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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大将军夫人看着冯栀战战巍巍的身姿,眸中滑过轻嘲,冯栀此时青涩不如上世百年后老道沉稳,眼中的心机也不如八年后掩得深沉。
“冯栀。”大将军夫人冷声道:“收住你的心思,如果你胆敢破坏我瑾儿的婚姻,我定让你五马分尸车裂而亡。”
大将军夫人声音如洪,震得冯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直接摔在了刚才细碎的茶盏上,听得“咔嚓”几声,地面缓缓流出殷红的血迹。
大将军夫人冷冽的目光让冯栀不敢抬眸起身,她顺势双手落地跪伏在地面,脊背颤颤巍巍,声音诚惶诚恐如诉如泣道:“还请大将军夫人明鉴,栀栀不曾有妄心。”
大将军夫人的目光落在地上殷红的血迹上,不够,这些血迹远远不够,不及她瑾儿一口咳嗽的血量。
大将军夫人脑海铺面盖地染上殷红,她心中蓦然升出冲天戾气,眼底通红通红,恨不得此时将冯栀碎尸万段,她朝前一步,踩在了茶盏碎片上。
“咔嚓。”一声细碎的声响。
大将军夫人蓦然一惊,回过神来,额角脊背升出层层冷汗,她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朝着心口低声轻念:“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念了数十遍,心中冲天的戾气和杀气消散了,大将军夫人才睁开眼睛,眼神轻蔑望着冯栀冷声道:“滚!”
冯栀脸色煞白,心口如万鼎洪钟击撞,刚才大将军夫人冲天的杀气让她双股颤栗,双手双脚绵软无力,比茶馆里李枢瑾给她的感觉要恐怖百倍,她颈项凉飕飕,像是已然不在。
此时听了大将军夫人的大喝,她抬手想要爬起来,“啪!”得一下她双手无力又跌跪在地面上,双手和膝盖深深陷在茶盏碎片上,鲜血横流,她却无心关注这些,连滚带爬出了厅堂。
余嬷嬷在门口望着冯栀像见了鬼似得面色煞白跌跌撞撞的身影,心下闪过疑惑,她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朝着厅堂走去,厅堂已然空荡荡无人。
余嬷嬷仔细打扰了厅堂地面上细碎的茶盏和殷红的血迹,用清水冲净了地面,才抬步朝着主殿走去。
院中主殿。
高大的金身佛像前,大将军夫人恭敬而跪,神情端肃虔诚,低声诵经。
过了良久,她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想要起身,身子一晃。
“夫人。”余嬷嬷忙快步堪堪扶住了她,神情关切,担忧得劝慰道:“夫人要要注意身子。”
“余嬷嬷”大将军夫人右手掌握着余嬷嬷的胳膊,目光茫然,语气飘忽问道:“余嬷嬷,你说我知一人未来将犯滔天罪孽,我现将其除之,佛祖可会原谅与我?”
“夫人,您怎么了?”余嬷嬷不知她所言何事,不敢轻易作答,关切得望着她。
大将军夫人将抓着她的胳膊不送,手上不由得用力,眉头紧蹙,目光没有焦点,如果掀开余嬷嬷的衣袖定然发现上面青紫痕迹,指痕深陷一厘有余。
余嬷嬷却是分文不动,扶着大将军夫人神情担忧道:“夫人,有事儿您和我说说,您这样世子也会担忧的。”
自从几个月前大将军夫人一夜起来,一夜白头,余嬷嬷发现大将军夫人更沉默了。
“没事。”大将军夫人听她提李枢瑾,瞬间神色冷静下来,眼眸闪过厉色,她忘不了瑾儿咳血的样子。
她转身对着佛祖深深一拜,虔诚得低喃:“我佛慈悲,弟子已然知错,此生甘愿以身侍佛,日诵千偈,只祈我儿喜乐安顺,如有不轨之人妄图破坏……”
至此她眸光发厉,闪过杀意和煞气,对着佛祖深深一拜:“望佛祖恕弟子杀生之罪。”
余嬷嬷不知她所为何事,见她神色冷肃说出此言,心下忐忑不安,神情惶惶。
“余嬷嬷,日后冯氏母女来此,一律不见。”大将军夫人冷静后,冷声吩咐余嬷嬷,自己去了书房埋头行文。
嘉福寺内,冯栀面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扶着墙后禅院跌跌撞撞不知行至哪里。
“啊!”冯栀撞到一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谢筠看到跌跌撞撞跑来撞到她怀里的姑娘本来有几分不喜,却突然看到这姑娘膝盖和双掌上皆是伤痕累累、遍布血迹,他忙蹲下身温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冯栀跌坐在尘土上,平日里爱护的洁白罗裙此时灰尘扑扑,她面色恍惚眼神呆滞,听到了耳边的声音脖子慢吞吞转过去。
只见入门的是位身着青衫的年轻公子,面容俊美清隽,眉宇间流转着淡淡的关怀和疏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冯栀猝然回神,低垂的眼眸几闪,倏尔闪过精光。
她认识这个少年,谢筠,她来京后细数京都城矜贵人家时观察过,谢筠父亲为谢太傅,当朝皇上少年时的太傅,三朝元老,当代大儒,门生三千,享誉大旭。
冯栀眼睫扑闪,望着手上和膝盖上的鲜血,眸光晦涩不明,虽不知大将军夫人如何知道了她的心思,看样子她是时候换个攻略对象了。
思及此,冯栀眼眸望着谢筠,丹凤眼内波光粼粼,潸潸欲泣低声道:“公子,我手和腿不小心伤了,能麻烦您扶我去医者院吗?”
说着她将手上伸到谢筠眼下,刻意不经意拉高了衣袖,让葱白纤细的手腕露出来。
谢筠看她伸到眼下扎了数块瓷片的手掌,鲜血淋漓,又余光瞥到她膝盖处裙摆白裙鲜血浸染,抿唇点点头:“好。”
“谢谢公子。”冯栀扶住了眼前的手掌,温柔细细道谢,唇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武亲王府。
晚膳后,李枢瑾接到了侍卫快马加鞭送来的大将军夫人的信笺,他神情困顿和唐媱说了声便转身去了书房。
李枢瑾缓缓打开信笺,入目是行云流水秀婷的蝇头小字:“瑾儿,见字如晤,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李枢瑾目光微微一顿,大将军夫人很少会给他写信,他婚前武亲王交代他致信咨询大将军夫人是否回来参加他的婚礼,大将军夫人回信寥寥数语,不愿归来。
上月他亲自去嘉福寺拜见大将军夫人,亦是数年不见,大将军夫人见他泪流满面,却在他询问时候下山参加他的婚礼时笑得慈祥轻声道:“大婚是好事,可为娘要在此偿还业障,就不下山了。”
李枢瑾与母亲大将军夫人并不亲厚,自小大将军夫人要管教她的大哥、二哥,等有了他已没带多心思,他自幼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余嬷嬷带,余嬷嬷是他儿时乳母。
“……今日冯栀来此,为娘……”李枢瑾目光在“冯栀”两字上顿住,倏尔,目光又往下细细看去,眉头渐渐紧锁,额间皱纹可以夹住一颗芝麻。
冯栀,又是她。
李枢瑾眸光狠厉,竟然在勾引他不成、结交唐媱无果后又去找了他的母亲,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是自视甚高还是说不知天高地厚?
“嘶,嘶嘶——”李枢瑾将大将军夫人的信笺细细撕碎,撩在烛光上燃尽,虽然不知道为何大将军夫人叮嘱他细查冯栀、小心冯栀,他也正有此意。
昨日不知为何他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心中煞气冲天回荡着一句话“冯栀该死!”,还有就是他不能忍受唐媱离开他面前太久,不然就心中惶惶不安。
他拿起长桌上精心雕刻的唐媱木雕上轻轻亲吻一下,转身脚步慌乱朝着寝殿赶去。
“世子妃呢?”李枢瑾在寝殿找不到唐媱的身影,已然面色苍白惶惶不安,心砰砰快跳,脊背升起细细冷汗,抓住路过的丁香厉声问道。
丁香一个哆嗦,望着面目冰霜的李枢瑾,她颤颤巍巍举着手里鹅黄色天蚕软丝里衣颤声道:“小姐在沐浴。”
李枢瑾眼底发红,大掌抓过唐媱的里衣,大步流星朝着浴室走去。
“世子……”丁香想将衣服抢过来,又不敢,委屈焦急得有些哭了,跺脚就要追上去。
听荷一把拉住了冲动的丁香,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是世子与世子妃。”
她的话音在“妃”字重了一瞬,意在提醒丁香他们是夫妻,丁香踌躇片刻,神色几变,终是没有追上去。
浴室里氤氲水汽,唐媱泡在花瓣浴中,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丁香进来了,不转头得娇声问道:“回来了。”
她声色慵懒娇柔,氤氲水汽中她身姿婉约曼妙,纤长白嫩的脖颈、柔嫩圆滑的肩头和白皙的脊背露在水面,只从背影即知美人如画。
李枢瑾砰砰的心跳终于消停了会儿,心中的煞气也消散了,眼睛却看到唐媱曼妙的身影转不动了。
“怎么了?”唐媱听见脚步不动,笑盈盈转身。
乌压压的青丝如瀑收在她的脸颊一侧,氤氲水汽中她雪肤瓷肌染上潮湿的春色,让唐媱雪姿仙貌、色若春晓的娇颜平添了几分妩媚妖娆的风韵。
她胸前丰盈的瓷白色浑圆娇软大半露在水面,唐媱呼吸一动,一对浑圆娇软颤轻轻颤动直冲李枢瑾的直觉,李枢瑾觉得一股热气从他的下半身直冲脸颊,鼻腔热热得。
唐媱见是来人不是丁香而是愣愣呆呆的李枢瑾,秀挺得鼻头抽皱,抬手捂住了胸前,冷声道:“出去!”
她樱粉色的娇唇微微嘟起,本就莹润嘟嘟得唇珠让人更想一亲芳泽,蝶翼般纤长卷翘的眉睫轻轻颤动,氤氲热气中,她美得惊魂夺魄,让李枢瑾神魂颠倒。
这是他的妻,这是不能失去的恋人,是他一刻不见便会心惶惶的心尖所爱。
“糖宝。”李枢瑾不退反进,他大步跨了两三步,双目灼灼望着唐媱瓷白精致的眉眼,抬手指尖划过唐媱的眼角,轻声低喃:“不要离开我,糖宝!”
他目光如炬,声音低哑轻颤,里面有缠绵情深,有无近缱绻宠溺,还有晦涩不明的追悔和后怕。
唐媱不适得在水中动了动,胸前娇软莹白轻颤,她娇声喝道:“出去……唔。”
她未尽的话被李枢瑾全部封在了口中,李枢瑾一手捏着唐媱白如凝脂滑比丝绸的小脸,火热的唇蓦得噙住唐媱的娇唇,急切凶猛肆意得吸吮着唐媱莹润饱满的樱唇,吸吮她的唇瓣,轻咗她的粉嘟嘟的唇珠。
“呢嗯~”唐媱口中溢出一两丝娇软的媚声。
李枢瑾趁机撬开唐媱的檀口,大力吸吮着唐媱的丁香小舌,舌尖带着她一起缠绵沉沦,又细细得饥渴得吞咽唐媱口中清甜的蜜汁。
“啪!”唐媱狠狠得甩下一个巴掌。
望着李枢瑾通红的双眸和犹如虎狼不满足盯着她唇角的目光,唐媱蹙眉冷声道:“李枢瑾你疯了!”
李枢瑾凤眸隐忍轻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情缱绻望着唐媱声音暗哑轻颤:“唐媱,我疯了,我不能忍受没有你……”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可他没有忘记昨夜梦中惊醒,没有唐媱时的摧心裂肺之痛,挖心不过如是。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世子做小伏低
“糖宝——”李枢瑾声音低哑, 望着唐媱目光灼灼。
浴室中烛火摇曳, 氤氲的热气让人眼前一片白雾蒙蒙, 可, 李枢瑾眼中的深情疼宠越过了朦胧的水雾直达人心;像是也越过了时光的河流, 穿越前生今生。
唐媱蓦然羞红了脸, 木桶中热气腾腾升空, 她双颊也染上了热气,酡红色粉艳艳,更衬得她雪肤娇颜。
唐媱低头避开了李枢瑾深邃莫测的目光, 她扭扭身子身子往下沉了沉,水面漫过了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只余下纤长的颈项和色若春晓的娇颜,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 像是终于安全了。
她抬起精致的小脸,秀挺的鼻头团皱, 瞪着圆溜溜的剪水秋瞳没了刚才的气势, 娇甜奶凶奶凶道:“李枢瑾你先出去, 我还要沐浴。”
“我不……”李枢瑾对唐媱的情绪十分敏感, 刚才唐媱是真生气打了他一巴掌, 这会儿却是突然娇羞没了底气,李枢瑾心中大喜, 唐媱难得软糯的机会怎可能这么放过她。
看着唐媱杏眸瞪圆里面闪过水汽,下一秒可能唐媱恼羞成怒, 李枢瑾忙补充道:“糖宝, 你亲我一下我就离开。”
唐媱杏眸水润润、雾煞煞瞪着李枢瑾,瓷白如凝脂的雪腮上漫上丝丝缕缕的潮红,看着煞是娇俏,且她青丝如瀑撩在一侧,香肩半露,带着半抱琵琶的妩媚娇羞。
李枢瑾大步上前,对着唐媱的娇唇弯腰飞快地啄吻她莹润饱满的唇珠。
“山不就我,”他歪头眨着眼睛笑盈盈无辜道:“我来就山。”
他眉目如画、姿容胜雪,这样笑盈盈的样子更是郎艳独绝,公子无双,一下子闪花了唐媱的眼。
李枢瑾趁势又贴近了几分,一手托着唐媱的脸颊,轻轻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从她的眉间、鼻稍、眼尾、脸颊,细细密密到心心念念的娇唇,他薄唇贴着唐媱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摩擦。
然后他轻轻含住唐媱的娇唇,品尝她粉润润软嘟嘟饱满的唇珠,缠绵辗转。
良久,餍足之后他又轻轻撬开唐媱的娇唇,舌尖扫过唐媱的软腮,引得唐媱白瓷娇白的身子轻轻得,一颤一颤。
李枢瑾本是余光一扫,却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暗沉,心叶叶跟着跳动。
他忍不住扶着唐媱青丝的大掌偷偷滑入水中,舌尖更是卷起唐媱的丁香小舌带着她一起辗转缠绵。
他目光隐忍,喉结不住得滚动,大口大口吞咽着唐媱口中的蜜汁来填心中的焦灼。
“呢嗯~”唐媱杏眸紧紧闭上,纤长卷翘的眉睫扑闪扇在李枢瑾的脸颊,酥酥麻麻,像被羽毛轻轻撩拨。
纤翘的眉睫忽闪忽闪轻轻扑打在脸颊,轻悄酥酥,像徜徉在绵软的云中,甜蜜得想要飞起,李枢瑾放开唐媱目光灼灼注视在唐媱唇角牵出的丝丝缕缕的银线,旎丽又妖娆。
唐媱本就莹润饱满的唇珠被他亲得更加得丰润殷红,甚是旖丽,李枢瑾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眸光黑沉沉拔不开视线。
唐媱迷迷蒙蒙睁开眼,杏眸雾煞煞染满了春色,她瞋目瞪了李枢瑾一眼,无限风情。
“你先沐浴,我不打扰了。”李枢瑾猝然转开了眼,声音低哑道,握住双拳狠心下了决心离开。
他不敢再看唐媱,怕自己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把唐媱给惹急了,现在还为时过早,他要等唐媱解开心结,对她真正得袒露心扉,两人才能共赴巫山云雨。
说罢,他提着旁边的热水倒入木桶中,木桶瞬间热气缭绕,氤氲水汽冲淡了唐媱的羞恼。
“我,我走了。”李枢瑾又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快手快脚收拾木桶,蹑手蹑脚退出浴室帮唐媱关上了门。
“哗哗哗~淅沥沥~”不一会儿,屋里传来所有似无的撩水声,李枢瑾倚靠在门板上喉结情不自禁得滚动,他支了支耳朵,又懊悔得唇抿成一条线,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门口。
等唐媱施施然回到寝殿的时候,李枢瑾像只恭顺的大型犬一样,巴巴迎过唇角眉梢挂着清浅的笑意对唐媱轻声道:“糖宝,我来给你拧头发。”
唐媱瞪了他一眼,鼓着软腮坐在梳妆台上任李枢瑾做小伏低。
李枢瑾握着手中的青丝,眉目间的清浅笑意更浓厚了些,他望着唐媱的青丝和纤细秀眉的背影心中又软又热,清亮的凤眸里含着细碎的光点。
烛光朦胧,月色如水,李枢瑾和唐媱的纤细俊美的倒影长长斜斜倒在一起,温馨得岁月静好。
时光如水,白驹过隙,一晃两三日而过。
这日清晨唐媱早早起了梳妆打扮后便要出门,李枢瑾倚在门柱上神色委屈得低声道:“糖宝,我送你好不好?”
“不要。”唐媱嗔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有神,顾盼生辉。
李枢瑾因为唐媱一个动作心尖酥酥麻麻得,觉得唐媱越发的娇媚可人,他忍不住走上前啄吻了一下唐媱的脸颊,笑道:“那糖宝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知道了,啰嗦。”唐媱伸手推开了李枢瑾,嘟着粉润的樱唇道,她觉得近几日李枢瑾越发粘人了,夜里也不安生,老是不知道做什么噩梦惊醒,一醒来便是更加缠人。
她不知道李枢瑾梦中纷杂凌乱,最后梦醒时分都没了她,李枢瑾上天入地寻找,两处茫茫皆不见。
找不到唐媱,那是一种种铺天盖地的绝望,这种绝望险些淹没李枢瑾,只有望着唐媱、抱着她、啄吻她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才能消失。
唐家百货铺子前。
“唐姐姐。”苏苏身着一袭丁香紫渐变的襦裙,站在大大的红木牌坊“百家杂货”下朝着唐媱垫着脚尖轻轻招手。
唐媱被丁香扶着缓缓下了马车,听着苏苏的声音快步朝着她走去,唇角绽开了欢喜的笑容,娇软唤道:“苏苏。”
苏苏和唐媱今日约在了唐家最大的杂货铺子“百家杂货”,是因为夏日来临,“百家杂货”里新进了一些有趣儿的消暑物什,唐家自是一早便给唐媱送去了珍品,可苏苏知晓后还是想亲自来逛逛。
“大小姐,您来了!”唐家铺子里的小二和掌柜的看到唐媱都是笑盈盈、恭敬得问好。
唐媱朝着他们点头,问了新来物品的架柜在东向里侧,便拒了掌柜的好意,和苏苏一起踱步朝着里侧架柜架走去。
唐媱望着自家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鳞次栉比的架柜心中甚是自豪,眨着眼睛朝着苏苏软绵绵道:“这个铺子是京城里最大的杂货铺子,商品应有尽有,几个月前罗斛国使者来大旭,也来参观过这家铺子。”
罗斛国是大旭南部小国,气候较大旭更为温热,常年没有大雪寒凉的冬天,其特产有罗斛香、翠羽、犀角、黄蜡、象牙等。
“你看,这个架柜上的上摆的是罗斛国的大象牙。”唐媱指着一个长约五尺、宽约两个拳头的的白色弯钩獠牙指给苏苏。
苏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眸光闪过惊奇,粉润的樱桃小口惊得微微开启,转着望着唐媱惊问道:“这是什么动物的牙这么长!”
“听说是大象。”唐媱歪着头,雪腮鼓着绞尽脑汁得想形容词:“好像就是很大很大的一种动物,长约一丈,高约六尺,四只脚,有一个长长长的鼻子和两个大牙,像……”
唐媱眉头团簇一时想不出怎么形容,她也并未见过真正的大象,只是李枢瑾给她下聘的聘礼中又象牙和象牙制品,李枢瑾还细心得画了大象的插图。
“像大野猪!”唐媱灵光一闪,笑盈盈道。
“噗!”耳边传来一声嘲讽的笑意,不是轻笑,就是嘲讽的笑意。
唐媱猝然红了耳尖和脸颊,双眸也一下子雾煞煞得,不敢抬头。
“冯栀,你笑什么,你见过什么是大象吗?”苏苏望着刚从里侧货架出来的白衣女子,眼眸瞪圆怒气冲冲问道。
冯栀扭着纤细的腰肢慢慢走出来,一步一度,捏着手中的帕子捂着唇细细得,声音柔柔笑道:“我虽不知什么是大象,世子妃也不像是像见过大象的样子,可惜,既然叫做大象就肯定不是野猪。”
她顿住了口中的话,眸光清扫今日又是绫罗绸缎、珠帘玉翠的唐媱,眸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她纤眉微蹙,望着唐媱掐着声音低低道:“世子妃在这儿卖弄,让只晓得人见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她的样子太过矫揉做作,连一向性活波乐观、与人为善的苏苏见了都皱眉头,尤其在她知晓苏苏接近她和唐媱都是有目的之后,看着冯栀的目光更加不屑。
“哈?你不知道就直接说唐姐姐说得错,可不更让人贻笑大方。”苏苏小脸板着,声音婉转清脆,说话却也伶牙俐齿。
她目光淡淡扫过冯栀,唇角挂上一分淡淡的笑意,声音带着凉意道:“唐姐姐知道这是象牙,知道这架柜上的珍宝皆是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们说话你中途插一口,一看就是没家教。”
“你才没家教。”冯栀脸色一白,厉声喝道,她自小最听不得这话,可谓是越缺什么越在乎什么。
苏苏那天带唐媱去“茶憩”见冯栀,谁知被李枢瑾、高黎等人当场揭穿冯栀觊觎李世子,惹得唐媱怀着身孕知道自己的新婚夫婿被觊觎,心绪起伏委屈得想吐,苏苏心中就心疼得想吐,其实她不知道唐媱不是委屈而是恶心,恶心冯栀上世和上世的所作所为。
苏苏想到这些就气愤填膺,她一次见这么恬不知耻的女子,此时一向知书达理的她忍不住想给人办难看。
她素手指了指架子上明黄色的莹润雕刻,俏生生问道:“冯姑娘多才,知道这是什么吗?还有你能和我描述下什么是大象吗?”
唐媱惊讶朝着苏苏多看了两眼,眉眼弯成月牙状,唇角滑过浅浅的笑意,她第一看到向来温柔的苏苏如此伶牙俐齿,是为了她,唐媱心中暖暖的。
她朝前走两步,挽住了苏苏的胳膊,用眼神制止了旁边想要上前的掌柜的和小二。
冯栀哪里知晓架子上摆放的罗斛国制品是什么,更不知晓大象长什么样子,她目光躲闪,脸色有些发白。
她贝齿将下唇咬得鲜艳欲滴,凭白和她较弱的妆容有些违和,她拧着帕子笑道:“我是不知道,可我认识知晓的人。”
说着她刷得红了眼圈儿,潸潸欲泣朝着里侧架柜走去。
苏苏轻嗤一声,要说认识知晓的人,唐媱更是认识,不知冯栀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怼唐媱哪来的底气,苏苏和唐媱四目对了一下,她们倒是看看几日不见,冯栀找了什么新的靠山。
冯栀走到里侧架柜正在挑选古籍残书的谢筠跟前,抿着唇红着眼睛,不语直接抽着肩头轻轻啜泣。
“冯姑娘怎么了?”谢筠拿着手中的残书,抬眸疑惑得问。
冯栀拧着帕子不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儿,这是她照着镜子研究过的梨花带雨让男人有保护欲的姿态,她抽泣一声轻声道:“谢公子,前面架柜我有一样东西不认识和人起了争议,你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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