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让
冉月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丝毫没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没再走。
冉月察觉到的时候,四周看了一圈,方才看见靠在一边墙角开始抽烟的秦时,烟雾弥漫笼罩的不逊于刚刚冉月手指方向的那台造雪机喷出的白色烟雾。
冉月盯着人愣了两秒,几步走过去。
瘾症 第32节
秦时看见人过来,将烟掐灭在墙角边。立直了身子,“喊你出来,不是让你给我当导游的。”
“我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清楚该用哪种方式来接触这个人。“那——”
“山上的滑雪场,去玩过吗?”秦时眯眼看过远处。
“啊?”冉月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实话实说:“没。”虽然带着客人过来,但是每次,她们做服务的,只可能在外边等。或者说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走。”
-
秦时冉月两人进去之前需要穿上服务站特备的厚棉衣,但不是很笨重,穿上特别轻便。也能感觉的到越往里走温度越低。
里面的小吃店东西都是特色的煮炖为主,因为里边温度低,游客或者剧组来拍戏的,要的就是这种真实感。
一溜排的关东煮品类很多,从老式木窗缝隙里透出一些出来,还冒着热气。
秦时抬手撩起窗帘,冉月随即跟上,两人找了个窗边的位置来坐。位置是并排的,因为店里的布局类似临着墙边架了一排的灶火,上面滚沸的汤汁里面,放了各式各样的食材。
吃着关东煮,透过窗户,还能看外边的风景。
“吃辣吗?”冉月拿过旁边的一只消过毒的碗具,拿过面前汤锅里的勺子,盛了些汤汁进去。
秦时将冉月手中的碗拿过,手背扫到了她过于冰凉的指尖,“我吃微辣,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就开始挑拣东西来吃。
冉月还会想着他吃不习惯,但是此刻看来,还挺好伺候。
口味跟自己也差不多。
秦时吃了两口,像是吃饱了一样,就没再吃,跑去跟店家要了一瓶酒,这里温度低,刚好可以喝来暖暖。
“这个是果酒,果子酿的,度数不高,你女朋友也可以喝的。”
秦时嘴角勾起,应了声好。
“女朋友长的可真漂亮,不过年纪太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啊,都比较任性,得宠着才行。”
秦时但笑不语。
回到位置,一口酒下肚,秦时看了眼旁边的人,吃的正起劲儿。眉眼间似乎还挂着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没有了刚刚的拘谨。吃饭,的确可以拉近人与人的距离。“要喝点果酒吗?酒是果子酿的,度数不高。”店家说的,但是鉴于秦时领略到冉月的酒量,所以杯里,就给人倒了一点点。
“果酒啊,”冉月腮帮子被一颗鱼丸撑的老圆,“我尝尝。”
冉月拿过酒杯,一口就喝了,她根本就不会喝酒。“好甜啊。”说完也不知道是酒立马上了头,还是怎地,开心的像个孩子,“在这里吃饭感觉跟过年似的!”
秦时闻言从胸腔里闷出一声笑,“那你的年,要求还真是低。”
冉月像是没听见,径自笑过,继续吃。
到最后几乎就是秦时一直在等,冉月一直在吃。
然后就在秦时在旁边翻着手机的时候,已经吃饱了的冉月腾地坐起身,接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坐了下去。
动静很大。
“……”
秦时有点后悔让人喝那么一点酒。想着她手那么冰,喝点暖暖。
秦时手里拿着手机,但是已经撩起眼皮在注意身前的人。
紧接着一声拉链拉开的动静,让秦时果断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将人扯过,一并摁着冉月接下来的动作,“你做什么呢?”
冉月被吓得一惊,扭过脸额头被秦时下巴上的青涩胡茬刮的生疼。手里刚刚从里边外套兜里掏出来的几枚硬币,也叮当乱响的掉了一地。
两人四目相对,冉月的眼神告诉秦时她分明清醒的很。
秦时的手还摁着冉月的,两人近的,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我、我想付账来着。”
“……”
秦时将人松开,他不想说自己以为她在脱衣服——
随即站起身,向门口走。
冉月将手背在衣服上搓了搓,刚刚被人覆在上面的余温,此刻更加的灼热,接着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硬币捡了捡,而秦时此时已经付了帐,在门外等。
冉月原本想着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起身去付账的。但是没得逞。
秦时后背挺阔,即使穿着厚厚的棉服,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可观性,听到动静看了眼走出来的冉月,“走,滑雪去。”
“我不会滑雪。”冉月属于吃饱了懒得动,而且午饭过后,她睡午觉惯了,有点困。而且是真的不会滑雪。
“我教你。”
秦时一脚踏下台阶,根本没给人辩驳的机会。
滑雪设备是场馆里提供的,冉月找了合适自己的弄好,然后艰难的挪到了门口。
“过来。”已经在门外整装待发的秦时向她招了招手。
而冉月刚跨出门外,一个踉跄便是四脚朝天,疼的她两眼直冒泪。过什么来啊——
仿佛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秦时眉眼上弯,滑到人的旁边,直接弯腰将人拽了起来。“抓着我。”
然后拉着人就向一个下坡处冲。
“啊啊啊你慢点!”
“我不会滑雪,我不会啊!”
“啊啊啊哪有你这么教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冉月一声接着一声,接下来就全部都是“啊啊啊”了。
但是滑下来的速度一点也没减,冉月被气得有点恼了。手却紧紧抓着人不敢松。
最后终于停下来,是两人一起摔进了一个不算深的雪坡下面。冉月十分应景儿的,啊了最后一声。
腿软的,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着,冉月扭过头看见躺在雪里的秦时,却是弯着眼睛,勾着唇角明晃晃的在笑。
没好气的,她此刻有点厉害,“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你教人滑雪的方式还——”
真、是、特、殊、四个字还没出口,一道清冽的嗓音便传入了冉月耳内,直接让她充血上头。
“谁让你刚刚叫的,叫的让人心乱。”
语速很慢,嗓子里还带着笑。
“……”
冉月憋红了一张脸,愣是话被堵在了嘴边,一个字再没说出来。
半晌了,憋出几个字,“没人不让你叫!”
然后手下撑着就要起身。
秦时将滑雪镜拉到头顶,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掐着冉月的腰,便将人带进了怀里。
顺手一并将冉月的滑雪镜往上推,冉月抬眼便看到了秦时的下巴,接着自己的下巴被一股称不上温柔的力道固定,蜻蜓点水般,秦时勾起头与她唇瓣相贴了一下。接着喘着粗气,又平躺在了那里。
冉月伏在秦时的胸口处,指尖扣着秦时的肩膀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动作一紧一松,下巴处没了禁锢,她心跳如鼓的将头往下埋了埋。脑袋里噼哩叭啦。像是在过电。
他!亲!了!
真、真、切、切、
他很正常,而自己也没喝醉不清不楚。
半晌,冉月闷闷出口:“你这么一直占我便宜,合适吗?”
秦时胸腔震动,应该是笑了,“你说呢?”
要她说?她能说什么?
秦时盯着天空愣了两秒,冉月都还没回过神,接着就被拉过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圈上脖子,翻身凑过贴上了唇瓣,加深了刚刚的那个吻。
冉月不懂得怎么回应,只能配合。两手没地方放的抓着秦时衣服。
陌生的触感让她有所畏惧的心里发慌,却也真的是禁不住诱惑。
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
心跳跟着血液一起如滚沸的开水一样,波澜起伏。
直到两人分开的几分钟后,冉月的舌根还是麻的,还有点疼。
怎么可以那么用力。一点都不温柔。
秦时刚刚酒喝的不少,虽然没什么度数,但是目光氤氲,看人的眼神都变得沉沉的。
两人都静默着不说话,冉月头抵在秦时的肩头,始终没抬。呼吸都不敢深喘。
但她无法左右心跳。
如果她可以左右心跳,那她宁愿此刻心跳也是停止的。
因为那一下一下在胸腔间撞的,实在太难受了。
-
冉月一直很想问秦时,他是怎么想的。关于接吻这件事,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个说法才对。
不清不楚的,是不是不好?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对方主动说的吗?出于什么企图,出于什么心情。
她根本不信这只是在特定的场景中诱发的。
她以为秦时可能比较含蓄,所以选择等等。
但是自从那天滑雪场回去,一连几天的,都没见到人。
也没等来她想要的。
他是走了?
冉月想到这里就不敢再想,觉得自己想的可能太多。
但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去查了退房记录。
并没有。
这个结果令她莫名的心安了不少。
瘾症 第33节
其实她是可以打个电话过去的,问他在哪儿,在忙什么,怎么最近都没回来住,等等等等。
但是她没打,自己也想不清楚在胆怯什么。
甚至晚上冉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日来模糊的东西回旋往复的在脑中一遍一遍的过着,像是倒放的录影带。
他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不好接触,但不是坏人。
而且还挺好。
冉月坚信他很好。
她照常的查房,开会,处理纠纷。
似乎没什么改变。
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可能人在想企及的东西太虚幻的时候,就容易想的多。乱七八糟的想。
那种没着没落的强烈感觉让她想到了一年多前的自己。
卫城。
明明是两种不相干的境遇,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胡乱混杂。
那时候她还在上学,没错,是真的在上学。
从学校回来的冉月开始做饭,她已经好久没回来家了,上学一般是住校。放假了,也都是出去打工,因为还要交学费。对于和哥哥相依为命的她,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需要一点一点的去积攒。
那时候她也真的觉得哥哥是唯一的亲人,是真的这么想。
她也很努力的在维系。
因为年纪不够,起初很多商家根本就不用她。
碰壁次数多了,冉月机缘巧合捡了一张宣传页,然后花了点小钱,办了张假的身份证。
年纪看上去小,冉月就学着开始化妆。
而且当时给冉东初放高利贷的那些人,时不时的总找茬,冉月觉得这样,可以显得强硬,有气势。可以吓着人。
不过她当时是不怎么会弄,所以也没怎么特别上心的去弄。开始重视起来的时候,是她只身一个人在外打工,也就是初到虞港,当时也不断的接到骚扰电话,所以一直警惕心都比较强。
满身的都是刺儿。
却没有一处能感觉到安全。
冉月刚架上锅准备下个面来吃,就听见门被大力的推开。
率先看见的是一件从门口处丢过来沙发上的外套,外套脏兮兮的,像是被人给上脚在地上踩了踩。
“哥?”
冉月试探性的冲门口喊了一声。
接着门砰的一下被关上,探过来一个头,“你还舍得回来啊?我以为你忘了还有个哥呢?”
冉东初口气不太好,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跟前大剌剌的往那一坐。脸上青红一片。拿过面前茶几上一袋开封的面包咬了两口,随即又吐到了地上,操了一声,“妈的,发霉了。”接着嘴往地上继续连吐了几口的唾沫,将半块面包扔进了垃圾桶里。
冉月愣了几秒,“我面条快做好了,等几分钟就能吃了。”
冉东初抬眼略显不耐的看了眼,“行了,你赶紧做去吧。”
冉月转过身进到厨房,倒腾了一会儿,端出来两碗面。
放了一碗在冉东初的面前,“趁热赶紧吃吧。”
冉东初狼吞虎咽的一顿扒,很快就吃了个干净,将碗推到了一边。“难吃死了。”
“……”
冉月翻眼看了眼人,没吭声。
冉东初吃饱懒得动的往沙发里坐躺着,无聊中打量起了面前正在吃面条的自己的妹妹。
不知不觉间,他这妹妹,竟是已经出落成了十七八的大姑娘。长的还挺俊。
冉东初从鼻间深呼出一口气,目光变的沉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回来待几天?”语气变好了。
“明天下午就要走,我们主任给我写了封介绍信,推荐我去一所不错的学校。”冉月停了停,想起这个心情就好的不行,原本这次回来,就是分享喜悦的。学校推荐生的名额,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明天下午务必要去学校报道的。”
冉东初简单的应了一声,连冉月十分之一的亢奋都没有。
冉月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抬脸看了眼冉东初青红一片还有点肿胀的脸,转换了话题:“哥,你别跟那些人打交道了。报警吧!”
冉东初这下口气直接很冲:“吃你的饭!你知道个什么你就报警,他们是个大型团伙。如果不能抓完,你我都会直接没命。”
“……”冉月再没吭声。当时她想的并不多,冉东初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好哥哥其实还在不断的向那些人伸手。
他好吃懒做,花钱开销大,像极了她那个为了个有钱女人可以丢下一家老小的爸爸。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点都不假。
冉月想着,自己为什么不也长歪呢?没心没肺多好。
第二天一早冉东初穿的人模狗样坐在沙发上,但是神情有点憔悴,像是没睡好。抬起眉头看过从卧室走出来的冉月,额头印出了几道深深的抬头纹。
“我一个朋友今天开了个party,你没事陪我过去一趟,权当玩去了。”
“party?”冉月抓了一把头发,过去洗手间洗脸,“我今天下午就要走的。”冉月不想去。
“怎么,一年半载不回家一次,这都用不上你了是吧?不从我这里拿钱,说话就是不一样啊?”
“哥——”冉月声调上扬,“你说什么呢?我去还不行么。不过我吃过午饭就得直接走。”
“换衣服去!”冉东初眉头一松,又加了一句,“穿漂亮点儿。”接着目光一转,“诶对了,咱妈有一套红色洋裙,我见过,好像在柜子里放着呢,就穿那个。”
“我不喜欢穿裙子。”冉月出来干活惯了,穿裙子不方便。
“就穿那件!”
冉月到底没拧过冉东初,穿了那件裙子。
头发随意的散着,冉东初打量着看了几秒,貌似心不在焉的说了句:“好了,走吧。”
冉月到了才知道,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party,就是一个饭局。
一桌子男男女女,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但是保养得当,目光扫过冉东初身边的冉月,愣了两秒,问:“哟,东初,这姑娘谁啊?”
冉东初貌似憨憨的一笑:“我妹妹,冉月。”
男人啧了一声,“真漂亮,你们快过来这边坐。”
一桌的其他女人貌似过来也都是围着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转的,穿的花枝招展,废料段子频出,口无遮拦,把其他男人也逗得呵呵直笑。仿佛她们过来,就是逗乐子侍候人的。
冉月坐在那里老实的,像个另类。
她想走。可是又知道那样不礼貌。
老男人推了一杯饮料在冉东初的面前,然后眼神示意了下他身边坐着的冉月。
冉东初没动,挣扎着眉头看过那老男人:“哥,你可得说话算话。”
“算,”老男人倒是十分干脆利落,“算。你放心。”接着又冲冉月方向抬了抬下巴。
冉东初也不想的,但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弄一笔钱出来,他下次见到那些人,铁定会要了他的命。
一杯饮料而已,冉月没有起丝毫的疑心。谁能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会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但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冉月不清楚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席的,脑袋昏沉沉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外边还热闹的很。
她想起身,却是一点力道都使不上。
因为不喜欢葡萄汁,她喝的不多,一点点。
也幸亏是喝了一点点。
稍微意识回笼的时候,天都暗了,冉月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肯定要出事。门锁着。外边是一群人打麻将的声音。
带着说笑吵闹。
她是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的,虽然不高,还扯了绳子,但是绳子不够,而且她药劲儿还没完全消散,手下一软,就滑了下来,崴到了脚。
崴的不轻,并且她迷路了,又是郊区,冉月走了好久。
其实自从那次,脚就留下了病根,而且还会痛。
不然以冉月的体格,当初接秦时入住站的那两个小时,还真不至于连着崴了三下。
推荐生这种事情是很严肃的,当时学校就很生气,冉月这边因为手机被人拿走,更是联系不上,所以直接被取消了资格。
冉月千方百计赶到学校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很器重她的李主任,都感到无比的惋惜。
叹了一口气。
最后说了尽量再帮忙争取一下。
满满的失望。
冉月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她不算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理清了一切来龙去脉,当时脑袋一热,想杀人的心都有。
可那个人偏偏又是自己的亲哥哥。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所以冉月只能选择离得远远的。
从此,再也没回去那个家。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冉月翻了个身,睡不着。
翻开手机,又合上手机。
翻来覆去。
第二天冉月又起的很早,因为又接到了投诉。顾客在大堂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闹的比较大,几个部门的领导都在,报警接案的工作人员也在。
客人乌拉乌拉的说个不停。处处在理。
瘾症 第34节
冉月因为没睡好,头痛的想要炸裂。
然后在微偏头用指尖摁太阳穴的时候,余光里闯进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
此时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之久。
秦时垂眸立在大堂前台check in的地方,身边立着一个女人,他好像在帮人办手续。
什么样的身份,会让他亲自办手续?
距离太远,冉月没看清。
而且他们很快就上了楼。
秦时也根本没注意到这边。更别说看到冉月。
步履匆匆的,他真的很忙。
没事,等了这么几天,不差这几个小时。
他总归是要点餐的。
冉月想。
但等到第二天,冉月也没等来她想要的“客房服务”。
-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薛田田咬着一根棒棒糖,那根棒忽闪忽闪的在嘴角晃。
冉月印象中,每次见她,貌似都是在吃东西。
见冉月不吭声,懒得搭理人,薛田田倒是起了劲儿,毕竟这样的冉月难得,于是继续追着问:“晚上没睡好?想谁呢?思.春?”
薛田田私下说话也总是没个遮拦。
冉月白了她一眼扯出一丝干巴巴的笑,瘪了瘪嘴,“思你,算吗?”
“啊!我这么荣幸啊!”接着薛田田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两声。
倒是让冉月羡慕的不行。虽然看过去的目光是鄙视的。
“对面刚开了一家咖啡馆,走,喝咖啡去!”薛田田内心小激动的怂恿,嘴里棒棒糖咬的嘎嘣脆,“听说格调老高雅了。”
“那不适合我,我比较庸俗,跟高雅不搭。”冉月自贬。
“我也庸俗,”薛田田大咧咧的笑着,“那咱俩刚好负负得正!”
“……”冉月呵了一声,眉眼间终于弯出一道褶。
街上人声嘈杂,来往车辆拥堵,正是旅游季,外地人居多。
虽然是旅游小城,也是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的。
两人沿着路边走,然后停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
原本不算太热的天气,因为人潮的涌动,也变得燥热起来。
薛田田等不及的,刚立在路口没两秒,就已经丢下冉月先跑去了旁边一卖草莓圣代的店面那去了,边跑边转身问冉月要不要也来一个。
冉月丢过去一句:“不想吃。”就转过脸,眼看着对面的红灯变绿。
然而薛田田却还在等圣代,她也只能停在那里等。
等到绿灯,又变了红。
两人走过对面的路边已经又是十分钟靠后,车子太多,红灯时间长,绿灯时间又短,她们两人几乎是小跑过去的。
薛田田体格壮,虎刺虎刺的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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