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恰到好处
“难道炼僵就是最后的道吗?”
司怀:“……”
这座山和其他山不同,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稀少,明明灵气充沛,树叶却泛黄干枯,地面也有些干裂。
头顶的阳光直射下来,众人脸上都布满了汗水。
司怀没穿道袍,穿着短袖短裤,比其他人凉快一些,他边上的朱道长满头大汗,背脊都湿了一大块。
朱道长擦了把汗,小声说:“这几天越来越热了,南方好像已经一两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如果真的是张钦洲道长在炼僵的话,应该已经练出旱魃了吧……”
旱魃,见则大旱,赤地千里。
司怀眼皮一跳,想起前两天开的那些空棺。
张会长在拖延时间……
他压低声音说:“朱道长,你千万别乌鸦嘴。”
朱道长摇摇头:“我这是合理推测,你不知道张钦洲道长有多厉害,别说旱魃,说不定都在炼犼了……”
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司怀摸了摸兜里的道天印,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问:“你带枪了吗?”
“正经的那种。”
陆修之:“……嗯。”
司怀稍稍安下心:“大和尚,如果真的有旱魃,或者犼……”
陆修之轻声道:“人定胜天。”
司怀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
身旁响起一道重重的咳嗽声。
朱道长笑嘻嘻地说:“司观主,我还在你边上呢。”
司怀抬眼,看到了朱道长眉心逐渐浮现的死气。
昨天还没有……
他脸色微变:“朱道长,你等会儿……”
“有阵法。”张天敬突然开口。
众人神色一肃,朱道长大步上前,看着前方的竹林:“这里就是钱先生见到张钦洲道长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
朱道长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看到不远处竹子下躺着一个女人,长发被风刮起,连衣裙也在空中摆动。
他连忙说:“那边有人!”
朱道长指了指右前方,快步走过去:“小姐……”
走近后,他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裙子有些空了。
朱道长的视线缓缓往下挪,裙下不是双脚,而是几根竹子。
似乎是感受了人的气息,黑色的长发猛地扭动。
长发下不是人脸,而是一个惨白的骷髅头。
黑黢黢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朱道长。
朱道长想往后退,下一秒,一根尖利的竹子从连衣裙的袖口刺了出来,刺穿他胸口的平安符,插进心脏。
“朱道长!”
第167章 诬陷
青色的竹子穿过朱道长的胸口,直接将人举了起来,扔到一旁,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竹子。
司怀怔愣片刻,飞快地跑到朱道长身旁。
朱道长瞪大眼睛,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气息。
死了。
上一分钟还在说话,下一分钟……
司怀指尖微微发颤,抬手帮他阖上双眼。
“司观主,小心!”
方道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同时一道劲风从右侧刮来。
司怀侧身避开,一根细长的竹子狠狠地拍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溅起数课小石子。
“这竹林有问题。”方道长皱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轻叹一声,提剑劈向竹子。
长剑劈在竹子上,锃的一声,只划出一道印子。
清风吹过,空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竹林里的竹子似乎激动起来,疯狂摇摆、拍打。
司怀连连避开偷袭的竹子,抽空看了眼其他人的情况。
这些竹子都是单纯的拍打,拍在人身上最多受一些皮外伤。
朱道长为什么会……
数道风从背后袭来,司怀收回思绪,掏出道天印,盖在身边的青竹底部。
青竹抖了抖,一个白色的骷髅头掉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司怀扫视一圈竹林,根本数不清。
“是青竹骷髅。”张天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司怀扭头,看见张天敬咬破指尖,在地上画了血咒,接着拿出天蓬印,狠狠地盖了下去。
“七政八灵,太上皓穹。”
片刻后,所有疯狂舞动的竹子都停了下来。
众人松了口气。
陆修之走到司怀身旁,看见朱道长的尸体,缓缓说:“青竹骷髅不会主动对人动手。”
司怀面无表情地看向张天敬,所以他肯定在朱道长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司观主,师兄他……”朱道长的师弟连忙跑过来。
司怀垂下眼,摇了摇头:“抱歉。”
朱道长的师弟眼眶一红,跪倒在地。
司怀张了张嘴,想让他先带着朱道长的尸体下山,但是他一个人下山更不安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节哀。”
张天敬安慰了一句,沉着脸,对众人说:“先破阵,找到张钦洲!”
他直接喊出张钦洲的名字,不再喊师兄,其他人也把朱道长的死归咎到了张钦洲头上,不再用尊称。
司怀冷着脸,径直走向北方:“这条路。”
商阳道协的几名道士知道司怀的能力,连忙跟了上去,方道长见不少人还愣着,连忙解释解释:“司观主在阵法这方面也很厉害的,比符咒还要厉害……”
司怀快步往前走。
阵法的出路没有任何阻碍,像是故意让他们走上这条路。
走出阵法的刹那,一阵热气迎面袭来。
司怀撩起眼皮,面前的空地寸草不生,摆有众多石头,大小不一。
石阵看起来有些眼熟。
他多看了两眼,皱了皱眉:“这石阵是……”
陆修之嗯了一声:“聚灵阵。”
和陆家院子里的一模一样。
方道长走上前,盯着石阵看了会儿:“司观主,这有点像是道天观的……”
司怀:“把像字去掉。”
方道长愣了愣。
“小心石阵!”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张天敬主动往前走了一步,对众人说:“这是聚灵阵。”
听到这话,其他人才缓缓往前走。
走过石阵,司怀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的建筑物。
是一个外表破旧的小道观,墙面斑驳,砖瓦碎裂,匾额也只剩下半块,只写着“天观”二字。
司怀仰头看了眼,抬腿迈了进去。
比起外表,观内十分整洁,干干净净,萦绕着香火味,香案上放有新鲜的贡品,台座上的神像,众人却见所未见。
“这是哪位尊神?”
“山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小道观?”
“难道又是六道观之类的人?”
…………
越永逸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神像边上,忽地,数道浓郁的阴气从神像内钻了出来,数只厉鬼陡然出现在空中,和众人当初在六道观遇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难道是六道观的余孽么?!”
张天敬一把推开越永逸,将他推到了司怀身边,同时拿出雷符,挥剑一指:“天地玄宗,万气本根!”
数张雷符漂浮在空中,将那几只厉鬼劈的魂飞魄散。
紧接着,神像身上出现了数道裂痕,偌大的神像眨眼间碎裂,一块漆黑的牌位直直地立在台座上。
牌位上写有三个大字“张钦洲”。
“张、张钦洲……果然是他!”
“不对,里面还有东西!”
方道长就站在神像边上,他走上前,看到了另一块倒地的牌位。
看见上面的字后,他瞳孔骤缩。
越永逸质问:“是什么东西。”
方道长手颤了颤,缓缓拿起牌位:“是……张钦州的同伙。”
“司不!”
没有人怀疑方道长说的话,只是问:“司不是谁?”
张天敬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大步走过去,夺下方道长手里的牌位。
“司、怀!”
方道长悄悄背过手:“竟然是司怀二字么。”
越永逸:“方道长,你在包庇司怀,还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方道长立马说:“司观主不可能做这些事情,这个道观、牌位肯定是被人陷害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如果真是他的干的,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些证据?”
越永逸:“还能为什么,根本就没有道天天尊这号人物!”
“司怀和张钦州自编自演,和六道观的太阴酆都大帝一样!”
“天观、天观……这里就是道天观!”
“外面的石阵都和道天观的一模一样!”
方道长:“肯定是陷害!司观主和张钦州道长怎么会认识?”
听到等待许久的问题,张天敬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司怀,你便是师兄代师收徒的小师弟罢。”
众人大惊失色。
张天敬:“师兄和我提过这件事,可惜从未带我见你。”
“难怪李家村的老人家,朱道长,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被你……”
“你是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的吗?”
话音一落,一道腥臭的狂风刮了过来。
数十只红僵,数不清的毛僵陡然出现在道观外,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方道长皱眉:“司观主不是这种人。”
越永逸咄咄逼人:“方行云,你和司怀交好,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还是说你也是同谋!”
听着他们吵吵嚷嚷,司怀懒懒地说:“这道观里的东西,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是我做的。”
“其他事情,也都是你们的推测。”
“张会长想把所有事情推到我头上,好歹也拿出点人证物证。”
越永逸:“那些人都被你杀了!”
司怀挑了挑眉:“张会长手上有天蓬印,喊几个阴差出来。”
张天敬神情不变,手指微动。
下一秒,数十只红僵同时逼近。
“他们过来了。”
越永逸突然抽出长剑,刺向司怀。
司怀侧身避开,正要骂人。
“砰——”一声枪响。
陆修之举着枪,枪口指着越永逸。
他又朝越永逸脚边开了数枪。
拔剑的道长们都愣住了。
司怀也愣了下。
方道长干巴巴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司观主干的呢。”
越永逸咬牙切齿:“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帮他狡辩?”
方道长:“等找到张钦洲道长,不对……司观主说过师兄已经去世了。”
司怀哦了一声:“他死了,但没完全死。”
方道长更懵了:“变、变成僵了吗?”
司怀看向张天敬:“你是不是以为他死了?”
“师兄在下面还活的好好的。”
张天敬脸色微变,当即反应过来司怀话里的意思。
所以那些阴差……
司怀继续说:“你把阴差喊出来,我就能把师兄叫过来。”
众人纷纷看向张天敬。
商阳道协的道士们站在司怀身边,完全没有怀疑司怀。
张天敬沉着脸,拿出天蓬印,眨眼间,距离道观最近的一只红僵冲到了门口。
它双手作爪,抓向站在门边的越永逸。
越永逸正要拿起剑,身体忽然变得十分沉重,根本抬不起手脚,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他本能地望向一旁的张天敬。
张天敬一个箭步冲上前:“永逸!”
他一剑砍向红僵,身体微侧,挡住众人的视线,一把将越永逸推了出去。
感受到后背的力度,越永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倒在道观外,四五只红僵同时冲了过来。
“哥!”越天瀚连忙往外跑。
另一个人的动作比他更快,司怀上前,一把拎起越永逸的领子,往道观内拖。
正在和红僵搏斗的张天敬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司怀居然会救越永逸。
他提剑刺向红僵,单手掐诀。
下一秒,越永逸肚子一痛,喷出一口血,道袍也被血染的通红。
司怀撕开越永逸的道袍,道袍内的符纸全部掉了出来。
越永逸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平安符。
血液大量流失,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脑子却逐渐清醒起来。
昨晚师父给了钱安国平安符、今早的朱道长……
越永逸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血。
与此同时,众多红僵冲了进来。
陆修之皱了皱眉,扯下腕间的舍利子,弹向逼近的红僵。
被舍利子打中的红僵动作陡然变慢,方便周围的道长动手。
张天敬一剑刺向红僵的脑袋,扬声道:“司怀!你还不知悔改么?!”
司怀正忙着把越永逸掉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他拿出道天印,忽然被越永逸抓住了手。
越永逸咬紧牙关:“司怀,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
司怀抽出手,拿着道天印在他身上盖了几下,敷衍地哦了一声:“那你下辈子自己注意点。”
第168章 旱魃
听见司怀的话,越永逸又吐了口血。
他颤巍巍地捡起手边的平安符,塞给司怀:“是师父,小心……”
“我知道。”
司怀嫌弃地拍开他血淋淋的手,顺便在他道袍上擦了擦。
越永逸嘴唇抖了抖,鲜血从嘴角流了下去。
他看向一旁的越天瀚,发黑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冰冷的手脚多了丝温度。
回光返照?
不、不对……
越永逸低头,肚子上狰狞的伤口似乎好转了一些。
他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司怀:“司怀……”
司怀皱了皱眉,起身说:“没空和你废话。”
他拿着道天印,一印砸在冲过来的红僵脑门上,接着踹开尸体,两步并做一步走到张天敬面前。
张天敬挽了个剑花,砍下一只红僵的脑袋,对司怀说:“司怀,你现在收手为时未晚!”
他的声音很响,周围正在和红僵搏斗的道长们听得一清二楚。
司怀冷笑:“收手,行啊。”
张天敬微微一愣。
司怀抓住时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张天敬踹出了小道观。
张天敬倒在地上的刹那,众多红僵身形忽然一顿。
司怀眯了眯眼,看向陆修之。
陆修之心领神会,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张天敬的眉心。
“砰、砰、砰——”
三枪连发,没有碰到张天晶分毫,全打在了红僵身上。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司怀面无表情地看着被红僵挡在身后的张天敬:“看来你还是怕死的。”
“怕见到师兄么?”
张天敬缓缓起身:“我不会死。”
他抬了抬手,聚在周围的红僵散开,冲向最近的道士。
“张、张会长……”
一个上清观的道士瞪大眼睛,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下一秒,他被一只长着红毛的手刺穿心脏。
张天敬冷漠地看着上清观的弟子倒地,对司怀说:“我本来还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司怀,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司怀一印敲在红僵后脑勺,对张天敬说:“我害死你爹!煞笔!”
张天敬顿了顿,没料到这种时候司怀居然还骂脏话。
他后退一步:“既然如此,你们都和司怀一起死吧。”
话音落下,红僵们猛地冲上前,攻势愈发凶狠,招招致命。
张天敬站在数米外,双手掐诀,低声念咒。
气温逐渐升高,空气中的水分仿佛也被吸干了。
一阵阴冷腥臭的狂风刮了过来,所有红僵和毛僵都兴奋起来。
司怀余光瞥见两只红僵一前一后包住了方道长,他皱了皱眉,掏出一叠天猷符,砸向其中一只红僵。
天猷符令红僵的动作迟缓片刻,他冲过去,拿着道天印在红僵头上狠狠地砸了两下。
红僵身形顿住,逐渐变回尸体。
“司观主,多谢了。”
听着耳畔打斗的声音,司怀紧紧攥着道天印。
他不可能一只僵一只僵的打过去……
汗水滴到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司怀眨了下眼睛,看见不远处的张天敬拿出了天蓬印。
他睁大眼睛,对方道长和陆修之说:“我要画符。”
“你们帮我挡着点。”
“好。”
见越永逸就躺在脚边,司怀俯身抹了把他肚子上的血。
越永逸:???
司怀半蹲下去,用越永逸的血在地上画净天地神符。
他快速地画完,举起道天印,盖在符咒上。
一秒、两秒……无事发生。
司怀愣了下,嫌弃地看了眼越永逸。
越永逸差点又吐出一口血,他这会儿恢复了些力气,扔给司怀一柄长剑。
司怀拿起剑,在左手掌心划出一道伤口。
右手指尖沾血,在地砖上画符。
这次画符十分晦涩,司怀睁大眼睛,聚精会神,低声念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后,符成!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司怀双手拿起道天印,盖在地上。
掌心的伤口流出了更多的血,布满了整个道天印,仿佛在吸着他的血,渐渐散发出一道白光。
一阵清风飘过,以司怀为中心,逐渐向周围飘去,被风吹到的红僵、毛僵动作突然停下,身上的红毛白毛开始褪去。
眨眼间,所有人僵都变回了尸体的模样。
司怀喉间一阵腥甜,缓缓松手,半跪在地上。
陆修之快步走上前。
司怀随手在裤腿上擦了把血,咧了咧嘴:“我没事。”
陆修之紧抿着唇:“援军应该快到了。”
说完,地面忽然震了震。
司怀一个踉跄,跌进陆修之怀里。
山上忽然狂风大作,气温升高数度,哪怕站在道观内,没有暴露在太阳下,众人也都有一种热到快要蒸发的感觉。
“咚、咚、咚——”
地动山摇。
张天敬站在尸海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下一秒,他后方的山下冒起一阵黑烟,接着是明亮的火光。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四五米高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后跟着数只红僵。
女人裹着一身青衣,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随着她的走近,众人只觉得温度越来越高,双目刺痛,连呼吸都有种灼烧感。
司怀脸色变了变:“这是……”
陆修之冷着脸:“旱魃。”
司怀倒吸一口气:“你、你说的援军应该不是这个吧?!”
陆修之摇头,嘴唇抿得更紧了。
张天敬抬了抬手,旱魃的脚步顿住。
他仰头,痴迷地看着旱魃,仰天大笑:“司怀,你还有力气施法么?”
司怀这会儿热的头疼,耳畔嗡嗡的响,只看到张天敬嘴巴动了动。
他扭头问陆修之:“他在说什么?”
陆修之站到司怀身前:“不必理会。”
司怀看向张天敬,做了个口型:煞笔。
张天敬脸色一沉,旱魃如风一般出现在了小道观边上,她一掌拍过去,道观的屋顶消失不见。
众人纷纷跑出小道观。
司怀还想画咒,可是旱魃的动作飞快,一脚朝他踩了下来。
他在地上翻滚两圈,躲开了这一脚。
方道长捡起地上的剑,缓缓走向旱魃。
司怀眼皮一跳:“方道长。”
方道长恍若未闻,手握长剑。
司怀脸色变了:“方道长!”
方道长:“司观主,太乙玄门剑我尚未精通,你不要笑话我。”
司怀一把将他拉回来:“不精通你去送什么人头!”
张天敬注意到了拉拉扯扯的两人,冷笑一声。
下一秒,旱魃抬起手,掌心出现一道火焰。
火焰陡然窜起,逼向司怀和方道长。
两人连忙避开,司怀看见被烤得漆黑的地面,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
旱魃虽然身形庞大,但是速度飞快。
司怀躲开的下一秒,又是一道火焰喷了过来。
他连连闪躲,旱魃似乎故意针对,他根本没有办法施咒。
“太乙玄门剑,最后一式。”
方道长看了眼司怀,提剑冲向旱魃。
他冲到旱魃面前,脚尖轻点,跃至空中。
方道长手上的长剑迸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大作,刺向旱魃。
旱魃周围的两只红僵缓缓倒地,旱魃却只往后退了一步。
“啪嗒”一声。
一只青紫色的大手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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