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之张成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如风
阿湘还要再说,被温客行阻止了。她很不满:“主人,我说错了吗?你看那个傻小子,他脑袋都是锈的!”
她瞪着张成岭:“你不好好吃饭,长力气长本事的话,难道指望我们这些闲人替你报血海深仇啊。”
报仇!这两个字猛地击中了张成岭的内心。是啊,谁伤害了爹爹他们,他就要找谁报仇!他不但要好好吃饭,更要好好练武,以后为爹爹他们报仇!
张成岭这个念头一起,顿时又鼓起了对生活的信心。他端起碗,猛地开始吃饭,那股狠劲,似乎在吃仇人的血肉。只是吃着吃着,想起亲人都不在了,早已干涸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阿湘瞥他一眼,惊呼:“你怎么掉金豆了呀?”
“阿湘。”温客行出言,不让阿湘再说话。
周絮看着脸几乎要埋进碗里的张成岭,神色微怔。
当天晚上,张成岭哭湿了枕头,才勉强睡着。即使睡着,也是恶梦缠身,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周絮正守着他。
他惊道:“周叔?”
“嗯,别怕,睡吧。”周絮的声音很轻,很淡,很稳。
张成岭微微一愣,继续躺下,这次再没有做恶梦了,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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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成岭家破人亡的时候的表现,其实我觉得有些不够,可能剧情删减了一部分吧
一直在反复刷温絮二人的视频,有跟我一样的吗?
山河令之张成岭 茫然少年3
第二天一早张成岭醒来,和周絮一起用过饭便出了客栈。刚走到客栈外面,就看到温客行公子一身华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
“你们起来了,吃不吃琥珀核桃仁?”温客行笑着说。桌子上放着好几颗已经剥好的核桃。
周絮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多谢温公子。”
“阿絮啊。”温客行笑的很俊美,“你我好歹也一起出过生,入过死,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一间破庙里过过夜,你怎么还张口闭口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他的尾音轻轻上勾,带着某种张成岭说不出感觉。
周絮无语。
张成岭觉得纳闷,叫温公子不是很正常吗?反而温公子称呼周叔为阿絮有点奇怪。在他们越州,只有关系非常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称呼,比如他的爹爹就称呼他的娘亲为阿银。
温客行笑笑,也不在意,指着一旁拴着的两匹好马说:“这两匹马你们骑走吧,尽早赶到太湖,以免夜长梦多。”
张成岭见周叔没有表示,便抱拳道谢:“温公子,谢谢您。您和我们萍水相逢……”他话未说完,便被温客行打断。
“岂不闻倾盖如故,白首如新。”温客行站起来笑着走到周絮面前,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却是在和张成岭说话,“我和你这位周叔,很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交情深不深,岂在于时间长短?你爹爹在五湖门待了一辈子……”他话未说完,忽然被一个人高声呼喊打断。
“张公子,您是张成岭公子吗?”
张成岭回头,看到十好几个乞丐朝他走了过来。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认得他?
喊话的那个跛脚乞丐见他们打量的神色,抱拳笑着说:“朋友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在下是丐帮大智分舵副舵主,受敝帮执法长老黄鹤之命,受五湖天下盟之委托,四处寻找镜湖剑派遗孤,张成岭张公子。”
“昨日有个小弟子看见小公子特别像我们收到的画像,所以今日我们来确认一下。”
跛脚乞丐面带微笑,说的诚恳。张成岭却有些害怕的往周絮身后躲了躲。在他的眼里,这十来个乞丐,全都泛着红光。
周絮低声问:“你认识他们吗?”张成岭连连摇头。
周絮朝跛脚乞丐抬了抬下巴,道:“他不认得你。”就在此时,又来了十几个乞丐,把他们三个人围的严严实实。
温客行的脸沉了下来:“确认一番?确认需要带这么多打手吗?不是则已,如若是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动手抢人哪?”
跛脚乞丐笑着反驳:“不敢不敢。”他对张成岭说,“张小公子,是大孤山派的掌门沈慎嘱托我们来找你的。沈掌门你该认得吧,他是你爹爹的结拜兄弟。”
“我不知道,我要跟着周叔。”张成岭躲在周絮生后,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大孤山派他知道,可是大孤山派的掌门他从来没见过。
周絮随意道:“抱歉,我也不认得。”
跛脚乞丐收了笑容,道:“我看张小公子受惊过度,似乎有些失了神智。该不会是诱拐他的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吧?”
“呵。”温客行冷笑,“这位老兄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了得!做乞丐真是委屈了你,你不如去做状师吧。”
跛脚乞丐听了脸色一变,大喝:“摆阵!”
顿时,几十个乞丐全都动了起来,手里的打狗棒挥舞个不停,摆出了种种阵势,有高的,有低的,有围的,有圈的,封死了他们周围前后左右每一个出路。
跛脚乞丐居高临下,喝道:“交出张小公子,我放你们自行离去!”
张成岭躲在周絮身后,见了这阵势有些慌张。周絮从头到尾脸色变都没变,看着丐帮的打狗阵,只说了三个字:“看好他。”
张成岭正不解其意。温客行已经揽了他往旁边的桌子上坐。
温客行坐下,怡然自得,手里的折扇还摇个不停。张成岭哪里坐得下去,站在那里急得冒汗。他见周絮在乞丐的阵势里,忽高忽低,忽出忽没,心都揪成了一团。
温客行忽然赞道:“阿絮的腰功得从童子开始练起吧。”
张成岭急的跺脚,说:“温公子,你快去帮帮他呀。”
“傻小子,”温客行失笑,“这帮臭要饭的,哪是他的对手?来,吃个核桃,益智补脑。”
张成岭现在哪有闲心吃核桃?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周絮,唯恐他出什么意外。温客行见他这般紧张,微笑摇头。
就在张成岭担心不已的时候,跛脚乞丐忽然来到了张成岭这边,笑着说:“张小公子,跟我们走吧。”
张成玲顿时惊慌不已,忍不住要向温客行求助,却见他一脸事不关己。
他慌了,干脆朝温客行身后躲去。跛脚乞丐连忙来抓他,见张成岭又往另一边去,便也绕过温客行,又要抓张成岭。
很快跛脚乞丐和张成岭绕着温客行转了几圈,有两三次差点抓到了张成岭。
打斗中的周絮瞥到了这里的情形,高声警告:“温客行!”
“在呢。”温可行笑着回答,“你让我看着他,我看的好好呢。虽然没你那么好看,但总算也不伤眼。”如此紧张的局势下,他依然在调笑。
温客行见周絮百忙之中还瞪了他一眼,又笑着说:“你想让我出手,你想让我出手帮忙你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周絮却是连出声的功夫都没有。这些乞丐见久战不下,竟然从打狗棒里抽出了兵刃。周絮一时左支右绌。
“阿絮,亮兵刃吧。”温客行犹然不慌不忙,笑着说。
只是周絮那里尚能支撑,张成岭先坚持不住了。他被跛脚乞丐摁到地上,一把抓住。张成岭连忙大喊:“周叔!”
周絮撇到张成岭这边的情形,连忙甩了一道暗器过来,逼退了跛脚乞丐。只是他用力过度,牵到了内伤,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温客行脸色微变。他以为周絮武功高强,收拾这些叫花子不在话下,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周旭竟然会受伤。
他见几个乞丐朝周絮劈砍,毫不犹豫,用几颗核桃把他们打退。
趁此机会,周絮带着张成岭腾空飞走。只是他气力不济,飞了没多远,便落在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周絮将张成岭放下,也顾不得许多,随意坐在一旁就要调息内伤。
张成岭担心不已,连声问:“周叔,你怎么了?”见周絮根本不答,心里非常担心。
张成岭守着打坐的周絮,担心不已,还好没过多久周絮就缓过来,重新站了起来。
张成岭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得到的“翔鸾舞柳”,忐忑地说:“周叔,我内力浅薄,但是可以治伤。要不要让我试试?”
“你?”周絮看了张成岭一眼,见他很是不安,便说,“那你试试吧。”
“哦。”张成岭听了,小心地将手按到周絮的背上,将唯一的一点内力输给周絮。
“嗯?”周絮微露惊讶。张成岭的内力浅薄得不值一提,但是这点儿内力却让他舒坦了许多,就连一直叫嚣着疼痛的经脉都平复了不少。
“你从哪里学的?”周絮随口问。镜湖剑派可没有这般高深的内功心法。
“我不知道。”张成岭茫然地摇头,“镜湖山庄出事的那天夜里,有人突然在我脑子里说话,然后我就会了这个。”他想说他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颜色,想了想,又闭了嘴。
“你这孩子,”周絮无语,“运气不错。”就是傻了点儿。
张成岭腼腆地笑了笑。
周絮带着张成岭继续往太湖那里走,到了夜间,他们错过了宿头,只得在野外过夜。生了火,周絮开始烤鱼,只是第一次没烤熟,第二次烤好了给张成岭吃,却是苦的。
周絮将鱼扔了,没好气道:“别吃了。或许鱼本来就是苦的。”
张成岭咽咽口水,不敢说话。他久住越州,几乎日日都要吃鱼,从来没有吃过苦的鱼。只是他从小被人照顾到大,根本不会烤鱼。现在看来,周叔也不会烤鱼。
“天哪,俩大小傻子呀。”紫衣少女阿湘忽然冒了出来,笑道,“你们不知道烤鱼之前要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吗?胆破了当然苦啊!”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一辈子被人伺候到大的吧。”阿湘笑他们。
张成岭说不出话,确实,他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没有做过饭。他忍不住看向周叔,难道周叔也从来没做过饭?那以前都是谁给他做饭?
周絮顿了一下,问:“你主人呢?”
阿湘朝后面示意。
张成岭转头,见后面的水面上停了好大一艘画舫。温客行正在上面悠然吹箫,还有两个美婢伺候,茶水点心,一样不缺。
张成岭咽咽口水,看到那些吃食,他觉得更饿了。
温客行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微微一笑,持箫凌波飞了过来,笑道:“阿絮,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宜对酒当歌。”一边说,一边要走到周絮旁边坐下。
周絮突然伸出来一条腿,挡住了他的动作。温客行微微一笑,转而坐到了张成岭旁边。
温客行左右看看,见周絮根本不答理他,也不尴尬,反而高声吟诵:“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他微微闭目,似乎吟诵地极为投入,又道:“传闻昔日魔匠容长青,毕生打造了三件得意之作。一名大荒,一名龙背,一名白、衣。”说到最后,温客行笑着看向周絮,见他扭头不理,笑着继续说,“昔日四季山庄末代庄主秦怀章便是以白衣为佩剑驰骋江湖。四季山庄湮灭之后,此名剑遂不知所踪。”
他朝周絮凑过去,低声说:“阿絮,我见你的佩剑与白衣剑很是相似。原想那几个丐帮的臭叫化子能让你拔剑,让我确认一番,没想到害得你受伤,对不起啦。”他笑着道歉,紧紧盯着周絮。
周絮这才转过头来看他,指着地上的鱼说:“温公子,咱俩的关系,就跟地上的鱼一样,不熟。”
张成岭疑惑:“周叔,这鱼已经熟了,只是是苦的。”
周絮无语,瞪着张成岭。温客行哈哈一笑,笑着说:“好小子。”就在此时,张成岭看到,温客行身上的黄色光芒,变成了绿色。
原来还能变颜色。张成岭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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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剧情不变,阿絮和老温之间的感情进展会加快
山河令之张成岭 拜师少年1
温客行这个时候看张成岭确实顺眼极了,他笑着看向周絮,正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周絮的脸色也变了。
有奇怪的声音传来,不是普通的声音,而是通过内力发出的声音,将火苗都压制得忽高忽低。
张成岭第一个受不了,用力捂上耳朵,想要抵制这种怪声。可是这怪声似乎不是往耳朵里,而是钻到人的心里,翻搅他的五脏六腑一团乱不说,还让他的脑子晕晕乎乎,不由自主想要跟着怪声的声音走。
不知不觉,张成岭站了起来,脸上神色恍惚,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接下来是阿湘姑娘,她也神色恍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往前走。
温客行连忙按住他们两个,以内力助他们抵御怪声。周絮的反应也很快,抄起温客行的玉箫吹奏起来。
以内力吹奏相拼看似平常,其实最是凶险,无形的音波在空中激荡,水波乱颤,树叶飒飒而落。
不久后,周絮更胜一筹,压制得对方落荒而逃。
周絮也停下,看着远处神色微顿。
温客行走过来,说:“是魅曲秦松。”
“管他是谁。”周絮不在意地说,欲要擦拭玉箫,却被温客行夺走。
温客行拿着玉箫,眼神发亮:“阿絮,玉箫我刚刚吹过,没擦你就拿起来吹了,现在也不用和我见外不是?”他语音如勾,眼神如波,举起玉箫,伸出舌头,朝吹奏的地方轻轻舔了舔。
周絮转过了头,不想看他。
温客行轻轻一笑,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张成岭的呕吐之声。
他循声望去,见张成岭弯着腰,一脸痛苦,欲呕不呕。
温客行对周絮轻轻一笑,转而去拍张成岭的背,然后扶他坐好。
“谢谢温叔。”张成岭勉强道谢,还是觉得难受异常。
周絮问:“成岭,你多大了?”
“十四。”张成岭回答。
周絮有些生气,说:“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你就算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
张成岭一听,顿时讷讷不能言,又想起往日父母兄长对自己的纵容,顿时湿了眼眶。
“不许哭。”周絮的声音严厉起来。
温客行连忙说:“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的时候爹娘教我练功,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周絮瞪了温客行一眼:“我为什么不贪玩?”
温客行微笑,对张成岭说:“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他拍拍张成岭的背示意,“你还不聪明点儿?”温客行心里清楚,若不是关心张成岭,阿絮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他如此这般,也算间接讨好阿絮了。
张成岭这才恍然大悟,他的武功极差,若不拜个好师父,只怕永无报仇之日。他马上跪下,给周絮磕了几个头,诚恳地说:“周叔,不,师父,求您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他说的极为认真,稚嫩的脸上每一个字都是郑重。
周絮却道:“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心里难过,实话实说:“我还没入门。我家里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承欢父母膝下就可以了,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沮丧加上悔恨,几乎淹没了这个还未长成的少年。
温客行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大多事都是这样的。”
周絮道:“即便如此,你也该投师五湖盟。”
“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张成岭很急切,眼睛已经红了,“求您收我为徒。”他不认识五湖盟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眼前的周叔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武功高对他好,他一定拜周叔为师。
“起来!”周絮却看不惯张成岭哭泣的模样,厉声喝道,“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张成岭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讷讷地站起来。
周絮严肃道:“你已经错过扎根基的时机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张成岭内心慌慌,以为周叔不想收自己为徒。温客行连忙说:“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说的最上乘的武功,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之类,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练武,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张成岭听了温客行的话,小心地看着周絮。
“这话是没错。”周絮瞥了温客行一眼,又严厉的对张成岭说,“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显然你已经荒废了。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周絮见张成岭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语气一转,缓和了许多,说:“你今天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儿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温客行不由笑了,看着周絮道:“阿絮,果然,你最是嘴硬心软。”
周絮看他一眼,瞥向远处的画舫,做了个请的手势,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不走我打得我走。
“好好好。”温客行一笑起身,飞回了画舫。
周絮这才对张成岭说:“坐下,开始打坐。”
“是。”张成岭脸上一喜,连忙坐下来,五心朝天,开始打坐。
周絮这才满意,念了一段口诀,让张成岭照着练。只是张成岭的内力实在浅薄,几近于无,打坐了片刻,忽然浑身发凉。他连忙抱住自己,五心朝天的姿势早已忘在了脑后。
周絮拿了一根树枝,拍在地上震天响:“打坐!打坐!没人教你怎么打坐吗?眼观鼻,鼻观心,五心朝天,合气汇丹田。一开始觉得冷是应该的,牢记你所见方法皆为幻象,不必生忧惧之心,专注于内息,以自身浩然之气化解内伤之阴。”
张成岭也发了狠,尽管冷得全身发抖,依然咬牙坚持。只是打坐练功也太难了,他抖如筛糠,牙齿乱碰。
正当他差点儿坚持不住的时候,一股清灵的乐音传来,顺着他的内息游走,一下子帮他完成了第一个大周天。万事开头难,完成了第一个,接下了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等到张成岭再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竟然用打坐替代睡眠,坚持了整整一夜!他的内力尽管还是微乎其微,比起前天,竟然增长了两倍!
他脸上惊喜至极,连忙跑到周絮那里,嘴里喊着:“师父。”咦?他忽然停下来,这才发现温叔不知何时从画舫上下来了,正紧紧挨着周叔,不知道正说什么。
周絮连忙站起来,对张成岭说:“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拨你一点儿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之间的缘分便到此为止。”
“想学武功找别人去。”周絮转身就走。
张成岭傻眼了。
温客行笑着走过来,拍拍张成岭的肩膀,笑道:“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啊?张成岭微微瞠目。
“咳咳。”温客行改口,“那个,是‘有志者事竟成’。”
张成岭顿觉温叔说得十分有理。
温客行十分满意,拍拍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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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姨妈我还在写,我真的很喜欢老温和阿絮。
啊啊啊啊,一个男人为什么那么美!!!!
感谢在2021-03-11 15:47:50~2021-03-15 21:3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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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张成岭 拜师少年2
张成岭受到温客行的鼓励,噔噔噔跑到正在检查马车的周絮旁边,再次鼓起勇气恳求:“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周絮瞪了他一眼:“你走不走?”
张成岭的勇气一下子被瞪没了,悻悻的爬上了马车。
温客行笑着看了看张成岭,又看了看周絮,也欲爬上马车,却被周絮阻拦。
温客行顿时一脸惊讶:“阿絮你好狠心,难不成将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
“你身边还缺人伺候?”周絮反问。
“哪还有人管我呀。”温客行一脸无奈,“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
周絮一脸不信。
温客行解释:“阿湘其实是恼我不顾惜自己身子,彻夜运功吹箫。”他忽然脸色一变,“我现在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
他看着周絮,可怜兮兮的恳求,“阿絮,你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
周絮朝天翻了个白眼,最终同意让温客行负责赶车。
张成岭在车里面听得分明,看到周絮也上了车,便小声说:“师父,温叔伤了元气,要不我来赶车吧?”
周絮看了张成岭一眼,说:“让他赶车。”随即朝外喊了一声,“赶得稳点儿。”
外面的温客行高声答应:“好勒,周大爷,您躺好!”
出乎张成岭的预料,看起来处处都要人伺候的富贵公子温客行,车赶得竟然很稳。他偷偷瞄了一眼周絮,准备继续打坐。
他有家仇未报,时间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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