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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恰到好处
“你真是个精致的大和尚。”
陆修之:“……”
…………
第二天清晨,众人出发去丰兴山。
六道观的道场是阴阳两利道场,既能为丰兴山周围村落的生者消灾解难、祈福延寿,又能为超度被困在山上的亡魂。
阴阳两利道场和阴事道场、阳事道场的区别不大,都是有高功和经师诵经掐诀,向神灵祈求。
高功自然是张会长,经师则是从各个道观挑选。
司怀虽然资历较浅,但是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被商阳道协推举成其中一名经师。
商阳道协一共派出两人,一个是司怀,另一个是方道长的师父,白云寺的卢任观主。
道场不对外开放,一同前往丰兴山的都是各个道协的的成员们。
高功经师在道场内等候吉时,其他道长们在外围观望。
站在一众四五十岁的道士们中间,二十多岁的司怀格外显眼。
从外地赶回来的道士们不认识司怀,轻声议论道:
“这位道长是哪所公观的?”
“年纪轻轻竟然能和会长一同做道场。”
“好像是道天观,叫司怀。”
“道天观,我略有耳闻。”
“好像在年轻人里名气不小。”
…………
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司怀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经衣的老头朝他走了过来。
老头走到他面前,颔首示意:“司观主。”
司怀点了点头。
见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老头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问道:“司观主,您不记得我了吗?”
司怀唔了一声:“不记得。”
老头:“……”
卢任观主笑道:“司观主,这位是焦昌市道协的朱响道长,前几天在桃源观见过一面。”
介绍完,他看向朱响,帮司怀说话:“那日场面较为混乱,司观主又和罗鸿远斗法许久,大概没有和您打过招呼,”
司怀抬眸,看了眼朱响稀疏花白的头发,有了点影响。
他又哦了一声,懒洋洋地抬头:“你有什么事吗?”
朱响他担任焦昌市道协会长一职几十年,像司怀这种小道士,见到他就算不是恭恭敬敬,那也得是客客气气的态度。
这种散漫的态度,朱响第一次遇到。
他微微皱眉,缓缓开口:“司观主,我年过花甲,今年可能是最后一年留在道协了。”
司怀敷衍地应了一声:“祝你退休快乐。”
朱响:“……这次道场,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能和诸位道友们同台的机会了。”
司怀:“哦。”
卢任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朱响并不在此次到场的名单上。
又说了这些卖惨的话,找上司怀的目的可想而知。
见司怀还没有反应过来,朱响咬了咬牙,开门见山地说:“实不相瞒,我前两日去找张会长的时候,他告诉我经师的名单已经确定下来了,我晚了一步。”
在座的经师们不是各地道协的会长,就是某些大观的观主。
相比之下,司怀更好拿捏一些。
因此,朱响找上了他。
“我辗转反侧了整整两天,还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这才找上你……”
司怀眨了眨眼,懂了。
这老头想让他让位,自己当经师。
卢任脸色变了变,开口道:“朱会长,这会事情您应该提前和张会长商议。”
“再者,吉时快到了,这种时候临时更换经师,也是对神灵的不敬。”
朱响:“张会长也在我和司观主之间犹豫不决。”
卢任皱眉,心道张会长分明就是不好意思拒绝你,你倒换上了衣服,觍着个老脸找上司怀?
朱响继续说:“丰兴山乃是焦昌市的山脉,由我亲自祈福度亡,想必三清天尊也会甚感欣慰。”
听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司怀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了起来。
他身形瘦削高挑,比朱响高一个头,虽然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但眼眸漆黑,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有些渗人。
朱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司怀撩起眼皮,问道:“你就是想当这次道场的经师,贡献自己的一份力,祈福度亡,没有别的目的是吧?”
朱响应道:“那是自然,我这把年纪,时日无多……”
司怀打断道:“我知道了。”
朱响:“道友,我只是想……”
司怀没搭理他,扭头卢任说:“方道长他师父,你记得帮我作证。”
“那是自然,你是我们商阳道协的一员……”
话未说完,卢任就听见司怀说了两个字。
“准了。”
司怀对朱响说:“那你去吧。”
朱响心里一喜,转身走向张会长,准备告知他这件事。
卢任连忙拉住司怀,低声道:“司观主,这次道场规模不小,又有张会长亲自主持,利于修行啊。”
司怀随口道:“我尊老爱幼。”
“方道长他师父,你不用担心我的修行,我是天才。”
自己说自己是天才。
卢任沉默了。
半晌,他问道:“那你刚才说的作证。”
司怀淡定地说:“他做道场,我拿工资。”
不用干活还有工资,这种好事他怎么会错过!
第118章 功德金光
山里的气温虽然比市区低一些,但是经衣复杂厚重,司怀热得后背有些黏腻。
之前因为要做道场,得注意形象,他不敢随意弄道袍,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司怀直接撩起衣袖,扯了扯道袍。
微风吹过,凉快不少。
他漫不经心地将前额的发丝捋到脑后,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懒散随性的气质。
卢任深深地看着司怀,良久,感慨一声:“司观主活得真是通透。”
司怀挑了挑眉,商业互夸:“您也挺有眼光的。”
卢任失笑:“难怪行云整日惦记着司观主。”
道教有些派别虽然没什么戒律,但是像司怀这种随心所欲的人本来就少,道士更是少之又少。
卢任修道数十载,除了司怀,也只遇到过一个。
现在想想,他当年也像方行云一样,喜欢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卢任恍了恍神,陷入回忆。
很快,他又被司怀的问题拉了回来。
“行云是谁?”司怀皱眉问。
他有些纳闷,现在道士,怎么一个两个都惦记着他的身体?
卢任沉默片刻:“行云便是……方道长。”
司怀哦了一声,对他说:“方道长和我只是普通的道友关系。”
“方道长他师父,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成家立业了。”
卢任:“……”
他误会什么了?
见吉时快到了,司怀朝着卢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向外围的陆修之。
陆修之是围观人群中唯一一个不穿道袍的人,再加上他神情冷漠,周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没有道士主动靠近。
司怀毫无阻碍地走到他身边。
陆修之眉心微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视线一直在司怀身上,看见了朱响和司怀交谈。
具体内容听不清,但从几人的表情里也能猜出一二。
更何况临近吉时,司怀居然走了出来……
司怀微抬下颌,指了指站在卢任边上的朱响。
“那穿经衣的老头说想做道场,还不收钱。”
“我就让给他了。”
陆修之望过去,冷眼看着朱响脸上溢出的喜悦。
焦昌市道协在国内属于末流,不仅仅是因为六合观、六道观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地道协不作为,没有宣扬发展正规道教,也没有按部就班调查、清除邪教,否则六道观不可能猖狂到主动向道协出手。
焦昌市道协会长完全是矮子里面拔高个,论资格能力,朱响参与不了这次道场,一开始便不再名单内。
感受到陆修之身上的阴气,司怀卷高衣袖,露出白皙的胳膊,接着往陆修之身上挨了挨:“真凉快。”
陆修之沉默了一会儿,从司怀的书包里拿出一个手持迷你小风扇。
打开,放到司怀面前。
司怀愣了下:“哪来的?”
陆修之:“陈管家寄来的。”
司怀乐呵呵地吹着小风扇:“陈管家也太贴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吉时越来越近,场上的道长们神色肃穆,场外的道场们则躁动起来。
有人看见司怀站在陆修之身旁,一动不动,看样子不准备去做道场,又看见朱响已经准备起来,他忍不住问:“这是换人了吗?”
“诶?司怀怎么下来了?”
“那个老道长是谁啊?”
“为什么临时换人?这老道长吃得消三天三夜的道场吗?”
“咱们道协的门面担当就这样被撤了?”
…………
听见他们一口一个老道长,人群中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开口道:“那位是焦昌市道教协会的会长,朱响朱道长。”
“朱响道长为道协效力多年,管理焦昌市,”年轻人顿了顿,瞥了眼不远处的司怀,继续说,“论资排辈,的确比司怀观主够格。”
“先前不参与怕是有别的原因,如今顶替司怀观主并不奇怪。”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看向年轻人,讨论起来:
“这是谁啊?”
“他是张会长的亲传徒弟,越永逸。”
“原来如此,那司怀观主之前大概是替补?”
“论什么资?论资司观主还天赋异禀呢。”
“我倒觉得司怀年轻,为人猖狂,不如朱响道长。”
…………
陆修之神情愈发冷淡,眉宇间隐隐带了丝不悦。
司怀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他坐到一旁的树下,举着小风扇,打起了瞌睡。
吉时一到,场上的所有道长屏息凝神。
阴阳两利道场的科仪比阳事道场、阴事道场的科仪多一些,第一天的科仪是开坛、取水、安水、荡秽、扬幡、挂榜、三清表、三元表、摄招、安灵、朝孤、净厨。
第一步是开坛,乐声起,张会长拈香扬声道:
“日出扶桑红映红海,瑶坛肇启阐宗风,全真演教谈玄妙,大道分明在其中。”
步虚开口:“宝座临金殿,霞光照玉轩,万真朝帝所,飞舄蹑云端。”
“开坛演教天尊!”
众人唱赞吟偈,步罡踏斗,请求神灵天尊莅临醮坛。
忽地,一阵清风吹过,空中堆叠的云层缓缓飘动、消散。
林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山里的小动物们都冒了出来,远远观望着道场科仪。
“不愧是张会长啊。”
“张会长道行深厚,竟然吸引了如此多的生灵。”
“我觉得这是场上诸位道长的功劳。”
…………
道士们低声交交谈,忽然有人指着天空,大声问道:
“这、这是什么!”
众人抬头,湛蓝的天际出现了一朵七彩祥云,缓缓飘近,停在道场正上方。
“这是祥瑞!”
话音落下,一道金色的光芒穿透祥云,直直地落了下来。
在里道场一定距离时,金光分散成数道,照向场上的众人。
数道金光粗细不一,有比针线还细的,也有拳头大小的,一部分照在道场内部,一部分照在道场外围。
“这、这是……”
被金光照拂的道士们神色齐齐一变,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沉疴去尽,精气神翻了数倍,身上充斥着力量,修行也受益匪浅。
“这、这是功德金光!”
一名老道突然喊了出声:“老朽在十几年前,有幸见过一次。”
众人震惊不已,仔细一看,发现金光照射的那些人,都与参与了前段时间剿灭六道观的一行。
“我好像是听说过有人和阴差讨要功德。”
“那人似乎是司观主?”
司怀的名字一出来,众人纷纷找他在哪儿。
六道观的事情,司怀从头到脚都参与了,而且还亲自抓到了六道观观主。
看到在树下睡觉的司怀,众人沉默了。
不是因为他睡觉,而是因为他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功德金光。
连他身旁没穿道袍的冷脸男都有,司怀却没有。
“怎么会这样?”
“大概是有人夸大其词了吧?”
“司怀这种脾性,我估计那几天都没有出力。”
“难怪让朱响道长顶替他,张会长真是明察秋毫。”
…………
听见自己的名字,朱响正了正神色,压抑住内心的喜悦。
他步罡踏斗,踩在坎一位上,悄悄扫了眼周围,发现几位经师周身都萦绕着金光,只有他没有。
朱响表情僵了僵,步伐差点乱了。
卢任冷漠地看着他,低声喊道:“朱道长,莫要影响此次道场。”
众人身上的金光渐渐暗淡,忽地,一道更加明亮、两三米粗的金光照射下来。
众人惊呆了,愣愣地看向金光落的地点。
一棵枝叶繁茂的树。
树下的人还在睡觉。
下一秒,司怀就被众人嘈杂的讨论声吵醒了。
他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差点被亮瞎。
司怀眯着眼睛:“好大的太阳。”
嘀咕了一句,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另一棵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坛的话源自《全真密旨》
第119章 死得其所
亲眼看着司怀走出功德金光的范围,众人惊呆了。
这是什么操作?!
陆修之也怔了下。
围观群众有人看得心急,对着司怀的背影喊道喊道:“司观主,别走啊。”
“那可是功……”
司怀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只觉得这帮人真是太吵了。
不是应该好好看张会长的道场么?
怎么一个个都在叽叽喳喳的聊天。
司怀掏出兜里的耳机,带上,走到另一棵树下,眼睛一闭,继续睡觉。
众人:???
司怀一离开,那道两三米粗的金光“嗖”的一下,瞬间追了上去,继续罩住司怀所在的大树。
众人:!!!
坐下没多久,司怀又感受到熟悉的亮光。
他睁开眼睛,这下完全清醒了。
司怀抬头,背靠着的大树被阳光笼罩,树枝、树叶都折射的淡淡的金光,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刚刚不还没有太阳的么?
司怀眨了眨眼,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那些道士们没有关注道场,反而都直勾勾地看着他,神情呆滞。
准确的说,看的是他周围的阳光。
司怀眯起眼睛,头顶响起陆修之的声音。
“功德金光。”
说完,陆修之按住他的肩膀,担心司怀没有反应过来,又要走。
司怀听清楚了,愣了愣。
这么突然?
司怀低头,看着落在指间的金光。
金光不是阳光,洒落在身上不仅不热,反而还有些凉快。
不仅如此,早起的困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整个人都很舒服。
愣怔几秒,司怀连忙召唤出小青。
小青一脸茫然地出现,见那么多道士都盯着自己,他没有说话,乖乖地坐在司怀边上。
金光扫过魂魄的每一寸每一处,小青身上浓郁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淡。
小青摸了摸肚子,更茫然了。
饱了。
就挺突然的。
司怀看了看小青,又看向陆修之,小声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陆修之垂下眸子,吐出两个字:“暖和。”
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瞳仁里的担忧。
陆修之屈了屈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阴气在一丝丝消散。
如果没有了阴气……
和别人短短几秒的功德金光不同,司怀的功德金光足足持续了不少时间,众人就这么呆呆地盯着。
不止人看呆了,远处山坡上的小动物们也看呆了,只有一只黄鼠狼及时反应过来,飞快地蹿近,蹲在树边,悄悄地摸了两把功德金光。
司怀正在感受功德金光的效用,接着便看见周遭的金光逐渐变淡、变细。
眼看着就要消失了,司怀这下惊讶了。
“就给这么点?”
众人:“……”
这叫点么?!
等时候金光褪去,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司怀身上:
“司观主果真是天之骄子。”
“不知道天观收不收挂单道士。”
“道天观在哪所城市来着?”
…………
司怀仰头,看见了头顶上的七彩祥云。
他面不改色地说:“做神不能这么小气。”
“要向咱们道天天尊学习,大方慷慨,博爱慈悲……”
司怀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空中的七彩祥云突然抖动两下,化为淡金色的雨雾,落了下来。
这雨雾虽然不能和功德金光相比,但是覆在身上凉丝丝的,很舒服。
司怀心想,等回家就给祖师爷上粗粗大大还持久的香。
雨雾笼罩住了整座丰兴山上,驱散阴气,唤醒灵气。
小动物们跪伏在地,树枝上的鸟雀低低地吟唱起来,为道场的乐声伴奏。
丰兴山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道场上的所有道长神色严肃,凝神静气,继续步罡踏斗。
张会长缓缓开口:“伏以,坛树八极,按八卦以立坛界;玄元阐化,仗玄科而叩请高真。”
庄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的注意力被拉回道场。
在所有人周围都萦绕着若有若无雾气的时候,有人周围没有雾气,干干净净,十分醒目。
“那是朱道长?”
“怎么如此……特立独行?”
“和司观主的对比略大啊。”
“你们刚才不还夸人家朱道长吗?”
“不是我,是谁说的朱道长比司观主够格?”
…………
感受到身上灼热的目光,朱响脸色忽青忽白。
他耳边嗡嗡作响,觉得自己被赤裸裸的拎到众人面前。
朱响不敢看周围的道友,往前走了两步。
隐约听到身后一位经师的嗤笑声。
瞥见卢任就在身边,朱响咬了咬牙,侧身靠了过去,想要蹭一蹭他周围较为浓郁的雾气,好让自己不那么丢脸。
结果雾气精准避开他的手指,紧紧地贴到卢任身上。
朱响周围的真空地带更明显了。
他瞪大眼睛,脸上的赘肉颤抖,胸腔起伏两下,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见状,卢任淡淡地提醒:“朱道长,司观主是有仙缘的人。”
不是什么软柿子,甚至比硬茬子还要硬。
朱响脸色更差了,早知道司怀是这种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想着挤走司怀!
道场的经师与天地神沟通,像司怀这种有仙缘的人参与,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如果朱响一个小时前没有让司怀下去,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丝功德雾气。
偏偏他在道场开始前让司怀离开。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以后……
朱响手指发颤,脸色比头发都要白了。
见他身形微晃,卢任抬手扶了一把,皱眉道:“朱道长,距离结束还有一天时间呢。”
围观人群中的越永逸脸色也不好看,不止朱响,他周围其实也没有雾气,只不过没有朱响那么明显,众人没有注意到。
越永逸看向司怀,他只不过替朱响说了几句话而已……
道场一共三天三夜,夜里,最后一项科仪结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为了确保道场不出任何意外,负责的高工经师们直接住在六道观,其他道长则各回各家。
司怀伸了个懒腰,扭头对陆修之说:“我觉得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不用来了。”
陆修之嗯了一声。
几米外的黄鼠狼听见了,飞快蹿到司怀面前,跟上他们的步伐。
司怀脚步一顿,低头看它。
黄鼠狼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比了个下山的手势。
司怀眯起眼睛:“你想跟我走?”
黄鼠狼点点头。
司怀挑了挑眉,问道:“你会说话么?”
黄鼠狼叽叽地叫了两声。
司怀:“你会说人话吗?”
黄鼠狼:“……”
这还用问吗?!
司怀:“看来不会。”
他又问:“那你会识字吗?”
黄鼠狼沉默地摇了摇头。
司怀懒懒地说:“什么都不会还想跟我走?”
他从兜里掏出两个糖,扔给黄鼠狼。
“吃颗糖醒醒脑。”
黄鼠狼:“……”
陆修之有些讶异,他以为司怀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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