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逾越的短腿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没什么好谈的，送你回去好了”
泰古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什么都没有说明又教育了自己一会儿，信息半个字都没有透露，自己能清楚什么。
凌泽汐不管泰古的反应，发动汽车要把人送回去。还在装傻，装傻，凌泽汐有心拿起香烟再点燃一根，还是顾虑的放下了。
车子缓缓发动，泰古一直都是一种懵懵的状态。这一系列的事情发展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自己连个避难的地方都来不及找。
车子转弯进了主路，阻止肯定是来不及了，她默默的在副驾驶上思考这一系列变化的时间节点。
貌似是从公司送她回家开始的，见面时还好好的，给自己药后就变了态度，这一切简直太反常了。车子开得飞快，曾经羡慕的开车技术此刻只能握紧副驾驶的安全带。
转眼，车子又回到了老地方“下车”无比强硬的语气。
泰古看着他目不斜视的样子，松开安全带有些委屈，从陌生人到可以聊天，再到可以见面，她一直在主动的寻求沟通，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向自己发火。
走下副驾驶车门还未关闭，泰古握着车门的手紧了紧“我想我们连网友也做不成了，但我真的想知道原因，毕竟你是我第一个自己努力沟通来的朋友”
没有答案真的好不甘心，泰古再给自己，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凌泽汐听到她的话冷笑了两声，泰古看他的态度依然冷漠便关上了车门。
小小的人离去的背影被路灯照的老长，低着的头从侧面看委屈极了。忽然车子在她身边停下来，泰古红红的眼睛隔着车窗看着里面的人。
车窗缓缓降下，声音从里面飘出“你刚才说我是你第一个努力沟通的朋友，那五年前陪你在澳洲纹身的人呢，你还记得他吗？你耳后的纹身也像记忆一样被抛弃了还是像你的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泰古瞬间瞪大了眼睛，捂住长大的嘴巴吃惊的看着凌泽汐，凌泽汐则升起车窗加速开车离开了。
冰冻着的记忆像春天结冰的河水一样，瞬间融化奔腾着涌向脑海，冲垮了陈年失修的堤坝。
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街角，泰古还是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慢慢的又蹲在地上，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回答的都是忙音。
“接电话，凌，接电话”发过去的kk也是未读状态，良久腿有些麻才缓缓起身，机械式的走回宿舍。
脱下的帽衫挂回衣架上，衣服上还残留这他的烟草气，泰古失魂落魄的擦掉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滑落的泪。
“泰古，你回来了吗？要不要出来看帕尼新买的电影”
“哦，不了，我有点累了”语气闷闷的，忍着语气怕sunny发现她的异常。
“好吧，那我们去看了”
脚步声渐渐走远，泰古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手机上的信息还是未读状态，现在竟然连手机都关机了。想起他说的六点值机去纽约的航班，打开软件搜寻航班信息。
紧张的手紧握了两下还是提交了个人预定机票的信息，在付款的一刹那，老师的电话突然的打进来。
“明天早上来南山跑步增加肺活量，有问题吗”
“没，没有”





无法逾越的短腿 第15章 纹身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机场员工通道处，熄火的车子，昏暗的车厢，没有一点气息。
时间到了五点半，陆陆续续有穿着空姐制服的人在门口下车，三三两两结伴，画着精致的妆。
高跟鞋在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天空亮了许多，停车场的车子也陆续变多，不少穿着蓝黑色制度的人走进通道，肩膀上扛着三道杠。
泰古在车内坐正，戴上眼睛仔细看着通道，又过了几分钟，一辆白色的车子缓缓进入停车场，看着熟悉的尾号泰古紧紧观察着车辆的行动路线。
昨晚的机票没有最终成行，她下载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飞行软件，可以查到每个航司的航班信息及机务组人员个人资料，最终查到了凌泽汐起飞的机场。
车子在她后面的停车区停好，如果要进入公司一定会路过自己的车旁，泰古解开安全带时刻注意着侧后方的动态，手指紧张的握紧车门像一个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倒车镜里，凌泽汐从车子里出来，弯腰打开后车门拖出箱子，拎出制服外套。关上车门把帽子放在车顶，对着窗户系好领带又穿上制服才夹着帽子走近。四道杠的肩标彰显着过人的实力。
高大的身材穿着制服别有一番滋味，垂落的裤管熨帖的显示出修长的腿，脚下踩着的皮鞋也如照片中擦的光亮照人。
三，二，一，泰古心中暗数。拉开车门正好挡住凌泽汐的去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凌泽汐挑眉深感意外。
“你怎么来了”戴上帽子，把皮箱竖在脚边，脖子上的领带还是有些紧，扯了扯边缘。
泰古看着他手上也没个准头，左右一扯，领带又是歪的，凑近了两步伸出白净的手踮起脚尖想要帮忙。
“不必了”伸出的手被阻挡了下，张开的手缓缓的收回有些落寞。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有面对他之前，泰古一肚子的话要说，也打了许多的腹稿，只不过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只剩下这干巴巴的一句。
“看来你是想起我了”手上有些不听使唤，领带怎么也系不好，索性拆下来握在手里。
“我真的不是估计忽视你，或者可以说是逃避你，五年的时间你变了好多，头发变长了，人也强壮了，甚至身高也不一样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泰古看着他的外表慢慢与那个曾经的少年重叠在一起，感叹现在的变化，也在回忆那时的绚烂时光。
五年前，他还是个19岁少年，剃着寸头很青春很硬朗的模样，身材比现在单薄像根竹竿，少年感十足，皮肤比现在黑好多。而那时的自己也只是他现在的年龄。
“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就没认出你来，真的”泰古瞪着大眼睛，里面写满了真诚。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什么”
“为什么扔下我自己悄悄的先走”
“这个，这个”言词间变得犹豫，结结巴巴的态度在凌泽汐看来很不爽。
看看时间还有5分钟到了集合时间“我要迟到了”
“啊？哦”
连忙退了一步把路让出来，看着他拖着箱子错身而去。当年的男孩变大高大了，肩膀更为宽阔，特别是肩上的四条杠，迷人。
看着人渐渐走进通道，泰古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聊什么，你打算坦诚了？”
“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原来他可不是这样的，泰古噘嘴
“周四，我周四下午回来”凌泽汐犹豫了一会才回答，他不忍心看着那个瞪大眼睛气鼓鼓的人落出失落的表情。
“几点”
“自己查”
身影没入通道，泰古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转身时脸上却带着明媚的笑，臭小子，肯与自己对话就好。
凌泽汐在通道入口转弯处停留两秒又转身回望入口处，果然是个冷淡的家伙，已然转身离开了，嘴上嘟囔着没诚意脸色却也轻松了几分。
想起自己和泰古的相知相遇，就算现在每一帧画面都像是刻在脑海中一样，让人无法忘怀。
那是19岁的一个夏日，澳洲街头露天咖啡座。刚刚在家里吃了藤条炒肉，见到泰古时眉角还挂着伤。
因为想参军当飞行员被拒绝绝食了好久，凭借快饿死的坚持最终获得了成为民航驾驶员的机会。只不过离开家时，还是与父亲爆发了战争。父亲是一个很强硬的人，不容人拒绝，没有选择他决定的商科也算是大逆不道的一种。
凌泽汐那时很瘦，刚学飞又很苦，被晒的黑黑的，澳洲的飞行学校很严格，而且对待不同肤色的人有不同的态度。
黄色皮肤的人会遭遇最苛刻的要求，练习飞行时会被骂，会被追加体力劳动，会遇到不公正的待遇。他明明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为什么还是有这种偏见。年少气盛，心里自然不痛快。
看着群体面对不公正的待遇，他开始变得犹豫，犹豫自己向往的天空是不是真的那么自由，蓝天下有多少乌云，学飞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烈日灼热的烤在身上发烫，也没有烤热他变冷的心。
咖啡里的冰块完全融化，口感变得差劲时，前方落座一位瘦瘦小小的女生，浅黄色的头发带着张扬，本就白皙的皮肤对比下来整个人像吸血鬼一样白的不真实，凌泽汐看着眼晕。
烈日下大家都在空调房内享受清凉，偌大的露天咖啡桌只有他们两个怪人。可能是肤色看着亲切，两人稀里糊涂的进行了最开始的交谈。
都把对方当做漂流瓶一样的存在，肆无忌惮的诉说最近的遭遇。凌泽汐说了最近的选择让他被挫败感笼罩，金女士则主动谈到了工作压力大很大，感情又很不顺遂，每天像活在监控下一样，胆战心惊。
生病的人在一起只会更容易传染加重，从咖啡馆到酒吧两人一醉方休。在酒精的刺激下，还结伴去了当地著名的纹身馆，泰古突破自己选择了人生中第一个纹身图案双鱼座，而凌泽汐选择了一个简易飞机的图案。
酒精可能会让人麻痹，但酒精更会让人变得真实。
泰古希望自己能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选择把纹身落在耳后；而凌泽汐则选择飞行之梦不死，左胸口心脏不停，飞行不死。
“我们逃跑吧，逃离这个吃人的世界”
海边，海浪伴着大风不停呼啸，酒意被风吹散，眼神不再混沌迷离。泰古看着远处的灯塔忽然提议。
“你想的可真简单”凌泽汐躺在沙滩上，闻着大海的咸湿味。
“你就没想过抗争吗？你父亲不让你参军，你可以跑远一点实现你的梦想，为什么不敢尝试”
那时的凌泽汐突然感觉茅塞顿开，虽然旁边这个小矮子纹身能疼哭，但思想还是很新颖的，为什么自己不跑的远一点，逃离他的掌控。
人一旦有了想法就像树木扎根一样，疯狂蔓延。海风还在呼啸，他却突然起身“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出发，活在当下”
两人像被保健品洗脑的大爷一样，瞬间热血澎湃，立刻出发。只不过最后，只有一个人按照约定搭乘了远去的飞机而另一个则跑掉了。
每次想起自己疯狂在机场找人的焦急，孤身坐在飞机上的挫败，凌泽汐就想把当初的那个骗子抓过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而这次遇到泰古也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她在副驾睡着时偏头露出那印象深刻的纹身，他还依然在众里寻他千百度。
至于为什么要寻找她，情感是很复杂的。他不知道在记忆里对她是感同身受多一些，还是恨她失约多一些。这个答案他需要时间证明。
作为一个飞行员，凌泽汐自认心中不能有一点犹豫或有一点不确定感，他是一个必须对各种状况作出及时专业判断的人，而这些犹豫和不确定就像杂草一样春风吹又生，扰得他不得安宁，失去专业的判断。
这，很危险~




无法逾越的短腿 第16章 牛角包
深夜的机场，泰古拿着机票蜷缩在立柱后面。看着大厅里来回奔跑询问大汗淋漓的人，她能做的只是躲的更严密一点。
他带着愤怒的目光走进安检口，短袖已经汗湿的贴在背部，后脖颈的汗还在源源不断的滚落，最终头也没回的上了飞机。
泰古是等待飞机起飞后才从机场离开，空洞的，无力的，心虚的，失落的，但又莫名的放松的离开。
是的，她最后一刻害怕了，恐惧了，所以才会骗凌泽汐自己需要去拿酒店的行李然后快速的躲了起来。就算现在她也记得当时在柱子后的心跳，看着他找人时的不安。
泰古喝了一口咖啡，静静的抱着腿看着外面。
周四，还有三天他就回来了。那个男孩子长大了，变得很男人。不知道他面对一个曾经哄骗过他的人会报以什么样的态度。
不知想到哪里，忽然嘴角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自己好像与游乐园里哄骗小朋友体验过山车的坏叔叔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把别人的信任当做玩笑，把别人惊吓后的嚎啕大哭当成了开心的笑点。不守信用，遭人记恨。
也许他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自己应该学会感恩，毕竟如果自己遇到了当初失约的人应该会挥拳头吧，才19岁的年纪，面对陌生的环境，面对家人的苛责，现在又成了一名机长，很难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泰古放下见底的咖啡打开窗户探头出去，晚风吹拂着长发，凌乱又不失美丽。
“泰古，你在干嘛呢，陪我出去一次吧”帕尼穿着一身运动套装走进房间，看着她站在窗口若有心事的样子。
“什么？”泰古回头，看着穿戴整齐的帕尼。
“健身教练马上要向公司交本月的健身数据了，我的时间还没够，今天要去凑时间”
虽然是成熟的女团队员，但因身材管理出现过重大事故被勒令进行打卡式的健身锻炼，每个月有主管教练向上提报运动时效。
“我不大想去”心里装着事儿，泰古不大想动。
“去嘛去嘛，我一个很无聊的，你在哪里发呆都一样”泰妍拗不过她撒娇，只能任劳任怨的做司机。
健身房是公司指定的，里面除了健身教练还会有一个公司常驻的看管职员，检查她们有没有偷懒混时间，看管健身房是否有偷拍她们的行为。这个时段刚好看管员不在，帕尼也是买通了教练才换来的情报。
“你先热热身，这个月你少了6个小时，我明天交表格，你看着办”金教练开门见山，他是两边都不想得罪人，谁生气了自己都要下岗，索性就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好的，教练，这是我上次买的红参”帕尼外号黄秘书，这礼尚往来的事情简直伸手就来。
“那就多谢帕尼了，看管员3点过来，你先准备起来吧”金教练笑嘻嘻的拎着盒子离开后，帕尼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休息。
“你也不嫌累，那边躲着看管，这边奉承教练”泰妍按着手机扫了一眼帕尼松懈的样子，简直无力吐槽。
“凡事多动点脑子就少费点体力”
“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
“怎么了，发现我的境界了？”
“呵呵，你的境界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司除了要看你的运动记录，还会看你的体重值，别忘了是看管亲自测量哦”看不惯帕尼得意的样子，泰古忍不住打击道。
“糟糕”
看着帕尼开始最后的挣扎，泰古百无聊赖的坐在休闲区望天。这里距离机场很近，头上总有轰鸣的声音，往日吵得不行的噪音，今天听起来格外的亲切。
“上次报复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还在联系吗？”
经过一番挣扎，帕尼有惊无险的飘过体重检测。虽然看管员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但还是乖乖记录在报表上。
“哪个”泰妍跟在帕尼后面慢慢走着。
“就sunny说你俩有情况的那个”帕尼感觉自己要饿死了，运动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透支生命。
“哦，还好”
“还好？”
帕尼走到面包店门口推门时回头看着后面的人，眼睛里写的不可思议。这么久了，还没听泰古说过与谁相处的还好。这个还好可是大有深意呢。
“嗯，就是刚刚好，你不要那么夸张”泰古拨开帕尼率先走进店内，放任帕尼在后面聒噪。
货架上放着新鲜出炉的面包，香味四溢。泰古等了帕尼几个小时早已饥肠辘辘。拿起餐盘不断挑选，帕尼猜测无数种肯能也不见泰古不回答，憋得脸比运动时还要胀红。
二层货架放了一排黄灿灿的牛角包，这是他喜欢吃的。原本以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细节也在重新相遇后变得那么清晰。在午后的咖啡店外他吃了一盘，泰古的印象很深刻，毕竟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男生吃这么多。
鬼使神差的把货架上的牛角包清空，把餐盘堆得满满的，帕尼在对面不敢相信她在干什么，疯狂的使眼色“你清醒点，你不是在扫货，快放回去”泰古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径直去了收银台。
后排座椅上的一大袋子牛角包不断的吸引帕尼的视线，手里还拿着喝了一半的奶茶，完全没有需要瘦身的觉悟。
“你疯了，买这么多”
“想买而已”
“不知道你又抽什么疯，不过放在宿舍当宵夜不错”
泰古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把车子开出去，不时的看着后面的袋子若有所思。




无法逾越的短腿 第17章 未知的惩罚
3:40
5:32
7:28
泰古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无力的看着床头的闹钟，头发乱成一团。耳边指针咔哒咔哒的转动，微小的声音像放大了无数倍一样萦绕在脑海里震动，就犹如在空旷的房间敲传统鼓，咚咚作响。
失眠，严重失眠，心中挂着明天下午的见面很不安，哦不，已经是今天下午的见面了。
眼皮重重落下又睁开，往复挣扎几次，终于陷入睡眠，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降落的时刻。
帕尼偷偷开门看她睡的昏沉便知道她肯定又失眠了，原本有要说的事情也只能咽下，这黑眼圈，越发严重了。
轻轻走过去拿掉她手中握着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又打开窗户让清风吹进来换换空气。做完这一切又重新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窗外灿烂的阳光，帮助她进入更好的睡眠状态。
“啧啧啧，这贤妻良母的样子，你俩结婚算了”sunny松垮的穿着睡衣靠在墙上，头上顶着蜂窝煤的发型，邋遢的很。
“我倒是可以，只不过泰古怕是瞧不上喽”
帕尼给了sunny一个高深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sunny刚起没多久，脑子里也混沌的很，一时间没想起这是个什么意思。
像一条尾巴一样跟在帕尼身后“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她有什么想法了？嫌弃你了还是怎么了”
帕尼斜了她一眼，阴森森的说“嫌弃我？你先看看你自己的形象，没被我们赶出去就感恩吧，邋遢鬼”
“切”sunny翻了个白眼，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嘴里含糊的说“你又好到哪里了”
“每次清扫阿姨进你的房间时都要在门前站一会儿”
“为什么”又喝了一大口
“做心理建设呗，怕遇到你养的极品大蟑螂和各种生化武器”
“噗~”sunny没忍住吐了帕尼一身，帕尼紧闭着眼睛，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大叫“呀！！”
“咳咳，咳咳，她在睡觉，你小点声，咳咳咳，我错了”
泰古在梦中寻找到了一片青草地，草地上铺着红色格子的野餐毯。旁边巨大的梧桐树挡住了天上火热的太阳，她在路上走了好久好久，很累，看着野餐毯子便躺着了上去。
全身放松的躺在早地上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在清风与鸟叫声中浑身松弛下来。放松的神经让她感到饥饿，张开手左右挥舞终于够到了食物。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只牛角包？
呼~梦中惊醒
泰古在昏暗的房间内醒来，厚重的窗帘不但隔绝了阳光还顺便封锁了空气。整个房间闷热，手背抹掉头上的汗重重喘气。
原本握在手边的手机早就不见了踪影，左右寻找时恰好看到闹钟，定睛一看，完了完了完了
随意的把头发拢起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让泰古很不适应的抬手遮住阳光。简单擦了bb霜就慌慌张张的出门了。
老司机的架势技术一直都是快准稳，在路上没有怕的，只不过遇到交通管制就另当别论了。
“旁边的车能不能讲点公德心，别插队了”
“你说谁呢，长得老就能信口开河吗”
交通管制与路怒双管齐下，泰古真想插上隐形的翅膀飞，飞更高飞向远方。距离他飞机降落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前方的路况还是不见起色，手指不断的敲着方向盘后尝试播出电话试试。
“嘟~”
没人接听但是手机开机了，他落地了。自己又成了失约的大骗子？简直不敢想下去。再拨过去，还是忙音，泰古摘下耳机只有一路向前了。
泰古紧赶慢赶终于在凌泽汐降落45分钟时赶到了停车场，看着那辆白色的车还没被开走，泰古长舒了一口气。
把自己的车子紧紧挨着白车停放，边补妆边等着人从公司里出来。又过了一刻钟，凌泽汐没出来拖车公司倒是来了。
看着橙色工作服的人员干练的下车用绳子牵引示意伙伴把车子拉到拖车上，泰古坐不住了。
“请问，这是怎么了，车子违反规定了吗？还是停车超期没交足费用”泰古耐心的询问理由，生怕有什么误会。
“都不是，油箱漏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凌泽汐风尘仆仆的满脸疲惫，手腕上搭着制服，下巴上青青的泛着胡渣。
“是这样啊”
泰古不习惯看到这样的他，很陌生但又很有吸引力，对她来说这种感觉可以归为可怕。拖车师傅手脚麻利的把车子拖走，只留下两人站在原地吹风。
“呵，不是你动的手吧”凌泽汐拉下领带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