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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海恨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远新
“原来工商银行同福房地产房信部答应解决800万元的,还派人去看过货的,后来不守信誉没贷给我。所以,我只好求老关系户了。”
蓝天信用社负责人认为这笔贷款数额巨大,加上文克清前几次贷的1000万元尚未还清,再贷500万元,风险很大,个人不敢拍板,必须与有关人员集体研究。
蓝天信用社专门研究这笔贷款的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有人赞成贷,有人反对贷,最后决定:派可靠人士去珠海实地察看清单上的货物。然后根据情况再作定夺。
5月3日,文克清开车,载了蓝天信用社信贷员同赴珠海看货。
在叶正光的仓库里,信贷员看到了满仓库的家电,感到满意。但还是不放心,问叶正光:
“这批货是不是文克清做的?”
叶正光显得很仗义地说:“当然是给汪先生的啦!广州还有一家大银行也派人来看过这批货,如果不是给汪先生的,也不会等到今天啦。”
信贷员又问:“文克清有没有付过定金?”
叶正光答:“有啊!付了500万元定金啦!”
信贷员按清单上的数量和实际货物清点后,认为大致吻合,便于当晚向广州报告了实地察看情况。
文克清庆幸这出双簧戏演得十分成功。他在信贷员看完货后,便马上电话催促总公司财务部人员去蓝天信用社取款。
5月4日晚上9时许,总公司财务部两名业务员提着两只大皮箱,从广州抵达珠海,将500万元现金送到了文克清面前。
文克清喜不胜喜。他安排两名业务员去桑拿,自己随即带着500万元,走进叶正光住的房间,付清了所欠的500万元赌债。
假货单果然赢得了银行的信任。
文克清盘算:不能让近千万元巨款白白输给叶正光、雷纪灿,不仅要翻回本来,还要大大地赢一笔。再赌的钱哪里来?只有再次发挥这假货单的作用。
文克清的目光瞄准了南海医院。
他打电话给医院院长,将货单上的谎言背了一遍。然后,他要求贷款600万元。
院长表示:医院专款不能外借。
文克清没有灰心,三番五次给医院院长打电话,诉说苦衷,请求帮助。他每次打电话都斩钉截铁地表示:
600万元贷款,10日内归还,一次性付3万元利息。
南海医院院长不知是为这3万元利息所动,还是被文克清这种锲而不舍的借款精神所感动,终于答应召开党委会集体研究。
贷款600万元,这毕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医院党委决定:对文克清的公司进行实地考察,有无偿还能力。
医院派出去的考察人员回来报告:文克清的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在他们之前,蓝天信用社已派人到珠海实地看货,一次性贷给了文克清500万元。
医院领导得知这些,心里感到很踏实,通过下属一家公司以联营的形式,借给文克清600万元。
双方合同规定:5月17日出借,5月27日归还。医院要求文克清找一家经济实力雄厚的单位做担保。文克清口头承诺:只借10天时间,保证按期归还。不必搞得那么复杂。
医院院长见他信誓旦旦,便深信不疑,放弃了借款者应该寻找担保单位的要求。
10天时间,晃眼过去。
到了5月27日,医院没有收到文克清分文还款。
院长着急了,派人上门讨债,不见文克清的影子。
院长亲自拨打文克清的手机,开始是没开机,终于拨通后,文克清谎称:
“我现在有700万元,先汇入你院账号。待我回广州后,我们再结账。”
院长连声感谢。好像是文克清在他面前做了好事似的,不致谢内心不安。
然而,时间一天天流逝,医院的账号上仍不见那600万元归来。医院的头头脑脑们和财务人员天天等,时时盼,望眼欲穿,直至6月中旬,仍杳无音讯。
文克清反正不开手机。
他躲一天算一天。因为他根本无法偿还这600万元。当他拿到600万元巨款时,又与叶正光、雷纪灿一起走进葡京娱乐城四楼富贵厅,坐到“百家乐”赌桌旁,输了个精光。
文克清仍不甘心。
他还想扳本。
他又凭着那份假货单,从天乐保险公司贷款300万元。
天乐保险公司经理本不想借,但出于与文克清的同学关系,同意贷款80万元。
至此,文克清除去先前输掉的2000多万元借贷款以外,又输掉了用假货单骗取的1180万元借贷款。这些款子全部都进入了叶正光、雷纪灿的腰包。
叶丽丹听着文克清的交待,越听越生气,越听越上火,最终她无法支撑,身子连晃几晃,不待何绍军伸手搀扶,她昏倒在山坡上。
叶阿波仿佛变成了木头人,怔怔地望着大山和大海,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他对老爸是否从悬崖下的山洞里安全解救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爱海恨涯 第41章 他失却了马来西亚大老板的风采
“丽丹!你醒醒!你醒醒呀!”
文克清对着叶丽丹放声呼喊。
他与叶丽丹结婚十几年,从没见她出现过这种情形。平时,在困难面前,在打击面前,她总是像泰山、像长城一样坚强。都怪自己,作为她的丈夫,作为国有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做出这种法律不容,十恶不赦的事,当然令她伤心、痛楚、难受。她那有脸面见上级、见同事。从此,夫妻分离,家庭破裂,父女两散,完了,一切全完了。
文克清悔恨交加,无地自容。
他朝小胡子男人和影条衬衣青年吼道: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叶警官送医院抢救!”
此时,小胡子男人和影条衬衣青年也像他一样,双手早已戴上了手铐。
文克清朝叶阿波双膝跪下,央求道:
“叶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求求你,赶快送叶警官去医院抢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向我女儿交待呀!”
叶阿波这才从麻木中醒过来。他大声呼喊着:“叶警官!叶警官!你快醒醒!”
他边呼喊边扑向叶丽丹。
这时,叶丽丹经两位菲律宾警官的及时救护,已经慢慢苏醒过来。
叶阿波蹲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
“叶警官!你要放坚强些。有众人共同的力量,什么困难都能对付。”
叶丽丹点头表示赞同。
她强打精神,从山坡上站立起来。
“丽丹!都怪我!你,你惩罚我吧!”文克清朝叶丽丹双膝跪下,表示忏悔。
“晚了!一切都晚了!”叶丽丹说。
她又追问:“你还没有把自己的罪行交待完。快说,你是怎样绑架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先生的?”
文克清低头交待: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叶正光先生和雷纪灿先生事先设下的圈套,引诱我往里面钻。我又气又恨,决意不顾一切,追回损失。那天,我与小胡子等在珠海日日升酒店商议如何向叶正光先生索回损失时,恰巧碰见叶正光先生也在这家酒店。我就与小胡子等几个人,将他连哄带吓,推出酒店,绑架到东莞市。到了半夜,给他家里打电话,索要500万元美金。”
文克清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叶丽丹。他不敢交待与湘江黑社会勾结的事。他担心叶丽丹听了更加生气,更加上火,弄不好会一枪毙了他。越是隐瞒真情,他心里越加发慌。
此时,叶丽丹满脸板得铁紧。
文克清避实就虚地交待:
“我拿到了这500万元美金,我也不会放叶正光先生回家,我还会再要500万元美金。”
叶丽丹忍无可忍,扬起手掌,狠狠地抽到文克清脸上。她狠狠地骂道:
“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的行为,将你女儿的脸全都丢尽了!”
文克清没有躲闪,也没有叫喊。
叶阿波和两位菲律宾警官赶紧抓住了叶丽丹的手。
叶丽丹连连喘着粗气。
“愧你还披着一件共产党员的外衣?其言其行,罪不容诛。你说,你是怎样勾结湘江黑社会?”
文克清:“我,我没有……”
叶丽丹:“明摆着的事实你还想抵赖!你不通过湘江黑社会的偷渡渠道,你能将叶正光先生绑架到菲律宾吗?”
文克清:“我,我……”
叶丽丹:“你这畜牲!你现在不说也好。我现在也不想听你说。”
文克清:“你说的没错。我是畜牲!我的确是畜牲!”
叶丽丹稍稍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去悬崖下的山洞里解救人质的骆卡西、何绍军、韦若斯和两位菲律宾警官还没有回来,也没有见到人质的影子。她内心一阵紧张,担心又出了意外事。她追问文克清:
“你老实交待,你把叶正光先生究竟关在了什么地方?”
文克清回答:“悬崖下的山洞里。”
叶丽丹:“为什么还不见他们回来?”
文克清:“那我就不知道了。”
叶丽丹当机立断,对两位菲律宾警官吩咐:
“你俩留在这里看住他们,谁要逃跑,就开枪打死谁。我下去看看。”
叶丽丹踩着陡峭的小路,朝悬崖下的山洞方向前进。
叶阿波想到她一个人去恐怕有危险,一边追上去,一边招呼道:
“叶警官!我陪你一起去。”
叶丽丹想了想,点头应允,道:“好吧!你既给我做伴,也可与你老爸早些见面。”
叶阿波说:“我主要是给你做伴。对我老爸,我恨死他了,我不想与他见面。”
叶丽丹不再吭声。
她非常理解叶阿波此时的心情,他的老爸在这起绑架案中扮演着极不光彩、极其可鄙的角色,他当然感到痛楚、愤恨。
他俩默默无声地攀着悬崖,滑向山洞。
他俩好不容易到了山洞口,却不见洞内洞外有任何动静。
叶丽丹对着洞内喊话,没有人回答。
他俩往洞内走,乌漆墨黑,阴森恐怖,摸索着走到洞底,什么也没发现。
他俩赶紧返身,回到洞口,再仔细观察,这才注意到有人踩过的痕迹,一直朝大山深处延伸而去。
他俩顺着痕迹往山中急追,边追边呼喊:
“骆警官!何警官!”
前面有人回答:
“哎!我们在这里。”
是骆卡西、何绍军、韦若斯的声音。
他俩不顾一切,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扑过去。
两支队伍会师。
不等叶丽丹、叶阿波开口询问,何绍军告诉他俩:
“我们走进山洞没有看见叶先生生,只有一根绳子留在那里。估计是叶先生生磨断绳子,逃出了山洞。我们分析,他又累又怕,不会走远,应该就在这一带。”
叶丽丹赞成他俩的分析,她嘱咐大家仔细搜山,同时要叶阿波对着山上大声呼唤老爸。
叶阿波极不情愿地呼喊道:
“老爸!你在哪里?国际刑警解救你来啦!你要快回答。”
接着,他又赶紧补充道:
“你还不回答,我们就回国去啦!”
终于,他们听到了回应。
“我,我在这,这里呀!”
叶阿波告诉大家,这是他老爸的声音。
他们顺着声音寻找,发现声音是从一个被杂草掩映的瓶颈状的山洞里传出的。
叶丽丹要在场的警察解下皮带,连成一根,然后,何绍军、韦若斯等在上面拉着一端,她自己抓住一端,下瓶颈洞里探察。
在场的人都争着下洞,特别是骆卡西,坚持要下洞,理由是他对这里的地形要比叶丽丹熟悉。他要叶丽丹留在上面指挥。叶丽丹高低不肯,坚持要亲自下洞。她那架势,仿佛不要命似的。
大家毫无办法,只好依了她。
叶丽丹抓住皮带,下到洞底,里头漆黑一团。她向喘着粗气的叶正光伸出手。
叶正光在洞内呆久了,反倒借助洞口落下来的一丝亮光,看清了叶丽丹的一举一动。
他朝叶丽丹递上了自己的手。
叶丽丹蹲下身子,要叶正光踩着自己的肩膀,同时双手抓紧皮带,用力往洞口爬。
上下配合,叶正光终于被救出了瓶颈洞。
叶丽丹也随之上来。
大家看见,这时的叶正光鼻青脸肿,满身血污,失却了马来西亚大老板的风采,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大家问他,是谁将他关进了这个瓶颈洞中。
他告诉大家,不是别人关的,是他慌忙奔逃,掉入了瓶颈洞中。洞内大,洞口小,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怎么也爬不出来。末了,他说:
“若不是搭帮你们赶来,将我及时救出,时间长了,我就会活活饿死在洞内。”
他抱住叶阿波,哭泣道:“那样,我就永远见不到你,永远见不到你妈咪了。”
叶阿波推开他,说:“是国际刑警组织,是叶警官和大家救了你的命,你还不赶快磕头致谢!”
叶正光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连连致谢。
叶丽丹、何绍军、韦若斯、骆卡西等同时伸手将他扶起,异口同声地说:
“叶先生生!不用致谢!救人于危难,这是我们国际刑警的责任。”
大家说着,一起动手,替叶正光擦除脸上、身上的血污,整理好挂烂扯歪的衣衫。
叶正光感动得流泪,表示道:
“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回到湘江,要拿出50万美元,向你们致以酬谢。”
他吩咐叶阿波:“孩子!你回到湘江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老爸把这件事办好。”
叶阿波则满脸不悦,正欲说什么,被叶丽丹止住了。
叶丽丹知道叶阿波此时的心情很痛苦,说出的话一定很难听。她不让他刺伤自己的老爸。她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从叶正光口里弄清事情的全过程。文克清先前说的,只证实他那一面。叶正光这一面事实究竟如何,她想趁早了解。她说:
“叶先生生!礼金,我们分文不取。我只希望你能如实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我们,以便侦破全案,抓获所有参与绑架你的歹徒。”
“羞愧!羞愧!”叶正光摇头叹息:“真是没脸见人啦!”
叶阿波斥责:“你别装模做样了,赶快把你做的丑事全部交待出来,不然,我就不接你回湘江。”
“我交待,我交待。”
叶正光低下头,稍稍沉吟,然后说道:“事到这步,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我全部都交待。”




爱海恨涯 第42章 是真是假
叶丽丹、何绍军扶着叶正光,朝大山这边走来。
韦若斯、叶阿波、骆卡西和两位菲律宾警官都默不做声地跟在后面。
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对眼前发生的事都觉得难以理解、难以接受。
大家回到大山这边,与留在这里的人会合在一起。
两国三地的警官们相互打招呼。
文克清、叶正光互相仇视地望了一眼,没有任何语言表示。
出人意料的是,叶正光看见文克清戴了手铐,他主动地向叶丽丹要求道:
“警官姐姐!我也有罪。请你给我也戴上手铐吧!”
叶丽丹和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
叶阿波说道:“丹姐!我老爸罪有应得,你就下令给他戴上手铐吧。”
叶正光听了叶阿波的招呼,问道:“这位美女警官叫什么?你刚才称她什么?”
叶阿波:“丹姐!我难道称呼错了吗?”
叶正光上下打量叶丽丹,又对叶阿波问道:“人家是内地有身份的人。是高级警官。你怎么能这样称呼她呢?”
叶阿波骄傲地回答:“她也姓叶。我已经认她做干姐。丹姐你说是不是?”
叶丽丹点头:
“一点没错。”
叶正光再次打量面前的美女警官,说:
“哦!那好!那好!原来是我们本家警官。了不得!我们叶家真是了不得。不!不!不是我们叶家。”
叶正光不好意思,自己赶紧纠正。他又问:
“请问叶警官叫什么大名?”
叶阿波抢着回答:
“叶丽丹。美丽的丽,丹心的丹。比你给我叫的名字好听多了。同样姓叶,名字叫得不一样,寓意大不同啊!”
叶正光听了,越发盯着叶丽丹仔细观察,又追问道:
“叶警官是什么地方人呢?”
叶阿波:“你问这些干什么?”
叶正光:“当然是出于好奇嘛!”
叶阿波:“这可是涉及个人隐私,岂能随便让你知道。”
叶正光:“我只不过是关心她是那个地方的人。这也要保密呀!”
叶阿波:“我告诉你,她是中国人!”
叶正光:“我知道她是中国人。我是想了解她是出生在中国什么地方?譬如说是广东?是福建?还是湖南?”
叶阿波:“这个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你问她本人好了。”
叶正光:“好好好!我问她本人就是了。”
叶阿波:“不行。你不能去问她。”
叶正光:“为什么不能问?”
叶阿波:“你没见她正忙着吗?这都是为了你。”
叶正光:“那我暂时不问。等她忙完了我再问。”
这时,叶丽丹正打开手机,给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汇报这里的情况。对叶氏父子的一问一答,她压根就没有听到。
叶正光继续央求叶阿波,道:“你和他们都已经熟悉,你替我问问他们中间的人,看有没有谁知道叶警官出生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
“不!”叶阿波拒绝道:“你又要搞你的什么叶氏大家族调查是不是?什么同族同宗呀!什么一脉相承呀!你真是老糊涂了,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你也不想想你眼下是什么人?”
叶正光说:“孩子!你帮我这一回忙,替我问问,我有要紧的事想知道。”
“不!”叶阿波拒绝。又嘲讽道:“等到她审讯你的时候,你再找机会向她自己打听。也许你与她攀上宗亲,她会对你从轻发落,不定你的死罪。”
这父子俩的对话,文克清全听到了。他实在憋不住,插话道:
“叶丽丹是湖南省汉寿县人,她从小在洞庭湖边长大。”
叶正光追问:“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文克清答:“母亲,还有10岁的女儿姝玲。”
叶阿波插话:“母亲病危住医院抢救,姝玲被绑架。她为了解救你,丢下自己的母亲和女儿没管。看你好害人!”
“啊!真有这样的事呀!”叶正光吃惊,又忍不住发问:“叶丽丹的父亲呢?她父亲如今在何处?”
文克清答:“她没有父亲。”
叶正光说:“不!不可能。人身都是父母所赐。她怎么会没有父亲。”
“我和她结婚十几年,从来没见到过她父亲。她也不许我打听她父亲。”
“你说什么?你,你是叶丽丹的丈夫?”
叶正光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文克清,问:
“她有你这样的丈夫?”
文克清点点头,不语。
叶阿波说:“那有什么奇怪!我还不是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老爸!”
叶正光不语。他久久地盯着叶丽丹,反反复复从上到下地打量。
叶丽丹依然握着手机,向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广东联络处报告这里的情况。
叶正光不像先前那样敌视文克清,并朝他走拢一步,问道:
“叶丽丹的母亲是不是叫江美莲?”
“是呀!我岳母是名叫江美莲。”文克清回答。他感到奇怪,反问:“你怎么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字?”
叶正光没有回答,又问:“叶丽丹是不是长得像她母亲一模一样,身材高挑,脸蛋俊秀,柳叶眉,丹凤眼?”
文克清回答:“是呀!丽丹很像她母亲。不仅外表长得像,就连性格、气质都很像,都是那样倔强,那样勇敢,那样不信邪。”
叶正光又问:“你去过叶丽丹的老家没有?”
文克清回答:“去过,这十几年中,我去过好多回。有时是陪她母女一起去,有时是借出差路过的机会顺道单独去。每次去都要从那里带些喜欢吃的腊鱼腊肉、湘莲、米粉、辣萝卜等。有两次还从那里带回小甲鱼饲养。”
叶正光问:“叶丽丹的老家在洞庭湖西畔,那是一个很平坦的垸子,一条大堤守护着大垸。你说,是不是这样子?”
文克清点点头,答:“不错!是这样子。”
叶正光问:“大堤外面是无边无际的芦苇滩。对不对?”
文克清:“对。你说的很对。”
叶正光:“沅水从芦苇滩中间流过,流到赤山,拐弯,注入洞庭湖。我说的不错吧?”
文克清:“不错!不错!是那样。”
叶正光:“从常德开长沙,从长沙开常德的轮船,从沅水主航道上穿梭。叶丽丹的老家有一个轮船停靠站,每天都有很多的人从这个停靠站上船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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