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九
“什么瓮中捉鳖?我们要杀的至始至终就是楚家上下,是你们几个多管闲事,这才给你们自己招致杀生之祸。”黑袍老者面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盛易勾唇轻笑,缓缓说道:“楚家自先祖之初就立行文人雅客之风,就算是到了今日,也一直坚信品行高洁者,必然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据我所知,楚家上下老小诸多人当中,除了护院的拳脚不错,整个楚府根本无人能挡的住阁下的一击之力。如此我就不明白了,阁下既然是来杀人的,又何必大费周折,将楚家人悉数弄至血亏昏迷,直接杀人取命不是更省事。”
黑袍老者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所以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楚家人。”盛易将手笛握紧了一些,笛声裂痕加大,丝丝黑气溢出,他看着黑袍老者,依旧不急不缓的说着。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七十二章 风声不止
第二百七十二章 风声不止
“让楚家所有人昏迷,却唯独留下楚家最重要的一家之主,你们打的就是让楚墨出门找人求助的主意。如果今夜你们没对我们出手,那就说明我的猜测不对,可你们出手,足以说明你们等的就是我们几个。只是你们没想到,被你们故意设计到楚家的几人,居然会是你们几个打不过的。”想到方才在后院解决掉的那名黑衣人,盛易的语气中带着笃定。
黑袍老者无话辩驳,只能紧盯着自己被夺走的长笛,看着渐渐裂开的笛声,目眦欲裂半响,怒声道:“你猜的都对,但你猜错了一样,我们没想杀你。”
盛易微微凝眸,正要考虑黑袍老者说的这句话是何意,身后忽然有微风袭来,他眸色一凛,脚尖轻点,身影已跃出几步之外。
而与此同时,长笛已经被他瞬间捏碎。
“啊……”黑袍老者功力迅速暴走、消散,他痛苦大叫,可叫声刚起,人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
听到风中还残留着的怒喊声,盛易抬眸远外,却也只看得到层层叠叠的树木之间,风声不止。
楚府内,辛钟灵四处找不到盛易,就只好坐在楚府门口,听到屋内叽叽喳喳已经热闹起来的人声,再看着眼前仿佛没有头的黑夜树林,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寂。
她承认,有些人一旦招惹上,心就离不开了。
感觉等了很久,夜色中才走过来一抹白色身影,辛钟灵双眼一亮,下意识朝白色身影跑了过去。
“你去哪了?”还未到近处,辛钟灵就已经看清楚正走过来的是盛易,她急吼吼就喊了一声,语气带着很容易就能听出来的担心与委屈。
盛易在原地停了下来,等着辛钟灵跑过来,笑着张开双手,将她搂进了怀里,搂的很紧很紧。
这一刻,辛钟灵感觉她和盛易就像两只孤单的鱼,偌大的海洋中,除了彼此,再也不会有另外一条鱼,或者是另外一种生物,能够给彼此带来心安。
他们相拥了很久,直到盛易看到楚墨出现在楚府门口,正看着他们这边, 他才轻拍了一下辛钟灵的肩,将她松开。
“我们先进楚府再说。”盛易眼含宠溺的对辛钟灵笑了笑。
辛钟灵自知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便也不搭理盛易,转身朝楚府门口走过去,这时她才看到楚墨,等到走近,她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怎么样?你们家的人都没事了吧?”
“已经无恙。”楚墨淡淡一笑,听到盛易走过来的动静,抬头看向他,笑着道:“小公爷,方才那黑袍老者结果如何?”
“功力尽散。”盛易将带回来的长笛残留交给楚墨,然后看向辛钟灵,转而却对楚墨说道:“未免今夜的那些人再对府上下手,楚太医还是尽早做出安排为好。夜色已深,我和钟灵就只能暂时在府上借宿一晚。”
“应当的。”楚墨这时才想到已经将近子时,考虑到今夜辛钟灵和盛易与黑袍人交手,想必也是心神俱疲,便也不打算再问其他,总归明早还有时间。
于是,楚墨将辛钟灵和盛易带去了后院,后院有几间尚且无人居住的厢房,但房内也是日日打扫,被褥茶水一应俱全。
“夜里若是有事,就吩咐院中的下人。”楚墨安排好房中一切,就朝门外走了出去。
辛钟灵朝门口看了一眼,见院中有两男两女四名下人正站在长廊台阶两旁,她一眼就认出这四人都是未曾染病的下人,
楚府的其他下人血亏刚醒,总归是要休息一夜才能恢复力气,可若是换成别的家主,恐怕未必会考虑这些下人的身体是否恢复,辛钟灵不禁感叹,楚墨不仅为人好,对待下人也是很好。
在门口没站多久,辛钟灵就关门回房,可等到她转身看到静坐桌边、一身白衣胜雪的盛易,这才反应过来一件很为难且尴尬的事情。
在外人眼中,她和盛易是夫妻,所以……楚墨就安排了一间房,那就说明,她今晚要和盛易同床共枕。
盛易原本在想着今夜的事情,听到房门关上之后,就一直没传来动静,便抬头看了一眼。
见辛钟灵站在桌前,垂首顿足,一脸懊恼之色,他一眼就看出辛钟灵在想什么,淡然一笑,起身走过去,举止自然、亲昵的将双手从辛钟灵正前穿过,环上了她的腰。
“还站在这?难道是累了,走不动了,还想让我抱你……”粉薄的唇瓣微微上扬,盛易身体前倾,将额头抵在了辛钟灵的额头上,笑意款款道:“或者说,你想让我抱你上床?”
辛钟灵的双眼猛然睁大,支起胳膊就要将盛易推开,可她刚刚使了几分力,身体就一阵悬空,她脸颊一热,顿时恼羞成怒道:“你放我下来,这里是别人家,我可跟你说,你不许和我闹。”
盛易宛若未闻,直接将辛钟灵抱到床上,弯身替她脱了鞋袜,然后才直起身,站在床边,笑着道:“我又没想做什么。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人送点热水过来。”
说完话,他就直接转身离开,俊俏的脸上还带着很深笑意。
辛钟灵看着走出房门的身影,目瞪口呆了一阵,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顿时两颊通红的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门外就有下人,但盛易还是等到下人将热水送过来,才重新进入房间,而他刚推开房门的瞬间,就看到原本半个上身都藏在背子里的辛钟灵,整个人像是受到刺激,猛然从被子中弹起,瞬间端坐如松。
难得看到辛钟灵这么可爱的一面,盛易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
“我自己来就行。”察觉盛易要给自己洗脚,辛钟灵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可很快她的手就被拉开。
“我有话和你说。”盛易不为所动的蹲下身,将辛钟灵的脚放进了热水里,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说话的声音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柔。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论生死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论生死
辛钟灵看着自己的脚被男人握在手里,心里有点别扭,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表的感动,愣然一瞬,她也不在纠结这个,盯着盛易的长发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今夜来侯府的黑袍老头,真正想对付的不是楚家人,而是我们?”
盛易抬头看她,黑亮的眸子中有着诧异,但很快就变成了笑意,他能猜测到的,辛钟灵肯定能猜测到。
“嗯,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盛易重新将头垂了下去,他看着握在自己手心的小巧白的脚,微微愣神,然后就想到了在林中,那个黑袍老者最后说的那句话。
盛易想不明白,今夜那些身穿黑袍的人,既然不是为了杀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可即便想不明白,他也不认为黑袍老头说的那句话,只是随便喊出来的。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肯定。
这时盛易就听辛钟灵说道:“还好我先将盛儒骗走了,不然,他要是受伤,那个楚皇后知道我们也在楚府,肯定又会找我算账。”
盛易没听明白,他一直以为盛儒是自己回宫了。
辛钟灵看到盛易明显没明白的神情,就将自己写了一张假药方,让盛儒进宫抓药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笑着道:“替楚府这些人检查脉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劲,本来我以为今晚楚家这个局,是特意为盛儒摆的,就想着先将盛儒支开,让他回宫,然后连夜守着楚家上下一夜,只要今晚没人再下手,明日一早,楚家上下的血亏之相就能好转。”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辛钟灵猜测到了很多事情,却唯独没有想到,楚家这个局,真正要对付的不是盛儒,而是她和盛易。
这一点辛钟灵和盛易一样,都是一时间想不通缘由,直到两人都躺到了床上,辛钟灵才忽然惊觉,侧身紧盯着盛易道:“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了……”
说话的同时,辛钟灵将右手摊开,一只通体墨色的短笛就出现在她手心。
“你看看这只短笛,是不是和今晚的那个黑袍老头用的长笛很像。”辛钟灵将短笛递给盛易。
盛易接过短笛,坐起身,神色认真的将短笛细细打量一遍,短笛和长笛表面看的确很像,就是不知道内里是不是也一样。
他催动体内灵气侵入笛身,灵气却在笛孔中畅通无阻。
辛钟灵感觉到灵气波动,想到黑袍老头那只黑色长笛中的黑雾,瞬间想到盛易在做什么。但她很快就看到短笛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皱了皱眉,“看来蛇老的这只短笛和那只长笛不一样。”
“不尽然,黑袍老头的长笛是他修炼功法、凝结功力的所在,你也看到那黑袍老头的长相,一大把年纪,想来他也是修炼了不少年头。”盛易将短笛还给辛钟灵,重新躺了回去,“蛇老的这只短笛有可能无主的。”
“无主?”辛钟灵将短笛收回,侧身看着平躺的盛易,觉得这种居高临下看美男的姿势太暧昧,只好也躺了回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只短笛是蛇老的,蛇老不就是它的……”
话说到这里,辛钟灵突然想到蛇老手中惯用的那只蛇头杖,她凝眸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侧身紧盯着盛易道:“我好像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先前蛇老攻击我们,用的都是那只蛇头杖,很显然,蛇老的蛇头杖和今夜那黑袍老者的长笛是一样的,他们修炼的功法都是以外物来凝结功力……”
“不对。”盛易毫不留情的打断,然后猛然一伸手,将因为突然被打断而陷入呆愣的辛钟灵,强行扣进了自己怀里,他搂着辛钟灵的肩,不等她反应,就勾着唇角解释道:“黑袍老头的功法是完全借助于那只长笛,你好好想想,那老头攻击我们的时候,是不是那只黑色长笛先有黑雾流动,然后那老头才对我们出手。”
辛钟灵原就是学习功法的半吊子,心中好奇战胜一切,也就将一门心思都放在盛易说的话上,听他这么说,倒真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盛易这才笑着,继续说道:“那老头需要长笛来凝结内力,但蛇老不是,之前我和他交手,就发现蛇老每次挥动蛇杖之前,都会先将内力倾注到蛇杖上,如此才能使出地裂山摇的招式,这和我们平时用内力驱动剑招的方式一样。”
这样一个比喻,辛钟灵轻易明白了二者的不同。
之后盛易又将自己捏碎长笛,黑袍老者内力暴走、瞬间消散,然后又被另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救走的经过说了一遍。
辛钟灵听完这些,心里除了哑然还有震惊,她紧拧眉头,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一个黑袍老头我就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现在又多了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这要是下次再对上,我可不就又要见阎王了。”
她低眉垂眼,说的即便小声,还是被盛易悉数听了去,他侧头看着她,平静的眸光,带着柔似春水的情意。
盯着怀里的人看了良久,盛易收紧搭在辛钟灵腰上的手,拥她入怀。
辛钟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盛易怀里,可她刚要挣扎退开,就感觉盛易的下巴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然后就听到他声音无比轻柔的说道:“不管这个时空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存在,我都会保护你……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辛钟灵忽然觉得心里被什么扎了一下,有点疼,她微微抬头,很想看清楚盛易在说这四个字时的神情、眼神,因为这四个字太奇怪了。
但她刚有这个动作,搂在腰上的手就猛然收紧了一些,接着便听到盛易带着鼻音的呢喃,“乖,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辛钟灵没来由的就动不了了,她就保持着微微抬头的姿势,看着男人深陷的锁骨位置,带着懵懵懂懂的疑惑,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七十四章 黑笛断,功力散
第二百七十四章 黑笛断,功力散
后半夜的时候,院子里起了一阵不小的风,升至树梢的明月,也被一层如同轻纱一样的薄雾,遮了不知几层,只留下一片白中泛黑的光晕。
距离楚府所在的西郊庄园五里开外的一处山坡上,有一间已经断了香火的土地庙,庙中尽是残垣断壁、见风就倒的扇门,就连庙堂正中供奉的那尊土地神,也是蛛网层层,灰尘满盖,失了大神该有的模样。
“啊、那该死的小儿,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惊的门口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扇门,再也支撑不住,砰的落地,砸出了一团雾蒙蒙的灰尘,就在这团扬起的灰尘当中,一个人提着另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就这么个破地方,你让我怎么疗伤,易无常,你他娘的这是欺负老夫打不过你了是吧。”
“就你这副鬼哭狼嚎的样子,谁敢带你入城住客栈,就算给你找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人家也得被你吓死。”
“你他娘才鬼哭狼嚎,老子这是叫唤,纯叫唤……”
“啧啧……”
随着这“啧啧”两声,高个子点亮了香案前的一排蜡烛,他这才回头看向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矮个子,阴森森一笑,阴阳怪气的道:“就你这伤势还用的着疗伤吗?呵!黑笛断,功力散,早三十年我就提醒过你,自己的命放在这么个死物上,迟早是要死的。”
烛光下,矮个子藏于黑袍之间的干瘪脸颊忽明忽暗,此人分明就是之前在楚府伤人的那个黑袍老者。
烛火照亮了黑袍老者的脸,也同样照亮了正不急不缓朝黑袍老者走过去的白衣高个子。
他侧身坐在黑袍老者身侧,一张尖瘦到已经皮包骨的脸颊,白的像是刷了好几层白色粉面。两条细长眉,眉毛下方是一双同样细长的眼睛,此时高个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袍老者,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间的一条缝隙中恰好露出黑多白少的瞳仁,那是一双像极了正在吐露蛇信的毒蛇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缩,仿佛下一刻就能吸血食人。
黑袍老者被刚才那句话刺激的气息不稳,一口气没上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恶狠狠一侧头,对着高个子就呸了一口,“易无常,你他娘倒现在还说风凉话,宗主交代的任务,可是让你我二人共同完成,你到好……不知从哪找了个没用的废物顶你的位置,自己跑去城中寻花问柳……”
被叫做易无常的男人白脸一僵,撇了撇红的像血却薄的像线的两片嘴唇,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得,我这把柄是落在你手里了,喏,这是宗主赏的。今晚的事原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宗主只让你试探那人的身手,你却想着下杀手,黑老鬼呀黑老鬼,你这年纪大了,脑子也是不够用了。”
说着话,他丢了一个东西出去。
黑袍老者快速伸手抓住,那是一颗白色像极了珍珠的药丸,他面上一喜,连忙将药丸服下,也不管易无常刚才说的那些话,盘腿就开始运气调息。
易无常盯着黑老鬼看了片刻,然后一掀白袍,起身迎着月光走出庙堂,他抬头盯着已经从乌云中挣扎出来的那团明月,红唇一扬,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人已经如同一道白光,飞至月光当中。
次日,辛钟灵起晚了。
当她还没睁开眼,迷迷糊糊还念叨着昨晚一直默念的那句——明早一定要比这个男人起的早,要不然……就要尴尬死了。
然而事实是,辛钟灵将这句话放在梦中念叨了一整夜,早上猛然惊醒,就发现床上就只剩下她自己了,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解决了她的尴尬,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在呼呼大睡,某个垂涎自己已久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看的入神,辛钟灵瞬间变成了煮熟的小龙虾,浑身发红的蜷缩进了被子,不敢出来。
许是时辰真的已经不早,辛钟灵做龙虾状还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两声很轻缓的敲门声,然后就有一个小丫头的声音问道:“姑娘,您醒了吗?”
辛钟灵连忙从被子里窜了出去,一边穿衣套鞋,一边看着门口回话道:“已经醒了,进来吧。”
楚家是书香门第,又是大户人家,但凡入府的客人也都会有下人过来伺候洗漱,昨夜辛钟灵的洗漱,全由盛易代劳了,今早小丫鬟便早早等在了门口。
不过先前看到辛钟灵还没睡醒,小丫鬟也没打扰,只是多换了两盆热水,听到门内有响动,才出声询问。
辛钟灵自知起晚了,也就任由这位名叫兰竹的丫鬟伺候自己,不到半个时辰,辛钟灵就已经洗漱完毕,吃饱喝足,去了前院。
前院正厅门前,盛易正和楚墨谈论昨夜的事情。
“昨夜之后,我也细细想过,虽说那些人是因你和钟灵而来,但你们终究是为了帮我、帮我楚家上下,才会陷入昨日的危机当中,这是大恩,在下定当铭记于心。”楚墨俯身一拜,却还未拜下,就被一只手扶了起来。
盛易淡淡笑着,单看神情,似乎真的不在乎昨夜之事,“举手之劳罢了,只不过楚墨,昨夜我与你说的早做打算的那句话,你还是要慎重考虑。陛下病重已久,太子殿下身居诸君之位,早就身处众矢之的,你楚家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嫡亲,即便无心争夺什么,也不免遭受牵连……”
说到这,盛易看到辛钟灵正朝这边走过来,便重新看向楚墨,淡淡笑着道:“你是可交之人,今日我的这番话,全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说于你,言尽于此,望自郑重。”
楚墨也已经看到辛钟灵,他点头一笑,顺着盛易的话,将方才谈论的一切悉数就此打住,等到辛钟灵走近,他才笑着道:“我先让人送你们回去,等改日得空,我再登门拜访。”
盛易笑着点头,“定在府中恭候。”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朋友妻,不可欺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朋友妻,不可欺
辛钟灵看着面前二人你来我往,说话的神情好似相熟多年的好友,她微微凝眸,却是什么也没问。
直到从楚府离开,和盛易单独坐在马车上,朝国公府返程的时候,她才眯着双眼,笑的一脸古怪的道:“昨晚之前,我看你和楚墨就算是正面相对,也是客套几句,除非有必要的话,不得不说,不然你都不搭理人家,怎么今天倒是对着人家喜笑颜开,有猫腻哦!”
盛易斜靠在车壁上,温和的神情搭配上一身白衣,再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慵懒之气自是不必说,端的也有几分雍容贵气。
他侧眸看着兀自笑的狡黠的辛钟灵,哑然失笑,却不急不缓的道:“猫腻算不上,只不过是知道古代有一句‘朋友妻,不可欺’的名句,我想着以楚家这种连飞檐走壁都觉得有辱斯文的文人之家,想必是更加尊崇这句古话。所以,我提前和楚墨交个朋友,正好以朋友之谊,让楚墨自行断了思慕你的念头。”
“朋友妻,不可欺!”辛钟灵一脸愕然。
盛易看她一脸呆愣,原本就因为轻易结交楚墨而不错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好,他含笑看着辛钟灵,却没等到她说什么,就转了话题道:“昨晚的事情,后来我又想了想,也许你说的没错。”
两句话所表达的意思跨度太大,辛钟灵没听明白,愣然道:“我说的什么话没错?”
“短笛。”盛易提醒了一句,然后继续接上自己上一句说的话说道:“你说蛇老的短笛和黑袍老头的长笛一样,我昨晚细细想过,两只笛子的长短、用途不一样,但材质却是一样的。”
辛钟灵微微蹙眉,“你是说,两只笛子都是竹子做的?”
这个猜测显然滑稽可笑,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古代的笛子正常情况下都是用竹子做出来的,辛钟灵不认为,盛易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果然,盛易笑着摇了摇头,“两只笛子的确都是竹子所做,但它们所用的竹子是天然的黑竹,而并非经过后期的熏色、染黑,才做出黑色竹身。”
“黑竹?”辛钟灵想了一下,脑海中并没有这种黑竹的记忆,
不过盛易却是知道,他继续说道:“这种黑竹只有昌凌国以北的阴山上才有,北境有一个月关城,盛家在那里有一间走货的铺子,几年前,月关城商铺的掌柜就曾运过几根黑竹进京,只不过我这副壳子还没见到黑竹,就被认为黑竹是不详之物的盛恒,命人通通丢进灶炉烧成了灰。再之后,月关城那边就再也没有送过黑竹过来。”
这些都是原主几年前的记忆,又是一件短暂且无关乎自身的记忆,因此盛易昨晚没想起来,但晚上入梦时分,看着不断在自己梦里出现的黑色笛身,不知怎么的,梦境中黑色笛身忽然就变成了一棵棵细长的黑色竹子。
竹身细长,漆黑如墨,就连竹叶也是黑色的,它们在梦境中由一两棵变成了一整片,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一样,将进入梦境中的人困在其中,无进无出。
即便是此刻,盛易还能清楚的记得昨晚的那个梦境中所有细节,以及他当时被困林中的感受,以至于他都开始怀疑,原主是不是以前去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