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九
辛钟灵丢给贾周山一记白眼,率先朝兰心阁走了过去。她一向怕热,所以走的格外快。
不过片刻,辛钟灵就推开了兰心阁的院门,院中依旧放着十五只朱红色箱子,但辛钟灵一点也不介意这些会被贾周山看到。
她径直进了房间,替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净,这才觉得萦绕周身的热浪,总算退去一些。
“过来坐。”辛钟灵抬头看向院子,见贾周山正站在院中看着那些嫁妆箱子,出声提醒了一声。
贾周山闻声回头,爽朗的笑了一声,然后边朝屋内走,边说道:“你这院子里怎么摆着这么多箱子?还落了锁,该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吧?”
“你要吗?我送你一只。”辛钟灵开玩笑道。
她重新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了对面位置,然后敲了敲桌面,“过来坐,我有事问你。”
辛钟灵正想着要不要去一趟聚云轩,找陈远搏出来问一问宫里的情况。此时贾周山来的正是时候,她倒是不用再在热浪中走一圈了。
“想问我宫里的事?”贾周山长相中就透着一股子机灵,骨子里更是和面相一样,似有玲珑七窍。
辛钟灵难得主动邀他进兰心阁一次,他自然心有猜测,稍稍一想,就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
“嗯。”既然被看穿,辛钟灵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说道:“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在宫外听说了一些,但总觉得其他人说的,都似乎有刻意隐瞒的成分在内,你要是当我是朋友,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辛钟灵咬了一下杯沿,白净的脸上挂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贾周山看着眼前双眸乌黑的女人,即便他知道眼前坐着的是个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燃起一股砰然不已的悸动。
“就是……”贾周山突然觉得,辛钟灵刚才在院子里的反应很正常,这昌棂国的夏天的确热的过分。
他端过面前的凉茶一口饮下,神色才算正常,“我让卜罗在宫里打听了一下,说是昌棂皇帝现在就像是疯了一样,逮着什么都咬。”
说到这,贾周山抬头朝辛钟灵看了一眼,接着就目光闪躲着,自己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了下去。
辛钟灵也不催,只睁圆了一双黑乌乌的杏仁眸子,她的这副样子,活脱脱像是入夜等待别人讲姑娘的邻家小妹妹。
两杯凉茶下肚,热度依旧未消,贾周山低下头,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他默默叹了一口气,知道辛钟灵还在等着,便也不再抬头,只垂眸看着桌面,直接一口气说了宫里的情况。
他说的大抵和辛钟灵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三天,昌棂皇帝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到像疯狗一样,见人见物就咬。若不是有太医不时以银针刺穴另他昏睡,恐怕这两日宫内已经报出国丧。
“我记得在我们乐烁有这样一种说法,说是你们昌棂这边有一个神秘族群,能制作一种特殊的虫子,控制人的脑子。”贾周山皱着眉,不太确定的道。
辛钟灵瞬间想到了“蛊”,可她来昌棂国这么久,还真就没听说过任何有关于蛊术的传闻。哪怕是茶楼酒馆那些说书的,也没说过“蛊”这一类的词。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辛钟灵不确定贾周山说的东西,在这个时空是不是也叫蛊,只好模棱两可当做不知。
她皱了皱眉,盯着贾周山道:“你这意思,是怀疑昌棂皇帝被这种虫子控制住了?”
问这句话时,辛钟灵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她之前一直猜测能对皇上下手的可能就是乐烁,可坐在她面前的贾周山,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
贾周山是番邦异族,长相上虽然和昌棂国百姓没有太大区别,但乐烁子民眉骨比较突出,双眼也更加深邃有神。
辛钟灵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莫名的选择相信贾周山并不知道这件事。
乐烁是乐烁,贾周山是贾周山。
辛钟灵觉得,即便这次宫里的事情有可能是乐烁为了起兵所做的前奏,但也未必就和贾周山有关系。
“我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贾周山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昌棂的人,恐怕都以为这种事是我做的。”
“怎么会?”听到这样一句自嘲的话,辛钟灵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贾周山笑脸一怔,转瞬脸上的笑意变得由心而发。他以为辛钟灵也会怀疑他,所以才刚从宫中解禁,就急着过来解释。
幸好,幸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怀疑自己。
贾周山一脸笑意,就连眼眸之中,也能看出有笑意流动。“不管宫里那老头是怎么病的,反正太子殿下正调查这件事,我看你这样子也是好奇的很。呵!我可劝你一句,看热闹可以,凑热闹可不好。”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零三章 为子不孝
第二百零三章 为子不孝
这样的话,和盛易的叮嘱大径相同,辛钟灵挑眉看向对面的男人,反问道:“我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是就是个好奇心重,又爱惹事的家伙?”
贾周山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起身道:“这个你自己最清楚。总之,你想知道什么,等回头我让盛玩出宫说给你听,你自己就别瞎折腾了。”
他放下手里已经握出些许温度的茶杯,走离桌边,扯了扯衣摆,然后重新看向辛钟灵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刚才是翻墙进的你们侯府,现在见你也见完了,我就先走了。宫里那边虽然让我出宫了,但也没少派人在后面跟着,唉!想见你一面真难。”
贾周山笑着叹了一口气。
辛钟灵听的目瞪口呆,她刚才还在好奇,贾周山怎么独自在后院,也没人跟着、也没人通报,敢情是翻墙进来的。
她心里有些感动,起身将贾周山送到了门口。
“你刚才劝了我一句,那我就将刚才那句返送给你吧。”辛钟灵在屋檐下停了下来,她看着贾周山,眉眼弯弯,清澈的眼眸里流露着真诚,“宫中的热闹可看不可沾,下次再见你,我请你喝酒,如何?”
贾周山明白辛钟灵的意思,宫里危机四伏,他若是不被昌棂皇帝得怪病的事情牵连,想来还是有出宫喝酒的机会的。
同样如沐春风的笑了笑道:“就这么说定,回头我来寻你。”
说完这句,贾周山满脸笑意从兰心阁走了出去。
辛钟灵也不再继续相送,因为她清楚,贾周山有能力翻进侯府后院,自然能悄无声息的翻出去。
而且,此刻她更担心的是盛儒的处境。
盛儒虽说稳坐东宫很多年,可昌棂皇帝一直没有交托实权,如今皇帝骤然发病,病症又是昭然若揭的告诉所有知道内情的人,皇帝是被人暗害的。
先不说盛儒能不能找到这件事的主谋,单说那些居心不良,意图另立太子,亦或是像辛选德这样包藏谋反之心的奸臣。这样的一个时机,这些人完全可以捏造事实,让盛儒从太子之位上滚下来。
辛钟灵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此时,宫中正上演着她所猜测的这一幕。
“皇后娘娘,皇上病症诡异,断然不像是什么时疫一类的病症。依臣看,皇上肯定是遭了奸人所害。此事已经过去多日,可太子殿下一没替皇上找到医治之法。二没找到有关幕后真凶的半点线索。臣以为,太子殿下不是能力不足,而是为子不孝,并未真的替皇上尽心尽力。以此,臣等联名奏请,望皇后娘娘做主,将皇上染病一事交由其他人调查。”
宣政殿之上,百官齐聚,楚皇后端坐龙椅左侧代替皇上听政,然而,今日的早朝似乎大多数大臣都联合好了,非要逼着楚皇后将昌棂皇帝病重一事交代清楚。
方才说话的中年男子乃是正二品左都御史赵乾义,此人少时为官,在朝堂已经站了三十年,根基茂盛。
所以,即便赵乾义句句都在指责太子盛儒办事不利,存在有心拖害昌棂皇帝得嫌疑,楚皇后也不能当场为子争辩。
楚皇后一言不发,便也给了其他大臣跃跃欲试的勇气。
待赵乾义说完,堂下有一位大臣立即上前了一步,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乃是陛下亲封的未来储君,可陛下年岁长久,难保太子殿下久居东宫之位,心生不满。臣也不是说陛下染病一事与太子殿下有关,臣只以为,太子殿下既然迄今为止都未能替陛下找到幕后真凶,何不就此让太子殿下撤理此事,彻底避闲。”
“臣也如此觉得。”
“臣附议。”
看着堂下三五个大臣相继站了出来,楚皇后搭在椅子上的手,倏然攥紧。
她的确也想让自己的儿子撤手此事,彻底避开嫌疑,可如今不管盛儒撤不撤手,朝堂上这些虎视眈眈盯着太子东宫人,总会有不同的话来堵着她,来诬害她的儿子。
可此时,她除了死守,什么也不能做。
“皇后娘娘,皇上龙体欠安,此时若是换成旁人来接替太子殿下调查此事,恐怕会对太子殿下清誉有损。”楚皇后正无言以对,不知道怎样安抚群臣才合适,而这时,国公盛恒忽然开口。
众人皆朝站于大殿右侧的盛恒看过去,有人惊讶,有人施施然,他们个个都在猜测盛恒会站在哪一边?
皇上病重,此时最要紧的自然是各官选择各自的立场,而国公府和侯府一直没表态,他们正等着看国公府和侯府如何应对此刻的情况,以此决定自己未来该追随谁。
“国公爷说的有道理。”楚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依照国公爷的意思,此事该如何继续?”
盛恒是先皇留下的皇子,与当今皇上又是手足,整个朝堂上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
“依臣之见,此事还是由太子殿下亲查。”盛恒弯身拱手,态度恭敬有加,“只不过,太子殿下既要调查幕后真凶,又要替陛下寻找医治之法,恐怕会有些分,身乏术……”
“国公爷说的极是。”盛恒的话还没说完,赵乾义忽然上前一步,打断道:“皇后娘娘,既然太子殿下不能分开身,何不将这两件事分开来办。臣见齐王殿下最近也时常出入宫里,不如就让齐王殿下协助太子殿下,一同替皇后娘娘分忧。”
“齐王?”盛恒皱着眉呢喃了一句。
这齐王乃是当今皇上所生的二皇子,原大皇子为皇后所出,只不过未活到成年就已经早亡。而这个齐王盛玉恒,顺理成章的就成了昌棂国的长皇子。
昔年甄选太子人选之时,朝堂上几乎多半的大臣都极力推荐盛玉恒为太子,只因长幼排序,顺理成章。再者,当初甄选太子之位时,盛儒还未成年,而盛玉恒比盛儒年长六岁,不论是学识、见识,都高出盛儒一筹。可即便如此,最后当了太子的还是楚皇后亲生的六皇子盛儒。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零四章 贼心不死
第二百零四章 贼心不死
这其中原因为何,百官之中有人猜测,却没有一人敢说。而宫外的百姓,更是就只知道太子之位选定当日,这二皇子也被封了个齐王的封号。
兴许在外人眼里,二皇子盛玉恒一向德才皆备,温和谦卑,在盛儒当上太子之后,他依旧恪守本分。可盛恒是亲身经历过先皇膝下众子夺嫡的事情,在他看来,赵乾义此时提出让盛玉恒协助盛儒查实皇上病倒一事,定然是居心不良。
而这居心不良之举幕后促使者,有极大可能就是这齐王盛玉恒。
然而,盛恒还未就此事说些什么,一旁的陈远搏就已经急不可耐,人还未上前,便大着嗓门吵嚷道:“赵大人说出这番话,难不成到现在还想让齐王当太子不成。”
他这一句话猛然在大殿中响起,堂上众大臣心下皆是一惊,但他们各自心中,想的又何尝不是这一句。毕竟当年拥护盛玉恒为太子的一众大臣当中,就有这个赵乾义赵大人。
陈远搏几步走到大殿正前,他本就是行武之人,此时面色冷沉,双眼犀利如勾的直盯着赵乾义,旁人单是看着,都忍不住替身为文官的赵乾义捏了一把冷汗。
昌棂国文武同重,所以即便武官对文官动手,若事出有因,最后谁对谁错还说不定。
“陈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就是替皇后娘娘分忧罢了。”赵乾义看到陈远搏走过来,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态态,如今恨不得立即退回百官之中,缩着脖子才好。
“赵大人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只有赵大人自己最清楚,不过我奉劝赵大人一句,做人留心,说话留神,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闪了自己个的舌头。”陈远搏冷冷看着赵乾义,说完一句,转头对向楚皇后,毕恭毕敬弯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对于陛下染病一事,太子殿下已于昨日找到一些线索,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未免有些贼人贼心不死,得知此事即将败露,又生旁的事情。故而太子殿下说了,此事今日会单独和娘娘细说。”
陈远搏是皇后钦点给盛儒的陪武师父,他日日跟着盛儒,说出这样一番话,自然是相信的人居多。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但此时皇上病重,楚皇后代政,太子监国,谁敢在这个时候挑衅事端。恐怕没有点实力的人也做不到。
陈远搏一番话说完,堂下无人再说一句,楚皇后当即顺势退了早朝,单独留了陈远搏、盛恒进高阳殿说话。
若是以往,楚皇后肯定会让辛选德一并留下,可考虑到辛选德已经心生反心、勾结乐烁,皇上的这件事未必就和辛选德没有关系,她就不敢再相信此人。
以此,辛选德从宫里回到侯府时,就一直脸色不好,楚皇后态度有变,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老爷,小公爷半个时辰之前就过来了,还让人送了聘礼单子过来。”辛选德刚在前厅坐下,管家就匆匆忙忙拿着聘礼单子,跟了进来。
辛选德皱了皱眉,抬眼朝管家手里的东西扫了一眼,本来就阴云密布的脸,瞬间变得黑云浮动。
方才朝堂之上,盛恒的那一番话,看起来是在帮太子盛儒,实则他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压根没表明国公府的态度。
可辛选德心里清楚,朝堂上的那些人,向来都是闻风转舵。恐怕此时此刻,朝堂上的一众大臣都在认为,国公府已经站到了太子和楚皇后那边。
若情况真就这样,那朝堂上还未站队表态的,也就剩他言侯府。
宫里的事情,辛选德自己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压根不知道如何表态。原想着有个国公府在旁边陪衬,倒显的他侯府清高,现在倒好,他不说话,倒是让楚皇后信了国公府那边。
想到这些,辛选德就一肚子气,他一把扯了管家递过来的聘礼单子,阴沉着脸色,打开看了一眼。
只不过很快,辛选德的脸色就变了。
“这真是国公府送来的聘礼?数目没错?”辛选德紧盯管家,神情再认真不过。
管家是看过聘礼单子的,知道自家老爷的这种反应实属正常,他笑的一脸谄媚道:“老爷,国公府财大气粗,不过是一百万两的聘礼,想来这些对于国公府而言,压根不算什么。”
“你知道个屁。”辛选德瞪着管家道:“这哪里是一百万两银子的事,你没看到这礼单上还写着,姜海所出的珍珠一百颗、夜明珠一百颗,汲北的蓝玉挂饰十套,金丝楠木的所做的房内配置一整套……这这,这哪是一百万两银子的事,去,你去请老夫人、夫人过来。”
“是,老爷。”管家被骂的一脸呆愣,反应过来,转头就朝门口跑。
“算了,我亲自去后院一趟,你跟着过来。”不等管家走出两步,辛选德已经等不及了。他紧跟着起身,几步就超过管家,从门口走了出去。
管家是穷人出身,他除了知道聘礼单上的一百万两银子数目不小,哪里知道,世间珍珠、夜明珠的珍品只出于姜海一带。
得姜海的一颗夜明珠,那可就相当如买下了一座城。更何况汲北之地的蓝玉,那可是有钱人都买不到的上品。
就这汲北蓝玉,辛选德也就是在宫宴上见过一次,这辈子还没摸过,有了这些钱,他还造什么反。
辛选德很快走进后院,径直朝东院方向走了过去。管家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小姐,是老爷和管家。”随聘礼一起被送回侯府的,还有辛钟灵的贴身丫鬟锦绣。
锦绣指着朝东院走过去的两人,辛钟灵顺着她的手,侧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辛选德和管家的身影。
那两人走的很急,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路头。辛钟灵想了一下,侧头看向锦绣道:“你先回兰心阁等我,我过去看看,马上就回去。”
“小姐,那可是老夫人的院子……”锦绣知道辛钟灵肯定是要去偷听,顿时一脸担心。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零五章 一百万两银子
第二百零五章 一百万两银子
但辛钟灵并没有在意锦绣说了什么,她径直朝东院方向走去,很快就又看到了辛选德和管家的背影。她刚才走的很快,但跟过来的时候,也就只是来得及亲眼看到辛选德和管家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辛钟灵站在院门旁边朝院子里看了一圈,院中以及廊下都没有人,她这才灵动如猫一般,快速闪身进了院子,猫在了角落里。
她藏身的地方有一排矮竹丛,矮竹丛再过去一些,恰好正对着窗户。
辛钟灵藏在这里,虽不能探头看到屋内的情况,但可以十分清楚的听清屋里的人在说什么。
“……看来这小公爷是真想重娶那死丫头。”窗内传出老夫人低沉而略显刻薄的说话声,“哼!不过重娶一个弃妇,国公府居然还下这么多聘礼,就那死丫头,她也配……罢了,国公府既然舍的在那丫头身上花钱,咱们也不亏,这些银钱珍宝,就足够给我音儿寻个好婆家了。”
“娘说的对。”辛选德的话紧随老夫人之后,从窗口传了出来。“儿子原本想着用那丫头拉拢太子殿下,现在看来,还是尽早让她嫁回国公府,也省的她在府里惹是生非。”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娘的不是个东西,当儿子也不是好人。
辛钟灵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深感不耻,但屋内说话声还没停,她只好收揽心思,继续听下去。
“你用她拉拢太子?”老夫人先是语气惊讶,后又是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介弃妇,如何能拉拢到天之骄子,你怕不是糊涂了吧?”
“娘,太子殿下对钟灵那丫头是真的好,儿子可是亲眼看见了的,只是……”屋里的话骤然停了一下,辛钟灵心眼难耐,小心翼翼探头朝窗内看了一眼,却也只是看到正对着窗户的妆台。
老夫人所住房间的规格比起兰心阁还要好上很多,屋内分里间、外间,辛钟灵能听到声音,但透过窗户,也就只能看到里间的布置。
未免被突然进到里间的人看到自己,辛钟灵只好又将自己藏在了矮竹丛里。竹叶青翠茂盛,正好将她娇小的身影,完全遮掩在其中。
紧接着又是辛选德说话的声音,“如今太子自身难保,想来也是顾不得钟灵那丫头,这件事儿子现在思量,倒也觉得不甚稳妥,反正这国公府已经送了聘礼过来,干脆就让那丫头重新回国公府算了。这日后府里要是有什么事,她也能拉着老公爷说上几句话。”
“就她那副德行,她会替我们说话。”
“娘,钟灵那丫头还算不错的……”
听到辛选德的这句话,辛钟灵忍不住想笑,她这段时间一直装孝女,谁也不巴结,就巴结辛选德一个人,现在看来这种举动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片刻的走神,辛钟灵再次竖着耳朵听屋内动静,这次说话的就换成了管家。她不由得好奇,辛选德怎么会好意思当着管家的面,说出自己想利用府中被夫家退回来的小姐,拉拢太子的话。他倒是不嫌丢人现眼。
“小公爷送来聘礼时,还让小的给老爷带了话。说是:大小姐如今心里还记着之前被冤枉的那件事,她若是不愿意嫁入国公府,这件事怕也不是不能成的。”
“她有什么可不愿意的,”老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言辞激烈,辛钟灵都能想象得到,此时老夫人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她要是不愿意,绑也给她绑到国公府。”
“老夫人,绑恐怕不行,小公爷说了,若非大小姐心甘情愿答应重嫁,国公府的聘礼是不会抬上门的。”管家说道。
这盛易倒是会办事,看来用不了多久,兰心阁就要热闹了。
辛钟灵暗暗笑了一下,她又继续站在窗口偷听了片刻,听到屋内之后说的都是聘礼、嫁娶有关的话,也就失去了偷听的兴致,悄悄从老夫人院子里走了出去。
“小姐!”
辛钟灵刚进兰心阁的院门,坐在院子里的锦绣就连忙站起身,朝她这边迎了过来。
“小姐,老爷和老夫人都说了什么?”锦绣几步走近,两眼冒光,一脸好奇的问道。
辛钟灵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了下去,“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聘礼的事。对了,你跟着聘礼单子一起被送回来,有没有看到聘礼单子上写了多少银子。”
以前她没什么爱好,可现在倒是有了一个。那就是存钱,存够比国公府还要多的钱。
锦绣眨巴了两下眼睛,她磨磨蹭蹭走到石桌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小公爷不让说。”
“不让说?”辛钟灵瞬间皱眉,不让说,她就越是想知道。
“你要是不告诉我,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的人,可不能听别人的话。”辛钟灵故意吓唬道。
锦绣神色一慌,连忙抓住辛钟灵的手,急着道:“小姐,奴婢知道的也不太多,就是、大概、好像有一百万两银子,至于其他的珍珠、夜明珠什么的,奴婢也就知道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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