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之张成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如风
“哦,原来在蜀地,怪不得我们一直往西走。”张成岭恍然大悟。
“这次有龙少阁主带路,我们一定能找到龙渊阁。”周絮又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练功。我刚刚教你的那招有凤来仪,练五百遍再打坐睡觉。”
“是,师父。”张成岭马上听命站起,只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说:“师父,我能用‘风袖低昂’了。”
周絮愣了一下。
正在和叶白衣斗嘴的温客行猛然回头,一脸惊喜:“够一千次了?”
“嗯。”张成岭肯定地点头,“够了。”
“那快试试。”温客行喜上眉梢,催促。
“好。”张成岭来到师父身边,道,“师父,我开始了。”
“嗯。”周絮微微点头。
张成岭凝神,将内力按照“风袖低昂”的路线运行,输入师父体内。周絮猛然一震,不同于“翔鸾舞柳”的缓和,“风袖低昂”的作用竟然极为快速,他只觉得一股温和却强势的内力快速在他的经脉游走,不但保护了他的经脉,而且在很快的恢复他的伤势。
在这个瞬间,他甚至觉得他的钉伤根本不复存在。
神妙如斯。
周絮微微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发现看东西更清楚了,耳朵听声音也更清楚了,他的鼻子能够闻到更清晰的味道,手能够触感到微风,他的五感竟然完全恢复了!
在此之前,他的五感就在徒弟的帮助下缓缓恢复,没想到“风袖低昂”更加神效,只一次,五感就完全恢复了。
温客行见周絮睁开的眼睛神光内敛,精华有蕴,顿时一喜,知道阿絮定然好转了许多。
叶白衣也有些惊讶,却哼道:“傻人有傻福。”
温客行这次没跟他斗嘴,高兴得脸上一直挂着笑,完全没有以前的风度,看起来有些傻。周絮也微微一笑,这样也好,他的时间更长一些,可以更好的教徒弟,也不枉四季山庄的传承。
随即,他把脸一板:“成岭,快去练功。”
“是,师父。”张成岭马上起身,来到一旁,开始勤勤恳恳地练那招有凤来仪。
温客行坐到周絮身边,轻声问:“阿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不问问他总是不放心。
周絮道:“好了很多。如果成岭能每天给我治疗一次,估计连子时的伤也不会发作了。”
“太好了。”温客行喜不自胜,“我就知道一定有办法的。”
“高兴什么啊?瞎高兴什么啊?”叶白衣翻了个白眼,“只要钉子还在他身上,他就永远好不了。治疗只是暂时的,让他不死罢了。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死。”
“你。”温客行气结,转念一想,道,“难不成你有办法?”
“当然有办法,求我我就告诉你。”叶白衣一脸得意。
温客行眼睛一转,马上道:“我求你。”
“哼,没意思。”叶白衣哼了一声,道,“他身上的钉子得取出来,不过一取出来,强大的内力就会冲断他的经脉,他还是会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废掉他的武功,再取钉子。若是以前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加上那个小崽子,肯定能保住他的命。”
温客行怒瞪叶白衣,说来说去还是要废掉阿絮的武功!
叶白衣哼了哼,白了他一眼。这个臭小子,真是一点儿也不讨喜。
周絮道:“叶前辈,多谢费心,但是,不必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温客行脸色微变,看着阿絮淡淡地神色,不由怔忪,阿絮他,还是不想活下去吗?
察觉到这一点,温客行的心情一下子低沉起来。他转而又想,事情总是会变的,成岭有如此神奇的治疗心法,至少能保住阿絮的命,至于其他,再慢慢图之。
温客行的脸上又露出笑容,对周絮低声说:“阿絮,想不想喝酒?”
周絮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喝完了吗?你说还没来得及买。”
温客行笑了,凑到阿絮的耳朵边,声音几不可闻:“我只买了一壶,专门给你喝。”
周絮瞥了温客行一眼,心想,老温这是干什么?叶前辈的功力已臻化境,他不会以为声音低了叶前辈就听不见吧?
温客行俊朗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壶,递到周絮手里:“只这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
周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从小到大,他几乎没什么爱好,唯一能称得上爱好的只有喝酒。二十年的女儿红,他好久没喝过了。尤其是现在五感恢复,能够喝上一口好酒,真是痛快。
他接过酒壶,直接仰头喝了一口,脸色不变,眼睛里却流露出笑意。
温客行看着他,也不由微笑。
叶白衣微微摇头,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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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张成岭 努力少年6
张成岭练完五百遍有凤来仪,只觉得浑身酸软,连根小手指都动不得了。他回到篝火旁,勉强摆出打坐的姿势,开始修炼内功。
叶白衣哼道:“傻是傻了点儿,总算知道笨鸟先飞。”
温客行马上对他怒目而视:“你个老妖怪会不会说话?”
“怎么?他不够傻吗?”叶白衣抬起下巴,一脸理所当然,“你们两个也是傻子,一对傻子。”
“你。”温客行气结,这个老妖怪。
周絮连忙拉住他:“老温,行了。时候不早,休息吧。”
“嗯。”温客行这才算了,坐到周絮旁边打坐。
半夜子时,温客行特意睁开眼睛,察看周絮的状态,见他神色平静,一切如常,顿时大喜。
第二天一早,温客行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甚至没和叶白衣斗嘴,主动找了不少吃的东西,做成了美味让大家吃。
张成岭一边吃一边佩服地说:“温叔,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种荒郊野外也能找出这么多能吃的东西。”
“这算什么?”温客行笑笑,“便是在暗无天日,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洞里,我也能找出吃的东西,一直活下去。”
“哇!”张成岭一脸惊叹。
周絮不由看了温客行一眼,老温他……
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周絮道:“老温,给成岭的胳膊和腿上都绑上东西,不得少于十斤。”
温客行一愣,笑问:“这是为何?”
“叫你做你就做。”周絮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温客行笑着点头,对张成岭无奈的笑笑。
张成岭早已经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刚觉得走流云九宫步轻松了点,师父就让温叔给他绑东西,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温客行给张成岭绑上了东西,拍拍他的头安慰他。
张成岭无奈地看了温叔一眼。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温叔永远只听师父的,永远站在师父那一边,指望温叔帮他给师父求情,还是算了吧。
胳膊腿上绑了东西,张成岭原本走得熟极的流云九宫步一下子艰难了起来,刚开始尚可,很快就觉得四肢无力,走不到位。
周絮骑在前面的马上,没有回头,却准确的用豆子射到张成岭做不到的地方,同时厉声道:“再练半个时辰。”
接着,徒弟每出错一次,周絮就说一句:“再练半个时辰。”
周絮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句话,让张成岭很无奈,光今天被罚的量,他就得多练十天。于是,他咬着牙,想要做得更标准,不被师父罚。
温客行凑近周絮,低声说:“阿絮,你一向温柔,怎么教徒弟这么严厉?”
周絮一愣:“做错了不就得再练?这算严厉?”
温客行不由笑了,点头赞同:“阿絮所言有理。”
“哼。”周絮哼了哼,又往后射出一颗豆子,“再练半个时辰。”
温客行瞥见阿絮一脸认真当师父的模样,不由微笑。
待到中午休息,张成岭摊软在地,一动也不想动。温客行却扶起他,道:“成岭,越是这个时候,运功的效果越好,我来帮你。”
“嗯。”张成岭勉强摆了个打坐姿势,在温客行的帮助下开始修炼内功。
只是,他们两个如此这般,让叶白衣有些不满:“这个臭小子,他是不是不想做饭?”他看向周絮,“秦怀章的徒弟,你去做饭。”
周絮愣了一下:“前辈,我不会做饭。”
“不会做饭你怎么长大的?”叶白衣根本不相信,催促,“快去做饭。”
周絮无奈:“那行,我做。只是做的不好,你别嫌弃。”
半个时辰之后,叶白衣看着周絮做出来的东西,一脸嫌弃:“这些东西都是什么?黑乎乎的,能吃吗?”
周絮道:“我真的不会做饭。”
“哼。”叶白衣哼了哼,把周絮做出来的东西全扔了,“算了,不吃了。”他看向正在助张成岭运功的温客行,不情不愿地说,“下次我帮小崽子运功,让这个臭小子做饭。”
周絮笑着点头:“好。”
温客行帮张成岭运功结束,发现叶白衣和周絮正直直地盯着他,不由问:“怎么了?”
周絮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叶白衣却直接了当地说:“快去做饭。”
“做饭?”温客行抬头,看看天时,疑惑,“都这个时辰了,你们还没吃饭?饿了?车上不是有干粮?”
“那些东西怎么能吃?快去做!”叶白衣一脸不耐烦。
“你个老怪物,天天就知道吃吃吃!早晚吃死你!”温客行顿时气结。
周絮连忙说:“老温,我也没吃饭,你快去做吧。”
温客行这才住口,开始准备做饭。很快,他看到旁边地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之后,疑惑:“老妖怪,这是谁弄在这的?是不是有毒?你怎么连这点儿警惕心都没有?白活这么多年了?”
周絮轻咳两声,偏过头去。
叶白衣白了一眼,道:“那是秦怀章的徒弟做的饭。有没有毒我不知道,反正吃下去能去半条命。”
温客行惊诧抬头,见阿絮故做浑不在意的转过了头,不由笑了。
温客行觉得强撑毫不在意的阿絮太可爱了。他笑得一脸轻松,很快做了一锅美食,盛了一碗递给他:“阿絮,饿了吧?给。”
叶白衣将他手里的碗夺走,瞪他:“知不知道尊老?”
温客行心情好,不与他争吵,又给周絮盛了一碗:“阿絮?”
周絮接过来,轻道:“那个,我确实不太会做饭。”
“没事。”温客行笑容满面,“我会做就行了。”
周絮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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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想多写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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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张成岭 番外 中秋
因为周絮要教导徒弟,他们一路上走的极慢,一个月后,也不过刚刚踏入蜀地。
眼看就要中秋,温客行笑着提议:“马上就是中秋了,我们找个落脚地好好庆祝一下吧。”
叶白衣第一个同意,兴致高昂:“行,蜀地有不少美食,我要全吃个遍。”
温客行不理他,只看着周絮。
周絮见徒弟也一脸期待,便点头。
于是,他们一行到了一个大镇子,准备在那里度过中秋。
温客行财大气粗,直接租了个大院子,然后又买了不少美食,准备好好过个节。
周絮万事不操心,只操心徒弟。他弄了一个架子,吊了一个重达十斤的口袋,绳子的另一头则系在徒弟的腰上,让他继续练流云九宫步。
张成岭欲哭无泪,不知道师父怎么有那么多主意。而且,今天中秋,师父也不让他歇歇。
周絮见徒弟都快哭出来了,心软片刻,道:“今天允许你休息半个时辰,晚上一起过中秋。”
张成岭顿时眼睛一亮,斗志昂扬的开始练习流云九宫步。
不远处的温客行失笑,低声说:“阿絮可真狡猾,今天晚上一起过中秋是早就说好的。阿絮这么一说,好像他对成岭法外开恩似的。”
叶白衣翻了个白眼,拿起一包点心就吃,惬意地看着张成岭练的苦不堪言。
是的,苦不堪言。
腰上坠了个十斤重的口袋,张成岭顿时觉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练习流云九宫步艰难无比。原本已经练的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型,丑拙难看。
周絮坐在温客行为他准备的帐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一心盯着徒弟。
周絮见徒弟姿势丑陋,气的拿豆子射向他的腿弯,让他踉跄了一下,气道:“这功夫叫流云九宫步,不叫狗熊跳舞!你练的比蜘蛛爬的还难看,重来!把腰挺起来!”
张成岭自知不对,咬着牙继续练。
不远处的温客行既心疼成岭,又忍不住低低地笑:“阿絮的腰功也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周絮见徒弟只知道用蛮力练习,开始指点:“真气敛聚,气凝丹田,其力自生。”
张成岭一听,便准备按照师父说的办,哪只温客行突然开口:“傻小子,你此时内息宜散不宜聚。将真气绵而散的输送到四肢百骸,以真气驱动,身体自然有力。”
啊?张成岭有些迷惑,他该听谁的?
周絮瞪了温客行一眼,对徒弟说:“吞吐绵延,气走任督,如百川归海,无形无迹。按我说的来!”
温客行却道:“听我的就对了。内息有形,灵如游蛇,不绝不断,来往自由。”
张成岭见师父和温叔各执一词,不由为难。师父看起来有点生气,温叔却笑眯眯。唉,到底听谁的?只听谁的都不对,他还是都听吧。
张成岭提起内力,一半入丹田,一半入四肢百骸,继续练习,马上觉得好多了。
他却不知,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能这么做,就好像一个人同时往左走又往右走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无知者无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竟然真的各分出一半内力,各行其事。
只是,他这么做很快就吃了苦头,两半内力在他的体内相交,顿时激得他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坠。
周絮和温客行同时一惊,两人同时跃起,同时扶住了徒弟。
周絮还有些生气,瞪了温客行一眼:“放开。”
“阿絮别闹。”温客行连忙说,“成岭这是……”话未说完,张成岭体内相交的两半内力瞬间激荡,竟然将他们两个的手同时震开。
周絮吃了一惊。温客行连忙帮助张成岭调息内力。
叶白衣笑他们:“这下好了,你们终于把徒弟给练死了,满意了吧?”
周絮神色自若,道:“没事。”
温客行以强大的内力助张成岭收拢两股内力,很快就没事了。
他收功,怒视叶白衣:“成岭经脉宽阔平顺,乃是一等一的根骨,怎么会被这点伤弄出事?老妖怪,你又在瞎说什么?”
叶白衣嘲笑他们井底之蛙:“这算什么一等一的根骨,我见过更好的。”
温客行挑眉:“请问是谁呀?”
叶白衣一顿,道:“你怎么没买酒?”
“谁说我没买?”温客行朝叶白衣走过去,故意说,“说句好听的,我才给你喝。”
叶白衣翻了个白眼,说:“你不给我喝,我就抢秦怀章的徒弟的酒。”
温客行顿时气结。这个老妖怪,还真成了精了。
张成岭回过神来,茫然的问:“师父,我怎么了?”
周絮温言道:“没事,只是一时内息岔了气。”
“哦。”张成岭点点头,又带着希冀的问,“师父,我还要练吗?”
“练。”周絮马上板起了脸。
“是。”张成岭应道,继续苦哈哈的练。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敢把内力分成两半了,可他也不敢只听一个人的。所以他一会儿把内力汇聚丹田,过一会儿又把内力散入四肢百骸。他想的很美,师父和温叔的话他都听,他们就不会吵架了,更不会怪他。
叶白衣见了,不由摇头,果然是小崽子,能折腾。
很快到了晚上,一轮明月升起,将院子照得如清如水。
他们没有点灯,就着月光喝酒吃月饼。
周絮性格清冷,大部分时候都不说话。张成岭也有小心思,吃的很慢。他想的是,他吃的慢些,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只有温客行和叶白衣两个人,推杯换盏,一直在拼酒。
温客行举起酒杯:“老怪物,你还行不行啊?”
“哼。”叶白衣跟着举起酒杯,“跟我比,你还差得远呢。”说完一饮而尽。
温客行见了,也一饮而尽杯中酒,接着打了一个酒嗝儿。
张成岭不由看看师父,温叔明显喝多了,他怎么不管管?
周絮这才开口:“老温,回去睡。”
温客行大着舌头,却说:“我没醉。”
周絮瞪了他一眼:“滚回去睡!别让我说第二遍!”
温客行顿了一下,踉跄着来到周絮旁边,几乎趴在他身上:“阿絮,你送我回去。”
周絮顿了一下,站起来,搀扶着他回去了。
张成岭睁大了眼睛,看着师父和温叔紧挨着的背影,有些茫然,师父怎么没说让他练功,忘了?
他转头,见叶前辈也看着师父和师叔,神色有些奇怪。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叶前辈,你真的年纪很大吗?可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叶白衣转头,见张成岭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不由笑了笑:“很老喽。”
“真的?”张成岭惊奇的又问,“那你到底多少岁了?”
叶白衣略微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
“哇!”张成岭惊叹,“你好厉害,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
叶白衣失笑,这算什么厉害?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吟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张成岭也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师父送师叔一直没回来,那他今天晚上干什么。
叶白衣道:“小崽子,你过来。”
“哦。”张成岭站起来,来到叶白衣旁边。
叶白衣见他傻傻的,忍不住道:“那两个人精怎么收了你?”
张成岭也不恼,说:“师父对我有救命大恩。温叔对我也特别好。”
“看出来了。”叶白衣笑笑,问,“你师父怎么救的你?”
张成岭就把张家出事那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叶白衣轻笑:“秦怀章的徒弟,果然跟他师父一样蠢。”
张成岭顿时瞪大了眼睛,不高兴:“叶前辈,你不能说我师父。”
“不能?”叶白衣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师父就算站在我面前,我这么说他他也不敢回嘴。”
张成岭还是不高兴,认真的说:“无论你是谁,都不能说我师父。我师父是最好的。你既然是我师父的前辈,更应该对他好,要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真是个小崽子。”叶白衣失笑。他站起来,看着天上的明月和一地的月光,摇头:“看着太清冷了,不喜欢。”
他对张成岭说:“回房,我陪你打坐练功。”
“好。”张成岭点头,算了,还是打坐吧,师父今天晚上看来不管他了。
叶白衣笑他:“怎么?我陪你练功你还不乐意?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吗?你知道多少人求我我都不搭理他们吗?”
“哦。”张成岭点头。
“小崽子。”叶白衣都气笑了,“如果不是我,你的内力进步能这么快?”
“那倒是,谢谢叶前辈。”张成岭马上一脸感激。他的内力在很短的时间内由五百多点提升到一千多点,真的多亏了叶前辈。
“还算明事理。”叶白衣带着张成岭回去了,隐隐地听见他说:“你师父现在可顾不上你,有人正抱着他哭呢。”
“啊?温叔哭了?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男人不要脸起来,比女人都狠。”
“啊?”
“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坐下,气沉丹田,凝神。”
“是,叶前辈。”
这里渐渐没有了声息。另一间房里,如叶白衣所说,温客行正抱着周絮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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