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被反套路的渣男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书小憇
听他说完,病床上的女人心绪冷静了些,频频摇头,这番说辞完全说服不了她,还不如说穿越了,现在占据的是她人身体。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是舒心忧,你们找错人了。”
医生叹了口气,似乎早有准备,从文件里抽出其中几张纸递给护士,用眼神示意护士展示给她看。“你看下你的档案,你是在病发时候伤害了无辜小孩之后被你丈夫送来治疗,你的头部撞到阶梯所以脑子思维混乱了,你以前的病例上就有写你有精神分裂。”
她把注意力转移到护士展示给她看的几页档案上,上面纸页上记载着她从出生起的过往,从念的学校到爱好都一一列表 ,包括她的精神就诊的记录,只是上面记载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原发性妄想症,因为是孤儿的原因使你情感缺失,你从小孤僻自卑,所以心理渐渐亚健康,你的生活不如意,甚至是绝望,你从小憧憬那种美好的生活,可是生活的苦难从小就伴随你,将你压得透不过气,你想要逃避,你想否认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于是你在你的脑海里构建了一个世界当避难所,在那个幻想的避难所里,你把你假想的人物,或者现实中某种途径看到的向往某个人的人生当成自己的,臆想着你会像文学作品中的故事主人公一样,能在经历种种磨难后迎来新生活。”
“你努力想要把自己活成别人,也不停说服洗脑自己你是别人,日复一日,你游离在臆想的世界中,你摒弃了从前的你,你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臆想,你把她人的经历拼凑成自己的,把你幻想的内容当作自己亲身体验,妄想症中最常见就是被迫害妄想,你想想在你的故事视觉里,你是不是经常成为受害的那一方,还有这次的伤人事件……”
医生又拿出一本带有可爱图案的手账让护士翻给她看,说估计她的臆想就是根据这本她捡到的手账而生的,上面记录着“舒心忧”的日常,有她在哪天去见过谁,又是对谁做了什么,说是手账,其实更像是一本日记,上头甚至有她零碎的记录‘报复’的缘由经过,那是用中文写的,护士是英国人,看不懂那些文字,所以翻得很快,她来不及看清更多和去思考就被翻到下一页了。
“你还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你构建出来的世界你可以理解为你的第二重人格,你那个人格以为所有你脑中构想的情节想的都是她所经历过的是真实的,而且她并不知道你的存在,通常每个人格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所发生经历的事,你应该是主人格,至于你为什么能和她共享意识,我们还在研究。”
医生说得可谓详尽也合理,在不断地引导她去‘回忆’,用手账和资料佐证。
她对心理类病只是看过几本书的略通皮毛,压根不能分辨医生说的是否据实合理、专业可信,从资料档案上也看不出哪里有漏洞,只是她不信,她不信一切都是妄想,如果是在国内,她还会质疑是不是项丞左不放过她,可是她现在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她压根没有得罪谁的机会,想来不会有人作弄她,再说作弄她又有什么好处,她身上也没有钱。
所以这一切怎么回事?
“不……不……你说谎,我不是神经病,这不是我。”不,她不信她早就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与周遭环境不协调,得了这种精神疾病。
相较于说医生所谓‘有理有据’的一切是臆想,倒不如奇幻点说她灵魂寄生于别人的身上倒更有可信力,可是矛盾的地方太多了,让她思维混乱,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是漏洞的切入点。
她从一味地否决质疑到被精神科医生慢慢说动摇,这种心理快速变差让她崩溃,说话声音都开始逐渐颤抖,她像一根漂浮在海面的水草,一下下地被浪花淹没又浮起,浮浮沉沉,那种无力感铺天盖地。“我真的不是精神病,你去查,你去中国查,真的求求你们了,我不是我不是。”
“等你冷静能配合治疗了,你好好看看吧,这些都是你的资料,你丈夫史密斯先生提供的。”护士看了一眼医生,然后拧头对着她,说罢把资料放回床头柜上。
慌张中,她用着仅存的理智去求救。“你们不能这么随便就抓人来这里,我要求精神鉴定,我要求检查。”
医生似乎是早就想到她有此一问。“在你入院时候脑电波就测过了,你现在情况不严重,之前的伤人和自残只是个例,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我不叫玛格丽特,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没有钱给你们交医药费,关着我只会浪费你们的医疗资源,还有,你看我像精神病么?”
新来两天的护士听着她的话也很诧异,虽然她以前没有接触过精神病患者,但是眼前这个病人……的确,她思维逻辑条理清晰,除了过度的情绪激动,和常人无异,但又想到精神病患者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是呈现发病状态,也会分轻重之别,况且医生都测过脑电波了。
果然医生的说辞也是如此。
“大多数精神病都是潜在的,不是每时每刻都发病,很多时候不发病是看不出来的,至于钱你不用担心,你的医疗费用你丈夫已经缴了叁个月。”
她眼神飘忽,不断地喃喃:“我没有丈夫……我没有……”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她见护士还在,她又燃了一丁点希望,想抓住救命稻草,又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护士,拼命对她解释:“你们相信我,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史密斯先生,他不是,真的不是我丈夫,我也不叫玛格丽特……”
护士似乎是心软,安抚她道:“医生说这是想要逃跑的偏激心理,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等你病好你先生会来接你出院的。”
她躺在床上,前几天都是由护士给她灌药,叁天之后她冷静下来了,医生才让把束缚带解开。看着桌上的资料,里面几乎是她的照片,可是合影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而她的事似乎事无巨细都有记录。
渐渐地她的坚信崩塌了,一切都是幻想么?以前的都是假的?所以司闲才会不认识她,那是因为其实司闲也是她看了杂志幻想出来的人物。
怎么会这样,自己原来是精神病,怎么会,她的世界观开始分崩离析,看着她那个没出现过的丈夫邮寄来的信件,她开始配合治疗,吃着护士给的药,偶尔会偷偷藏药,开始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一望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时还会一点情绪起伏没有就开始平静地落泪……
“sir ,您送来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有双向情感障碍症。”医生翻着最新检查出来的病历单,拨通了一个电话。
“严重么?属于心理障碍还是精神疾病?算了,不用管。”
医生迟疑了,他先前用了个一堆漏洞的说辞来‘说服’那个女孩,如今那女孩已经在配合治疗了,躁郁症不同于一般抑郁和焦虑,它是时而情绪高涨时而低落,甚至伤人自残,严重就属于精神类疾病是要住进精神病院的,他之前把女孩诱导成同意自己有精神疾病需要治疗,这下任由其发展还真的会是了,这让他负罪感加深。
最终还是决定违背命令,看着上面出来的病单结果和最近几天病患的状态把原先要给舒心忧开的药都替换成了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锂盐类心境稳定剂。
毕竟身为一个本应该以救人为己任的医生,他实在于心不忍。
时间一转半个多月过去,完全动都不想动的她被护士用着轮椅推出去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此时有人来看望其他病人,病人开始状态不对,守着她的护士赶紧去帮忙,舒心忧看着被护士遗留在椅子上的手机。
她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偷偷拿过手机握在手中,半个多月来没触碰过手机,她愣怔了好一会,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终于想起了一个电话号码,她按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声音勾着她的心弦,她祈求着有人接听。
终于几声铃响过后,“喂,你好。”杨蓓蓓接起电话。
“你好?”见对面没说话,杨蓓蓓又问了一次。
“你好,请问你是杨蓓蓓嘛?”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脑中的弦突然崩掉,忐忑地去求证,因为紧张声线变了不少。
“???我是,你是哪位?”刚睡醒的杨蓓蓓没有听出声音的主人,看着0开头的国外电话却说中文,犯起了糊涂。
她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地反问道:“我……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听我声音像谁。”
这时候杨蓓蓓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不少,从电话里似乎听出了舒心忧原本的声音,以为舒心忧在和她在开玩笑,轻笑了一声“???心忧?你在开什么玩笑呢?这么久不联络,打电话过来奇奇怪怪的。”
听到那个名字,她捏紧了手机紧张地追问,声音再度发颤变音,“心忧?你说我是谁,舒心忧?”
杨蓓蓓从她的声音里也意识到了她的状态似乎不对,“心忧,你怎么?你在玩什么游戏么?还是喝酒了?”
就在这时,已经协助其他人把病人控制住的护士折返了回来,当看到舒心忧拿着她的手机,她立即小跑过来,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把正在通话的电话挂掉。
“你拿我手机干嘛。”
电话被夺走之后舒心忧脑子一阵混沌,她到底是谁?是舒心忧还是玛格丽特,电话那头的人叫她心忧是因为她是真的舒心忧?是这个人是在她发癔症时认识的,所以对她说她叫舒心忧。
她坐在轮椅上任由护士把她推回去病房看着那些资料,在看那本笔记本,她想到了笔迹,既然她们说这笔记本不是她的,那就如果笔记像她那就证明一切都是说谎,她去问护士小姐要了笔,当写在纸上,她一对笔迹发现一模一样的勾撇点捺,她没有学过书法,不可能模仿别人的笔记,那就是……她没病,她不是有病。
晚上护士过来送药,她拿着笔尖就对准了护士的喉咙,“我到底是谁,是不是精神病?”
“我不知道,doct…”当她想喊医生两个字时候笔尖刺破了她的皮肤。
舒心忧握着钢笔颤抖着手,低声威胁她,“你再叫我就刺破你的喉咙。”
“说我到底是谁,我究竟是不是精神病?”
脖子上的血液让护士不敢再妄动,因极度害怕红了眼睛,“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还是和一般精神病不同,院长说要给你安排单间,也专门让我照看你,按理你这种配合治疗的是不用的,还有药分量好像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我听护士长说平常精神病患者好转时候都会做测试题脑电波,你也没有。”
得到答案,她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脑子在空白少顷后,把笔对准护士的咽喉,推搡着她到摆着药和针剂的推车前,“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你赶紧告诉我怎么出去,然后把镇定剂打给自己,快点。”
“你出不去的,我们这里都是要刷脸才能出去,而且我们有员工通道,工作人员下班都是走那边。”
她顾不了那么多,也不信这个护士的话,催促着护士把镇定剂打了,“快打给自己,不然你们都说我是精神病了,你们国家的法律,按姆纳顿规则来说我伤害你最多就是强制入院治疗。”
小护士把镇定剂打进手臂之后,舒心忧把她的衣服换了下来,顺着员工通道走去,发觉的确进出都是要刷脸,而且站着两个保安,她压根不可能就这么出去走出去,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她看到运送医院物资的大卡,她思索过后偷偷溜了上去。
车子开了很久后突然停下来,似乎是其中一个司机要上厕所,这时另一个司机接到了医院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要打开车门检查,舒心忧一颗心怦怦直跳,她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了,在司机打开门上车检查的时候,她用车里的被单一砸,盖住了司机然后趁机跳车把门关上而逃。
舒心忧跑开了一点距离之后举目四望观察地形,发现四周没有什么遮蔽物,而且这还是一条大路,英国偏僻地方的公路来往车辆很少,如果等会司机追上来她一定跑不掉,她大口喘着粗气远远看见一台橙色兰博,几秒思索后把希望寄托在路人能救她,她拼命地摆手示意停车。
封绅的脏辫已经拆除,换成了动漫里螳螂窝发型,蓬松而有层次的偏分短发,只余一条十五厘米长的小辫子垂在右侧肩头,戴着茶色眼镜,距离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才看到有人站在路中间摆手,路的两边一眼看尽,看着路中间的人他一个急刹,但是距离太近,舒心忧还是被撞倒擦伤了。
封绅下车把眼镜摘下看着被撞倒地上膝盖和手腕都被擦伤的女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双手合十眼中含着泪花,用英文对他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眼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一边对她祈求一边警惕慌乱地往后查看,他的眼神突然直了,这个女人?怎么在这?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封绅敛了转瞬即逝的笑,把眼镜戴上,“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在行驶时,女人不断地往后望去,在车子开出一大段距离后,女人惧怕的目标转换成了他,当看到女人提心吊胆的样子,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现在这个女人没有安全感。
“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封绅特地转换了语言,用中文去问她,以此获取她的一点信任,好放下戒心。
“你,你是中国人?”女人诧异了几秒,似乎是同样国籍的人让她松了口气,再次对眼前的老乡说出第二个请求,“你能借个电话给我么?我想打个电话。”
封绅降了车速,单手握着方向盘,拿起固定在车上放着导航页面的手机递给舒心忧。
舒心忧接过道谢后,打了个电话,一边打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哭诉自己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半个月……
挂了电话后,封绅将车停在路边,在她话里了解到一些经过的他,侧过身审视女人,问道:“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哪里受伤了?”
已经平复了不少的舒心忧,看过自己出血的膝盖后,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轻微擦伤。”
舒心忧思量再叁,把手腕伸向他,“你刚刚没有撞到我,我没什么事,不过我手没力气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解一下手链。”
封绅不明白她是想做什么,但还是伸手去解开她的手链。
“我把这个押给你,你能不能收留我两天,我朋友后天就过来找我,到时候我会给你钱,可以吗?”她给蓓蓓打了电话,蓓蓓让她找个安全的地方,立马就会买机票过来找她,但是她不敢贸然去警察局,也不知道有哪里是安全的。
因为不知道是谁把她送进的精神病院,她甚至不知道警察是否能靠得住,毕竟上次就有警察轻易下了是她伤人的判断,如今,她只能赌一把,信任这个同是老乡的路人。
他解下来掂量在手中时候,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估计错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你给我这个,让我收留你两天?”男人一脸不可置信。
“我……我只有这个了,护照 银行卡都不在,你放心,我朋友到了,我会给你钱的。”
封绅拿过手链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约的那次他看到她估计是洗澡拆下来然后放在洗手台,那时候她一身衣着加一块才万出头,手链却值一线城市一套房,还被这么随意搁置,怎么想都不合理,所以他看到的第一眼想的是这个女人因为虚荣所以找人买了一个高仿。
这次随随便便当抵押物了?这是梵克雅宝的zip系列,她手上区别于市面上常见的高级珠宝,价值是收藏级上拍卖会的那种,买他在这边的房子都绰绰有余了,何况收留几天。
看来他这次真的是先入为主了,这个女人好像真的不按套路走,有些难揣度,她的做法已经好几回脱离他的想法。
随即他笑了一下算是安慰忐忑不安的女人,“收留你几十年都够了。”
“我先陪你去警察局,然后去大使馆补办证件吧。”
“警察局……我……不……我不去……我不想回精神病院。”舒心忧疯狂摇着头拒绝,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不知道将她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是谁,势力有多大,她怕去警察局,到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所谓的丈夫,再度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放心吧,我陪你去,没事的,你这种情况一定要报警,不然我送你去大使馆?”
在封绅的再叁坚持还有说动下,她还是去了警察局、大使馆求助。
所幸,并没有出现她预想的那种情况,大使馆核实了她的身份,警察局也将她的情况立了案……
“你现在怎么办?”陪同她跑完两个地方的封绅在她做完笔录走出警察局时问她。
“我让我朋友打钱到你卡上,然后你给我可以么?”可能是有大使馆出面协调,让她心安,她对封绅的戒备心也降了下来,对鼓励她报案陪同她跑了一下午的封绅心怀感激。
“你要做什么么?”
“我要找个地方住,等证件弄好。”在去大使馆之后,舒心忧就想好等会打电话让杨蓓蓓不用特地赶来了,她可以处理,就不麻烦这一趟了。
“不用那么麻烦,你需要钱的话我先借你,住的话,住我那吧,我下星期要回国,房子空着。”
“合适么?”
男人替她打开车门,对她笑道:“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我也跟你一块见过警察去过大使馆了,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坏人。”
的确,相对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也被警察记录着陪同他报案的人显然更安全一些,所以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了。
第叁天警察局打来电话说她的东西找到了,让她去取,舒心忧去一看,发现除了拿出门的手机和国内的身份证护照,她放酒店的行李和银行卡、护照、现金还在,是当时酒店看没有人退房隔了一天送过去就近警察局的。
只是警方对于她被人送进精神病的事没有一点头绪,而她也记不得那个医院在哪叫什么名字,当时下车的地点也距离医院很远,她也记不住车牌号,也没能想起自己曾用医院里的电话给蓓蓓打过电话。
不过这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至少她脱离了那个疯人院。
封绅看着从警察局出来后拿到银行就去商场疯狂购物,买了一桌子,十几个购物袋的舒心忧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警察调查结果,边玩边找房子,关医院这么久,憋坏我了,然后找房子,我下个月开学了。”舒心忧坐在沙发,着手去拆自己的刚买手机,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新买的手机插卡操作试用,说话时带着几分愉悦。
看到女人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封绅心底有几分疑虑,一般被关到精神病院那么久即便不疯估计也会有ptsd吧,这个女人这才叁天就没事人一样了,心理这么强大的么?看待事情那么乐观么?
他虽然不解,但是由于事先没有对舒心忧进行过多的了解,并不知道她遇到事情时候是怎么样的,也就没把这个异常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女人好像每次都挺出乎他意料的。
“你要找什么房子。”
“距离学校近一点的,最好是套房,单身公寓这样贵也没关系,主要是舒服,最好附近吃的比较多,然后绿化不错的,还有好像近海也可以,价格无所谓,附近最好有邻居的,我怕偏远不太安全,哎,这边中介有没有app啊,中介费不会很贵吧?”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完全停不下来的样子。
“你哪个学校?”他上次见这个女人好像没有那么多话吧?
“我啊?我么?我要去的s大,那边挺偏僻的好像,你对那边熟悉么?”
“这么说你还是学妹了,那你也别找房子了,住我这里吧,水电费你交就行了,就当帮我看着这房子,免得我还要花钱请人过来看护了。”封绅闻此言,眉一挑略带意外,和这个女人这么有缘分的嘛?
不过他倒是没说谎,他的确也是s大的,他的心理学就是在这里念的。
“哦,这样啊,我们居然是一个学校,你还在念书嘛?我以为你毕业了。”然而女人并没有展示出有兴趣或者吃惊讶异,只是一下子话题又跳跃了,她接着问她好奇的事,“这里距离s镇近么?”
“这里距离你学校近,公车十分钟吧。”
“哦,谢谢啦,这几天也叨扰了,不过我不太习惯合租。”舒心忧将使用手册装回盒子,放下手机,点点头谢绝了他的好意。
拒绝他了?他好不容易再遇到她,有一洗前耻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他默然片刻,眼中精光一轮,“我后天就回国了,只有你自己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算是麻烦你帮我照看房子。”
多大点事,等租住合约签了,钱收了,他出去转几天再回来,找个借口合理同居,近水楼台就是了。
舒心忧略略沉吟,这几天这个陌生人算是帮了她很多,封绅的提议也算是两全其美,“这样,我只用一楼,其它房间你可以锁起来,我刚用手机看了一下周边房子的租价,这边都是按周结算,不过我想按周来算麻烦了些,我们还是按月吧,一个月给你1000镑,水电气维护bill我来交。”
她和他交谈时落落大方,甚至是说掌握的话语权在她这里,可话多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没问题。”封绅耸了耸肩笑道。
舒心忧从包里拿出之前剩的现金,放在桌上。“这是两千镑,等会你给我卡号我再转你叁千镑押金,押叁付一剩下是这几日麻烦你的住宿费,然后我之前那个项链可以还我嘛?”
“嗯,项链等会我拿给你,还有一个月给一次就够了,没必要给我押金。”
封绅把桌上面值50的一沓钱拿起,随意点了一下,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要舒心忧放下些戒心,毕竟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无私奉献的人,相对于不求回报的帮助会让人忌惮是另有所图,有时候明码标价帮忙更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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