。
“显而易见,至这东西是谁给公主的,公主心里有个数就好。”苏洛洛不多说,退到容妃身旁。
嘉惠公主看着雪堆上的痕迹,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滞,嘴里不停地说:“不会的,他不会骗我,更不会害我......”
容妃看一眼苏洛洛,便抬手把绿萝招来,吩咐道:“送公主去咸福宫,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本宫找公主有事。别惊动任何人,听懂没有。”
绿萝领命,上前扶着嘉惠公主,说道:“公主,我们走吧。”
嘉惠公主再抬头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宫中见不得光的肮脏事太多,她身为长公主也是从其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只是她躲过了无数明枪暗箭,却怎么也没想到她最信任的那个人也会如此。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63章 向宁武帝提的第一个要求
嘉惠公主咬着嘴唇,终于止住眼泪,转手把令牌塞进容妃手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容妃叹息一声,对着旁边的绿萝吩咐道:“还不赶快跟上去,公主若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绿萝匆忙行个礼,赶快离开。
苏洛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容妃看起来面冷,但对嘉惠公主还是不错的。
只是她为何没有把嘉惠公主养在膝下呢?
“嘉惠公主是个可怜的人,这次还多亏你及时发现,本宫代公主感谢你。”容妃说着从手上取下一只累金丝的镯子,腾出一只手来拦起苏洛洛的手腕塞过去。
苏洛洛试着抽手,说道:“娘娘这可使不得,我只不过是懂点江湖骗人的把术而已,万担不起您这样贵重的礼物。”
“嫌弃本宫是个妾室吗?”容妃淡淡地问道。
“不敢。”苏洛洛把头低下,显得很是恭敬,心里却想起了容疾。
当然,她不是怨容疾给她找麻烦,而是见容妃旧事重提,才真正明白容疾当初说这句话的用意。
“既然不敢,就收着。”容妃把镯子放进苏洛洛的手里,轻拍了两下。
她迈步向前走着,说道:“那边有一片梅花,甚是漂亮,陪本宫去看看如何?”
苏洛洛跟上去,一言不发。
她们走了一段路,那里果真有一处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漂亮。
容妃抬手摸着花瓣,问道:“本宫可以也喊你洛洛吗?”
“娘娘抬爱。”苏洛洛更加小心谨慎。
此时,她们距离暖阁也有一段路程,若真是出点什么事,想必容疾也不能及时赶到。
“洛洛,你看这红梅如何?”容妃问道。
“很漂亮。”苏洛洛回道。
“本宫也喜欢红梅,它艳而不俗,敢雪冰雪争颜色。小小的一点红却在皑皑白雪中显得那么耀眼夺目,这胆识着实让本宫佩服。”容妃声音极缓,眼睛盯着红梅似乎痴醉了一般。
苏洛洛看着面前的画面虽美,但容妃身上似乎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挥之不去。
“但红梅也是孤独的,它独立于风雪之中,与天地抗争,唉......”容妃收回手,静静地看向苏洛洛,朱唇轻启,问道:“洛洛,你可愿与本宫做个伴,得闲时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这个嘛......”苏洛洛一时语噎,她思忖了许久,才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我是个不受拘束的人,这宫中规矩多,恐怕我会给您添麻烦。”
“本宫自己就是个麻烦,也不怕多你一个。”容妃似是铁了心地要把苏洛洛收为义女,甚至不惜说出如此贬低自己的话来。
苏洛洛尴尬地笑了笑,却依旧没有接容妃的话。
容妃却在这时执着起来,二人就在这红梅傲雪的景儿中站着,身上渐渐落了雪花。
“洛洛,既然容妃娘娘如此盛情,你也别再推辞了。”容疾的声音在苏洛洛的背后响起。
苏洛洛回头就看到容疾,不仅如此,还有宁武帝,以及一身墨衣的太阿。
“王爷,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苏洛洛赶快走过去,把手炉放到容疾的手里,“快暖暖。”
容疾搂着手炉,虽然有些温凉了,但苏洛洛的这个举动着实让他有些动容。
哪怕是苏洛洛在作戏也罢,这一刻,他看向苏洛洛的眼神带着几分真挚和热烈。
宁武帝在旁边看着爽朗地笑了,他走到容妃面前,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把容妃罩住,还问了一句:“阿瑶,看到他们是不是有些觉得眼熟?”
容妃似是在雪地中站久了,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冰寒,回道:“像极了从前的我们。”
宁武帝把容妃揽进怀里,说道:“没错,像极了我们。”
苏洛洛没回头,当然她也没心思去看身后宁武帝和容妃有多恩爱情深。
“王爷,你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贬低她,现在竟然让我答应下来,你确定?”苏洛洛咬着牙,含糊地问道。
容疾笑道:“洛洛,没想到你和容妃娘娘出来谈得如此投机,这下本王也不用再担心你被世人诟病。”
苏洛洛疑惑地看着容疾,她什么时候说过那番话?
这个容疾又要搞什么鬼。
可不容她反驳,宁武帝便拍板,说道:“好,既然如此,朕便做主替阿瑶收苏洛洛这个义女,择日下旨就封为云安郡主。”
“云安郡主?这个封号不错,洛洛还不赶快谢恩。”容妃以老母亲的慈爱目光看向苏洛洛,指引着她向宁武帝跪下谢恩。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宁武帝此话一出口,苏洛洛下意识便是照容妃的吩咐去,可就在她要跪拜之时,容疾却是伸手拦住她。
刚才让她答应下来的是容疾,现在一切水到渠成,出手阻拦的还是他。
苏洛洛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搞不清楚状况的何止是苏洛洛,宁武帝和容妃同样也不知道容疾想做什么。
“御弟,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宁武帝问道。
“非也,皇兄可还记得您许过洛洛三个条件?”容疾问道。
“当然。朕一言九鼎,绝不失信于天下。容妃的义女也就是朕的女儿,自然不会薄待。”宁武帝脸上泛着笑意,可眼神里满是算计。
“既然这样,臣弟就替洛洛向皇兄提第一个条件,请皇兄免了她的一切跪拜礼仪。”容疾淡淡地说道。
宁武帝的笑容当时就僵在脸上,嘴唇也微抿着。
不愧是宁武帝,他只一瞬间便又恢复笑意,说道:“好,朕准了。”
“多谢皇兄。”容疾双手抱拳,对着宁武帝说道。
宁武帝直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世人都说天家无情,但看朕与阿瑶,你与洛洛,都是如此情深之人,可见这世人的嘴也不尽是真的。”
容疾攥着苏洛洛的手,说道:“你的手如此冰冷,身体可有不舒服?”
苏洛洛会意,声音压得极低,说道:“还能撑得住。”
话音落,容妃便说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洛洛和容王又都是大病初愈,不如让他们早些回府休息。臣妾来时给您炖了您最爱喝的汤,现在应该刚刚好。”
宁武帝得意地对容疾说:“御弟,看到没有,朕与你都是有福气之人。朕要去喝汤,你们自便。”
容疾拱手道:“恭送陛下。”
宁武帝携容妃迈步离开,容疾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声道:“我们走。”
不知为何,苏洛洛竟从其中听出了冰冷的杀意。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64章 本姑娘教他做人
就在出宫的路上,太阿推着容疾,苏洛洛一直跟在身侧。
她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忍着尽量不表露在脸上。
容疾虽然一直在沉思着什么,没有看向苏洛洛,但面对苏洛洛的不打扰,也是心知肚明。
他们来到马车前,侍卫处理好一切,容疾端坐在马车里,太阿吩咐一声“启”,车轮滚滚,缓缓驶出皇宫,朝着容王府而来。
苏洛洛坐在马车里不时撩起车窗帘朝外望去,雪似乎已经停了,她突然问道:“王爷,当郡主有食禄吗?”
“你还在乎郡主这个头衔?是因为她?”容疾挑眉问道。
“王爷指的可是颖安郡主?呵呵,我才不在乎她呢,只是想看看一个郡主头衔能换多少真金白银。”苏洛洛有些百无聊赖地说道。
“做本王的王妃可抵得过上千个郡主的食禄。”容疾打趣地试探着说道。
苏洛洛撇撇嘴,随后朝着容疾倾身前来,说道:“王爷此言差矣,若是做得容王妃,那可是连王爷都攥在手心里。别说真金白银了,就是整座江山都无法跟您相比。”
容疾闻着稍浓烈些的味道,心中一荡,他探出大手趁苏洛洛不备,搂住她的腰使劲朝自己贴过来。
苏洛洛也是“听话”,一下撞进了容疾的怀里,鼻间碰到容疾的脸,眼前满满的都是那双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
“王爷。”
“你刚才说整座江山都无法跟我相比,可是真心话?”容疾问道。
“嘿嘿。”苏洛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王爷,你先放开我,这样让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反正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容疾轻声说道,炽热的呼吸喷到苏洛洛的脸上。
一时间,马车内的空气变得稀薄,让苏洛洛感觉到燥热异常。
“王爷可别乱说话。”苏洛洛说话说,手摸到容疾放在她腰间的手腕处,轻轻拿开容疾的手,她趁机缓缓坐直身子,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是跟王爷在一起图谋不轨,但清白对于我一个姑娘家还是很重要的。”
容疾浅浅一笑,说道:“清白这个东西,你还有吗?”
“怎么没有?”苏洛洛的声音突然提高,盯着容疾。
外面太阿听到不对劲,赶快叫停马车,隔着车帘问道:“王爷?”
“无碍。”容疾扬声说道。
马车继续前行,苏洛洛的态度却是和缓了很多。
“王爷,我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苏洛洛放软身段,说道:“对您尽心尽责,今日过后又要为您鞍前马后,誓死效力,这还不能代表一切吗?”
“油嘴滑舌,本王说你是只小狐狸就一点都没错。”容疾手指捏搓着裘袍,问道:“你刚才故意挑衅颖安郡主,到底为何意?”
苏洛洛脸上一怔,随后笑道:“她这个人太嚣张,这样的性子以后怎么在这世上立足,与其日后吃些苦头,不如我先教她做人。”
“本王怎么不知你如此好心,什么时候也教教本王做人?”容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身子靠在后面的软垫上,整个人呈一副放松的姿态。
苏洛洛见他如此,便放下心来。
“王爷,您是人上人,小的们还不都是跟您学的?”苏洛洛讨好地说道。
她可不想得罪容疾,不然明日的京兆府又别想去了。
容疾早就看出她的意图,故意不理她,甚至还把眼睛闭上,假装休憩。
苏洛洛见他闭上眼睛睡了,有些不解容疾此举为何,便试探地问道:“王爷,您累了吗?我让马车慢些,您好睡得安稳些。”
“旁边的夹层里有被子,拿出来给我盖上。”容疾轻声地吩咐道。
苏洛洛照做,只是在她倾身向前盖被子的时候,容疾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害你之人所用的药来自宫中。”
此话一出,苏洛洛整个人愣住。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盯着容疾,低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宫中有人要害我?”
“你怀疑是颖安郡主?所以刚才故意试探她?”容疾缓缓说道:“能雇佣人对你下此毒手之人定然心狠手辣,可见刚才她对婢女的态度,可见她的嫌疑已排除大半。”
苏洛洛冷笑道:“只要是这宫中的人就都有嫌疑,在没有证据之前,谁都脱不了干系。”
“你现在怀疑容妃?”容疾问道。
苏洛洛倾身太久,有些不舒服,她想直起身子来跟容疾谈。
可容疾根本不让她离开,甚至说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你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行嘞,这下苏洛洛无话可说,只能半趴在容疾的胸前,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跟他交谈。
而容疾,很满意。
“刚才她在跟我谈话的时候,故意提到了颖安郡主,还说了些毁郡主清白的事。她是陛下的宠妃,不应该不懂这样说话会让人产生何等误会。”苏洛洛十分认真地说道。
容疾听得也很仔细,却爆出了这样一句话,“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误会。”
苏洛洛有些气闷,“王爷,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容疾声音不重,但语气里丝毫不容置疑。
“行,您是王爷,您最大。咱们再说回来,如果真是容妃的话,她为何要害我?我以前又没有见过她,根本就谈不上有仇怨。”苏洛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容疾的眼睛,说道:“难不成是因为你?”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回府了,你似乎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容疾提醒道。
苏洛洛一时间脑子没有转过来,等想到后伸手挑开车帘向外望去,可根本就不见肉肉的影子。
“肉肉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苏洛洛怪自己把这个茬忘了,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容疾见她如此,便知事情在变。
苏洛洛跳下马车跑进府里去找肉肉的踪迹,容疾却是招手把暗中的侍卫喊过来,问道:“人呢?”
侍卫低声回答道:“人在醉梦轩。”
“他怎么会去那里?现在情况如何?”容疾拧眉问道。
侍卫吱唔着,说道:“出了点事,只不过,王爷命令我们任何时候不许插手,所以属下便让人在那儿守着,自己回来送信。”
刚刚赶过来的苏洛洛正好听到侍卫的回禀,当即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容疾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说了一句:“太阿,通知顾北川,到醉梦轩等我。”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65章 宫中人各怀鬼胎
皇宫内,宁武帝和容妃一起来到了咸福宫,还未进宫门便听身后有人请安。
“臣妾给陛下问安。”皇后轻轻拜下去,其他也跟着跪倒一大片。
宁武帝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只见皇后一身素服,头发只用一根极其普通的簪子别住,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饰品。
“皇后,你这是何意?”宁武帝问道。
皇后撩衣跪倒,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地上,头也不抬地说道:“臣妾有教导不严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原来她是为着颖安郡主的事而来。
宁武帝的脸色立刻沉下去,朝着两边命令道:“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奴才,还不快把皇后扶起来。”
宫娥太监一听,赶快上前搀扶皇后,可皇后仍跪在那里。
“陛下,臣妾自知有罪,无颜面君,您怎样罚臣妾都可以。但颖安还是个孩子,不知分寸冲撞了容王,还请您看在我们沐氏一族为大宁国鞍前马后饶过她这一次。”皇后言辞恳切,声音略微带着哽咽。
容妃听到这里才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层经久不退的冰霜,淡淡地看着台阶下的皇后。
宁武帝用眼角余光瞥见容妃动了,侧过头来问道:“阿瑶,这件事你怎么看?”
容妃思忖一下,说道:“回陛下,臣妾并不知事情原委,所以不能妄下评论。但此时皇后娘娘如此出现在臣妾的宫门口,倒让臣妾有些不解。”
“哦?说说看。”宁武帝似乎是来了兴趣,把手背到身后去,饶有趣味地说道。
“皇后乃一国之母,若无国丧重孝在身,是万不该绢衣素裹,蓬头垢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沐氏一族确实为宁国立下汗马功劳,但陛下所给的恩赏足以相抵。”
“臣妾听闻颖安郡主仗着家中祖辈挣下的功劳,行事十分张扬,更是三番两次拒绝陛下为其指婚的好意。臣妾想问一下皇后娘娘,自开国以来有哪家的郡主可以如此胆大?”
宁武帝的脸色更加阴沉,至于皇后此时也跪得笔直,眼睛盯在容妃身上。
容妃丝毫不惧,继续说道:“皇后先是宁国的国母,随后才是沐家的女儿,最后才是颖安郡主的姑姑。但看皇后现如今的行事,似乎是把顺序颠倒过来,到底孰轻孰重,这让臣妾很不解。”
此话一出,宁武帝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皇后跪在那里也意识到这次行事有不妥之处,但为时已晚。
“陛下,臣妾并不像容妃所说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是一直牢牢记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身为皇后,更应以身作责。颖安自小养在臣妾身边,她犯了错,臣妾自然脱不了干系,所以臣妾特来向陛下请罪。”皇后很是恭敬地说道。
宁武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许久沉声说道:“皇后想为天下做表率,这是好事,但此种方法欠妥,就罚回翊坤宫闭门思过。至于颖安嘛,朕已处罚过她,皇后就命人把她从暖亭带回来,陪着你一起反思。”
“谢陛下隆恩。”皇后再次拜倒下去。
宁武帝转过头来对容妃说:“朕这样可还算公允?”
“陛下英明。”容妃淡淡说道,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
宁武帝被容妃这四个次搞得心情大好起来,伸手搂着容妃就进了咸福宫,把皇后晾在当场。
皇后处境确实尴尬了些,她缓缓起身,旁边的嬷嬷赶快过来搀扶。
执事姑姑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道:“娘娘,您暂且忍忍,先把颖安郡主的围解了才是要事。不然这么冷的天,郡主可是要被冻坏的。”
“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真是让本宫丢尽了脸面。”皇后寒着脸,咬牙说道。
“娘娘别忘了,郡主再不争气,也是这京城唯一一个可以出入容王府的女人。”执事姑姑抬眼皮和皇后对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皇后叹息一声,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本宫豁出脸皮,保她这一次。只是让这容妃得意了去!”
“她再得意又能怎样?在这宫中没有子嗣的女人注定像御花园里的花,盛极一时,到最后也得消失得无影无踪。娘娘只管等着就好,待太子爷再长大些,您的福报就来了。”执事姑姑压低声音说道。
提到太子凤焰骁,皇后的头不由得一阵疼痛。
她抚着额头,说道:“唉,本宫担心的正是骁儿,其他皇子虎视眈眈,他却整天只知道玩乐。”
执事姑姑劝慰道:“咱们太子殿下虽然玩乐,但太子位坐得极稳,难道娘娘没有发现吗?其他皇子个个能干,那又怎样?陛下照样连个爵位都没正式赐封过谁。”
经执事姑姑提醒,皇后的心也通透不少,她的眼里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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