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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孙小悟又过来了。在我家院子里捡了一颗鸡屎扔嘴里嚼着。我正端着汤圆在院子里吃,看见他这一幕,胃里直犯恶心,汤圆吃不下去了,怒道:“小悟,你这孩子到底想干啥?”
“你一定不能和杨小芳结婚!”
“我若大恼了,就把这碗热汤子扣你脸上,你信不信?”
“世上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娶她?”孙小悟显得很无奈,又气急。
“我一定要娶她!”我说。
“千万不能娶!”
“我就娶!”
“非娶不可吗?”孙小悟显得无奈极了。再无奈下去他就该哭了。
“非娶不可!”我语气坚似铁。
孙小悟走了。
我继续吃我的汤圆。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看起来都正常。
当我吃掉碗里最后一个汤圆时。有一个人来我家了。
他站在我家院子的中央。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连我看了都觉得嫉妒。但我现在更多的是同情他。因为他的绿帽子戴得杠杠的。
民间有大忌:娶媳妇不能娶太好看的女人。他就娶了一个太好看的女人。犯了大忌。
“大卫!”金拾喊了一声。
“嗯!”我应了一声。
“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啊!还有三天等!”我说。
“要嫁给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金拾问。
“一个屁股很大的女人!”我说。
“听说屁股越大的女人,性欲越旺!”金拾说。
“你媳妇的屁股也不小!”我说。
金拾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再说话。
两人互相注视着。好像正在用眼神交流。
可我从他的眼睛里,什么也读不出来。他的一双眼睛,静如死水,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不知他从我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良久。
“大卫,我这趟子过来,就是为了警告你一句!”金拾说。
“警告我什么?”我问。
“以后不要再去我家的西屋了!”金拾说。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拾离开了。
有时候,一句警告,其实就是一句提醒。
我总觉得,他是提醒我。
他家的西屋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总觉得,他真正的意思是:让我再去他家的西屋!
他的警告,其实上是一种邀请,我觉得。
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去他家的西屋。
但我觉得自己不会再去了。因为我想好好生活。做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毕竟,我遇上了一份真爱。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应该为未来好好打算一下了。为了杨小芳,为了自己下面的孩子。
我将碗搁在了窗台上,拄着双拐,一瘸一瘸的回到了屋里。母亲正躺在床上,斜楞着一双眼看我,歪着的一张嘴干巴巴的起了一层白皮,不再流那么多口水。
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吃饭了。
不是她吃不下去,而是我不让她吃。因为她总是屙在床上。少吃饭就少屙。
“大卫!我饿!”母亲嘶哑着嗓子说,声音微弱。
“饿着吧!”我说。
“再饿下去,我就要饿死了!”母亲说。
“饿死就饿死吧!”我说。
“大卫,你真的不要娘了?”母亲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歪嘴一抽一抽的。
“不要了!你死了最好!”我说。
母亲不再说话了。她的一双快翻过去,露出大部分眼白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悲伤,流出来的眼泪更多。
我看着她,作得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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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第179章 :绝望的二桃
俗话说,病榻前久无孝子。
可以说,我的母亲是很不幸的,因为她摊上了我这么一个不孝之子。
往事如昔。我想起来自己吃她的奶吃到七岁。都上了小学一年级。放学回来还要趴到母亲身上吃两口奶。别人都说我脑子聪明,学习好,都是因为吃母乳吃的时间长。
在农村,别人家的孩子很小就帮大人干农活,不干就挨吵挨打。而母亲从来不舍得让我下地干活。不仅怕我累着,还怕我被太阳晒黑了。
我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家里有钱她都会给我买。如果没有钱她就出去借钱。实在借不到钱买不来东西,她人十分愧疚,不住地哄我。并给我许下承诺,等家里有钱了一定会给我买。
小时候,相比在农村里的其它孩子。我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就连上学,母亲也要多花钱给我报一个实验班。怕大食堂油水不够,她又多花钱让我跟老师在一个食堂里吃饭。虽然我家不富裕,在村里还算比较穷的。
“穷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穷了孩子!”这句话用在母亲身上再恰当不过。
有人说,被宠溺的孩子长大不孝顺。棒子底下才能出孝子。
母亲说,这孩子心灵,有智慧,大道理能想通,根本不用打他教他,他自己就知道孝顺。
为了给我提供最好的教育,为了让我上大学,我家里熬成了村里最贫穷的一户。
但母亲从来没有后悔过。她说知识就是力量。学知识就是武装自己。我的儿子现在充满了力量。他是村里力量最大的人,早晚会有大出息。
我大学毕业之后,一直不见有出息,她才渐渐抱怨。
当她知道我当了一名作家以后,就不再抱怨了。
她说作家是高档人士。我正在过着高档生活。
不管怎么样。母亲的爱,毋庸置疑。比山重,比海深。
可现在,我想让她死。
她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如死了好。
在她不吃不喝的第五天,她终于饿死了,一双眼珠子翻过去了,成了全白。干枯起皮的嘴巴长得老大。
我在她脸上盖了一条白色的手帕。
明天,就是我结婚的日子。
我望着床上的尸体,作得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杨小芳来了。她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说准备什么。
她说准备明天的婚礼啊。
我说你是不是眼睛瞎,没有看见床上的尸体吗。
杨小芳面上作得十分惊讶,说:“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她睡着之前,总喜欢往脸上盖着一条手帕!”
我说:“她死了,你看,盖在她脸上的手帕一动不动,说明她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杨小芳说:“这条白色的手帕上怎么多了五个红色的字?”
“你认得这五个字吗?”我问。
“废话,我又不是文盲!这五个字念:百无禁忌!大卫,你用血写的这个五个字?”杨小芳说。
我点了点头。
“用谁的血?”杨小芳问。
“我自己的!”
“你为什么要在这条白手帕上写这样五个字?”杨小芳又问。
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
杨小芳垂泪说:“老人家这死的可真不是时候!明天就该咱俩结婚了,她今天就死了!她就不能晚两天再死吗!”
我没有吭声。
杨小芳掀开盖在尸体脸上的手帕,盯着它的面孔,说:“鼻口里不冒血。耳朵里也不冒血。说明她不是因为脑血管破裂而死的!”
我说:“一个人的脑血管破裂,不一定非得让你看到他的鼻口里冒血,耳朵里冒血!再说,谁告诉你她是因为脑血管破裂而死的?”
杨小芳说:“我的意思是想问,她是怎么死的?总不能是因为躺在床上躺死的吧!”
我说:“她是饿死的!”
“怎么会饿死?我给她捎了这么多点心,她都没吃完!”杨小芳皱起眉头说。
“我不让她吃东西!连续五天不让她吃,也不让她喝水!”我说。
“为什么不让她吃,也不让她喝?”杨小芳问。
我说:“因为我想让她饿死!”
杨小芳一脸的错愕。
“这么说,是你把你母亲害死了!”
“对!”
杨小芳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她问:“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的母亲?”
“因为我觉得她该死!”
“她为什么该死?”杨小芳又问。
“因为她变成了一个妖怪!”我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变成了一个妖怪?”杨小芳又问。
我没有再回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良久。
我上前去,触摸了一下母亲的尸体。它已经开始变得冰凉和僵硬了。
杨小芳问:“你打算怎么办?给你母亲办丧礼不?”
我说:“没有人缘,没有朋友,办什么丧礼!若办了也没几个人来,场面岂不是很尴尬!”
杨小芳说:“那你的意思是,直接把你娘的尸体给埋了?”
“嗯!”
“埋在哪里?”
“埋在我家祖坟上!”我说。
“什么时候埋?”杨小芳问。
我说:“今天晚上!”
“你能找到别人帮忙吗?”杨小芳问。
“不能,都说了,我没有人缘!也没有朋友!”我说。
“那我从俺娘家找几个人过来帮忙!”杨小芳说。
“不用!就咱俩去埋!”我说。
杨小芳不再吭声了。她的表情显得比较凝重。
晚上。
昏黄的灯光下。
孙小悟又来了。一个才八岁的孩子。一个看起来很少年老成的孩子。你从他身上,几乎看不到稚气。
他看着床上我母亲的尸体,略带一些稚嫩的脸上皱起了眉头,说:“奇怪了,她不应该死的!”
“那她应该怎么着?”我问。
“不应该死,当然应该继续活着!”孙小悟说。
“她如果继续活下去,会发生什么?”我问。
“会再长出两条腿,两条胳膊,两只手!”孙小悟说。
我说:“如果一个人身上,一共四条腿,四条胳膊,四只手,岂不是成了一个怪物!”
孙小悟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杨小芳。
杨小芳也正在看着他。一双杏眼里充满了怨怒。
“你最好不要嫁给他!”孙小悟说。
“你一个小毛孩子!管的闲事倒不少!大人的事儿,哪轮到你来管!滚你奶奶个臭比!”杨小芳气得顿足骂道,粉脸涨红。
“我现在担心的人是你!不再是大卫!”孙小悟说。
“担心我什么?”杨小芳问。
“他吃定你了!”孙小悟说。
“我就是让他吃我的!”
孙小悟离开了。
杨小芳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屁股大的女人,力气也大。
杨小芳只一个人就将我母亲的尸体抱动,放到了电三轮的后斗子里。
她让我跟她一起坐在前面的驾驶位上,两人挤一挤。我没有同意,爬进了电三轮的后斗子。
一路上,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母亲苍老冰凉的面容,禁不住潸然泪落。
今夜有冷风,星辰稀疏,月夜凄迷。
到了我家的祖坟上。
我家的坟地很凋零。一共只有三个坟。我父亲的。我爷爷奶奶的。再往上一辈人的坟,不知道在哪里。或许根本就没有。
杨小芳手执一把铁锨,找到一个位置,开始在地上挖土。
她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停歇的一直挖了两个小时。挖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长方形坑。停下铁锨,抬起头问我:“大卫,你看这坑挖得行不行?她又没有棺材,咱没有必要挖一个很大的坑!”
我说:“行了,这个坑正好!”
埋掉母亲后。我看着杨小芳。觉得她辛苦了。也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不错。
杨小芳问:“大卫,我们明天的婚礼还举行吗?”
我说:“一定要举行!为什么不举行!”
杨小芳问:“你找到了几辆汽车?”
“一辆也没有找!”我说。
“那明天你怎么迎娶我?”杨小芳问。
“我骑着电三轮去你家,把你拉过来!”我说。
杨小芳不再吭声了。在朦胧的月光下,她的一张脸耷拉着,显得很不高兴。冷风徐徐不断地吹。
(二)
我正躺在一张床上。歪着一颗头,看一个人正在照着镜子梳头发。
他手握一柄木梳,慢慢地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眼神空洞无神。
中分的披肩长发。杏黄色的袍子。
渐渐的,他流出了眼泪。叹息一声。“啪!”他将木梳和镜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侧过来首,盯着我看。
“怎么哭了?二桃!”我问。
“我感到好生绝望!”二桃说,眼泪流出来得更多。一双湿润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悲伤。
“为什么绝望?”我又问。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黑白桃!”二桃作得比较激动,紧攥双拳,将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
“有失去,总有找回。你急什么,早晚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的黑白桃!”安慰道。
“杜卫城!”二桃突然提高嗓门叫道,眼珠子也突然睁圆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令人很吃惊的大事。
“我是!”我应道。
“你的母亲死了!”
“我知道!”
“她是被活活饿死的!”二桃又说。
“我知道!”
“她的尸体孤零零的入土,连一栋棺材都有!”二桃又说。
“我知道!”我仍然只吐出三个字。
接下来,二桃默默地注视了我良久。
他又问:“你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命劫惊魂 第180章 :奇怪的老丈人
有的人,总能问出十分愚蠢的问题。关键是,他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譬如眼前这个二桃。
我没好气地道:“我们两个怎么会是同一个人!他是他,我是我!”
二桃说:“可我总觉得,你俩就是同一个人!”
“那是你觉得!他在他家里住着,我在精神病医院里呆着,我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我说。
二桃不再吭声了。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难道,是一个女人生了三胞胎?”
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说:“三胞胎,可不是随便就能生出来的!要说生双胞胎的概率还大一点儿!”
“一定不是双胞胎!”二桃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不是只有两个!”二桃说。
“还有一个?在哪里?”我问。
二桃说:“在金拾家的西屋里!”
“他叫什么名字?”我又问。
“他也叫杜卫城!”二桃说。
我不再说话了。
“我觉得你们三个,就是同一个人!”二桃说。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搭理他。
(三)
我觉得生活很没意思。
因为就像住牢一样。
每天呆在一间屋子里,足不出门。换谁,谁都会烦。
但我不能出去。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独腿伫立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
窗户,没有安装防盗窗。
但我还是不敢出去。
窗外正站着一个人。我注视着她。她也正在注视着我。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
她很美丽的脸上正在流着泪。
流泪代表了一种伤心。
“怎么了?”我问。
“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女人说。
“不在乎不好吗!”我说。
“不在乎有什么好?”女人问。
“他如果在乎你,就把你给杀死了!毕竟,你给他戴了绿帽子!”我说。
女人说:“我没给他戴绿帽子之前,他也从来没有碰过我!我嫁给他,等于守了活寡!”
“他可能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娶媳妇只是为了好面子!”我说。
女人摇了摇头,说:“他每天都很硬!从来没有软下去过!我碰住过他那根玩意儿!硬得跟铁棍子一样!”
我想了想,分析道:“他是否心中另有所爱?”
“我知道,他深爱着一个叫金惠灵的女人!”窗外的女人说。
“你见过金惠灵吗?”我问。
“在这个村里,就有一个叫金惠灵的女人。是他大伯家的女儿!长得很丑!他说,此人非彼人!我问,你爱的金惠灵到底在哪里?他说,她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
难不成,他爱的那个金惠灵,早已经死掉了?”女人说。
我没有吭声。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很无趣。不想参与讨论它。
窗外的女人又说:“但金拾说过,他爱的那个金惠灵,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他愿意娶我的原因。早知道他这个样子,我还不嫁了!”
我还是没有吭声。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无趣。跟我也没有关系。
窗外的女人又说:“我这回过来找你,其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我问。
“我怀孕了!”女人说。
“怀的谁的孩子?”我问。
“你的!我只跟你一个人发生过关系!”女人说。
我没有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窗外的女人泪流不止。
(一)
天明了。
该启程了。
我起床,打开门一看,发现今天是一个下雨的阴天,冷风嗖嗖地刮着。
纵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我还是要接人。因为今天是我和杨小芳的结婚日。
我披上一件雨衣,打开院门,骑上电动三轮,准备出发了。
有一个人站在门口挡住了路。
是金拾。
他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天上不断地下着雨。雨越下越大,如倾盆瓢泼。在我们两人之间形成厚厚的雨帘。
“大卫!你这样去迎亲,实在太寒酸了!”金拾说。
“我没有人缘,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去迎亲!”我说。
“恐怕女方家不喜欢!”金拾说。
“不喜欢就算了!”我说。
雨越下越大,作得哗啦啦的响,天地间一片水雾朦胧。
“大卫,我愿意和你做朋友!”金拾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不讨厌你这个人!”金拾说。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招人讨厌。这世界上很多人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我难免气愤地说。
“真正的天才,都是孤独的!”金拾说。
“你觉得我是天才?”
“嗯,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天才!”金拾说。
我不禁有些感动。
隔着雨幕,只见金拾的脸上充满了真挚和诚恳,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感情厚积,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我舍弃了电三轮。坐上金拾的越野车。和他一起赶往女方家了。
到了地方,我见女方家的大门口上方挂了一条红布。
有一个人正站在大门口守着。是一个脸蛋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我认得他。他是杨小芳的哥哥,名字叫杨大宝。如果他的个子能再长高十来公分,那就是一个外形完美的男人了。
我和金拾从越野车上下来。杨大宝在盯着我们俩看。具体说,他是在盯着金拾看。一双眼神作得十分复杂。
我也注意到,金拾看杨大宝的眼神同样作得十分复杂。
难道他们两个早就认识?
杨大宝问:“就来了这一辆车?”
我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
杨大宝苦笑道:“我妹妹嫁得也太寒酸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寒酸的婚礼!”
我还是没有吭声。
金拾说:“别人结婚,好车虽然来得多!但好车都不是他自己的!找别人的车装自己的脸面,实在没意思!”
“说得这一辆车好像是他自己的一样!”杨大宝讥笑道。
金拾说:“从现在开始,这一辆车就是大卫的!”
我不由得愣住了。扭头看着金拾。
金拾笑着说:“大卫,这辆车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太贵重了!”我说。
“礼物再贵也贵不过情义!情义无价!”金拾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大宝笑道:“大卫,你的运气真是好!能交到这么好一个的朋友!二三十万的车说送就送给你了!我是非常羡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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