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几度寒秋
余琰木着脸,不想说话,明明是他的,只是让她先拿着!
不过,该哄还是得哄。
这可是大腿……
于是,余琰满口答应,两人旋即就往之前打听好的一家酒楼方向走去。
那家酒楼的烤山鸡,据说是此地一绝!
“哎,和尚,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去的那家卖衣服的铺子,生意那么冷清了吗?”在去的路上,无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小脸神秘兮兮凑过来地问余琰。
“为什么?”说起这事,他也挺奇怪的。于是,他弯腰靠近一些,想听听有什么小隐秘。
“我也不知道。”
余琰:“……”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3章 魂走八方水莽草
紧挨着水泊的竹楼房内,窗户用一根小木棍稍微支开了些许,一片烛光随之映照而出,但很快就被弥漫在水面之上的夜色所吞没。
有鱼儿似被惊扰到,瞬间搅动水花,隐没在了水下深处。水草因水波而晃动,与那散落下来的微弱月光,如在遥遥呼应,波光粼粼着。
竹楼房间中,余琰将包裹打开,看了一眼,便决定数一数自己带出来的钱。
神秀和尚留下了一百一十五贯钱。
其中一百贯钱存在了远樵山集镇上的上善宝号钱庄,没利息不说,每个月还得交一笔保管费。不过,若是遗失,钱庄会双倍赔偿。
就是这个遗失的可能性不太高,几乎为零……
但撇开这个,上善宝号钱庄是庸朝最大的一个钱庄。纵横两三个府,给各地官员都有打点,甚至其中达官显贵,还能入股分红。因此,余琰只需要将那一百贯钱的“钱据子”带上,无论去哪一座县城,只要那里有一处上善宝号钱庄,他都能凭据兑换。
至于剩下的一十五贯钱,余琰这次出来,全都带着。
这一笔钱的分量可不轻。
庸朝的铸造工业比较发达,一文钱也因此造得更为轻薄一些,但一贯钱还是有三斤的重量。十五贯钱,便是四十多斤了!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余琰也不会出一趟远门,身上只带一件僧衣了。
“还剩下五贯钱,和两百个铜板。”
余琰微微皱眉,他就感觉今天花得有点多,没想到花了这么多。除了去吃那一顿此地一绝的烤山鸡,剩下的钱,都是花在了无月身上。
发簪、手镯、鞋子、裙子等,满满一个大包裹。
“养猫真花钱……”余琰心底暗叹,这到底是养猫还是养媳妇?
一天下来直接花了那么多,难怪最后那些店铺老板伙计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了……
“还好神秀和尚留下来的家底殷实。”
余琰有些侥幸,他要是借尸还魂的,不是和尚,而是其他人,比如那佃农,恐怕眼下头一件事,就是考虑怎么才能填饱肚子,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吃喝不愁不说,还能花钱大手大脚的。
“突然又感觉当和尚也挺好的。”
余琰微微摇头,他也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有时候想还俗,有时候又想去弄个官位坐坐,但一转念,却又觉得当个和尚也挺不错的。
“罢了,罢了,还是集中心思,去找一门金身之法为好!”余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他终究是个庸俗之人。
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能不能在修行这条路上走得远一点?
能修真?还是至人?
又或者,他这辈子连人前显圣也办不到,只能在前两个境界徘徊。毕竟这样的人,在那些修行之人中,其实是占了大多数的。他听无月说,娶妻生子,又或者纳妾的,在佛道两家之中并不算什么稀奇事,甚至可以说每座寺庙道观里,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两个。
两家的唯一差别,大概就是佛门是遮遮掩掩,哪怕别人都已经知道了,对外也说没有。而道门那边,则是正大光明,婚宴、百日宴上还会大摆筵席,广邀同道好友一起聚聚。因为道门中火居道士一脉,是天下皆知可以娶妻生子的。
余琰看着窗外,沉思不语。
“不过,这世上之人,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况且,能不能成为至人,可不是修成的,而是需要融合佛宝道灵那等天地奇物,将真灵魂识寄托其上。”
余琰心中一定,不过这时,一直看着窗外的他,忽的一愣:“咦!那个人,那不是……”
说着,他便起身,仔细远眺一眼。
夜色遮掩下,那身影朦胧,但余琰脱胎换骨后,视力也强上不少,能够看到那身影的穿着打扮。
尽管还是没看清楚脸,但余琰也确定他没看错。
因为这时一个熟悉的方头括号跑了出来。
【徐章渊:水莽集镇大户徐家之人,秀才功名,自幼文采斐然,后在山中遇奇人,蒙授道家真法——道门九经之昊天经(上篇),已然有所成就,即将具备修真之能。然,因交友不慎,饮下水莽草熬煮的汤汁,魂走八方,即将去做水莽集镇北,柳家庄地主柳三虎之女柳依依的替死鬼。】
余琰顿时没了出去打个招呼的心思,他仔细想了想,便敲了敲墙壁。
“怎么了?和尚。”
隔着墙壁,传来了无月那脆生生的嗓音。
这客栈有一半是在水面上,因此多用竹木。自然,这房间的隔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哪怕无月这会儿是很轻的说话声,余琰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连忙问道:“方才那个窗外疾走的人影看到没?”
“没有呀,我没看见人在跑!”
无月这话让余琰不禁一愣,就在他以为无月没留意到那窗外飞奔远去的身影之时,却又听无月好整以暇的说道:“我就看到一个人的魂,不过那个人的魂快变成鬼了。”
余琰:“……”
这憨憨猫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话喜欢大喘气。
不过这时候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余琰接着说道:“那是我们白天遇到的那个书生,和那个道人走一道那个。”
“有无垢修为的那个徐书生?”
“正是。”余琰点了点头,都是姓徐,都有真传之修,而这个地方这么小,不可能出现如此巧的事情,毕竟虽然不能人前显圣,但修到第二层的,也不是什么地里的萝卜,因此不无意外的话,这徐章渊,就是那位“徐先生”。
“他怎么突然就死了?”无月奇怪的问道。
余琰想了想,感觉无月不会问他怎么知道的,便照着备注内容说道:“他因交友不慎,喝了水莽草熬煮出来的汤汁,眼下要去给人家当替死鬼了。”
“呀!还真的是要去做替死鬼呀!和尚,我到你那边来和你说,你给我开下门。”无月这话音才落,余琰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便赶紧走到门口。
门一开,一身淡黄色菊纹丝织长裙的无月,眉眼弯弯的走了进来。
她小手负于身后,问:“和尚,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呀?”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4章 贫僧真的要脸
她不施粉黛,容色晶莹如玉,迎着跃动不已的烛火,一双明眸大眼好似一泓清水,有一股秀雅绝俗的轻灵之气。
嗓音清脆,却又柔和,很是动听。
只是,余琰对此面色不改,他十分平静的说道:“你要是与贫僧一道进这家客栈时,是猫身,而不是人身,那贫僧就没意见。”
他也要脸的好吗?
余琰心中默默吐槽着,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一介出家之人,烂杏寺的监寺长老,光天化日之下,带一个少女住客栈,还同床共寝,一旦传出去,那他……好像也没那么在意。
一念及此,陡然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一个人,余琰不由呆住了。
o(?Д?)っ!
这个发现这么令人感到悲伤,所以……
一定是假的!
这么想了想,余琰顿时心里好受许多,然后他便问道:“你过来这里,还有什么要和贫僧说的吗?”
说着这话,他顺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当然是你刚才说的事情啦,和尚我跟你说,害死这个徐书生的,一定是我们白天遇到的那个道人。”无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很自然地走到余琰方才坐着的地方坐下。
她把鞋子脱了,两只白皙如雪的小脚丫,就在那边晃啊晃。
这是一双绣花鞋,白日里才买的新鞋,不过眼下已经被她给穿成了拖鞋,脚后跟那处,已经完全被踩塌下去了。
余琰看了一眼那鞋子,他居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于是他赶紧摇摇头,专心问道:“你怎么确定是那个道人?”
虽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白日里没有仔细看那道人,洞悉万物之能的备注没有打出来,因此不清楚那道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无月能语气如此肯定的这么说,想来是她之前动用神通偷听时,听到了一些什么事情。
“我听的,也是我猜的。”无月说着。
“那你仔细说说。”余琰连忙说道。
“当时他两走远了后,我施法偷听,就听到那道人对那徐书生说到——镇子北边,那柳家庄的柳小姐也是个苦命的,年纪轻轻就得了谁也瞧不出来的病,躺在床上昏睡不起了,听说那位平生不落泪的柳三虎庄主,都大哭了好几次了。”
无月说完这话,就踩到鞋子上,然后跑到另一边,站好后才开口:“徐书生听了,就开玩笑的问那道人——查不出来得了什么病?难道是喝下了水莽草熬煮的汤汁,给人做了替死鬼?”
说完这话,无月就又到另一边坐好,踢掉鞋子后,看向余琰说道:“那道人当时就笑了好几声,说了一句有这个可能。然后便无缘无故的吟诵了一首诗……”
余琰见无月又想跑到一边了,便连忙阻止,道:“无月,你就坐那儿说,不必跑来跑去,贫僧能理解。”
这一来一去还穿鞋踢鞋,多费劲。
无月便继续说道:“那个徐书生听了后很开心,说这首诗虽有瑕疵,但也不俗,只可惜当下有诗无酒。然后他还连着说了两句可惜。”
“之后那道人是不是立马就拿出一葫芦酒?”余琰问道,这是他顺着剧情得一般套路猜的。
“不是立马拿出来,只是说他早年买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就埋在这里,要喝的话,马上就可以去让人去挖出来。”
“水莽草的熬煮出来的汤汁,是和酒水一般吗?”余琰不由好奇起来,他听无月这番阐述,只觉得那道人当时的话里头,有不少玄机在。
洞悉万物之能,给他的备注里头,提到了徐章渊是去给谁当替死鬼,而这道人又以那柳家庄为话引,这其中定然有一些诡秘的关联。
“我不知道呀,和尚你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尝尝。”无月小脸认真的建议道。
余琰脸一黑,赶紧把她给赶出去。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说刚才就亲眼见到了一回,就说这附近一带,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来走商赶路的,谁不知道此地有一种邪物,名叫水莽草。
他是活腻了才想去喝那水莽草熬煮的汤汁!
这一夜无事,那徐章渊也只是死得时间点,凑巧赶上了余琰对着窗外沉思的时候。其余之外,此地并无没什么诡异发生。
不过,让余琰奇怪的是,第二天他却没有听到任何与那徐章渊有关的消息。
“怎么死了一个秀才,什么动静都没有?”
余琰心中惊疑不定。
庸朝的科举功名,一共分三层,秀才、举人、进士。这个倒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在这里,秀才的地位可是不低。
毕竟能培养出秀才的人家,最少也是寒门这个阶层。
再往下?
连吃饱都成问题,想要读书,那是痴人说梦!
不说要交的那一笔束脩,读书等若家中直接少了一个重要劳动力,还得供这人吃喝这些问题,光是读书所需要的的书,就需要很大一笔钱了!
有些书,一部可是要好几贯钱。
而这里酒楼跑堂的,一个月也才两百文,种田的佃农,那就更少了。寒门阶层往下的,完全没有那个财力作为支撑。
知识垄断,从来都是特权阶级保证自身利益的通用手段。
庸朝这里也不例外。
更何况,一座集镇上要是出了一个秀才,那可是一件非常光荣之事,少不得要通知乡里,好生庆贺一番。有些财力的,更是会摆上一天流水席!
因此,这里没了一个秀才,怎么也该引发一些轰动啊!可到现在位置,怎么都还是毫无动静?
下午,取回了自己昨日定做僧衣的余琰,便准备走了。
背上包裹,余琰雇佣了一辆马车。
算上那位车夫,一行三人,往苏汤河县的远樵山集镇方向赶去。两地距离不近,余琰若是步行的话,以他现在的体质,都得四五天时间。而要是坐马车的话,轻装简行之下,一天即可!
比长福镖局的走镖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马车不快不慢的前行,离开了水莽集镇,车夫正要加速,却瞧见前面有人在路上摆了些东西,便赶紧让马儿停下,然后对车厢内的余琰说道:“大和尚,前面是徐家的人,不知为何,放了一些桌椅在路上,阻了去路。”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5章 老戏精
掀起门帘,余琰探头一瞧,就见那分开左右幽碧水泊的官道路面上,前后各有一张长木桌,上置一稍大的竹伞,拦住了两段路,行走之人可以通行,但坐马车的,就多有不便了。
有几名奴仆打扮的人正在两处桌子旁忙活,而一前一后的,则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面呈褐色,有些上了年纪,不过蜀锦衣袍,穿着华贵。但和那些养尊处优的人相比,这男的又多了几分草莽气息,两只手掌更是密布极为明显的厚茧。
这是一名练武之人。
还是拳脚功夫绝非寻常的那一种。
因为这样的厚茧,余琰只在神行和尚手上见过。没准这人与神行和尚相比,也就差了几门异术。
而女子则是二八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虽是少女模样,但梳着妇人髻,显然是已经嫁人。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也就明显是出身富贵的少女,抛头露面不说,还在这里拦路,有些奇怪罢了。
这时候,余琰已经在仔细打量着这一行人。
这一男一女,明显是那几个奴仆的主子,联想到车夫对这些人的称呼,他心里立马就有了一番计较。
而这时,一个接一个的方头括号跑了出来。
【徐萧公:水莽集镇大户徐佳之人,徐章渊之叔,自幼爱舞枪弄棒,早年因生性骄纵,持武伤人,留下人命官司,死者家中颇有财力,故而徐萧公不得不远走他乡。因其侄徐章渊考中秀才,徐家声威大壮,他才得以返乡。也因此,对于其侄徐章渊甚为感激。因徐章渊出事,见多识广的他认出这是喝了水莽草熬煮的汤汁而横死,给人去当替死鬼了,所以特意携徐章渊之妻在此地拦路,寻那替死之人!】
【李萍儿:苏汤河县远樵山集镇上大户李家长女,两家祖上有旧,便指腹为婚,想结那秦晋之好。只可惜,两家所生都男婴。不过李家夫人生性守信重诺,为此连生数胎,终得一女,成全两家一番佳话。】
【徐阿福:本名王阿福,徐家家奴,祖辈皆在徐家为奴,因此深受徐家信任,被恩赐姓徐。】
【徐阿财:同上。】
【王二子:徐家家奴,会一些拳脚功夫,平生最大的目标,是能为徐家立下大功,好被恩赐姓徐,成为徐家之人。】
【林麻子:同上。】
【张大螺:同上上。】
这洞悉万物之能,是只要余琰敢仔细去看,这备注就敢打。有一个算一个,绝无遗漏。若没有出现,那定然是人家开小号了,弄了一个假身在他面前晃悠。
余琰收回目光,他已然知晓这里是谁在主事了。
是徐萧公!
因为他这洞悉万物之能给这位打得备注最多,字里行间更是透出了一股悍勇果断的气势。至于那位徐书生的年少夫人李萍儿……多半是一个没主见的,别人说什么她就怎么做的。
要不然,备注里也不会有“成全两家一番佳话”这一句了。
估计除了长得漂亮外,什么用都没有。
相较而言,那五个徐家的仆人,反倒要比这位秀才夫人难缠不少。这五人毫无疑问是徐家的心腹,唯命是从。
所以,在不考虑无月出手的情况下,余琰已经放弃动用武力硬闯了。
他只是皮厚,拳脚功夫恐怕还不如那几位徐家的忠仆。
于是,余琰让马车再过去一些,然后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见过两位檀越,贫僧是苏汤河县远樵山烂杏山上的和尚,奉住持之命出来办事,眼下正要回去复命,还望二位檀越行个方便!”
“烂杏山?烂杏寺吗?贵寺神字辈大和尚我也曾见过几位,不知道和尚你的法号是什么?”徐萧公目光微微一闪,顿时就笑了起来。
余琰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松了口气,这备注给徐萧公打得“见多识广”备注可是让他心里略有些压力,下意识的觉得不好在言语上进行糊弄,但眼下徐萧公这番话,让他明白过来,这烂杏寺里面那乱七八糟的法号,恐怕只有上了年纪的老香客才清楚。
毕竟一般人上个香,都不会有那闲心雅致,却打听下寺内僧人的法号究竟如何排列。
“贫僧神秀。”余琰微微一笑道。
“和尚你也是神字辈的?”徐萧公顿时大惊。
“正是,贫僧是烂杏寺监寺长老,下次二位檀越若来烂杏寺,可来寻贫僧,也好让贫僧略尽地主之谊。”余琰见震慑到了,便表露出一分善意,好让徐萧公知难而退。
“这……”
徐萧公顿时皱紧了眉头,不过随后,他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脸苦色。
余琰见这他这样,不由心中暗骂戏精。
看这厮这番模样,多半是故意装出来的,好让他开口询问一下。毕竟他都已经表露善意了,若是不开口,不仅显得不近人情,也不像是出家之人。
对于平常之人,比如此地那打渔的人家,种地的佃农,不近人情就不近人情吧,因为无所谓,毕竟僧道大多出身于寒门。近人情,那是为人随和,性子仁厚。不近人情,那是合情合理。
但这厮可是徐家之人!
徐家,此地大户。
对于大户,按这里的规矩,不仅要讲究“众生平等”,还要礼待三分!
余琰只好开口问道:“不知檀越为何愁眉苦脸,可有什么危难之事,若是方便,可讲给贫僧听,贫僧或许……”
说到这里,余琰故意停下不说,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把下半句话说完整:能心里好受一些。
不过,余琰在这边自顾自腹黑,那徐萧公听到余琰这番话,却是以为他演技精湛,这鱼儿已经上钩了!
于是,徐萧公苦着脸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是我苦命的侄儿,徐章渊,得了怪病,一下子就昏睡不起了。”
那又不是你儿子,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还把人家媳妇拉出来?余琰心中腹诽着。
他这是气的。
有无月那番叙述在先,他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清楚,这老戏精是准备拿他当替死鬼了!
看来,这替死鬼也有一些讲究,不能随便找一个……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6章 正经人不兴打打杀杀
要不然的话,徐家都能“洗脑”出如此忠心耿耿的仆人,想要一个替死鬼去去救活那个徐秀才,岂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徐家主事之人一个善待其家小的承诺,恐怕立马就能去赴死。
余琰心中暗自计较。
不由地,就对那水莽草的戒备,提高到了远超尸骨人参果的程度。
毕竟这尸骨人参果每历经七年,才能结果四十九颗,期间所需要的条件,也很苛刻,不见得十四年内能结果两回。
而且,这尸骨人参果是由荆棘岭上那欺阴换阳的老鬼发放,难以得到不说,这发放途径也算是“正大光明”。
打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主意!
可这水莽草,就不是明着来的了。手段离奇,隐藏玄机,还诡异莫测,恐怕一时不慎,就要魂走八方了……
于是,余琰一言不发的看着徐萧公这个老戏精。
他不敢出声。
怕自己一出声,就成了“请君入瓮”。
徐萧公被余琰这般看着,自然是一头雾水。这和尚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还这么一直看着他?
难道是,是猜到了……
一念及此,徐萧公的脸色就微微一变,瞬间阴沉下去,他目光看向身旁的家仆,就起了别的心思。
既然骗不过,那么只能行他法了。
先强行绑了这和尚,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合适,如果没有,那么想办法找人来哄骗这和尚。
他记得,烂杏寺里那几个神字辈和尚,看着道貌岸然的,但不是贪色,就是贪财,再或者两者兼有,想来那帮人,一定受够了这位“监寺长老”。
毕竟在徐萧公看来,这“神秀”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监寺长老,不是为人呆板,就是死守清规戒律,要不然不可能被任命为监寺长老。而以那帮酒肉和尚的角度来看,铁定是对这个监寺长老心中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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