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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让
冉月:“……”
秦时目光从苏瀚身上收回来,接着瞟了一眼跟前的女人,对着手机薄唇轻启:“还有别的事吗?”
“没暗示。”冉月这句话更像是对电话里的另一道男音说的。
电话被迅速挂断。
秦时:“……”
秦时盯着那个打给自己的陌生手机号码,耳边回荡着刚刚冉月最后说的那三个字,顿时浮现在脑袋里一副吃瘪却又不敢发作的表情。
唇角不由自主的扯开一个弧度。
紧接着又让他想起来昨天令他印象深刻的一件事,那就是冉月住处的桌子上,放着的一本大学自修课本。
重要的是里面夹着一页满是英文,手写的保送名额推荐信...
推、荐、信、呢、
还真是...看不出来。
冉月想着自己是再三问了秦时要不要上去坐坐,但、她真的没别的意思。
冉月将手里的伞送到了大堂管理处,接着便上楼,进了更衣间。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透着窘迫。
打什么电话,送什么伞。解释个什么?
怎么就...不能等等呢...
换上自己的衣服,冉月指尖勾着包包带子甩向背后,下了楼。
刚走出大门,衣服口袋里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
而她看不见的路对面的阴影里,立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瘦瘦黑黑的男人,也刚好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冉月这边手机铃声响起,让他掀起眼皮,往这边瞅了一眼,接着不明所以的将目光又收了回去,然后手机里就传出了一阵嘟嘟嘟的忙音。他更换了网络,又拨了一个出去——
刚刚他瞅了一眼的方向铃声又响了起来,瘦子两眼眯起,看向对面顺着路边走的短发女人,这才引起了重视。操!差点儿让这妞儿给蒙混过关了!
还真以为打扮成这样,就能找不到她人了。
旁边立着的刀疤男和胖子也都已经了然,胖子冲两人抬了抬眉,率先抬脚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刀疤男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扔到地上,用脚踩了两下,同他们一起也跟了过去。
冉月的手机没再响,她顺手将刚刚打来的两个手机号拉黑,像平常一样。
觉察到异常的时候已经是拐进了一条胡同口,光线有点暗,虽然来往也有人经过,但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第六感告诉着她,身后有人似乎在盯着自己。
她首先想到的是冉东初,就像上次那样。
多半是想查清楚自己的住处。那就绕行一段路好了,冉月想。
不由得,脚下步伐改了方向。
向偏离住处的一个路口拐去。
可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她感觉到并不是一个人,于是开始不着痕迹的向人多的地方走。
但是显然跟踪的人没那么好糊弄,刚走没几步背后的包包,就被人给挑衅般的拽了那么一下。
接着传来一阵淫.笑.放.浪的声音。
冉月直接将包包丢了,转身瞟了一眼人后就开始撒腿跑,一头的齐肩短发被迎面的冷风吹的有点乱,翻过耳根处显现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刺青,白色的颈部衬托的刺青十分显眼,顺着耳根从后往前,下颌线条紧紧的绷起。
直觉告诉她,这次怕是要出事了。虽然她极力保持着冷静,但是高度绷紧的神经还是不由得让她脚下发软。
庆幸的是,拐了一个弯,前面是亮堂堂的一片,有不少的人,看到希望的冉月直接向那片人群中跑。
原本身后的三人调戏般的,不紧不慢的在跟着,可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人,显然有点出乎了他们意料。
他妈的整个街都是黑漆漆的,怎么这里窝着一帮子人干什么玩意儿?
还嘈杂的不行。
“操!这他妈大半夜拍什么戏!”瘦子看出情形损了一口,冲旁边的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几个大步过去拉住了人,冉月手下刚摸到匕首,脖子间一凉就来了一阵刺痛。不过她手下动作倒是很快。
接着就是胖子啊的一声咋呼:“妈的,你俩干什么呢后面,这妞儿他妈的手里有刀,操,疼死我了!差点割到我大动脉。”胳膊上侧膀子靠近脖子的地方血淋淋的顺着开始往下滴,伤的似乎不轻。
“我去!”瘦子眼看胖子被伤到,慢了一步,自己一个箭步就追了过去。
冉月拼尽全力的往前跑。
“没事,她跑不掉的,我给她上过料了。”
冉月脚下发软。
虽然冲进了人群,但是很快就被身后的瘦子给钳制住了,她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两眼没有焦距,双唇抖的说不出一句话,这边的动静引来围观了不少人。
“这是我妹妹,脑子有点问题。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
多半的人都是好奇的朝这边瞅了两眼,没再注意。
冉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
但是她没有哭。
而且药力来的快,她甚至连想张口说话的力气都在消散。
不远处的胖子和刀疤男甚至都没再上场,胖子骂骂咧咧的包着伤口。嘴里污言秽语频出。
冉月被拖着往胡同另一边走。
“那边怎么回事?”苏瀚捞过手边的一瓶饮料拧开喝了两口,两眼从一边人群里转了一圈回来冲秦时抬了抬下巴。
手刚摸到烟的秦时掀起眼皮望过去,随即又收了回来,将烟递到嘴边,看了眼苏瀚和旁边的女人,自知两人都不抽烟,于是找了个借口:“我过去看看。”
抬脚向一边走去,他去的方向,是停车场。
刚要拐过一旁的胡同口,脚下踩上的硬物让他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耷拉下的眼皮刚要移开,便顿住了,那是一把小巧的匕首,还带着血,一手抄兜的秦时,掐下嘴角的烟,将脚下似曾相识的东西瞄了一眼,淡淡的偏头看过不远处刚刚散去一边的人群,心头莫名的抽动了一下。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那男人妹妹?”
“谁知道呢?不是他妹妹那女的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多半也是自作自受。”
“我看后边还有两个男的。”
“你管呢……”
-
一处小胡同口,一胖子骂骂咧咧:“操,疼死我了。瘦子怎么还没来。”
刀疤男往外瞅了一眼,没吭声。
接着瘦子拖着人就过来了这边:“老大,去哪里?”
“能去哪里,厂房那边。”
“操,你这是送她跟哥哥集合啊。”瘦子淫.亵一笑。
“行行行了,赶紧走吧。”胖子催着率先抬脚走,多半伤口太疼,脸上漫出了不少的汗。
“她哥哥在这儿呢,你们...这是准备往哪儿送?嗯?”
一道声音不远不近,不疾不徐,在三人拖着冉月刚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暗影里靠墙立着一个人,忽明忽暗的烟头部明火晃的人一阵眼花。
“谁啊?别他妈的多管闲事。冒充什么大尾巴狼,她是她亲哥哥刚刚亲口承诺给我们的犒劳,也就是说,这是她亲哥哥一手操办的。你唬谁呢。”
冉月恍惚间似乎恢复了点知觉,显然她刚刚那么一折腾,对方的针管,没能扎的过深。她听的到声音,只是视线有点模糊,动了动嘴唇轻喊了两个字——
令秦时去夹烟的动作一顿。
两步飞速过去,拉了一把冉月胳膊,抬脚就是冲那瘦子一顿狠踢,一并顺势将人护在了身后。





瘾症 第18节
一系列动作的发生,不过在短短的两秒内。
对方连反应的机会都还没。
“妈的找死!”
瘦子被踢到了一边,疼的捂着肚子,这人他妈的下手可真狠。
刀疤男捋起袖子挥着拳头就过去,却是直接被人抓着拧了个圈接着又是一脚。
“大哥,这人是个练的,咱们撤吧。”胖子伤口疼的原本就受不住,眼看对方不是善茬,已经打起退堂鼓:“旁边有警务室,咱们别闹过头了把警察招来就麻烦大了。”
几人原本手上就不干净。
被喊大哥的刀疤男和瘦子识趣儿的边骂边往后走。
瘦子碎嘴:“妈的,真会捡便宜。”药白上了。
第16章 流火 趁、人、之、危、
“自己能走吗?”
秦时将咬在嘴里的烟烦躁的掐过,扔到了一边,向后偏过脸的同时,抬手拉扯了一下领口。
冉月从后面抓着秦时的衣服两侧,指尖用力到发白,勉强支撑着的身子让她在十月份的天气里生出了满脸细细密密的汗,呼吸已经开始有点错乱。
秦时的一个转身直接让她踉跄了一下,退着靠向了墙边。
冉月后脑勺抵着墙体,下巴微抬,脸色潮.红。
秦时不自然的向一边撇了下眼,上下滚了滚喉结,他是个正常男人,也不会什么坐怀不乱。更何况这样。
她这是明显被下了药了。
秦时走近,低过头,手触向冉月肩头:“你、你还好吗?”
冉月语速很慢,伴着粗喘:“背我回家...好吗?”
秦时鼻息加重的呼出一口气,转身蹲下,顺势将人拉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捞了一把圈上了脖颈,身子紧贴上了后背,捞着背起,就向相反方向的胡同口处走。
此刻方才想起,刚刚她喊了一声“哥哥”。
秦时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挂的老高的圆月,遥远,干净。
-
如果不是昨天刚来过冉月的住处,秦时还真会摸不对地方。
冉月头痛欲裂,被秦时喊着要钥匙开门的时候,混混沌沌的没有反应。
到最后好不容易问出了一句,却是只有三个字:“在包里。”
秦时:“……”
哪里有包的影儿。
冉月出的汗不仅汗湿了自己里面穿的衣服,皮肉靠近秦时的脖颈间,男人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微喘压抑的呼吸喷在秦时的耳根后,让他生出一股急躁。
转身背着人又下了楼。
口袋里的手机瞬时响起,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谁:“干什么?”
“你还问我干什么?制片找你呢。你忙什么去了?”
秦时拐过楼梯扶手:“伺候人。”
“什么玩意儿?伺——”鬼才信!“你快点的,我处理不了。”
“让他明天再说。”秦时说着扶正了身上挂着的人,继续往下走:“你给我查一家附近的酒店。”
“我...操!”这家伙太反常了。
苏瀚的办事能力很迅速,虞港市他还真的是门清,熟的透彻。
没出两分钟,便丢了一个地址给秦时。
上了出租车,司机看他的目光都是奇怪的。透着狐疑。
秦时抬手抹了一把脖间的湿热,偏过脸看了一眼已经蹭着身子移到另一侧车门边的冉月,指尖摁着车门,一片泛白。佝着身子蜷缩着。
路面不平,车轮下去一个沟壑,颠簸厉害,冉月头碰撞在门上砰砰响。
秦时急躁的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身边。
冉月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维持在了一个自我保护状态。“你带我去哪里?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秦时:“……”
他倒是想没这么麻烦。
司机狐疑的眼神,再次透过后车镜,向两人偷瞄了一眼。不过司机做了这么久,很多事情,也是见惯不惯了。
像这种男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干人事儿的,多了去了。
酒店条件一般,肯定是比不上倾城烟雨的。
秦时刚揽着人推开门,冉月就摸着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拧开雨洒,打开凉水,往身上,头上就任由那么浇着。
沁凉的水顺着脖子、透过衣服,顺着脊背,一路向下。
让她好受了不少。
秦时跟上去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淋了个差不多。
卫生间湿淋淋的一片,让人没法下脚。
隐约,还能听见几乎被淹没在水洒下的难受隐忍的呻.吟。
秦时脱掉外套,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一并扯开了衬衫两颗扣子。
有点焦躁。
似乎这一整个晚上,他都在被焦躁困扰。
她这样自我排解,很容易出事。
一分钟不到,秦时就再次进了卫生间,冉月微眯着眼睛,神情有点木讷的盯着人看。被水冲洗干净的一张小脸,白净泛着粉红。
秦时过去一把关掉了雨洒,沁凉的水,同样浇在了他身上些许,接着抄起冉月膝腕,将人抱起:“去医院。”
“我还好,没那么糟。”冉月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反抗的那两下,情况还真的没有现在这么乐观了。“能...帮我把衣服脱了吗?我想...泡个澡。”
秦时:“……”
“我是男人——”
“没事,你反正又...看不上我。”
“……”这事记得倒挺清楚。
明明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倒是端的挺好,跟短暂失忆过似的,跟他在酒店里装不认识。
不过,如果不是她那个同事叽里呱啦的一阵告发,他还真认不出,几个来回,她们是一个人。
秦时之后,对冉月的一系列的反应,心里也门儿清,多半这女人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把她给忘了吧。
其实后来一次见到酒店的总经理他是了解到的,当时的确将人给误会了。说她也是第一次被安排站在迎宾通道口,接人,站了两个小时,迎宾部的姑娘们正常第一次迎宾很多都是腿都站的麻掉,路都走不了的。说他当时把这个给忽略了,后来见冉月一撅一拐的从楼上下来也没怎么多想,直到接到自己的电话。
那总经理不好意思了大半天,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力,得罪了人。
秦时漫不经心的听进去那么两句,瞬间便了然。
秦时将人放到沙发上,探过身一手撑在沙发楞上,一手指抬起撩了一下冉月被湿透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逼近她侧脸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忽然而来的热气惹的冉月禁不住眯了一下眼。
秦时扯着淡淡的,刻意放缓了速度的音嗓慢悠悠的在她耳边响起:“我这人...比较善变,临时将就一下,也不是没那个可能,你最好有心里准备。”
直到冉月目光从模糊涣散中,多出了点警惕,秦时才满意的弯起一侧嘴角,接着将手探过沙发上半躺着的女人的领口——
冉月触电一般,似乎一瞬间脑袋清醒了不少,将人手抓着篡住。但是力道依旧软的不行,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看着人的两只眼睛晕着雾气,眼尾泛了一丝红,还真的像极了小白兔。
这是秦时今晚上以来,察觉到的她最惊醒敏锐的一个反应,可能是药力散了不少,人也清醒了些。
“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秦时话锋一软,将她手指掰开,没再犹豫,直接触上了衣领扣。
……
整个沙发也已经被打湿了半截,一件一件的衣服搭在扶手那里,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
秦时往卫生间玻璃门上已经弥漫爬满的雾气看了一眼,顺手拿过旁边的遥控器,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些。
放下遥控,指尖不由得轻捻了下,刚刚划过肌肤纹理处残留下的一丝滑腻。接着摸向裤兜,拿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咬在了嘴角。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寻了椅子两腿交叠坐下,翻看起了手机。
很安静,空调风吹出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半晌,秦时方才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淋浴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他不由得两步过去,推开了门,没出所料,人睡着了。
秦时看的出来,她刚刚一直就在强打着精神,能熬到这个时间,也算是极限。
秦时手触进水里,想着把人捞出来,接着就被一声呢喃出口的“爸爸”给气笑了。
他是可能大那么几岁没错,可还真做不了爸爸。
他承认冉月小。
没化妆,素面朝天的她,年纪看上去尤其的小,像个未成年。
刚刚还喊哥哥的,这会儿成了爸爸了。
水里的冉月就穿着白色吊带背心,没穿内衣。不是被刚刚脱了,而是她原本就没穿。之前是外套衣服厚,看不出什么,可这外边衣服一脱又浸透了水贴着……
发育的还挺好。
秦时想起刚刚,眸色渐深,刚刚她人终究是没能绷住,衣服被他脱了两件外套就用尽了力气起身跑进了卫生间,当时脸上的绯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脖颈,也不知是药力,还是害羞。
真是难得。




瘾症 第19节
哪里还有惯常的一本正经。
秦时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她胸前扫过,接着移开视线,半蹲着身子将嘴角的烟掐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原本要去捞人的两只手半耷拉着垂在浴缸边,有点克制的将脸偏过了一侧,将视线从那一层薄衣料因为湿透了水而露出的一片旖旎景色上移开。
顿了顿,刚要再伸手去捞,身上的手机再次响起,秦时起身背过去顺着坐在了浴缸的一角,接起了电话:“喂,又怎么了?”
“我能怎么?你现在干着什么呢?”苏瀚干字语气加重,明显透着一股百无聊赖后的调侃。“我特么真好奇,你不说,信不信我等下找媒体去爆你的料。”酒店房间他开的,就不信了。
秦时勾唇一笑,眼角漫上了些许疲惫,向身后偏了下脸瞄了一眼,慢慢悠悠的说:“没干什么,看景儿呢。”
“我操!”电话里传来一阵嬉笑。“什么景儿,值得你大半夜不睡觉看。”
“好了,挂了,耽误我事儿。”秦时随手将电话挂掉,深出一口气,将脸又撇过身后,目光漫上一层氤氲和深沉。
第17章 流火 占、便、宜、
冉月醒来后头疼欲裂,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
窗外的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打了一缕在她脸上,横了一条白色的杠,暗影和光圈在一张原本就不算大的脸上平分秋色。
光线有点耀眼,冉月猛然睁开的双眼因为不适应重新又合了上去,接着再缓慢的睁开。
灰色碎花的窗帘,床头柜上放着一株水培的百合。空调风吹的人有点燥热,裹紧的被子里透着一丝闷热感,让人喘不过来气。她掀开被子一角,放了些许沉闷出去。
短暂当机的大脑各种画面开始清晰起来,躺进浴缸之前的情形,她可以说是记得清清楚楚。
冉月闭上眼,扯着一侧的被角拉上蒙住了脸。
都、干、了、些、什、么、
紧接着她又发现——
新的睡衣,新、的、睡、衣……
冉月抓着被角的指骨紧紧的绷着,然后翻过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咬牙切齿的揉着枕头一顿狠揍。鼻腔里发出一阵类似丧恼的哼哼。
纵然知道这个点定然是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但是她不想去——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床头柜上传来一串铃声,是她的手机。
原来手机还在,也对,手机没在包里放,是在外套里。
“咚咚咚!”手机响着,又来了一串敲门声,接着是服务生的声音:“冉小姐,您的衣服已经给烫好了,麻烦开下门好吗?”
冉月掀开被子,没理睬催命的手机铃声,捞过旁边一个毯子披到了肩头,露出下半截的睡裙,光着脚踏着地板去开门。
衣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被放在手推车上,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伺候。
做酒店这么长时间,也从来都是自己服务别人,哪里有感受到过别人的服务。
“谢谢了。”冉月礼貌客气。
服务生扯着职业笑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一张房卡:“冉小姐,这是您的房卡,祝您住的愉快。”
要房卡做什么?等下她肯定是要退房走的。“不用了,我马上下去办理退房。”
“您这是高皇冠卡,您即使不住,也需要保管好的。以方便您下次过来用。”
还有这种?
冉月应了一声,接过房卡道了声谢。
关上门就听到手机依旧在响。
冉月这才过去拿过接起:“怎么了?”
“怎么了?大小姐,您是身娇体贵的大小姐,我真是服气,你一客房经理玩失踪,是准备撂挑子不干了吗?已经十个投诉了,姐姐、失踪前能打个招呼吗?”
“……”
打了招呼,还叫什么失踪~!
冉月抬手按了一下依旧胀痛没消尽的太阳穴:“我...等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过去处理。”
“快点吧,大堂接待都被闹得登记不了入住手续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客户,是真的得罪不起。
挂掉电话,冉月深出一口气,开始换衣服。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排斥的,但是每个动作都是利索的。
一切收拾妥当走出酒店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这个地方她不怎么陌生,毕竟虞港她也待了这么长时间。
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干干净净,什么食堂饭卡,银行卡,身份证,统统没了……
不过,尽管如此,她已经很是庆幸。
一脚刚刚踏进大堂,一个高调的男声便贯穿了耳膜。
“你们经理再不出来,我就立马报警!我他妈的——”
“怎么了?”冉月一身休闲装未来得及换,直接站在了大堂:“我就是经理,您住几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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