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从1977开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月心久
王宝芝鬼哭狼嚎的叫,“救命啊,快来人哪!杀人了?”
想反抗?
想挣扎?
她哪儿是江一水的对手啊?
一眨眼的功夫。
就被姜一水的拳头打成了熊猫眼。
向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瞧着……一看媳妇占了绝对上风,他也没过去帮忙。
真没必要啊,他一个1米9的大老爷们,上去夹在两个女人间撕逼……多丢份儿?
有些事,有媳妇儿出面就够了!
可他也不闲着。
余光一瞄……抄起了炉台上的一把菜刀,还有墙角的镰刀,转身就出了屋,面冲外,往门口淡定的一坐,镰刀和菜刀往脚下一摆,还自在的点了一根烟……
耳边充荡着王宝芝的鬼哭狼嚎。
一下子响彻了云霄。
江一水懒得听她叫唤。
干脆回身抓起来一把炉灰,全都塞进了她嘴里。
王宝芝立马就没动静了。
徐家这么一闹。
外面能没人听到吗?
村民们立刻就围了上来。
也有人想进来帮忙劝架的,可一看向东的样子,没人敢往前靠了,全都躲在一边窃窃私语:
“这是这是咋的了?”
“江一水儿把王宝芝揍了!”
“可不!堵在屋里这顿打……恐怕要出人命啊!”
“那咋整?你们也不去拦一拦?”
“想拦你去拦吧,你没看见向东像个霸王似的在那坐着呢?脚下还放着两把明晃晃的刀……谁敢惹他呀?”
“那赶紧去找徐家的人吧!他们再不来,王宝芝这亏就吃大了!”
“已经有人去通知了!”
“……”
话音还没落。
王宝芝的丈夫……徐永久带着两三个亲戚,还有平时交好的几个壮小伙,一共有八九个人,咋咋呼呼的拿着棍棒回来了。
本来想直接就进屋的。
到了大门口,抬眼一瞧向东那个样子,所有人包括徐永久全都停下了脚步。
不敢上前呢。
徐永久见没人敢说话,自己媳妇挨打了总要出头吧,深吸了一口气,“向,向东,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向东没接话。
兀自自在的吞云吐雾。
可屋里的动静,已经很好的回答了徐永久的问题……只听得哗的一声,各种碗盘全被江一水从窗户扔出来了,碎了一地碎片。
这还不算完,屋里乒乒乓乓之声不绝。
江一水是逮什么砸什么。
反正马上就要进城了,临走前,不好好治一治王宝芝这个搅屎棍儿,她心里不舒服。
徐永久心疼了。
一挥手里的大棒子,“我和你拼了!”
刚要往院里冲。
忽觉得面前寒光一闪。
一把菜刀,贴着头皮就飞过去了,“啪”的一下,钉到了他身后的门板上,由于力道过猛,刀把还嗡嗡抖动呢。
徐永久吓得差点尿裤子,本能的一缩头……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老乌龟。
再抬眼一瞧……
向东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灭了这才站起身,单手刀拎着镰刀,虎虎的往台阶上一站,“徐永久,老子今天跟你讲清楚!”
目光炯炯的环顾四周。
声音洪亮,吐字清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江一水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儿,我跟她已经在县里登记了,今后,谁敢动她半下,那就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艾玛!
登记结婚了?
这就等于是当着全体的村民……强势官宣了?
向东霸气的冷冷一哼,“我媳妇儿做的事都对!徐永久,你们要是不服,想打官司就找我!老子奉陪到底!”
幸福从1977开始 第78章 真正的夫妻生活
江一水乒乒乓乓的把徐家砸了个遍。
就连桌椅推倒了,被褥也扔在地上踩两脚。
直到再也没什么可砸的了。
她心里这口怨气才算是彻底出了。
余光一瞄……
见王宝芝都吓傻了。
连个屁都不敢放,双手抱着头,整张脸肿得像猪头似的,身子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了墙角里。
她现在可不像以往那么嚣张跋扈了,也不敢碰瓷讹人了。
有的时候,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狗奴才,听不懂人话,不教训不行。
江一水站在屋子中央。
稍稍平缓了一下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外面向东大声的说,“我媳妇儿做的都对!想打官司,你们找我!”
好家伙!
这是媳妇儿杀人他递刀啊?
行!
不怂!
江一水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感动,有崇拜,有信赖,总之,所有的感情混杂在一起,在她的心底一点点扎了根,并且如春笋般的成长,汇成了特殊的一个字:爱!
真的!
能不爱吗?
无论自己做什么,哪怕是错了,对方都不拦着,不但不拦着,还全身心的支持着,这样能够挡风遮雨的肩膀,这种男人毫无底线的宠溺,哪个女人不想要啊?
也不知道是因为砸了东西解气了?还是觉得有一个这样的男人陪在身边,幸福冲淡了怒火?
反正……
江一水现在看着王宝芝的时候,原来的厌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轻视。
她淡定的整了整衣摆,弯腰又掸了掸裤腿儿,也没多说话,大步就出了徐家。
到院子里侧头一瞧~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向东,将他的身形拢得格外的高大硬挺。
向东向着她一挑眉,“媳妇儿,走不?”
“走!”江一水儿从容不迫,“再不走,赶不上大客了。”
“那好!”
向东一马当先的走在她前面。
凌厉的目光一扫,都不用出招,就逼退了徐永久带来的那几个人。
人群自动为他闪出了一条路。
没人敢拦!
江一水跟在他身后,夫妻俩大大方方的离开了徐家,直奔客运站点去了。
隐约间……
还听得见徐永久哭天喊地的声音,“宝芝,宝芝,你怎么啦?快醒醒啊!”
可徐家的人也不敢上来追。
眼睁睁的瞧着他们上了大客车。
消失在了村头。
车上……
江一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飞速倒退,渐渐的有了些伤感。
向东挤在她的身边。
没有言语上的安慰。
只把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让她累了,就可以依靠。
一路颠簸……
到了傍晚的时候,大客车进了省城。
江一水的眼睛开始不够用了。
这可比县里大多了。
别的先不说。
客运站里的汽车,多的都数不过来,客运楼是1栋俄式的建筑,高耸的塔尖上镶嵌着大悬钟,瞧着就格外气派。
下了车。
检了票,出了站口,抬眼再一瞧……华灯初上,照着宽敞整洁的路面,路面上缓缓的行驶着双节公交汽车,有的还是电机车,车顶上带着两根长长的“大辫子”,偶尔在电线交汇的地方,摩擦剧烈,还会溅出几节小火花。
公交车除外,各种小吉普,面包车,大卡车也比县里多了好多,就连自行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
路上的行人穿着打扮也时髦好多,虽然颜色大都依旧是灰黑蓝,可衣服的式样和质量却很讲究:呢子大衣,料子裤,出口转内销的牛皮鞋……那真是随处可见。
江一水站在路边静静的瞧着……新鲜的事儿太多,都有些目不暇接了。
向东不但不嘲笑她。
反而还耐心的给她指点,“看到没,那个公交车叫无轨车,无轨三路车就直接通到省城最著名的第三人民商场,明天我领你去看看,顺便给你买几件衣服。”
话刚说完。
一只大手落到了向东的肩上,“嘿!东子!”
声音熟络亲切,“欢迎回城!”
江一水儿扭头一瞧。
一个高大个站在向东的身边……这人长得挺精神,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英气勃发,浓眉虎目,身材和向东差不多一般高,两个人往那一站,像是一对篮球运动员似的鹤立鸡群,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
向东亲热的拍着他的肩,“志远,多久不见了?”
“就是!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两年前?你去北大荒的时候,在车站停了一下,我匆匆忙忙的给你塞了几个煮鸡蛋?”
“可不是,时间过得真快!”向东虽然忙着叙旧,可也顾及到了江一水,第一时间就给对方介绍,“哦,对了!正式宣布一下啊,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儿姓江叫江一水!”
那男人愣了一下。
握着空拳,向着向东的胸口砸了一下,“行啊,你小子,这么快就结婚了?啥时候的事儿?你怎么也没给我来个信儿?”
他礼数相当周到。
立刻就转向江一水,大大方方的伸出了右手,“小江同志,你好!”
顿了一顿,又笑了……笑的时候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觉得亲切随和,“叫你小江同志,好像有点太生疏了吧?我和向东是一起长大的,咱们俩以前是校际篮球队的,他是正队,我是副队,我和他在一起扣了10多年篮,我叫吴志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的名字吧?”
这人的态度极好。
并没有因为江一水梳着农村姑娘特有的大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外套,而有一丝的怠慢,“一水,以后你得向东回城了,千万别拿我当外人,就拿我当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就尽管来找我。”
江一水大方的回握住了对方的手,“谢谢!”
扭头问向东,“那我叫他吴哥吧?”
毕竟人家比自己年长。
向东点了点头,“行!他比我大9个月!你叫哥正常!”
说实话,向东平时也不是一个随和的人,虽然举止有理,可骨子里却总是透着一股傲气,让人不敢太接近。
可他面对吴志远的时候,却非常放松。
这大概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
这样的友谊总是不同于一般。
吴志远粗略的看了看两个人的手,“没有行李啊?”
“没有!”向东豪爽,“”我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除了媳妇儿,我无牵挂。”
“切!你这叫秀恩爱吧?”
“不用秀!就是恩爱!”
“得!得!”吴志远调侃他,“我可不跟你掰扯这些!你恩爱行了吧,用不着说啊,我从你的眼睛里都看出来了!”
微微侧过身,在前面引路,“走吧,我开车来的!天也不早了,我直接先把你们送到住处去安顿一下,咱们有话慢慢聊!”
“好!”向东还是客气了一下,“志远,谢谢帮忙哈!”
“谢啥,咱们谁跟谁呀?不过丑话我得说在前面,我的那处房子条件一般,可你们大概也住不了几天,等你父亲落实政策了,你还不得搬回原先的小楼啊?”
一说起父亲落实政策,向东没接茬。
三个人一路到了停车场,停到了一辆警车面前。
江一水一愣。
吴志远赶忙解释,“我在刑警大队工作,平时有车,我今天就公车私用了,犯了一把小错误~”
话一说完。
主动的为江一水开了车门。
向东推着媳妇,两个人一起坐到了后座……真是一刻也不分开呀。
吴志远在后视镜里望着向东。
调侃的一挑眉,“新婚燕尔?真幸福啊!”
这才发动马达,一踩油门,车子缓缓的上了马路。
也没开出去多远。
汽车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停在了巷子的深处。
吴志远把车子熄了火,“到了!就在这儿!”
当先下车,站到了院门外的台阶上。
江一水侧头向着车外一瞧,借着晕黄的路灯,可以看到一处小院落……青色的围墙,朱红的小门,门边镶着一个蓝色的牌子:帅府街6号。
透过院门,隐约的可以看见里面的青瓦屋顶……不用进去,光从院墙看,就知道这地方挺讲究。
向东推开车门,捅了捅江一水的腰,“下车呀,别愣着了!”
脸上带着几分兴奋,“这是咱俩的新家!”
结婚以后的第一个家!
从此以后,两个人就要开始真正的夫妻生活了。
江一水默默地回望着他。
心里也是暗自期待的。
两个人刚一下车。
还没来得及上台阶呢。
忽听得巷口有人高喊一声,“干什么呢?不要命啦~”
幸福从1977开始 第79章 小两口城里的新家
江一水听到有人在夜色中高喊,当然要看看了。
侧头一瞧。
只见巷口处有人推着自行车,正颐指气使的喝骂,“你个老王八,死醉鬼,不要命啦?想死?往别人的车轱辘底下钻,别连累我。”
边骂,边不解气的上去连踹了两脚。
他脚下仰面躺着一人,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腰刚抬起一半,“呕”的一口吐了出来,污物溅到了车轮上……
推车的人见了,气急败坏的把车子往旁边一立,“老不死的你~”
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
眼瞧着醉酒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还不停手,干脆把铮亮的皮鞋伸到了对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装死是吧,你给老子舔干净?舔!赶紧舔……”
抬手就要扇人家耳光。
忽然……
从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扫帚头,搪住了他的手。
那人扭头一瞧……见路灯下俏丽的站着个小姑娘,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可眼底的神色却很冰冷。
手里拖着一个清洁工用的大扫帚,“哎,我说,这位同志,人家喝多了,吐到你鞋上了……这是他不对,可你人已经踹他了,打人不打脸,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
随手在衣兜里掏出了个手帕,“喏,你自己搽搽得了呗!”
“我要你管闲事?”那人张口回呛,依旧不依不饶,“我就打他了,怎么的?你再多说话,我连你也……”
话还没说完。
向东上来了。
跟他媳妇儿“叫板”能行吗?
霸道的一抬腿,照着对方的自行车就踹了一脚。
“啪”的一声。
自行车应声落到了墙角。
那人心疼喊了一句,“妈呀!”
本来想发火骂人的。
扭头一看向东。
这大体格子,手掌像个小簸箕,还有那凌厉的眼神,绝对强者的气势……
再一看向东身边的吴志远,好家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双胞胎”。
两个人往那一站,像是一对大门神。
大晚上的……
谁敢跟一对门神置气?
那人立刻就瘪茄子了。
也不敢嚣张了。
讪讪的嘟囔了一句,“今天算我倒霉!”
低着头走到墙角,把自行车扶起来,用双腿夹着前车轮,正了正车把,这才一片腿上了车,二话没敢再多说,骑着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江一水赶忙要低头查看醉酒人的伤势。
向东拦住了她,“你靠边儿!”
担心他那人再吐,会弄脏媳妇儿……他自己往前凑了一步,俯下身子,“同志,你没事吧?”
借着路灯一瞧……那人大概50多岁,头发蓬乱的遮着额角,面色苍白,目光涣散,脸上带着恍惚的笑,衣襟上还沾着污渍,很显然,虽然是喝多了,却没有性命危险。
吴志远对这一片比较熟,跟过来,低头一看醉酒的人,认识,“哟,刘一手,你怎么又喝多了?”
刘一手?
留一手?
江一水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
不由得细瞧了瞧对方。
正赶上那男人的目光扫过来,两个人一对视,刘一手的眼神仿佛一下清亮了,猛的从地上坐起来,向她伸出一只手,“喜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挣扎着站起身子。
就要抓江一水的手。
向东赶忙拦住了。
吴志远也向前站了一步,把江一水挡在了身后,“哎,刘一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喜儿?还杨白劳呢?(白毛女里的人物)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赶紧回家睡觉吧?”
刘一手愣了一下。
懊恼的低语着,“认错人了?怎么会……这么像?”
目光直直的盯着江一水的脸。
眼皮都不眨。
江一水好脾气的向他一笑,“你认识我?”
刘一手的嘴唇动了动。
什么话都没说。
单手扶着墙,蹒跚的向着小巷里走,边走囫囵的唱着戏词儿,“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是山门里鲁智深的一段唱。
音色中满是悲怆和不甘。
向东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望着他的背影,就觉得这人有故事,轻声的问吴志远,“这人咋回事儿?”
“嗯?你把他忘了?不应该啊!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常去那个玉长轩酒楼吗?生意一直火爆,进去都坐不到位子。有人就在门口站着吃?”
“记得呀!”
“那店的创始人就是刘一手的爷爷,过去大清朝的御厨,后来,宫里的御膳房解散了,他就流落到民间,给大帅府做菜,再后来就开酒楼,等到传到刘一手这辈,正赶上公私合营,酒楼就成国家的了,起初刘一手还在后厨做菜,动荡之后,由于他家那点历史问题,他就改在后厨洗碗了~大概是心情郁闷,一天就喝酒。”
吴志远轻叹了一声,“唉!也难怪他郁闷!家里的酒楼没了,亲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唉,说来话长,哪天再聊吧!”
江一水有点儿好奇,“那他为啥叫留一手啊?是真名?还是外号啊?”
“当然是外号了!是说,只要他在后厨,一只手就能煎炒烹炸,醋溜糖挂,做出最好吃的菜肴,那当然啦,他家有御膳房的宫廷菜谱啊,给皇太后老弗爷都能做饭,自然是有些水平的。”
吴志远边说着话,边快步的又走回了帅府街6号小院儿,直接推门而入,“咱别说人家了,我赶紧领你们看看房子。”
向东拉着江一水的手,小夫妻俩也跟着他进了院子。
抬眼一瞧。
院子里确实挺讲究,院中有一棵高大的大槐树,虽然已经入了深秋,树叶都凋零了,但仍然还可以看出往昔的气势和盛夏的繁荣。
树下是一套小四合院。
西厢房的窗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正房和东厢却是黑乎乎的一片。
吴志远小声的解释,“瞧见了吧?这是我单位分的房子,我也不过来住!就借给你们吧!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啊,这座小院原先归大帅府里的一个姨太太所有,头些年收归国家了,分给不同的单位……”
“……”
“西厢房住了个女裁缝,她为人比较清冷,很少跟外人说话,特别安静,东厢呢,分给教育局了,至于是谁来住?反正我是没见过人!上房归我,喏,东子,这是钥匙,给你吧。”
向东随手接过了,又转交给江一水。
江一水犹豫了一下,又递还了吴志远,“还是你开门吧,这毕竟是你家。”
吴志远赞赏他的懂事,大大咧咧的笑了,“一水,你千万别跟我客气!东子了解我的情况,我单身,现在跟父母住在一起,根本就不过这边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借给我亲兄弟,这有啥不对的?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志远,谢谢!”向东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就是落个脚,我一个老爷们怎么都行,可我不愿意让一水住在旅社里,那里人杂事儿多……闹腾!过几天我找好房子,我们就搬出去!”
“急啥?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说。”吴志远把钥匙又塞回到了江一水的手里,“咱们别来回推了,年前还能不能进屋了?”
江一水笑了。
也没再磨叽,大大方方的开了门。
“啪”的一声。
吴志远拽亮了门边的灯绳。
晕黄的灯光下从棚顶倾泻而出,温馨的洒满了整个室内:
进门是一间客厅,门对面摆着一张八仙桌,配着两张太师椅,左右手各是两间卧室,用雕花的原木隔断隔着。
吴志远解释,“我也没装修,家具也简单,锅碗瓢盆倒是俱全,厨房在外面,三家共用,东西卧室里都是双人床,被褥床罩也都是新的,你们愿意用就用,不愿意用随便换。”
他倒真是一个爽快人,行为和言谈之间,也不由自主的透出一股贵气……一望可知,是在优越条件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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