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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但是我有条件。”苏芩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将原主的财产都捋出来了,“第一,将我的嫁妆还回来,包括十贯钱,两只金钗五只银钗,一对金耳环和一只金戒指。”她指着周婆身上的首饰嗤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明晃晃抢夺息妇嫁妆的,也亏得附近都是平头百姓,这要是被达官显贵看到了,定要笑掉人的大牙的。”
“你个贱妇,我打死你!”周婆暴跳如雷,恨不得撕了苏芩,这些嫁妆早被当做私有物了,让她吐出来,跟杀了她一般。
“娘,还给她,以后我给你买。”赵坤脸上红红紫紫,他一心扑在读书上,真没注意到娘子的嫁妆戴到了老娘身上。
周婆气鼓鼓地将头上的金钗拔下来扔到桌上,“什么好东西!我儿将来给我买更好的?”
“拿什么买?”苏芩笑吟吟地,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一样,“拿新妇的嫁妆给你买?”不等赵坤说什么,她摆摆手,说:“随便你们坑蒙拐骗,与我无关。这第二点,当初我爹给我留了一个铺子,得还给我。”
“不行!”周婆再次反对,她不善经营,以前的苏琴娘又是年轻小娘子,所以那个铺子是租出去吃租金的,这是家中经济来源的大头。
“行,给你。”赵坤眼神越来越暗。
“第三,我嫁进赵家六年,起早贪黑地干活,忍气吞声伺候你刻薄的娘,就是雇了帮佣,一个月也得一贯钱,赔偿我三十贯合情合理吧?”
周婆差点儿气得撅过去,她抖着手指着苏芩骂道:“你怎么不去抢?你以为你是天仙那,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值三十贯?”
苏芩掰着手给她算账,“在汴梁,一般人每天大约挣二百文,一个月按五贯算,一年就是六十贯,六年就是三百六十贯,我要的连零头都没有,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你自己就不吃不喝不穿吗?!”账哪有这么算的?
“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就好好理论理论。”苏芩脸一板,说:“先说吃喝,赵坤读书辛苦,要吃最好的,阿婆年纪大了,要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们吃肉喝酒,我吃麦饭和粟饭;赵坤出去结交文人雅士,穿戴不能差了,衣袍鞋袜要绫罗绸缎的,扇子玉佩要上好的,不然跌面子,阿婆寡妇失业养大儿子不容易,得好好孝敬着,每个季节至少做一身好衣服,我呢,穿的是阿婆的旧衣裳!走出去,别人以为我是家下仆人呢。可阿婆怎么说的?她说,正经人家的女子是不会注重穿衣打扮,那些不正经的女子才整日想着穿衣打扮呢。”
赵坤目光黯淡,脸上歉意十足:“对不起,这些我都没注意到。”
“你只在意你自己,又怎么会注意到别人呢?”薄情寡义的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要三十贯钱作为赔偿,不过分吧?”
“大郎,不能给!”见儿子面有松动,周婆急了,开始口不择言:“还不是你整日妖妖娆娆的勾引人,不然我为何要难为你?”
“说话要讲证据!”苏芩瞪着周婆,指着门外说:“你说我勾引人,我勾引谁了?拿出认证物证来,否则我再去一次开封府署,告赵坤停妻再娶,告你污蔑诽谤!”
“够了!”赵坤大吼一声:“你提出的条件我都答应。”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诉真情赵郎得银
“这就对了。”苏芩目的达到,笑得灿烂:“你才情斐然,是个有大造化的,但是呢,太优柔寡断,不够果断。”她有模有样地评价道:“也太心急了,若是你一开始就肯拿出不菲的分手、呃、赡养费,保证你的下堂妻生活无忧,说不定早就和离了,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了。再或者,你心狠手辣一点儿,在我的饭菜里下慢性毒药,耐心等上一年半载的,岂不是干净利索地脱身?若是再守上一年的妻孝,那名声岂不是比现在强上百倍?”
赵坤心中一跳,他眼睛微微发红,失落地说:“琴娘,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又聪明又狠辣,逼得他不得不同意她的条件。
“以前的苏琴娘已经被你的姘头当街打死了。”苏芩抬脚往里走,“今晚委屈你住书房了,我今晚收拾收拾行礼,明天一早去办和离手续。”说完,咣当一声将卧房的门关上了。
“还不如按照我的意思,将她直接休了呢。”周婆一想到三十贯钱和那个铺子,就心疼地捂着胸口直哎呦:“以无子的名义休了她,谁敢说什么?”
“这个理由不成立,万一她出去乱嚷嚷,丢脸的是我们,她要是占了‘三不去’中的两条,所以休不得。”休不了,就只能和离。不然他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七出包括: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三不去包括: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
“可是,我们哪里有三十贯钱啊?”周婆心中焦虑,家里满打满算只有十贯钱,还是昨天刚收来的铺子的租金。
“这个我来想办法。”赵坤抿紧薄唇,“明日一大早我出去一趟,娘您千万别跟她起冲突,以免节外生枝。”
母子俩如此这般商议妥当,各自睡去不提。
苏琴娘未嫁过来之前,赵家靠的是周婆帮人浆洗衣物挣个嚼用,后来靠赵坤写长短句别人给些润笔费,虽说挣得不算少,但他的花销大,基本没有富余的,还是苏琴娘带着丰厚的嫁妆,才改善了赵家的生活条件,周婆只需在家翘着脚等着息妇伺候,而清高如赵坤,自然不肯再拿才情换阿堵物。
所以,这三十贯钱着实为难了赵坤一下。不过,他现在手里没有,却不代表拿不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赵坤在路边雇了一头毛驴,踢踢踏踏往徐府而去。
徐瑶娘接到信儿,带着绿袖悄悄跑到后门处。
“赵郎!”徐瑶娘欢喜不已,若不是天光大亮,她恐怕会如乳燕归巢一般扎入赵坤的怀里。
“瑶娘,你没事吧?你可知昨日我听到你传来的消息,急得我差点儿跑来找你。”赵坤柔情似水,又欣喜又愧疚:“都怪我,没把这事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徐提刑他没骂你吧?”
“没有。”徐瑶娘满眼的爱意,“爹爹昨晚忙婚事,至今未归,此事他并不知晓。那个苏琴娘你教训她了吗?”
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赵坤轻轻送出一口气,“那就好,若连累了你,我难辞其咎——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琴娘已经同意和离了。”
“太好了!”徐瑶娘开心地差点儿喊出来,被绿袖扯了扯袖子才强压住嘴角的笑意:“那你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今天就能办。只是······”赵坤面露难色:“只是她张口要三十贯赔偿费,你知道的,我家境贫寒,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徐瑶娘咬牙切齿:“昨日她讹了我十贯钱来,今日又讹你,真是贪得无厌!赵郎莫担忧,这钱奴出了。”
“不行不行!”赵坤连连摇头:“瑶娘误会了,我并非来要钱的,只是心中苦恼,想跟你诉诉苦罢了。”他叹息一声:“以前我总以为琴娘是与众不同的,可如今才发现,也不过一凡妇俗人罢了,跟瑶娘一比,一个是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上无知的民妇。”
徐瑶娘跟喝了蜜水一般,浑身通泰,她握了握赵坤的手,“你我终将成为夫妻,奴的钱就是赵郎的钱,赵郎略等一等,奴去去就来。”
赵坤在门口叫了几声,没叫住,就往旁边躲了躲,等着。
“大娘子,咱们从哪里弄三十贯钱来?”绿袖觉得这位赵郎君不安好心。
但是坠入爱河的人,眼睛跟糊了屎一般,眼里只有屎,没有别的,“你去账房上支三十两银子来。”
“这不好吧?万一郎君问起来怎么解释?”绿袖皱着一张脸,她家郎君连死人都能审问出来,更何况她?
“就说我相中了一套首饰,难不成爹爹还去我房里检查不成?快去快去!”
绿袖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账房。徐府虽然有几位小郎君,但是娘子只有这么一个,自上到下都是宠着的,账房问清楚用途,就将银子给了绿袖。
“赵郎,你快去办手续,过几日就来我家提亲。”徐瑶娘将三个十两的银锭塞给赵坤,“我等着赵郎来娶我。”
“瑶娘,你真好。”赵坤感动不已,当即对天发誓:“我赵坤今日发誓,日后若辜负了瑶娘,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许这么咒自己。”徐瑶娘伸手捂住他的嘴唇,“莫让奴等久了。”
“大娘子,咱们快回去吧。”天色大亮,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实在不适合幽会。
于是,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徐瑶娘回房补眠,赵坤揣着银子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去。
正午,忙了一晚上的提点刑狱公事徐勃神采奕奕地回家用早饭,用完早饭觉得精神尚可,就让管家将账簿拿来,他要查一查帐。
徐管家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定时抽查,将账本送过来站到一边等着问询。
“瑶娘怎么又买首饰?”徐勃皱眉,“这个月都买多少套了,家里又没有金山银山,哪里容她如此抛费?去将她叫来。”
徐管家暗道一声不好,整个徐府恐怕就只有郎君不宠惯着大娘子了。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糟糠之妻终下堂
徐府主人徐勃,今年三十有二,魁梧奇伟,星目剑眉,冷峻沉稳,谁见了都要道一声好相貌,明明是文官,却有武官的神采气魄,且公廉有守,遇事通晓,是位不可多得的断案奇才。
只是这样一位奇才,婚姻却不顺,妻子舒氏难产而亡,只留下徐瑶娘一根血脉。之后也有人拉纤保媒,但没等过门,那位娘子就得了急症而亡。自此,就有了徐提刑克妻一说,明明有着大好前程,却无人敢嫁。
徐勃自己并不在意,他一心扑在公事上,过着如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他上有一姐,守寡后归家,带着儿子老老实实靠着兄弟过活。下边还有一兄弟,名唤徐劼,只比他小一岁,整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被徐勃狠狠地教训一顿,收敛了许多,不敢太过造次。他倒是能省,生了三个儿子,有老太君暗中补贴,日子倒是过得相当滋润。
徐府小一辈全是小郎君,就显得这位大娘子尤为珍贵,全家上下就没有不宠的,除了她的亲生父亲。
徐瑶娘正做着嫁给探花郎的美梦,就被管家叫了过来,她不情不愿地道了一个万福,噘着嘴问:“爹爹,你叫女儿作甚?”
徐勃皱眉,“你一个人一个月的花费都比得过你姑母一家的花费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家里没有金山银山,不可大手大脚!还有,你买的什么首饰需要三十两银子?退了去!”
“不能退的。”徐瑶娘的好心情被爹爹破坏的荡然无存,“店家知道是徐提刑家的娘子买的,刚买回去不到一天就退回去,女儿岂不是要被人嘲笑?”
“花这么多钱买这些无用的东西才会被嘲笑,是哪个首饰铺,我亲自去退。”
“不行!”徐瑶娘大急,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根本没买首饰,哪里能退货?
“为何不行?”徐勃眯着眼,他的职业直觉告诉他,这事有猫腻。
“店家说了,一经出售,概不退换。”徐瑶娘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那就送进当铺去。”徐勃铁了心的要退货,“徐府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我是不怕丢脸的。”
“爹爹!”徐瑶娘心慌不已,暗暗给绿袖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请老太君过来。
“拦住她。”徐勃漫不经心地吩咐,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问:“瑶娘,你是知道的,凡事瞒不过我的眼睛,是你自己招了,还是我严刑逼供?”
“我招,我招。”徐瑶娘可是领略过他的手段的,当即将所有的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她越说越兴奋,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赵郎说他今天就能和离,说不定明日就来提亲,爹爹,你万万不可为难他,他可是探花郎呢。”
听得徐勃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有些怀疑,这么蠢的女儿真的是他亲生女儿吗?他们夫妻两个都不是蠢人啊。
“这就是个停妻再娶的陈世美,你是眼瞎吗,竟然觉得他是个好的?”徐勃气得胸膛起起伏伏,“他要是个好的,就不会在中了探花之后跟原配和离,转过头来娶你!”真要性格不和,难道今日才发现,非得等到中了探花之后?而且三言两语就哄得瑶娘拿出三十两银子来,此人心机深沉,是个角色。
“怎么是停妻再娶呢?”徐瑶娘眨巴眨巴空洞无神的大眼,“他们已经和离了,就不能算停妻再娶呀。”
徐勃一言难尽地看了徐瑶娘一眼,转过头不再理她,这种脑子里全是浆糊的人,跟她讲不通道理,“徐管家,赶紧去赵家一趟,将他们拦住,若是未和离,将两位带过来。若是已经和离,不必停留,立即回来。”
“是。”徐管家怜悯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徐瑶娘,转身快步离去。
“您叫赵郎来就是了,让那个女人来做什么?”徐瑶娘一脸不悦,“她讹诈了我们四十贯钱呢,这种贪婪爱财的女人,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徐勃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吩咐下仆,“将大娘子带回去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连老太君都不行!”
“爹爹!”徐瑶娘大急,“做什么关我禁闭!我要找太婆!”
找谁都不好使。
这边厢,赵坤也怕夜长梦多,回到家带上婚书跟户籍,就跟苏芩一道去了衙门。因两人已经商议妥当,所以只需要官府出面给个证明,再将苏琴娘的户籍迁出赵家即可。
“还有一事需要写份证明。”苏芩说。
“什么证明?”赵坤不明说以。
“咱们需把财产做个公证,免得日后有纷争,说我苏琴娘讹诈你家银子产业。”财产分割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赵坤要脸,不欲在外人面前起争执,于是苏芩就拜托差役写了一份财产分割书,包括她的嫁妆归属,店铺归属,所赔付银两是男方自愿的,一式两份,当事人双方及公证人具都按了手印。
拿了和离书和户籍,以及所有的财产,苏芩只带着一个包着家常衣物的小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
未和离之前,赵坤千方百计想要和离,可等苏芩痛痛快快地和离了,他心里又不痛快了,好歹他是前途无量的探花郎,难道不配让她做妾?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走独木桥,她一个独身女人,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他心中暗想,若是她活不下去了,他就把她偷偷接回来安置了,也算全了这段夫妻情谊。希望到时候,琴娘能理解他的苦衷。
苏芩才不管他心中如何想,直接去了久住张员外家,付了五天的费用,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而此刻,赵家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徐府管家。
徐管家得知两人已经去办和离了,知道事情要糟,心中不由地怜悯赵郎君三分。他想借着自家郎君的东风青云直上,也得看郎君肯不肯让他借力。
就这种一朝成名就抛弃糟糠之妻的,郎君连眼角都不带夹一下的。他得到确切的信息,扭头就走,任由周婆在身后殷切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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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坤回到家,得知徐管家来过,面色顿时一白,知道事情要遭,这是东窗事发了。他原本打算过些时日再登门求亲,那时候,纵然徐提刑查到自己曾有原配妻子,但是已经时过境迁,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再加上徐瑶娘的助攻,这门婚事就稳了。可徐管家这个节骨眼上门,肯定是知道自己和离的事情,恐怕自己现在在徐提刑心中,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娘,将你之前攒下来的金簪拿来,我这就去徐府提亲。”赵坤面露焦急之色,此事得尽快定下来,否则自己多日的处心积虑就要毁于一旦。
“什么金簪?”周婆眼神躲闪,“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金簪?”
“娘!”赵坤有些不耐烦,“您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您快些拿来,我要去徐府提亲,事情恐怕有变。”
事涉儿子的大事,周婆不情不愿地拿出偷偷置办下来的金簪,“我儿是探花郎,就是没有彩礼,也有好些个官家小娘子哭着喊着要嫁。”
赵坤心中苦笑,真当那些官家小娘子是傻的?一个个跟人jing zi似的,徐瑶娘这样的傻白甜真不多。知道自己的娘亲有些上不了台面,现找媒婆也来不及了,他一咬牙,从街上雇了一匹马,让人牵着缰绳去了徐府。
这边厢,徐管家正在向徐勃回禀此事,“那位苏娘子将小娘子告到开封府,人证物证确凿,姚府尹判了笞五十,用银子顶了,另赔偿苏娘子十贯钱。”
他偷偷觑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徐勃,心中怪心疼的,主君就这么一滴血脉,还被家中长辈给养歪了,一个姑娘家被判了笞五十的刑罚,还是为了抢一个有妇之夫,正经人家娶息妇都不会要这样的。
“那位苏娘子倒是有勇有谋。”徐勃平复情绪,甚至轻笑一声:“被人欺负到头上,没自怨自艾忍气吞声,而是正大光明的为自己讨回公道,这样的人心中有成算,娶妻娶贤,有此贤妻,赵坤的前程不会太差。只可惜,”他摇摇头:“目光太短浅了。”
“那此事该当如何?苏娘子已经和离了,不仅带走了自己的嫁妆铺子,还让赵家赔了三十贯钱,大娘子要的那三十两银子其实是赔给她的。”
“呵呵。”徐勃又笑一声,声音里透露着赞赏,“干的漂亮,别人不仁,她就不义,偏偏别人还说不出她什么。她这脾性,倒像是我的女儿。”
徐管家心说,苏娘子都二十多岁了,您动作再快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来。不过这副有仇必报、不惧强权的性子,真是像了十成十。
“这个女婿,我不认。”徐勃揉揉额头,烦躁地说:“此事我会去处理,关好瑶娘,除了我谁都不能让人放出来,太君也不行。”
这是对太君心生不满了。徐勃公务繁忙,又是个大男人,如何照顾女儿?于是就将女儿托付给母亲照看,等他坐稳提刑官之位后才发现,女儿已经被养的不成样子了。他也下狠心管过,但每次都被母亲阻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儿也不服管,他索性撂开手,大不了以后看谁不顺眼,将女儿嫁过去就是了,让她祸害仇家去。
“此事恐怕不好办。”徐管家提醒道:“昨日大娘子在开封府之事连我也不知情,这里边恐怕有老太君的手笔。”
正说着,府上老太君安氏扶着丫头的手急匆匆赶来,“瑶娘有什么错?你关她做什么?快将人放出来?”
这位老太君一大早去相国寺进香了,一回来就得知最疼爱的孙女被关禁闭了,顿时怒火中烧,气势汹汹地找儿子问罪。
“她当街伤人,与有妇之夫勾搭,一桩桩一件件,哪是个正经小娘子干的事情?让她清醒几天,也躲一躲外边的流言蜚语。等时过境迁,我给她在外地找个好夫婿嫁过去。”
“外地哪有汴梁好?况且那是探花郎!你能再找一个探花郎给瑶娘?”
“探花郎又如何?此人人品有问题,不配做徐家的女婿。”
“他不是已经跟原配和离了?”安太君不以为然,“是和离又不是休妻。”她一进家门,就有人将此事回禀给她了。
“那是和离吗?”徐勃心火旺盛,真是小看了赵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将自己母亲都收买了,“您的孙女拿着鞭子当街抽打人家,逼迫人家和离,这连休妻都不如!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是那个女人主动要求和离的!”安太君说得理直气壮:“我已经让人将那个女人带来了,你亲自问她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把人带来了?”徐勃惊怒不已,“那是良民,不是家下仆人,不是你说带就能带来的,她要是告咱们囚禁bǎng jià,那是一告一个准!”
“我可是朝廷诰命夫人,请她一个平民过来问几句话怎么了?”安太君嚣张跋扈惯了,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将人带上来。”
然后,苏芩就被几个婆子推搡了进来。
她得到青春损失费之后,就抱着三十两银子陷入酣甜一梦,谁成想刚睡下不久,突然有几个婆子闯了进来,拖拽着她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塞进了一辆马车里。她拼力反抗,奈何婆子们个个力大无穷,摁着她无法动弹。她怕极了,怕赵坤和徐瑶娘将她卖了,或者将她带出城杀人灭口。
于是,徐勃就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娘子怯生生地站在厅下,一头秀发乱蓬蓬的,莹白的小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珠,虽然身穿粗布的衣裙,却难掩丽色,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胡闹!”徐勃一掌拍在桌上,恶狠狠地瞪着动手的婆子,“你们几个,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就出府吧,徐家养不起这等无法无天的刁奴恶奴!”
“你冲她们嚷什么?”安太君出言维护,向婆子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速速离去,“人我带来了,你亲自问,是不是她自己要求拿了钱和离的?”
苏芩恍然大悟,自己是被徐家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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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苏芩忍不住冷笑一声,自己都同意和离了,还不让她过安生日子,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只听安太君说:“苏琴娘,老身问你,你是否自愿跟赵坤和离?别人可曾逼迫过你?”边说边阴恻恻地等着苏芩,语带威胁,“你面前的是提点刑狱公事,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抓你进大牢!”
“娘!”徐勃克制着脾气不对母亲发脾气,“您上香累了,回房歇着吧。”
他一开口,苏芩才注意到上首坐着一个相貌英俊,身姿硬挺,很有气势的男人,他脸黑如锅底,两条剑眉紧蹙着,显然不满意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这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出头吧,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女儿。不过,这人再帅气也入不了苏芩的眼,能养出徐瑶娘这样坑爹的熊孩子的家长,肯定是个熊家长。而那位老夫人,更是熊家长中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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