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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逍遥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色色小大夫
碧儿俏脸绯红,低低说声谢谢姐姐,接了过来。明镜、如月听得不明所以,只见杜隽开口道:“碧儿,杜姐姐手上没有现成的,但姐姐答应你让我爹给你一对骏马做为贺礼,让你和沈大哥成双成对驰骋江湖。”
明镜、如月这才明白碧儿昨夜偷偷跑到沈岩那儿去了,并与沈岩私订了终身,捂住嘴乐她,碧儿狠狠瞪了她俩一眼,脸更红了。
阿娇从腕上卸下一翡翠手镯,递给碧儿:“拿着,你自小跟我在一起,名为主仆、实为姊妹,这个给你算是姐姐的贺礼了。”
“碧儿不敢要,那是夫人送给小姐十五岁生日的礼物,碧儿会挨骂的。”碧儿不接。
“不会骂你的,再说我现在有了表哥给我的定亲礼了,不需要这手镯了。”说着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红色的珠子。碧儿只好接过,戴在手上。
“沈岩这小子一顶貂皮帽子就把你给骗走了,也太便宜他了。”别玉寒喊道,伸手入怀,掏出一颗闪着柔和淡黄色光芒的夜明珠:“碧儿,这是我送给你的,快拿着。”
碧儿羞羞怯怯地说声谢谢,接过夜明珠,沈岩也向别玉寒投去感激的目光。明镜、如月睁大眼睛,射出惊奇、羡慕和嫉妒。
“看什么看快点儿找婆家,我也给你们俩每人一颗夜明珠。”别玉寒取笑两个丫头。
明镜、如月羞得低下头,不知所措地拧着衣角,明镜噘起小嘴,扭扭捏捏道:“人家才不稀罕呢。”
还未吃完早饭,却见祝伯进来:“公子、小姐,外面来了好多江湖人。”
“是吗看来我别某也是名声在外,有人登门拜访来了。”别玉喊一笑,一挥手:“走,出去看看去。”当先走向门口。
祝伯抢到前面,拉开大门,门外不远处黑压压站满了人,至少有三五十,燕山派吴刚和在五香楼同桌喝酒的几个夥伴也在其中。人群前面正中靠左侧站着一位身着天蓝色长袍的英俊年轻武生,腰间胯着一把精美的长剑,神态自若,端得玉树临风。身旁左侧站立着一位佩剑美少女,不高的身材,削肩细腰,姿色楚楚动人,不输明镜、碧儿,直追杜隽、阿娇。
年轻武生的右侧站着一位同样年纪的公子,手持玉扇,满脸的狂妄,身后跟着两位花白头发的老仆,正是别玉寒在五香楼见过的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他的身旁站的却是峨嵋双娇燕雪燕燕怡雪和玉燕燕怡婷。二女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在人群中尤为突出。
看到别玉寒自门里走出来,燕怡雪和燕怡婷瞪大双眼,惊奇得咧开大嘴。
“两位姑娘好,想不到如此快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别玉寒笑着迎上二女。
“你,你”燕怡婷手指着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在下别玉寒,这座院子的主人。”
燕怡雪的脾气急躁,两眼一瞪,骂了起来:“在五香楼就看你油头粉面,轻浮滑舌,不是个好东西,原来是江湖第一淫贼。本姑娘今天要新旧账一块儿算,为武林除害。”
“就你也配教训我表哥,也不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不淫你不淫后面干吗站那么多臭男人”看有人骂表哥,阿娇可不干。这丫头武功不会,嘴皮子功夫比谁都厉害,骂起人来要多损有多损。
峨嵋派掌门的千金,武林的宠儿,何时被如此当面骂过脾气本就暴躁的燕怡雪立刻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找死。”凌空扑向阿娇,剑在空中一弹出鞘,一缕青光刺向她。
“未必。”一声娇喝,杜隽从阿娇身旁闪出,手中马鞭迎向刺向阿娇的长剑,口中骂道:“拿一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出气,亏你峨嵋还自称名门正派,呸”
“那就先拿你这多管闲事的淫女开刀。”被马鞭挡住的剑空中一抖,挽起一朵剑花刺向杜隽,二人斗在一起。
美人的脾气都大,同为武林十美的二人更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身为峨嵋掌门的千金,燕怡雪功夫自是高出杜隽不少,初时出手虽锋利,可剑到对方面前时却拿不定主意是否真要杀了杜隽,毕竟同为武林十美。但杜隽身形如灵蛇飞舞,接连轻松躲开她的剑。好胜之心陡起,施展起峨嵋绝世剑法,越舞越快,剑剑狠狠指向杜隽要害,转眼之间过了二十招。
“阿隽退下。”别玉寒叫道。杜隽虽凭龙龟八步躲过燕怡雪的攻击,但燕怡雪毕竟比杜隽高出许多,时间一长,准不是敌手。杜隽也已感到吃力,听别玉寒喊她,立刻借坡滚驴,跳出战圈,反正在这么多武林豪杰面前已出尽风头,见好就收。
燕怡雪不服气,气得咬紧下唇,挥剑要刺别玉寒,却被赶到身后的妹妹燕怡婷拉住,耳边轻声低语,将她拉回人群,燕怡雪忿恨不平地瞪了别玉寒一眼。
场中打斗结束,那位佩剑美少女向前跨出一步,冲沈岩一抱拳:“佳琪见过大师兄。”但眼睛盯住偎依在沈岩身旁的碧儿。
她身后跟出两位矮矮结实的青年汉子,同样冲沈岩一抱拳:“见过大师兄。”
沈岩点点头:“师妹、三师弟、四师弟,你们都到京城来了。”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转头望向佩剑青年:“卢师弟,你也来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
原来佩剑青年是八剑堡大公子、堡主天剑卢鹰飞的独子,武林五公子中的公子剑卢谦。卢谦看了一眼沈岩,分明没有其他师弟和师妹那种对沈岩师兄的尊敬:“如果爹爹知道自己疼爱的大弟子会住在天下第一淫贼的家里,他老人家不会好的。”
沈岩脸一沉:“我的事我自会对师父有个交待。但希望你不是到此闹事的。”
“我当然不是来闹事的,我来是为江湖除害,消除妖孽的。”卢谦看了一眼别玉寒。
别玉寒一笑:“不愧是沈岩的师兄弟,有志气,以后碰到消除妖孽的事,在下一定通知你。”
霸王公子洪长江冷哼一声:“过了今日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是吗”别玉寒一怔,又仿佛恍然大悟:“那太好了,过了今日江湖就太平了,妖孽尽除,天下从此再无血腥。”
“傻瓜”燕怡雪冲她喊道,一脸的不屑:“你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真笨”
“噢。”别玉寒拍拍自己的脑门,挥挥手中的逍遥剑:“自从拎了这把剑,我就越来越笨了。”
千叶影儿忍不住笑了,别玉寒这不是在骂拎剑的江湖人都是笨蛋吗千叶影儿一笑,洪长江、卢谦立刻明白,当下双双瞪向别玉寒,洪长江更是开口骂道:“徒逞口舌之徒,本公子这就送你上黄泉。”说着向前跨了一步,要对别玉寒动武。
“也不知谁是徒逞口舌之徒,别到时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保不准把自己送到黄泉也为必啊。”别玉寒尚未回答,人群中一个细细哑哑、不男不女的声音传出,群豪回头望去,却是一身女装的花妖,站在那里扭着小花腰,涂满红指甲的手指随着话音点来点去。众人一阵起哄,有人立刻淫贼、人妖、变态地骂了起来,离他近的几个人像躲瘟疫似地离他远远的。
“原来这里还躲着一个不男不女、无洞无根的东西。”洪长江见是花妖,破口大骂,在场的几个女子听洪长江如此脏话,立刻面红耳赤。
“既然还有一个淫贼在此,本公子就先宰了你,活动活动手腕。”说话间,洪长江人已腾身空中,一拳击向花妖。花妖细腰一拧:“就怕你没这本事。”双手伸出,十指乱弹,缕缕指风刺向洪长江击来的长拳,二人相击,洪长江人已飘落在地。
“果然有两下子。”连声冷笑,一拧身就要再冲上去。
“连奴家一妇道人家你都赢不了,还想向天下第一挑战,岂不是不自量力”花妖说着双手隐藏在袖中,蓄满了内劲,显然不敢轻视对方,说话时却把淫贼两字省去。
就在这时,马蹄声疾响,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驶向这里,群豪见如此华丽的马车毫无顾忌地驰骋在京城大道上,必定来历不小,纷纷闪开。洪长江和花妖也停下手,转头望去。华丽马车穿过人群,来到别玉寒的面前停下。一位面色娇好美丽的俏姑娘掀帘跳下车,正是冷如心。
看到这么多人,冷如心吓了一跳,跑到沈岩跟前,毫无顾忌地拽住他的手:“沈大哥,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不待沈岩回答,头转向对别玉寒:“公主在车上。”
说话间,一位俏丽姑娘已下了马车,将一脚凳放在车旁,掀开车帘,朝阳公主款款下车,群毫顿时为之窒息,好一个绝世佳人
别玉寒上前一步:“别某见过公主。”
千叶影儿等跟着敛衽而拜、行了万福礼,向朝阳公主问安。
听说眼前美艳无比、雍容高贵的美丽女子是公主,江湖豪杰也不敢怠慢,纷纷躬身稽首,向公主请安。但洪长江、卢谦却是一脸的傲气,并未向朝阳公主躬身施礼。
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马车后的张成、芮霖久居京城,虽闻大名,却未见过武林五公子,见有人对公主不敬,大喝一声:“见了公主还不行礼,难道要造反不成”
京城有三股势力常人是不敢惹的,那就是锦衣卫、东厂、西厂。东厂、西厂是魏忠贤一手掌控,因魏忠贤被当今皇上定罪自尽而气数丧尽,锦衣卫因助纣为虐受到牵连得到整治,一向被压在下面的大内侍卫反而受崇祯皇帝重用青云直上,凌驾于锦衣卫之上。洪长江、卢谦虽横霸江湖武林,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狠狠瞪了张成、芮霖一眼,躬身向朝阳公主请安。
朝阳公主对群豪看都不看一眼,款款来到别玉寒面前,浅笑盈盈:“竟有人敢到别公子的府上来挑衅,是不是别公子太好欺负了。”
声如黄莺,群豪为之动容。
别玉寒一笑:“公主不知,江湖豪杰是来这里消除妖孽、为江湖除害的。”
朝阳公主格格笑了:“原来你也是一害哟,那是应该把你这坏蛋给除了。”
二人你来我往,打情卖俏,把站在人群前的洪长江气炸了肺。大江帮在长江中下游乃至江湖都是在野一霸,总坛所在南京更是明朝留都,王公贵族并不少见,甚至对他这个少帮主巴结奉迎,此刻却被人冷在这儿,看都不看上一眼,如何让一向狂妄的他在群雄面前咽下这口气。加上刚才已向别玉寒挑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不理花妖,当下一伸手,身后站着的两位花白头发老仆中的一位上前一步,接过玉扇:“杀鸡何用宰牛刀,少帮主,让老奴去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用你们退下。”
花白头发老仆只好接过玉扇,另一位老仆从身后背袋掏出两节棍子,接在一起,变成一杆长枪。洪长江接过长枪,对别玉寒喝道:“本公子就是要为江湖除害,有种放马过来。”
别玉寒心中有气,却轻轻一笑:“既然洪少帮主执意如此,别某不给你一个除害的机会,那是看不起洪少帮主。再说欺负到自己门前还不敢应战,那别某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好吧,别某让你二十招,二十招内如果少帮主的枪沾着别某的衣襟,就算少帮主胜,别某任凭少帮主处置。”
此言一出,群豪皆惊,堂堂大江帮的少帮主、自幼得父亲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七的霸王枪洪雷亲传,武功可想而知,此子竟让二十招不沾衣襟,不是长有三头六臂就是吃错了药脑子不清楚。
洪长江听在耳中,感到羞辱无比,面红耳赤,大喝一声:“二十招内杀不了你,洪某立刻滚出京城。”说着,长枪一抖,硕大银白枪头在朝阳中闪着点点寒光刺向别玉寒,长枪如蛇,红缨如血,人群中立刻有人喊好。
别玉寒脚尖一点,人腾入空中,疾速奔向洪长江,洪长江爆喝一声,改刺为扫,拦腰扫向别玉寒。明镜喊道:“一。”
枪乃百兵之王,刚猛无比,气势如虹,征战千军万马之中,最为雷霆万钧,不能说不是一件好兵器。但因其长而不宜施展及携带,所以江湖中使枪的少之又少,洪雷以一手霸王枪在十大高手中占据第六,其霸王枪必定不凡,洪长江一枪在手,刺、扫、挑、扎、甩、抡,呼呼有声、气势非凡,群雄看得眼花缭乱,但此刻已无喝彩之声。随着明镜报招数,二十招转眼将至,只见别玉寒在空中翩翩起舞,雪衣片片,迎风招展,煞是飘逸潇洒,又似在狂风枪雨中闲庭信步,长枪丝毫沾不到他的衣襟。
“十八、十九、二十。”明镜二十刚出口,洪长江大喝一声,使出霸王枪的三绝招秋风扫落叶、缨击长空和力贯泰山,挟雷霆万钧之势、滔滔不绝奔向空中的别玉寒。
别玉寒一皱眉,冷喝一声:“找死”
话音未落,人已冲入枪影,双足连环,群豪尚未看清,但听一声惨叫,长枪飞入空中,洪长江随着一道血影向后摔去。两位花白头发老仆腾起,一个接着洪长江,一个抓住空中长枪,向外窜去,阴阴的声音自空中飘来:
“大江帮必报此仇。”
胡同里鸦雀无声,群雄中不少人长大嘴,呆在那里,这是什么武功二十招没让对方的长枪沾着衣襟,一出脚便将大江帮的少帮主踢了个魂飞魄散,生死不明。
从未见人打架动武的朝阳公主第一次见别玉寒与别人动手,一脚便将手持长枪的对方踹了个鲜血狂喷,生死不知,惊讶得樱桃小口大张,一时合不拢。
“大家到这里来是为了消除妖孽、为江湖除害,哪位英雄大侠愿为江湖请命,请站出来,别某还可奉陪。”
群雄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向前迈出一步。
“既如此,恕别某不再奉陪。”一拱手,要转身。
陡听一声大喊:“慢”
别玉寒回过头,只见公子剑卢谦迈出人群,众豪杰立刻鼓噪起来,好戏要登台了。
沈岩上前一步,冷喝道:“师弟,不要在此处胡闹。”
卢谦一笑,风度翩翩:“我是到这里胡闹的吗”
面向别玉寒:“别公子武功卓绝,令人拍案,但人之侠心不是以武功高低来衡量的,卢某虽自知与公子相差甚远,但不自量力,向公子请教一番。”
沈岩刚要开口训斥卢谦,别玉寒一摆手:“八剑堡的武功绝学别某已经自沈兄那里领教过了,别某钦佩的很。卢公子乃是八剑堡的大公子,沈兄的师弟,武功自是卓绝,别某甘拜下风。八剑堡的人今日到了别某家门前,岂能过门不入,反以刀枪相见切磋武功以后有的是时间。”
“江湖人人皆知沈师兄乃是武林四杰,武功盖世,岂是卢某那点皮毛能够相提并论的卢某今日有此机会,别公子总不能让卢某入宝山却空囊而归吧。”
心中骂道不识抬举,别玉寒哈哈大笑:“既然卢公子如此虚心请教,别某却之不恭,请卢公子划出道来。”
卢谦右手按在剑柄上,两眼凝视前方,别玉寒大大列列地站在那里,二人对峙着,谁也未先行拔剑动手。胡同里一片寂静,众豪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好戏的开场。
突然,几只苍蝇嗡嗡飞来,也许是洪长江的血仍飘散在空中,这群苍蝇久久不去。卢谦突然开口:“秋去冬至,万物枯朽,小小几只苍蝇竟妄想偷生,岂非白日做梦”话未落,寒光一闪,两只苍蝇被劈为四半,整整齐齐排列在剑上。
群雄立声喝采,沈岩也吃了一惊,几年不见,卢师弟的剑术精进神速,颇有其父天剑的风范。别玉寒拍手叫好:“好,卢公子的剑术太妙了,端得技惊四座,颇具一代剑客的风范。”
卢谦面显得意,冲别玉寒一拱手:“卢某献丑了,还请别公子指点一二。”
别玉寒倒不着急,慢条斯理道:“别某涉足江湖日浅,没见过什么大家,但别某所见玩剑之人,至少沈兄的剑比阁下的猛,君子剑的剑比阁下的正,荒唐公子的剑比你的灵,杀手一剑的剑比你的狠,蒙面刺客的剑比你的阴,甄少教主的剑比你的巧。”
父亲名为天剑,身为八剑堡大堡主,位居八剑之首,自己自幼得父亲和七位师叔指点,此刻听到别玉寒在群雄面前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剑术,卢谦得意的脸变得阴沉发青:“那么阁下的剑呢”
别玉寒并未回答他,一点剩下的几只苍蝇:“卢公子看这些苍蝇,同伴被卢公子切成了块,却仍不知死活,嗡嗡作乱而不离去,着实可恶。”说话间,逍遥剑出鞘,随随便便照仍在头顶嗡嗡而飞的几只苍蝇刺去,不疾不徐。只听“嗖”的一声,苍蝇却依然飞舞,众人愕然不解。剑抽回,只有一只苍蝇停留在剑尖。
群雄中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讥笑别玉寒的臭剑。笑声未止,群豪中有人发出惊讶,只见那支苍蝇离开剑身一寸不到,苦苦展翅、却欲飞不能。群豪目瞪口呆,能将内力通过长剑灌注到苍蝇身上,单是这份功力就不是任何人能够做到的。
别玉寒将剑移到卢谦的面前:“可怜了那几只母苍蝇,这只苍蝇已经当不成丈夫,做不了父亲,明年此地不怕再受苍蝇骚扰了卢公子要不要验明正身”
拿捏如此之准,眼力如此之毒,剑法如此之巧,内力如此之深,顿时群豪沸腾,掌声雷动。玉燕燕怡婷娇美的脸更是焕发出敬佩崇拜的光芒。卢谦脸一阵青,一阵红,明明别玉寒借此指桑骂槐,将自己一夥当作嗡嗡的苍蝇,见别玉寒如此高深莫测的剑法和内功,接连变了三种颜色,一跺脚,转身向胡同外走去。
被沈岩叫做佳琪的美少女刚要追去,却又停下,回过身冲沈岩一抱拳:“大师兄,师妹和三师兄、四师兄负大堡主之命照顾二师兄,这里告辞了,临行前大堡主让转告大师兄,叫你务必回堡一趟。”
“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去吧,保护好卢师弟,自己也要小心,尽快赶回八剑堡。”沈岩望着师妹,脸上的失望暴露无遗,但一闪马上不见。
三人飞身离去。群雄本就是看热闹的多,如今见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二公子被轻而易举地击败,一个重伤,一个受辱,谁还敢老虎头上拨须,一哄而散,片刻间胡同里空空荡荡。峨嵋双娇燕也随着人群向外走,玉燕燕怡婷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最后应硬是被气急败坏的雪燕燕怡雪拽走。
当然还有一人亦是恋恋不舍,就是花妖,边走边失望地嘟囔着:“那日来了个疯丫头,今儿又来了个俊公主,奴家又没戏了,唉。”消失在巷口不见。
本想告诉朝阳公主他们一行正要到冷大人家辞行,冷如心嘴快,说是公主请大家今日到皇宫一聚,几个丫头生平未到过京城,就是阿娇虽在京城住过,却从未进过皇宫大内,个个兴奋的要跳起来,别玉寒只好把要辞行的话咽回去,答应前往。
“别大哥。”杜隽向别玉寒的投去仰慕的目光,掩饰不住一脸的骄傲,脸一红,压低声音夸道:“苍蝇那么小,那东西还不更小可你都能认准了,可谓眼毒、手巧、剑法准。”
别玉寒一乐:“你别大哥的眼不毒,都怪那只苍蝇倒霉,他那时候发情。”周围几个都听在耳中,杜隽满面生霞,窘迫地使劲瞪他一眼,扭头不再理他。
“寒兄,”千叶影儿笑得神秘秘的望着别玉寒:“说实话,你真把那支苍蝇给阉了”
别玉寒格格笑了:“当然没有,我哪儿来那么大本事但谁敢不信不信他就趴地上满地找去。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让他们灭妖除害。”满脸得意。
众人听了格格笑了起来。只有冷如心没听清,在沈岩身旁使劲喊找什么找什么碧儿赶紧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冷如心大窘,躲到沈岩的身后不敢出来。
“别人找你比剑,你却耍赖皮,一点没有江湖道义。”千叶影儿笑着怪他。
别玉寒鸣鸣自得:“我又不是什么江湖义士、大侠剑客,自然不管它什么道义不道义。”
“看看吧,一点没错,怪不得别人要除害。”朝阳公主笑指着他。
“公主,他岂是害,他还是一无赖。”杜隽逮到机会报仇。
“他是一大无赖。”阿娇趁机占便宜。
“他是无赖中的无赖。”冷如心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从沈岩身后探出脑袋,大声喊道。
众人哈哈大笑,沈岩笑的最响,最开心。别样玉寒瞪瞪他:“我挨两句骂,你就他妈的笑得这么开心”
沈岩连忙摆手:“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卢师弟,从小到大他都是自以为是,视天下人皆为笨蛋,这次机关算尽,却自受其辱,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行人乘轿骑马来到紫禁城,过了护城河,雄伟壮丽的午门耸立在眼前,几个丫头仰头观望,又是一番感叹。张成冲别玉寒一抱拳:“别少侠,皇上规定:除大内侍卫外,任何人入午门必须解剑,违令者斩。请别少侠等将刀剑交与芮兄与在下,出宫再交换别少侠。”
别玉寒等解下兵器交与二人,祝伯留在皇宫外看车,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开进皇宫。跨过庆功门,经过封侯阁,绕过点将台,再临醉荷池,一路沐浴秋风,遍闻三秋桂香,越过彩虹桥,才到了朝阳宫。朝阳宫的院落并不太大,但却玲珑别致,巨大的屏风上是一副高山行云图,绕过屏风,满院盛开的菊花映入眼帘,朵朵大如海碗,红的如霞,白的胜雪。
“公主这里的秋菊比陶然亭的还要美,如入仙境,在这皇宫里面恐怕也是好住处。”千叶影儿赞道。
“谢影儿夸奖。”朝阳公主挽住千叶影儿的手,先行带路,穿过菊苑,来到屋内。进屋时低声问千叶影儿:“影儿,你找到别公子的第二支萧了吗”
千叶影儿脸一红,故作镇静:“也许他老带在身上吧,影儿一直未发现,公主何不直接问他,公主面前谅他也不敢隐瞒。”说完,赶紧步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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