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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逍遥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色色小大夫
洪友剑正要回答,众人突见一直走在前面的甄如玉一行停了下来。显然有情况,众人驱马赶上前去,甄如玉已下了马篷车,站在车前。脸上仍蒙着块黑纱。前方十丈外的大路上站着不少人。有江南柳家、童刚、童杰及黑衣蒙面武士,
还有在徐州客栈露过一面的崆峒长老四平八方廖天淳所带一帮十余名灰衣汉子,个个彪悍,显然是崆峒的精英。廖天淳身旁站着一位矮矮的年过六旬的老者,双眼微睁望向甄如玉,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内力不弱,正是当初在客栈被别玉寒一招逼退的崆峒掌门赫长庭。看到别玉寒,还有君子剑在此,心中一惊,但听廖天淳说二人已经闹翻,而且众人面前,只好硬着头皮了。:“甄如玉,你杀我崆峒派大弟子武一峰的事应该有个交待吧。”
“看其徒弟就知其师好不到哪儿去,这样的人也配有什么交待”瘦婆喝道。
“瘦婆退下。”甄如玉上前两步:“赫掌门,令徒是死在我教手中。但令徒身为名门正派崆峒派大弟子为人却甚为不端。”
“呸,老夫的徒弟老夫心里有数,用不着你这淫荡女子在他死后诬陷他。都说西域女子淫荡,哼,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把你的臭嘴洗干净了,赫长庭。亏你身为一派掌门,年轻时追我家教主夫人不成,现在竟侮辱她母女二人,老婆婆杀了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胖婆见他侮辱自己小姐母女,愤怒之极,骂声中已同瘦婆一起冲向崆峒派掌门赫长庭。那边四平八方廖天淳与柳长风挥剑迎上,四把剑斗在一起。
崆峒及江南柳家的人见斗上了,纷纷呐喊,拔剑往上冲。霁月、彩云一声娇喝,挥剑冲向人群。转眼之间两声惨叫,柳家和崆峒各有一人中剑倒地。
“哼,大胆”赫长庭怒喝一声凌空腾起,抓向霁月、彩云。甄如玉已同时跃起,迎上去,二人两掌空中相碰,落入场中,拔剑斗了起来。
童刚、童杰见混战已起,一挥手带领手下蒙面武士冲向洪友剑这边。天山二怪将鞭枪各自一抖,拦住十余名蒙面武士。君子剑张岱拔剑拦住童刚、童杰二人。虽然新伤未愈,功力大打折扣,但兄弟二人联手,仍是将张岱困在掌、爪风中。好在手中握有长剑,一时不至于落败。
别玉寒放眼场中,见甄如玉及两个丫环最为危机。尤其是霁月、彩云被十余人围攻,身上几处受伤。虽然心中恨甄如玉竟是如此之人却毕竟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不忍她血溅自己面前。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插手才好。
杜隽一会儿望一下场中,一儿会望一下别玉寒,满脸焦急之情,却又不知如何去说服别玉寒出手相助。
阿娇不知何时已下了马车,站在表哥身旁。面对这么多人打斗,不会武功的她倒不怎么紧张。轻轻一拽别玉寒衣袖:“记得昨夜我说的只要行事端正、不愧良心,表哥爱做什么就做吧。”
“阿娇说的对,人命关天,别兄今日不出手,也许会后悔莫及的。”洪友剑摇着扇子劝他。
“好,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说话声中一跃飞离马鞍,冲向场中。霁月、彩云眼看要抵挡不住,毙命乱刀乱剑之下,只听啪啪啪几声刺向二人的刀剑尽数被别玉寒逍遥剑绞飞空中。别玉寒人不落地一提气冲向赫长庭。
别玉寒刚离开,四名蒙面武士突然脱离与天山二怪的打斗,冲向洪友剑。沈岩冷哼一声宽剑出鞘迎上四人。
正当别玉寒左掌逼开崆峒长老的一剑,右手挺剑刺向赫长庭时,突感一股刺人的杀气从身后左侧一颗大树上传来,心里一惊。原以为树上杀气随着两位蒙面高手的出现而消失,对方人手尽现,不想还有一名绝顶杀手藏匿其中,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只见一条黑影头下脚上、自大树上激冲而下,身子旋转着、双手握剑直刺洪友剑心窝。
这一剑石破天惊,阴险毒辣而又迅疾异常。
这一剑更是计算、拿捏得精确,精确到无人能够挡住这一剑。因为此刻,张岱、天山二怪和沈岩都发现了,但他们的对手都突然加力,将他们死死缠住。
此刻别玉寒刚刚左掌逼开崆峒长老的一剑,右手挺剑刺向赫长庭,背对着杀手的目标,无暇反手射出逍遥芒。
众人虽然无助,却都绝望,绝望是因为他们明白的太晚了,太晚的明白只有这一剑,才是今日杀人夺命的一剑
剑出必杀、势在必成的一剑
天机算尽,万无一失的一剑
好个别玉寒,情急之下反转逍遥剑左掌击向赫长庭。赫长庭长剑正与甄如玉的剑绞在一起,使出杀招,见别玉寒攻来,知道其厉害,慌忙挥左掌一招鹰击长空迎上别玉寒左掌。别玉寒突然撒力,顺着赫长庭的掌风向后倒飞而去,转身时射出两枚逍遥芒,人亦如树上飞下的黑衣人一样,手握长剑,身子旋转的更为急速,也刺向洪友剑。
“大胆。”洪友剑一声暴喝,竟威严无比。
刺客手中剑略为迟疑一下继续向他刺来。
杜隽武功虽不济,危机中却将马鞭甩向刺客。刺客长剑微抖,马鞭断为数节。长剑不停地刺向洪友剑。
“我命休矣。”洪友剑闭上双眼。
一声冷哼,空中身影连动,左臂和腿仍被逍遥芒划过,但人仍如离弦之箭冲向洪友剑。
碰的一声,别玉寒的逍遥剑赶到,在洪友剑胸前一寸处挡在前面,刺客的剑尖刺在逍遥剑上。刺客虽然受伤,但这一剑仍是蕴藏无比威力。别玉寒仓促回救,也没有料到对手如此强劲。当下逍遥剑被刺得向外一歪,刺客的剑顺着逍遥剑刃向斜处一滑,刺入洪友剑坐骑脖子里,深有尺余。
马一声惊叫,前蹄抬起,将洪友剑颠下马。
刺客拔出剑,随着一标血柱,红友剑坐骑未及再叫一声便倒地而亡。嘴中流出黑乎乎的血。
剑有剧毒
刺客以剑住地,嘴角渗出的鲜血从面纱后面滴下,一滴一滴滴到脚下硬硬的黄土上。
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所有的打斗也一样停止,怔怔望着这边。刺客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任由血滴往地下,仿佛血不是他的。因为她的心正流着更多的血,他失败了。无法相信如此精密的安排、如此天衣无缝出击绝妙而万无一失的一剑,竟在刹那间令人不可思议地败了。而他再没有出手的机会,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洪友剑已被白面无须年轻人和阿娇一左一右搀起来。杜隽站在他前面。杜隽的前面是别玉寒。
别玉寒手中逍遥剑指向蒙面刺客:“我相信你绝刺不出第二剑。你已失去得手的机会。”脸上蒙上一层冷冰冰的寒雾,让人不自觉地一抖。
“我也相信我刺出手中这一剑,你绝挡不住。”
蒙面刺客望了别玉寒一眼,突然急速后退,迅即消失在林中。
君子剑张岱、天山二怪还有那白面无须年轻人跪在洪友剑面前:“主人受惊了,我等救主不力,请主人治罪。”
“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了,虚惊一场,都起来吧。”洪友剑向张岱等人挥挥手。
童刚、童杰和手下不见了。江南柳家和崆峒派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赫长庭冷哼一声:
“想不到今日有如此多豪杰在此,咱们就此别过。但我崆峒派不会撒手的。”
突听林外一声长啸,穿过树林传入在场各位耳中。
“哈、哈,哈、哈、哈,你赫长庭想撒手怕也撒不了了。”胖婆一声长啸回应林外长啸。片刻间林外闯入一人,迅疾来到甄如玉面前,躬身施礼:“属下肖万雄见过少教主。肖万雄护主来迟,请少教主发落。”
“肖叔叔快请起。你怎么来到这里”
“在下接穆、杰二位护法的飞鸽传书,肖叔叔正好来泰安分坛巡视,立即带五十名火磷箭手星夜赶来。”原来胖瘦二婆名叫穆红、杰娜,是教主夫人、甄如玉的妈妈的贴身丫环,当年也是一胖一瘦两美人。后因主人红颜早逝,伤心欲绝,自暴自弃,脾气异常暴躁,少不顺眼便动手杀人,不得手势不罢休,加上身后有江北第一大帮撑腰,江湖寻常人都非常畏惧二人。因二人一个越来越胖,另一个正相反,便被人叫做胖瘦二婆,真名反而被人忘记了。
说话间,阵阵马鸣声中,一群骑马勇士在一名灰袍老者带领下闯入林中,半圆形将江南柳家和崆峒派围在中间。人人黑衣黑巾,手拉弓箭对准场中人。
肖万雄转身一声冷哼:“我九幽修罗教没找你们,你们到好,竟欺负到我教少教主头上。有本事来,肖某不自量力,向柳大当家、赫大掌门请教两招。”
这肖万雄号称掌劈华山,一双铁掌威震西北。后败于甄一帆后与其结拜为兄弟。后二人又结拜关东大盗双刀凌云,三人一起创建九幽修罗教,南征北战创下今日局面。
尤其这肖万雄武功甚高,位居四大护法之首,离十大高手的实力不远,尚排在崆峒派掌门赫长庭前面,也养成桀傲不驯的脾气,如何能咽下今天这口气。当下要挑战二人。
“哼。”赫长庭、柳长风哼了一声走出人群。
眼看一场恶战又要开始。突然,别玉寒喝道:“住手让他们走。”
肖万雄传过身,见发话的是一位年轻人,就要发脾气。
“肖叔叔,放过他们吧。”
略一犹豫,一挥手,马队闪开一条道。
“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赫长庭一拱手带领手下离去。
赫长庭一行刚消失,别玉寒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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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逍遥侯 第九章 汝是何人 天外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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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别大哥。”阿娇、杜隽扑了上去。甄如玉也情不自禁地跨上前几步。
“别动他。”张岱一个箭步来到别玉寒跟前,一把脉:“他受了内伤。”马上端坐在别玉寒身后,双掌顶住别玉寒的大穴,为其输入真气。
一盏茶功夫,张岱突感一股强大内力从别玉寒体内冲向自己的双掌,自己竟无法抗拒,赶忙撒手。饶是如此,身子也被震得晃了一晃。
别玉寒睁开眼:“谢谢张前辈出手相助。”
“小兄弟如此内力,老夫眼拙,献丑了。”嘿嘿一笑,张岱站了起来。
“表哥你没事了”阿娇脸上还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吓得不轻。
轻轻将表妹搂在怀中:“我没事。”双眼望向洪友剑,射出让人琢磨不定而又不敢正视的锐利。
洪友剑迎着别玉寒锐利的目光走过来,冲他一拱手:“洪某得别兄奋不顾身,保得这条命,兄弟这里有礼致谢了。”
“洪兄究竟是何人我别某不想丢了命还不知为谁卖命呢。”
洪友剑一笑:“姓名乃父母之所赐。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洪某岂敢辱没了祖宗。别兄舍命相救,洪某岂能欺骗别兄。再说等到了北京别兄一打听不就一清二楚了”。
“以这样的架势,怕是我到不了北京。”
“别兄差矣。别兄乃真英雄,好男儿。洪某相信这世上只有别兄不想去的地方,却没有别兄去不了的所在。”洪友剑脸上露出无比的坚定。
“好,就冲洪兄这句话,别某就定与洪兄一同进京。看看前面还有什么我们过不去的刀山火海。”
一顿:“这么一来别某岂不为洪兄卖定了命”
二人哈哈大笑,笑声穿过树林、飘向远方。
尽管太阳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照亮大地,夕阳却总是不愿大地失去光明,用尽自己最后的余热和能量将天染的红红的尤如一团火。枫林坡的枫林在夕阳下使得天与地红成了一片。两条人影身处在这美丽的火红中,却感觉不到温暖和明亮。
周围只是寂静,深秋中野外黄昏时独有的那种肃杀的寂静。寂静中,别玉寒和甄如玉彼此相望,无言以对,使这儿的寂静更是令人窒息。
“寒郎,我并没有刻意向你隐瞒什么,我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对宜昌客栈发生的事”
别玉寒打断了她:“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忘掉过去、忘掉痛苦也是一种幸福。”
“可我忘不掉过去,忘不掉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原谅我一次。”
“我连自己都原谅不了,又唉,他们还在等你呢。快走吧,自己多保重。我们之间的事那天分手时我已经说过了。”
“你,你。好,好,别玉寒。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你滚。”一提缰绳,掉转马头,向后驰去。
“请少教主能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柳家和崆峒派的人才是。”
“不,绝不。我要杀死每一个毁掉我幸福、带给我痛苦的人。我要让他们都痛苦,你也一样。”甄如玉消失在林中,让人绝望、恐怖的声音夹在刺骨的秋风中砍在别玉寒的脸上。
“难道我现在不痛苦吗”望着甄如玉消失的方向,默默地问自己。
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情可待成追忆。
刚刚跑到在前面等待的九幽修罗教教众不远处,甄如玉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霁月、彩云扑向甄如玉,搂住她:“小姐,小姐。”二人哭了起来。
胖瘦二婆用掌顶住甄如玉的后背,两股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甄如玉缓缓睁眼,眼中露出的是一种绝望的恨:“告诉肖叔叔,立刻回总坛。”
人晕了过去。
经枫林坡一阵折腾,到徐枫店时天已黑了。深秋季节外出的人总是要少些,有钱人更不愿在冷冰冰的秋风里受罪,一行人不费力气便在镇上的最大客栈包下了后面的独院。有了黄昏那令人心悸的一战,大家都觉得心神疲惫。吃过饭定出由沈岩、张岱和天山二怪轮流守夜,以防再有人偷袭。
为了安全,让阿娇和杜隽都睡在自己屋里。本要给碧儿也在屋里搭张床,碧儿死活不肯坚持要在外屋睡,只好作罢。
上了床,将两人一左一右搂在怀里。二人第一次一起躺在别玉寒怀里不好意思,倒都乖乖的。问道:“你们看这洪友剑到底是何来历”
“他不是说他是商人吗”杜隽答道。
“可怎么看他身上缺少商人所特有的令人作呕的铜臭味。还有,表哥。当刺客刺向他时,他那一声大胆好凛然、威严,吓得我都惊跳起来,连刺客的剑都停顿了一下。”
“是啊,如果不是他的一声大喝和阿隽的鞭阻挡了刺客一下,我再快恐怕也救不了他的命。什么人能请得动十大高手君子剑张岱这样的人物加上天山二怪,价格肯定不菲。再说君子剑张岱这样的人会为了钱而拿自己一世英明和性命作赌注吗对方为什么请飞鹰堡这样名列十大高手的人来对付洪友剑那刺客武功更是吓人,我肯定那一剑张岱、飞鹰堡主都难接下。如此比江湖十大高手还高的杀手江湖上应找不出几个,却还在剑上涂了巨毒,显然是非要置洪友剑于死地不可。为什么刺客会是谁呢”
二女谁也答不上来。
“阿隽,我从刺客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很特别,刺客的身材矮小纤细,应该是个年轻女子。你知道江湖中可有武功如此高的女子”
“老一辈的听说武功最高的是黄山神尼,但据说她用的是刀。芙蓉山庄的芙蓉仙子倒是用剑的。年轻的像南宫世家的大小姐,芙蓉山庄的芙蓉剑,华山派的后起之秀玉玲珑都是十美里武功高的人。但她们的功力都不该这么高。还有江湖三大杀手中的一针见血,不对,一针用的是暗器杀人,即使会用剑也绝没有这么高。哎呀,我弄不清楚。要是影儿姐姐在就好了。她是女诸葛,这些问题难不倒她的。我困了,你自己想去吧。”
阿娇早进了梦乡。杜隽翻了个身便闭上了眼,追赶阿娇去了。
“为什么一路上出现这么多怪事要想揭开谜团,只有一个办法,弄清楚洪友剑的身份。”
“商人打死我都不信。洪友剑,你到底是何人”
杜隽的话钩起了千叶影儿娇弱的身影,充满智慧的双眼和略带作弄的微笑。想起冷艳的九幽修罗教甄如玉,还有她傍晚离别时眼中炽烈的仇恨。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敌人没有来犯。似乎大家都睡的很好,个个兴高采烈,早餐桌上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昨天恶战那回事。人哪总是记吃不记打。
一行人进了山东,继续北上。洪友剑的坐骑死于毒剑,杜隽将自己的白凤借给他用,自己与阿娇、碧儿坐马车好了。
“我可是借给你的。到了前面等你有马了要还给我。”
洪友剑拍了拍马头:“如此良驹,卖给我吧,多少钱我都出。”
杜隽急了:“那不行,乌龙白凤不分家,卖给你咋行。”
洪友剑仿佛突然明白了:“噢,原来如此。鸳鸯不独宿,白凤依乌龙。定情之物,定情之物。”
众人哈哈大笑。
杜隽窘得朝洪友剑啐了一口,赶忙钻进车里。
“张前辈,可知昨天刺客是何人”别玉寒转开话题。
“惭愧,张某想了一夜也没理出头绪”。顿一顿:“但老夫认出了他那把剑。”
“噢那定是把不寻常的好剑吧。”别玉寒来了兴趣:“张前辈讲来听听,也许能理出头绪来。”
“不见得。别兄弟,你可听说过龙凤雌雄剑”
“没有。”
但天山二怪却睁大了眼,满脸好奇与惊恐。
“别兄弟武功惊人,但江湖阅历却差得远啊。”
“在下本就不是江湖人。”
“好。反正旅途枯燥无味,老夫就给你讲一讲这龙凤雌雄剑的来历,也给别兄弟增长点江湖阅历。”
“龙凤雌雄剑自然有雌雄两把剑,是绝好的软剑。”
“那刺客这把应是雌剑了。”
“老夫不知,何以见得”
“刺客可能是女的。我抵挡她那一剑时闻到一股少女才有的淡淡的香气,再说她虽然蒙面,但身材却是娇小玲珑”。
“别兄厉害。仅用鼻子就能在那种场合嗅出男女来,小弟佩服。”洪友剑笑道。
“噢不知雄剑在何处但愿不要一起重出江湖啊。”张岱的脸阴沉下来,并没有为洪友剑的玩笑开心。
“五十年前,江湖突然出现阴阳二妖。并不是一男一女。都是男的,二人都爱异风,出入江湖一向一男一女的打扮。加上心狠手辣,以龙凤十二剑在江湖挑起血腥风雨,故被江湖人称作阴阳二妖。多少门派的高手都死于二人之手。后来群雄在少林武当带领下将二人围困于华山玉女峰,激战一天一夜,死伤二十余名武林高手,终于将二人击成重伤,二人见求生无望,竟跳崖自尽。但武林人士赶到山崖下却未寻到二人尸体,生死不明。江湖为此担心了二十余年未见二人出现,才逐渐将他们忘记。如今重现江湖,此女子太可怕了。”
“她那一剑异常阴险怪异,看来龙凤十二剑不像正派武功,是吗”别玉寒想起昨天那一剑。
“别兄弟所言不差。龙凤十二剑确属邪魔之术。龙凤十二剑听说每剑各有十二招,两剑一起共二十四招。两剑相互配合补救,严密无缝。出手怪异、恨辣,常有臆想不到之处。加上软剑运用起来忽软忽硬,不知会击向何方,让人防不胜防。单打独斗二人是顶级高手,但两人的龙凤十二剑合使起来却让人胆战心惊。”
看了一眼别玉寒:“别兄弟竟敢危机中以力借力,恰到好处地挡住那江湖上从无人挡得住的杀招惊凤一鸿。换个人不要说抵挡这一剑,单是崆峒派掌门赫长庭那一掌借不好就会要了命。别兄弟的武功、心智、胆量任何一项都是老夫见所未见啊。也许有一天江湖真是别兄弟的。别兄弟好自为之。”
“在下不是江湖人也无意江湖会是谁的。其实四海之内莫非王土,四海之宾莫非王臣。江湖不会是任何人的,除了朝廷。”
“别兄,说起江湖,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了,江湖强盗竟光天化日之下在荡荡官道上行凶。如此百姓岂敢出门别兄又如何看这江湖”
“江湖也是江山一角。我大明朝所见所闻之事江湖中也应该看得到。”
“即是江山一角,就应该遵我大明律法。人命管天,岂能随意取之。江湖中人杀人也应按我大明律法伏法偿命。”洪友剑一脸的严肃。
“话虽如此,但我大明建朝几百年来上至朝廷重臣,下至芝麻小官;内至皇宫太监,外至乡绅恶霸,贪赃枉法之事数不胜数。何况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江湖人,自然将别人的命看得更不值钱。俗话说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就是江湖逻辑。”
话锋一转:“凡事都有两面。贪官污吏历朝有之,为钱奔命的江湖歹徒历朝不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本性矣。但只要能控制在有效范围,不影响社会稳定,不危及江山社稷之安危,不伤害黎民百姓,便是朝廷之福啊。”
“别兄这番话说得也有道理。”
“虽未入江湖,却不难猜测,江湖门派林立,百年基业,守之不易。为了利益,都会尽量与朝廷、与当地官府及彼此之间妥协的,尽管也许只是表面的。这就是平衡。平衡了才会安定。江山如此,江湖更不例外。”
接连两日,黑衣蒙面人和刺客再未出现,大家心里也送了口气。别玉寒和洪友剑从江湖谈到朝廷,从先皇魏党客氏之乱聊到新皇杖毙客氏、贬杀魏忠贤,重振朝纲之决心。越谈越投机,一路上见景生情,免不了一番诗词文赋,不以乐乎。倒是沈岩除了与杜隽、阿娇聊上两句,平素寡言少语,连天山二怪和君子剑张岱也懒得理上两句。倒是碧儿,坐在车夫旁边,有事没事总要给他搭上两句,缠得他不想也得回上几句。有时问的问题幼稚可笑,沈岩还急不得,东拼西凑给糊弄几句。更甚的是有一次休息时碧儿竟偷偷地问沈岩:“沈大哥是否喜欢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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