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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咦!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不用开刀就不用开刀!我给你开点儿利于消化的胃药好了!”主治大夫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了一通,撕下纸张递给我,让我去药房拿药。
“我让你给我肚子开刀,你不给我开是不!”我恼了,口气不善,没接他手里的药单。
“不给你开,怎么了?你只剩一颗眼还瞪我!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主治大夫也有点儿恼了。
“信不信我一拳捶崩你!”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句!”主治大夫站起来了,用脚挑开椅子,脸上带着怒。
“信不信我一拳捶崩你!”
这人,要是觉得自己能耐大了,不找一回事儿他难受。我果然找了一回事儿。而且事儿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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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第123章 :找事儿
随着现在的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令一些医生变得越来越敏感。脾气也跟着变得火爆了不少。防备心越来越强。不再那么有耐心,礼貌也不愿意跟你多讲了。见你想动粗,他要比你更早一步动粗。谁怕谁呀!
有一句话不是叫作先下手为强吗!既然要打架。晚一步可能被别人干翻了。有些性格残暴的人把你干翻在地了,并不停止,趁你没有还手的机会,还会对你继续打,叫作乘胜追击。越打越狠,甚至能把人给打死!
谁的命不是命。医生这个职业比大多的都要好,那命才叫金贵呢!但最近,社会上时不时传出来有医生被患者家属给打死的新闻。所以,为了保命,管他什么高尚的职业,还装什么好人,就要先动一步了。因为抢得先机,压制对方的把握更大,保命率也就更大。
眼前这个又高又壮的主治大夫应该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比我早出手了。一下子来了一个电炮。狠狠一拳捶在了我的独眼上。我的独眼猛地一黑,啥也看不见了。要说长两只眼睛的好处就是,这只眼被人打中了,另外一只眼还能看得见。
这让我瞬间变成了个瞎子。脑子也有些发懵。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这个医生也太二愣子了吧!
俩个人吵架,就不能耐着性子多拌几句嘴吗!说不定吵着吵着就散伙了。
“你……你敢打我!”我伸手往前一抓一抓的,全部都抓空。
“你不是找事吗!来呀!来呀!老子还能怕了你这个残废玩意儿!老虎不发威让你们给当病猫了!啥人都敢过来闹事了!”
对方不知又拿了一个啥硬梆梆的东西砸我头上。把头给我砸流血了。疼得我蹲下来,俩手抱住头,咬着牙吱吱叫唤不已。
我不想大声嚎。怕引来人一多。再拉架或者挤来挤去的,让我抓不住这个医生。容我再缓一会儿。等我的独眼能看见了。我非逮住他,捶给他一拳不可。此时我正在一边忍痛一边脑子里思量着,待会儿我到底是用黄皮左手捶他,还是用普通的右手捶他。用黄皮左手万一把他给捶死呢!
这其中道理就好比你怀里揣着一把枪,是装了子弹的真枪。明知道能用它打死人。但打架的时候,你就是不敢掏出来用。因为一旦打死人就触动了法律。
法律是什么?就是一命抵一命。你打死别人的时候痛快了,国家法律焉能让你活得长久!打死人,最轻的也是给你判个死缓。死缓绝对够一个人受的了,关一辈子,让你没有自由。就算余生你还有机会从监狱里出来,但那个时候你已经很老了。
我正在纠结着到底用那只手的时候,又被人用椅子给狠狠砸了。这下,我连蹲也蹲不住了,歪躺在了地上。睁开独眼瞅一瞅世界,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我心中这个恨哪!要不是这一会儿我的眼睛瞎了,不敢胡乱打一通,怕误伤到别人,那个谁,你焉有命在!
最后,挨了很多下的我,被人装到一副担架上,身上盖着布,给抬着出了这家医院。抬担架的人走了很远的路,把我给倒在了一堆垃圾上。我的独眼还是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泪流不止。索性就躺在垃圾堆上不起。
过了老长时间。我的独眼才能看见东西了。不过看东西都是双影。这已经够了!我从垃圾堆上爬起来,独腿一弹一弹的出了一座废弃的院子。站在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用独眼瞅来瞅去,见汽车和行人都是影影绰绰的。
我拦住一个人问路:“大娘,去市人民第一医院往哪个方向走?”
老太婆给我朝南一指,说过两个路口,往左一拐就到了。
我独腿一弹一弹的行至半路。忽然想到自己又不是没钱,为啥不拦一辆出租车呢!
于是,我坐着一辆出租车又来到了这家医院。独腿一弹一弹的直奔肠胃科,找到那间诊断室,往前闯时还被排队的人给拦住,并数落我:“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排队,不要在我前面夹塞!”我说:“麻烦一下,我是来打架的!”
一听是过来打架闹事的,不是看病的。就没人再阻拦我了。我推开诊室的门子,一看那打我的主治大夫正在给一个老人看病。见我进来了,他倒显得不慌不忙,继续对那位老人说着病情。君子有德,一码论一码。我不打扰别人看病。就伫立在一旁等着。
待那老人离开。我对下一个欲要进来的病人说:“打架,你要是不怕崩你一脸血,你就进来吧!”那人不敢进来了,说:“你们先打吧,打完我再进去!”我就关上了门子,横推上了插销。
“你还想找事儿是吧!”主治大夫说,坐着没起,手上转动着一支钢笔。
我说:“你是不是想用这支钢笔扎我?扎我的眼?”
“不扎你!”
“那你转笔干啥?”
“我还不能转笔了!”
“你信不信我一拳打崩你!”
“你打崩我一个让我看看!”
“行!你看好了啊!”
我独腿一弹一弹的过去。那主治大夫又站起来了,用脚挑开后面的椅子。我不敢往前去了,怕他真的将手里的钢笔一下子捅进我眼窝里。
“你来呀,打崩我!站住干啥?”
“算了,我怕打死你!我给你表演一个,让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我说。
“行,你表演吧,只要你能把我给吓住!我喊你大爷!”
我朝下指着铺着光滑地板的地面,说:“我一拳下去,这地板就裂纹了!”
“多能啦你!你让它裂一个!”
“裂了算谁的?”
“算我的!”
“好!”
于是,我就独腿慢慢弯曲,使自己蹲下来,一握黄皮左手成拳,深吸一口气,摇晃了摇晃左边臂膀,用力一拳砸在了瓷质的地板上。
听得砰一声巨响。整栋大楼颤晃了颤晃。犹如爆开了一个炸弹。地板渣滓纷飞。我所在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一大块子水泥连带着我漏了下去。到了下一层。砸在了一个人身上。把那个倒霉的人给砸死了。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被水泥块子给砸住头了。颅骨严重损伤,当场毙命。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这一层是儿科诊室。那被砸死的年轻男子不是自己看病的,而是带着孩子过来,给孩子看病的。谁晓得竟然遭到了这种厄运。
我就躺在死者的旁边,位于血泊里。摔得起不来了。看着死状惨烈的死者,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听着人们发出纷乱声和孩子的哭叫声。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
可到底是真实的发生了。并不是在做梦。
我朝上一看,通过窟窿,看到那个主治大夫正显得小心翼翼的站在窟窿的边缘处,低头朝下看着,望我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强烈的恐惧,肥胖的身躯瑟瑟发抖。见我正在仰头看他。他赶紧离开了窟窿边缘,不知去了哪里。
窟窿的直径大约两米左右。掉下来的水泥块子应该有百十来斤了。连水泥里的多根食指粗的钢筋都断了。
我后悔得无法形容。太低估了这黄皮臂膀的威力。
外面响起呜呜的有低有高的声音。是警车。
警察来了。到现场咨询情况。问我怎么回事。我哪敢说实话,谎称自己本来正在上面站着,突然地面塌了把我给漏了下来。警察又问我能动不。我说动不了,一动身上就疼。警察又拎起我的黄皮胳膊看了看,问这是啥玩意儿。我说是橡胶造的,粘上去的,我本来是个半拉子残废,只有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我又被人给抬到担架上,送去治疗了。
可我担心那主治大夫将真实情况出卖给警察。再让警察把我给抓了去。再找专家研究我的这条黄皮臂膀。万一我身上的黄皮臂膀让专家给拆了去,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还得被判刑住监狱。因为我毕竟弄出了人命。
我心怀忐忑地躺在病床上,任由几个护士将我的身体给摆弄,给我插针导管的输液,还推我到放射科去做磁共振拍片。
那管理磁共振机器的工作人员说:“这病人身上怎么还有一条黄胳膊?”
护士说:“我也不知道,你问他!”
我说:“橡胶造的,粘上去的!”
“能不能把它摘下来?万一里面含有啥金属,做磁共振危险!”
我说:“不用摘,整体都是用橡胶做的。里面没有含金属!再说,粘得老结实了!摘不下来。如果硬摘的话,能把跟它粘连着的肉皮给我揭下来一层!那不得疼死我!”
护士说:“不用摘,给他拍吧!就不用拍这条黄皮胳膊了!”
在整个被人伺候的过程中,我尽量保持着左边的黄色臂膀耷拉着一动不动。想让他们误认为这真的是一条假的胳膊。
根据磁共振拍出来的片子,得出来的诊断报告是:我的尾椎骨挫伤了。需要住院治疗。也没有人通知我交钱。也没有人让我通知自己的家属。应该是医院想承担这次事故的责任。毕竟是他家的楼顶塌了。不让我通知自己的家属,肯定是怕我的家属来了讹他们。
但我的心里根本消除不了愧疚。毕竟是我害死了一条人命。让一个小小的孩子失去了年轻的爸爸。让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庭毁了。
“唉!”我发出一声叹息。
还能让我怎么样呢!反正我不会去自首。
正在住着院时,有几个警察过来找我。说那个主治大夫将当时的真实情况反应给了他们。是我一拳把那间诊室的地面给砸塌的。
我独眼瞪圆了,十分激动地说:“警察叔叔,你们还有点儿分析能力没!我一个半拉子残废,我能一拳把楼房的地面给砸一个大窟窿吗!他说的啥话你们都相信吗!”
一个警察说:“如果仅听他说,我们也是没办法相信的。可那间诊室里装着监控。我们看了监控记录。发现那楼房的地面发生坍塌的前一秒,你正蹲在地上,用你的黄皮拳头往地上捶。捶了那么一下子,地面就塌了!”
我不由得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命劫惊魂 第124章 :我真的怒了
待我伤治好后。能下床行动了。警察将我带回局子里关押了起来。
就这样失去了自由。我住在看守所,整日里以泪洗面。被其他犯人欺负也是老老实实地忍受着。再也不敢仗着自己的黄皮臂膀厉害而胡乱动手了。万一再打死人,马上就要吃枪子了。
像我在医院里造成的事故,说不定法官会给我弄个无心过失非故意致人死亡罪,跟车祸致人死亡性质差不多。随便判他个几年也就算了。
过了大约一个月后。警察又把我给放了出来。究其原因。原来是不想把一个人给妖魔化。再说,有人替我积极赔偿了死者的家属。我已经获得死者家属的原谅。
更何况,国家不允许建国以后的动物成精。虽指电视广播文化,但说明了一种精神。
一拳打塌钢筋水泥的楼房地面。还能是人吗?不是精怪是什么!所以国家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有监控记录。但他们宁愿相信,楼房的质量不好,刚好在我用黄皮拳头捶楼房的地面时,那层地面因为质量问题刚好撑不住了而发生坍塌。我那个捶地的动作和楼面发生坍塌,纯粹是碰巧罢了,其实并无关系。
按照这样说。那我是无辜的。被他们关押一个月还挺冤的。也不该我赔偿死者家属啊!虽然不是我出钱赔偿的,是有人替我赔偿。但那钱还不如给我。欠下人情的是我。遇见个不会白替我出钱的,还得给我开出什么条件。
但我才不傻。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闷头不吭就是了!人家都装糊涂了,我为什么不装糊涂。万一惹恼了人家,说不定给我来个啥呢!人家有飞机大炮,机关枪坦克,要将我消灭那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吗!
这黄皮臂膀再厉害。但一拳打下去,能抵得上一个导弹吗!
事儿,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到底是我害死了那位年轻爸爸。
再多的钱,买不来人命。生命宝贵无价。
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失去了爸爸,她的人生将是残缺和痛苦的。
我觉得用钱弥补,还是远远不够的。我记住了那个孩子的名字:黄小朵。也记住了她的家庭地址。等我得到了良笔。我要给她书写一个辉煌的命运。让她不幸死去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含笑。这才算是我觉得合适的补偿。
替我出钱补偿死者家属的人。其实很容易想得到。就是金惠灵。她才不愿意让我在监狱里呆着,虽然她不喜欢我,反而相当讨厌我。但她还指望着我给她的两个双胞胎弟弟翻案呢!
我问金惠灵:“你给了黄小朵家多少钱?”
“五十万!”
“才五十万!你为啥就不能给一百万!”我说。
“你别拿钱不当钱!还有医院里对她家的一份补偿!加上我这五十万已经很不少了!人家收了我给的五十万很是满足!还对我非常感谢!金先生,你又想干啥!你是不是傻啊?”金惠灵气得说。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的!惠灵,钱是我欠你的。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行啦!指望着你还!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而且,惠灵,我还会保你余生幸福!”我说。
“保我幸福?”金惠灵美丽的脸蛋上笑开了,说:“且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是否在说疯话。但你为什么要保我余生幸福?”
我说:“还能因为啥,我是看在你父亲金世乐的面子上!他深爱你这个女儿!他一定希望你过得幸福!”
金惠灵沉默了。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神色显得有些悲伤。
过了一会儿,她说:“拾儿哥,如果你真的为我的父亲金世乐着想。你就应该好好配合我们,把我那俩弟弟的案子翻了!不能让他俩在监狱里蹉跎了人生!毕竟我那俩双胞胎弟弟,是我父亲金世乐的亲生儿子!”
“唉!”我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金惠灵也叹息一声,感慨道:“拾儿哥,你说,真是造化弄人啊!”
“造化?哼!”
“拾儿哥,你冷笑什么?”
“没什么!”
我和金惠灵分开了。
人,都是会变的。不会变的人,恐怕只有傻子吧!
我心中对金惠灵的芥蒂,开始渐渐释怀。她也算不错了。
有些东西,随它去吧!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了。虽然曾经彼此说过再见。可有些人,即便说过了再见,以后的人生里却没有再见面。
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可现在,我认为,有一种分离应该是永恒的吧!
我看着杨大宝。
杨大宝也正在看着我。
相视无言,良久。
慢慢的,他咧开嘴巴笑了。
我也咧开嘴笑了。
“金拾,咱们又见面了!”
“是呀,杨大宝!”
“金拾,我还以为咱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也是!”
“金拾,你开心吗?”
“开心!”
或许,从现在开始。我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他的名字叫:杨大宝。
名字俗。可人的长相一点儿也不俗。他的一张俊脸绝对可以配得上四个字:貌比潘安。
只是他的个子很矮,也很瘦。
“你怎么找了过来?”我问。
金黄色的阳光正照着我家的院子。
杨大宝搬一张小凳子在我对面坐下来,说:“俩原因。因为太想念你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我问。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杨大宝说。
“什么梦?”我问。
杨大宝说:“我梦见一个大肚子女人生产了!”
“一个什么样的大肚子女人?”我问。
“在我的梦里,她说她叫金玉红!”杨大宝说。
我说:“金玉红是我的妹妹!她确实是一个大肚子女人!”
“金拾,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见她?”杨大宝恳求道。
“但我要告诉你,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长着一个囊肿,一个特别大的囊肿!”我说。
杨大宝说:“没关系,我还是要见见她!”
“好!凭咱俩的关系,好说!”我说。
杨大宝慢慢咧开嘴笑了。笑得容貌灿烂。
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个人才能和他的容貌媲美。那就是欧阳日月。
不知欧阳日月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也咧开嘴笑了。因为这个前来找到自己的朋友,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
有些人,嘴上拿你当朋友,但他找到你的时候,是借钱。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遇到了杨大宝。
晴朗的天。除了一颗辉煌的太阳。还有蓝天白云。天空辽阔。我的心情还算不错。
拿起手机,我给王五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着金玉红过来。
在等待中,我向杨大宝展示着自己的黄皮臂膀,问:“看看,怎么样?”
杨大宝问:“怎么弄上去的?”
“粘上去的!”
“是吗,我看不像是粘上去的!”
我炫耀的心情瞬间没有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问:“你什么意思?”
杨大宝说:“我看这条臂膀像是长在了你身上!”
“它不是长在了我身上。它是被粘上去的!”我加重语气说。
“我的意思是说,那粘的手艺可真好!粘上去的,看着就跟长上去的一样!”杨大宝说。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我脸上又笑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它会不会动?”杨大宝又问。
我说:“粘上去的东西,是橡胶造的,它怎么会动?”
“可我看见它动了!”
“真的动了吗?没有吧!”
“它真的动了!”
气氛沉寂了有两三秒。
我晃了晃身子,左边的黄皮胳膊跟着晃动起来,说:“它是一个物件,质地还比较柔软,就这样耷拉着,我身体动的时候,它也会跟着晃动。就跟你脖子上挂一个吊坠一样,你扭动脖子,吊坠也会跟着动!”
“哦,原来是这样!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杨大宝俊美的脸上笑开了。
我又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跟着笑开了。
“但于刚才,我并没有看见这一条黄皮胳膊在动,我看见的只是它上面的手指头动弹了一下子!”杨大宝又说。
我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
“是吗?”
“是的!”
“你会不会是看花眼了?”
“我也正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看花眼了!”
“就算不是你看花眼了。也有可能是发生了这样!”说着,我左手拿起硕大的黄皮右手,拽住上面的一根手指头晃来晃去的,“你看见没,这手指头也是很柔软的!”然后将黄皮手指头松开,用左手握住黄皮手腕,将黄皮右手拿到嘴巴前,鼓腮往上面吹气。
吹的同时,我将黄皮手指头跟着一动一动的。
“看见没!它很柔软的。用嘴吹也能吹动它!刚才你看见黄皮胳膊没动,只看见手指头动了,那是因为让风给刮着了!”我说。
“是吗?今天有风吗?”杨大宝转首看了看周围,也抬头看了看天。
“有!刚才刮过去了一阵风!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刚才我还嫌风吹得冷,想回屋里多穿一件衣服呢!”我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费力的跟我解释。我还能不相信你吗!金拾,你是我的朋友。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杨大宝说。
我又咧开嘴笑了。觉得自己笑得很勉强。
可我一时忘了,有时候,解释就是一种掩饰。一个人越是解释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说明他越是在掩饰着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杨大宝,他不能算是我真正的朋友。因为我现在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我还发现,当他的眼睛盯住我的黄皮臂膀时,眼神里带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那种复杂,好像掺着嫉妒。
一个能对你产生嫉妒的人,绝对不能算得上真正的朋友。
我倒是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王五子来了。带着大肚子的金玉红。
他们两口子看起来很高兴。可能是以为我又要给他们俩分钱了。
“哥!”
“大舅哥!”
两人叫得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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