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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听到这话,花玉龙双眸顿时燃起怒火:“东珠和西璧的幻音术,也是你教的?”
“哈哈哈哈!”那老道眼神阴森,“怎么,小姑娘也想学?那你需得拿点东西献祭给我,老道从来要的都是他们有的。那东珠给的是情郎赠她的簪子,你么,便将手腕上戴的金镯子舍我,老道就教你幻容术,变成大美人~”
花玉龙下意识护住手镯,方才若不是这手镯闪出红光,又像今夜将她从天心观送到南曲楼那样,把她带到这里,她还不知道玄策会如何被这老道逼害!
“我才不要学,我又不丑!”
听到这话,那老道眼睛忽然睁了睁,旋即,没有聚焦般开始涣散,不知望向何处,嘴里喃喃说着:“我那么美,可他终究还是骗了我。这世间,根本不会因为一个人拥有副美丽的面皮,便让她得到爱人。根本,不会。”
有一瞬间,花玉龙似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也许,她曾经是美丽的,但现在,已经掉不出眼泪来了。
玄策发现,任凭自己手上的力道捏得多紧,这女子竟没有半分喘气,难道,她是个死人?
花玉龙:“你别说得自己好像受过多大的迫害,这并不是你能伤害别人的理由!我问你,你为何要在南曲楼下布楼观术,还让这么多鼠妖为祸!”
“为祸?”
这老道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些鼠妖,它杀人了么?这长安城,死人了么?真正杀人的,是人,是你们这些人!”
她说到这时,玄策手腕的力量陡然收紧,却见老道嘴角一咧:“你要把我这头捏断了,我还能再接回来,你信不信呢?”
花玉龙气得发抖:“那我便把你的头烧掉!”
“小姑娘,别烧啊烧的,烧掉了,那我就换你的头咯,虽不及我原本美貌,但,我这容颜啊,想给他看的人,也已经死了啊。”
花玉龙心里着急火燎,瞥见旁边这道敞开的大门,于是故意气她地脱口道:“死了?是埋在了这里面吗?!”
这一句无心的话,没想到竟瞬间激起了女尸的癫狂反应,她双手突然抓紧玄策的手腕,几尽巨大的力量,要将他的手捏断——
“你们谁也不许进去!”
玄策掌心被她扯开,断水剑护主地刺向这女尸后背,只听“锵”的一声,那剑却只划破衣衫,丝毫刺不进去!
花玉龙定睛一看,那衣服底下闪着光,这色泽——
“是玉!”
断水剑再刺破另一处衣角,现出来的,还是玉!
玄策心头一凛,难道——
“金缕玉衣!”
断水剑伤不了女尸,但她同样无法靠近玄策,这时,这女子转而伸手扑向了花玉龙。
花玉龙一想到她方才的反应,于是猛地一转身,冲进了那道暗红大门!
“不许进去!”
玄策抬腿将女尸踢倒,一个跃身便挡住了她攻向花玉龙的手,剑锋直抵她的喉咙——
“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第30章 楚楚可怜 “寺丞不怕!我有办法!”……
就在花玉龙迈进这朱红大门的瞬间,眼前景象如细密尘埃冲进瞳孔,她整个人愕然惊在原地。
这是一个大殿,空旷的,寂静的,地上铺满黑色的砖石,两旁是雕工精湛的汉白玉石柱,正中间有一道阶梯通向高台。
花玉龙视线往上,看到那桌上有一个莲叶状的石托,竟嵌着如玉盘般大的夜明珠。
光芒熠熠,是这大殿上唯一的光。
是以,她看清了这夜明珠左右两旁还各放着一个石砌的,高大的——
棺椁!
花玉龙眼眸一震,这里怎么会有棺椁!
她忙走上前去,赫然看见那夜明珠的背后,有一高立的黑色石碑,上书:定远将军沈琰与夫人沈白氏之陵。
这时那白衣女子已经冲了进来,玄策飞出的定身符于她丝毫没有用处,眼看她就要去抓花玉龙——
玄策收剑,掌心一展,轻呵了声:“桃木鞭!”
霎时间,空气中一瞬氤氲起了桃花香,竟让这白衣女子的动作忽而一顿,便是这一出神,她全身就被一束桃藤缚住!
但她的神色,却没有变,眼神恍惚间,似跌进了一道回忆里。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花玉龙听到她凄哼出声,回身朝她走去:“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个棺椁?这个沈琰将军,又是谁?”
玄策目光看向石碑,忽而,凝在了左下角那列小字上:春和十年……
这,难道是——
“前朝的陵墓?”
花玉龙听见他这一句话,顿时愕然,前朝陵墓?
玄策转眸看向白衣女,直逼问道:“我们先前用楼观术,却未见此处隐秘之地,想来便是你特意隐藏,难道,这整个地界,就是这对定远将军夫妇的墓室?”
一个前朝将军的墓室之大,足够在这里开好几个南曲楼了!
这时,花玉龙似看到了什么,忙跑了过去,在那大殿的一角处,有一高大的红木架,上面放着一身威风凛凛的将士战袍——
“北寒玄铁?”
玄策眉心一凝:“那些鼠妖身上的腰牌,便是你用这些陪葬品做的?”
白衣女阴冷地咯咯笑出了声:“沈琰死后风光大葬,有士兵陶俑无数,还用北寒玄铁为他们打造战袍,在这地府里,为沈将军摇旗呐喊。”
说到这时,玄策看见这白衣女子的脖颈处,那道红线隐隐散发着红光,他瞳孔一睁,道:“你是断头女尸?!”
那白衣女子又歪了歪头,仿佛下一秒,头就要掉下来了,但看着玄策的目光却有那么几分无辜:“他以为这样,就能防得住我,怎么可能呢,老道我纵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的!”
花玉龙震惊道:“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要让他死后如此不得安宁!”
她神色静静,似陷入回想:“什么仇啊?”转而又咯咯冷笑,道:“他将我骗回了自己的国都,却突然翻脸说我是妖女,还砍掉了我的头!你该问他,我与他是什么仇,他竟要如此害我!”
说罢,她忽而抬起眼皮,瞳孔陡然睁大,一道刺眼的光自她身上倾泻蔓延而出,眼看桃木鞭几欲要被她挣裂!
玄策凝神念诀,那桃木鞭则随之越收越紧,以抗衡她的邪力。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28节
“放开我!啊——”
突然,大门外窜进一道黑影,迅疾如闪电,径直扑向了玄策!
“小心!”
“喵!”
一声凄厉刺耳的猫叫声,顿时将玄策和花玉龙吓了一跳!
“猫!”
花玉龙冲上前,正欲看清楚,没料那女尸身上发出的刺眼绿光瞬间将他们盖住!
而玄策方才抬手挡住那猫爪的瞬间,松开了结印,桃木鞭一散,那断头女尸竟是逃脱了!
“追!”
玄策再次施动桃木鞭,只加那有桃花缠绕的木藤鞭如游蛇般,在地面瞬间窜了出去。
花玉龙跟在玄策身后,道:“那只猫,好像,好像那天我们在南曲楼后巷里救的那只!”
两人追出大门后,那女尸与猫已不见了踪影。
花玉龙有些着急:“玄寺丞,那鞭子是不是往这甬道里追了进去?”
玄策点头,“眼下只有一条我们来时的通道,但是狭窄非常,若是他们在中间设下陷阱,甚至是,像方才那样,用幻容术变幻身份,我们只会置身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想到方才这女尸在甬道中变成了花玉龙的样子,竟是手心有些发汗。
“可是,我们要离开这里,也只能走这条道!”
花玉龙见他垂眸,开口低声说了句:“我的火折子,方才烧完了。”
听到这话,花玉龙一眼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道:“寺丞不怕!我有办法!”
说罢,她一溜烟又跑进了那墓室。
玄策怕她有危险,只得又跟了进去,只见此刻的花玉龙,正双手合掌,在石碑前鞠了三次躬,道:“将军、将军夫人,眼下形势所迫,我们要抓拿妖尸,所以唯有借您们的夜明珠一用了!有机会一定还!”
方才她就见这大殿上的夜明珠价值千金,简直是两眼放光!当然,她花玉龙也是有道德底线的人,如果一开始叫她动,她是不敢动的,除非,非拿不可!
看着花玉龙捧下那颗两掌大的夜明珠,光亮照得她脸颊笑意盈盈。
玄策:“……”
实在是……
玄策只好朝石碑叉手行礼,道:“定当归还。”
花玉龙:“……”
说罢,玄策便朝花玉龙抬起手,掌心向上。
花玉龙:“……”
她低头不舍地摩挲了下手里澄净光明的夜明珠,幽幽亮光,温和照人。
玄策等了两息,才见那夜明珠放到自己手里,难得,这回不跟他争了。
“走吧。”
他说。
见她沉默地跟在身后,玄策嘴角竟生出一丝孺子可教的宽慰笑意来,毕竟那儿还有不少北寒玄铁,她只拿一颗夜明珠,也实属不易了。
当然,他是没想到,花玉龙确实打过这个主意,只是太重了,不好搬……
两人再次走进甬道,想到方才那断头女尸的幻容术,玄策回身低头道:“你跟紧我,别丢了。”
花玉龙也害怕,毕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东西追上来,想到就寒毛立起,下意识抓住玄策的衣袖。
玄策垂眸,见那玄色襕袍的一角上,被纤细指尖捏得紧紧,她力道还不小,指甲盖都泛起了淡粉色,他顿了顿步子,没说什么,继续抬头往前走。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这次甬道里的情况看得更真切,玄策矮着身子,脚步也加快了些,朝她问道:“你方才是怎么被那女尸掉包的?”
提到这,花玉龙就上火,道:“方才我跟在萧梧和东珠身后,正要进来,突然嘴巴被人捂住,紧接着就把我丢进了内室,脑子差点没被撞昏!”
玄策听她这语气,看来是被转移了些害怕的情绪,又接着问:“那你怎么知道往这边来找我?”
说到这,花玉龙心里也疑惑得紧:“我也不知道,我生怕厅堂的铁门被鼠妖打开,又怕你们忘了我,那女尸还把这条路的门锁上了……”
说到这,她心头一酸,“就在我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上戴着的镯子突然发出了光,太奇怪了,就跟我今晚莫名其妙出现在南曲楼一样,这道光一亮,我就到了这甬道的出口。”
玄策剑眉微凝,回头正要去看她手腕上的桃音镯,哪知方才花玉龙说话说得认真,步子跟得又紧,玄策这一停下来,她的胸口毫无防备地就往他手臂贴了上去,这一贴不打紧,至少隔着衣物,但这甬道又窄又矮,她避之不及,脸竟是往玄策的唇角撞了上去!
于夜明珠的幽幽光辉中,花玉龙一双杏眸瞪得如小鹿般茫然无措,对上那双深潭黑眸,既害怕又着急,眼睑瞬间晕染起了一圈红影。
她的脑子空白了不知多久,才感知到了来自嘴唇的触觉,她,她亲到了玄策的嘴角!
一个侧身,一个上前,就这样的姿态,被甬道挤压在了一起。
花玉龙猛地后退,她看到玄策脸上瞬间浮起的悲愤,以及举起了他平日里捏诀画符的食指,咬牙道:“你!”
“对!对不起!玄寺丞,对不起,我,我给你擦擦!”
说罢,玄策一双黑瞳怔住了,在花玉龙的手伸过来时,他下意识,甩开了……
花玉龙手腕被他一打,人更害怕了——
“玄寺丞、冒、犯,真的是冒犯!您别生气啊!”
她越说,见玄策那眉心皱得越厉害。
想到玄策那杀妖不眨眼的手段,她脑子里瞬间蹦出了两个字:完了。
眼下,玄策见这少女脸颊涨红,一双眼睛慌乱得竟生出一丝楚楚可怜来,双手捂着那方才“作恶”的嘴唇,总之就,怎么都看得他心烦意乱。
遂甩了甩襕袍衣袖,背过身去,继续往前走,语气冷硬道:“赶路。”
这下,花玉龙不敢吱声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也不敢往哪儿看,就盯着地上。
突然,脚边上好像亮起了一小片东西,她下意识抬手想抓住玄策的衣服,但刚要触碰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这厮生人勿近,于是手就这么悬空僵住,而前头的玄策,见她低着头,也停住了脚步,这么一回头,就看见她那想要抓,却没抓住的手。
第31章 雌兔迷离 “站到我身后。”
花玉龙抬眸,忙收回手,指着地上的东西道:“这、这有桃花瓣。”
玄策面无表情地垂眸,“嗯,是桃木鞭的引路。”
此时,他们已经走至甬道里的岔路口,一条通向的是来时的厅堂,而眼下,这桃花瓣指着的,却是另一条,萧梧和东珠所去的方向。
一时间,玄策和花玉龙心里皆浮起了一丝不安。
若是萧梧和东珠再与断头女尸撞上,无疑是死路一条。
玄策沉声:“快走。”
花玉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发现这条甬道却是比方才的好走些,只是越往前走,空气中的潮湿味道越重。
待终于走到了尽头,玄策手中的夜明珠熠熠发光,照亮了眼前这道铁门,上面的锁已经被打开,玄策和花玉龙此刻的心情,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沉重。
玄策的掌心按在门上,在推开的前一瞬,朝她道:“站到我身后。”
厚重的铁门没有声音,但里面的光却有方向,它投到了玄策的肩上。
视线往里看去,这是一间比方才所见的书房还要小些的屋子,但靠南边有一张很大的花梨木书桌,除此外,没有人声。
玄策又往地面看去,没有地毯。
心头稍舒了些,但警觉还是拉满,只见他弯下身,将手中的夜明珠放到地上,在花玉龙惊愕的眼神下,轻轻一推,让它滚到对面的墙上。
花玉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夜明珠滚落的方向,生怕一会找不回来。
而在夜明珠滚过之时,玄策看到了地上还散落的一片桃花瓣。
夜明珠刚一停下,玄策便迈步走了进去,拾起地上的桃花瓣:“那女尸来过。”
听到这话,此时正跑去捡夜明珠的花玉龙,脚步一僵。
玄策视线搜寻,见另一片花瓣落在了暗侧的一处角门上,又道:“不过,又走了。”
花玉龙暗吐了口气,忙继续着去捡回夜明珠。
玄策心头笑了下,脸上还是严肃的,至少他这么认为。
玄策朝四周逡巡了番,就被那张及腰高的长方形胡桌吸引,在那上面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花玉龙擦了擦夜明珠上的灰尘,想找个地方把它收起来,奈何她身上没有像玄策那样的百宝囊,能装世间一切宝物,但她还在寻找。
这动作落在玄策手里,实在觉得她是徒劳无功,便道:“拿来。”
花玉龙见状,心里叹了声,抬头,就见他此时正站在南边的那张长方木桌前。
于是走了过去,不甘地捧上夜明珠,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收进了玄策的衣袖中。
花玉龙心里越挫越勇,决定再看看这里还有什么趁手的宝贝,不,物证,以便随身携带。
正找着,视线就落在了这木桌上放着的一个半透明的白色方块上,长度大约有两掌——
“咦,这是什么?”
说着,她的手不由伸过去拿了起来,哪知这个东西竟不是硬实的,而是有些软,她拿得着急,拇指露出的一小点指甲,突然就嵌了进去,在上面直戳出了一个指甲盖状的半月形印子——
花玉龙:“……”
玄策:“……”
在对上玄策那双沉默的眼睛时,花玉龙忙把东西放了回去,后背已冒出了一层薄汗。
这个玄司丞的眼睛,简直太可怕了!
玄策看向方才被花玉龙搞过破坏的东西,道:“应该是个蜜蜡,眼看,手勿动。”
花玉龙双手背在身后,为自己辩解道:“我哪里知道它是软的,我以为是硬的。”
玄策冷笑:“我看最硬的是你的嘴。”
花玉龙最讨厌别人说她了,脱口道:“你才硬!”
玄策:“……”
他不说话,但心口陡然闷起了一口气,火气。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29节
花玉龙见玄策又沉默了,突然顿时有些心虚,毕竟二兄让她时刻记住,人家是官,我们是民……
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却见桌上摆了几卷纸,正要伸手,眼神下意识往玄策身上瞟,却见他目光有些飘离,脸色好像被她气到了,竟泛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红来!
唉,花玉龙也很头疼,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气人的天赋从何而来。
实冤。
“那个,玄司丞,我能碰它吗?”
“怎么,你准备点火?”
听他这话,花玉龙也跟着气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又不是点你的火!”
玄策:“……”
他只感觉自己那刚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又被她拱得涨潮了,气煞了人。
而对面的花玉龙却俨然淡定从容,摸了摸这桌上的纸,视线朝四周看了眼,小声嘀咕道:“刚刚闻着这儿挺潮湿的,怎么也没杯水喝。”
玄策背过身去不理她,按了按自己的无名火,继续朝这屋子的其他地方搜寻。
“咦?”
玄策步子一顿,决定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去接话。
“这纸张,有些特别。”
玄策回头,但没说话。
此时花玉龙将那白纸放到鼻翼间嗅了嗅,然后,摊开掌心,真的如玄策所说的,烧掉它。
玄策这回,太阳穴突突发疼。
火苗窜起,花玉龙看了看火光,又煽了煽,将火熄灭。
“真的是花家的纸啊。”
玄策这次径直迈步上前,“如何确定?”
花玉龙抬眸看了他一眼:“玄司丞这是在问我?”
玄策:“对,本官在问你。”
花玉龙:“……”
交朋友的时候是玄某,耍官威的时候是本官。
呵。
她手一抬,把白纸递到他面前:“喏,你自己看,这纸被烧了之后,也不会落成灰,而是成片连在一起。再在光下看这没有烧过的地方,就会发现,这白纸上面全是细密的网状纹络。你再摸这纸张,我们花家造的桂堂东纸,不敢说是天下最雪白的纸,却是天下最坚韧的纸。”
玄策眼眸微亮,接过这纸,果然触手质感细腻,与寻常书写的纸张大有不同,遂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桂堂东纸?”正说着,忽然似想到了什么,看向花玉龙:“你们通常拿这纸做什么?”
花玉龙想了想,道:“因为材料难得,所以都是皇宫御用,或者装裱珍贵的名画,还有……”说到这,她语气忽地一顿,似被心里的一个答案惊住,朝玄策抬眸道:“印制飞钱。”
突然,角门处传来一声响动,玄策袖袍一掠,便将这卷白纸收入囊中,另一只手牵过花玉龙,径直往一侧高柜里藏了进去。
花玉龙心头突突直跳,在黑暗的柜子里,她听见了外面有衣袂摩挲而过的声音,而这人的脚步很轻,仿佛没有,花玉龙小心地窝坐进了柜子的一角,大气不敢出。
柜子的门缝并没有很严密,有一丝光透了进来,玄策深眸看向门外,忽而,眉心凝起,似发现了什么。
花玉龙也想看看外面景色,奈何玄策人已占了视角,便只好盯着他看,至少这样能间接察觉外面的状况。
柜子里的空间不大,半明半暗,那一束隐隐的光落在玄策的侧脸上,映出一道起伏而令人目眩神迷的线条,他的额头宽阔如平野,那眼睛似黑夜暗潮涌动的水波,鼻梁如山峰,带了一身的寒凌之气,一直到那张唇。
花玉龙心里忍不住叹了声,这人不张嘴说话的时候,倒真是好看的。
忽而,外面传来桌椅搬挪的声音。
花玉龙心头一震,这,这人是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这时,玄策收回视线,靠到柜子的另一边,正与花玉龙面对面。
视线一触,花玉龙下意识想往身后退,哪知后脚跟便碰到了柜子角,瞳孔吓得一睁,定定看向玄策,确定没有闹出声音。
但这一吓,搞得她直接呼吸不畅,只得缓慢而悠长地吸了口气,再一点点吐出来。
她这边谨慎而专注地呼吸,却没察觉自己几乎拥在了玄策的怀里,这胸口一鼓,一下就将两人间那仅有的一丝空隙挤压全无。
玄策牙关咬了咬,鼻翼间满是花玉龙身上的清香,那是夜里的丝丝冷雨,幽静而暗自流动,细闻之下,又裹挟着朴素而空灵的温柔,清透如月光。
在这狭窄,安静的柜子里,他无处可逃地,被这样的香气缠绵上了。
他的呼吸,竟有了一丝浑浊。
在意识到这的一刻,他想紧闭双眼,但怀里的女人就像个兔子,她突然抬起了手,爪子有点使劲,攀在了他的衣襟上。
他垂眸,看到了她那双麋鹿一般的眼睛,眼角泛起了一层红晕,神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她水盈盈的眸子竟是微眯了眯,嘴巴似张微开,脑袋往后仰了仰,呼吸急促了两下,忽然,她左手覆在了自己嫣红的嘴唇上。
眉头皱着,眼神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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