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遇到了渣男怎么办?不要怕,锤爆他们的狗头!2019年8月30日入V,当日万更不好意思通知完了,遁走~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徐瑶娘当街伤人
苏芩是被疼醒的。
仿佛有人拿着鞭子在她身上抽,一道一道的,火辣辣的疼。
不应该啊,她记得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先是膝盖重重落地,然后是脑袋磕到栏杆上,血汩汩地流,流到眼睛里,再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她抬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狗男女,猩红的世界里,渣男俊朗的面孔满是惊恐,而他身后的女人则冲着她意味深长地笑。
她叹息一声,虽然以头破血流的方式结束了八年的恋情,但幸好在结婚前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不算太亏。就是不知道自己伤的怎么样,断胳膊断腿没关系,千万不要毁容啊。
“你装什么装!我根本没有用力!快给我起来!”一道娇俏的女声从头顶响起,气急败坏的。
苏芩冷笑,没用力她怎么从楼上滚了下去?真当她瞎了没看见是那个女人在她跟男友吴行风推搡的时候,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有心不理会这对渣男贱女,但是身下有些硌得慌,她皱皱眉,心想,吴行风这是把自己送到哪个乡下诊所了?床上怎么又湿又硬?
她心中有气,猛地睁开眼,张口就骂:“吴行风你个王八······”
不对劲!她猛地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国骂,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的人——穿着古装的人——这特么是哪里?难不成是穿越了?她缓缓坐起来,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穿着古装的吃瓜群众,又四处观望一番,看有没有摄影机、汽车、空调之类的现代产品。眼神转了一周,她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她穿越了。
原本对吴行风没有太多的恨意,这一刻,恨意滔天,要不是他,她怎么会穿越到这个不知道朝代的地方?
“我就说嘛,她是装的!”刚才说话的小娘子抬手又是一鞭子。
“啊!”苏芩猝不及防被抽了一下,顿时火了,“你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身着浅紫色袄裙的小娘子缓缓地将鞭子收回去,意有所指地说:“我奉劝你识相些,莫要挡了别人的路,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苏芩听得一头雾水,她看了看小娘子身后的一台精致的小轿子,心想,难道是自己走路撞到这位大小姐了?如今情况不明,她只好缄默不语。
“大娘子,咱们赶回去了,相公快下衙了。”一个穿着浅绿色半臂的侍女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苏芩,说:“这事不该您出面的,应该让赵郎君自己处理。”
那位娇俏的小娘子跺跺脚,娇嗔道:“还不是赵郎君太过心软!”她恨恨地瞪了苏芩一眼,“今天先放过你,且等日后!”
等那位小娘子坐进小轿子里匆匆离去后,苏芩才在一个阿婆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苏娘子,你也太倔强了些。”阿婆掀开她的袖子一角,看到苏芩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摇头叹息:“这男人若是变了心,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苏芩将袖子往上拉了拉,盯着胳膊上横七竖八的鞭痕,身子略微动一动,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不用看也知道,身上肯定挨了不少鞭子,所幸伤的不重。
这顿鞭子虽然疼,但是并不致命,可为何原主死了,她穿过来了?
恐怕是气急羞恼而亡吧。
她摸了mo xiong口,这具身体恐怕有心脏病,要想好好地活着,以后千万不能生气。
“苏娘子?”阿婆见她一直愣神,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道:“看开些吧,那位小娘子的父亲位高权重,你是惹不起的。”
“她父亲位高权重就能抢别人的丈夫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打抱不平:“依我看,赵坤就是个陈世美,这种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男人不要也罢!以苏娘子的美貌和才情,再找一个男人不是难事。”
“嗤!你说的轻巧。”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嗤笑道:“你当探花郎是地里的韭菜,想吃就有?再者说,苏娘子省吃俭用供他读书科举,凭什么他一朝中举就将糟糠之妻扔了?他若是想抛弃糟糠之妻,可以啊,将苏娘子这些年贴补的嫁妆还回来,再赔上六年的大好年华!”
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替苏芩将事情的原委拼凑了起来:这里是东京汴梁,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苏琴娘,父母双亡,她十五岁嫁给现在的丈夫赵坤,用父母留给她的铺子的租金养活着丈夫和婆婆,省吃俭用供丈夫读书科举,供他风花雪月,这一供养就是六年。赵坤也争气,今年科举高中探花,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丈夫告诉她,徐提刑家的大娘子相中了他,两人志趣相投、情投意合,希望她能成全。
苏琴娘兴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人瞬间萎靡下去,她心中恨得要死,却不敢和离,因为她已经没有了亲人,嫁妆也花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若是和离了,让她一个单身女人如何过活?
于是就采用拖字诀,她心中抱有幻想,万一是丈夫一时鬼迷心窍,过一段时间他清醒过来了,就不再提和离的事情了。
这一拖,赵坤没如何,倒是把那位高门贵女等来了,这才有了今天当街一场闹剧。
苏芩心中冷笑,古往今来,渣男的台词都差不多,贫贱时,枕边人是贤内助,富贵时,贤内助就成了无才情无情趣的糟糠了。
好一出才子佳人的戏码!令人作呕!
什么才子佳人,分明就是男渣女贱!她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儿吐了出来。
苏芩回忆了一下电视剧里的情节,微微顿身道了个万福:“多谢各位街坊今日仗义执言,我心中已有决断,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一众吃瓜群众担忧的眼神中逃出来,苏芩轻轻松了口气,知道这些街坊都是好心,可那种怜悯的眼神她有些吃不消。
她沿着大路慢悠悠地走,心中盘算着日后的路该怎么走。反正她是跟渣男过不下去的,她需要考虑的是和离之后的生计问题。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开封府铁面断案
一壁走一壁望,还别说,这一带挺繁华的,三层楼高的酒楼,门口挂着灯箱的脚店,人满为患的茶坊,还有香饮店、匹帛铺、医馆、果脯铺等等,还有一些小商贩或支个摊子,或挑着货担沿街叫卖。大路另一侧是一条忙碌的运河,客船、货船、游船应有尽有。再往前,运河上架着一座高大的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端是一派热闹的市井生活。
“这是哪个朝代啊?亦或是架空朝代?”苏芩喃喃自语,有些猜不透所处的时间空间。她站在河边观察了一会儿行人,还是摸不着头脑。
算了,反正已经来了这里,这些信息早晚都会知道。摸摸瘪瘪的肚子,先吃点儿东西填填胃吧。
一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躲闪不及,被她看个正着,正是刚才嚷嚷着要让赵坤赔青春损失费的妩媚女子。
“你怎么在这里?”苏芩疑惑。
被发现了,那女子顺便走到一个摊子上,恶声恶气地说:“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你能来这里,我张贞娘就不能来?我跟你说,为了那样的男人,赔上自己的小命可不值当,要死也是那对狗男女去死。你要是真想死,可千万别在这汴河上寻死,你看看河上岸边多少人,刚跳进去衣服都没湿呢就被人救上来了。”
感情她是怕自己一时想不开去寻死,苏芩笑笑坐在她对面,说:“他们不值得我去寻死。”
“这就对了。”张贞娘露出满意的微笑,“就是和离了也没事,大不了······”
“等等!”苏芩突然打断她,一脸诧异地问:“你说这条河叫什么?”
“汴河啊,你傻了不成?”张贞娘瞥了她一眼,叫道:“店家,两碗水饭。”
对面,苏芩已经傻了,她大脑里不断地蹦出一个个名词,汴河、东水门、虹桥、清明上河图、开封、汴梁、东京······
“贞娘,当今官家是哪一位?”可千万别是那位书法家、画家、青楼爱好者皇帝呀。
“你傻了?今年是安昌八年,官家单名一个璟字。”
“璟?”苏芩迷惑了,不记得宋朝哪个皇帝叫赵璟啊,“官家可姓赵?”
“自然姓赵。”张贞娘蹙眉问:“怎么问这种问题?”身在汴梁城,哪怕是一介平民,也是知道皇宫里那位官家的名讳的,怎么苏琴娘被打了一顿后变傻了?
店家将两碗水饭送过来,苏芩吃的食不下咽,有心想问一问更多的情况,又怕问多了露馅,索性闭嘴埋头苦吃。别说,这水饭蛮好吃的,感觉像后世的醪糟。
“你知道开封府署怎么走吗?”
“你去开封府署做什么?”
“我想告状。”苏芩冷笑一声:“先不说那对狗男女的事情,刚刚那位趾高气扬的娘子将我抽的遍体鳞伤,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贞娘眼前一亮,呵呵笑道:“早如此,那赵坤哪里敢欺你!走走走,咱们这就去。”说着,就要讨铜板付账。
苏芩拦住她,“我来付。”她承张贞娘的情。
十几个铜板的事儿,张贞娘不跟她争。两人在路边雇了两头毛驴,一人一头骑着去开封府署。宋朝人盛行骑马、骑驴出行,当然也有乘轿子的,价格比较昂贵,大都是未婚小娘子乘坐,骑驴是几种交通工具中最为亲民的一种。
开封府署在皇城东北隅,从她们所在的东水门,也叫上善门,走过去要小半天的时间。一路上,苏芩状似无意地套话,差不多将想知道的都套出来了。如今是神宗年间,处于北宋中期。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北宋末年,否则她才不管什么渣男贱女,立马细软跑。
到了府署,苏芩向守卫诉说来意,守卫见是两名女子,去里边叫了一个女校卫出来。女校卫自称姓郝,听了她的陈情之后,去内室验了她身上的伤,然后替她写了一份状纸。
当听说开封府尹姓姚名哲文时,苏芩心中有些失望,若是包拯多好啊,可以让她一睹包青天的风采。
姚府尹大约继承了包公的大公无私,看到状纸上写的“徐提刑”眉毛都没皱一下,立即让人去叫徐大娘子前来应诉。
同时,他询问苏芩除了张贞娘之外,可有其他人证?
苏芩刚穿过来不到一天,街坊邻居都没认全呢,一时间答不上来。还是张贞娘开口回答:“当时在场的有卖馄饨的杨阿婆,有刘正脚店的刘大郎,有卖蜜饯果子的姜公······总之,街坊邻居大都在场。”
人证太多,一时半会儿数不过来。
又等了小半天,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芩估摸着大约是下午五点多左右,那位徐大娘子才姗姗来迟。
徐大娘子闺名瑶娘,在家排行老大,是徐提刑的长女。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上穿一件粉红色抹胸,下着一条郁金香根染的黄色百褶裙,系着一根绣着戏水鸳鸯的香罗带,外罩一件银色绣花褙子,头上跟开首饰铺子似的,插着两根金钗,三根银钗,另有珍珠发簪两只,耳朵上是一对水滴形的红宝石耳环,端是富丽堂皇,将沉闷的府署大堂映得亮了好几度。
反观苏芩,浅绛色窄袖短襦,藏青色交领,下着一条青色裙裤,头上梳着简单的螺髻,连多鲜花都没有。
不看长相,但看装束,这两个女子能差出一辈来。
徐瑶娘道了个万福之后,就开始拉关系,“家父乃提点刑狱公事徐勃······”
不等她自报家门,姚哲文就出言打断她,“令尊是谁与本案无关。徐瑶娘,这位苏琴娘状告你当街鞭打她,此事可真?”
“那是她撞了我的轿子,我才教训她的。”徐瑶娘厌恶地瞪了苏芩一眼,这个女人这时候不是应该躲在家里哭吗?怎么跑到开封府告她?谁给她的胆子!?
“那就是说,你鞭打她的事情是真?”姚哲文问道。
徐瑶娘性子嚣张跋扈,并不觉得姚哲文会把她如何,当即仰着头承认:“是,又如何?”
“苏琴娘,你怎么说?”姚哲文问。
“奴家并没有撞到徐大娘子的轿子,而是徐大娘子与奴家的丈夫赵坤暗通曲款,想逼迫奴家同意和离,这才来找奴家的茬,邻居街坊都可为奴家作证。对了,外子赵坤正是新科探花。”苏芩每说一个“奴家”就浑身抖一抖,可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这么自称的。
一众街坊邻居立即出来作证,将徐瑶娘锤得死死的。
“徐瑶娘,以故伤人,证据确凿,笞五十。另赔偿苏琴娘医药费五贯钱。”
笞五十,即打屁股五十小板。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无耻人行无耻事
“凭什么?!”徐瑶娘差点儿气绝,她堂堂一个官家小娘子,岂能被打屁股?“姚哲文,你可知家父是什么官职?你竟然判我刑罚?”
姚哲文面无表情地说:“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令尊是提点刑狱公事徐勃,令尊什么官职,跟本案有何关系?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敢问徐家小娘子,身份难道比王子还高?”
这话没法接,徐瑶娘被噎得无力反驳,当场翻供:“苏琴娘并不是奴家打的,是家下仆人打的。”她往大堂外看了一眼,随便指了一个仆人说:“就是他!”
姚哲文冷笑一声:“你当开封府衙是你家后院,想翻供就翻供?证据确凿,且你当堂认罪,由不得你出尔反尔!来人,行刑!”
“是!”郝校卫出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娘子,请跟本官去后堂受刑。”毕竟是小娘子,不能当堂行刑。
徐瑶娘感觉天都要塌了,她又气又臊,悲从中来,顿时掩面痛哭:“爹爹,快来呀,有人欺负女儿!”
一旁低眉顺眼的苏琴娘心中暗道,这个徐勃定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儿。
跟随徐瑶娘前来的家仆忙出声道:“我们愿出银钱赎罪,另外再出五贯钱赔偿这位苏娘子。”
这本不是什么大罪,律法允许以钱抵罪。最后,徐瑶娘派人回家取了五十两银子,另加十贯钱,此事才算了解。
出了开封府署,徐瑶娘恶狠狠地瞪了苏芩一眼,“你且等着,我定让赵郎休了你!”
“好啊,我等着。”苏芩笑得十分欠打,“就怕你的赵郎不舍得休了我呢。”
“你以为你是天仙啊!”徐瑶娘甩开轿帘,准备上前理论,却被身后的侍女绿袖拦住了,“大娘子,咱们快回去吧,不然被郎君知道你没在家,会生气的。”
“苏琴娘,你等着,我定会让你不好过!”徐瑶娘撂下狠话,坐着轿子急匆匆离开了。她本来不想来的,但那群凶神恶煞的差役站在家门口不肯离开,怕下衙的爹爹跟这帮人遇上,这才不情不愿地来了,但愿此事能遮掩过去,不然她就惨了。
苏芩出了这口恶气,又得了十贯钱,志得意满。十贯钱可不轻,她只好拜托街坊们帮忙带回去。她呵呵一笑,渣男不舍得出,倒是小三把分手费付了。
回到东水门,苏芩原本打算给帮忙的街坊分点儿钱的,但大家都不肯收。杨阿婆说:“给钱就外道了,这钱你收好,千万别让你家阿婆看到了,不然这钱就没了。”
苏芩没打算将钱带回赵家,她思考了一会儿,转而去求张贞娘,“这些钱能不能先存在你家酒肆里?等我和离后再来取。”
“可以。”张贞娘古道热肠,当即答应下来。于是,街坊们帮着将钱送到张家酒肆。
苏芩拆了一贯钱,请大家吃馄饨,另外从张家酒肆打了不少酒,让众位带回家去。
等送走街坊们,苏芩顶着月色慢悠悠往赵家而去。
赵家正堂,一个身材消瘦、长相刻薄的老妇人正坐在凳子上谩骂,骂声能传出二里地远。
“这个贱妇她竟然闹到开封府去!胆子肥了!我看她就是欠打!等会儿你不许拦着,我定要让她知道厉害!”
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他微微蹙眉,道:“娘,不能动手,本来此事是我们理亏,好好哄着她和离便是,她不愿意离开赵家,就先将她养在外边,等时过境迁之后再以妾室的身份将她接回来就是了。你若打了她,她出去再闹一场,儿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
“她今天闹这一出,岂不是将你的面子扔在地上踩?”周婆气得就是这一点,有什么不能关起门来好好说,非得跑出去闹?让她的儿子被人非议指点,岂不是要影响仕途?
“所以,此事得速战速决,还得让她心甘情愿。”赵坤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太陈世美?可他没办法啊,要是不抱一个粗大腿,他何时能出人头地?
母子两个正商量着,苏芩推门进来了。见母子两个严正以待,她顿时笑了,“呦,都在呢。”
“苏琴娘,你看看你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是不是在外边养野汉子了?”周婆一看到苏琴娘就肝火旺盛,盖因这个儿媳妇相貌太过出众,引得路人频频回首打量窥视,在她的认知里,漂亮的女人都水性杨花,要不是自家贫穷,苏琴娘有一注可观的嫁妆,她才不会同意儿子娶这样浪荡的女子为妻。
“野汉子倒没养,倒是养了一个薄情寡义的汉子,外加他一个刻薄无耻的娘。”苏芩搬了一条凳子坐在门边,双手环胸,对这对母子对峙。
“你胡咧咧什么!”周婆顿时蹦了起来,伸手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棍子,就要揍苏芩。以往她想教训儿媳妇,儿子总是拦着,现在两人就要和离了,她得趁着机会出一出六年的恶气。
“你若是敢动手打我一下,我明天就去御街告御状,让官家和文武百官,还有汴梁的百姓都看看这位风姿绰约的探花郎是个什么德行!”苏芩扬起脸,挑衅道:“要么别动手,要么把我打死。”
“打死你是你活该!”周婆喘着粗气,恨不得真将人打死,但她不敢,只好悻悻地放下棍子。
“琴娘。”赵坤看着这场闹剧落幕,才缓缓开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应该明白的。我最爱的还是你,可是,我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中了探花,可探花只是个开端,哪怕是状元也未必能有个好前程,我必须抓住一切机会。”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苏芩,“以前是我想岔了,我向你道歉,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假意和离,等我得了官职之后,再将你接回来,如此,我们还可以长相厮守。”
苏芩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怪不得能被点为探花郎,长相的确不俗,正是时下最流行的斯文儒雅的模样,加上文采斐然,正是官家小娘子爱嫁的那一款。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如此俊美的男人,却有着一颗肮脏的心。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翻旧账夫妻义绝
“你的意思是,你我先和离,然后你娶徐瑶娘,把我当外室养着?”苏芩摸了摸下巴,状似在仔细思考,“这道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赵坤心中大喜,他虽然觉得仕途重要,但舍不得苏琴娘的好相貌,那徐瑶娘就是占了年轻的便宜,单论长相,早被比到汴河里去了。这也是徐瑶娘非要找茬的原因。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等她······我就接你回来。”
“对你而言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对我而言并不是。”苏芩沉下脸,“赵坤,你是我见过的最厚颜无耻之人!还妄想享齐人之福?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看看你看看!”周婆如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指着苏芩向儿子告状:“就这样的女人,你还向着她!要我说,直接休了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嫁进我们赵家六年连个蛋都没生出来,就算休了她,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具身体今年才二十一岁,在现代刚够结婚年龄,但对于成亲六年的夫妻来说,就不正常了。苏芩继承了一部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冷笑一声:“为什么没生出孩子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原由,你一到晚上,不是怕我耽误赵坤读书,就是腰酸背痛浑身不舒坦需要人伺候,六年来我天天在你床下打地铺,这要能生出孩子来,呵呵,那才见了鬼了。”
“你这是在怨我了?”周婆气得又要动手,被赵坤伸手拦下了。
他一双美目仿佛水波流盼,饱含着绵延无尽的情谊,“琴娘,我知你心中有怨气,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忽视你了。”
“那你想怎么做?”苏芩好整以暇地问。
赵坤心思转了好几转,最后一咬牙说:“等我跟瑶娘成亲后,白日里去陪你,晚上再回去,你看如何?”
“你是铁了心了要让我以妻为妾?”苏芩的目光仿佛结了冰,冷冷地刺向做着想享齐人之福的赵坤。
“琴娘,这是对你对我都好的办法。若是等我飞黄腾达了,你哪怕是妾也跟着享福,若我籍籍无名,纵然有正妻的名分,又有何用呢?”赵坤很不理解,贫贱夫妻百事哀,若能有钱有势,又能长相厮守,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世人眼里前途无量的君子!苏芩不由地为苏琴娘感到悲哀,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为他付出,她站起来,说:“我可以同意和离。”
赵坤面上一喜:“琴娘,你真好,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加倍对你好。”他激动地上前想握住苏芩的手。
苏芩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咸猪手,说:“你先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我同意和离,但是不会做你的外室,我有我的尊严。”
“行行行。”周婆开心不已,算这个贱妇识相,儿子被美色迷惑脑子不清楚,万一被徐瑶娘知道了她的存在,岂不是要闹个天翻地覆?还是一刀两断没有瓜葛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