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叫俺俩来干啥?这回能给俺俩多少钱?”金玉红大大咧咧地问,一点儿也不跟我客气。
我说:“玉红啊!做人不能光有一个钱心!你得想点儿其它的!”
“你让我想啥?还有啥比钱更招人稀罕!”
我指着站在一旁的杨大宝问金玉红:“你能不能看见他?”
“看见了,一个小低个!咋啦?”
“他想见见你,所以我就让你过来了!”我说。
金玉红看着杨大宝,面色不善,问他:“你见我干啥?”
杨大宝苦笑道:“我看看你的肚子,到底是不是很大!”
“那大不大?”
“确实挺大的!”
金玉红说:“我肚子大不大,管你啥事儿啊!恁娘了个比!”
我一惊,赶紧斥道:“玉红,说话归说吧,你骂啥骂!”
王五子也显得恼了,说:“大舅哥!他是谁呀?看俺媳妇的肚子干啥!该他看吗!你还专门把俺俩叫过来!就为这事儿!”
“一个肚子让人家看看又能咋!又没撩开她的衣裳看。你站在大街上或者走着路,别人不也是照样看吗!”我说。
杨大宝说:“可以了,我看够了!”
金玉红两口子红着脸,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我家。
“怎么样?”我问。
杨大宝说:“金拾,你得帮我一个大忙!”
“什么忙?”
“我要娶你妹妹金玉红!”杨大宝说。
“你在开玩笑?”
“没有!”
看杨大宝神情严肃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这叫我感到作难。毕竟金玉红和王五子已经结过婚了。以前王五子犯过错。但他现在又没犯错,而且跟我表现得还挺好的。我叫他干啥他就干啥。这过得好好的两口子,我有什么理由拆散人家。
“金拾,你到底能不能帮我?”杨大宝问。
“女人不是多着吗!你非娶我妹妹干什么?”
“你甭管那么多!我就是想娶她了!就问你能不能帮我!别啰嗦,帮不帮一句话!”杨大宝开始表现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个,真帮不了!”
“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说:“确定!”
“好!从今往后,你我便不再是朋友!”冷冷地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杨大宝从我家离开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生了好大一会儿闷气,我拿起手机,又给王五子打了一个电话,用严厉的口气说。让他抓紧带着金玉红到医院里把肚子里的囊肿剖了去。再墨迹的话,我就把两万块钱给你们要过来了。
谁知道,王五子在电话里给我弄了一句:“谁拿过你那两万块钱了!你在放屁吗!”
“王五子,你他妈是不是想死了!”我冲手机怒吼道。
“好哇!你来把我弄死!我现在正打你妹妹!你没听见她这个傻逼正在哭叫吗!你给我过来呀!半拉子玩意儿!”王五子在电话里十分嚣张。
“行!王五子!你敢跟我玩这一套!你看我不弄死你!你搁家给我等着吧!我这就去!”
“好哇,我在家等着你!你要不过来你就是狗蹦出来的!”
我气得身上发着抖,脑门子上的筋在跳,狠狠一下子把手机给摔了。从凳子上站起来,独腿一弹一弹的往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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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第125章 :纠纷
愤怒令人智昏。
我独腿一弹一弹的走在村中的大街上,每往前蹦一下身子很用力,也蹦得比较远。时间长了,累得呼哧喘气。我想快点儿,急迫地想赶到王五子家,给他一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太狂了他,快把我给气死了。
要是一个人一开始就跟你狂,那倒没啥。可一个人原先在你面前很老实,对你唯唯诺诺的,非常的听话,跟个孙子似的,却有一天他突然变了,对你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骂你吼你的,跟你装大爷,挑衅你。这就比较气人了。
其实也怪我。太过分掩盖了自己的实力。别人都不怕我。而且我还想用钱来买人情。一旦我没钱了,对方的人性就暴露出来了。
让我更受不了的是,有人打我的妹妹。
谁家嫁出去的姑娘谁家不担心,就怕自家的姑娘被男方打。
二妹金玉红再不咋的,但只能由我来吵她。别人不能欺负她。尤其是跟她过日子的男人,一旦家暴施上了瘾,那还得了。你家里养的一条狗被别人打了你还心疼得慌。更别说自己的亲妹妹让人给打了。
不行啦,快把我给气死了。
“王五子,今天你死定了!”
“金拾,你干啥去?怎么还急急慌慌的呢!”有一个人在路边上站着,看面相比较老实。五十多岁的年纪,他叫葛大根。平时看着为人确实不狂。说个话有些温温吞吞的。但谁要得罪了他,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得嚎。因为发现自家的门子上被糊满了屎。虽然抓不到现行,没有证据,但大家都能猜到是葛大根干的。
曾经有一个人得罪了他。很早了。那时葛大根才十几岁。因为偷了队里的玉米被告发了。他就怀恨在心。那人的儿子到明天结婚,头一天找了一辆马车轿子停放在自家院子里,要当婚车使。第二天早上一看,轿厢上里里外外的被糊满了屎。
他有一个最小的闺女,如今二十一岁了,长得非常漂亮,在我们村里算村花了。听人家说,不知咋回事她身上停经了,肚子给憋得越来越大。叫葛翠翠。
我得精神病时,在我怪异的精神世界里葛翠翠也出现过,但她把经血下到我家锅里了。这在现实中,她总不能真的把经血下到我家锅里吧!
人们都说女人停经,代表活不长了。葛翠翠现在挺个大肚子家门不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身上没力气干活,也算是熬一天赚一天了。怪可怜的一个人。
“我去王五子家,打他个龟孙!”我怒气冲冲地说。
“打他干啥,他不是你妹夫吗!”葛大根掏出一根烟让我。我摆手说不吸,站住了,嘴里吭哧吭哧的喘着气。
“他打我二妹妹!”我说。
“这啊,那王五子该挨打!谁家养的闺女不是心头上的一块肉!嫁出去是跟他们过日子的,不是专门挨打的!”葛大根也是挺气愤的,给自己叼嘴上一根烟点着开始吸。他家四个闺女,没有儿子。
我说:“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葛大根打量了打量我,用手搓了一下嘴上的白皮,说:“金拾啊,别嫌我说话难听,你这个样子,能打得过王五子吗!听我一句劝,还是回自个家吧!去了王五子家,你只有挨打的份!王五子也是个狠茬子呢!”
“我还怕打死他呢!”
“你可拉倒吧!你打死人家,你得跟人家偿命!”
“管他那么多呢!气死我了!不说了,我去找他!”
我独腿一弹一弹的又往前走了。
到了村东边的一座大门前我站住了,用普通的右手使劲拍门子。将个铁门子拍得咣咣当当的震天价响。
“别拍了!来啦!”里面传来王五子的叫声。
王五子把自家的铁门子给打开了,斜眼瞪着我,脸色发狠。
“大白天的,关个门子干啥!”我没好气地说。
“关起门打媳妇啊!”王五子说。
我进了他家的院子。看见二妹金玉红正坐在地上哭着。鼻青脸肿的,头发凌乱,身上满是脚印子。见我来了,她哭得更厉害了,嗷嗷叫唤:“哥哥,王五子打我了!你给我打他!打死他!”
这傻妮子!还怂恿着我上。没看见我是个半拉子残废!亏得我得到了一条黄皮臂膀,已经变得不普通了。这要还是个普通的,搁王五子手上,我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关键这傻二妮子她不知道我现在是非凡的啊,还调唆着我上。这跟调唆个瘸猫和狗打架有啥区别。真是脑子不精。
我问:“王五子,你打我妹妹干啥?”
王五子说:“想打了!看她来气!”
“她怎么着你了?”
“没怎么着我,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你不讲道理是吧王五子!”
“不讲!”
“逼我出手?”
“看你这副屌样儿!来吧!”
我气得没话说了,浑身哆嗦不止。又开始犹豫了:到底是用黄皮左手打他,还是用普通的右手打他。要是用黄皮左手打他,万一把他给打死咋弄。这法律规定的,一命抵一命。
“来呀!你打我啊!”
王五子突然飞起一脚将我给踹倒在地上了。
我躺在地上,使劲揉着被狠狠踹中的心口,张大嘴哎呀,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哥,你起来打他呀!”金玉红哭喊,仍然在地上坐着,也不知道过来把我给扶着。
等我气喘匀些了,躺地上不起来,指着王五子骂道:“你个杂碎!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奶奶了个比!”王五子冲过来,又照我头上连踹两脚。
我感觉自己的头慢慢的肿起来了。
“就这点儿王八孙能耐,还跑我家来跟我找事儿!”王五子骂道。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往他脸上撒去。他躲闪不及,被土雨砸中了。结果招来他更凶残的报复。弯腰俩手抓起我的一条独腿,把我给拎起来转圈子。转了好几圈后他猛一松手,我人飞出去好几米远,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躺地上不起,弄得灰头土脸的。
我又在地上摸了一块砖头,对着王五子扔了过去。虽然砖头没砸中他,但又把他给惹恼了。他拿了一根又细又长的棍条跑过来,照我身上狠狠抽了一下子。抽住了我的脸!疼得我杀猪一样嚎起来。过了一会儿,再伸手一摸自己的脸,上面已经肿起了一根高高的肉条。差一点儿就抽住自己的独眼了。
这要给抽上了能把我抽瞎。他这人下手怪狠哪!
王五子又朝我布满烫伤疤瘌的光头上狠狠抽了一棍子。我又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感觉脑袋快让他给抽开了。这真叫疼!疼得我浑身颤抖,两排牙齿哆嗦不止。
“别再打我哥了!”一直坐着的金玉红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噗通一声给王五子跪下了,又嘭嘭给他磕了两个响头,哭成了泪人,大喊:“求求你了,别再打我哥了!把他打死了咋弄!你要打就打我吧!”
“好,反正我还没打够你呢!”王五子往后退了退,来个小助跑,抬腿一脚,狠狠踹中了金玉红的面门。
“哎唷!”金玉红赶紧双手捂脸,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哭声也停止了。
“玉红!”我大声喊,担心她出事。
“妈了个逼的!跟你拼了!”金玉红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满脸是血,肥胖的身躯使劲往前猛一扑,将个瘦高身材的王五子给扑倒了。两人一块重重的砸地上。金玉红压得王五子起不来。他就扭动身子挣扎。金玉红一拳捶到了他脸上,让他发出一声惨嚎。紧接着金玉红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又发出一声惨嚎。
狠狠两拳都是砸在了王五子的眼窝上。这份狠劲,有点儿吓人。王五子的俩眼眶很快变得青紫肿胀,眼皮子紧紧挤着没睁开。挨这么狠,那两颗眼珠子能不跟着也肿起来么!估计这会儿就算睁开眼皮子,也看不清啥东西了。
“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金玉红不再使用拳头了,伸开巴掌一连扇了王五子几个响亮的耳光。
“死.逼!你把眼给我捶瞎了!你会打架不,上来就打我的眼!把眼打坏你给我拿钱看!”王五子嗷嗷叫唤。
“打瞎你活该!”金玉红从他身上爬起来,又使劲照他肚子上跺了一脚。
王五子倒地上半天不起。还是我先从地上爬起来了。
我大声说:“玉红,咱走,不跟他过了!”
金玉红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往地下吐着红色的唾沫,哭着说:“哥,不跟他过,换别人谁肯要我!”
“你滚屌走吧!我也不要你了!你别跟着我过了!快滚恁娘那逼走!傻逼,让你打我的眼,瞎了!”王五子仍然紧紧挤着眼皮子,张嘴大声喊。
金玉红说:“我就一边眼窝子上捶了一下子,咋还能把你给打瞎呢!你别光挤着眼皮子,你睁开眼皮子试试看,看到底还能看见不!”
“滚滚滚!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反正说啥我也不跟你过了!不要你个傻.逼了!”王五子急声地喊。
我气得用手拍大腿,怒声吼:“走!咱不跟他过!”
金玉红说:“王五子,你不跟我过也行!我也不稀罕跟你过了!俺哥哥给你的那两万块钱呢,你给我拿过来!”
王五子说:“没了,我花完了!”
“你弄啥花了?”
“给香花了!”
香花就是王五子的前妻。已经带着孩子改嫁好几年了。
气得金玉红又一屁股坐地上,又哭又叫的:“恁妈了个逼的!你咋恁不要脸啊!那是给我剜囊肿的钱,你给她干啥!她能放个屁给你吃!还是能拉一泡屎到你嘴里!天天都谁伺候你了!”
气得我独腿弹起来一蹦一蹦的,嗓子快喊破了:“玉红,走!咱不跟他过了!”
“哥,还有咱的两万块钱呢!”金玉红不甘心。
“还要啥要!肉包子打狗,要不回来了!走吧!我有钱!咱不稀罕那两万块钱!”我说。
“要是走了,我还能再找到婆家吗?”金玉红还在担忧这个事儿。
“能!肯定能!今天我还碰到个人慌着娶你了!”我说。
“谁呀?”
“杨大宝!就今天在咱家看你大肚子的那个!”我说。
“就是那个小低个?”
“对!你看他行不行?”
“行呀!虽说他个子低吧,但他的脸长得好看啊!还年轻!我一眼就看上他了,就是没好意思说!”金玉红顿时破涕为笑了,从地上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土。
命劫惊魂 第126章 :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就这样,我把金玉红带回了她娘家。也就是我家。不跟王五子过了。一问才知道两人还没扯结婚证,不能算合法夫妻,只能算同居。倒也省去再办离婚证的麻烦了。
我家里还有四万多块钱。花去个两三千给金玉红买了一辆电三轮。
这一天,风和日丽。白云蓝天。
金玉红骑着电三轮拉着我来到了县城。找个地方把电三轮停了,花两块钱让人给看着。我俩再拦一辆出租车,去了市人民医院。要给她剖肚子里的囊肿了。金玉红还抱怨,在老城的县医院剖肚子还不行吗,还非得跑到市医院,肯定要贵。我说贵有贵的道理,人家市医院的大夫给你看得好。
做了一番检查后。医生却是告知我们一个惊人的噩耗:金玉红肚子里的囊肿取不得,风险太大了,因为它和心脏之间连接着一根大血管。那大血管上有很多根须紧紧包裹着她的心脏。很难一根一根的剥离。这太复杂和奇怪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病例。
我和金玉红哥妹俩完全惊呆住了。
现在我们有钱了。可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医生建议我们去北京或者上海,一线大城市的医院里去看一下。可能有希望。反正他们这儿弄不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二妹金玉红回家了。一路上她哭哭啼啼的,不停地问我咋办。我说你别哭,总会有办法的。她还是哭不停。真的是太伤心难过了。
天色已傍晚。夕阳红。彩霞燃烧着半边天。我们才回到了自己家。
家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
杨大宝。
金玉红仍然在哭着。两眼已哭得红肿如核桃。
杨大宝问:“怎么了,哭什么?”
我说:“她肚子里的囊肿剖不出来!有根血管连着囊肿和心脏。而且血管上有很多根须抓着心脏!市医院里的大夫不敢接这个活儿!”
杨大宝说:“她肚子里的,本来就不是应该把它剖出来的东西!”
“那该怎么着它?”我问。
“应该把它生下来!”杨大宝说。
我说:“医院里用高档仪器给她检查过了。那肚子里确实就是一个大囊肿。根本不是胎儿!它一点儿动的迹象都没有!生什么生!”
杨大宝说:“我这趟子过来,还是求求你,你让我把金玉红给娶了!好不好?”
我说:“你非娶她干什么?”
杨大宝说:“我爱她,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咧开嘴笑了。笑得非常苦涩。
晚上。屋内。崭新明亮的白炽灯下。我们三人围着一张桌子一起用餐。说实话,金玉红做的饭菜还挺好吃的。而且她人也勤劳肯吃苦。其实娶回家去也不错,起码能落个免费的保姆。而且她神经大条,不会没事儿找事儿,不爱给你吹毛求疵的。有吃有喝就行。确实能过日子。
我说:“杨大宝,你要娶我妹妹,你俩必须得领结婚证!”
杨大宝说:“那是必须的!既成夫妻,就得合法化!”
“你家有房子没?”
“三间瓦房。一间厨房。一间过道。一圈院子,够不够?”
我说够了。
“你还打算要彩礼吗?”杨大宝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我真的希望你能对我妹妹好!”
“不用你说,自然会的!”
金玉红也是很高兴。老是给杨大宝夹菜。一张脸羞得红通通的。嘴上只吃饭不说话。
可我对她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因为,我觉得杨大宝这个人并不可靠。
但吃过饭后,我还是同意金玉红跟杨大宝走了。我看人并不准,万一他会对金玉红好呢!
家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自己。
寂静的夜里,我躺在床上,已熄灯。眼前一片黑暗。我想要得到良笔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有了良笔善书。我就可以控制别人未来的命运。
思虑良久。我决定了:明天去找一家不正规的黑诊所,让里面的医生打开我的胃,好让我从胃里取出良笔。
“良笔善书!”
天说变就变。
第二天,淫雨霏霏。刮着小风。我身上披一张油纸。骑着电动三轮出去逛。专门找一些电线杆子。看上面贴的小广告。有些东西,你不找的时候,它总是出现你眼前。当你刻意寻找的时候,却发现找它不易。
转来转去一上午。电三轮耗掉了两个电。我终于在一根电线杆上找到了一张被雨淋得湿漉漉的粉色广告纸,上面写着:祖传秘方,专治胃炎胃癌。
我拨通了上面的一个电话。传来一个男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让我感到比较熟悉,好像曾在哪儿听到过。但一时半会儿的我又想不起来了。
“喂!你好!”
“喂,是治胃病的吗?”我问。
“是的!你要治胃炎还是胃癌?”对方问。
“管给胃开刀不?”我问。
“那得看情况。有的用开刀,有的不用开刀!”对方说。
“如果我一定让你给我的胃开刀呢!甭管多少钱!”我说。
“那就开呗!反正我也能给你缝住它!咱怕啥,是不!”对方说。
“你在哪里?”
“坝头乡西牛村,你来了能在村口看见一个大广告牌子!那就是我的诊所!快过来吧!有病要趁早治!”对方说。
于是我就骑着电三轮去了坝头乡,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兜兜转转的,电三轮车上的电快耗干净了,最后一个提示灯一闪一闪的。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西牛村。并找到了“老常祖传秘方治胃诊所”。
当我掀开门帘子,看见常医生的那一刻,不由得惊呆住了。
因为他令我感到很熟悉。勾起我的回忆。
在我得着精神病时,在我建立起来的怪异的精神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向我买器官的老常。跟眼前这个常医生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我听到常医生的声音感到熟悉。他俩的声音也一样。
可是,两者,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你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呀!外面还下着雨!”常医生笑着说。
我指着自己问:“那个,你,认不认得我?”
“不认得,我这是头一次见到你!怎么了?”常医生脸上有了些奇怪。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没事儿!”我说。独腿一弹一弹的进了诊所。解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油纸,抖了抖。
这家诊所并不大,只有小小的一间。有个货架子上摆放着一些药品。墙上挂着几面锦旗。此时这间诊所里,只有我一个病人。
屋内充斥着一种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慢慢在一张磨掉了些漆的暗红色长凳子上坐了下来。
“先生贵姓?”常医生问。
“免贵姓金,我叫金拾!”我说。
“哦,你的胃怎么样?感到怎么样的不舒服?”常医生问。
“里面有东西卡着!时不时的作疼!”我说。
“进了异物?”
“嗯!”我点了一下头。
“去大医院里拍过片吗?”他又问。
“没有拍!”
“可我这儿条件简陋,没法给你拍片啊!难道让我把胃给你直接打开?”他用征询的口吻说。
“你能打开吗?”我问。
“当然能!但胃不是说打开就打开的!那可是要在肚子上开个口子,找到胃,再把胃割个口子。你可得慎重想好了!”常医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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