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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咳咳——咳——”
“咚咚——”武亲王府的大门被敲响。
门房拉开厚重的大门,望着笑盈盈抚着白须的武亲王,门房蓦得愣愣得,双目瞪大,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看到本王开心成这样?”武亲王笑呵呵道,他缠着旁边的武亲王妃,笑道:“我就说今天腊八回来刚好,给小瑾媱儿和凛儿一个惊喜,一起过节。”
“是的,都听您的。”武亲王妃眉眼溢出丝丝温柔的笑意。
她与武亲王在平泽山住了几个月,住的骨头架子都酥了,李枢瑾和圣上给他们致信,说近来有事,让他们晚一点归家,却耐不住武亲王想孙儿和重孙的心。
“快去禀报,就说本王回来了,让小瑾带着凛儿来,我给他带了好东西。”武亲王挥手招呼门房,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想着粉雕玉砌小大人样的凛儿,唇角的弧度都压不下去。
“扑通!”门房双膝跪在地上,垂头抢地久久不敢回话。
武亲王和武亲王妃心中一个“咯噔”,他们对视一眼,武亲王双目炯炯重声喝道:“快说,怎么了?”
“小,小世子和世子妃,溺亡。”门房抬起脸,双眸赤红,泪流满面。
“砰——”武亲王和武亲王妃一个踉跄,身后的侍卫及时扶住了他们才免得他们摔倒。
武亲王妃泪珠簌簌得掉落,她一手拽着武亲王的袖角稳住身形,一手抚着心口哑声道:“我就说,我就说突然不让咱们回来一定有事,有事。”
武亲王一瞬苍老了,他挺立的脊背垮得直不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望着武亲王妃眸中水光闪现,哑声道:“本王的乖孙啊,他承受了什么!”
他真得不敢想,他们在平泽山消暑度假的时候李枢瑾在承受什么,他一定痛得心都碎了,却每次致信都是云淡风轻,武亲王只要念及此便痛得直不起身。
“王爷,走咱们去找我们的乖孙。”武亲王妃亦是心如刀绞,她抹了抹赤红的泪眼,牵起武亲王的手抿唇朗声道。
武亲王缓了缓情绪,扶住了他相依相伴六十年的发妻,抿唇敛住眸中的滚烫的泪花,他重重点头道:“小瑾还有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孤单一人。”
腊八节,过了腊八都是“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唯有武亲王府。
大旭一百五十一年,腊八,武亲王府缟素纷扬如京都大雪,纷纷扬扬,武亲王世子李枢瑾卒。
大旭一百五十一年,腊月初九,武亲王代子休妻,驱逐大将军夫人,昭告天下。
……
嘉福寺山顶,钟声长鸣,李枢瑾双手合十虔诚得伏跪在佛像前。
他此前从不信佛,自唐媱逝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唐媱,仅十日,他已形销骨立,日日泣血,垂垂老矣,“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别无他法,他求诸神佛。
“世子,你想求什么?”仙风逸骨的得道高僧轻声问他,声音空灵幽远。
李枢瑾额心虔诚伏在蒲团上,他没有抬头,只是哑声道:“我想和她重来一次。”
高僧知他所说的是谁,他垂了垂眸,再问:“世子,您真得爱她吗?”
“爱她入骨。”他终于半撩眼皮望了一眼高僧,沉声应道,他的声音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清越,时刻都带着一种嘶哑,病中孱弱之感。
高僧笑了笑,却不出是何种意味,他道:“如若你将忘记这世所有,唐姑娘将拥有这世记忆,这样的重来你想要吗?”
“想。”无论如何,只要与唐媱再见,无论她是否会再爱上他,是否恨他入骨,他都甘之如饴。
高僧摇了摇头,又道:“世子,你认为这样唐姑娘会和你在一起吗?”
“即使失去所有记忆,即使我不再是现在的我,我也会宠唐媱入骨,让她重新爱上我。”字字铿锵,声声泣血,其中缱绻深情让高僧眉心一跳,长长叹了一声。
只要与她重逢……
“媱儿!”李枢瑾深夜大汗淋漓,猝然惊醒,脊背发寒。
“嗯?”身旁的唐媱被他惊醒,琼鼻微微蹙起,嗓子里传出又娇又软的轻你。
李枢瑾蓦然回首,怔怔看着唐媱的睡颜,唇角慢慢荡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真个人熠熠生辉。
他低首在唐媱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极轻极浅,又向下吻住了唐媱的唇,极尽缠绵。
良久,他自上而下望着唐媱,低低叹了一声,眉目带笑:“糖宝,我做到了。我们重新来过,这一世我爱你入骨。”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番外十
李枢瑾牵着唐媱的纤纤素手, 爱不释手得轻捻慢挑, 酥酥柔柔得触感撩得唐媱眼波潋滟, 双眸雾煞煞含娇带羞。
“凛儿, 还在前面呐。”唐媱水润润的翦水明眸嗔目瞪了他一眼, 双颊却无端荡起红晕, 使她细若凝脂的小脸刹那艳若桃李。
李枢瑾凤眸半眯, 笑盈盈望着她,眉目含情,眸光里的缱绻温柔和炽热滚烫、呼之欲出的渴望望唐媱心头颤颤。
“乖, 听话,瑾郎。”唐媱被他看得娇羞,头皮发麻发酥, 她耐着性子软着嗓音唤李枢瑾, 声音娇甜软柔,听得让人耳廓痒痒, 心头像是被细软的小羽毛轻轻撩拨。
李枢瑾眸中的神色更深了些, 黑漆漆的眸光里只容纳唐媱一人, 他喉结滚动, 吞了吞口水, 抬手挠了挠唐媱的手心,放软声音撒娇道:“糖宝, 我们好久没有……”
“不许!”唐媱看着矜傲孤高的武亲王世子此时如同一个大型犬一样有些失笑,她捂唇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将杏眸瞪得圆溜溜强作严肃。
李枢瑾扁了扁唇, 他本就姿容胜雪,立若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此时作出一番孩子气的动作也是赏心悦目,让人不忍苛责。
他牵住唐媱的柔胰,指尖轻轻撩弄唐媱的手心,酥酥麻麻,他委屈得凤眸闪过一抹水光:“好久了!”
“老实些!不准想这些有的没的。”唐媱抽出自己的小手,点了点他的额角,唇角压不住得浅浅弧度。
李枢瑾眉心紧拧,想着这一切得源头都在凛儿,凛儿如今三岁多还闹着和他们一起睡,让两人夜间也没个自由的空间,他眉目一蹙气闷道:“不许纵着凛儿了,他必须自己睡。”
“好啊,那你去说。”唐媱歪头,大眼睛滴溜溜得转,眉眼温柔带笑,眸光里闪过一丝戏谑。
李枢瑾面色恢复严肃,眉宇间端肃,一本正经启唇道:“我来说,凛儿三岁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我们不能事事顺着他。”
“好呀。”唐媱笑盈盈,重重得点头,异常诚恳,眉眼伸出却满是不信任,这一世,整个武亲王府最宠凛儿非李枢瑾莫属,他像是在加倍偿还上一世的遗憾。
“糖宝。”李枢瑾突然贴近唐媱,哑着声音低低唤了一声,带着难掩的柔情蜜意的渴求。
唐媱半抬眼帘,恰将他灼灼的目光看在眼里,更将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尽收眼底,李枢瑾抬手揽住了她,一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拇指抚弄她的眼尾。
他指尖将唐媱眼尾染上一抹唇色,胭脂色的红晕映衬下唐媱霞明玉映,美得惊心动魄,让李枢瑾挪不开眼,他哑着嗓音又轻轻唤了声:“糖宝。”
“瑾郎。”唐媱也抬手攀上了眼前沈腰潘鬓的美男子,在他灼灼深情下娇羞得垂下了眼眸,羞答答的脸颊仿若朝霞映雪,含娇流盼。
李枢瑾心中一动,唐媱温软的体温激得他全身血脉崩腾,他像是毛头小子,目光炽热如石柱,焦急得擒住了唐媱饱满妍丽的唇瓣。
他左手抬起,想要揽住唐媱的青丝,身子前倾正要撬开唐媱的丁香小舌,只听不远处模模糊糊软糯糯的声音。
“爹爹,爹爹。”凛儿伫立在前方不远处石头旁,鼓着白嫩的软腮,奶声奶气得呼唤着李枢瑾。
“呼——”李枢瑾无可奈何放开唐媱,深深呼气缓解自己全身的燥热,看着唐媱笑吟吟水光潋滟的杏眸,他凤眸划过一抹羞恼。
“唔~”他飞快地撅住唐媱的娇唇,啃噬着她软轿的唇瓣,细细描摹辗转,而后他撬开唐媱的丁香小舌,吞咽着她口中清甜的蜜汁。
倏尔,他放开唐媱,理直气壮笑容满面得凝视唐媱,唐媱水润清透的杏眸呆呆的,樱桃色的娇唇微张,唇角还沾着一丝晶莹的银丝。
雪肤花貌,眉黛春山,明眸含情,唇珠带娇,每一处都令他魂梦为劳,李枢瑾心尖颤了颤,望着唐媱的目光也更为温柔缱绻。
他想倾身啄尽那丝晶莹,前面瞪了许久不见动静的凛儿生气了,他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鼓着腮帮大声叫:“爹爹!”
“来了!”李枢瑾心头一跳,忙送开唐媱,转身大步流星去追凛儿,身后传出一串唐媱银铃般的调笑声。
“凛儿宝贝,怎么了?”李枢瑾蹲下身揽住李枢瑾,扶着他软软的发顶,温柔得问道。
凛儿扁着嘴巴,不说话,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波光潋滟,微微发红。
这一幕惹得李枢瑾心头一颤,心疼得抱住他,扶着他的脊背安抚道:“凛儿不哭,不哭,怎么了,你和爹爹说。”
“我喊了好久,爹爹你都不理我!”凛儿大声道,蛋挞年纪尚小,声音软糯糯的,他又长得粉雕玉砌,生气也变成了撒娇。
李枢瑾忙软下声音解释道:“爹爹错了,下次凛儿唤爹爹,爹爹一定第一时间应道。”
“嗯。”凛儿破涕为笑,他张开小手臂,放软声音软软道:“我累了,要爹爹抱。”
“好,爹爹抱。”李枢瑾笑着抱他起来,还逗他开心抱着他举高高,生怕他有一丝一毫不开心,却没发现凛儿背对着他朝唐媱眨眼睛,眉开眼笑。
唐媱温柔慈爱得注视着他,也俏生生对他眨眼睛。
一晃到了晚间。
拔步床上,凛儿团成一小团,小手托着双颊眼睛亮晶晶听唐媱讲故事,唐媱声音娇软,讲故事却抑扬顿挫,关键处,让凛儿焦急得小脸发红。
李枢瑾在旁边守着他最最亲密的两个两人,他一生挚爱,看着他们岁月静好的场景,今天却心中抓心挠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娘亲,再讲一个。”一个故事讲完,凛儿清凉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唐媱,一瞬不眨,祈求得望着唐媱。
唐媱被他看得心头一软,抬手抚了抚凛儿白软的小脸蛋儿,杏眸弯成浅浅的月牙,柔声应道:“好。”
“哗啦——”听着唐媱耐心得又翻了一页纸,李枢瑾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抬眸望了望窗外,夜幕早已降下,月朗星稀,早到了凛儿就寝的时间。
“凛儿,该睡觉了。”李枢瑾惹不住上前打断了唐媱,他目光闪烁躲着唐媱有些戏谑的目光,目光和煦得凝视凛儿。
他坐在床边,大掌摸了摸凛儿的发顶,一本正经,坦然自若道:“凛儿,你三岁了,要自己睡了,好不好?”
“……”凛儿像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纤长卷翘的眉睫扑闪扑闪,望着李枢瑾不说话。
堂堂武亲王世子,腹有文韬武略,勇冠三军,此时被三岁的凛儿看得心中发毛,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角,面上讪笑,正要再解释。
“好啊。”凛儿重重点头,脆生生应道,他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无辜又认真道:“我下午就答应了娘亲哦,丁香姐姐已经给我整好了被褥。”
说着,他迈出小短腿,在唐媱的脸颊落下一吻,又在呆呆愣愣的李枢瑾的脸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他慢慢爬下拔步床,软糯糯又脆生生道:“爹爹,娘亲,明天见。”
“明天见,宝贝。”唐媱冲他挥挥手,温柔得同他作别。
小家伙下了床被丁香牵着手去了侧殿,偌大的寝殿脚步声渐消,“咔——”房门被丁香从外面拉上。
“哈哈呵——”唐媱拍着软枕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笑弯了腰,伏在软枕上杏眸泪花闪现。
银铃般的笑声让李枢瑾从呆愣中回神,“腾!”得一下,一股热气直扑面颊,耳垂都是火辣辣得烫,可望着娇憨可人的娇妻他又生不起来。
“好啊,糖宝,你是不是和凛儿串谋好了,要看我笑话?”他笑着一把握住了唐媱的纤腰,抬手去挠唐媱的腰窝。
唐媱本就在笑,被他挠得笑得更是花枝乱颤,她的襦裙因为刚才的躲笑变得团皱,前襟松松跨跨跌半敞着,她精致的锁骨像是汪着一汪泉水,莹白细腻的肌肤更是莹莹生辉。
几番挠弄之下,她躲在李枢瑾怀中软酥软酥得求饶:“瑾郎,好瑾郎,我错了,我错了。”
她声音里带着蜜,又带着小羽毛,一字一句都在撩拨李枢瑾的神经,尤其她剪水秋通波光潋滟,雾煞煞甚是好看,如水里的眸光里只映着李枢瑾一人。
李枢瑾情难自禁揽住了她,自上而下凝视着她,目光一寸一寸细致得描摹着她的娇颜,一眼万年,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瑾郎。”唐媱杏眸流转,顾盼生辉,羞答答轻声唤了他一声,倏尔,又低下了头,将自己瓷白的颈项送至李枢瑾眼前,只余一对扑闪扑闪的眉睫泄露她心中的忐忑。
李枢瑾血脉乍然滚烫起来,他垂首在唐媱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后唇角轻移,在唐媱的眉心、眼尾、脸颊、耳廓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
倏尔,他终于轻轻啄了一下唐媱的耳廓,舌尖点在唐媱瓷白可爱的耳廓内。
“嗯——”唐媱身子一颤,在他怀中化成一团水,声音娇甜得发甜发腻发酥。
李枢瑾再难克制,他目光灼灼望着艳若桃李的唐媱,她此时如同春雨后盛开的山桃花,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雨露,娇艳欲滴,让人移不开眼。
她是他的妻,他跨越时间的洪流,上天入地方寻得的瑰宝,一生挚爱,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宠她入骨,他重重撅住了唐媱的唇……
窗外的月色太美,皎洁的月光比不过怀中娇若秋月的美人儿。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番外十一
“爹爹, 救我, 救我!”凛儿紧闭着眼睛, 眉心团皱, 双手双脚扑腾着, 大声吼叫。
凛儿手脚激烈得扑腾, 溅起巨大的水花, 李枢瑾被水花溅了一脸,鬓发湿漉漉垂下来,他抬手抹了抹脸颊, 倏尔,轻轻拍了拍凛儿紧绷的脊背,笑道:“抱着你呐。”
他站在水中, 一手牢牢抱着凛儿的腰, 护着凛儿悬浮在水中,压根不会被淹着,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凛儿好像就是怵水, 此时吓得哇哇大叫。
“爹爹, 爹爹, 我要被淹着了!”凛儿紧闭着眼睛, 摇着头大呼,压根没听到李枢瑾刚说什么。
李枢瑾脊背一松, 长叹了一声,将凛儿从水中捞出来, 揽在怀里大掌为他擦了擦眼上的水迹, 温声道:“凛儿,别怕,没事儿了。”
凛儿缓了好久慢慢睁开眼睛,胸脯剧烈得跳动,倏尔,开始大口大口得喘息,他抬起白净细腻的短胳膊短腿捶李枢瑾,扁着唇委屈道:“爹爹坏,凛儿怕怕。”
他刚三岁多,声音还奶声奶气,小鼻头一皱,水润润得大眼睛就红彤彤、波光粼粼了,看着可怜兮兮得,可惹人心疼了。
李枢瑾见了也心头一软,忙将他抱进怀里细细安抚,自责道:“爹爹错了,我们不学了。”
说着,他抱着凛儿出了水池,拿起岸边搭着的锦缎将凛儿包裹住,凛儿还缩在他怀里抽噎,小肩膀一抽一抽得。
等一到了地面,凛儿瞬间不哭了,大眼睛滴溜溜得转,趁李枢瑾为他擦拭头发的时候扭身就跑,跑到不远处回身瞪李枢瑾,冲他做鬼脸:“爹爹坏!哼,不搭理你。”
说罢,他一溜烟像阵风跑没影了,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在水中战战兢兢的样子。
李枢瑾失笑的摇摇头,凤眸里荡着宠溺温柔的笑意,面容慈祥温和。
“娘亲。”凛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寝殿,一跳越到美人榻上,挤进唐媱怀中软糯糯撒娇道:“娘亲,抱抱。”
唐媱脸颊漾上温柔的笑意,她将手中的画本儿放在一侧,将凛儿揽在了怀里,从几案上拿出绸缎,低头细细得为凛儿擦拭还湿漉漉的发髻。
她低垂着脸,眉目温柔,动作和缓,笑盈盈问道:“凛儿可是学会了凫水?”
“学会了!”凛儿扬起小脸,脸颊泛起一对浅浅的梨涡,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流光溢彩,挺起小身板,语气异常坚定和骄傲。
唐媱见她骄傲的神色,目光惊奇,杏眸瞪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确认道:“凛儿,真得吗?好厉害!”
“哦?真得?”浅浅的脚步声近,李枢瑾挑了挑眉稍,凤眸半眯望着凛儿,有些戏虐道。
“真得!爹爹笨笨!”凛儿气鼓鼓得瞪李枢瑾,说罢,飞快得抱了一下唐媱,又俏生生瞪了一眼李枢瑾,然后“噔噔噔”又跑了没影。
李枢瑾耸耸肩,他以为凛儿是谎言被他揭穿了,恼羞成怒跑远了,却不知道凛儿拽着锦荣又一次到了水池边。
这水池是李枢瑾专门遣人修得泳池,宽十丈,长二十丈,深三尺有余,光滑细腻的鹅卵石铺面,池水日日换新。
“锦荣叔叔,你来看着我游泳。”凛儿软糯糯唤着锦荣,眉睫扑闪扑闪,水灵灵的眼眸里满是自信和期望。
锦荣看着眼前粉雕玉砌的小团子心头就软软,听他软软唤句“叔叔”便脸上也浮上了些许笑意,“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半蹲下,温热的大掌抚着凛儿的发顶柔声问道:“凛儿刚才为什么不告你你爹爹你会凫水?”
“爹爹他不信。”凛儿瞪圆眼睛,软软的雪腮气鼓鼓,皱着鼻头委屈道。
他刚和爹爹说了好多遍,可是李枢瑾并不相信,他必须要揽着凛儿下水,大手紧紧抱住凛儿的腰,让凛儿在水里想动都动不了,只能干蹬腿,后呛水哇哇得叫。
“噗。”锦荣胸腔微颤,喉咙里低低传出几声磁性的笑声,眼尾溢出丝丝缕缕的笑意,他知道世子是太紧张了,说是教导凛儿,可是却不敢放手。
那是怕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习惯了隐忍。
没有了李枢瑾钳制着,凛儿灵活得像只小锦鲤,他将塞给锦荣纵身一跃跳下了水池,在清澈的池水中娇若游龙。
锦荣站在池边,目光灼灼,渐渐,他目光悠远迷茫,倏尔回神儿,他又望了一眼水中矫健的凛儿,深吸一口气,时时刻刻微拧着的眉心舒展开来,唇角慢慢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寝殿里。
“糖宝。”李枢瑾大步流星跨上前,倾身准确得噙住唐媱饱满的唇瓣,勾勒研磨她的唇瓣而后行云流水般撬开她的丁香小舌,缠着她的娇舌起舞。
良久,他才放开唐媱,看唐媱胸脯不断起伏娇喘连连的样子,他倾身又啄了下唐媱的唇角,舌尖扫尽她唇角晶莹的银丝,笑道:“怎么还不适应?”
唐媱眸光流转嗔目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像他这么缠绵辗转一吻她永远也适应不了,又抬手打了下示意他坐下来。
李枢瑾眉目瞬间柔和下来,望着唐媱的目光缱绻深情,又含着满满的宠溺纵容。
唐媱拿起刚才旁边的绸缎为李枢瑾拧头发,她眉目低垂清婉动人,动作细致典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成风景。
轻悄的呼吸喷洒在李枢瑾的颈项上,清甜女儿香撩拨着李枢瑾的神经,一呼一吸,酥酥麻麻,让人思念品味过的娇与甜,撩得李枢瑾血脉越来越热,眸色逐渐加深。
“瑾郎,唔——”唐媱歪头正要开口,却一下子被以唇封缄,好闻的檀香扑面而来,淹没在唇齿间。
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疾风骤雨中李枢瑾定定望着她,蓦得,沉声唤了一句:“媱儿,我爱你。”
唐媱猝然一怔,良久,反应过来,这不是这一世李枢瑾唤她,这是这一世,那个日日唤她“媱儿”的故作清冷世子,他终于肯坦诚相对,与她剖白心意。
“瑾郎。”唐媱眸光潋滟,娇娇媚媚唤了他一声,抬手揽住了他挺括的肩头,让他身子压得更深,更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唯有你,唯有你撩动我的心扉,与我缠缠绵绵。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一晃便是多年以后。
多年以后,李枢瑾与唐媱守着浅笑入眠的武亲王夫妇,将他们至老相牵的手叠在一起。
多年以后,凛儿也长成了郎艳独绝的少年郎,一袭红衣,银枪白马,英姿飒爽,驰骋沙场,是个守家卫国的小将军。
多年以后,李枢瑾与唐媱仍是京都城中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那十里红妆,那漫天红雨,那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今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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