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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今年17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是宝的贝儿
于霞不敢耽误,在桌上给女儿留了一百块钱,匆匆忙赶回去。
忙到将近中午,病人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了,她在医院食堂解决了午饭,回家时顺道去菜市场买了菜。
贺敬铭一进门,于霞睁开眼睛,醒了。
放学回家的丈夫换上拖鞋,把新买的书包往边上一放,人瘫进沙发里,长腿一抻,主动汇报:“昨晚做了全方位体检,一切正常!早上赶在最后一节课前去女儿的班里报道,咱还成同桌了,书包是靳洲送的入学礼物,好看吧?对了,我在学校里的名字叫贺宇晟,贺家远房亲戚,晓晓的堂兄。下午摸底考试,考数学,我觉得至少能拿个147、148?主要是最后一道大题着急了,省了两个步骤没写。”
贺敬铭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
不过拿下年级第一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一点,老贺心情转好,环视客厅:“晓晓呢?在房里复习?”
“她去道场了,饭点前回来。”于霞从沙发上坐起来,把丈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末了,幽幽的眼神定格在丈夫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皮上。
贺敬铭最怕妻子这种眼神:“有话直说,看得我心里发毛是几个意思?”
于霞斟酌了一下才道:“你去女儿学校读书这事儿,是不是决定得太仓促了?”
“有吗?”贺敬铭没意识,摊了摊手,“别人17岁不都在读书么。”
“不是,你换位思考,你17岁那天回家,发现你爸不但变成你的同龄人,还在第二天背着书包出现在你们班,跟你成为同桌。你怎么想?”
“……”
当年贺骏严老同志走的是‘消失’路线,长子也就是贺敬铭将满17岁的前一个月,他就铺垫好工作需要外派一年的幌子。
要不是贺敬铭租了影碟带于霞去老房子看鬼片,也不会撞见返老还童的爹。
比起‘我爸外出工作一年’,当然是‘我爸陪我读书一年’更让人窒息。
贺敬铭默了会儿,有些自我怀疑:“我做错了?”
回想今天出现在9班,一直到下午考完试,女儿都没跟他有过眼神交流。
怄气呢……
“没说你错了,不过做法有欠妥当。”于霞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温热的水,“你在部队说一不二习惯了,每天让手下的兵负重十公里,多出一公里那叫违抗军令,你还不乐意。跟女儿交流可不是这样,你得适当听取她的意见。”
贺敬铭点头,划重点记下了,忍不住纠正:“我们也不是天天负重十公里。”
特种兵放全世界都是珍稀兵种,讲求全面发展。





我爸今年17岁 第6节
天天负重十公里,跑几个月膝盖都废了,还怎么执行任务,为国效力?
于霞朝贺副营长瞪眼睛。
贺敬铭立马蔫儿了:“知道了知道了,现在怎么弄?我转学?”
不能陪女儿读书确实遗憾,但还有家里作为交集点。
等关系缓和了,还能一起交流学习经验、写个作业什么的。
老贺思路敏锐,不但会举一反三,还懂得退而求其次。
“没这个必要。”于霞早有主意,“先扬长避短,发挥出你的强项,让女儿想起你的好。”
“嗯,行!”贺敬铭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你歇着,这一年的晚饭我承包了。”
于霞就是这么想的,倒回沙发里躺舒服了:“菜放在水池边,来个最拿手的松鼠鱼。”
有个十项全能的老公真好,要是能天天在家做饭就更好了。
*
贺晓晓果然是踩着饭点回家的。
贺敬铭刚好端着最后一个红烧茄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身前围着有小熊印花的围裙,眼神清澈,一脸少年气。
父女俩对上今天的第一眼,分别都有些局促。
老贺后知后觉自己去学校读书的事儿武断了,没征求女儿意见,弄得她不开心,这锅他得背!
小贺打开家门,惹人垂涎的饭菜香味儿铺面袭来,配合客厅里充裕明亮的灯光,温馨的家庭氛围是对的,站在餐桌前围着围裙做饭的人就……货不对板。
她从昨天持续纠结到今天,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一个17岁的父亲。
甚至想扭头就走,去天桥下表演胸口碎大石卖艺讨生活。
但那不现实,放脑子里想想就算了。
“回来啦?洗个手过来吃饭。”于霞跟没事人似的添饭,笑着对女儿说。
接着,贺晓晓看到贺宇晟同学冲自己艰难的挤出个难看的、讨好意味十足的笑。
贺晓晓:“……”
再看菜色丰富的餐桌。
行吧,先吃饭。
*
7点正,电视里开始放新闻联播。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说不清道不明的僵凝。
于霞给女儿碗里夹了一块细嫩的鱼肉,想说‘这是你爸烧的’,帮贺敬铭邀个功,可余光瞥到身旁的少年,开口就变成:“多吃点儿,鱼肉补脑。”
贺晓晓道了声‘谢谢妈’,木然的低头扒饭。
于霞:“……”
这局面,她好像也不太稳得住。
贺敬铭跟着架起一块烧排骨,在空中顿了顿,又想了想,再犹豫的看老婆,也不知是想求助呢,还是求助。
最终,把排骨放进自己碗里。
下一秒,贺晓晓就悄悄抬起头偷瞄她老子,只一眼,然后迅速垂眸做个认真吃饭的样子。
那小眼神儿里各种打量、不确定,又跃跃欲试的想确定。
于霞‘扑哧’一声,看得笑了。
父女俩同时停下,眼巴巴的瞅着她。
她是全家唯一的希望了……
“行了,趁今天我在家,一次性把话说开吧。”饭吃得差不多了,于霞放下碗筷,先把发言权给女儿,“你先说。”
贺晓晓睁着一双灵俏的丹凤眼,欲言又止。
贺敬铭有点儿着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都说出来,我改,保证改!”
于霞补充道:“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贺晓晓放下碗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水,对坐在餐桌对面的少年正色道:“我希望你能转到别的学校,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至少去住校。可以在周末回来,但平时在学校里,尽量减少和我的交集。”
她需要私人空间,一片没有父母目光注视,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地。
这个要求,贺敬铭自己反思着去做是没问题的。
被女儿直截了当说出来,用的还是抗拒的、甚至带有一点儿驱逐意味的语气,他就受不了了。
“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仇人。”
贺晓晓飞快反问:“你现在像我爸爸么?你是用贺敬铭的身份跟我说话,还是我远房堂兄外加同班同学贺宇晟的身份跟我说话,你自己想过没有?”
贺敬铭被噎得结结实实。
连带着,于霞也被女儿这一手弄得不好插话。
贺晓晓知道自己说很得重,可她憋屈极了!
“事情发生之前,你们没有提前告诉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事情发生后,你们也不给我消化的时间。一个照常上班,该干嘛干嘛,一个直接跑到我学校来,说是陪我读书,问过我意见,考虑过我感受么?”
“这两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就让我觉得,我怎么想根本不重要。”
“包括妈妈刚才让我先说,好像给足我发言权,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们把事情实锤后的‘公平公正’。”
“我能怎么说?”
贺晓晓一顿输出,两边耳垂涨红得像小灯泡,眼眶也微有些湿润,浓密的长睫向下垂覆,跟随她说话的节奏和呼吸,发出轻微颤动。
但她不会哭。
她只是一脸冷酷的拿起水杯,喝水顺气。
然后在爸妈的注视下,克制了情绪,放下杯子,重新提起一口气,对他们郑重声明:“明天还要考试,我不想为这个影响状态。”
贺敬铭和于霞双双点头,老实巴交。
贺晓晓放下玻璃杯,回房复习。
朝房间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们两,主要是那位17岁的少年:“我还没准备好,也没调整好,懂我意思吧?”
贺敬铭忙不迭点头:“空间,距离!”
至少没再叫他转学,也没赶他去住校。
不把话说死就还存在转机。
贺晓晓得到亲爹的保证,心里稍微舒服点儿了,面沉沉的钻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身体向后仰,整个人靠在冰凉的门上,从紧绷的胸间舒出一口气。
口齿里还残留着晚餐的余味儿。
炉火纯青的松鼠鱼,入味的烧茄子,土豆和排骨完美融合……
老贺同志的厨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赞啊。
贺晓晓抬起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想笑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把她爸给训了。
*
客厅里沉寂了一会儿。
贺敬铭和于霞半天反应过来,被女儿反向教育了。
那眼色,那语调,那思路,那气魄……
啧!
“不愧是我闺女,随我!”贺敬铭起筷夹了一块茄子放嘴里,无穷回味。
“你们老贺家的人多有主见想法。”于霞笑了笑,“新的被褥枕芯还有四件套,我都放到书房的小床上,待会儿吃好了,你自己换一下。”
“干什么?”少年沉了脸。
女儿刚把他嫌弃完,轮到老婆了?
第6章 手背上的皮肤,还有胸口………
“你说我干嘛?”于霞冲少年掀了掀眼皮。
有些凌厉的眼色扫过去,立刻让贺敬铭萌生出一种逃课被训导主任逮个正着的心虚,和恐慌。
不由地缩了下脖子。
他昨天就想说了,妻子这接二连三的眼神杀,炉火纯青,什么时候练的?
有点儿厉害啊……
于霞今年42岁,从小美到大的气质美人。
人到中年保养得当,心态又好,皮肤上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看着35岁不能再多了。
明亮的灯光从餐桌上方垂直打下来,把女人笼罩得光彩夺目,全身上下都在发光。
像个不可忤逆更不能冒犯的女王。
贺敬铭跟妻子对视半响,试图挣扎:“我难得休假一年,在自己家里还得睡书房,你自己想,合不合理?”
于霞眼色一撇,看贴在玄关的那面穿衣镜:“你去那边镜子前站着,仔细照一照,你一个17岁的毛头小子跟我这43岁的阿姨同床共枕,合不合适?”
“我们是合法夫妻,再说只是睡在一起,我又不做什么。”毛头小子抬起一只腿踩在凳子角,手挂在靠背上,下巴扬着,浑身散发‘这儿是我家我想怎么就怎么’的霸王气息,还要挑衅一句,“阿姨。”
他也有脾气。
他年轻时候脾气更大。
要是于校花忘记了,他不介意花点时间和她一起想想当年,找找过去。




我爸今年17岁 第7节
他,江城七中名留青史的传说级校霸——贺!敬!铭!
于霞哧地一声笑出来,没给贺校霸留半分情面:“那两百多页机密协议强制约束你在17岁状态不得与任何异性、同性发生性行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而你17岁的青春期萌动得多厉害,叛逆得多夸张,我不想浪费唇舌再跟你重新追忆一遍。为了你的身心健康,也为女儿的心情感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17岁这一年你必须睡书房,不接受任何反驳。贺宇晟同学,听明白了吗?”
贺敬铭、不……是贺宇晟,在妻子的威压下愕然的张了张嘴,差点乖乖应声……
于霞没给他反抗的机会,一只手摁在他肩膀上,把他的想法和身体都摁老实了,微微起身,勾首凑近,话音沉稳:“我相信你已经听明白了,加油!记得洗碗。”
潋滟的眸光如山洪突发,从女人半眯的眸子里倾泻出来,不容抗拒的灌入贺同学清澈的眼睛里。
当下就把他震住了。
“有一点咱们女儿说得很对,你到底要做贺敬铭还是贺宇晟,这几天想想清楚。”于霞结束压迫,绽出一记迷人笑容,拍拍小丈夫紧绷的脸皮,扭身回房洗澡。
转眼间,客厅只剩下拽天拽地也不知道到底在拽个什么劲儿的毛头小子。
他就、忽然觉得老婆好帅!
“操……”
忍不住飙粗。
完了,贺敬铭被自己直白的反应惊到。
有多久没那么骂了?
情况似乎是,他身体回17岁的状态,脑子却留在43岁……
那他到底做贺敬铭还是贺宇晟?
这两个不都是他?
电视里,新闻联播早就放完了,小盒子开始随机播放,好像是贺晓晓追到一半的综艺节目。
里面有个女人哭得挺伤心。
然后还有个女人,用着知性而温柔的声音提醒说:“这是你的功课。”
贺·暂时没想清楚自己是谁的毛头小子·xx:“……”
*
贺晓晓并不知道贺敬铭同志在今晚遭受的是母女二连击,她也不关心。
她还没从‘我爸今年17岁还跟我做了同班同学and同桌’的托马斯720度回旋晴天霹雳里缓过神儿来……
晚上心不在焉的翻了会儿书,十分愁苦的洗洗睡了。
第二天照例起了个大早,一出房间门,贺晓晓就看见她的妈妈和一个长相颇为英俊少年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晨曦朦朦胧胧的,混着新鲜的空气从阳台外涌了进来。
视线里被自动添加了一层奇妙的滤镜,把贺晓晓眼前的画面极尽美好柔化,宛如平和安详的梦境。
薄而轻盈的天光,罩在少年和女人身上,把他们融成一景。
看上去是多么的和谐,多么的,呃……母慈子孝?
什么鬼……
贺晓晓打了个冷颤,又摇了摇头,驱散脑袋里鬼畜向的奇思,背着书包直往家门口走。
经过餐桌时,余光扫向早餐内容:荷包蛋、奶黄包、煎饺、烤得外酥里软的土司,以及牛奶和鲜榨橙汁……
可太丰富了!
贺晓晓象征性的问候于霞:“早啊,妈妈。”
于霞把奶黄包咬出一个缺,点头:“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还行。”她停了停,眼睛盯着白嫩的包子,被筷子那么一夹,淡黄色的流心几乎要从那个缺口里溢出来。
看得贺晓晓没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肚皮里飘出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声,弄得她很是局促。
她就只好再做点儿什么来掩饰这份局促,主动迎上少年半分打量半分期待更夹杂了半分紧张的目光。
少女心思微沉,勉强对他送上问候:“早,贺同学。”
贺同学眼尾一翘,俊俏的面庞绽出笑容,发出邀请:“坐下来一起吃个早餐?”
天还没亮就起来做奶黄包了。
宝贝女儿的最爱!
贺晓晓犹豫了一下,又坚定了一下:“不了,我和汪雨濛说好一起,先走了。”
贺爸不挽留,笑着给她加油:“好好发挥,别紧张,一个小测试而已。”
贺晓晓换好鞋子,埋着脑袋顺风顺水的回嘴:“我又不考年级第一,我紧张什么。”
开门,关门,走了。
父女俩聊有来有往的,贺敬铭都膨胀了。
“你要考年级第一?”于霞对正翘着尾巴的小丈夫侧目。
“我考年级第一,你让我回主卧睡?”他讨价还价。
于霞就笑开了:“想想吧啊。”
*
贺晓晓不想让少年觉得,自己已经接纳了他现在的样子,才拒绝的早餐邀请。
出小区,沿宽绰的人行道向学校方向走,沿途有不重样的早餐铺子自由选择。
老贺做的奶黄包太具杀伤力了,贺晓晓走出家门的时候就决定今儿早上必须来点儿甜的。
于是她停在了一家豆浆油条摊子前。
豆浆放在一口巨大的银色保温桶里,呈细腻的浅黄色,豆子清爽的味道混在蒸腾的热气里往外扩散,争前恐后的往她鼻息里挤。
老板围着围腰站在餐台前,沾满面粉的手把揉得劲道的面团子拉出均匀长度,沿着锅边往下一滑,白色的面条在油锅里发出‘嗞嗞’声,迅速膨胀、变大,表面逐渐泛出金黄的色泽。
那表皮,一看就酥脆得不行!
“老板,来一碗——”
贺晓晓伸手在口袋里一摸,空的?
哦,那一百块买了水果,剩下35买了花。
贺晓晓再去书包里翻手机,里外都翻遍了,想起好像还放在床头边。
“……”
好了,不用纠结了,她只剩下回学校刷饭卡这一个选择。
“豆浆油条?”身旁,沈白站定了,和她保持一致的视线,陷入‘要不早上吃这个?’的犹豫。
贺晓晓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跟前同桌相遇,对于他的神出鬼没感到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沈白垂着眼皮,好像还没睡醒,表情显得恹恹无神,比平时更加淡漠清冷的样子。
“你能不能,换一句。”别见了他就只有惊讶,好像他这个人都不能在她面前出现似的。
他有意见。
“不是啊……”贺晓晓回身看了下来路。
他是从后面窜上来的没错吧?
没记错的话,他们两家是反方向的。
“搬家了,离学校近点儿。”沈白解释完,转问她,“吃早餐?”
豆浆油条?
这应该是个邀请,和老贺发出的那个一样,只是形式略有不同。
贺晓晓尴尬的笑了,不好意思的抠着脸皮:“我忘了带钱,手机也没带,借我十块钱行吗,老同桌?”
沈白被她明显讨好的语气取悦到了,抬起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冲她笑:“多大回事儿,老同桌请你。”
*
四四方方的小木桌摆在摊子后的过道上,贴着花圃边。
贺晓晓沈白面对面坐下。
两碗热腾腾的豆浆分别摆在两人面前,一大盘切好的油条放中间共享,总共切了三根,把盘子堆得冒尖尖。
贺晓晓拿起糖罐,舀两勺砂糖放进自己的豆浆里,用筷子搅几下,还没搅匀呢,就迫不及待的夹起一截油条在豆浆里浸了浸,一口吃进嘴里。
油炸面食和甜豆浆的滋味介于即将融合但还各自分离的状态,随着咀嚼次数增加逐渐合二为一,形成难以言喻的美妙味觉体验。
少女满足得昂起头,发出‘嗯……’地一声。
好吃得快哭了!
清晨时分,明媚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梧桐树叶,一片不规则的光斑正好落在她的眼睛上,晃得她,形状漂亮的丹凤眼一眯,小狐狸似的,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可爱劲儿。
因为仰头的动作,她扎得高高的马尾在脑后一晃一晃的,像毛茸茸的尾巴,俏皮的逗弄空气。
沈白看着,觉得那小尾巴在挠自己。
手背上的皮肤,还有胸口……有点儿痒。
“年级第一的位置,”沈白忽然说,“我没打算让出去。”
“嗯?”贺晓晓没仔细听,收回昂首的姿势向对面看过去时,少年已经低着头在若无其事的进食了。
第7章 拿这样的卷子考他,是对他……
摸底测试延续周六一整天。
除了昨儿下午的数学,今早的语文和理综难得一批,高二全年级,稍微对成绩在意的同学一个个垮着脸,愁云惨淡的。
中午饭点儿,贺晓晓没带手机,联系不上汪雨濛他们,去2号食堂用饭卡刷了个套餐。
1点半开始考英语,延续早上的地狱级难度,放完听力,9班学习区甚至有人发出心颤的抽抽声。
心态被严重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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