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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岁月一时静好,檐外风疏雨骤天昏地暗,这一角却是温馨温暖让人心头酥痒。
“雨停了,放开我。”
李枢瑾还眯着眼睛徜徉在这种温暖中,突然胸前传来细细的推拒力道,耳边响起唐媱清越婉转的声音。
“哦。”李枢瑾依言松开怀抱,怀中的倩影顺势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怀抱空了,李枢瑾的心也如同怀抱一样空荡荡,若有所失。
唐媱望了望已经渐小的雨珠,她低头拿起墙边的雨伞,轻声道:“雨小了,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李枢瑾忙道,也赶紧拿起了雨伞。
“嗯。”唐媱低低应了一声,慢慢撑开了雨伞,抬头看到了伞面,是橘黄色的油纸伞,细细勾勒着戏阁唱段。
这是戏阁的雨伞,唐媱心中了然,李枢瑾从戏阁过来的。
“小心一点,路滑。”看到前面一个低洼,李枢瑾小声得提醒唐媱。
唐媱低头看了看并不深陷的低洼,抬脚避开了水洼,鼻尖轻轻传来一声低低淡淡的:“嗯。”
“唐媱,看前面!”李枢瑾突然兴奋得指着前面的上空,朗声唤了一声唐媱。
唐媱疑惑得抬头,看到天空眼睛一亮,翦水秋瞳里星星点点灿如星辰。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一抹紫粉色的霞光划过乌云,橘粉色渐渐染红了半边天,另一边是灰蓝色清空,天色澄明,渐渐清透。
金黄色的日光慢慢破云而亮,橘粉色的霞光美得惊人,空气是清新的,天空是澄净的。
唐媱突然驻足,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唇角慢慢浮出弯弯的弧度:这是雨后万物初生的气息,是希望,是生机勃勃。
李枢瑾目光缱绻注视着她,因为她唇角荡起弧度而心头软软的,等唐媱缓缓睁开眼睛时,他轻声道:“唐媱,你看西边。”
唐媱转身朝西看去,眸光更是亮了几分,是彩虹!
西边弯弯挂着一个彩虹桥,一半架在紫粉色云中,一半架在蓝靛色的云中,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光晕。
“好美!”唐媱情不自禁叹出声,她巧笑倩兮,顾盼生辉,忘记了与李枢瑾的隔阂,拉着李枢瑾的袖口惊喜得又说了声:“李枢瑾,是彩虹。”
“嗯,是彩虹。”李枢瑾眸光如水温柔,抬眼看了眼天边又转到唐媱的娇容,云蒸霞蔚却不如眼前的女子灿烂绚丽。
唐媱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手像烫了一样放开了李枢瑾的袖角,唇角不由轻抿,樱唇轻轻嘟起:“走了。”
“嗯。”李枢瑾看她娇俏的面容轻笑出声,眉眼里都是包容。
苏苏沿着青石路慢慢的踱步,细雨潺潺对她来说恰恰好,这种湿润的空气是久违的家乡的感觉。
快到荷花渡口时雨势突然大了起来,苏苏蹙了蹙眉头在荷花渡口前的酒楼停了下来,她抬脚进了酒楼避雨。
苏苏上了三楼,凭栏站在窗口朝着荷花渡口望去,水面漪漪波光粼粼。
突然苏苏的视线在荷花渡头前的一块大石头前定住了,石头前那个青衫少年端方清隽,此时全身被雨水淋透也不掩其芳华。
“哒哒哒!”苏苏拎着裙角快速下楼,抬手拎起墙角的雨伞跑出了酒楼。
“喂!姑娘,这会儿正雨大。”酒楼刚刚引苏苏上楼的店小二见她直接跑出去了忙喊了一嗓子。
苏苏撑伞疾行声音断断续续飘在雨雾中:“没事儿,一会儿回来。”
“谢公子。”苏苏将油纸伞举到谢筠的头顶,轻声唤了声。
谢筠的视线从波光点点的水面收回,抬眼看了眼苏苏轻轻颔首:“苏姑娘。”
苏苏看着谢筠浑身湿透,一道水流顺着他的额角滑下,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问道:“雨大了,谢公子不去旁边避避雨吗?”
谢筠慢慢站起身,遇水转深靛黑色的长袍紧紧拢着他的身体,显得他骨架高挑匀称,明明衣衫尽湿他却看着还是得体端方,让人只专注在他周身的气质而不自觉忽略他的身外之物。
他朝前走了两步稍抬伞柄让伞面全部遮在了苏苏身上,他低声道:“我身上已经湿了,苏姑娘莫要再淋湿了自己。”
“那也不能一直淋着啊。”苏苏眉梢翘着声色清婉温柔,她虽不知为何雨天谢筠在雨中驻足在这里,可能有什么难言的心事。
她抿了抿,无意打扰别人的心事,想了想,还是劝道:“谢公子不如去旁边的酒楼避避雨,一会儿再来渡口。”
“嗯。”谢筠轻轻颔首,又瞅了瞅河面,一个半月以前,他和绵绵曾与唐媱在此放花灯,晕黄温柔的光晕照亮花灯,载着他的期翼顺水而下。
他收回眼,对苏苏轻轻颔首道:“走吧,谢谢苏姑娘。”
“不用谢,正好碰到了。”苏苏双颊泛起浅浅的酒窝,耳尖有些发热。
谢筠见苏苏将手高高举起才能把伞面遮在他头顶上,他顿了下脚步,看着苏苏道:“我来撑伞吧。”
说着他抬手接下了伞柄。
“好。”指尖轻轻触碰,让苏苏羞红了脸,垂下了脸颊不敢抬头看谢筠。
谢筠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他接过油纸伞将伞面斜斜大多半遮在苏苏头顶,顺着苏苏的步速朝着酒楼走去。
“姑娘你回来,三楼给您上了热茶。”小二见速速回来热情得迎上来。
苏苏抬起水润润的眼睛朝着小二道谢,余光瞄了一眼谢筠道:“谢谢。”
“谢公子。”她转身望着谢筠道:“我在三楼点了茶,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谢谢苏姑娘。”谢筠轻轻摇头拒绝了,他站在门口望着门外的雨幕轻声道:“这阵雨歇了我就回家,不打扰苏姑娘雅兴了。”
苏苏见他无意,眸光轻闪,咬唇轻轻行礼道:“那我上去了,谢公子再会。”
“嗯。”谢筠轻轻颔首。
苏苏走了两句,遽然转身轻声道:“夏雨寒凉,谢公子回去后莫忘了喝碗姜茶取暖。”
“好,谢谢苏姑娘。”谢筠长身玉立轻轻颔首,公子端方。
李枢瑾将唐媱一直送到唐府门口,看到唐伯将她迎了进去,唐府的大门慢慢关上。
“唐媱。”李枢瑾突然喊了一声。
唐伯还没有将门关上,唐媱隔着一尺的门缝疑惑得看着李枢瑾:“怎么了?”
“要不要我让洪珂过来一趟?”李枢瑾有些担忧得看着唐媱。
“不用。”唐媱轻轻摇头,对他的紧张一时有些好笑,她点了点自己的袖角道:“我没有淋湿,倒是你,不如去一趟洪珂先生医馆看看。”
李枢瑾以为唐媱在关心他,瞬间眉开眼笑裂开雀跃道:“我不用,我身子骨壮。”
他姿容胜雪此时眉开眼笑,犹如雨后霞光明艳,霞明玉映,俊美无二。
“关门吧。”唐媱看他犯傻兴致缺缺,轻声吩咐唐伯关门就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丁香在院子游廊看着圆月门,看到唐媱回来了忙应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有没有淋到?”
“没有。”唐媱见丁香这么紧张温柔得安慰她:“别担心,一点儿都没淋着。”
丁香深深呼出一口气,笑容明艳:“这么好,刚才雨可大了,可担心您了。”
“嗯。”唐媱轻轻点头。
确实没淋到她,因为李枢瑾为她遮住了所有的风雨,唐媱低头垂下眸子。
丁香不知道她心中所思,随着唐媱一起进卧室,小声得给她介绍着一天的情况:“小姐,今天御织坊来人说您的嫁衣缝制好了,您明天有没有时间试穿?”
唐媱脚步顿了一下:“可以,让人回她们午后过来吧。”
唐媱深呼了一口气,眉睫轻轻颤动,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嫁衣已经制成,算算时间好像只有半个月了。
“世子,王爷说您回来时找他一趟。”李枢瑾刚回院子,听荷凑到他跟前小声禀告。
“嗯。”李枢瑾点头,淡声吩咐道:“我沐浴后去找爷爷。”
说罢他朝浴房走去,眉头却是不由得皱了起来,爷爷无故不找他,这又是所谓何事?
李枢瑾心头存着疑惑,怕是什么大事,他匆匆泡了一个热汤,喝了一碗姜茶换过衣服后就去了武王府正院。
“爷爷,您找我?”李枢瑾望着正在院里打太极得武亲王轻声问道。
看着武王爷太极步弓步推掌,他担心得问道:“是不是下雨天爷爷您膝盖又疼了?”
武王爷两臂在胸前交叉成斜十字之后,放松两肘,两掌慢慢回落,收势缓缓呼气。
做完整个收势动作武王爷方晃了晃双腿,笑眯眯道:“别成天好担心我的身体,我老当益壮。”
李枢瑾见着武亲王成龙活虎吹胡子心头就放松了些,不是爷爷身体上有事儿就行。
李枢瑾和武亲王关系最是亲近,小时候跟着父亲爷爷在军营里嬉戏,父亲管束他,武亲王看他年岁小纵着他,父亲过世后他便由武亲王和武王妃带着他长大,武王爷武王妃事事顺着他对他呵护备至。
他收敛了担忧冲武王爷抬了抬眉梢,语气平淡道:“那爷爷您找我啥事?”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武亲王瞪眼睛,拍了一下李枢瑾的后背,大声道:“我今天找你正事。”
“爷爷随时找我。”李枢瑾唇角好笑无奈点头应道,很是乖顺,内心吐糟明明是武王爷平日里三五好友相聚或没空理他。
他眉眼乖顺看着武王爷笑道:“爷爷今天找我什么事?”
说道正事,武王爷面容转为严肃,他望着李枢瑾道:“我琢磨着你大婚也就半个月了,你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一句错,前功尽弃
武王爷面容严肃望着李枢瑾道:“我琢磨着你大婚也就半个月了, 你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李枢瑾突然神情一顿, 上挑的凤眸低垂下来, 低头没有说话。
武王爷见他沉默, 横眉皱了皱, 他思索一瞬盯着李枢瑾低声问道:“怎么, 小瑾没和你母亲联系?”
李枢瑾目光暗了一下, 眼前闪过目前艳丽端庄又冷淡的面容,他抬头看着武王爷轻声道:“爷爷,母亲以前说不用我给她写信。”
“大婚的事儿能是小事吗?”武王爷眼睛瞪成牛眼, 吹胡子催促道:“赶紧写信,或者你去趟嘉福寺,问问你母亲你大婚她回来不?”
“哦。”李枢瑾眉眼低垂, 低低应了声, 语气低沉。
武王爷见他情绪低沉拍了拍他的肩头,劝慰道:“好了, 赶紧回去歇着, 听说你刚回来时一身雨。”
“嗯, 爷爷也是。”李枢瑾朝着武王爷行礼告退, 他转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步履沉重缓慢,肩膀也耷拉起来。
他坐在书房, 看着面前摊开的宣旨神情放空,良久, 他挥笔疾书, 蹙眉洋洋洒洒写了一张,将信仔仔细细封起来,盖上封漆。
“哎——”李枢瑾长叹一声,靠着椅背仰头闭目沉思。
他好久没有见母亲了。
月光清亮,月影婆娑,窗外莎莎的树影摇曳声让李枢瑾陷入幼年绕在父母膝头的回忆,那时岁月太过无邪单纯。
月明思故乡,他的故乡只是武亲王府。
再睁开眼,李枢瑾目光沉静,面容清冷矜贵,已经没有了太多杂思,他拿起书桌上雕了一半的木雕开始全心全意得雕了。
窗台上映着他专注一心一意得剪影,久久没有变化。
“糖宝。”看着手里栩栩如生的唐媱雕像,李枢瑾轻轻呢喃,他眉眼渐渐温柔下来,幸好他还有糖宝,今天唐媱对他的态度悄悄软化了些。
李枢瑾想到这些精神振奋了些,他准备连夜把雕像刻好,明天趁热打铁去见唐媱。
翌日午后,唐媱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丝缕发髻散落在颈项,双颊微微染着红晕,慵懒又娇媚。
她坐在梳妆台上任百合在她身后捣鼓。
“小姐,好了。”百合在她身后被她快手快脚绾了一个简单的发型,因为一会御织坊的姑娘来试嫁衣她需要调整发型。
唐媱站起来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落了一滴清泪,星眸里水灵灵潸然欲泣。
看她这么困,百合心疼得小声劝道:“小姐,不然您再小憩会儿?”
“不了。”唐媱轻轻摇头拒绝,声音娇软温柔道:“一会儿御织坊的绣娘该到了,不好让她们等我。”
正说着,丁香小步过来禀报道:“小姐,前院来人传御织坊绣娘到了。”
“快请进来。”唐媱打了一个哈欠,打着精神道。
她遣了丁香去前院将人领进来,又差了百合去沏茶,她自己则厅外站了站了一会儿,吹了一阵清风精神些才进屋。
“唐姑娘。”三位绣娘恭敬得朝唐媱见礼。
唐媱迎着她们笑道:“三位师傅莫多礼,辛苦三位师傅了。”
她态度亲和有礼让几位绣娘心里也是极为熨帖,眉眼也悄悄更柔和些,虽说是为皇家办事可也不曾这么辛苦,唐媱的嫁衣她们是十几位绣娘这十多天加班加点才赶出来,夙夜兼工。
“唐姑娘,您试试嫁衣是否合身?”领头的绣娘笑盈盈指了指厅里的大锦箱。
她们提前赶出了十多天,也是担心有什么不合适可以修正。
唐媱点点头应道:“行,还请几位师傅稍等片刻。”
丁香有眼色得差了两个小厮把木锦箱搬到唐媱的闺房,唐媱和三位绣娘道了声后也回了闺房。
“哇!”丁香打开木锦箱看着里面流光溢彩的嫁衣发出了惊叹声。
百合性格较为内向拘谨,少话,多沉默做事,此时也凑过来惊喜道:“我看看。”
“小姐,你看。”百合双手托出一条艳丽如彩霞、流光溢彩的霞帔让唐媱看,眸光里俱是惊叹。
唐媱眼睛朝这边扫来,眸光看到这条霞帔也是微微一怔愣,她没有料到皇家织坊果真非同一般。
只见这条霞帔色若彩霞,灿绚丽多彩,宝蓝色打底,边缘织金绣着如意纹,中间彩绣绣着凤纹、鸳鸯、仙鹤纹样,还有牡丹、寿桃、灵芝图纹,色彩分明而有层次,一共四层色彩,指法细腻,图案栩栩如生,表面坠着珍珠和玉石,流光溢彩。
“的确很美。”唐媱小声得说了一句,女子对于凤冠霞帔总是充满无限幻想,即是她已经经历了一次大婚,看到霞帔还是有些心绪激动。
“小姐,您赶紧试试。”丁香拖出来了嫁衣,沉甸甸美如虹。
正红色的嫁衣裙摆有两三丈,红底缎绣金纹裙摆边缝织金绣着祥云纹,嫁衣正裙上和裙摆上团绣着金色的展翅欲飞凤凰和胭脂色的花团锦簇牡丹,一针一线大师手法,精美绝伦。
唐媱的目光稍稍亮了些,垂首勾唇低声应声,语气有些轻快:“好。”
“哎?世子,你来找我还是找我姐?”唐彬出门刚打开大门就见门口的李枢瑾正要敲门。
李枢瑾朝他点头,眉间缭绕缠绵情意,他轻声道:“找你姐。”
“哦。”唐彬点头,对着李枢瑾道:“那你进去吧。”
李枢瑾有些迟疑,他顿了顿道:“还是让小厮帮我通禀一声吧,万一你姐有事。”
“不用,今天我姐没出门。”唐彬理所当然道,看着李枢瑾犹豫他大义凛然拉着李枢瑾道:“走,我和你一起。”
李枢瑾想了想点头应道:“好。”
有唐彬带路自然是一路畅通,他们不经通禀直接转过圆月门直奔唐媱院里的前厅。
唐媱院中此时静悄悄,无一人,李枢瑾原有些疑惑,他抬眼朝着正厅一望目光直接愣住了。
“砰砰砰!”李枢瑾的心脏剧烈得跳动,他目光发直,天地失色他的眼眸中只剩下正厅那一抹红衣。
唐媱穿着正红色红嫁衣,肩披霞帔,珠围翠绕,火红色的嫁衣衬得她眉目如画,色如春晓,她此时正慢慢转身回头望着裙摆应是在问绣娘是否好看。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唐媱纤纤碎步,低首回眸浅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砰砰砰!”李枢瑾愣愣得扶住了自己的心口,心脏要跳出来了。
“姐,你太好看了!”耳边突然传来唐彬的大叫,唐彬喊了一声,突然撒腿跑去正厅。
静谧美好的气氛骤然被打断,李枢瑾眉头紧皱,看着二楞奔跑的唐彬,特别想抓着他锤他一顿!
“唐彬,你怎么来了?”唐媱略略收起刚才娇羞得神色看着唐彬道,又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怔楞在原地的李枢瑾。
唐彬凑到唐媱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赞叹道:“姐,太漂亮了!”
“唐媱。”李枢瑾慢慢走来,小声得望着唐媱道。
唐媱看了一眼她还二楞子围着她嫁衣转的小弟,知道了李枢瑾是跟着唐彬来的,让她没有指责李枢瑾的借口,只颔首轻轻道:“嗯。”
李枢瑾目光温柔专注得望着唐媱,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眉眼唇角都是清浅缱绻的笑意道:“好看。”
“嗯。”唐媱轻轻应了一声,低头避开了他专注灼灼的目光,耳尖不由得有些发烧,唇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谢谢各位师傅。”李枢瑾转身朝着旁边的几位绣娘行礼道谢。
打头的绣娘还是上次向李枢瑾汇报的那个绣娘,她忙躬身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们的职责。”
她们刚才可是真真得看到武亲王世子对唐家姑娘可是满心满意的宠溺疼宠,心中对于唐家姑娘的重视又提高了几分。
绣娘热情得对唐媱道:“唐姑娘你看有什么不合适之处我们回去再改。”
“不用了。”唐媱轻轻摇头,声音温柔:“都挺好,这样就行。”
“谢谢唐姑娘对我们的认可。”绣娘相互对视看了一眼,眼角荡上了欣喜,却还是道:“那我们回去再稍稍完善下,过几日给唐姑娘送来。”
“行。”唐媱应道,她朝三位绣娘和李枢瑾点头道:“我去把嫁衣换下。”
说罢,丁香和百合在她身后帮萌托着两三丈的裙摆小步随唐媱回闺房。
“世子,你刚是不是看傻了!”唐彬在厅堂里眉飞色舞挑眉打趣李枢瑾。
李枢瑾没有否认,直接点头承认道:“嗯。”
“哈哈哈!”唐彬得意得大笑。
三位绣娘也偷偷捂着了嘴小声得笑出了声,心中则是感叹果然有些人生来命好,人美且家中富贵,家人夫婿疼宠。
唐媱换了装施施然出来的时候,唐彬已经离开,李枢瑾坐在一侧的红木椅上垂眸饮茶。
“有劳三位师傅了。”唐媱对三位绣娘道,她遣了两个小厮帮忙搬箱子,又差了丁香帮她送客。
看着三位绣娘离开了圆月门,唐媱转回身望着李枢瑾道:“世子今天来什么事?”
李枢瑾温柔缱绻的目光从唐媱的侧颜收回,在看到她发顶横叉的桃木簪时闪过如水笑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唐媱眼前。
“什么?”唐媱最近对他送礼已经见过不怪,自然地接下锦盒轻声问道。
这回李枢瑾没有自己打开锦盒,而是扬了扬眉卖了一个关子笑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唐媱翦水秋瞳闪过一抹诧异,看李枢瑾得意的神色他不由得对锦盒中的东西产生了一些好奇。
唐媱缓缓打开锦盒,水润的杏瞳在看到锦盒中礼物时眸光微微瞪大,樱桃红的唇珠微微嘟起,莹润润灼灼生辉,想要让人轻轻咗一口,或者撅住深吻。
李枢瑾望着唐媱冰肌玉肤,奶白奶白色的锁骨喉结微微滚动,像是被烫伤一下转开了眼睛。
李枢瑾心中暗暗唾弃自己,自制力太差了,他看到唐媱可以汪着一汪清泉的精致肩锁骨,不由得想起了唐媱丝绸般润滑的奶白肌肤,他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唐媱不知李枢瑾心思急转,她纤纤素手轻轻捏起锦盒中一个精致的木雕,长约三寸,宽约一指,雕刻的是个身穿齐胸襦裙,身披狐狸披风的女子,女子都带花环。
女子面容精致,眉目栩栩如生,唐媱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她。
她望着这个雕像眉间微微蹙起,她看着这个妆容打扮很是眼熟,想了一会,唐媱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正是上巳节前荷花渡口的花灯节,她和谢筠绵绵一起去放花灯,她身着山桃色齐胸襦裙,披着红火色的狐狸披风。
而这花环,唐媱眸光闪过一抹流光,看着李枢瑾道娇唇微微嘟起:“原来那个银狼面具的人是你!”
唐媱记得她差点被人群推到,一个带着银狼面具,面部轮廓模糊只露出一双精致上挑的丹凤眼的男子救了她,给她上药,送她花环。
柔韧的细柳叶编织着淡紫色的丁香花穗、奶黄色的棣棠花,一侧鬓发的位置饰以一朵朱红色和粉红色渐变的重瓣毛花茛,玲珑精巧又华贵,这个花环她很喜欢,还晾干了放在屋里。
“嗯?”李枢瑾微微皱眉,没有第一时间理解唐媱在说什么。
“就是你!”唐媱声音娇软,此时带了些郁闷,瓮声瓮气道:“那天荷花渡口你还把我的小兔耳夹扔了。”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了一眼李枢瑾,没说得是李枢瑾扮作陌生人脱她的罗袜,摸她的玉足,虽说为了为她敷药,却当时让她特别羞恼。
李枢瑾却眉眼都笑开了,他看出了唐媱此时没有太大的生气,娇俏俏的,眉眼低垂含娇,是撒娇耍小性子。
李枢瑾一激动得站起来,然后冲动做了傻事,他勾住唐媱的纤腰贴着她的面挑着眉嘴角噙着笑意轻声道:“谁让你不知羞和谢筠一起去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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