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九万里【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屈
彭措将她抱的更紧,寻着别的话:“想你了。”
楽乐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可她也不愿意逼问他,只好回握住他扣在自己小腹前的双手。
“乐乐,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习惯了。我在这里读书,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交朋友。申城跟别的城市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在这里的发生的一切。我人生中七年的时光都在这里度过,我的喜怒哀乐都有它见证。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彭措犹豫着开口:“那你喜欢我吗?” 他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楽乐从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也没有确认过两人的关系,尽管他们早已做尽唯有情侣才能做的事情。可是谁也没有挑明关系,彭措怕的是当他对她有所求时,会被她推开,所以他从不强求那名分。可是今晚,他迫切的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份量。想从她口中证实,自己于她,是重要的存在。
整个世界似乎停下来,周围的一切变得静悄悄,唯有她绵长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心动过速的声音。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悬着的心渐渐平缓,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他渐渐从她怀里抽出,却被她猝不及防的吻扼制,他的身体僵在半空。
她的沉默并不是答案,她炙热的吻才是。
山海九万里【1v1】 裙下败将
楽乐一边踮起脚吻,一边引着他往后退,把他推坐到椅子上,在他面前脱掉短裤,也坐到他身上。彭措用力的回吻她,用齿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吮吸。手掌隔着她的薄t揉捏乳肉,然后掀起她的衣角向上带离,楽乐配合的举起双臂,好让衣服顺利被他脱掉,露出诱人的双乳。
楽乐抬起臀,在他腿上上下磨擦小缝,内裤上渐渐洇出一片湿痕,是它小穴分泌出的粘液。楽乐跪着脱下他的裤子,拉开他的底裤,肿胀的阴茎立马从束缚中弹跳出来,蔚然可观。
楽乐给双手涂上护手霜,作为润滑剂,纤细的手指握住昂扬的性器,上下套弄,指尖在马眼处打圈摩擦。彭措受不了这番挑逗,抑制不住的分泌出几滴粘液。楽乐指尖滑过马眼,粘上液体,往他嘴里送。彭措张开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舌尖卷上她的指腹,腥臭的味道在他口腔中蔓延。
楽乐抽出湿答答的手指,拨开自己内裤的一边,塞进自己的小穴中。彭措看着她魅惑的动作,青筋暴起,肉身又粗了一圈。他长手往化妆台里探,摸出一袋避孕套,撕开,给自己套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她温热的小穴。
楽乐背对着他再次坐到他大腿上,握着阴茎往自己腿间塞入,彭措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一会揉胸,一会用指腹按压阴蒂。他挺胯让性器深深地抵进她的蜜穴,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肢,俩人胸背相贴,亲密无比。彭措的唇在她耳畔附近碾磨,窸窸窣窣的声音逃进她耳里,痒痒酥酥的触感从脖颈传来。
她想起她即将离开藏区之前,他们最后一次的性爱中,他在她耳边呢喃的藏语。
“上次你在温泉里,对我说的那句藏语是什么意思?”
彭措明知故问:“什么?”胯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楽乐偏过头惩罚似的咬住他的唇瓣,轻轻用力,彭措倒吸一口凉气,向她讨饶。
“阿措那嘎”彭措极尽温柔的说出,像是一道和煦的春风。
楽乐鹦鹉学舌的复述:“啊 挫那嘎”。
彭措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重复多次,直到楽乐能说的标准为止。
“阿措那嘎。”
彭措心满意足的笑笑,身下的阴茎仿佛被藏语施了咒一般,又粗壮了一圈,顶的她好不惬意。
“到底什么意思?老卖关子,真讨厌。”楽乐不满的说道。
“我爱你。”彭措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她的心房被瞬间击溃。她仍相信爱情,可是在经历了七年的感情也抵不上欲望的萌生时,她再也不敢相信别人的许诺,也不敢对人承诺。也许说出誓言的那刻是真心的,可最终还是敌不过生活。
彭措迟迟等不到楽乐的回应,他把她从他身上抱离,转个方向,正对着他。
他看见她闪躲的眼神,紧闭的双唇,最后还是他先认输,他叹了口气,不再去执着她的答案。他早已成为她的俘虏,裙下败将,尽管她从不肯给他承诺。
山海九万里【1v1】 指间的星火
最近彭措变得很忙碌,白天在工地上班,晚上还要去兼职。他的师父老王给他介绍了一份新工作,外派维修工。楽乐与彭措见面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不是她加班就是他出工。
有一天晚上,彭措竟被派到楽乐工作的那栋大厦。他穿着工装制服,背着一个工具箱。踏入了与楽乐同一层,不同的公司的大门。
那时,江琂正从外面回来,瞥见男子的侧脸,有点像同楽乐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但是他的步伐太快,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不敢确认。
江琂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那么想等那男人出来,就算确认是同一人,又如何呢?可是他真的不死心的等了半小时左右。
男人从那家公司出来后并没有朝他走去乘坐电梯,而是转身进了楼梯间。江琂快步跟上去,推开楼梯间的门,看到那男子靠在墙上,指尖夹着一支烟。
彭措被门的动静吸引,看向推门而入的男子,男人西装革履的,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俨然商业精英的模样。西装男慌张的摸摸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下一秒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烟忘带了,真晦气。”
彭措对他伸出自己的烟盒,西装男很自然的接过,“师傅,借个火。” 彭措笑笑,哪有抽烟的人既不带烟又不带火的。彭措打开深蓝色暗底花纹的火机,火焰从小孔喷薄而出,点燃他凑近的烟。
江琂认出了这个火机,是有一次公司年会抽奖的奖品,那个幸运儿是便楽乐。
确定无误了。江琂也靠在墙上,与他离着一小手臂的距离,吞云吐雾。江琂很少吸烟,这烟又有点辣嗓子,呛得他哼出声。
“便宜货,是会冲一些。”彭措熟练的向外吐出烟圈。
江琂不好意思直接将烟丢掉,只好夹在指间,任由它燃烧。
楼梯间慢慢安静下来,声控灯也随着熄灭了。狭窄的空间渐渐陷入黑暗,只有他们指尖的点点火星还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彭措偏过头注视着他的方向,漆黑的一片里,仍能看清他的轮廓,儒雅秀气。其实他早在电梯口时便认出了这个男人—楽乐的老板,毕竟之前他就在楽乐身旁看窥见过这个男人几次,男人气宇如此轩昂,很难将他忽略。当时他想抽根烟小憩一下,却没想到他竟然跟了上来。
“你和—”江琂的声音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电灯在他们头上亮起,打破了之前的寂静。
李哲手里拿着烟盒走进来,等看清面前的人后,惊讶的发出声:“江总,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也来了?”李哲看着江琂指尖的香烟,一脸疑惑。
彭措趁着这个空档,在垃圾桶上碾灭烟头,经过他们身侧大步走了出去。
江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咽下了还未问出口的问题。问与不问,他都曾见过楽乐和那男子亲密的姿态,只是她们看着是如此不同,他有些好奇,也有些困惑,自己究竟差在哪?
山海九万里【1v1】 晨勃doi
好不容易,工地上也给员工放了一天假。她们一觉睡到天明,楽乐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瞄了一眼从背后抱着自己入睡的彭措,是晨勃。往常要上班,早上匆匆忙忙的没有闲心去闹他,不过今天周日,两个人都不用早起,自然是不同了。
楽乐从他怀里挣脱,还好彭措睡得很熟,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醒来。彭措只穿了一条宽宽大大的睡裤,隐晦之物还混混沌沌的睡在里面。楽乐拉下他的裤头,把阴茎从里面掏出来,此刻的阴茎因为晨勃已经硬的不行了,直直的向上翘着。
楽乐今日穿的是丝质吊带睡裙,她撩起自己的裙摆,朝着那物慢慢的坐了下去。没有爱液的润滑,阴茎艰涩的进入她的甬道,这一坐,也把睡梦中的彭措弄醒,他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脸难受的坐在自己胯上,一口一口吞噬他的阴茎。
出于身体的保护反应,甬道自动分泌出爱液,顺滑多了。楽乐渐渐加快臀部上下的速度,还能清楚的听见她的臀瓣与他的胯部撞击的啪啪声,她的脸上眉眼渐渐舒展,快感暗暗明明的向她涌来。
彭措也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他伸手将她的肩带解开,睡裙从她身上落下,堆迭在她腰间,露出挺立的双乳。没了衣服的束缚,双乳跳动如兔,随着身体一颤一颤的。楽乐护住前胸,阻止它们乱跳,手却被彭措移开,他仰起半身,将乳尖含入口中,舌尖扫过凸起的小粒。
楽乐趴在彭措身上,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那藏在深处的心脏,跳的砰砰有力。彭措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抚过她的腰身,握着她纤细的脚腕,高高抬起,露出淌着水的小穴,小缝微微外翻,无一不显示着刚才性爱的激烈。
彭措给自己换上新的套子,再次进入她的体内。甬道内还残留着刚才的爱液,进入的过程顺畅不少。彭措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臀部也被托起,彭措扶着她的腰,狠狠地在她体内冲撞,快感逐渐吞噬两人的理智。
楽乐嘤咛着说出:“化妆台右手第二个柜子里,你把粉色的东西拿出来。”
彭措应声短暂的离开她的身体,阴茎还高高昂着,显示着自己还未满足。彭措拿着外形像是迷你型的蓬头问她:“这是什么?”
楽乐做着后入式的趴伏动作,把粉色的棒状物开机,发出嗡嗡声,楽乐把它怼着自己的阴蒂给他做示范。
彭措照做,一边把自己的性器送入甬道内,一边把粉色棒子的嘴怼着阴蒂猛吸。不过两叁秒,很快楽乐就被快感压垮,双腿发麻,被情欲吞噬粉身碎骨,身体已到了能承受的最高峰。楽乐一把推开彭措的手臂,却已经迟了,温热的体液从小穴中喷射而出,楽乐瘫在床单上,精疲力尽。
追-更:rousewo (woo18)
山海九万里【1v1】 田螺小伙
彭措抱起楽乐前去浴室洗漱,用毛巾简单的擦干她的湿发:“先去吹干。” 彭措在胯上围上浴巾,遮住下半身,毛巾简单的从发梢上扫过,便出去开始收拾“残局”。
楽乐坐在化妆台前,往脸上抹着面霜,透过镜子看着彭措的一举一动,他弯腰撤下脏污的床单,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换上。又从卫生间拿出拖把,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动作十分干练,看着的确是常做家务的人。
“你怎么这么贤惠呢,田螺小伙就是你吧。”楽乐不吝夸奖,捧着他。
“嗯—田螺小伙是什么意思?”彭措听懂了前半句是在夸他,却对后半句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特别好。”楽乐朝他走去,踮起脚奖赏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彭措上身裸着,一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他的长手箍住楽乐的腰,好稳住她的身体。
楽乐顺势靠在他身上,只及他的胸膛,耳畔传来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听到他问她:“难得今天我们都休息,你想去哪儿玩吗?”
楽乐在他怀里摇摇头,蹭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是一阵悸动。
“那今天想做什么?”彭措粗粝的指腹在她耳廓外反复的打着圈。
楽乐想了两秒,抬起下巴看他:“去逛超市吧,正好买点吃的。”
彭措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
彭措发梢上还带着薄荷味的清香,整个人像是炎热的夏天里的一缕清风,丝丝凉凉的。楽乐猛嗅一口,想把飘渺的薄荷味尽数收进自己囊中。
彭措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楽乐对镜描眉,涂上口红,站在衣柜面前思忖着穿什么。楽乐拿着几件裙子问他意见,他总是都说好。楽乐觉得他是在敷衍,再也不让他参考。彭措对此很无奈,在他心里,无论楽乐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穿或者不穿,都一样迷人。
最后楽乐选了一件背带裤,内搭黑色白边的吊带,青春洋气。考虑到要采买生活用品,必定会大包小包的,楽乐决定开车去离家最近的商场。
彭措正要迈进去二楼超市的门口时,却被楽乐一把拉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俩人来到一家快时尚的店铺,楽乐牵着彭措的手,直奔男装区,每看到喜欢的款式,她便拎起衣服在彭措身上比照着,最后选了一堆让他进去试衣间试穿。
彭措抱着一堆衣服愣愣的站在房间内,楽乐竟然在为他添置新衣,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他找出吊牌,看了一眼价格,还好是他能承担的范围内,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旧衣服也穿的过来,毕竟他现在有了新目标,想要存更多的钱,把钱用在刀刃上。
等了许久彭措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白色立领衬衫很衬他,成熟中又带几分少年气,不过平常穿的机会不多,上班的时候,彭措习惯换上比较旧的衣服当做工作服,这样脏了也无所谓。
“白色不经脏。”彭措看着镜子里的楽乐,她就站在他的左侧笑吟吟的看着他。
“可是你穿白色,好看。”
彭措脸上烧起一阵红,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楽乐说他好看。
等彭措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楽乐拿起他试过的衣物抢先去前台结账了。彭措知道后有些生气,可心底却按耐不住的雀跃,楽乐似乎对他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的重量也与日俱增?
刚刚看到白银越野跑的一位聋哑选手,黄关军遇难,看到他的故事真的,人是不平等的,为什么有的人活着那么难,那么苦?
山海九万里【1v1】 意外
楽乐在超市里闲逛着,彭措则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车里满载着食品,生活用品。
楽乐选择逛超市是因为她觉得,这是普通的幸福,和喜欢的人,为将来所需的物资做准备,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操心柴米油盐,简单又平凡。
楽乐挽着彭措往水果去走时,彭措突然呆立在原地,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楽乐询问怎么了,他却像个活死人一般,毫无反应,直直的站在那。
楽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一对老夫妇站在一米开外,狠狠地瞪着她们。妇人直冲冲的往他们的方向,快步走来,楽乐被她的威严震慑到,下意识的拉着彭措往后退了一步,可彭措纹丝不动的面向着妇人站着。
那妇人似乎用尽全部力气,猛扇了彭措一巴掌,“啪”的一声,彭措的脸颊立马变红变肿,那妇人自身也往后退了小半步。楽乐不知道年老的妇人竟然也能使出这样的力气,彭措的嘴角也被波及到,霎时破了皮。
楽乐惊恐的问彭措:“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彭措的回应,妇人却生气的喊着:“你怎么还不死,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倒好了—” 妇人瞟了眼彭措身旁的年轻女人,愤愤的说着:“交了新女朋友,生活还在继续,可我的玉儿呢?她做错了什么,再也看不到次日的太阳,她做错了什么,要一个人睡在漆黑的地下…”
妇人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起来:“凭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最该死的就是你!”妇人说着说着还想过来打他,却被楽乐一把推开,直到此刻,那孱弱的老爷子才过来抱住妇人,安稳她的情绪。
彭措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妇人的怒气。好多路人将他们围起来,凑着看热闹,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将这出闹剧拍摄下来。
老爷子搂住伤心欲绝的妇人,对彭措冷语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把我们家害的还不够吗?”老爷子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妇人离去了。
楽乐看着周围这些脸上带着欢快气息的路人们,心里生出憎恶,扔下购物车,拼尽全力把彭措从超市拖了出去。彭措像是失了魂似的,任由她摆弄,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她拉着上了地下车库的越野车里。
楽乐看了一眼彭措的脸颊,微微肿着,嘴角破皮却没见红,看来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后者木木的接下,捏在手里。这几年,日日夜夜缠着他的梦魇又开始折磨他,那些沾满血迹的画面一副副出现在他眼前,浑身是血的女人,凹陷损毁的车子,穿过挡风玻璃的钢筋,滴滴作响的除颤仪,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那些事情从来不肯放过他,就在他下定决心开始新生活之际,痛苦的回忆时刻提醒着他,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手中的矿泉水瓶子被彭措捏的变形,从瓶盖处沁出几滴水。楽乐看他神情痛苦,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楽乐一把抱住他,手掌轻轻地安抚他的背脊。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刚才妇人的话使她现在还处在震惊中,她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是从哪问起。那妇人口中提及的玉儿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海九万里【1v1】 陈玉的故事(一)
等回到家,彭措直奔卫生间,将门反锁起来,过了好半会,都没出来。楽乐担心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只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想必是从门底的细缝中飘出来的。
楽乐拿着钥匙离开,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主要还是为了探听点消息。
楽乐拨通边巴的电话,那头很快便接起,还能听见细微的新闻广播的声音。
边巴愉快的问候对方:“乐乐姐,你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
楽乐没有闲情逸致同他玩笑,直奔主题问他:“玉儿是谁?”
楽乐隔着手机听见车子紧急停靠的刹车声,以及广播被彻底关掉,接着那边陷入怪异的寂静中。
良久,那头终于传出声响。
“怎么回事?我哥跟你说的?”那头的边巴有些诧异。
“今天我和彭措去逛超市,遇到一对很奇怪的夫妇,那个老太太甚至还对彭措动手了,她一直说着什么 玉儿,去死什么的。之后彭措的状态就很不对劲,很—”,楽乐思索片刻接着说,“很奇怪,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卫生间。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楽乐甚至能听见那头的边巴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不再是之前的轻松搞怪,而是满满的可惜。
“姐,事情很残酷,我希望如果你听完这个故事,可以不要对彭措哥有什么偏见,这并不是他的错。”
楽乐在另一头应着,等着边巴继续说下去。
陈玉是申城的大学生,那个时候有很多大城市里的高材生来偏远地区支教,藏区自然也不落下风,吸引了成批的大学生来教书,可是留下的人很少,少到那几年的老师里,只有陈玉一个人留在那穷乡僻壤,一留就是好几年。
陈玉为人善良又温柔,她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不管是学生,家长,还是老师,亦或是村民,就没有不称赞她的。那个时候,支教老师的工资很少,比不上别的地方,可是她竟然主动拿出一大部分的钱接济家里困难,赤贫的学生。很多人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多读了几年书,多识了一些字,才有机会走出藏区,不用再循环着世代放牧的轮回。
陈玉与彭措的相识,还要从一袋土豆说起。那个时候孩子们都是自带饭菜,很多都是前一晚的剩菜,陈玉向校长反应,隔夜菜对人体健康有害,可是学校里的经费有限,根本承担不起那么多学生的饮食。
离学校十多公里,有个便宜的市场,那里的食物价廉物美,可还是远超学校所能负担的金额。于是,陈玉又拿出了工资的绝大半来采买粮食,学校里其他有条件的老师也纷纷响应,这才把食堂办了起来。不过,一周内,往往都是素菜,只有周一的时候,菜里才能见着几块肉丝,这已是不错的佳肴了。只能说,这个地方的政府太穷了,经费实在有限。
陈玉与彭措的结识,也真是因为这个半路办起来的食堂。
山海九万里【1v1】 陈玉的故事(二)
陈玉一周内会去市场叁次,学校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叁轮,时间太久,车链子不太好使。校长担心她太累,便想起离学校不远的车子维修店。那个地方的人大都都在同一个学校上过学,校长想起当时正在那家维修店里工作的彭措,便上门去请他。
彭措自然不会拒绝,第二天便去学校等她。他站在水泥地的国旗杆下,看学生们嬉戏打闹,自从他初中毕业后,他还从未踏进过这里,一瞬间恍如隔世,仿佛自己还是正当年的青葱少年,快乐很简单,也许是因为阳光很好,照的人暖洋洋的,也许是与朋友一起做的趣事,也许是这餐的食物很美味,一切简单平凡的小事,在那个年纪来说,都是与众不同,弥足珍贵的。
悦耳的声音从彭措背后响起,唤的正是他的名字。彭措应声转过头,看见一女子穿着浅绿色的长裙,笑如灿花,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有一秒,他的心被她驯服,陷入她甜美的笑容里。
女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伸出手同他打招呼:“彭措你好,我是陈玉,校长都跟我说了,太感谢你愿意帮忙啦。”
彭措愣了一秒,连忙握住她尬在空中的手掌,结结巴巴的回应:“不,不,客气。”
陈玉被他的结巴逗笑,掩着嘴巴吃吃地笑出声。
彭措被她这一笑,瞬间红了耳朵,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的小学上一般,规规矩矩的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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