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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为什么会有植物生机侵入我的身体内?”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因为你掉入了一口井内!”
“我掉入了一口什么样的井?”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一口你看不见的井!”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是了!你说得没错!就是在昨天,我掉入了一口我自己看不见的井!当时我还纳闷来着,这地面上明明是平坦的,没有坑洞,我怎么会突然身体悬空,往下掉入一截呢!那是一口什么井?”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那口井,就是植物生机的源泉。不管是什么植物的种子,一旦沾上了植物生机,就会生长萌发!”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那口井内,有活的东西!”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有什么活的东西?”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问。
“我掉入那口井内,感觉是一只大手将我托起来了!否则,我就一直往井内掉,不知掉入多深,焉能从井内逃出来!”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是一只大手将你从井内托出来的。那说明井内藏着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在那样的一口井内,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他的一只手那么大,能托住我的双脚。说明那口井内藏着一个很大的人。巨人!”
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在那口井内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我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最好问一问能看得见那一口井的人!”
“谁能看得见那一口井?你能吗?”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摇了摇头,说:“我也看不见那一口井。能看得见那一口井的人就是他!”说着,他伸手一指我。
我忍不住咧开一张嘴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笑得非常苦涩。
“你说金拾,他为什么能看得见那一口井,而我们都看不见那一口井呢?”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没有回答。他走过去,用镰刀从对方的头上割下来了一片蒜叶子。折返几步,到我的身旁站住了,说:“金拾,我请你吃炒鸡蛋掺蒜叶子!我家还放着一颗鸡蛋!”
“我想吃鸡肉!”我说。
“吃不上鸡肉!我家里已经没有鸡了,鸡早已经饿死了!”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现在鸡蛋很珍贵吗?”我说。
“是的!鸡蛋很珍贵!我都舍不得吃!这新鲜的绿色蒜叶子也很珍贵!两者加起来一起炒成的菜,就更加珍贵了!”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请我吃炒鸡蛋掺蒜叶子!”我说。
“当然不会让你白吃的!”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苦笑道。
“哦,什么条件?”我说。
“娶了翠兰,当我家的女婿!”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吃人家饭,娶人家的闺女,好像并不是一件坏事。
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劝道:“金拾,你就同意了吧!翠兰是一个好姑娘!你一个大男人推辞这种好事,就显得你这个人很矫情很做作了!”
我作得苦笑不已,没有再说什么。
老人手上捏着一片绿色的蒜叶子进厨房了。
我抱着一具尸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阳光明媚,清风徐吹。
天地间不再没有一丝植物绿。我能看得见一株翠绿的蒜苗。
“金拾,原来你能看见那一口井!”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是的!”我说。
“它有多大?”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它有多深我不知道!它的口径约有二十公分!”我说。
“井口的直径才二十公分?”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面上露出惊讶,显得不相信,说:“你到底能不能看见它?不要诓我!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真的能看见它!”我说。
“它的口径怎么才有二十公分!你知道二十公分有多长吗?”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仍然对我持有怀疑。
“二十公分是这么长!”我腾出一只手,将食指和大拇指尽量伸展开,做出了一个“八”的手势。
“那你不会是看走眼了吧!是不是你站的角度不对,或者站得比较远,看那口井的时候,造成了视觉错误!”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我没有看走眼!那口井的直径确实只有二十公分左右。记得当时,那口井被这具尸体压着,尸体完全盖严实了它的井口。我搬开了尸体才看见了它!你瞧,这具尸体的宽度才有多少,大约四十公分宽!”我说。
“一口直径才二十公分的井,怎么能把我漏下去!你看我的身宽,至少有三十五公分!”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实不相瞒!当时我看得清楚。当你一脚踏空井口的一刹那,井口突然扩张了不少。就像一口突然张大的嘴巴一样,将你给吞下去了!”我回忆道。
“什么?你说它像一张嘴巴?”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脸色做得十分惊讶。
“对!那口井就像一张会睁大的嘴巴!”我说。觉得这样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或许,那口井就是一张嘴巴呢!”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一张脸上的神色做得有些异样。
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那口井真的是一张嘴巴,那它到底是谁的嘴巴?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一会儿。
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又说:“当我掉入那口井内时,感觉托我上来的那物是一只手,现在我觉得,那物可能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条舌头呢!”
“不!托你上来的那物不是一条舌头。是一只大手!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绝不会看错!”我说。
“难道在那口井内真的藏着一个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在那口井内是不是藏着一个人,还是藏着只是一只手!我还没有窥全过那物的整个面貌!”
“金拾,你来到这个村庄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找那样的一口井?你怎么知道那一口乃植物生机源泉的井就坐落在这个村庄内?”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又问。
我说:“你错了。那一口井本不在这个村庄内。那一口井会移动。是我来到了这座村庄,那口井跟着我移到了这座村庄!”
“原来是这样!那一口井竟然会移动!它为什么会随你移动?是不是因为你是它的主人?”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我突然觉得他这个人的话有些多。他的好奇心太盛。
在我的身旁,正有着两口井。一口井在我的左边,一口井在我的右边。在我左边的这口井是属于我自己的井。在我右边的这口井是属于我正抱着的这一具尸体的井。
我正抱着的这一具尸体名字叫杜卫城。他是自杀身亡的。自杀的原因是他没法跟异性进行交媾。他的胯下长着一丛青草……





命劫惊魂 第268章 :作画的人
话多,好奇心太盛,并不是什么优点。一个人拥有这两个特点,一点儿也不招人待见。
我默然不作声。
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又说:“那口井会随你移动。也就是说,现在那口井已经不在这个村庄的街道上了。它现在就在这家院子里,就在你的身旁不远处,对吗?”
“对!”我说。
“那你现在抱着的这具尸体呢?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他又是什么人?他是怎么死的?”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又问。
我决定不再跟他说话。这个人太爱打听了。
他打听的事情好像跟他无关紧要。
我没有当他是一回事,只是不胜其烦。
他也不再说话了。正睁着一双略细长的丹凤眼盯着我看。目光带有审判的性质。
穿着一身灰衣服的老人从厨房里出来了。只见他一手握着一柄锋利的镰刀,一手端着一只洁白的盘子。
盘子里有一小撮金黄色的炒鸡蛋。鸡蛋里夹杂着绿色的蒜叶子。
这道菜,飘着一股香味。
他走近了我,说:“不好意思,炒的实在太香了,我忍不住吃了一些!给你剩下了这么一丁点儿。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我说。
“快吃了它吧!别让翠兰看见!翠兰为了吃这颗鸡蛋,已经跟我哭闹过好几回了!我把她狠狠打了一顿,最近她才没跟我闹了!她本来就是一个馋嘴丫头!看见这一撮炒鸡蛋掺蒜叶子,她可能会馋疯的!”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说。将端着的一只盘子递向我。
我用一条胳膊搂着尸体,腾出一只手刚伸出去,还没等将盘子接在手中时,“嘎吱”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了。有一个女人从东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一双眼睛正在盯着盘子里的一小撮炒鸡蛋掺蒜叶子。眼睛瞪直了,冒出绿光。
我将盘子接在了手中。一条胳膊搂着尸体,走过去,将盘子递给女人,说:“翠兰,你吃了吧!”
“为什么给我吃?”女人脸色惊讶地说。
“吃了它,就嫁给我!”我说。
“啊?!”女人完全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愣中反应过来,伸手将盘子朝我推回来,说:“金拾,谢谢你!我不吃,你吃吧!”
“可你很想吃它!”我说。
“可我更想嫁给你!更想对你好!你吃了它,比我吃了它让我觉得好!男人,应该多吃一些,养好身体才好!”女人说。她羞红了一张脸,低下了头。
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金拾,她爱上了你!”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他的一张脸笑了起来,笑得非常苦涩。
只见女人闭上一双美目,头歪了,身体歪倒了,“嘭”一声闷响,她摔倒了在地上,一动不再动。
“她怎么了?”我赶紧问。
“翠兰,她饿晕了!”手持镰刀的灰衣老人神情黯淡地说,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不禁惊讶。
一个女人在饿晕之前,将装有一撮散发着香味的炒鸡蛋的盘子推让给了一个男人。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个女人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在这一刻,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要娶她,其实是另有目的。我打算将火红色的种子植入她的体内。导致她怀孕。看一看她到底能生出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没想到,她是爱上了我。
一个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对自己特别的狠。马上就要饿晕了,她也能让自己经受得住炒鸡蛋散发出来的香诱。只为将炒鸡蛋让给自己所爱之人。
她爱上他。他爱着她。他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爱上一个人,就会对自己特别狠。
“快借我镰刀!”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大声叫道。
穿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将一把镰刀扔了过去,由他接住了。
他掀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肚皮,用镰刀从自己的肚子上割下来了一大块肉。从伤口里喷涌出来的鲜血顿时将一缸水染红了。他将手里的一块肉在水里涮了涮,扬了扬手里的一块白肉,说:“拿去我的肉,做成一锅肉汤,再往肉汤里放一些蒜叶子,喂了翠兰吃吧!”
穿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疾步走过去,从马俊才的手里接过了那一坨白肉,又从水缸里捞起自己的镰刀,从马俊才的头上割下了几片蒜叶子,转身快步进入厨房里做饭去了。
我蹲下身来,将一具尸体放在地上,用手从盘子里捏住那一小撮炒鸡蛋掺蒜叶子,塞入了正躺在地上的女人的嘴巴里。
可她晕过去了。不晓得嚼动嘴巴。
我将一股内力灌入她的体内。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睁开了一双眼睛看着我,眼里噙满了泪花。
“唉!”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说:“原来你这么饿!”
她慢慢地咀嚼着嘴巴。细细地品尝着嘴里的炒鸡蛋掺蒜叶子,久久不敢咽掉。因为一咽就没有了。
“咽了吧!待会儿有肉汤喝!”我说。
“真的?”女人眼睛里冒光,将嘴里的东西咽掉了,说:“是什么肉汤?”
“人肉汤!”我说。
“用谁的肉做的?”她问。
“用马俊才的肉做的!”我说。
女人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正坐在水缸里的马俊才。
马俊才也正在看着她。
她感动得又哭了。说:“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又不会嫁给你!”
正坐在水缸里的马俊才说:“你不用嫁给我,你只管喝肉汤!”
女人流泪不已。
马俊才笑得非常苦涩。
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接下来。
三个人,谁也不再说话了。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阳光明媚。清风徐吹。
时间过去了好大一会儿。
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从厨房里出来了。这回他的手里没有拿镰刀。而是双手正捧着一只白色的大瓷盆。
白色的大瓷盆里装满了香喷喷的肉汤。
在院子里的一棵干枯的树下,有一张水泥桌子。
老人将白色的大瓷盆放在了水泥桌子上。然后又从厨房里拿了一只铁勺子和三只白瓷碗出来。
他用铁勺子往三只白色瓷碗里盛满了肉汤。
三个人:我,翠兰,灰衣老人。一人分了一碗肉汤。
他把肉切成了丝条。做的是肉丝汤。
闻起来香。喝起来好喝。
我不禁食欲大起,一连喝了三碗肉丝汤。
翠兰喝了两碗半。
灰衣老人喝了一碗半。
只见在白色的大瓷盆里,肉丝汤没有了。露出了光秃秃的盆底。
好在三个人都吃饱了。
只见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一张脸上正作得苦笑不已。他笑得不能再苦涩了。再苦下去就该哭了。
他说:“看你们喝得真香!我也想喝!”
“肉丝汤已经喝完了,没有了!再说,哪有人食自己的肉!”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说。
“我肚子饿了。我想吃点儿什么!”正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没有什么可吃的!你喝水吧!”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将一只铁勺子扔进水缸里,砸起一片水花。
马俊才一张脸作得苦笑不已。他从水中捡起铁勺子,舀了一勺已被自己的血染成红色的缸内水。他仰起脖子,将勺子里的水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这个冤大头!”穿一身灰色衣服的老人讥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且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正搁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也就是生前选择自杀而身亡的杜卫城的尸体,手脚活动了。
它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十分的冰冷漠然,对其他人视而不见。转过身,径自走到水缸前,对着水缸跪倒了下来,双手扶地,开始磕头。
正坐在水缸里的马俊才将手中的铁勺子放了下来,望着正在朝他跪拜的尸体,一张脸上做得比较惊讶。
尸体一连磕了很多个头才停下来,然后看着正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
“你为什么朝我跪拜?”马俊才问。
“因为你就是作画的人!”尸体开口说话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269章 :一本万利
世界就是一个艺术平台。
平台供人创作。
人生就是一场创作。
谁都可以创作。
人无时无刻不在创作。
譬如,你呼吸,就是创作一口二氧化碳。蹲茅坑,就是创作一泡屎。
作品是好还是坏,是要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的。譬如一泡屎,拉进碗或锅里就是一件坏事。若是拉在树根下或者庄稼地里,一泡屎当了养料,那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一件物事的好与坏,实在很难说得清楚。
我不由得想起那一幅画,挂在丁喜虎墙上的那一幅画,不知道它是好的还是坏的。我无法判断它。
往往,我们从一件作品上看创作的人。
其实,我们可以反过来。从创作的人上看他的作品。
正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除了一开始他对我很不礼貌。其实到了现在,我看他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尸体说他是作画的人。
他应该能创作出一幅不错的画。因为他心中有爱。他爱一个叫翠兰的女人。
我认为他对翠兰的爱是真爱。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创作出了一幅什么样的画。竟然能让一具尸体给他下跪磕头。而且,这一具尸体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尸体。死期已过了一年它没有发生半丁点儿腐烂不说,在这天地间正值一片枯黄的时候,它的胯部竟然生长着一丛青草。
而且,它还有一口井。井随它移动。
“是吗?我作出了一幅什么画?”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你作出的那一幅画,挂在丁喜虎的家里!”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你认错了人!我不是作画人。我从来没有画过什么挂在谁家墙上的画!”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是吗?我真的认错了人?”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是的!你真的认错了人!我不是作画人!我连一只鸡,连一朵花,连一个人都画不成!我从小没有画画的天赋。我很讨厌画画!”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他作得一副极其真诚的样子。
“如果我真的认错了人!那你该怎么办?”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是你认错了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一张脸上的神色作得比较不满地说。
“可我已经朝你跪下了!”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认错了人,并朝人家跪下了。这可是怎样的一个冤!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冤吗?”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冤!”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那怎么办呢?”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我刚才给你磕了几个头?”跪在地上的尸体问。
“不知道,我刚才没有数着!”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刚才,我一共向你磕了整整一百个头!”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假若我认错了人。那我不能向你白白地磕头!尤其是向你磕了一百个头!磕一个头是敬一辈。十八辈的祖宗,才能给他磕十八个头!”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那你想怎么样?”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问。
跪在地上的尸体说:“既然我认错了人。我不能向你白磕头。你就得向我磕回来!”
“你让我也向你磕一百个头?”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不!你得向我磕一百万个头!”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你向我磕了一百个头!我为什么要向你磕一百万个头?”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神色惊讶地说。
跪在地上的尸体说:“一个人付出,若得到的回报跟付出是一样的,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就好比一个人批了一百块钱的苹果,将苹果卖了一百块钱。一毛也赚不着。那他是不是白忙活了?”
只见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一张脸慢慢地绽放开了。他的笑容非常苦涩。说:“你讲的话挺有道理的。你向我磕了一百个头。我需要向你磕回一百万个头!这样算,一本万利。
但一本万利,你是不是赚得太多了!”
“一个人做买卖!是赚得多好,还是赚得少好?”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当然是赚得多好!”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说。
“那不就是了!我赚得多。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好事!”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可你赚得多,我就赔得多。对我来说是一件坏事!”坐在水缸里的年强男子说。
“那是你的事儿。不是我的事儿!”跪在地上的尸体说。
接下来,气氛变得沉默了。
谁也不再说话了。
好像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跪在地上的尸体就像一截树桩子,上半身挺得笔直,一动不动。
碰见一个不讲理的人让人觉得倒霉。碰见一个不讲道理的尸体更让人觉得倒霉。
只见坐在水缸里的年轻男子一张脸上笑得非常苦涩。苦涩得不能再苦涩了。再苦下去就该哭了。
磕一百万个头,那是什么概念。
不知道磕完一百万个头之后,脖子会不会肿得扭转不了了,颈椎骨会不会出现问题。脑袋里的脑子会不会晃成一团浆糊。
要必须磕完一百万个头,真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阳光明媚。清风徐吹。
天地间一片枯黄。
但不再是天地间没有一丁点儿植物绿。
至少有了两处绿。一株翠绿的蒜苗在一个人的头顶上生长着。一丛茂盛的青草在一个人的胯下生长着。
绿色,代表了希望。
一个希望在头顶上。一个希望在胯下。
不知道哪个希望才是更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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