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逾越的短腿

“牛郎也只出一张嘴，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常识？我去了解牛郎干嘛，反倒是你，未免懂的也太多了吧”
“我，我”语塞，都怪知识面太广“我也是听说好吗？”
“算了，这时候就不追究你是去了多少次了，毕竟你们富婆都有自己的爱好不是吗？”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追究，不对，我就没去过”
泰古一眨眼的功夫差点把自己绕进去。很难想象自己去那种店会怎么样，会被唾沫淹死吧，不过也不一定，估计会有很多人主动献身也说不上。
“算了，我要去问问kim最近能不能帮我加两条航线，以色侍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文字跃然与冷冰冰的屏幕上，不过还是看出委屈巴巴的语气。挺大个男人，卖的一手好萌，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能做一些职业。
“真的缺钱了？”
“未雨绸缪”
“缺钱还说的这么委婉”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出卖自己？”
“医生说了，我的胃不好，可以吃软饭”
“……”自己的外号就是软软，这次真的赖上自己了呢。
凌泽汐没有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毕竟太过奇葩，但主要是因为没面子而已。被逼着相亲，这理由难以启齿，又不是大姑娘。
凌潇潇在凌泽汐到达韩国后特意让老乔代为传话，先避避风头，窦叔叔明天就到上海了，这几天老爸的火气更盛了。
“你就是个坑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乔拿着酒杯不说话就是嘴角的笑没停过，已然说明了一切。
“想娶我姐做梦去吧，明天我就给她介绍我哥们”凌泽汐气的不行，亏他还想着老乔是自己人，结果也是个渣男，欺骗自己的感情。
“我娶你姐凭自己本事，跟你没关系啊”老乔每每遇到关于凌潇潇的事情都特别认真。
“我原本不知道，是猜的”
财团每周都会发布内部邮件，概述企业发展方向及近期重点工作。召凌泽汐回去的那周，邮件上恰好是与窦总公司谈共享航线的问题。
随着旅游业不断发展，各大航空公司不断开展业务。世界就那么大，著名景点也就那么多，各个航空公司竞争异常激烈，与其自己花费大价钱从零开始开辟航线，不如合作共赢。只不过两家公司合作，总有一家是要吃亏的，这次吃亏的是窦总。
窦总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铁公鸡，雁过拔毛，从来没做过亏本的生意，这次谈的北美生意就在他家门口，这么大的肉饼怎能轻易割爱。
集团内部也知道这点，召集过几次中层会议，老乔也被召回去过，只不过给出的方案都不理想。每每都是被不冷不淡的推了回来，凌凯想要去加拿大面谈也被拒了，这次决定亲自过来太过反常。
老乔十分关注这次的事态发展，在确定窦总亲自飞过来后十分好奇凌凯是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就范，做运营的没有不想知道其中奥秘的。
窦豆，身高177，体重90kg，大学柔道队主力选手，曾获得大学生运动会铜牌。今年25岁，至今单身。
老乔看着窦总同行的名单，忽然就想明白了。毕竟商场上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大企业互相联姻可以巩固合作成果，特别是窦总这种家中独生女的，更是多少人眼巴巴的看着呢。
娶了窦豆就等于娶了十几架飞机和一个财团，岂不是做梦都能笑岔了气。老乔有心想提醒凌泽汐，又转念一想这小子肯定死也不从。果然没想错，点了家里的炸药又跑回来了。
“这么能猜你怎么不去算命”
凌泽汐气呼呼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敲着二郎腿，想了一会大手一伸。
“我姐就没让你转交过什么东西吗？”拇指食指一捻，银子银子。
“我帮你拒绝了，就你这硬骨头不会要的，我劝她别拿钱伤你自尊心了”
凌泽汐被气到想笑，咬着后槽牙说“你这人还真是不多管闲事，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体贴”
从老乔那儿离开后，凌泽汐独自在遛狗专用车上坐了好久。看着工作台上显示的油量，心里盘算了下打算先把汽油加满，这个月的工资还有两周才到账，头大。





无法逾越的短腿 第12章 暴露了
“低音怎么回事，这么飘，最近去酒吧了吗？”
老师眼睛一瞪，虽然隔着录音室的玻璃，泰古还是下意识的搓搓手臂。
“老师，我……”
“别说了，再录一遍，第三四句一定要低而稳”
“好的”
泰古有些犹豫喝了一口水，闭着眼睛深呼吸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老师点头后，录音师向上推动录音台的按钮。
耳机音乐缓缓播放，泰古闭着眼睛跟随着感觉轻轻吟唱，只不过遇到低音时还是唱飘了。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立刻摘下耳机看向玻璃外。果然，又是一个发火的前兆。
老师头上的监听耳机被恶略的摔到录音台上，眼睛里喷着火一样看向自己。忽的一下起身，泰古被吓的后退两步。
虽然自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女团solo榜首，但每次在老师面前还如练习生时一般，怯懦三分。
“你究竟怎么回事，又跟着帕尼去酒吧啦？”
“对不起，我没有”泰古小声的辩解，握着耳机的手指轻轻用力，指尖泛白。
“什么没有，娱乐版当我没看到吗？还有sunny，你们三个”
“对不起”泰古无力辩解只能道歉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这么糟蹋自己的嗓子，看你还能唱几年”
面对扬长而去的老师，泰古也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玻璃窗外的辅助录音师因为眼前的一切也尴尬的手上乱摸着机器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出了公司大楼，泰古坐在车里翻开杂物箱找出两片药吃下，看着整板药只剩下两颗无力的勾了勾嘴角。
嗓子发炎了，不知这是今年的第几次了。
每次看医生都是一样的话，她都懒得再去复诊，机械的去药房拿药才是她的日常。
出道后的第二年开始，她的嗓子就会出现发炎的状况，奈何是在上升期工作量太大，作为主唱用嗓过度是自然的。
但她知道不能出现一点问题，毕竟大家一同努力了那么久，如果失败，葬送的绝不是她一个人的光明。
她一直坚信，最艰难的时候扛过来了，不会有什么打败她了。
不过，最近她确实感觉有些累了。
趴在方向盘上良久，甚至出现了一些困意，泰古才振作精神，拉下车窗让空气流入。
“我需要代驾”
金主的短信让凌泽汐振奋，来活了，来活了。
“地址给下呢，小姐姐”极尽谄媚的语气。
泰古发了个定位给他，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眯着，这种药每次吃过都会嗜睡，今天吃的有些急了。
在晕晕乎乎的脑海里，还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毕竟发短信给他危险太大了，但他又是脑海里的第一选择，泰古选择听从不理智的自己。
定位落在公司后门的拐角处，凌泽汐开着车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路边停着的黑色奔驰，果然是个富婆姐姐。
不过这姐姐还追星吗？虽然他不追星但这个公司还是知道的。大学室友是个追星狂，喜欢少时的那个谁来着？一时想不起。
利落的下车敲了敲路边的车窗“小姐姐，我到了，你要去哪里”
这服务态度，这恭顺的语气，上辈子一定是个拉黄包车的，骨子里透着专业。
泰古在他车子开进小路就发现了，心里莫名的慌。但自己选择的不可逆，让她现在逃跑估计也会撞在大树上。拿出车中常备的口罩戴上放下车窗看着外面低头看向自己的人透着压迫感。
“我要去清潭洞z公寓”
“离我家不远哎，上次猜的不错”
“嗯，可以走了吗”嗓子已经哑了
“你生病了吗？”
“没事，现在可以走吗？”泰古困意上涌，只想赶紧回家。又因为这是第二次见面，不想暴露自己。
“当然”
凌泽汐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宗旨，八颗牙的微笑固定的死死的。
泰古小心的下车让出主驾驶的位置，看到停在路边的白车，拉开副驾车门的手犹豫了一下。
“要不坐你的车吧，免得你一会儿还要回来”
“那我就不当代价当专车司机好了”笑眯眯的跟在泰古后面走向自己的车，贴心的帮泰古拉开车门。
关上车门，车身震动泰古的心也跟着摇晃。刚才的贴心建议让自己陷入了尴尬，又一次坐在他的车上感觉很别扭。
另一侧车门打开，车门带动的空气掺杂着凌泽汐身上的古龙水气味一同飘向泰古，泰古双手握紧安全带，凌泽汐偏头看了一眼痞痞的笑。
戴上墨镜，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泰古椅背上偏头把车倒出小路，因为他的手臂，泰古全身拘谨不敢呼吸。
车子上了主路，泰古渐渐放下戒备借着药劲儿有点昏沉，不一会儿就栽到在车窗上，昏睡过去。
凌泽汐看着副驾驶的人皱了皱眉，静音导航后又重新规格了线路。
泰古是在首尔大学医院楼下醒来的，驾驶室上的人早就没了踪影，揉了揉眼睛，拉下安全带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被反锁了。
这家伙想干什么？有点慌神的大力拉动车门，挣扎中看着凌泽汐从远处走来手上拎着纸袋。泰古停止挣扎注视着走进的人。
凌泽汐的车窗没有做防窥处理，里面的动作一清二楚，老远就看着她兔子般的在里面折腾，现在更是瞪着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
打开车门，状似潇洒的把纸袋子扔过去“给你的”
“什么”因为刚睡醒，嗓子更显沙哑。
“含片，让嗓子更舒服些”
“哦”低头闷闷捏了捏纸袋，里面确实是颗粒感。
“怎么不说话了小短腿，刚才挣扎的那么激烈，是不是怕我把你卖了？”
“小短腿？”泰古瞪大眼睛看向他，落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得意的脸。
“嗯，上次我车后座的停车牌你拿的吧”
“你怎么发现的？”昏沉的精神瞬间清醒。
“你下车我就发现了，这腿短的太有辨识度了”
“……”泰古扶额沉思了几秒，拉下口罩。
“回去吧”
“好的，客人”
回去的路上凌泽汐再也没有搭话，车内的音响播着一首泰古听不懂的中文歌曲，语调陌生又熟悉。
“老地方，下车吧”
居然是第一次送自己回来的地方，泰古有些意外，酝酿了两分钟问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凌泽汐摘下眼镜哈了一口气，看到没看她。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不”拿出眼镜布擦了擦，对着太阳看看镜片有没有擦花。
“那我下车了，谢谢”
“不谢，五万元”




无法逾越的短腿 第13章 便利店
五万元按时到账，坐在便利店窗前吃泡面的凌泽汐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表现的太过淡然真的像是个专车司机一样。
暗灭闪亮的屏幕，撕开泡面吹吹气，吃了一大口。
“嘶~果然，果然难吃”
吃了一口就放弃了，他就不是个能吃泡面的人，闻到味道就腻的慌。
喝了几口可乐冲散口腔中泡面的味道对着窗外的马路发呆，窗外黄昏洒向地面。树梢上的金色略显华丽。
正是下班的高峰，三三两两的人群结伴走过，还有不少刚从幼儿园回家的孩童，背着艳丽的书包拉着大人的手大步走在人行路上。
他们手上拎着的青菜，交谈时挥舞的双手，被风吹起的衣衫都是凌泽汐喜欢的烟火气。
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窗外，下颚拄在手背上，眼睛里空空的。像是没有知觉般，任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叮咚叮~
便利店的开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习惯性的把头转向来人方向，是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
随意拢起的头发，大大的黑超遮住了半张脸，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眉毛成浅棕色。粉色的运动服很衬她的身形。
凌泽汐打量了两眼就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冷掉的泡面，示意店长帮他加热一个速食汉堡。
口袋里的电话不再响起，加热的汉堡也送到他的手上，于此同时那个年轻的女人也并排坐到了他的身旁。
简单的三明治和一杯苦芥茶，鬓角处散落的头发只是用手随意的拨开，很专注的在吃自己的三明治。
专注这个词真的很奇怪，居然适用于任何行为，凌泽汐低头看看自己拿着的汉堡，慢吞吞的咬下一口，机械式的咀嚼。
天空逐渐变暗，路灯代替余晖在地面上铺满昏黄的光。路上的行人变得稀少，路过的大多是相伴而行的情侣和步履匆匆回家的单身。
西卡把墨镜抬高架在额上，杯中的苦芥茶变凉，深棕色侵染整个杯壁，让人没有再品尝的欲望。
自纽约回来后，事情大大小小已让她身心俱疲。昨天一夜失眠，凌晨三点才有困意一直睡到午后。饥肠辘辘的不修边幅便下楼。
便利店，好久不见，记得刚出道时三三两两的在半夜躲过宿舍监控偷跑出来加餐，那时候虽然累，被看管严格，但真的很开心。
因为一盒鱼肠，因为两盒泡面追逐打闹，往日情景尽在眼前。窗外的路灯下，脑海中的影像慢慢走远，上扬的嘴角慢慢回落。
难得的放空时间，西卡回过神，收起面前的包装袋，偏头看着旁边的人依旧拄着下巴保持一模一样的动作。
推到一边的泡面已经凝固，汉堡也只咬了两三口的样子，可乐倒是喝了大半。
在韩国不认识自己的人太少了，在首尔清潭洞不认识自己的更是少之又少。几个小时的时间，没有看过自己，没有搭话，太过奇怪。
拿起纸杯和包装袋站起来时，好奇心驱使她看清对方的面，身体悄悄侧身偏移，杯子中的水摇晃洒出。
后背一凉，困意全无，凌泽汐睁开眼睛回头看去。粉色运动服居然还没走，还撒了自己一身水。
西卡看着睡意惺忪的脸才发现他在睡觉，有些惊慌的看着他后背的污渍，尴尬的不知从何开口解释。
“有事吗？”有些沙哑的声音。
“那个很抱歉”扔掉手中的垃圾，手指虚指了指他后背的衣服。
“没事”
“真的很抱歉”
凌泽汐起身扔掉没吃完的食物从口袋里拿出墨镜，点头侧身走出便利店。西卡看着他的身影很熟悉却又忘了在哪里见过。一路回想，思绪却如黑夜的烛火，断断续续。
走进单元楼，站在电梯前的人居然又是他。西卡因为刚才的失误点点头站在他的身后，透过电梯门的倒影回想着，看着他此刻戴着墨镜的脸，慢慢与脑中的画面重合。
密闭的电梯轿厢内，西卡仔细观察凌泽汐，后背还有茶水干涸的印记。他居然就住在23楼。
背后的目光太过灼热，凌泽汐一度怀疑背后泼的不是茶水是开水。电梯上行的数字交替，安静的可以听到风声。
“那个，你是那个机长？”后面传来细小的声音，试探的口气带着犹豫。
凌泽汐回头看着粉色运动服，挑眉回答“你知道？”
“纽约航班，我看到你在飞机下巡查，凌？”
“嗯，记忆力不错”凌泽汐点头
“也没有啦，我只是恰巧一直在注视着你而已”
“观察？哦？好吧”
看到凌泽汐意味深长的笑，西卡意识到描绘的词语并不准确，太有歧义性。
“我不是在搭讪”慌忙的摆手解释道。
“我又没说什么”
电梯到达23层，凌泽汐径直走出电梯，西卡连个想解释的空间都没有，电梯门缓缓合上，西卡才发现忘记按了自己的楼层，17楼。
宿舍里，泰古把五万元的专车费发给凌泽汐后没有收到任何的反馈。这种态度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两个小时前拨过去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双手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下巴拄在蜷起的膝盖上闭着眼睛感受安静。身边放着药袋，拆开的一颗早就放进了嘴里，清清凉凉的。
嗡~泰古看着屏幕显示抿着嘴角缓缓才接通电话。
“喂~”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过来，有些遥远。
“嗯”泰古低声回答。
“打电话什么事情，我睡着了”
“哦，也没，也没什么事情”
“嗯”
一时语塞，静静的听对面的呼吸声。每一次轻轻的呼吸声都如鼓声般浑厚的让泰古感到压迫。
“再见”
“等一下”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还是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泰古快速的问道想要一吐为快，这样的郁闷比老师看着自己发火时也不相上下，短信聊天与见面巨大的情绪差别堵的她无法呼吸“你对我的态度好奇怪”
凌泽汐停顿了两秒“说完了？”
“嗯，还请你，真诚的回答”握着手机的手指按按用力，手掌内有些汗意。远处的灯光或明或暗，就像现在的心情一样起伏不定。
“我困了，明天飞纽约”
“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明天早上6点要去机场值机”
“请你认真的回答我”这种不顾及左右而言他的方式让泰古恼火。
“所以”
“请你回答我好吗？”打断凌泽汐的话语，沙哑的嗓子提高音量，爆发着身体的力量。
“所以，你现在要不要出来见我”




无法逾越的短腿 第14章 记忆
都说冲动是魔鬼，但冲动也是助力，不曾一试，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下来”
冷冰冰的两个字，泰古换上了大大的卫衣带起帽子遮的严严实实，临走出房间时还鬼使神差的在手腕上喷了淡淡的香水。
小区的侧门处，凌泽汐两次送泰古回来的老地方，遛狗专用车老老实实的停在树下。
白色的车子在夜晚很明显，泰古快步走近，车子是熄火的状态，车内的人也不见了。稍稍抬高帽檐打量四周，不远处一个人从便利店走了过来。
泰古稍稍侧身藏在车的一侧，看着人渐渐走进认清人脸才出来，空张嘴也不知道如何开始今日的对话。
凌泽汐走近站定，看着帽檐下的眼睛，眼神很侵略的肆意落在泰古的脸上。
泰古被他看的有些慌神，片刻看他一直背在后面的手从伸出来落在嘴边，指尖掐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烟头的火光随着他的抽吸变亮又变暗，这样的他，让人有些慌张，太过侵略。泰古有些后悔今日的冲动，不知相约见面是对是错。
“要不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说”
“怎么了，又想逃？”语气也变得痞痞的，。
“又”
泰古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
宿舍楼下是整个狗仔队的重点看守地区，泰古脑子里想着他话中的意思，眼睛又习惯性的四处乱瞟怕被拍到。
“你做贼一样在躲着谁吗？还是你天生就是这副见不得人的德行”
这话说的很重了，泰古被这样的言语重伤一时有些语塞，神情里透着不解，不知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堪得上算是恶毒的话。
“什么叫做见不得人，我倒是要请你好好解释一下”
泰古也来了脾气，不管不顾的和他站在树下争论。小小的身材在大大的卫衣下显得瘦弱，但气势一点也不低。
远处看着，大树下的两人就像斗鸡一样，气氛古怪的很。
“我解释之前，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恩？”
“解释”泰古看着他大言不惭的样子，气到想笑“我能给你什么解释，我究竟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摊手一副无语的样子。
凌泽汐抬手又吸了一口烟，烟味飘到泰古面前，泰古不习惯的用手扇了扇，轻咳了两声。凌泽汐不做声的把烟扔在地上熄灭。
泰古看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一时半刻没法解决了，慢慢回归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跟他耗在这儿，早晚会被发现。
“你不是要解释吗？上车，换个地方”泰古走向副驾驶，示意凌泽汐打开车门。
这是两人第三次在同一密闭环境中，凌泽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清晰可闻，泰古在导航上输入了一个地址示意凌泽汐出发。
江边公园，凌泽汐放低车窗让清风吹进驾驶室，想要吹散身上的烟草味，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吸烟了。清风在净化空气时也顺便安抚了他的情绪。
“现在周边安静了，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泰古拿下口罩帽子看着旁边的人。
“谈什么，你想从何谈起”
“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意嘛？为什么恶语中伤我”
“语言就能重伤你？”
“你什么意思？”
“那行为的重伤和语言的重伤哪一个更严重呢”
泰古听他的话更不理解了，自己究竟做什么了，让他突然变成这样，是扎了他的轮胎还是偷了他的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