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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张成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如风
张成岭看了阿湘姑娘一眼,觉得这位姑娘美则美矣,嘴巴着实毒。
温客行公子俊美一笑,将自己的饼递到周絮面前,道:“兄台若信不过,吃我的。”
“我不饿。”周絮看了温客行一眼,将饼递给了张成岭,“吃吧。”
张成岭咽了咽口水,接过饼,本来要大口大口的吃,忽然想到刚刚去世的李伯,还有不知什么情况的爹娘兄长,咬了一口饼,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阿湘将目光转向张成岭,对周絮说:“对我们这么不放心,却为了三钱银子,被那个小子讹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敢蹚这趟浑水?”
什么什么人?他是张成岭,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张成岭不解。
周絮默然不答。温客行却轻笑道:“小丫头,你懂什么?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周兄义举,颇有君子古风。”
张成岭听得两眼放光,觉得温公子这几句话完全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周叔虽然看起来邋遢,却是救他于水火的真正大侠。
阿湘姑娘却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说:“什么意思啊?主人,你别跟我掉文,你一掉文我就头大。”
张成岭忍不住,插嘴:“这句话是司马迁先生在史记里面写的,意思是平凡的人,许下了承诺,便一定会做到,为此不惜千里奔波,不顾生死,是为游侠。我爹爹教我背过的。”提到爹爹,张成岭的声音低了下来。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被人追杀,还要全靠周叔保护。
想到这里,他看着周絮,一句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周叔,成岭谢谢你。”
“不用跟我说这些。”周絮却打断了他的话,意思是不必再提。
阿湘姑娘见他们两个说得这么欢快,心里不满,又见张成岭手里的饼只有一个牙印,忍不住说:“我烤的饼你不喜欢?还是不想要?什么少侠?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连个谢字都没有。不想要我的饼,干脆也不要我救的命,现在就死来看看啊。”她嘴刁得很,说得张成岭脸色不好。
温客行轻轻阻止阿湘:“少说两句。嘴巴这么毒,小心嫁不出。”
阿湘撅嘴,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果然世上的人都是不分好歹的。”她指着张成岭,不满,“我刚刚才救了他的命,现在只不过说了他两句,就给我摆脸色。”
张成岭脸色一变,心想,这位姑娘嘴巴虽毒,确实是救了他的性命,于他有救命大恩,他不能不谢。他站起来,走到阿湘姑娘面前跪下,一脸正色道:“姑娘教训得是,是我错了。张成岭拜谢姑娘的救命大恩。”说完,重重地叩下头去。
张成岭这一跪,反而让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半大的少年,跪在地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团,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可怜又可爱。
阿湘姑娘吓了一跳,竟然跳了起来,说:“我可没叫你跪下,行了行了,起来吧。”
张成岭站起来,默默的开始吃饼不说话。
周絮似乎觉得疲倦了,席地而卧,也不在乎地上厚厚的灰。温客行倒是讲究,在阿湘姑娘清理出来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坐着,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絮,嘴角还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周絮察觉到他的目光,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哪知只有一个背,温客行也看得津津有味,似乎看到什么珍宝一般。
张成岭也看了一眼周絮,发现他衣服邋遢,头发蓬乱,脸不知多少日没洗,还有一圈胡子。呃,他承认周叔对他很好,可是周叔确实不太好看,温公子为什么一直看着周叔?
张成岭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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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岭啊,你还是太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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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张成岭 茫然少年1
“周兄,你易容了吧?”温客行忽然笑着说。
周絮如同未闻,一动不动。
温客行也不在意,笑了笑,瞥见一旁默默无语的张成岭,忽然说:“张家小公子。”
张成岭一惊,连忙说:“我叫张成岭,大侠叫我成岭就行了。”
“可千万别叫我大侠,”温客行轻笑阻止,“我此生和侠字犯冲。”
和侠字犯冲?张成岭茫然不解这是何意。
温客行轻笑,说:“我看你身上有伤。小可家传一点儿浅薄医术,你若不嫌弃,我大可……”
“不用,我没事。”张成岭一惊,脸上带着慌张,连忙拒绝。他的伤口可不能让别人看见,那里面有爹爹塞的东西。
温客行仿佛没有听到张成岭的拒绝,或者听到了也不在意,站起来,欲要过来给张成岭看伤。
周絮忽然站起,挡在温客行与张成岭之间,说:“他都说了,不必了。”
“不要讳疾忌医嘛,周兄。”温客行笑得很俊美,如果年轻女子见了定要脸红。“这孩子要是伤势恶化死了,我倒是没事。只是周兄,你的祖宗十八代在地下可就……”他笑了,抬步。
周絮伸手挡住。温客行突然出手。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过了几招。张成岭心中茫然,却知若不是周叔阻拦,温客行必要过来的。
周絮和温客行僵持,淡淡地说:“温公子,若是你别有用心,不妨直接划下道来,不必费事作态。若君是友非敌,则请勿相逼。”
“好的。”温客行一笑收手。
如此这般之后,终于又可以坐在火堆旁边。温客行特意挨着周絮坐,见他的酒葫芦空了,笑着拿出自己的酒壶递给他。
周絮瞥了温客行一眼,伸手欲拿,却拿了空。周絮道:“温公子?”
温客行收回手,轻笑:“我这一晚上管杀又管埋的,你还张口闭口地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周絮扭过头去不答。
温客行笑笑,将自己酒壶递给紫衣少女阿湘,道:“你有伤不宜喝冷酒。阿湘,把酒热热。”
阿湘接过酒壶,取出一个精致的温酒器,开始温酒。她爱说话,嘴里不停:“伺候您老人家穷讲究也就算了,还要伺候这两个大小傻。”
张成岭见了,走过去乖巧地说:“湘姐姐,我来吧。”
阿湘见他还算识趣,便将温酒器给了他。
张成岭接过温酒器,小心地放在火上温酒。他偶尔瞥了一眼,发现温公子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周叔,那眼里的光芒似乎有些熟悉。
忽然,温公子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周叔的脸!
张成岭吃了一惊,拿着温酒器的手都抖了一下。
周絮也吃了一惊,猛地抓住温客行“做恶”的手,瞪了温客行一眼:“温公子?”
温客行却不在意,反而疑惑:“这触感是皮肉,怎么摸起来像是你自己长的?”
阿湘抿嘴低笑。张成岭张大了嘴。
周絮无语,道:“正是在下、不才、自己努力长上去的。”言语之中颇有两分咬牙切齿。
“不对呀。”温客行不解,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这些年看人从未看错过。你骨相如此清俊,必是美人。”
美人?张成岭忍不住看了周叔一眼,见他依旧浑身邋遢,哪里像美人?
阿湘忍不住了,说:“主人,你上次指着一个村姑的背影,赞她生得好一对蝴蝶骨,必是美人。结果呀,转过头来一看,比挤眉弄眼的猪头肉还油腻。”她一边说一边比划,让人觉得甚是可笑。
张成岭忍不住笑了,见温公子有些挂不住脸,连忙又收回了笑容。
温客行不悦道:“你懂什么?那人先天本是个美人,后天潦倒,变得气质猥琐,不算我看走眼。”颇有自辩之意。
“至于周兄嘛。”温客行将目光又转到周絮身上,笑容兴味,“我暂时还看不出破绽,但你一定易了容。”
周絮接过张成岭温好的酒喝了一口,才对温客行轻轻一笑:“美吗?”
温客行笑笑,意味深长:“完美。”他见周絮有些不耐烦,便将视线转向张成岭,问:“张公子,先头追杀你的那群人,戴的鬼面是青崖山鬼谷的标志。这群恶鬼绝迹江湖这么多年,镜湖派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张成岭一脸茫然,诚实回答:“我不知道。”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像一场梦。
“你不知道?”温客行轻轻莞尔,含有三分嘲讽。他见张成岭稚嫩的脸上一脸茫然,便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个天真无知的少年罢了。
温客行转向周絮,问:“周兄,你总知道鬼谷的厉害吧?平白无故摊上这么一大桩子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来龙去脉?”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周絮一脸散漫,“不过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张成岭一愣,他们家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遭此横祸?他不知道,难道周叔知道?
周絮随意站起来,继续道:“江湖上的事,无非就是贪嗔痴三个字。鬼谷销声匿迹多年,谈不上仇。秋水剑素来洁身自好,与世无争,也贪不上痴。那就只有贪了。”
周絮站在那里随口说着,颇有几分指点江湖的味道:“青崖山鬼灭了镜湖派,想必是贪图什么东西。”
张成岭一怔,想到爹爹塞到他伤口里的东西。
温客行却笑了,道:“不知道周兄有没有听过一句童谣:‘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舍其谁?’这首童谣在过去数月传遍了江南,人人都知道这是五湖盟在争夺武林盟主而造势。但是就在前几日,从越州却传来了奇怪的下半阕……”温客行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不说了,让张成岭不由一愣。
“咳咳。”温客行突然轻咳了两声。顾湘愣了一下,连忙说:“主人,是什么呀?”
啊?张成岭有些茫然。
温客行这才慢慢站起来,微笑着吟诵:“‘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谁与悲?’”
这是什么意思?张成岭一脸茫然。
周絮却失笑,道:“这青崖山鬼有什么可悲的,哪一个不是恶贯满盈,走投无路才遁入鬼欲的?”
“周兄说得没错,”温客行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到周絮身边,“但这‘青崖山鬼’四个字,指的不是群鬼,而是二十年前在青崖山伏诛的大魔头容炫。相传,这个姓容的魔头,身后留有名为‘天下武库’的武学宝藏,那里藏有各大门派失传已久的至高武学,能令任一凡夫俗子无敌于天下。而开启这武库的钥匙,被称之为‘琉璃甲’。”
张成岭一愣,想起爹爹塞到他伤口里的东西就是叫“琉璃甲”。
“令人无敌于天下的宝藏?”周絮嗤笑,“这种江湖怪谈,骗骗村野渔夫罢了。温公子,你也信?”
温客行轻轻一笑,反问:“怎么,周兄不信?”
周絮轻轻叹息,道:“宝藏,神兵利器,武功秘籍,仙丹灵药……每过些年头,总要编些什么东西,让江湖上的人,争争抢抢死个七七八八,方才皆大欢喜。可笑。”
“如何可笑?”温客行问。
“不可笑吗?”周絮反问,“这些宝藏,其实都有一个名字,叫不劳而获大法。简单点儿说,贪欲罢了。”
温客行微怔,然后轻轻笑了,道:“想不到周兄竟然和我有相同的看法。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阿湘忽然拍掌站起,一脸恍然大悟:“哎,我才琢磨过来刚刚你说的话。按理说,那些去抢的人,定是知道自己武功不好,才想不劳而获。可他们都知道自己武功差了,还去和别人抢东西,那还不是嫌命长啊。”说到这里,她一脸得意,“主人,我看这人间比我笨的多的去了!”
“还是顾姑娘聪明。”周絮夸赞。
“嗯哼。”阿湘一脸得意洋洋。
张成岭听得怔愣,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温客行忽然问他:“张公子,你觉得呢?”
张成岭此刻的思绪纷乱无比,也觉得周叔说得对,只是想到伤口里的琉璃甲,想到他们镜湖派因为这块琉璃甲遭受了无妄之灾,心里又一阵悲戚。他听到温客行如此问,思绪繁杂,只得回答:“我、我不知道。”
温客行紧紧盯着张成岭,似乎想从他茫然的脸上找到什么。
周絮忽然说:“小憩片刻吧,天都要亮了。”说完,走到一旁,准备休息。
张成岭见了,连忙走到周絮旁边,靠着他就地躺下。他被迫经历此夜,心头杂乱无比。一会儿心伤李伯之死,一会儿担心镜湖山庄里的父母兄长,一会儿又想着山庄里的下人不知道会死伤多少,心头繁杂,好一阵子才睡着。
张成岭再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亮了。他连忙起身,看到身上盖着一件衣服,脏兮兮的,却是他睡觉时唯一的温暖。
这件脏衣服自然是周絮的。张成岭讷讷的将衣服还给周絮,感激:“谢谢周叔。”
周絮将衣服接过来,随意披上,道:“准备走了。”
“好。”张成岭连忙跟上。
周絮转向一直盯着他的温客行,道:“天色已明,多谢两位。今日相逢,有缘……”也不用再聚。
“有缘……自会相聚。”温客行微笑,俊美无双。
周絮不理,带着张成岭径直出了破庙。
温客行在他身后说:“周兄,何必等到他日?你要带这孩子去太湖,路途迢迢。我正好有一艘画舫。我呢,也想领略一番太湖风光。我们不妨一起走水路去,岂不舒坦?”
周絮脚步不停,很快听不到温客行说什么。
张成岭默默跟上。从镜湖到太湖,若是走路,至少要三五日,若是走水路,一日便到了,而且轻松舒服。但是他此刻茫然无主,只能跟着周絮走。因为他知道,此时唯一真正为他好的,只有一个周絮,只有他身上泛着柔和的绿光。而俊美的温客行公子和美丽的阿湘姑娘,身上泛的都是淡淡的黄光。
他此刻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周叔。周叔看起来像个邋遢的乞丐,其实却是个重信重义的大侠。
张成岭跟着周絮走路去太湖,路途遥远,路上也遇到了许多人。张成岭发现,许多人的身上泛的都是黄色,也有少数人身上泛的是绿色。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身上泛着绿色的人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这些人应该就是好人、善人。
也有极少数人身上泛着淡淡的红光,张成岭问过周叔,周叔说那些人是盗匪或者强盗。
红光表示有恶意,绿光表示有善意,那黄光表示不善也不恶?张成岭有些明白了。他又趁着休息研究了一个那个突如其来的“翔鸾舞柳”,也没什么用,只是一小段内功心法,运行之后,可以让伤势好转些许。只是他的内力浅薄,每天只能用一次“翔鸾舞柳”,用够了一千次,可以获得下一段内功心法。
张成岭腹部的伤势,因为连续赶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某天他试着运转了“翔鸾舞柳”,果然好转了一点点,尤其是疼痛大大减轻。他大为惊喜,此后每天都为自己运行一次“翔鸾舞柳”,以减轻腹部伤势的痛苦。
只是他如此做了之后,内力几近于无。他此值少年间,体力不足,加之天气逐渐炎热,走不了多久便觉得身心俱疲,嗓子冒烟。
周絮时刻注意着张成岭,见他走不了多久便露出疲态却默默坚持着不说。他不由摇头,顿了一下,道:“我累了,前面休息一下。”
张成岭连忙点头,到了休息处,却发现早有人到了那里,正是一身紫衣的美丽阿湘姑娘和他的主人,俊美的温客行公子。
他们正在悠闲的喝茶乘凉。
温客行见到他们,笑道:“周兄,没想到咱们又有缘相聚了。大热天的,喝杯茶解解暑啊。”
温客行此话一出,不说周絮,便是张成岭也觉得无语。这一路行来,和他们至少“有缘”了十几次,便是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次“有缘”了。
又“有缘”过几次之后,张成岭已经习惯了温客行的出现。这位温公子似乎颇为富足,一日之间也要换两三套衣服,每套都精致华丽。阿湘姑娘似乎带着一个超大的包裹,里面点心酒水衣服茶水甚至温酒器等家伙什全都有,让张成岭既疑惑又羡慕。
只是这日到了晚间,张成岭再也忍不住了。他跟着周絮走了两日,身心俱疲,恨不得就地躺下。周絮便带着他去投客栈,哪知问了之后,全说没有客房了。到了最后一家客栈,小二也说没房,让他们去别家去投。
张成岭忍不住问:“还有客栈吗?”
“没了。”小二回答。
“没有你让我们去哪里?”张成岭有些生气。
周絮道:“柴房,柴房也行。我们旅途劳顿,只求有个过夜的地方。”
小二还未回答,客栈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周兄吗?”
又是温客行公子。张成岭忍不住看向周叔,如果周叔是位绝世大美人,温公子的举动还能解释,就像个登徒子纠缠大美人,他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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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张成岭 茫然少年2
“什么柴房?哪有让周兄睡柴房的道理?”温客行居高临下,看着周絮一直在笑,“掌柜的,把少爷的天字第一号房打扫一下,让给这位美、壮士。”
张成岭一愣,温公子原本是想说美人吗?他忍不住看看旁边的周叔似乎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说真的,他与周叔两天来风餐露宿,现在全身都狼狈不堪,与美字毫不沾边。张成岭再抬头,温公子穿着华丽,相貌英俊,与他们现在天壤之别。
他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如果反过来,是周叔一直在追着温公子,似乎才合情合理。
温客行说话算话,不但将天字第一号房让给了他们,还给他们准备了换洗衣物。周絮却不讲情面,毫不留情的将温客行赶了出去,还检查温客行送给他们的衣物是不是有问题。
张成岭忍不住说:“周叔,我看温公子不像是坏人。”温公子的身上一直是黄色的光,对他没有恶意。
“你呀,看谁都像好人。”周絮随口说道,又检查了其他地方,确定没有问题,才指着床说,“你睡会儿吧。”
张成岭见房内只有一张床,连忙说:“周叔,你在床上睡吧。我在椅子上打个盹就行。”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周絮淡淡道。
“是。”张成岭点头,乖乖走到床边就躺下。
周絮诧异,道:“你这娃,睡觉怎么不脱衣服?”
“啊?”张成岭一惊,不由自主捂住腹部的伤口,看着周絮说不出话。
周絮一顿,道:“我在不方便是吧?”说完转身欲走,又回身,扔给张成岭一个药瓶,“这是金疮药,有伤自己涂一下。”
张成岭连忙接过,说:“谢谢周叔。”周絮已经离开了。
张成岭顿了顿,才慢慢解开衣服,忍痛给腹部的伤口涂药。他忍不住想:周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问。果然,周叔是好人。
张成岭给自己收拾好,准备去找周叔,刚刚出了房门,忽然听到两个小二在说悄悄话:
“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听说丹阳派被灭门了,还有镜湖派,也被灭门了。”
“我也听说了,整个镜湖派都被烧了,连掌门都被杀了,听说死得还很惨。”
“我也听说了。是鬼谷干的,真是惨哪。”
张成岭顿住,猛地转身回到房内埋在被子里呜呜痛哭。
离那夜已经过去了两天,他慢慢回过神来,镜湖山庄似乎真的凶多吉少。他有时候心里慌乱,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有时候却盼着爹爹武艺高强,最终平安无事。可是,此刻听到两个小二的话,打破了他心里的最后一丝庆幸。
爹爹,娘亲,还有大哥二哥,都死了。整个镜湖派,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张成岭一瞬间觉得天都塌了,整个人被悲伤痛苦包围,哭得不知今昔何昔。
他哭了不知多久,才终于想起了周絮,勉强打理一下自己,准备去找他。待他下得楼来,便看到周叔,温公子还和阿湘姑姑都在。
温客行说:“张小公子,你可算醒了。我们都等着呢。你周叔不见你来不肯动筷,害得我们也不好意思动筷子。”他见张成岭双眼肿得核桃大,不再多说。
周絮看了张成岭一眼,道:“净手吃饭吧。”
“嗯。”张成岭点头,走到外面净手,回来坐下,开始吃饭。只是他端起碗之后,怎么也吃不下去。
周絮见了,夹了不少菜放到他碗里,轻声道:“吃吧。”
张成岭举着碗,还是什么都不想吃。
温客行笑问:“张小公子,怎么不吃?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张成岭摇头,说,“谢谢温公子招待。”只是还是一口未吃。
阿湘看不下去了,说:“知道谢谢人家请你吃饭,还不好好吃?你知不知道,饭桌上有你这种人,很影响胃口的?”
张成岭微微低头:“我真的吃不下。”
阿湘的脸上闪过怒容,举起筷子要打,嘴里还说:“姑娘我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你这种没有经过半点风雨的娇花!文不成武不就,遇到一点事就天崩地裂。你要是不吃饭活活被饿死,就以为能感天动地,让你的仇人出门嘎嘣被雷劈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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