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夫君是个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宝T
她不解地朝关黔南看了看,欲要追问之时,他倒是自己开了口,“我如今身子羸弱,正值多病之秋,势力已是大不如从前。虽是和皇上交好,但毕竟君臣有别,若是我躺在这床上都能伸出手去兴风作浪,传出去皇上和满朝文武会怎样想?到时候再被有心人扣上一个宦官干政的帽子,关家上上下下可就栽在这上头了。所以......你应当安分守己做好六夫人,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他说完,紧盯着洛雪沉看了好一会,沉声道:“你......可听明白了我的话?”
洛雪沉正是听明白了,所以才紧锁眉头。听他这么说,她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就这样断了,哪还有什么人能够救父亲呢!
“明白。”洛雪沉漫不经心地应道,然后便打算起身离开。
瞧着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关黔南没有多话,而是朝门外唤了声宋妈,便将人带去了偏厅歇着。
等两人离开之后,他才对身旁的阿德吩咐道:“你去狱中瞧瞧洛之敬的情况,若是有狱卒为难,便打点一下罢。”
刚刚这位爷不是咬紧牙关不肯帮忙的么?现在怎么......
阿德不解,忍不住说了句,“六爷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床榻上的人缓缓坐直了身子,淡淡地嗯了神,目光朝着窗外那落了雪的槐树瞧去,让人一时间猜不透他的想法,“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是要谨慎些。刚刚洛雪沉应该向柏礼严求情被拒了罢。”
“是。”阿德道。
“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好。洛雪沉向柏礼严求情,亦或是找其他人活动关系,这是明招。虽说未必会有人帮忙,倒也无妨,只要有人知晓她曾活动过关系去救洛之敬便好。如今我再动手在其中周旋,自然不会让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关黔南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想到此处,他眼皮微微动了动,继续道:“如今这样做也是为着她好,以免染上纷争,跌入那无止境的漩涡里去。他向来不会拉女人卷入纷争,这非大丈夫所为。”
阿德听自家主子句句为洛雪沉着想,不由得摇了摇头,“可六爷是否想过,若是夫人因此误解您是个不知冷热的人......”
关黔南闻言,渐渐收回目光,朝偏厅方向看了看,“她并非是个眼瞎心盲的人,这点儿事情还是弄的明白的。有些事不必明说,聪明人自会知晓。”
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作为下属的阿德自然也就不再多问,挟了命令便匆匆出了门。待他绕过窗边之际,只听得屋内幽幽传来一句,“办完事儿就继续在她身边候着。”
阿德脚下的步子稍稍一顿,然后又阔首迈出了院子,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偏厅内
桌前的人一面用手托着头,一面凝眉沉思。她将洛之敬曾交好的人在脑海里全都整整齐齐地过了一遍,。思前想后都只有柏礼严最为要好。
可如今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已经明确拒绝了自己,想必是不会出手相助了。刚刚关黔南的话也不禁让她心寒,这两个最有可能帮到父亲的人,都纷纷置身事外。
现在可是一条道儿走到了死胡同!
洛雪沉越想越心堵,干脆让宋妈开了窗户,打算透透凉气儿,缓缓思绪。可宋妈却以为她这是故意和关黔南置气,便劝阻道:“如今外头天寒地冻的,若是寒气侵体,着了凉可如何是好。您就别同六爷闹别扭了,老身是看着六爷长大的,他乃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向来不饶人。”
“我不过是觉得有些闷了,想偷偷罢了,同他没什么关系。”洛雪沉见宋妈不肯开,便径直开了门走到了檐边儿的走廊上。
晶莹剔透的六角雪花一片片飘落在她的眉梢,眼角,肩头,微微一颤,便抖落一身风尘。
宋妈见状,赶忙拿了厚披风来给她披上,“夫人还是进屋罢。”
正说着,在关黔南屋内候着的阿离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六爷又咳嗽了,宋妈妈您快去小厨房煎药来罢,我待会还得去照料小小姐,着实分不开身。”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咳嗽了。”宋妈叹了口气,便冒着雪急匆匆朝着小厨房去了。





夫君是个假太监 第十二章 主仆情深
既然听了阿离这话,那么作为夫人的洛雪沉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毕竟在这偌大的关府上,她还得倚靠着关黔南。
虽说心中还夹杂着几分对他的复杂情绪,但等看到那苍白无血色的脸时,一切作祟的思绪竟然全都消逝了。
关黔南的咳嗽很厉害,一阵接一阵儿,刚刚还明亮清透的眸子,此时已经泛了红。
药未煎好,洛雪沉只好盛了盏热水给他清清嗓子。
关黔南直接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握住了杯盏,“你......气性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尖儿,双手缠着帕子一圈一圈地打转。
关黔南瞧她面色冷然,也就没再追问下去,仰头将手中的热水一饮而下。
屋外的风轻轻地拍打着窗户,一下一下......
两人始终这样沉默着,直到宋妈端了药来,这才打破了略微尴尬的氛围。
“六爷,这药是刚煎好的,您看......”宋妈为难地瞥了他一眼,一时间不知该手中的药如何安放。
她这个奶儿子,别的还好说话。只是这喝药......
不过这宋妈到底是脑筋灵光,一瞧洛雪沉也在,便直接将药碗塞进了她的手里,“夫人,还劳烦您喂六爷喝药了。文太医说,这药可得趁热喝......”
宋妈眼皮子颤了颤,后面的话几乎是贴着洛雪沉的耳朵说的,“六爷其他的倒没什么不好伺候的,就是这喝药......有些难。”
话毕,宋妈便识趣儿地退出了内厅,还时不时一步三回头给洛雪沉使着眼色。
她看着手中的药,似是接了一桩极为棘手的重大任务般,拖着步子朝关黔南走去,“六爷......喝药。”
听着她这样生硬的语气,关黔南撇了撇嘴,竟然直接背过身去,“我向来不喜欢喝苦的东西。”
洛雪沉咬了咬唇,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若是您不按太医的吩咐喝药,这病又怎么会好呢?宋妈刚刚说了......这药可得趁热喝。”
床榻上的人明明听得清楚,却仍旧一动不动,不予回应。
“我知晓您嫌这药苦,您瞧我这儿还留着一包从家里头带过来的蜜饯,你喝完药便可吃些,这样可好?”
洛雪沉着实佩服自己的耐心,用哄三岁孩童的语气来同关黔南说话。
好在上天不负有心人,床榻里那位爷总算是开了腔,“那你把药拿过来罢。”
她一听,赶忙将药碗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了他,总算是不辱使命地哄他喝了下去。
关黔南借着灯光细细地瞧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又生了捉弄她的心思,“这药我可是喝完了。那你......是不是......”
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洛雪沉便猜到准没好事儿。可她也不敢同他执拗,便撇了撇嘴道:“六爷想要如何?”
身边儿的人突然噗嗤一笑,用手攥住了她的腕子,“我不过是想让你喂我吃些蜜饯,怎么露出一副似是慷慨赴死的表情?”
洛雪沉无奈,然后将手中用暗黄牛皮纸包裹着的蜜饯挑了几个大的放进了关黔南的嘴里。好在他吃完蜜饯之后,没有再多什么,只不过是同她闲谈了几句后,便踏踏实实地歇下了。
“六爷......六爷?”她唤了两声后,见那人没有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地熄了灯,然后出了寝房。
“夫人,六爷将这药都喝完了?”宋妈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空碗。
“喝完了,往后你们再喂药的时候,记得那些蜜饯糖糕之类的给他压压胃。”洛雪沉淡淡道。
宋妈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以往她和阿离给关黔南喂药的时候,无论如何劝说,他也只肯喝一丁点儿,然后便将那剩下的药给倒掉了。
今个儿,太阳居然打西边出来了。
洛雪沉没顾得上去猜宋妈的心思,放下药碗后,便去偏厅歇下了。
这一歇,再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日上三竿。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扫打院落和说话的声音,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看到突然窜出一个身影来,“小姐,您可醒了!”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洛雪沉定眼望去,只瞧见一身鹅黄色棉绒袄子的安晴正眨巴着双眼对她盈盈笑着。
她猛地起身,抓住了安晴有些冰凉的手,“你怎么来了?”
在这关府里呆了足足半个多月,再没见过娘家的任何一个人,而父亲那边的消息也不太明朗,如今再见安晴,自然分外激动。
而安晴的出现,也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出嫁的那天。
漫天飞雪,满目都是刺眼的红色,大红喜字被她无心剪成了两节......而安晴也跪倒在那冰冷的雪地里,凄声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放声大哭。
想起她跪倒在雪地里,洛雪沉忙拉着她上前,仔细审视了一通,“你身子可好全了?那天倒在雪地里,衣裳都湿透了罢?”
安晴听到洛雪沉的这般关怀,强忍住泪意道:“奴婢无碍。只是极为思念小姐,便壮着胆子来了关府。好那个叫宋妈老妇人心地良善,听我苦苦唤小姐的芳名,这才放了我进来。”
洛雪沉点点头,将桌上的手炉递到了她的手里,“最近府里情况如何......娘亲的身子可好些了么?”
“夫人还是老样子,整日都是念叨着老爷和您,大夫去瞧了许多次,都说身上的病能治好,可这心里的病却难治。”
一想到她那缠绵病榻的娘亲和锒铛入狱的父亲,洛雪沉心底便涌上一阵酸意,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
安晴瞧出异样,赶忙握紧了她的手,“小姐,您切勿挂心。还有奴婢陪在您身边儿呢。”
说到这,她突然话语一顿,试探地问道:“小姐......您在关府这些日子还好么?”
洛雪沉似是猜到她会这样问,不假思索地答:“一切都好,这院里的人都待我不薄,没有当初想的那般不堪。”
虽是这样说着,可是安晴却是从小跟着洛雪沉的,瞧她面上露出那似有若无的愁绪,不由得联想到她在关府受尽了百般凌辱和折磨,忍不住心疼起来,“小姐,真是苦了您了。奴婢听说了,这关六爷可是个狠绝人物,定然让您收了不少委屈罢。”
洛雪沉见她误会,便浅笑着摇了摇头,便有心解释道:“如今咱们府上正是危难之秋,局势很不明朗。但即便如此,这关六爷也待我不薄,今个儿放你进来的就是她的奶娘,所以你大抵知晓他待我如何了。”




夫君是个假太监 第十三章 买.官位
安晴一听,定眼瞧了洛雪沉许久。
见她神色没有异样,这才放了心,“若是如此便很好。那既然关六爷待您不薄。那......是不是可以帮您救老爷出狱呢?听外头的人说,他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儿,一句话就能断定人的生死。若是有了他的帮忙,想必老爷一定会沉冤昭雪,而洛府一定会重振旗鼓,再次辉煌起来的,”
坊间的传闻确实是将关黔南描绘的神乎其神,似是能一手遮天。
以往她也这般认为......可自从他那日说了自己的难处之后,她便知晓其中的利害。
瞧安晴这幅期待的模样,洛雪沉也不忍说出真相打击她,便找了个由头将话题岔了过去,“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备些药材,一并给娘亲带回去,对了......”
还没等她说完,安晴便迫不及待地道:“小姐!我此番来可是收拾好行李的,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说罢,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行李。
原本洛雪沉听到安晴要留下,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但转念一想,关黔南之前告诉过自己说他喜静,不喜院子里太多人。
而这个院子里的人确实是少得出奇......
他会同意安晴留下来么?
就在这时,宋妈突然推门而进,面上仍旧带着和善的笑容,“夫人,老身来带安晴姑娘去瞧瞧她住的地方。”
洛雪沉有些迟疑,“六爷那儿......”。
宋妈道,“六爷是应允了的。他说阿离如今去照料了小小姐,而我平日里琐事儿也多,多个人照顾您也是好的。”
就这样,安晴被留了下来。
有她在的日子,洛雪沉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好在身边还有个娘家来的贴心人儿,也算是给她了一些精神上的慰藉。
往后的几日,关家东苑里倒也算是风平浪静。关黔南总是窝在床榻上看着古书,一看便是大半日。
最常瞧见的便是阿德在寝房里进进出出,频繁的紧,且每一次面色都十分凝重,而洛雪沉再不敢多问什么。
洛雪沉渐渐冷静下来,分析了那天关黔南所分析的局势,没再同他提及洛之敬的事情。
但心里却始终还是挂念着的,不过这些思绪也只能同安晴说说罢了。
关府六爷的后院儿毫无波澜,可这关府里的其他人却不肯安于现状,好似非要弄出些什么事情他们才快活。
原本与洛雪沉有着婚约的四爷自从与其解除婚约后,便落了个轻松。整日吃喝玩乐,出进瓦肆勾栏,好不快活。
瞧着自己原本叱咤风云的六弟缠绵病榻,且拖上了落魄洛家女这么一个累赘,心里也暗自为自个儿盘算了起来。
瞧他这幅架势,似是要干一场大事儿。
“四郎呐,你可想好了?”关家大堂内,德高望重的关老夫人正端坐在檀木椅上。
只见她身着一暗紫色雪狐领长棉衣,头戴浅色绒花,额间勒着一抹暗青色的抹额。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老手正握着个精致的铜色鎏金手炉取暖。
她面上的神色淡淡的,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关奕朗此番前来是请示老太太拨些银子以供他买.官之需。
如今关黔南已经退隐朝堂,而他作为关家最受器重的少爷,自然是要见缝插针,一举将关黔南给踢下去,好给自个儿娘亲那一房长长脸。
“买.官的事儿可不是个小事儿,人你都找好了?”老太太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口。
关奕朗听得老夫人语气,便知晓事情该成了,于是假装乖顺地答道:“回祖母的话,我已经寻好人了,只要银子到位,这官位自然就到手了。有了官位,往后我就能护着关家了,也能多替祖母分担些烦忧。”
老太太对这个孙子向来疼爱,见他神情笃定,又听了这番甜言蜜语,自然是没了异议。
于是便朝身旁的管家点了点头,他便从账房取来了五百两的银票。
两日之后,朝中便有人送来了官服和帽领,于是关奕朗就这样得了个四品少詹事虚职。
虽说大家都知晓关奕朗这个官职是如何得来的,倒也没有多嘴问什么,毕竟买.官这事儿,在燕云国已经屡见不鲜了。
而得了比他官位低一些的官员祝贺,关奕朗自然神采奕奕。
得了官职的当天傍晚,他便被一群朝中官员约去了喝酒。
“四爷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若是四爷往后受到皇上器重了,定然要好生提拔提拔下官才是。”
“那可不,咱们关家四爷乃是旷世奇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位罢了,他想坐,岂有坐不上的道理?”
“两位贤兄说的正是,不知道四爷是否赏个脸,让咱们请您吃顿饭?”
一时间,恭维之言,奉承之语,如同洪水般朝关奕朗涌来,他自然乐在其中。
“今日怎有让你们破费之礼,哥几个就跟着我一同去京城里最好的醉仙楼罢。今晚我关家四郎请客!”
此言一出,跟在他身后那几位官位较为低微的官员们和他那几个酒肉朋友则是乐不可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一头窜进了酒楼。
醉仙楼的老板见了来人这等架势,再瞧众人都身着不凡,心里顿时有了谱。于是赶忙吩咐店小二给关奕朗挑了间上好的包间,迎着几人入了座。
在饭桌上,几人的阿谀奉承之声就没有一刻停歇过,关奕朗则笑着一杯杯饮酒作乐。
似是喝酒觉得不畅快,于是他有让老板叫来了几个清倌儿开始吹拉弹唱起来,给几人热了热场子。
酒过三巡以后,正在众人喝的高兴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来人身着绛紫色官袍,胸前的兽鸟绣圃极为扎眼。
只见他疾步走了进来,笑着同几人作了个揖,“我今日来迟了,自罚三杯。”
周遭的人知晓来人酒量甚好,便开始起哄让他多喝几杯,关奕朗也笑道:“元兄,你可得顺从咱们哥几个的意思呐,既然来迟了,可得多喝几杯。如今我得了个四品少詹事的官职,将那关黔南一举踢下,你必须得同我好生庆贺一番。”
旁人听了这话,忙附和着关奕朗说了几句关黔南的不是,他笑意更甚。
而元修然却突然沉默了片刻,只见他面色凝重的瞥了关奕朗一眼。




夫君是个假太监 第十四章 狱中“关照”
“四爷可是不知,如今这关黔南已经开始为洛之敬活动大理寺的关系,誓言说要保洛将军。在下刚刚来迟,正是从家父那里得了这个消息,前去狱中查看了一番。”
关奕朗听他这么说,顿时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按在了桌上,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元兄,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众所周知,这关黔南现在已经跟废人没什么区别了,已经入不了朝堂侍候。所以关家上上下下如今都得靠我撑着,若是靠那个病恹恹的废物,恐怕关家早就败落了!就凭他,还能保得住洛将军?”
说罢,他脸上的得意神色又加深了几分,转身朝元修然道:“咱们还是喝酒罢。”
可元修然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他直接抬手挡住了关奕朗递过来的酒,神色认真地道:“四爷莫恼,且仔细听我说来。此事乃是家父亲口所说,关黔南的人已经在狱中为洛将军打点了一番,所以他才免受狱卒的折磨。虽说这关黔南已经缠绵病榻,但是你也须得上心才是。”
见元修然言辞恳切,关奕朗这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刚刚是我疏忽大意了。那......”
他突然狡黠一笑,贴近了元修然道,“那关某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元兄派人到狱中去好好“关照”洛之敬,而我则会暗中观察,将关黔南的人一网打尽。这样一来,岂不是一个升官发财之道?”
见元修然有些犹豫,他继而从怀中抽出了一沓银票递了过去,“如今这京城里哪里还有用银子摆不平的事儿,元兄说我说的对不对?”
瞧着桌上那厚厚的银票,元修然立即换上了笑脸,将其拿起装进了衣袖里,“四爷说的是,大理寺那边儿有我在,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您就请瞧好儿罢。”
关奕朗闻言,朗声大笑,又抬起酒盏同众人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翌日傍晚,阿德依旧按照关黔南的吩咐前去探视洛之敬,却发现了意外的状况。
于是他也没再过多逗留,便疾速返回关家东苑向关黔南禀明情况。
“你是说,洛将军如今的情况十分不好?”关黔南蹙眉道。
阿德微微点头,然后便自己看到的狱中的情况一一向他说明,“今个儿我向往常一样去查看将军状况,却发现门口的守卫被人换了,而我从天窗上看到牢中的狱卒对将军出言不逊,还......还严刑殴打。”
“可前几日不是......”关黔南思绪了片刻,继续道:“看来这狱中不止一双眼睛盯着洛将军,定然是有人蠢蠢欲动。”
“属下的猜测也是如此,但瞧那洛将军的身子骨,定是经受不住严刑殴打,牢狱中的人的确是够狠。”阿德蹙眉道。
关黔南淡淡地嗯了声,自然知晓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准备安排下一步的部署。
恰巧此时,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
呜呼呼的冷风争前恐后地从外头钻了进来,吹得桌面上的烛火打了个冷战。
来人见两人神色异样,有些忐忑的问道:“六爷,可是我父亲那边有了消息?”
原本洛雪沉也只是路过,可正巧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虽说详细内容没有听清,但是洛将军三个字足以让她失了分寸,这些日子的担心就在这一刻全然崩盘。
关黔南冷眸扫了她一眼,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表现的极为不满,“听墙根儿可是我最为厌烦的。若是你还知趣的话,那便快些出去。”
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亦不想让她卷入这无休止的纷争中来。而冷言冷语地支走她,便是最好的法子。
“六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二人讲话的,只不过刚刚凑巧路过,然后听到洛将军三个字,这才闯了进来。”
屋内的烛火噼里啪啦地蹦个不听,关黔南的神色隐在暗暗的烛火光里,让人难以看清。但洛雪沉却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
阿德见关黔南的面色越来越冷,眼神复杂地看了洛雪沉一眼,似是提醒。
可她却仍旧步步走近,“六爷,家父的事情让我日夜难安,如今听得你们二人谈论他,我着实是关心,才贸然闯入。而且我并未探听到其他什么,所以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如今家父状况不明,我也没法子去救他,也只希望他能够在牢里平安顺遂,仅此而已。”
123456...20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