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九
他心里好奇,但想到面前毕竟是两位主子,也就道了一句“是,大娘子”,就朝柜台内走了进去。
辛钟灵看着张掌柜进了柜台,这才看向盛易,笑的一脸无奈,“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地方。”
只一句话,她就叹着气朝门口方向走,“走吧,刚才的事情,边走边说。”
盛易也没多问,两人朝天生医馆走过去,路上的时候,辛钟灵就将鲁大一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这些,刚好到达天生医馆门口,盛易也就没说别的,两人进了天生医馆,但不过片刻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因为里面压根没有鲁大口中所描述的脸上长有一颗黑痣的伙计,天生医馆的掌柜半个时辰前出门了一趟,也才刚回来,所以也不清楚鲁大今天有没有到天生医馆来。
人证算是没了,但辛钟灵相信鲁大说的是实话,因为鲁杨氏的确是趁乱上的二楼。
这点张掌柜回想鲁大故意捣乱的那个时间段时,隐约是看到有人上了二楼。
虽没有完全看清,但大概有这么个印象,也完全可以证实这点。
再者,鲁妮儿也的确病重,辛钟灵就算不相信鲁大,也会相信对鲁妮儿真心相护的鲁杨氏。
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对一个人好,从细节处就能看出来。
当时鲁妮儿差点窒息而死时,鲁杨氏慌不择路,辛钟灵看在眼里,并且确定那是真的感情流露,而非装的。
鲁大向辛钟灵提到天生医馆的伙计时,鲁杨氏没做出任何举动,说明鲁大没有说谎。
天生医馆距离云游庄只有半条街,辛钟灵担心天生医馆不可靠,就在附近的另一家医馆配了三天的药,然后让姜行将药送回云游庄,并让叮嘱姜行,让张掌柜先将鲁家一家三口先放了。
“你不再回去看看?”盛易看着姜行拿药离开,眼眸含笑的看着辛钟灵问道。
辛钟灵看着远处,慢慢朝前面走着,“这件事在你眼里不就是一件小事吗?你动动手指就能处理,我还费那个劲干嘛。”
盛易听的出辛钟灵的这番话味道不对,也不和她计较,跟着朝前走着,分析道:“天生医馆的伙计不存在,那刚才的事情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鲁大在说谎。
二是有人故意想用鲁大一家,牵连云游庄。这件事既然是盛家的事,那就让张掌柜禀报了盛恒吧,他久站朝堂,又历经商场,处理这些事情,应该十分得心应手。”
辛钟灵没表态,但她赞同盛易所说,鲁大若是没有撒谎,那今日这件事就只能是有心人冲着盛家来的。
因为从鲁大刚才对张掌柜动手时毫不留情的态度来看,他肯定不知道云游庄是国公府的,盛恒为人一向低调,这京城有多少商铺是盛家,辛钟灵都不清楚,何况是鲁大。
但这并不表明盛易第二种猜测背后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云游庄是国公府的。
这种当今皇上随时都可能驾崩的节骨眼上,国公府名下的商铺如果出现人命案子,这件事就不可能是小事了。
树大招风,国公府现在可比盛儒更加招人眼,因为盛恒不仅仅是可以支持盛儒的能臣,还是一个随时可以取代盛儒的皇叔。
辛钟灵未经朝堂事,但经过这段时间和盛儒、和盛易一起处理的那么些事情,这些事她心里还是和明白一样。
只不过,她倒是希望,鲁大一家的事情,是她自己和盛易想多了,毕竟国公府不安稳,盛易和盛宝儿,以及辛钟灵自己,都不会好过。
和盛易一路走回国公府之后,辛钟灵就先一步去了凌烟居,等到中午用过午饭,她又陪着盛宝儿午睡,许是昨夜没怎么睡,一觉醒来,已经是申时。
锦绣坐在桌边做绣活,看到辛钟灵和盛宝儿都醒了,忙上前将盛宝儿抱了过去,“小姐,刚才姜行过来了一趟,说是楚太医过来了。”
楚墨过来了?
辛钟灵瞬间想到昨夜楚墨情绪不对的事情,顿时睡意全无,快速洗漱了一番,抽空问锦绣道:“姜行是什么时辰过来传话的。”
“两刻钟左右。”锦绣道。
“我过去看看。”辛钟灵朝盛宝儿看过去,见小丫头正歪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想着小家伙没注意到自己,连忙打开门跑了。
她先去了一趟前厅,可前厅并没有人,想着楚墨莫不是已经走了,辛钟灵就有些失望的重新朝后院走。
“大娘子。”刚过玄关,恰好就和迎面走过来岚风遇上。
辛钟灵笑着示意,正欲走开,就听岚风说道:“大娘子,楚太医现在正在公子的书房,您这是……不过去吗?”
姜行刚才到凌烟居请辛钟灵的事,岚风是知道的,现在看到她朝凌烟居方向走,就提醒了一句。
“楚墨还没走吗?”辛钟灵愣然回头,看到岚风点头,于是也不等岚风说话了,拔腿就朝书房方向跑过去。
书房内安静无声,盛易和楚墨对桌而坐,两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
辛钟灵进盛易的书房,一向是推门就进,这次也不例外,门一推开,她一眼看到正对而坐的盛易和楚墨,心里想的是这两人是不是已经谈完了,面上却是笑嘻嘻的看着楚墨。
“怎么就你自己过来了?太子殿下和陈将军呢?”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九十一章 旧事
第二百九十一章 旧事
“殿下回宫复命,陈将军跟着一道去了。”楚墨长的颇具书生气,弯眉一笑,给人的感觉就像午后层叠的树叶中洒落的光影,迷人眼,暖人心。
辛钟灵也不和楚墨多客套,自己拉了凳子坐下,然后对盛易使了个眼色。
盛易微微一笑,辛钟灵瞬间明白这一笑是何意,于是继续看向楚墨道:“你单独来找我们,是有事?”
楚墨本就是经过千般思虑之后才决定到国公府来的,辛钟灵问的直接,他也不扭捏迟疑。
“的确有事,我楚府如今人丁单薄,我想了一夜,觉得有一件事,只有和你们说,才最合适。”
他目光中似有某种意味不明的坚定,盛易和辛钟灵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都没主动开口问楚墨,而是任由楚墨自己说。
“昨晚你们和太子殿下说的那件有关于炼丹司用有悖人伦之法炼丹药的事,其实我是知道内情的。”
楚墨眼眸低垂,语气中多是无奈。
“三年前,炼丹司之所以突然被陛下撤销,那是因为皇后娘娘以及我祖父。
那年也是盛夏,宫中又新入一批美人,陛下虽然年迈体弱,但爱美之心从未断过,以此有新的美人面孔入宫之后,陛下难以自持,就要求炼丹司增加出丹数量,让自己看起来身体依旧强健。
就在那段时间,宫中闹出有鬼的传闻,说是宫中不少宫女太监无故消失,被恶鬼抓了去。宫中死人是经常的事,传言闹鬼,以前也有过,但没有一次是真的。
那时,皇后娘娘见陛下政事繁多,又想着这件事出自宫闱,就暗暗将这件事揽到自己手里,着人开始调查。不过半个月,皇后娘娘就查到宫中频繁失踪宫女、太监的事情和炼丹司有关。”
辛钟灵心中哑然,盛易却只是微微蹙眉,瞬间猜测出楚皇后发现宫女、太监失踪与炼丹司有关之后的事情。
楚墨继续说着:“凉山观一事牵扯太大,皇后娘娘当时就借着回家之便,将这件事的经过全部告诉了我祖父。
我祖父听说这等有悖伦常的事情,自是震惊不已,当日就让皇后娘娘不要再追查这件事,并让其立即回宫。
只是皇后娘娘不知道的是,当天她回宫之后,我祖父也进了皇宫,并单独和陛下见了面,等到我祖父从宫内出来之后,炼丹司就发生了丹药出错的事情。”
楚太傅单独进宫面见当今陛下,他做了什么,可想而知。辛钟灵听完这些,不禁唏嘘楚家人的忠心,还真是非常人所能及。
“这些都是我祖父对我亲口所说,他老人家告诉我,若是有一日我楚家有难,可以用此事自保。”楚墨说出这番话,倒是真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了全部的信任,对盛易和辛钟灵坦诚。
“那、炼丹司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皇上属意的?”辛钟灵听了这么多,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但楚墨却偏偏没说这个,她实在忍不住,索性直接问了。
楚墨面色沉郁,即便屋中只有三人,且其中两人是他信的过的人,但以他自小接受的尊君之道,心里的那句答案,他说不出口。
“你告诉我们这件事,是想让我们阻止盛儒继续查下去,还是、有别的打算?”盛易悄悄碰了一下辛钟灵的脚。
楚墨一时没说话,沉默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着盛易道:“我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办,因为这件事查与不查,我楚家都已经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我将这件事告知你们,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在你们这里寻到一个可行之法。”
辛钟灵是没意见可提的,先不说她不擅长这种脑力活,单看目前的形式——盛儒是楚皇后的儿子,他如果调查炼丹司的事情,当今皇上但凡知道,首先倒霉的就会是楚家,以及与楚家相连的楚皇后。
但是,若是劝盛儒不要再调查炼丹司的事情,也要给他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辛钟灵想不到。所以她保持沉默,一门心思等着盛易先说。
“若是你问我的意见,那我建议你直接将这件事后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皇后娘娘,到时候你这边、太子殿下那边该如何做,皇后娘娘肯定能给你们一个合乎此刻现状的答复。”盛易沉默片刻,看着楚墨说道。
楚墨微微蹙眉,但看到盛易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告诉自己这些,就觉得盛易这番话肯定不是推托之词。
他想了想,然后骤然起身道:“那我此刻就入宫见皇后娘娘,你们大可以放心,今日我所说的这件事,出了这个门,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你们也知道这件事。”
楚墨的为人如何,辛钟灵和盛易还是信的过的,两人一道将楚墨从前院送了出去。
朝院内走回来的时候,辛钟灵轻声道:“炼丹司的事情如果那老皇帝是知道内情,并且是经过他默许的,这以后我看到他,恐怕都得恶心。”
楚墨刚才没有明说,但就是他那副说不出口的表情,才让辛钟灵确定了这件事,不过,她也只是觉得那老皇帝恶心,但并不震惊。
像类似这样的事,历史上多了去了。
楚墨离开之后,盛儒并没有按照之前说的来国公府,甚至于第二天到了正午,这两人也没过来,或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辛钟灵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里,久等不见楚墨和盛儒,只好将贾周山的事情和盛易说了一遍。
“乐烁王死了?”盛易最近一直跟着辛钟灵,尚且还不知道乐烁国的那些事情。
“嗯,贾周山被老皇帝关了起来,盛玩上次过来找我,就是想让我替贾周山看看病。”辛钟灵趴在桌上道。
她昨天只惦记着炼丹司的事情,忘了托付楚墨去打探贾周山的事情了。
盛易看着趴在桌上的辛钟灵,想了一下才道:“我安排人去给楚墨送个消息,这件事盛儒插手目标太大,由楚墨找他同僚打听,再合适不过。”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九十二章 逃跑的管家
第二百九十二章 逃跑的管家
“那也行。”反正有人去看贾周山,辛钟灵就觉得自己没有失信于盛玩。
一番话说到这,两人就各怀心思的陷入了沉默,直到锦绣从门口走进来,“小公爷,大娘子,老公爷方才派人过来,说是请大娘子和小公爷去前厅一趟。”
“请我们过去?”辛钟灵坐直了问道:“没说什么事吗?”
锦绣摇了摇头。
辛钟灵就摆手打发了她,起身朝门口走,“肯定是因为炼丹司的事,我怕说错话,待会儿你就帮我找个不用开口的理由,炼丹司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说吧。”
延寿丹方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给盛恒听的,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国公府就会多一份安全。
但昨天盛恒有事耽搁,没问凉山观的事情,今天肯定是要问的。
盛易紧随辛钟灵之后出了房门,温声道:“楚墨说的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就算要说,也只说在凉山观发生的事。”
辛钟灵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就加快脚步去了前厅,只不过令辛钟灵没想到的事,盛恒问的并不是凉山观的事情,而是有关于侯府的一件旧人旧事。
“你看看这人,可是侯府早先逃跑的那个管家。”侯府的事情,盛恒多有耳闻,和辛钟灵说话的时候,他就吩咐胡伯,让李毅将人带了上来。
辛钟灵盯着跪在地上、被反绑着双手的男人看了两眼,然后才对盛恒道:“这人的确是侯府之前逃跑的管家吴权,您怎么将他抓住了?”
吴权就是之前在侯府与四姨娘私通,后又捂死辛月瑶嫁祸辛钟灵的那个,之前他跑了,辛钟灵想着抓吴权是辛选德的事情,也就一直没再管。
“就是那个鲁大,你不是为这鲁大的闺女开了几副药吗?此人就住在鲁大家隔壁,他想对那孩子的药做手脚,我安排的人就将其抓了过来。”盛恒简单说了一下过程,然后盯着辛钟灵,笑的一脸和蔼的道:“这人我已经帮你审过了,也就是因为昔日的你抓住他与府中姨娘通奸,人家记恨你,又看到你去了云游庄,恰好又看到鲁大带着去了天生医馆,就想用鲁大那孩子的命害你。人家利用的就是你这份好心,你看看,这人该怎么处理。”
自打昨天张掌柜将云游庄的事情禀报了盛恒,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对,若是有人想对付盛家,这种正大光明的诬陷手段实在小儿科,于是,他让张掌柜将云游庄内当天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总结出云游庄当天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辛钟灵和盛易去了云游庄,而鲁大一事一直围绕着辛钟灵,盛易半分没沾。
盛恒当时就吩咐人找去了鲁大家,还让人暗中守住了天生医馆,两边同时进行,也就今日早上,胡权趁着鲁大不在家,就悄悄翻进鲁家围墙,在厨房灶台上摆着的药罐子里下药,这才被盛恒早先安排的人抓了个正着。
昔日盛恒也不少去侯府,觉得抓住的人有些眼熟,这一查之下,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和目的,也就带过来让辛钟灵认认。
辛钟灵知道这件事不是宫里的、也不是国公府的事,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将那管家打量了一遍,她对盛恒道:“吴权之前是侯府的管家,逃,也是从侯府逃出去的,还是将他送回侯府,让侯府那边看着处置吧。”
盛恒揽眉想了一瞬,然后抬头招呼胡伯,“胡管家,你亲自走一趟,将人送去侯府,再将昨日云游庄的事,和言侯说一声。”
云游庄发生的事情未必要让侯府给个说法,但说还是要说的。胡伯很快答应了一句,然后让人押着吴权,朝门口走了。
盛恒这才看着盛易,问起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凉山观的事情如何?那些丹药可会影响赏丹大会的如期举行?”
“凉山观经过查验的丹药并没有问题,但那个嵇渊形迹可疑……”盛易言简意赅的说了凉山观地下暗室的情况,然后说道:“未免宫中有人李代桃僵,赏丹大会的时候,父亲恐怕还得亲自去一趟。”
“我自然是躲不掉的。”盛恒叹了一口气,赏丹大会别人可以不去,但作为盛焕的手足,他不得不首当其冲去遵循盛焕的旨意,不然,就会被旁人认为有二心。
盛恒情绪不佳,也就没再留辛钟灵和盛易说话。从前厅出来,辛钟灵就拽着盛易朝门外走,“胡伯刚走没多久,我们追上去看看。”
盛易被拽着走了两步,听到这话,却反手将辛钟灵拽停了下来,“你是打算问吴权侯府的事情?”
“有这个打算。”辛钟灵将自己的胳膊从盛易手中拽出来,然后盯着盛易的脸,感觉他是想说什么,就站好了耐心问道:“你有什么高见就赶紧说吧,要是合理,我就听。”
盛易拍了一下辛钟灵的脑袋,笑着道:“你说说,胡权这次找上你是为了什么?”
“报仇呀!”辛钟灵张口就答,但答完就反应过来盛易的意思,当即拧眉道:“倒是我疏忽了,吴权恨不得我死,自然不会和我说什么有用的话。”
盛易笑的如沐春风,“放心吧,大多数人都惜命,吴权与府中姨娘偷情,言侯绝对不会轻易让他死了,到时候吴权被折腾至半死,我再安排人将他带回来审问。”
辛钟灵不确定这种方式是否可行,但她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就听盛易的,暂时先不去侯府。
胡伯是半个时辰之后回来的,辛钟灵问了胡伯侯府的情况,得知辛选德当时就脸色发青、气的半死,并让人将吴权关进了侯府密牢。
吴权挨一顿酷刑是必然,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盛易安排去侯府守着的人,担心吴权被打死,就先一步将吴权从侯府密牢带了出来。
辛钟灵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吴权昨夜被救出之后,被安置在了街上的一处院子里,上午的时候,盛易就带辛钟灵去了一趟。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九十三章 齐王殿下
第二百九十三章 齐王殿下
吴权昨夜被打的十分惨,全身上下几乎像是经过血染一样,他从昨夜就一直昏迷不醒,辛钟灵看到他的时候,见吴权只剩下出的气了,连忙用银针,暂时将吴权救了回来。
吴权鼻青脸肿,尤其是右侧的眼睛肿成一团,已经看不清东西,他趴在床上,侧头看着面前错开身站在光影中的两人。
“昨晚怎么不早点将人救出来,这都打成这副鬼样子,我就问他几句话,还得费一阵功夫医治他。”辛钟灵看着吴权浑身的血,脑海里想到辛选德那成天笑呵呵的脸,顿觉恶心。
吴权被打的半死,本就在盛易的意料当中,毕竟换做是谁,也见不得自己信任了十几年的管家和自己的女人鬼混在一起,辛选德没有将吴权当场解了,盛易就觉得已经不错了。
他听着辛钟灵的埋怨,哭笑不得的想说些好话,安抚这个最近脾气不太好的丫头。
可就在盛易上前两步,想和辛钟灵说好话时,那半死不活的吴权突然支声了。
“你们、是谁?”
辛钟灵看吴权这是醒了,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却被盛易从后面抓住了胳膊。
盛易对着回头看过来的辛钟灵摇了摇头,然后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姜行,用神色示意他过来。
姜行稀里糊涂的走到床边,但不知道要做什么,盛易就拉着他耳语了两句,姜行这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盯着吴权,故意语气沉沉的道:“这世上还有谁会救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吴权已经半死不活,能听清周围有人说话,却压根提不起劲将眼睛睁大,他只能看到面前有几个模糊的影子。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这句话,吴权勉强抬了一下头,然后呢喃一般的说道:“是齐王殿下的人吗?你们告诉殿下,这次是我疏忽,没想到盛国公这么快就怀疑到鲁大家……”
吴权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直接没了声音。姜行上前探了鼻息,回头道:“人没死,晕了。”
辛钟灵盯着吴权半侧着的脸,皱了皱眉道:“姜行,我开一副药,你安排人照顾吴权,不要让他死了。”
姜行道:“是,大娘子。”
辛钟灵让姜行找了纸笔过来,她配了一副养血提气的方子,又让姜行再买一些外伤药给吴权敷上,这才和盛易出院门走了。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这个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街头虽然人头攒动,但并不像之前过来的时候那么热。
等走到人稍微少一些的地方,辛钟灵才朝盛易询问齐王的事情,这个齐王辛钟灵听说过,但具体是个什么人,她还真不清楚。
“齐王盛玉恒是陈贵妃所生,他是宫中的二皇子,盛儒被封为太子的当天,老皇帝就封了他做齐王,此人在外界的形象一直很好,尤其是他被封为齐王之后,百姓中流传的多是盛玉恒待人宽厚、亲民如手足的传闻。”盛易将盛玉恒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
辛钟灵若有所思的道:“这个齐王对付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和盛儒走的太近?”
她朝盛易看过去,却看到盛易微微皱眉。
而这时,盛易朝辛钟灵走近了几步,暗黑却透着沉稳的眸子,紧盯着她道:“齐王曾参与过太子之选,当年朝堂上大多数官员都拥立这个齐王当太子,可最后当上太子的却是盛儒。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齐王肯定不会甘心,这么多年他一直保持在百姓中的良好形象,说不定等的就是哪一日一步登天,直接连太子都不做了。”
盛玉恒想灭掉盛儒取而代之的想法,并不都是盛易的凭空猜测,日前盛儒因为调查当今陛下疯癫一事一直没有结果时,左都御史赵乾义提到盛玉恒,绝对不是随口一提而已,这是一种预示,盛恒当时从宫里回来,就将这件事说给了盛易,父子二人商议之后,才最终确定盛玉恒虽然一直深居简出,但想当皇上的心,就一直没死过。
“你和盛儒虽然走的近,但若是分析利害牵扯关系,你出现任何问题,最终受到影响的,都只会是国公府。”原本还有一个侯府,但辛钟灵和侯府断绝关系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城,盛易就将侯府排除在外了。
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将鲁大一家的事情绕到了国公府,辛钟灵有些头疼,也就没再多问,只继续朝前面走去。
两人步行回了国公府,辛钟灵在后院陪着盛宝儿玩到天黑,然后又哄着盛宝儿吃了晚饭,洗了澡,等到她真正闲下来,窗外正对的墙头已经挂上了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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