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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她刚才已经注意到了,大将军夫人对这句话很是在乎。
果不其然,她这么说,大将军夫人的面色变得难看,眉头紧蹙,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夫人,您和大将军琴瑟相合,恩爱不移,您为武亲王府祈福甘愿在嘉福寺数十年不下山,可您是武亲王府的大将军夫人啊!您一样是武亲王府的主子,世子的母亲,这点谁也不能忘。”余嬷嬷伏地痛哭,神色愤恨,语气同仇敌忾。
大将军夫人唇角微微哆嗦,对啊,她前世今生都待在嘉福寺,为武亲王府、为公婆武亲王和王妃、为儿子李枢瑾祈福,可是他们全都忘了她。
大将军夫人冷若冰霜,立身站着,却突然让人感到威压,这是身为上位者的气场。
她转身看了一眼窗外,还有“啪啪”的杖棍声,又抬了一眼恭敬匍匐在地跟了她近四十年的丫鬟,她淡声道:“余嬷嬷,你去告诉外面的侍卫,放了那两人,让他们传讯下山放了香儿。”
“是,夫人英明,奴婢这就去。”余嬷嬷重重点头,不住得给大将军夫人磕头,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大将军夫人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山上呆久了,是不是应该下山了?
不然所有的人将会遗忘她才是武亲王府的主子。
她此时完全忘记了是她嘱托李枢瑾不许给她写信,是她在最初的几年不回李枢瑾的任何信笺,上次李枢瑾大婚前来请她,也是她以“偿还业障,此生不下嘉福寺”拒绝了。
“停下,快停下!”余嬷嬷跑到院里,朝着两个正秉公执法的侍卫大声喝道,暴力推开了对他儿子执法的侍卫。
侍卫面容淡漠淡声道:“余嬷嬷,还请不要阻拦属下执法,杖责二百棍,还差八十一棍。”
杖责从昨日便执行,昨日杖责八十棍,两人疼晕三次才止。
“大将军夫人说了不许打,一下都不许再打。”余嬷嬷推开他,抚着自己已经半昏迷的儿子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用朝着侍卫大声吼一嗓子,拿出帕子细致得为自己的儿子擦拭伤口。
“余嬷嬷,还请让开,莫要阻拦属下执法。”府里的侍卫由锦荣管束,时日久了,都学了几分锦荣的面无表情和宠辱不惊。
余嬷嬷眼睛凸起凶狠得瞪侍卫,扯着嗓子吼道:“怎么了大将军夫人说得话在府里还不顶用了?世子交代你们不遵大将军夫人之意吗?”
她声音很大,整个院落都回荡着她凶狠凄厉的声音,且她不是面朝侍卫吼叫,而是对着大将军夫人所在的正殿。
执法侍卫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眉心微蹙,望着余嬷嬷沉静解释道:“余嬷嬷莫要胡言,奴细作窃主,杖两百棍,是大旭律法。”
余嬷嬷并不搭理侍卫,她轻轻擦拭着儿子眼角的泪水,余光瞄着正殿的房门,看着房门微微颤动,她神色发暗大声道:“可是大将军夫人不在王府,大将军夫人说得话就没了重量?”
“不……”侍卫见她胡扯皱眉就要解释,“吱呀”一声正殿的门开了。
大将军夫人缓步走过来,一步一声在院中回响,她冷声道:“怎么,现在我说话已经不顶用了?”
“属下不敢。”两名侍卫躬身朝着大将军夫人行礼,态度恭谨。
大将军夫人眼睛扫过他们,落在趴在凳子上鲜血淋漓的细作身上,端着身架淡声吩咐道:“这两人不算细作,放了吧,回去告诉世子,就说我让放的。”
“是。”侍卫垂眸盯着地面,躬身应道。
大将军夫人望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拧着眉冷声吩咐道:“让世子将香儿也放了,就说我吩咐的,如若不依,就问问他是不是不认我这个母亲了!”
两名侍卫猝然抬眸相互对视一眼,躬身只低低应了句:“属下遵命。”
清晨,青烟袅袅,朝霞瑰丽,唐府。
唐母起床后听到唐媱回了,忙披了衣裳妆容未整疾步向唐媱的院子跑去。
她推开唐媱的房门,气息喘喘未站稳就急声问道:“糖宝,你回来了,怎么回事,受委屈了吗?”
她着急得围着唐媱转,目光焦灼紧张得打量唐媱,生怕她受了一丝一毫的伤害。
“没有,我没啥事,娘亲你快坐下。”唐媱看着唐母胸脯还有些剧烈起伏喘息,额角挂着几滴汗珠,心疼得扶着唐母坐下。
她抬手倒了一盏旁边百合刚刚煮的人参玫瑰八宝茶,端给唐母,娇声劝道:“娘亲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先喝杯茶缓缓。”
氤氲的热气升腾,芳香馥郁,唐母瞅了瞅金橙色的茶色,澄透清润,是以前唐府里专门配置的人参玫瑰八宝茶,选用重瓣小玫瑰、金桔片、红枣干、菊花、桂圆、冰糖、人参、枸杞八样元气好食材,茶水清甜可口,美容养颜。
唐母稍稍咗了一口茶水,缓了缓情绪,才放下茶盏又往下唐媱担忧得问道:“糖宝是不是李世子欺负你了?”
“没有,娘亲你别多想,我就是突然想喝八宝茶了。”唐媱安抚她,杏眸波光潋滟泛着笑意,伸出葱白的指尖点了点手中的八宝茶。
唐母并不信她,拧着眉心道:“糖宝莫要骗我,八宝茶什么时候不能喝,还需清晨归家,难不成是武亲王武亲王妃让你受了委屈?”
唐母这么一想,神情更是担忧,眉心也皱得更紧了些,手心也急得有些潮湿。
“娘亲,真没有,武亲王和武亲王妃真得待我亲和,把我当成他们的孩子一样照顾。”唐媱见她提起武亲王夫妇忙开口反驳道,真情实意得解释。
在武亲王府,武亲王夫妇待她最是亲和,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给她送去,平日里也免了她行礼问安,每次都说她过得舒服开心即可,是真得对她好。
“那难道还真是李世子待你不好!”唐母见唐媱着急得反驳她说武亲王夫妇待她好,对着刚才李枢瑾反而态度没有那么真挚和亲切,唐母急了。
她瞪着眼睛说了这么一句,急得起身拉着唐媱的手,眼睛陡然有些发红,泛着些水光道:“糖宝,李世子哪里待你不好?他若待你不好,你别怕,咱和他和离!”
唐母义正言辞,还不待唐媱表态便一口气说出这么多,面上的神情也更是严肃。
“娘亲,您别着急,我真没事,您快坐下。”唐媱见着唐母急得都快落泪了,忙起身抱着她的胳膊,像着以前一样撒娇宽慰着她。
她推着唐母坐在椅子上,弯腰半揽着唐母,温言细语得安慰唐母道:“娘亲别急,我真得过的一切都好,世子、武亲王夫妇、王府里的奴仆丫鬟待我都好,我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了。”
此时,唐媱也突然发觉自己今日有些鲁莽了,她昨日睡得早,今日一早便醒了,醒来时房里只有她一人,她躺在床上怔楞了一会儿,突然想回唐府了。
她说走就走,让丁香和百合帮她梳妆打扮,没有用早膳便坐马车回了唐府,此时看到唐母焦急的样子才陡然醒悟自己有些鲁莽。
婚后这样突然归家,难免不会给父母错觉,担忧她婚后生活过得不过,担忧她在武亲王府受了委屈才想回来,其实她真得只是一时兴起。
唐媱自小便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姑娘,向来报喜不报忧,虽然她昨日与李枢瑾有些小矛盾,却不愿唐母担忧,她弯腰抱着唐母的肩头轻声道:“娘亲,我真得啥事没有。”
“我就是突然想家里的八宝茶,想你和爹爹,就回来看看了。”她抱着唐母,声音娇软,眉眼里带了些浅笑。
唐母侧头瞅了瞅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又看了看她笑盈盈的杏瞳,沉思了一瞬,抬手拍了她一下,嗔道:“你这丫头,可是把为娘吓着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娘亲赶紧喝杯茶缓缓。”唐媱含笑帮唐母端茶盏,双手递给唐母。
等唐母细口慢慢饮茶时她站在唐母的背后,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帮唐母按按肩膀,一时间室内岁月静好。
“糖宝你现在双身子,赶紧坐下休息下。”唐母眯着眼享受了一瞬,便关切得拉着唐媱赶紧坐下。
虽都是京都城,唐府和武亲王府相隔不远,母女两人却也好久不曾相见,此时弄清了唐媱不是受了委屈,唐母心中大安,忍不住拉着唐媱说一些贴己话。
两人这边眉眼弯弯靠在一起说着闲话,室内不时传出轻笑声,那边武亲王府人仰马翻,乱成了一锅汤。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世子表白
武亲王府。
李枢瑾早上日光大亮, 金色阳光晃了眼睛他才迷迷糊糊醒来, 靠在椅背上伸了伸有些酸麻的肩膀, 昨日他了无睡意在书房作木刻, 最后困得趴在方桌睡桌了。
他站起身舒展筋骨, 晃了晃脖子和肩膀, 半响, 终于神清气爽,想去寝殿看唐媱,抬眸闻了闻自己胳膊, 眉心拧了下,径直朝着浴房走去。
等李枢瑾匆匆沐浴结束,新换了一身淡青色长衫, 将头发绾上, 对着浴房隔间的铜镜正了正发簪,深呼一口气, 便抬步朝着寝殿走去。
到了寝殿门口, 李枢瑾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笑了笑, 放缓了脚步, 他想着这个时间唐媱应是还在睡梦中, 像一个小懒猫。
“吱——”他轻手轻脚推开门,放轻了步子走到内室, 眉眼含笑着慢慢撩开床幔,看到空空的拔步床心中一个咯噔。
他伸出手在床褥上探了探毫无温热, 他猝然转身朝着寝殿里转了转, 空无一人,万籁俱寂。
李枢瑾皱了皱眉头,想着这个时间难不成唐媱已经用早膳,他便快步朝着厅堂走去,没人,又朝着后花园走去,亦是没人。
本来还面带几分笑容,眉眼里有些几分愉悦的李枢瑾面容慢慢变得仓皇,他兜兜转转回到寝殿点大声喊了一声:“来人!”
“世子。”听荷和几个小厮忙跑出来恭敬得问好。
李枢瑾面色冷峻阴沉,双手微微发颤,扫过一众奴仆震声问道:“你们见到世子妃了吗?”
听荷抬眸看了一眼闭着的寝殿,心中有些惊疑,她还以为这个时间世子妃还在睡梦中,所以这个院子的小厮丫鬟手脚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唐媱。
“世子妃的两个大丫鬟呢?”李枢瑾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丁香和百合,又望着他们摇头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怒气冲天,冷声问道。
听荷左右看看,垂首小声回答:“也不在院里,莫不是和世子妃一起出府了?”
李枢瑾周身气息冷沉,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冷声喝道:“去问问门房,世子妃什么时候出门的,去了哪里?”
一个小厮领命拔腿飞快得朝着大门跑去,脚步掀起了一阵烟尘。
李枢瑾双手微微握拳站在院里,偌大的院子突然感觉空寂空寂,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他哪里都找不到唐媱,哪里都没有,没有……
他双手微微发颤,额角青筋暴起,日光将他的身影投下一个青灰色的阴影,他望着青灰色影子心中的荒芜更盛。
“禀世、世子,门房没有看到世子妃出门。”刚去门房的小厮此时回来了,双腿有些发颤,躬身瑟瑟发抖朝着李枢瑾低声禀报。
李枢瑾猛地抬头,目光阴鸷得环视望着一排小厮丫鬟道:“三个大活人在不在府里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给我找,府里各个角落,再去府外世子妃常去的几个店铺去寻!”李枢瑾冷声交代,声音带着颤抖,下面瑟瑟发抖的小厮都心中惊讶得余光瞥了他一瞬。
李枢瑾看着突然四散开来寻找的小厮,心中惊惶无措,双手交握却控制不住自己手掌的颤动,他垂头双目定定得望着脚面。
唐媱平日里在院里,他在书房,两人并无交集,他亦会觉得安心;而唐媱若是和苏苏出去逛街一会儿,他便整颗心都焦躁空寂,定要可着时间去接唐媱;如今不知唐媱去向,他浑身发颤,仿佛浸在三九寒池中。
李枢瑾知道自己完了,唐媱便是他前世今生的劫……
“这是怎么回事?”武亲王拎着鸟笼悠悠达达、笑呵呵走入府中,谁知一入府便见到府中人仰马翻,每个小厮丫鬟急匆匆全无章法。
武亲王府大管家慈伯走到跟前朝着武亲王禀报小声道:“世子妃不见了,门房也没见出府,世子着急,大家都在寻找。”
“有什么可着急的,今早唐媱和我一起出府的,我开的门房门没在。”武亲王已年近古稀,平日里像个老顽童,早上喜欢带着八哥沿着京都城护城河走上一圈。
“和我一起出府,出府,门房没在。”武亲王手里的八哥跟着喊了一嗓子,它羽毛色泽鲜艳,额羽成金、橙、红三色,口齿伶俐,是异国进贡的祥瑞之鸟,深得武亲王喜欢。
听武亲王说了这么一句,慈伯双眼一亮,忙转身激动得拉住一个小厮吩咐道:“快!去禀报世子说今早王爷见了世子妃。”
小厮擦着两颊上的汗珠,嘴角咧开,飞快得朝着李枢瑾院子里跑去。
武亲王拎着自己的八哥悠悠得回正院,刚将小八哥挂在榕树下,就听身后李枢瑾一声大叫:“爷爷,您今早见了唐媱?”
“是啊,我们一起出门的。”武亲王瞥了他一眼,嘴里哼着小曲儿背着手踱着步子朝里走。
李枢瑾忙拉住了武亲王,苦着脸道:“爷爷,您知道唐媱去了哪里了吗?您快告诉我。”
武亲王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和剧烈起伏的胸脯,摇头笑了笑,打了他投一下,眉眼带笑道:“多大的人了,不是以前常教导你‘每临大事有静气’,怎么越大越不从容?”
李枢瑾父亲大将军去世得早,母亲大将军夫人又撇下他上了嘉福寺,李枢瑾自幼跟着武亲王,武亲王是大旭的战神,对于李枢瑾这个小孙子却是态度亲昵极尽宠爱,倾囊相授。
武亲王身为将军,平日里教导李枢瑾为人处事最长挂在嘴边的一句即是:“每临大事有静气”,定而后谋
“爷爷,是唐媱不见了。”李枢瑾旁的事儿还能做到爷爷教导的从容淡定,唯独涉及唐媱的事情不可以。
李枢瑾拉着武亲王恳求,武亲王含笑看够了他跳脚才告诉他:“回唐府了。”
他刚说完,李枢瑾撒腿就跑,差一点一脚踩空摔了,起身用飞快地跑起来。
“你又逗瑾儿。”武亲王妃走了两步嗔怪得白了一眼武亲王,她刚站在厅堂前看了好一会儿,武亲王是差一点没把李枢瑾弄得两眼发红。
武亲王唇角绽出灿烂的笑容,上前虚虚揽住她的肩头,温声道:“我是看这孩子近半月不知怎么有些阴沉,逗逗他而已。”
唐府里唐媱送走了唐母,自己站在院里修剪亭亭玉立的绣球花,还是上次李枢瑾送来,此时仍是花团正盛,簇簇团团的,颜色又娇又软看着就让人欣喜,是粉紫色、粉蓝色、粉白色、蓝绿色、白绿色和奶黄色。
唐媱弯腰贴在粉紫色的绣球花上轻嗅,花香清雅,香而不腻,颜色又煞是软甜,她忍不住伸出指尖点一点团簇的花瓣。
“唐媱!”突然她听到一声深情呼唤,继而是匆匆重重的脚步声,唐媱指尖一颤将一团绣球花打散了,她缓缓转身。
李枢瑾飞快上前抱住唐媱,紧紧揽住她的肩头和脊背,抬手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颈窝,声音嘶哑低声道:“唐媱,终于找到你了。”
唐媱被他搂得有些紧,微微挣扎,却突然颈项滴落几滴水珠,炽热的,烫得她心头一颤,停住了挣扎。
李枢瑾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忍住自己喉头的哽咽,抱住唐媱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擦,深深叹了一声道:“唐媱,以后求你不要不辞而别。”
“嗯。”过了片刻,唐媱低低应了声,抬手轻轻拍了拍李枢瑾的背。
她力道很轻柔,李枢瑾却是猝然潸然泪眼,他揽着唐媱的肩头,将自己的下巴埋在唐媱的发顶,声音缱绻,又轻又浅道了一声:“唐媱,我爱你。”
唐媱听着他低哑深情的告白,心头泛起层层涟漪,杏眸轻闪几番变化。
李枢瑾没等到唐媱的回答,心头微微一沉,他稍稍推开身子正视唐媱的眼睛,凤眸郑重而深情,一字一顿道:“唐媱,我爱你,请不要离开我。”
他目光灼灼,眼中的爱慕、深情、期待溢满了眼眶,凤眸中隐隐有水光潋滟。
唐媱沉思良久,半响,她垂下眸子,轻轻应了声:“嗯。”
“谢谢你,谢谢你,唐媱,我的糖宝。”李枢瑾眉眼绽开如水的笑意,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嘴角却咧开灿烂的笑容,他抬头轻轻在唐媱眉心落下一个轻吻,紧紧抱住了他,口中一直喃喃低语。
唐媱不会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感激,越过时光的长河和前世种种坎坷,唐媱还愿意相信他,让他热泪盈眶。
过了一盏茶时间李枢瑾还抱着,唐媱柳眉微蹙,鼓着软腮推他,嗔道:“快放开,热。”
“嗯嗯,放开。”李枢瑾笑得像个傻子,他说着放开却又揽着唐媱的半个身子,笑意盈盈望着唐媱。
唐媱被他看得有些羞恼,翻了一个白眼推他嗔道:“莫不成了傻子。”
她此时心情不错,声音便是又娇又软,她又脉脉含情杏仁眸,黛色峨眉望远山,即是嗔怪也让李枢瑾听得眉眼含笑。
李枢瑾稍稍松开了唐媱,把刚才唐媱一不小心碰断的一枝绣球花折了下来,弯腰别在了唐媱的鬓发,含笑望着她温声道:“好看。”
唐媱捂着唇但笑不语,杏眸里闪着细碎的笑意。
李枢瑾望着她心柔软软得,趁着唐媱不在意歪腰飞快得啄在了她的脸颊,一吻而逝。
唐媱羞得嘟着嘴瞪她,甩开他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李枢瑾望着她唇角微微翘起的嘴角,抿嘴含笑亦步亦趋跟着她走。
武亲王府门口。
苏苏敲开武亲王府朱红色的大门,谁知还没开口守门的小厮便躬身道:“苏姑娘,我家世子妃今日不在王府。”
“不在啊。”苏苏叹了一声,神情有些遗憾,躬身轻轻道谢:“谢谢。”
说罢,她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有些茫然不知去哪里,近日戏阁为了迎太后生辰闭阁排练,而她在家亦是无聊。
“去百家杂货铺吧。”苏苏坐在车厢里,托腮想了一会儿轻声吩咐车夫。
等到了百家杂货铺,苏苏朝着最东侧架柜走去,那边陈列着一些陈年老旧的物品,时不时能寻着一些有趣可心的物品,寻觅的过程别有一番意趣。
等她转过一排架柜朝前一步,却发现了一个身着雪青色长衫的清隽少年正在架柜前端详,苏苏忙收回脚步,退到架柜一侧。
谢筠本在架柜前挑选物品,听着细碎的脚步声本不在意,却又突然听着忙乱的脚步声,一下反而没了声响,心中微微惊疑。
他放下手里的石砚,轻步朝着架柜一侧走去,步子放轻。
苏苏闭着眼睛,腮帮微微鼓起呼气,双手拍拍自己起伏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苏苏姑娘。”谢筠看着这样的苏苏轻笑出声,轻声唤了一句。
苏苏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看到身前的谢筠局促得拉了拉自己的裙角,双脚微微靠拢,眼神轻闪低低应了声:“谢,谢公子。”
“苏姑娘,怎么近来见我如见虎狼。”谢筠看着她的样子,眼角绽开细细的笑容,唇角弧度弯弯,语气也带了几分调侃。
他本就生得清隽如竹,芝兰玉树,此时清浅含笑的样子整个人更是熠熠生辉,更让人移不开眼,何况苏苏本就对他心有涟漪。
“没,没有,我只是怕打扰你。”苏苏轻声解释道,双手紧紧拉住自己的指尖。
她本是一个明媚娇俏的姑娘,和唐媱在一起时,兴趣相投更是明艳大方,可毕竟偏偏遇到了让自己动心的人便局促不安,无所适从,也变得不自信。
她不着痕迹拉了拉自己裙角,今日想着和唐媱聊天,特别穿了一件舒适的罗裙,此时心中暗暗后悔。
如果,她想到能够遇到谢筠,她一定穿一件繁复惊艳的留仙裙,其实她不知此时的她更是温婉清丽,让谢筠眼前一亮。
“很久不见你来这里。”谢筠想了想开口轻声道。
苏苏眨了眨眼睛,愣愣得回道:“嗯,今日天热,便不怎么出门。”
望着谢筠含笑看着她的样子,她两颊的酒窝浅浅,挠了挠头轻声道:“我今日本来找唐姐姐玩得,唐姐姐不在家,我就顺路来了这里。”
她此时脸上热气扑面,心头“砰砰砰”乱跳,根本没有深思谢筠话中意味。
谢筠也未多言,只是轻轻点头,刚到刚才在店里听到的,便开口道:“我刚在店里听武亲王府的小厮来,好像说是世子妃回唐家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苏苏重重得点头,大大水润的眸子此时有些呆愣可憨。
谢筠看她是在局促便退开了几步,走到架柜前佯装端详架柜上的物品,貌不经意得说道:“前两日听说冯栀谋害亲父,上次幸好你们警觉,没有被她欺负。”
苏苏见他离得远了些,脸上的热气害羞便也淡了些,缓了缓自己的心绪能够泰然自若了。
听得谢筠说着上次的事情,苏苏便想到了那次,那次就是在这百家杂货铺,她和唐媱一起逛碰到了冯栀,冯栀信口雌黄、污蔑唐媱不认识大象又拉着谢筠帮她说话,双手拉住了谢筠的衣角。
那时她是真得伤心了,她认为谢筠眼光不好,竟然和冯栀那样虚伪恶毒的人关系好,便耍了性子斥责谢筠后跑开了,谁知道谢筠最后追上了她,还对着温声细语得解释说:“苏苏姑娘,我知道我刚才鲁莽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气了?”
苏苏的脸又忍不住红了,她记得谢筠当时清越磁性低低带着恳求的声音,仿佛自己在他心中也有几分重量,可是明明没有,明明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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