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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几度寒秋
不过这时,余琰突然“哼”了一声。
一瞬间,徐萧公脑海刺痛不已,他忍不住痛呼一声,双眼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跟着就听到身边也传来了类似的痛苦声音,不由心中大骇,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人了,连忙喊道:“大和尚请慈悲,我等无意冒犯,这次实在是救人心切!只要大和尚饶了我等,事后必定双手奉上纹银一百两!”
说完后,徐萧公就感觉自己好受多了,视线也恢复了正常,便赶紧看向四周,发现自己那侄媳妇,和一众家仆都倒了一地,而不光是他们,连那赶车的车夫,也是双手抱头,一脸难受之色。
徐萧公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和尚看着清秀文气,这心底火气却是如此大,这一出手,还不分敌我,端的是狠辣无情!
而这时,徐萧公又留意到那马车里居然还有一姿色绝佳的少女,不由一呆,然后心底暗骂自己糊涂,自己居然会认为这是个正经和尚?
果然是看人不能只看脸!
闹了半天,这和尚原来是个一丘之貉,难怪也是个神字辈的!
念头飞转,徐萧公见原本倒在地上的人都起来了,便赶紧说道:“给大和尚把路让开!还有,脚程快的回去一个,速速去取一百两银子来。”
他这是打算破财免灾了。
“南无阿弥陀佛,不必了。”不过这时,余琰却口宣佛号,一口拒绝了。
“这是徐某的一点心意,也算是对大和尚方才不敬之举的歉意,还请大和尚务必收下!”徐萧公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我佛慈悲,徐施主不必如此。”余琰说着,便故意露出一副高深莫测之色,然后接着说道:“方才之事,不必再提,贫僧也不想计较,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况且,徐施主慷慨让路,算是承了徐施主的情。若是徐施主信得过贫僧,你可去问平日里与徐秀才关系极好的一道人,问他为何要让徐秀才,去做镇北柳家庄柳三虎之女的替死鬼。”
余琰话音一落,徐萧公顿时脸色大变,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是李乾道骗章渊喝下的水莽草汤汁?”
余琰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自然是不难理解,就是没有说清楚那道人叫什么而已,毕竟这余琰也不知道。
不过,对于徐萧公这一问,他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让车夫赶紧赶车。当然,余琰也不是那种刻薄之人,他特意拿出一贯钱,让车夫收下,当是这次误伤的汤药费。
这让车夫顿时对余琰感激不已。
他赶这一趟车,哪怕因为他这马车收拾的赶紧,用料讲究能避震,一趟车费也才六十文钱,还不够买一斤牛肉的。然而眼下,如此容易便得了一贯钱,他岂能不激动兴奋?
马车快速远去。
徐萧公脸色则是阴晴不定,那几个家仆正要开口,徐萧公便吩咐道:“走,阿福阿财,随我回去!这件事儿,我要和大哥好生商量一下。”
说罢,徐萧公带着人便走了,也不管那还杵在原地,好似在发愣走神的李萍儿。那仆人王二子见了,便开口说道:“少夫人,你也随二老爷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们三能够带回去。你要是一个人回去不放心,我便先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他们收拾便好。”李李萍儿回过神来,连忙拒绝,然后便赶紧追向已经走远的徐萧公三人。
不过在跑出几步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马车方向。
似乎这会儿还能看到什么人一样。
……
入夜前,在一家客栈中休息了一晚上,翌日早起赶路,如此又紧赶走了半日,待到午后,便已经回到了远樵山集镇上。
余琰便让车夫在去往烂杏寺的路上停下。
“再往前走,这路多坑洼,马蹄容易失陷,就请施主回去吧!贫僧走回去即可!”
“是。”
亲眼见识过余琰手段,又得了一贯钱的汤药费,车夫早已经对余琰敬畏不已,这会儿听余琰这么说,他便立马照做,不疑有他。
而等马车一走,余琰便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问此时正盯着路边草叶上一虫子的无月:“你是要寻个地方把衣服脱了变回去,还是就在这里变?”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7章 他化自在魔心
铛、铛、铛!
急促钟声响起,连续敲了十八下,随后又放慢速度敲了十八下,但这不是结束,接着不紧不慢地敲了十八下,如此再往复一遍,总共合计一百零八下。顿时,这钟声好似绵延成了一片,从寺内响到了寺外,也一直到了山脚下。
钟声悠扬。
铛——
从烂杏寺一路蜿蜒而下的石台阶上,几名刚外出回来的僧人,听到了钟声,不由心中一惊,然后急匆匆往山上跑去,顾不得出家之人的体面。
略有些慌张地跑进了寺内,由于没仔细看前面,差点撞上了阴沉着脸的澄衍,这让几名僧人顿时脸色大变,然而就在他们担心自己要挨罚之时,却发现澄衍已经走远了,这让几名僧人诧异不已。
“大师兄怎么转了性子?”几名僧人诧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困惑不解之色。
若是以往,以澄衍的性子,哪怕不罚他们,也得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他们可不是那佛学深厚的神秀,也不是那一副凶相的神行和尚,加上又有些顾忌,不敢惹是生非,哪里敢和澄衍顶嘴?
毕竟,要是澄衍和住持说上几句他们的坏话,将他们赶出寺庙,他们的出家文牒恐怕会因此被衙门收回。
到那时候,他们各自家中得享的免税好处,也就一并没了。
况且,这事儿可是有过先例的。
那是在五年前,就有一小和尚看不惯澄衍那副姿态,然而没过几天,那小和尚就被赶出了寺庙,理由是不通佛经。
事实上,他们这些能拿到出家文牒的寒门子弟,别说通读佛经,就是识字三千也不够,通常只认识几百字,会背上几句经文,就可以拿到出家文牒了。
衙门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县太爷对各家大户的一番善意。
毕竟能出家的,哪个身家简单了?
一方县令权力虽大,有地方父母官之称,更手掌生杀大权,但兵权不在手里,说话底气终究是弱了一两分。
因为庸朝不禁刀剑,只禁盾甲,是以各地大户养上几个手持兵刃的凶狠打手,都已经是常态了。
虽说大户不敢造反,也无力造反,但就怕惹急眼了,来个武力高超的憨憨,一刀捅死了县令。
固然朝廷会为县令报仇,更会为了杀鸡儆猴,而株连九族,血洗一地。但对于这位县令而言,终究是已经没命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事儿……也是有过先例的,还不止一起!
庸朝民风彪悍。
而县太爷想要在地方上具有威信,能舒舒服服地做一些事,让朝廷满意,也需要当地的各家大户配合才行。
所以,给当地的各家大户示个好,表露一下自己的善意,在出家文牒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都是心照不宣的。
甚至朝廷也都是默许的!
毕竟佛道中人哪怕得了真法,只要不是至人,一地县太爷,就可拿捏地死死的!
总而言之,在寺内出家的,至少这烂杏寺内,没几个和尚敢说自己是有真才实学的,况且天下和尚大多如此,这有没有真才实学也就无所谓了。
他们在意的,是自己出家为僧,能为家里带来的实实在在好处!
也因此,这几个僧人才会如此惧怕澄衍。
那三妻四妾的澄虚,通嫂欺侄的澄明,会对澄衍害怕,归根到底,也是基于这一点。
甚至余琰的前身——神秀和尚,在余琰穿越过来前,会对澄衍一再忍让,除了生性不争外,恐怕多多少少也有这个原因。
神秀和尚虽因其母恨其父,但终究是父子一场,血脉至亲。
况且,他那帮弟弟妹妹,每次给他送那一贯钱过来,也都客客气气,还额外带了些特产点心之类的礼物过来。
这让神秀和尚一直记挂着奕家。
“钟响一百零八,如此时候,是有要事召集众僧,我们还是快去大殿吧!大师兄走得如此匆忙,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心里疑惑归疑惑,这几个僧人一想到刚才那绵延成一片的钟声,便连忙朝着正殿赶去。
等他们来到正殿后,发现一众首座居然都在了,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见首座几人没有怪罪他们,便赶紧走进去,找位置坐下,然后悄悄地看向四周,就发现他们不是最后到的。
住持,神秀,还有新入寺的那个凶和尚神行都还没来。
不过神秀在三四天前出门了,他们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儿不到的话也很正常,想来是还没回寺。
至于那个凶和尚神行,一看就是大有来头,哪怕是不来正殿,恐怕住持都不会说什么。
所以,他们只要等住持就好了吗?
而就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却看到殿门口,此时有两人不分先后,一齐走了进来。
一个是眉毛狭长的中年和尚,身披点缀了玛瑙之类珍宝的华贵袈裟,一脸微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住持神晦,也是外边大名鼎鼎的长眉和尚!
而当看清楚走在住持身边的年轻和尚是谁后,在场的僧人不由都露出了惊色。
“神秀?”
“是神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神秀师兄怎么和住持走在一起?”
殿内僧众,不由小声议论起来。
一个个看着走在神晦旁边的余琰,面色不忿,或者皱紧了眉头。
固然在平日里的接触中,他们都知道神秀是真的有在苦学佛经的,算是他们这些人当中,最像和尚的一个和尚。
但和往日里凶威慑人的澄衍相比,他们都不觉得神秀有资格走在住持身旁!
这是佛门寺庙。
但也是讲究规矩,等级森严之地!
若不然,澄衍哪里能如此稳稳地压他们一头,叫他们都不敢反抗呢?
这会儿,哪怕是往日里和神秀交情最好的澄竹、澄法,都看着余琰皱起了眉头。不过私底下慕道,藏着一部道经的澄法,只是皱眉困惑而已,而那他化自在魔心已成的澄竹,此时却是脸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一样!
隐隐的,还有些红芒在他眼底闪烁。
这是他化自在魔心受了刺激,要是澄衍和住持齐头并进他还不会如此,可往日看起来在寺内地位不比他高,甚至还喊他一声师兄的神秀,哪来的资格站在住持身旁?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8章 不容于世俗方为魔
不怕原本身在高位的人拿好处,就怕和自己原本一样的人,突然就得了好处。
这就很容易让人心理不平衡了。
而这,也是他化自在魔心壮大所要汲取一种的心力——妄念。
修佛法讲究先养佛心,修道法亦是需要培养道心,殊途同归,这魔……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和道法、佛法不同的是,这修魔之道,从古至今,历来都是无迹可寻,往往都是突然之间,就蹿出一个大魔来。
至于那些以残忍手段来铸就赫赫凶名的,其实都是不成气候的,是不学无术的邪派,而不是魔。
因为不配!
魔,可不仅仅只是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草芥!而是其自有一套不同于世俗的理念价值观,每一个大魔,都是对世俗礼法的一种挑衅,因此才不容于天下人眼中。
如那神行和尚,男人可杀,女人也可杀,老人能杀,小孩同样可以杀,无所顾忌,世人皆是刀下亡魂,便是那跳出了世俗礼法框架之人。
这也是余琰暗中会称他为人魔的原因。
但和真正的魔相比,神行和尚还差了点,因此只能是人中狂屠,而不能做那人中之魔!
痴心爱恨是妄念,贪嗔怨愤也是妄念。
妄念起,自有种种魔念生。
而受那魔罗残像的影响,澄竹就在这一瞬间,体内诞生了一缕人间不该存在之物——魔气。
比那发丝还要细小一些。
但与此同时,就在这烂杏寺内,那一片埋藏着十二年前寺内真正僧人血肉的妖树林中,无端的,便响起了一阵哭嚎之音。
像那凄厉的狼嚎。
但这实际上是因有不容于人世之物出世,那些僧魂在嚎叫。
不过并非鬼哭,而是在兴奋激动的大喊大叫。
鬼皆怨恨生者。
无论生前是何等人物,死后也会有害人之心。
这也是人鬼不能并存的根本原因。
不过,由于眼下这烂杏寺内并没有真正的至人存在,甚至连个修真境的也没有,自然无人能对此有所察觉。
别说神晦入了修行之门,但六根不净的他,纵使有了修真之能,一缕魔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诞生,他也是无知无觉。
况且,此时在神晦心中,还有更令他在意,并且要全神戒备的。
余琰!
也就是神秀。
这是因为在余琰回来后,告诉神晦,他不光从韶华宴上得了好处,从而脱胎换骨,有了一身不俗的筋骨,还让一位郡守大人欠下了一个不小的人情。
至于余琰提到的异术,则被神晦给直接忽略掉了。
因为,异术再怎么具有杀伤力,在神晦看来,也远不及让一位郡守欠下一个不小的人情这一句话有威胁!
神晦当初能坐稳烂杏寺住持的位置,便是因为他得了一位在朝堂之上的“贵人”相助,尽管对方只提点了他一番,然后为他书信一封,但只是因为这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两件事,却让他成为了这苏汤河县内,无人能怀疑的烂杏寺住持!
在庸朝的修行之人中,有一句话广为流传,是:不怕对手神通惊人,修为深厚,就怕对手与达官显贵有交情!
有时候,官场上一句话,可以令一地格局出现巨大变动。
不过,尽管当初那位“贵人”和他再也没有联系,但这些年神晦也猜到了对方当初会帮自己的原因,这和他那好似无父无母一样的身世有关。
所以,神晦此时面对余琰,还是自觉能压下的,甚至他还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把余琰收为己用。
毕竟,烂杏寺神秀和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寺内不少人都清楚。
神晦不觉得自己收服这样一个死脑筋、不知变通,又不爱与人交流的老好人会很难。这样的人,要想在寺内孤立起来,实在是太容易。而人一旦被孤立,对于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人,瞬间就会感恩戴德。
更有甚者,莫说是为他赴汤蹈火,就是赴死都心甘情愿!
想到这儿,神晦脸上的笑容便又盛了三分。
“诸位师弟,还有诸位弟子,这次敲响钟声,是有一事要让诸位知晓。”神晦说道,而他这番话落下,顿时原本还有些议论之声的大殿内,变得针落闻声。
神晦环顾四周,对此很满意,于是接着说道:“诸位想来也听人说起过,在这烂杏寺,其实还有监寺长老一职。在住持不在之时,有代住持行事之权。贫僧经过一番考量,已经决定,让神秀担任监寺长老之职。”
顿时,大殿内起了一阵哗然之声,这是众僧都没有想到的。
谁能想到,在澄衍作威作福的掌权多年后,突然间就从他们当中,出现了一个直接掌权的。
监寺长老,只听这个名字,就可以想象在寺内权力之大,更何况还有代住持行事之权。他们可都听说了,在不少年以前,烂杏寺内,常年都是只见监寺长老,不见住持。这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天起,就是神秀彻底接管整个烂杏寺了呢?
不少僧人都看向了澄衍,想看看这位过去的“大师兄”会有什么反应,要是澄衍反对的话,那么他们或许可以借机行事,趁机让住持神晦收回这一次的任命。
他们是当不了监寺长老,但也不想在此之前和他们差不多的一个人去当!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澄衍只是铁青着脸,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这时,一个让众人都意外的人站了出来。
“住持,让神秀师弟出任监寺长老一职之事,此事不妥!”澄竹缓缓说道,那张往日里都阴沉着的脸,此时看起来多了几分阴冷。
余琰颇有些诧异的看了澄竹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澄衍。
说起来,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和澄衍见过一面了。是神晦准备履行承诺,让他出任监寺长老。为了避免一些意外发生,于是神晦就喊来了澄衍,当着余琰的面,问问澄衍对此时有什么看法。
而当时,澄衍的脸色和澄竹差不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人提醒,还是瞬间领会了神晦喊他来的用意,直接一口答应。
所以,余琰这会儿就很怀疑,澄竹站出来,是不是被澄衍暗中授意的?




开局养了九年的猫要变身了 第49章 一贯的刁民风格
余琰在这边暗自怀疑着,那边澄衍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尽管余琰只看了他一眼,但什么意思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瞬间便领会了。
当即,澄衍那一张脸,就更加得阴沉了,跟那阴雨天的檐角似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与此时澄竹的神情,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也因此,对于澄衍,余琰更加怀疑了。
无他,因为这两人此时的脸色太像了,如出一辙,就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似的。
一对“司马脸”。
“有何不妥?”神晦皱了下眉头,但他还是忍下了心中的愠意。虽说让“神秀”上位是他的计划,任何阻挠都会被他视作对他的挑衅,但假扮和尚十二年,这一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况且,他原本挑选出来,用来事后孤立“神秀”的人是澄衍,毕竟澄衍是什么来历他也清楚,只要拿捏住这一把柄,再加上利诱,他不担心澄衍不会按他吩咐行事。可这样一来,也会埋下祸根……
神觉是当年跟他一起闯入寺内动手的兄弟,而神觉又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澄衍的父亲帮忙照顾神觉在老家的母亲,固然两者一开始也是互相利用,但也不可否认他两之间的那一份情义,也因此,膝下无子的神觉,对澄衍的态度完全是视如己出。
所以,他要是借用澄衍,恐怕会令昔日的兄弟反目。
但眼下,神晦却是突然间意识到,这寺内完全有比澄衍更加合适的人选。
正是此时出言反对的澄竹!
对于这个整天阴沉着脸的和尚,神晦也有些印象,毕竟寺内僧人不多,哪怕一年只见一两面,时间久了也会记住。
况且澄竹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实在是叫人印象深刻。
不过,他本以为这澄竹是个不善言辞,较为木讷的,却没想到这澄竹不光是胆大果断,心态也很不错。此时,他看着澄竹,就发现澄竹面对这众目凝视,神情平静无比不说,就连他的目光,都跟冬日里被冻结的幽深古井一般,没有丝毫变化,这就不是装出来的平静了。
而这份心境之沉稳,也叫人不禁眼前一亮。
毕竟,如此性格的和尚,以他的经验来讲,稍加培养,就可以放出去独当一面了。
这也让神晦不免心中感慨,自己过去居然如此大意,这寺内明明并不缺可培养之才,可他却因为只想着好控制,而选择放权给澄衍。
不过眼下发现了神秀、澄竹这一对“卧龙凤雏”,倒也不算晚。
神晦心中计较着。
他想要修行上去,在佛法上面,他还有很多要请教“神秀”的对方。而这澄竹,就可以用来制约“神秀”,让“神秀”对他言听计从。
至于其中该怎么做,才能让人不怀疑,他需要好好谋划一下。
澄竹这会儿冷着张脸,听到神晦出声,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监寺长老,职权重大,住持不出面,便有住持之权,弟子认为神秀师弟不足以胜任此位,因为德不匹位!神秀师弟,他没这个能力压服众多师弟!住持可以问问,在场的师弟们,哪个服气神秀师弟?”
神晦不由笑了起来,澄竹这番说辞也算是刁钻,既有不服,那么便需要比试一下,可是该怎么比呢?
一旦“神秀”开这个口,那么便算是落了澄竹的套了。
能不能赢比试不好说,但当前,“神秀”是无法成为监寺长老了。
“神秀,你意下如何?”念及此,神晦便顺着澄竹的意思,看向余琰问道。
余琰面无表情。
心中则在骂“贼秃”。
这神晦真不是东西,一副老狐狸的嘴脸。
尽管他不清楚神晦在打什么主意,但显然这神晦是不想让自己轻而易举的成为监寺长老。
这贼秃在企图出尔反尔!
一念及此,余琰便恶向胆边生,寻思着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出手,秉承庸朝一贯的刁民风格,一刀干掉神晦划不划算?
但这一念转过,余琰便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是因为他怂。
也不是因为不划算。
而是因为——他没带刀。嗯,下次一定记得带上!
于是,余琰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然后只听他说道:“住持认为贫僧足以胜任监寺长老之职,那便够了,要什么服众不服众。难不成,众弟子还敢反了住持不成?”
踢足球嘛,谁不会。
他穿越前好像天天看人这么干,此道高手更是一堆话筒怼嘴边都能推得一干二净,这大概也算耳濡目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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