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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萧云归脸上冷笑,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小侍卫置气:“玄少卿好大的官威啊,连身边的下属都敢这般犯上,作乱。”
竹猗脸色一变,生气道:“我本就是来找花娘子的,又不认识什么萧世子,你把我上司扯进来做什么!”
一旁宋沁岚见两人不对头,忙笑笑道:“竹猗,玉龙在主殿里,你快进去罢。”
竹猗白了萧云归一眼,径直往殿内走去,花园里,萧云归恨不得把扇子朝他后脑勺扔过去,哪知刚一上前,两只脚像被什么捆住,低头一看——
是胖乎乎的希夷双手抱住他的大腿,仰头道:“世子阿兄,我们出去买糖葫芦吧!”
萧云归:“……我让下人给你买回来。”
希夷歪头:“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吃吗?”
萧云归想说“不想”,却看见主殿里,一道红衣倩影跑了出来,一道风似地,从他们身边掠过。
连身后的竹猗都有些跟不上——
“花娘子,你等等我!”
“等什么等,那是我阿耶和阿兄!你等着,我回头谢谢你!”
晨风送来这句轻快娇俏的话,萧云归看向花玉龙的背影,不由一笑。
宋沁岚见这两人消失在观门外,舒展道:“看来,应当是个好结果。”
“那是自然,有我小姨出手。”
“嘉蓝县主?”
萧云归:“很快便会册封为公主了,圣上赏赐封地,等突厥的迎亲队伍入京……”
说到这,萧云归话语顿了顿。
宋沁岚却知道这后半句是什么,嘉蓝县主如今才十五岁,就要远嫁草原,成为和亲公主。
这时,萧云归却垂头,看向希夷葡萄般的大眼睛:“不是要吃糖葫芦吗?”
希夷点了点头。
“走吧。”
——
大理寺外,花玉龙一双眼睛凝着那道高大铁门。
竹猗驾着马车,这还是少卿吩咐他的,虽然花家不缺马车,但显然,花娘子没有驾马车来接父兄的准备。
“花娘子,你莫着急,应当是这个时辰了。”
听到这话,花玉龙回头看他:“我很着急吗?”
竹猗:“……呃,您很稳重。”
花玉龙理了理衣裳,转而双手环胸,靠在马车边上,“我只是觉得,不来接一下,不合适罢了。”
竹猗一听,笑道:“花娘子还在意这些呢,你若不想做的事,谁能勉强你。”
“谁说的!”
“少卿啊!”
花玉龙瞪了他一眼:“别说得好像他很了解我!我们不是很熟的。”
被她一噎,竹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吧好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时,大理寺高大的铁门缓缓开启,每转动一分,花玉龙的心就被抓得更紧。
她想上前,但步子一迈,又收了回去。
竹猗见状,跳下马车,道:“咦,怎么出来了四个人?”
走在中间的自然是花觉闻和花重晏,而两边一绿一黄的身影,是温寺丞和花遇桥?!
竹猗忍不住脚步退了退,皮笑肉不笑:“花娘子,马车给你,我先走行吗?”
花玉龙挑眉朝他道:“难道让我阿兄驾车?”
竹猗:“……”
好吧,这里的各位都是大佬。
不远处,花觉闻抬头,就见自己女儿正倚在马车边,一双眼睛看不清神色,正朝他们望来。
花遇桥道:“阿耶,阿兄,玉龙驾了马车过来,我们先回花府再说。”
花玉龙听到他这话,心里不由一疑,嘀咕了声:“他人都来了,马车还不会准备么?”
温简逋一走近,脸上还是和和煦煦的笑容,他笑起来,眼睛就会眯成两道弯月:“花娘子,上回谢谢你送的桂堂东纸。”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男性都看向了他们俩。
花重晏:“送礼了?”
花遇桥:“这纸可不便宜。”
花觉闻:“不是贿赂,不影响。”
竹猗:“这纸跟银鳞布比起来,还是布贵些。”
温简笑笑。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91节
花玉龙白眼一翻:“还不上车!”
花觉闻见女儿不大高兴的样子,忙道:“好好好!”
花玉龙让开地方,花遇桥先扶着阿耶上去,她目光特意看了看父亲的背影,衣着还是干净得体的,显然大理寺并没有为难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父亲好像,老了许多。
想到这,她回身,却对上了二哥的目光。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恣意神态,嘴角的笑好像万事皆有把握,但这次,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阿兄。”
她低声念道,但视线却撇向一边。
却听他道:“遇桥,你先送阿耶回去,我与玉龙,还有些事要办。”
花遇桥身子半蹲在马车门边,视线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啧,老三我一回来,你们就放飞了是吧!”
这话里却是带着宠溺的,勾了勾下巴,道:“玉龙,带他去换身衣裳,讲究人。”
说罢,花遇桥便收回身子,坐进马车了。
花玉龙朝竹猗道:“有劳小兄弟了,一会去天心观吃饭。”
竹猗用力点头,只要管饭,让他驾一天马车,又算什么!
马车一启,车厢里,花觉闻皱了皱眉,旋即,却叹了声。
花遇桥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道:“阿耶,我在南诏一年,离长安遥远,现在,不还是回来了么?”
花觉闻转眸,看向遇桥,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谦牧呢?”
“长兄说,这事我若解决不了,就别做花家的儿子了。”
听到这话,花觉闻笑出了声,摇摇头道:“你们啊……”
“真是您的好孩子。”
花觉闻双手拢起袖子:“真是阿耶天大的福气。”
花遇桥眨了眨眼睛,道:“阿耶,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
花觉闻挑眉:“噢?难道你还给阿耶招了个好儿媳回来?”
花遇桥哀怨:“哎!阿耶,我可不能耽误人家好姑娘啊,我说的是四娘玉龙。”
“玉龙?”
花遇桥视线朝马车门看了眼:“你道今天是谁派了这马车来接你的。”
花觉闻:“这小兄弟,看着像是宗正寺的打扮。”
花遇桥点醒道:“今晨宵禁一解,便有人给我递信,说阿耶和阿兄今日或可出狱,届时他会派马车前来,并带上玉龙。”
花觉闻顿时一惊:“那宗正寺为何?”
花遇桥笑笑地点了点头:“玄少卿。”
“不是玄寺丞了?”
“圣上越级提拔的,出色吧。”
花觉闻捋了捋胡子,算是明白了些:“所以,不是儿媳,是女婿?”
“阿耶,你道那玄策,为人如何?”
花觉闻想了想:“他倒是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过几次。”
“有心了。”
“就是他拿的证据,把重晏抓去大理寺的。”
花遇桥:“……”
“所以在天牢里,重晏属意于另一个人。”
“谁?”
花觉闻看了他一眼,道:“大理寺寺丞,温简。”
花遇桥:“???温简?”
花觉闻:“他在天牢里对我和你阿兄很是照顾,还让你进来探视。”
花遇桥:“阿耶,这就有点以权谋私了。”
“玄策抓重晏,就是刚正不阿了?”
花遇桥轻咳了声:“那论官职,玄策还要高一点。”
‘呵。”花觉闻冷笑:“温简乃科举探花郎,往上升不过是迟早的事,反倒是那玄策,说是道官,但不入朝堂,干的又是捉妖之事,高危险,不稳定。”
“阿耶。那我这种走漕运的,可不就也别想娶媳妇了。”
花觉闻斜了他一眼:“阿耶说的是人家,又不是你,花家门风正,没那些个繁文缛节,你就算找个江湖侠女回来,若是能与你有一样的理想,那便是三少夫人。”
花遇桥幽幽看着他,道:“妹妹身在天心观,一心想降妖伏魔,而那玄策,又是圣上钦点的天才道君,便是你说的,花家不讲究门第,只说理想,那玉龙和玄策,便是登对的。阿耶,你若是如此挑拣,那儿子我将来娶媳妇,也是怕遇到你这样的岳父。”
“你!”
花觉闻一时语塞,真是,这女婿,倒也是谁家的宝贝儿子。
花遇桥见他有所松动,便道:“方才你也听见了,玉龙给温简送了桂堂东纸,但给玄策送的,可是银鳞布,这孰轻孰重,还不明显么?”
花觉闻垂眸,嘴角笑了笑:“凡事不能以礼之轻重来权衡,若是至亲的人,出生入死,也不过是一句话,你还会想着还什么人情。咱们玉儿还小,先将着在家多养两年,这人的心啊,时间自会分晓。”
听到这话,花遇桥轻松倚在马车边,道:“阿耶,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
大街上,花玉龙看着一旁的花重晏,道:“这么洁癖一人,真不先回去洗洗?”
花重晏展开折扇,还特意扇了扇,花玉龙捂着鼻子想走远,他就凑过来,笑得那么认真:“玉儿这几天都不来探望阿兄,我就想着,要是哪一天能出狱,一定要让你好好瞧瞧,阿兄都受了多大的苦。”
花玉龙哼了声:“在天牢里待几日算什么,妹妹我可是能在天心观里待十年的!”
听到这话,花重晏脸色一僵,旋即,手里的扇子垂了下来,不再言语。
第98章 白日行凶 “阿兄,好漂亮的桃花树啊。……
花玉龙发觉身旁的人停了脚步,回头看他,就见花重晏朝运河边临时支棱起的食肆摊子走了过去。
???
“上等的鳜鱼啊,荷叶烤鳜鱼,客官,要吃点什么!”
花重晏坐到矮凳上,手肘撑在膝盖上,面前的桌子还不到膝盖高,很是拘谨,却听他说:“就吃你说的荷叶烤鳜鱼,有劳。”
花玉龙坐到他面前,这食肆摊子开在运河栏杆边,流风吹来,将烤鱼的香气吹得四下漫溢,她不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再看花重晏,就见他单手支着下巴,不看她。
“咋了?”
“……”
“不高兴了?”
“……”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这摊子烧了!”
花玉龙话音一落,本来坐在旁边吃鱼的食客顿时吓得抬头,手里已经端着盘子准备随时跑路。
而原本在简易灶台后边烧火的老板忙跑了出来:“使不得,使不得!我这摊子虽小却也花费不少银子,二位若是有什么口角,还、还请不要殃及池鱼啊!”
花玉龙抬眉:“噢,老板还挺有文化。”
这老板身板矮瘦,鼻子下两撇山羊胡,花玉龙看了眼邻座的鱼,确切来说,那胡子更像鱼须,想到这,不由自顾笑了起来。
这时,花重晏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别怕,烧了,我这儿有钱。”
老板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一时竟不知该让她烧,还是该让她烧。
大伙被这银子定了神,又继续吃鱼的吃鱼,烤鱼的烤鱼。
花重晏看着妹妹,道:“阿兄这几日在牢里想了好久。”
花玉龙看他,接了句:“在想如果能出来,第一顿就要吃烤鱼。”
花重晏被她忽然逗笑,道:“还是不是亲兄妹了?”
花玉龙:“一会给我吃鱼腩。”
听到这话,老板又补了句:“没事,你们一人点一条,今日的鳜鱼肥美得很!”
两人顿时朝老板看去,异口同声道:“不要!”
花玉龙:“我就要吃我阿兄的鱼腩!”
花重晏:“我跟我妹妹得吃同一条鱼!”
老板:好的叭……
花玉龙再看他:“别以为一块鱼腩就能让我高兴。”
花重晏垂眸:“阿耶说,这辈子跟何家的债是算不清了,所以,我才成了他儿子,亲人间,要么是来还债的,要么是来要债的。”
花玉龙:“那我肯定是来要债的,还债,活得多辛苦啊!”
花重晏一笑,从竹筒子里拿下一双木箸,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
“等等!”
花玉龙忙叫停,从自己袖里抽出手帕,递过去道:“你那帕子脏死了!”
花重晏遂将帕子收回去,接过妹妹的,擦了擦木箸,再递给花玉龙。
“来咯,新鲜出炉的荷叶烤鳜鱼!”
这香气一上来,直冲鼻腔,花玉龙眼珠子都瞪大了,看着花重晏一点点剥开荷叶,透出里面被各色香料腌透的鱼身来。
完整,肥美,肉香四溢。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92节
花重晏将鱼身最肥美的一块夹到小碗里,又挑掉了鱼刺,保持一块鱼腩不破,再放到花玉龙面前。
她夹了一筷子,入口,是荷叶的清香,消解了鳜鱼的腥味,反而增加了鲜美,鱼身滑嫩,一咬便流出鱼汁,烤出了香气,却留住了水气。
水气裹着鱼香,直冲上脑门,上头!
花玉龙又夹了一口,见花重晏看着自己,便道:“你吃啊!”
花重晏又将鱼头上最好吃的鱼唇夹了出来,放到她碗里,说了句:“还债的人,也有还债的幸福。”
花玉龙动作一顿,对上花重晏一双笑眼,遂将面前的荷叶烤鱼拖到自己面前,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夹出鱼身的另一面鱼腩,再放到空碗里,将鱼刺挑了出来。
只是,这个部位的鱼刺虽然明显,但她挑完之后,鱼肉都搅开了,全然不像阿兄给她夹的好看模样。
她忽然想笑,将这碗鱼递到花重晏面前。
原来,鱼刺这么难挑啊。
但阿兄,给她挑了十年的鱼刺。
想到这,她低头又吃了口鱼肉。
“真好吃。”
抬眸,见花重晏只看着她吃,眉眼盈亮,当真是,五陵年少金市东,垂眸一笑度春风。
——
吃过饭后,两人悠闲地走在大街上,这种感觉很奇妙,花玉龙忍不住道:“我竟是第一次跟阿兄出门。”
“往后还会有很多次。”
花玉龙兴奋:“除了烤鱼,还有别的吗?”
花重晏:“这外头好吃的,有不少都带回去给你吃过……”
“嘭!”
忽然,街头一道巨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人群纷乱的尖叫声!
花玉龙:“发生什么事!”
方才一晃神,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摔了下来!
花玉龙和花重晏朝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此时那里已经围上了一群看客,花重晏拨开了一条道,让花玉龙顺势钻了进去,入目,一个番邦打扮的男子,此时七窍流血,面如铁灰。
花重晏弯身上前,探了探鼻息。
“如何?”
花重晏摇了摇头。
花玉龙朝这楼上望去,一扇破开的窗户内,有道白影忽闪而过——
“追!”
她话音一落,冲开人群,径直往这酒家跑了进去!
“玉龙!”
花重晏生怕妹妹受伤,视线粘在她身上,酒家宽敞,人流密集,花玉龙蹬蹬地爬上楼梯,忽然,却感觉哪里有些熟悉。
揣开房门,却见里面也是混乱的食客,扫了一眼,没有方才的身影,遂又退了出来,又往前跑——
“玉儿,倒数第三间房!”
身后传来花重晏的声音,就在他说完的瞬间,花玉龙猛地推开房门,倒数第三间——
一阵狂风吹来,厢房内被砸破的窗户吹得刮刮作响,她迈步冲了进去,却是,不见人影!
“人呢!”
花重晏一把抓过外头的小厮:“方才在这间房里的是什么人!”
小厮早被吓得魂飞:“是、是玄少卿!”
花重晏:“你说什么?”
花玉龙猛地回身:“哪个玄少卿?!”
小厮腿软:“长安城少年仙君,玄少卿,谁、谁人不识啊!”
听到这话,花重晏手松了松,神色稍霁:“原是玄少卿,那方才摔下去的便是妖物了。”
说着,便回头看向花玉龙,却见她神色匆匆又跑了下楼,遂朝小厮道:“收拾好厢房!”
“得嘞,少东家!”
花玉龙出了酒家,抬头一看,这门匾上可不就写着“添香楼”三个字么!
又是花家的产业!
这回,她再次走到方才被摔下楼的死者身旁——
“娘子,小心晦气!”
一旁站着的妇人拉住了她,却见少女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待靠近死者时,她发现那人胸口处的衣物已经被染出了一大片鲜艳的血红,但方才还没那么明显……
她伸手掀开了男子的外衣,忽然,一道血腥味扑鼻,众人惊吓地倒退几步,仓皇地喊了声:
“心,心没了!”
花玉龙皱了皱眉,那死者的胸口被剜开了一道窟窿,看伤口就是一剑,说明很快,快到,人被扔下来的时候,血都还来不及流……
没错,他是人,不是妖。
“金吾卫来了!”
这时,人群再次骚乱,花玉龙站起身,给官差让开了通道,花重晏将她从热闹里带了出来,道:“咱俩第一次逛街,就遇到这般凶事,真够刺激的。”
花玉龙神色一凝:“阿兄,他是人,不是妖。”
花重晏皱眉:“不是妖?”
“所以,方才那白衣人,不是玄策。”
花重晏听罢,顿时了然:“对,玄策不穿白衣服的,他平日穿的都是玄袍。”
花玉龙似想到了什么,重又返回酒楼,找到方才那位小厮,问道:“那白衣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小厮指了指走道:“方才你们上来的时候,他刚巧就下楼了。”
花玉龙:“不对,我们上来的时候,一路上并未撞见……”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楼里这么多厢房,方才我们追上来的时候,他进了其中一间,是以跟我们错过了!”
小厮:“刚才外头传来响动,酒楼里一时慌乱,玄少卿出了去,如果是进了哪间厢房也说不定……”
“那人不是玄少卿!”
花玉龙直截打断他。
小厮皱眉:“可是,之前玄少卿来过添香楼,正是我给他递的茶水,我今日这般称呼他,他也没有说不是……”
“凶手自然是要易容成旁人模样,你称呼他什么,他还跟你说尊姓大名吗!”
花玉龙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小厮见花玉龙这般生气,顿时害怕地怀疑起自己今天带没带脑子:“原、原来如此,那定是人有相似……”
思及此,花玉龙朝花重晏道:“上次在地界里,女尸和猫妖就用幻容术以假乱真,看来,此人也是!”
“真的有妖?!”
花玉龙:“我记得玄策说过,近日长安妖气盛行。”
说罢,她快步走出厢房,上次在这添香楼里便撞见了一只海草妖,这次的凶妖,竟然剖人心肝,得赶紧找到玄策。
兄妹俩下了楼,花重晏令添香楼备马,二人径直往宗正寺奔去。
刚拐入宣阳坊斜街,微风一送,花玉龙便嗅到了一抹魅人花香,抬头,却见一处红墙黛瓦的院头,伸出了一片蔽日的绯红。
她眼眸一怔,手里握着的马缰不由收了收。
花重晏回头:“怎么了?”
她抓着马鞭,朝那高高的院墙扬去:“阿兄,好漂亮的桃花树啊。”
第99章 公子风流 “这人的心眼啊,是天生长得……
花重晏心头一沉,忽然见不远处走来一位戴着幞头的小郎君,打马上前,将此人一拦,道:“这位兄台,请问,此处宅邸,是何人居所?”
他说罢,才见这人仰头看向自己,一张清容白皙干净,只秀眉皱了皱,琉璃般的眼睛映着马上的少年,毫无情绪地开口道:“不知。”
花重晏收了收马鞭,让开了一条路。
那人重又垂下眸子,从他身边路过,微风袭来,空气间盈盈一缕清香。
花重晏一时怔神,忽地,身下的骏马打了个响嗤,他一回头,朝方才花玉龙呆着的地方望去,只见白马的马背上,没有了妹妹的身影!
花重晏勒马上前,四处张望起来,正要出声寻人,却听见一声:“阿兄!”
他再一抬头,魂都快被她吓出来了——
“你做什么,快下来!”说着,忽然想到什么,道:“不,你别动,阿兄去寻个梯|子!”
花玉龙双手叉腰,此刻正站在墙头上,朝墙下慌神的花重晏看去,一脸兴奋,道:“阿兄,我方才是飞上来的!”
花重晏只当她顽皮:“你想吓死阿兄,若是这马打个溜,我看你还敢不敢踩着它爬上去!”
他一边说一边从马上下来,却见花玉龙不理他,转过身子,朝这院子望了过去。
待她看清这园中的景象时,瞳孔睁睁,不论花重晏在墙下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只叹了声:“好美啊。”
遮天蔽日的桃花树植在花园的南边,开得繁花似锦,每一朵花瓣都轻盈地朝她挥动,亭亭如盖,而这桃花树下,蔓延开无数的绿植,都是这屋主人的盆栽,错落有致地放在竹架上,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花,什么树,什么样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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