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医者双手合十缓缓开口道:“平日里多顺她心意,令她开心,解开她的心结。”
说罢,他深鞠一躬,离开了厢房。
剩下唐母和李枢瑾神思恍惚站在门口,突然唐母瞪了一眼李枢瑾,厉声喝道:“都是你害了我的糖宝!”
“伯母,我……”李枢瑾眉头蹙在一起,看着唐母诚恳道:“我以后一定会唐媱好的。”
“谁稀罕!”唐母虎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进门抬头关门。
“啪!”房门关上,李枢瑾摸了摸鼻头,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声,他想到医者所说的唐媱郁结于心心中更是闷痛。
他决定下山后请洪珂给唐媱问诊,以后也更要多顺着唐媱,事事如她心愿,想法让她开心。
李枢瑾心中惦记着这件事,转身离开厢房,他要先去解决今天另唐媱今天如此激动的黄衣女子。
嘉福寺后禅殿,大将军夫人颂完经起身朝院中走去。
她看着皱眉端坐的李枢瑾和垂头立在他身前禀报的侍卫道:“瑾儿听说你在找一个黄衣女子?”
“你先下去吧。”李枢瑾面色冷淡挥手打发了前来汇报的侍卫。
他起身朝大将军夫人颔首,让开了石桌前的位置,语气放缓道:“是,惊扰了母亲。”
大将军夫人没有落座,她眸光轻动,踌躇了一下方才又开口道:“听说唐家姑娘昏迷了?”
“是的,已经醒来,母亲勿担心。”李枢瑾眸光划过一抹暗色,抿唇回道。
日暮西斜,橘红色的晚霞和灰蓝色的雾霭缭绕西天,一直归巢的雀鸟自院中飞过,声音凄婉。
李枢瑾抬头望了一眼鸟巢,神色晦暗不明。
院中一片寂静,雀鸟啼鸣和风声回荡在空气中。
“黄衣女子有什么特征,为娘在寺中待得久,兴许能帮上一二。”大将军夫人出言开口打破了寂静,语气和缓面容慈祥。
“我也不知。”李枢瑾叹了一声,有些失落道:“是因为她唐媱才心情激动,唐媱昏迷我也不会知晓。”
大将军夫人点头,却也把这个记在了心里,准备私下问问院中的僧人今天可见有女人着黄衣。
她看了一眼李枢瑾关切道:“瑾儿去看看唐姑娘吧,我这里有些补品,你带过去,替我问候一声。”
“好的,谢谢母亲。”李枢瑾点头,望着大将军夫人心中多了抹温暖。
嘉福寺后厢房,唐家厢房里。
唐母将安神安胎药递给唐媱,关切得问道:“糖宝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儿了,娘亲,让您担心了。”唐媱朝她绽出一个笑容,乖顺得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软绵绵朝着唐母撒娇。
唐母对她的撒娇没办法,将空药碗递给丁香,坐在她旁边叹一声:“糖宝,你可吓死娘亲了。”
“娘亲,别担心,我真得没事了,下午后来一不小心睡着了。”唐媱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唐母的胳膊娇声安慰,自她醒来她便看到唐母愁容不展。
唐媱不知道,唐母不光是因为她今日之事愁容不展,更是因为医者所说的郁结于心。
唐母担忧唐媱的身子,郁结于心可大可小,她怕唐媱想不开,撞进死胡同。
“唉。”唐母叹了一声,她的糖宝明明平日里总对她们笑,却是报喜不报忧。
“咚,咚。”李枢瑾轻轻敲了两下门,靠着房门小声道:“伯母,我来看看唐媱。”
唐母面容一肃,脸色冷了下来,朝着门外冷声道:“不见。”
李枢瑾立在门口,没有动,门上斜斜印了一个纤长的隐形。
“伯母,我不做停留,看看就走。”李枢瑾抿唇出声低声道,话中都是恳切。
“不用……”唐母回绝道,中途顿了一下。
唐媱是心结,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唐母神色隐在烛光中晦暗不明,倏尔,眸光闪过一抹幽光。
她给唐媱掖了掖被角,轻声道:“糖宝一会儿和李世子说说话,他今天也是十分担忧你,为娘去隔壁厢房休息。”
话罢,唐母起身离开了床边,朝着门外走去。
“哎,娘亲?”唐媱正低头吃着丁香递来的白粥,没仔细听唐母讲话,一抬眼唐母好像要放李枢瑾进来。
“伯母。”李枢瑾恭敬得朝唐母拱手。
唐母目光严厉得审视李枢瑾,看李枢瑾恭敬垂头,她目光凛冽压低声音道:“世子,你如若有负我女儿,我唐家鱼死网破也要讨回公道。”
“枢瑾绝不负唐媱。”李枢瑾听了此话忙抬首郑重承诺。
唐母不置可否,瞥了他一眼带着丁香离开了。
“唐媱。”李枢瑾目光缱绻深情望了小口吃粥的唐媱,停在距她两三步左右的位置。
唐媱一手端着小白瓷碗,一手轻轻晃小调羹,专注在眼前的白粥上,慢斤四两一小口又一小口,甩都不甩李枢瑾一眼。
负心人!
唐媱看到了今天的黄衣姑娘,觉得以前自己太傻了,这辈子更傻,被李枢瑾三言两语几番示好哄得差点心软。
“唐媱……”李枢瑾小声又轻唤了一声唐媱,他唇角微微下垂,声音里有些委屈。
此时他特别像一只大型犬,向主人讨好,主人不搭理他,他耷着尾巴和耳朵委屈得呜咽。
他见唐媱不搭理他,又稍稍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唐媱不过斜斜不过一脚的距离。
他注视着唐媱的眼睛,耷着眉眼低声委屈道:“我们前两天和今天不是好好得,你为什么突然不搭理我了?”
李枢瑾看着唐媱精致的侧颜满腹委屈,却不敢发作,只敢低声细语得问。
唐媱慢条斯理得放下瓷碗,用慢条斯理拿出手帕轻轻试了试唇角,方才抬眸看了一眼李枢瑾。
她看着李枢瑾故作委屈的样子轻嗤出声,翦水秋瞳闪过嘲讽,她曼声道:“不想搭理就不搭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她声音本来就娇软,尤其拉长声音曼声说话,更是有种别样的娇软妩媚,可惜话中的意思让李枢瑾语塞胸闷顾及不了其他。
“为……”他要张嘴质问唐媱为何如此任性,他堂堂武亲王府世子何时受过此等慢待!
可是看到唐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想到医者说得唐媱怀有身孕、郁结于心,他拳了拳手心,不敢再惹她不开心。
李枢瑾站在原地平复了几番心绪,才望着唐媱又开口轻声问道:“你今天追的黄衣女子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我遣王府侍卫和嘉福寺僧人帮你找。”
唐媱眼眸划过一抹流光,打量他温柔小意的样子陡然笑出了声,娇声道:“李枢瑾你温柔装给谁看?累不累?”
她说着又补了一句道:“怎么想找着黄衣女子,找着了是不是要纳入府中?”
她娇声嘲讽的话十分刺耳,李枢瑾前面还能忍,后面一句是真得动了怒,他厉声喊了句:“唐媱!”
他目光沉沉望着唐媱,一瞬不瞬盯着她。
唐媱被他黑沉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唇角嘲讽的笑容收敛了些。
收完,她又不服气得将杏眸瞪得圆溜溜得,鼓着腮帮瞪李枢瑾。
李枢瑾叹了一声,表情无奈,带了些苦笑。
他慢慢坐在唐媱的床前,伸出他宽大温润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唐媱的发顶,缓着嗓音诚恳道:“唐媱,你要相信我,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定会宠你入骨。”
“放开。”唐媱挥开他的手掌,气鼓鼓道。
李枢瑾顺她心意放开了他,宠溺得凝视着她认真解释道:“我此生不会纳妾,我刚问你只是想帮你找到那位女子,没有其他意思。”
唐媱被他灼灼且包容缱绻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却也不开心,她鼓着软软的雪腮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刷得转过身子。
她躺下来,拉着被子面朝墙壁瓮声瓮气道:“你快走,我要休息了。”
李枢瑾看着拒绝听他解释的唐媱,又叹了一口气,又看她难得甩性子的娇俏性子面色失笑。
他伸手帮唐媱拉了拉被角,仔细得掖好,才轻声道:“你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学会相信我。”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帮唐媱细心得吹灭了蜡烛,小心心翼翼拉上了房门。
唐媱抱着被子听着他淅淅索索的声音,唇角撇了撇,又鼓着腮帮伸出一只手指捣弄墙面,轻喃道:“负心人,不可信。”
嘉福寺后厢房的一个偏僻厢房,冯栀细细叠好被褥,转身朝她娘轻声道:“娘,您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去拜见主持。”
“嗯。”冯母目光凄婉神色有些萎靡,望着忙前忙后的女儿心疼道:“栀栀累了吧,你也快坐着好好休息。”
她看了看女儿身上她青蓝色犯旧的罗裙,眼睛又有些泛红儿。
她缓了缓心绪,看着一旁方桌上湿了一片的鹅黄色襦裙轻声道:“栀栀不用忙了,你歇一会儿然后先将你的襦裙洗了,今天都怪娘你才被撞。”
今天她在万佛殿后殿神思不属差点撞了一个孩童,冯栀拉住了她,冯栀自己的裙子被孩子撒了一碗粥,找了一个偏殿换上了她的旧罗裙。
冯栀将她娘的东西一一摆好,才转身笑道:“没事儿,我一会儿洗洗就行,不是什么特别污渍。”
她倒了一杯清茶端给冯母道:“娘,您安顿下来后可以去拜访大将军夫人,我听说她也在嘉福寺清修。”
冯母接了茶杯捧在手里,面色稍稍迟疑问道:“是武亲王府的大将军夫人吧?”
武亲王是大旭的战神,大将军曾是大旭职位最高的将军,声名赫赫,冯母当然听说到大将军夫人。
她打量了下自己身上有些发旧的罗裙,又看了看方桌上零落的几件物什,她看着冯栀面容愁苦吞吞吐吐道:“咱家现在一无所有,我冒昧去寻大将军夫人,她会不会不见我?”
“不会。”冯栀肯定得回她,安慰冯母道:“大将军夫人绝不是如此肤浅之人。”
她巴掌大的小脸严肃认真,镇静自若得对她娘说道:“娘来此也是清修,与大将军夫人志向一致,我们没有攀龙附凤之心,有何不可?”
冯栀向来有主意,而冯母软弱胆小,以前事事听夫君的,夫君死后她事事听冯栀的。
听冯栀分析得头头是道,冯母点点头应道:“那听栀栀的,我过两天去拜访大将军夫人。”
听她答应下来,冯栀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应道:“这才对。”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婚前聚餐
“世子, 不厚道啊。”陶柒笑呵呵挑着眉看着李枢瑾, 语气促狭。
李枢瑾面色沉郁略了他一眼, 没有搭理他。
陶柒在他旁边坐下, 肩膀搭着李枢瑾的肩膀低声道:“我刚可见着了你和苏姑娘悄悄说话, 你这样可对不起唐媱。”
听他此言, 李枢瑾面上的郁气更重了些, 自嘉福寺那天已经过了五天,可是自那天之后唐媱就铁了心不搭理他。
他去了唐家少说二十次了,唐媱理由也不找就是不见他。
他周身阴沉的气压让陶柒一个哆嗦, 陶柒捋了捋自己肩膀上的鸡皮疙瘩。
陶柒肩膀怼了一下李枢瑾道:“还有三天你就和唐媱成婚了,多大的喜事,你在这儿消沉什么?”
“唐媱不搭理我了。”李枢瑾面如冠玉的脸上阴郁缭绕, 低低说了声。
陶柒倒是眼珠子转了转, 露出了看笑话一样的笑容,他笑得高深莫测道:“你怎么惹了唐姑娘?”
提起这个李枢瑾低气压更重了几分, 他叹了一声, 肩膀、眉梢都耷拉下来。
“唉。”李枢瑾愁容满面又叹了一声, 垂着脑袋蔫蔫得道:“我也不知道。”
陶柒挑挑眉, 倒是奇怪李枢瑾这次怎么没说去找他商量, 他想到刚才走了的苏苏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让苏姑娘给你说好话。”
“是的。”李枢瑾坦然得承认。
他是真得没了办法,翻着花儿讨好唐媱, 可是唐媱不搭理他,唐媱最近和苏苏关系不错, 他今天就去求了苏苏。
好话说尽, 决心表了再表,只能祈求唐媱在婚礼前搭理他。
陶柒看他垂头丧气,眼中精光一闪拍了李枢瑾一下笑道:“别想了,一会儿我找唐彬让他拉唐媱明天出来聚聚,好歹大家好友一场,大后天你和唐媱就大婚了,给你们提前庆贺。”
他这么一说,李枢瑾眸光陡然一亮,面容灿然生光对着陶柒再三拜谢。
高家姐妹看着冯栀一直盯着李枢瑾那桌看,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高家嫡长女眼眸划过一抹嘲讽道:“表妹,那位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我没有。”冯栀像被电住一样蓦然回头,飞快出口回道。
她敛下眸光的精光和考量,面容乖顺谦和得朝着高姐姐妹微微笑了笑,声音柔柔道:“表姐说笑了,我只不过刚见小二慌张跌倒,目光多看了两眼。”
她故作惊讶得望着高家嫡长女轻声道:“不知表姐刚说得是什么意思?”
“没有就好。”高家嫡长女拎着帕子慢条斯理拭了拭唇角,掩住了唇角的讽刺。
她似笑非笑抬眸看了一眼冯栀缓缓道:“表妹来京都十几日想必也听说了武亲王世子和唐家姑娘天作之合,圣上保媒,李世子以一百四十八抬超王妃规格聘礼下聘。”
“嗯。”冯栀像是看不懂她眼中的神色,只是乖巧温顺得轻轻点头。
高家嫡长女纤纤素手轻轻点了点南侧里那桌,望着冯栀一字一顿道:“那边宝蓝色长衫的玉面公子便是武亲王世子。”
“原来他就是。”冯栀低低叹了一声,趁着这个机会细细端量李枢瑾。
姿容胜雪,面如冠玉,公子世无双,原来他就是武亲王世子,冯栀眸光轻闪,脸颊飘出一抹红晕。
她隐在方桌下的手将方帕拧了几圈,心中暗暗思量这两天要赶紧上嘉福寺问问她娘有没有和大将军夫人结识。
高家嫡长女和自家嫡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闪过讽刺,心中暗叹果真如是。
高家两个嫡女皆不喜欢冯栀,冯栀娘亲是她们母亲妹妹,嫁去了外地,自小她们小时候便知道冯栀娘亲变着法子给她们母亲写信打秋风。
今天冯栀父亲过世,果真过了不久冯栀娘亲写信说是她们孤儿寡母备受欺凌,她们母亲便差了高黎将冯栀母女接来了京都城。
“表妹,为人,要适合而止,知进识退。”高家嫡长女慢斤四两饮了一口清茶,眸光轻略过冯栀还没收回的视线,低低说了声。
冯栀收回缠在李枢瑾身上的视线,垂头低低应了声:“表姐教导的是。”
她隐在桌下的手却是掐在手心里,无名指的丹蔻指甲一不小心折断,她面无改色。
一晃儿就到了翌日巳时末。
唐彬坐在唐媱院里看着唐媱垂头细细绣着荷包,他看了一会儿再次恳求道:“姐你真不和我一起走?”
“你先去吧。”唐媱用剪刀剪断丝线,抬头看着唐彬开始目不转睛看着她,她唇角笑开了轻声道:“我都答应你去了,不会食言。”
“那姐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唐彬鼓着腮帮低声道,他今天可是承担着政治任务,昨日李枢瑾恳求了他一个多时辰。
唐媱水灵灵的眸子娇俏得瞪了他一眼道:“我等苏苏过来我们一起去,你赶紧先走吧。”
说着她挥手赶着唐彬,她是看出了唐彬已经做了李枢瑾的说客。
唐彬一听原来是要等苏苏确实不是推却,圆溜溜的眸光闪过晶亮,他一跳站了一起对着唐媱语气轻快道:“好,姐我先走了,你不要迟到。”
“知道了。”唐媱低头整理线筐,没看他低低应道。
唐彬欢欢喜喜一蹦一跳走了,唐媱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渐消,抬眼看了眼唐彬欢快的背影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孩童性子。”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您进屋我给您收拾下?”百合看了看日头,小声恭敬得朝着唐媱开头。
唐媱点点头施施然站起身,应道:“好。”
今日百合给她配了一件绣碧霞云纹西番莲连珠芍药纹锦淡粉色拽地裙,为她绾了一个同心髻,簪上缠丝镶珠流苏金簪,唐媱起身珠光宝气,晔晔照人。
“唐姐姐,你真是佳人倾城。”唐媱刚出来已经被丁香引入花厅的苏苏惊叹道。
唐媱一步一莲,耀耀生辉,让苏苏都瞪大了眸子目不转睛得看。
唐媱小步走到苏苏跟前,笑着点了点苏苏的额角轻声道:“就属你最嘴甜。”
她又点了点苏苏的唇角笑盈盈道:“莫不是抹了蜜?”
“唐姐姐莫说笑,苏苏说得都是实话。”苏苏笑盈盈握住了唐媱的手腕,两颊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娇俏可人。
唐媱今天并不愿去太早,她没有见李枢瑾的心,所以她和苏苏待在府里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方才坐上马车朝着十香楼赶去。
“小彬,你姐来吗?”李枢瑾坐在十香楼包厢蹙着眉抿着唇,半响低声问道。
唐彬拍了拍胸脯朗声道:“肯定来。”
高黎扁了扁嘴嘲笑李枢瑾道:“世子,唐姑娘后天就嫁与你,还这么心急。”
“高黎你说错了,就是后天就要嫁给世子了,世子才更心急。”赵意看了一眼李枢瑾对高黎大笑道。
其他几个少年闻言也大笑起来,纷纷应道:“有理。”
大旭民风开放,新婚之人举办仪式之前一样可以想见,几人和李枢瑾关系不如陶柒并不知道唐媱和李枢瑾闹了别扭,因为对唐彬借口的相聚他们没有怀疑。
“咚咚咚。”几人正笑着,包厢门被敲响。
赵意等人迅速敛住了脸上的笑意,李枢瑾更是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朝门口迎接。
“唐姑娘,请。”十香楼的小二将唐媱送到包厢门口,朝着唐媱和苏苏问好后离去。
“唐媱。”李枢瑾快步走到门口轻轻唤了一声唐媱,目光温柔缱绻,眼中只有一个唐媱。
苏苏看他目光专注,悄悄笑了生给李枢瑾让开了位置。
她打眼朝包间浏览了一遍,没有看到谢筠的身影,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像清风佛过酥麻后怅然若失。
李枢瑾想伸手拉唐媱的袖角又不敢伸手,只目光灼灼望着唐媱低声又唤了声,声音清越悦耳:“唐媱。”
“嗯。”唐媱轻轻点头,她眸光略过李枢瑾又朝包厢内的众人一一点头问好。
“大家赶紧坐下吧。”陶柒出口招呼大家坐下,他和大家很有眼色得将唐媱和李枢瑾两人的座位留在了一起。
茶过一巡,陶柒举着清茶站了起来。
陶柒较之众人年长几分,聚会多是他组织,此时他率先起身说了几句客套话。
诸如提前祝贺李枢瑾和唐媱琴瑟相合、百年好合。
李枢瑾和唐媱唇角噙着笑意听他们说,垂在桌下的手,李枢瑾悄悄伸出右手牵住了唐媱纤细柔嫩的左手。
唐媱翦水秋瞳圆溜溜瞪着他,眸光里闪过明晃晃无声得警告:“松开。”
李枢瑾权当没有听到,他拉住了唐媱想要抽出的手,温润的大掌包裹住唐媱的纤纤素手,又转而指尖轻轻探入唐媱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因为大家都知晓后天李枢瑾定是十分忙碌顾不得接待,陶柒说罢,高黎、赵意等人也依次说着喜庆话。
“松开。”唐媱又瞪了一眼李枢瑾,雪腮有些气鼓鼓地。
人前她给李枢瑾留三分薄面,可是她发现李枢瑾得寸进尺,像是知晓她不会当众甩他没脸。
“叮当。”唐媱右手将茶盏摆正笑着道:“想站起来和大家道谢,左手没用上劲儿。”
说着她笑盈盈眸光转下左手,李枢瑾无声乖顺得放开了她的手,垂首不敢看唐媱。
“谢谢诸位公子和苏苏。”唐媱举起茶杯轻声道,心中感念他们真挚的道贺,虽然她此时不想搭理李枢瑾,却知道婚礼一样如期举行。
上一世,由于她闹得事大,大家面上不好看,所以虽然她和李枢瑾成婚了,与这些人的关系却淡了。
更是没有遇到苏苏这样的闺中好友,想到这些,唐媱心中暖烘烘,舒展了几分。
她声音轻缓,端方有礼,大家本来就喜欢她,此时更是笑盈盈应下了她的话。
等她坐下,她特意将手放在了桌面上,明晃晃给自己斟茶就是不放下去。
“我也谢谢大家,多谢……”李枢瑾略略说了几句道谢坐下,他目光失落凝视着唐媱的手和她的侧颜,心中一阵酸苦一阵甜蜜。
餐间欢声笑语,李枢瑾驾轻就熟为唐媱夹菜斟茶,动作熟练。
饭后陶柒机敏得揽着大家有眼色得离开,包厢内余下李枢瑾和唐媱两人。
李枢瑾望着唐媱手足无措,低声情意绵绵唤了声:“唐媱。”
“有事?”唐媱语气淡淡回他。
李枢瑾望着唐媱清淡的眸子心中沉了沉,上次他为唐媱夹菜唐媱都吃了,这次却是一筷子没动,此时唐媱看着他也是态度疏冷。
“为什么……”李枢瑾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如玉俊美的面容暗淡无光,他眸光锁住唐媱,神色复杂,轻轻低喃。
看唐媱不出声,他补充道:“唐媱,我真得欢喜你,从无二心,为什么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你见到的那个黄衣女子,我帮你找,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眉头紧锁,语气落寞,眸光轻颤。
他形容太过俊美,眉头紧锁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尤其他语气那么低落,听得人心尖尖颤。
唐媱心头也颤了颤,却转开眼躲开了李枢瑾缱绻深情的眸光,贝齿咬住娇唇,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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