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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一瞬间,玄策似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意思。
突然,他的手掌抓过花玉龙的手腕,将她左手拿离嘴唇,另一只手的虎口托起她精致的下巴,就在花玉龙惊愕地睁眼时,他那副俊冷而高傲的脸,顷刻贴了下来——
火与水的融合,有铺天盖地的热气散开。
化成了飘渺水雾,迷住了花玉龙的眼睛。
百仗高峰,松山逐浪。
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大道无情,日月运行……
第32章 醉生梦死 “真是委屈您了啊,玄寺丞。……
花玉龙的脑子里乱蹦出清心道经来,但越是默念,越是混乱,嘴唇的凉为何能让她的脸颊热得生火。
此刻,她抓着眼前人的衣襟,力道愈来愈紧,玄策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她喘不过气来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而方才那道喷嚏,也被他的野蛮吓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道似乎不费力气的侵占,才抽离了她。
那双黑得透亮的瞳孔上,正映着花玉龙懵懂而迷茫的模样。
雌兔,眼迷离。
花玉龙感觉眼前的视线没了焦距,模糊一片,却又不敢动弹,当然,她就是想动,身子也是僵硬的,她只好动起眼珠子。
试图寻找其他的东西,将脑海里的画面转移,甩开。
就在她的目光碰到柜子中间的门缝时,忽而一睁,似有什么东西吸住了她,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
眼下,站在暗处的玄策,见花玉龙这一下,很快又似没事儿人一样冷静,还认真地看起外面的风景来,心里没来由闷住,倒显得他放不开了。
呵。
这时,柜门外又是一阵响动声,花玉龙心头紧了紧,在有限的视线范围内,她看到外面的人影消失,直到角门一开,又关上了。
两人静默了几息,确定屋子里,再无旁人。
玄策长手推开了柜门,长腿便迈了出去。
待花玉龙揉着手出来时,抬眸就见玄策背对着自己,丢了句话:“方才行非常之事,花娘子切莫放在心里。”
花玉龙听到这话,揉了揉鼻子,这说得,像是我自己给你拖后腿了,手背擦了擦嘴巴,装作不在意道:“真是委屈您了啊,玄寺丞。”
玄策斜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走罢。”
“等下。”
花玉龙朝桌子走去,仔细扫了眼,道:“方才那白色的蜜蜡砖,不见了。”
玄策视线一凝,道:“你看见他拿走了?”
花玉龙抿了抿唇,点头道:“而且,我还见过这个白衣人。”
玄策视线与她一撞,听见花玉龙道:“是南曲楼的孟之涣。”
那幽深的眼眸于暗室流动,花玉龙听见他沉沉地说了声:“方才我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妖气。”
——
室内的角门外,按照楼观术显映的地形来看,也是一个作坊,但不是铸铁坊,而是造纸坊。
跟在玄策身后的花玉龙忽而沉默了下去,这纸坊里的每个人眼神都是陷入了空洞,在他们经过的时候,竟是没有任何反应,只专注地在流水中洗出一张张白纸。
这里见不到太阳,所以潮湿的水汽氤氲在每一处呼吸里。
花玉龙不由陷入一阵疑惑:“这里是造纸坊的话,难道说方才那桂堂东纸……是地界自制?可是,这纸不仅是皇家御用,而且制作秘方还是花家独有的,他们怎么会呢?”
玄策听及此,万千思虑里忽然闪过一道幽光,但很快却又隐去,没被看清。
从造纸坊出来,路便宽阔了许多,俨然如地面上的街道。
花玉龙边走边说道:“来之前我还想不通,在南曲楼地下为何会有如此工程,但方才见到那将军墓室,我算是明白了,所谓事死如事生,这里,原本就是将军和将军夫人永久安寝的世界……”
玄策点了点头:“而且那制作腰牌的北寒玄铁,也是来自于陪葬的盔甲。”
“难怪,所以那个铸铁坊就是在用北寒玄铁来锻造腰牌,这本就是地界之物,自然能成为通行的鱼符!”
玄策听她在那儿认真分析,已是离他心里想的八九不离十了,此时,眼前街道更宽阔了些,依照方才在南曲楼地面所见的地形图,玄策开口道:“再往前,便是赌坊了。”
花玉龙一听,心头再次紧张了起来,抬眸,便见于一片暗沉的天地间,伫立着一幢高楼,满挂灯笼,摇曳如日。
就像海市蜃楼那般,足够热闹,足够靡丽,像沙漠,或是无尽大海之上飘忽不定的美景。
花玉龙还闻到了一股香气,是从这楼里溢出来的,这香味她也在南曲楼里闻到过,却没如今这般放肆浓烈,比美艳胡姬的胡旋舞,还要目眩神迷。
她在想,里面纵使妖惑横行,却也是,令人甘愿醉生梦死。
花玉龙和玄策走上赌坊前的台阶,却发现这高大的门楣之下,此时正守着两位笑面人。
他们的脸白得吓人,配上殷勤的笑,仿若地府里的衙役,送上门的,都来者不拒。
她想到方才玄策所说的,这些妖便是等着他们进去的……
这时,心头忽然溢起不安,低声朝他道:“我们这一路上,也没看到东珠和萧梧,还有西璧。”
玄策:“东珠知道我们要去赌坊救希夷,她的嗓子还等着药呢。”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30节
听到这,花玉龙点了点头,但愿他们自求多福了。
两人走进大门,转过影璧,耳边已渐渐传来喧嚣的嘈杂欢笑之声,伴随管弦琵琶的奏乐,好似个西方极乐世界。
而这时,玄策的目光忽而被门口的一座水漏引了过去。
花玉龙神色一下紧张了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快天亮了。”
赌坊里越是喧闹,花玉龙就感觉越是掩盖了什么。
而当他们穿过这些密密麻麻,衣着富贵的人群,赶到方才架着希夷的高台前时,却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搞什么啊,走路不看路,差点撒了本大爷的银子!”
花玉龙侧身,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玄策,挡住了赌客的去路。
而那说话的赌客,嗓音吊着难听,一双眼睛却贼眉鼠眼地往她身上瞟了过来,看得花玉龙极不舒服,但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从玄策身后走上前,朝这肥头大耳的赌客道:
“方才在这台子上不是有个小道士么,去哪儿了?”
那赌客一听花玉龙这声音甜俪娇憨,顿时两眼放光,道:“噢,姑娘想找那小胖道士啊,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啊。”
他的手正伸过去要抓花玉龙,猛地就被一道力量打开,这赌客刚要发飙,眼前突然被一张飞钱吸了过去。
玄策捏了张飞钱,冷冷道:“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那赌客油腻的脸上满是嫌弃,眼神只想看花玉龙:“爷我刚赢了钱,小姑娘你要多少,我有的是,跟我走吧!”
说着,他得意地挥了挥手里刚赢来的钱。
花玉龙见状,眼疾手快地抽了两张过去,装出一脸的好奇:“那就先给我看看,这是真是假啊!”
她话音一落,突然,周围摇骰子的鼎沸人声忽然消静了一半,唯剩伴奏的琴乐都变得有些刺耳,所有男的女的,都朝花玉龙这儿看了过来。
只见赌桌上的赌徒嘴角噙着阴笑,眼珠子往上,露出个三白眼看着她:“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噢。”
这时,刚才那油腻的赌客忙站到说话的赌徒面前,隔开了他们看向花玉龙的视线,抬手压了压,道:“新来的,新来的,我带他们玩两把,熟悉熟悉。大伙继续哈!”
说着,扭回头,目光贪婪地看向花玉龙:“走吧,阿兄我带你玩两把!”
说着,手便往花玉龙身上探去,这下,又被一道冷硬的力气打开,但这次,换来的不是玄策手里的飞钱,而是手臂被拧断的“咔嚓”声——
“呵,你也配做我阿兄!”花玉龙当着他的面,将方才从他手里擒来的飞钱收入袖中。
“嗷啊!抢钱啦!”
“快叫护卫,杀人啦!”
这人看着吨位重,哪知却是个充了气的麻袋,玄策不费力气就把他那不安分的手给拧脱臼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中,走来了几个身穿黑衣的大高个,玄策眉心一拧:“妖气!”
那些藏在黑色斗篷里的鼠脸,个个都戴了铜制面具,看来,这里的赌客与铁匠坊里失心魂的人不同。
否则根本无需掩饰。
鼠妖们一上来,花玉龙立马站在玄策身后,只见他手中飞符一掠,鼠妖瞬间被风浪打退了几步。
他眉眼一凌:“不过是得了几口人气,就敢如此放肆!”
话音一落,断水剑便挑开了鼠妖的面具——
花玉龙冷笑:“什么护卫,不过是区区鼠妖!”
一瞬间,赌坊里有人看见这番景象,瞬间惊吓地尖叫出声——
“是,是妖,妖怪啊!”
这时,花玉龙抓起那个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油腻赌客,质问道:“说,那个道士在哪里!”
他浑身发软地靠在桌子边,心想自己不过是来赌个钱,怎么还招惹上这些不干净了:“在、在台子底下!”
“底下?”
花玉龙朝高台看去时,那赌客忙趁乱随人群连滚带爬地赶往大门口。
而这时,外面闯进来的鼠妖越来越多,刚走到门口的赌客,竟是被突然关上的大门拦住!
“妖,妖怪!”
“救命啊!救命啊!”
这些人边喊,却还不忘抓起散落的飞钱,玄策心道,人啊,比起妖怪,那无穷无尽的贪欲,才更为可怕。
于一片混乱中,花玉龙走上那高台,仔细琢磨着哪儿有盖子,是不是真在底下藏了人——
“诸位贵客,请稍安勿躁呀~”
突然,一道柔媚撩人的声音倾下,循声望去,只见这赌坊的二层凭栏之上,竟是走出来了一位衣裙翩翩,环佩叮当的美人。
第33章 前朝将军 “断头女尸,到底是谁?”……
这香透无骨的姿态,能令世间一切急于逃遁的男子,都忍不住瞬间勾起回头望去的欲望。
花玉龙还是没能在高台上找到什么机关,就是这么一抬头,她看见那凭栏上说话的美人,手里抱着一只猫儿。
还是纯种的白色。
美人勾唇含笑:“都是些戴头套的蠢东西,惊着诸位了,咱们可不会伤着贵客们,不着急,手里没兑的银钱啊,都给兑清楚了,可别让人浑水摸鱼,白瞎了各位忙活一晚的功夫呀。”
花玉龙走到玄策身边,咬牙小声道:“这女尸怕不是喜欢玩身份扮演吧,现下还成赌坊老板娘了,疯了吧。”
玄策垂眸,方才那追踪出去的桃木鞭现下已被收回了衣袖,“她这般,是因为人越多,我们的行动越有所顾忌。”
花玉龙有些着急:“希夷还没找到,可是天就快亮了。”
“天若是亮了,那便再等一个夜晚,若是急了,才自乱阵脚。”
花玉龙那是典型不听话的性子:“我可没你有耐心,我必须在日出前找到希夷,否则我也不用回去了。”
此时赌坊里的这些赌客们,都被这老板娘三言两语给哄得稍微安分了下来,反倒是花玉龙和玄策这边,无形中围上了几个人,困着不让他们四处走。
此刻,花玉龙见那身披织锦着高襟罗衫的老板娘正款下了楼,显然是朝他们来的。
二层上明明有那么多厢房,这老板娘不抓他们上去,反而要在大庭广众下与他们交涉,虽说是人多之下会投鼠忌器,但指不定那些房间里,也能藏人。
花玉龙低声朝玄策道:“方才赌坊闹出那么大阵仗,上面房间里却没有其他人出来,感觉有点奇怪。”
玄策听着她的话,顺势往楼上看,厢房里的烛光透出了纱窗,明明亮着火,却不见有人。
花玉龙:“会不会那儿就是锁着人,他们想出却出不来?”
玄策看着花玉龙蹙起的眉头,轻声道:“我找机会上去看看,眼下先确定希夷是不是藏在这高台底下。”
花玉龙点了点头:“嗯。”
两人正说着,眼前的人群中便被打开了一条道,此刻走近了看,花玉龙才发现,这位老板娘额上点了梅花钿,朱唇皓齿,肤若凝脂,仪态轻盈得当真是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不过与方才在凭栏上所见不同,此刻的她手里并没有抱着猫儿,纤细的双手只拢着金彩披帛。这赌坊里灯光明媚,着实是照亮了她的美色,端着富贵灿烂的容貌。花玉龙有一瞬间在想,这个自称“老道”的女子,为什么会沦落为与妖为伍?
但现在花玉龙有一件事是认清了,眼前这个老板娘,就是东珠在南曲楼上所说的主谋——
“我师弟呢。”
老板娘笑得明艳动人:“你们啊,来得太晚了。”
花玉龙瞳孔一睁,正要上前动手,手腕子却一下被玄策拽着,但她嘴皮子却没被堵住,开口骂道:“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到底把我师弟藏哪里了!亏你还自称‘老道’,我道家中人对不起你什么了,你要这样陷害无辜的孩子,你个叛徒!”
她方一说完,老板娘那副漂亮脸蛋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玄策发现,花玉龙很有气人的功夫。
“谁是叛徒?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我爱杀谁便杀了谁,谁也管不了,谁也不能。”
美人贴上来的脸笑得诡异魅惑,仿佛下一口就要把花玉龙吃掉。
“因为能管你的那个人,早就死了。而他的心又不在你身上,他还骗了你,不是吗!”
花玉龙神色镇定,在气势上,她不能输。
只见美人扯了扯嘴角,声音细而媚:“死了,都死了,你也是要跟他一样,死掉的。”
花玉龙叹了声,无奈摇了摇头道:“谁说活得岁数越大,人就越看得开呢,有的人啊,她就是走错了一步,偏偏还要一直往前走,结果越活越疯魔,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咯。”
花玉龙方才再生气地骂人,也不过是激起了这美人一瞬的情绪,却触不到她真正的逆鳞,唯有这一句话里的怜悯,让她心头感觉到一股被击穿的恶心。
陡然间,美人宽袖一挥,只听机关松动的声音,下一秒,就见那高台上的底座瞬间打开,花玉龙听到响动立马冲了上去,身子蹲在高台边上,视线拼命往下搜寻,直到光穿进地井,再反射回瞳孔时,她整个人,浑然震住——
那美人绕在她身侧,声音里带着一股风:“你师弟不小心掉了下去,就供奉给地下这些鼠子鼠孙们了噢。”
昏暗的井底之下,密密匝匝的爬满了无数老鼠,身体黝黑,声音尖锐,充斥着肮脏的恶臭。它们吐着舌头,从这一只身上,攀爬到另一只身上,毛发上还带着血,还带着血……
一瞬间,花玉龙捂着嘴,胃口反酸,几欲干呕出来。
她只觉五脏六腑都在挤压,整个人透不过气来,唯有眼角沁出的泪水,已滚落至脸颊。
玄策瞳仁震震,上前道:“花玉龙……”
“你不要过来!”
花玉龙双手撑在地面,声音里哽咽着绝望:“你说他们不会对希夷怎么样,你说要先去救萧梧,可是结果呢,你又骗了我……”
你又骗了我。
玄策垂在她身后的手,紧紧拢了起来。
她就知道,玄策不能信,如果说当初他拿走腰牌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那么,如今希夷的命,便是这所谓“信任”的下场。
玄策沉吸了口气,朝高台的另一侧走了上去,却是被眼前一道袭人的香气阻拦:
“这位客官,原是要救萧梧的啊。”
这美人老板娘话音未落,脖颈处便被一道凌冽的剑刃抵住。
但她,面不改色。
可此时赌坊里的人却都围了上来,这是一场个人恩怨,与他们无关,但做个看客,是今夜天亮前的最后消遣。
美人朝他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今日若是在这里杀了我,那这些人,可都再也出不去了噢。”
玄策声音染着寒霜:“本道能进来,自然就能带他们出去。”
美人扶了扶发髻:“一两百号人,您上哪儿去找那么多腰牌呢,等您一个个带上去,天都亮了,你以为,他们能在这里度过一日么?”
“走不了,那就都不要走好了。”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31节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美人身后响起。
花玉龙站起了身,朝他们走了过去,神色冷漠道:“如果能让你们这些凶手死掉,多几个人陪葬又有什么问题。”
玄策回身,见花玉龙一点点将掌心的手帕取下,心头忽而浮起不安,这花玉龙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手中的帕子“嗖”地一声,燃起了刺眼火焰,直照进美人的瞳孔,令她猛然想起,方才在墓室门前,她便是如此将她身上的衣物烧碎。
那帕子在花玉龙手里舔着火,发出幽冥的红光,而她似也不急着要点什么东西,嘴角勾起,却不是在笑,红唇微启,于高台上说道:
“春和十年,前朝将军,叛逆女道。您可能有所不知啊,我花玉龙被养在天心观十年,旁的伏妖法术没学会,净看了些道门野史。方才追你一路,我便在想,这个断头女尸,到底是谁呢?”
而在听到“花玉龙”这声名号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倒抽了口冷气,往后倒退。
唯有美人眼眸怔怔,只觉玄策那把断水剑刃,恰恰抵在了她脖颈那煞人的红线之上。
花玉龙眼神朝她看来,却比那剑光还凌厉:
“相传啊,前朝有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人称战神,百战百胜。但偏偏啊,在奉命南下对抗蛮夷的时候,被他们巫师的幻术所惑。无论是布什么军阵,都会被一一击破,损失惨重。而这位战神将军呢,也挂了伤。这时,军中有位见多识广的老兵进言,说这蛮夷幻术,只有他们当地的祭司才懂得如何破解。于是呢,这位战神将军便乔装成了一位书生,准备去寻找这唯一有解囊的人,可哪知还未见到那位祭司,人就因为伤口毒发,而晕倒在了树林里。”
“你住嘴!”
美人双手紧紧攥拳,一双瞳孔如死人般只会瞪大,伸出尖利的指甲,指着花玉龙道:“把她给我扔到井里去!”
这时,花玉龙玩着手里烧着火的帕子,把它叠起,灭了,展开,又燃了。
突然,她手一抬,帕子顷刻悬到了那豢养鼠妖的井口之上:“一会谁冲上来,我就把谁扔进去。”
那些护卫猛然顿住了脚步,因为眼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玩火的少女,就是恶贯满盈的长安魔女:花玉龙。
“鼠卫!还不动手!”
这些有理智的打手,自然没有鼠妖好用!
这时,大门外瞬间冲进了一群黑袍鼠妖,声音尖细地响着,似在迎合主人的吩咐!
一瞬间,赌坊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妖,是妖,真的是妖啊!”
花玉龙笑得云淡风轻:“别怕啊,反正一会都没命出去了,不如大家先听我把故事讲完啊。”
第34章 留下陪我 不抛妻,不纳妾,不三心二意……
“妖女,真的是妖女!这个花玉龙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被天心观锁住了吗!”
这时,人群中发出恐慌的暴动,就在鼠妖朝花玉龙冲上来的瞬间,玄策手中的断水剑迅速挽了个剑花,刺向鼠妖,一剑封喉。
而那剑刃一松开老板娘的脖颈之时,竟是被她觑见了空隙,转而朝花玉龙伸出利爪,直直杀了过去——
就在这一息间,花玉龙竟不避不让,唯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静静地,带着怜悯地,又像是在看笑话地盯着她,嘴唇张了张,念道:“玶若。”
美人雪白的手啊,在离花玉龙脖子堪堪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花玉龙唇角微勾,握着手帕的右手一松开,火焰便随风落进了井口,一瞬间,劈里啪啦的恶臭从深渊溢出,大火迅速蔓延,吞噬着女尸豢养的妖崽。
花玉龙拍了拍手,身子微一转,便离了老板娘的掌心一尺,继续道:
“女祭司很美,年轻的女子喜欢穿白色的裙衫,不施粉黛却已足够美艳,也足够吸引书生的目光,在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祭司对中原文化很是好奇,于是便救了这个书生。后来啊,就是那位书生学到了幻术布阵的破解之法,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中,结果呢,在最后一次的两族对战中,蛮夷部落全军覆没。而这位女祭司,则因为通敌卖国,落了个在城破之日,被斩首示众的下场。”
突然,那美人的手猛地钳住花玉龙的脖颈:“你住嘴,你住嘴!”
花玉龙看着她,却没有停止诉说:“而你啊,还念着那将军的好,觉得他不过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于是,你让女徒们为你燃起长命灯,你倚着一口情和怨复活了。你要去找那个将军,你想要跟他在一起。结果呢,等你到了中原,才发现,他原来早已经有了心爱的发妻。”
“啊——”
那美人松开了花玉龙的脖子,双手颤抖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摇头,“不是,你说的都是假的!”
花玉龙一步步朝她走近:“原来,他不仅骗了你的法术,灭了你的全族,连你唯一信仰的情爱,都是假的。”
“啊——”
眼前的美人崩溃地尖叫出声,这愤怒与欺罔里,是几百年来无人揭开过的伤疤,是经花玉龙再次提及时,她才发现,这早已烂入骨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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