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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闺蜜果然有问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邱子会爬树
钱都够花了,为什么还要来遭罪啊!
好不容易等发布会结束了,导演还叫住木子,说张家举办聚会,要不要一起去?
木子发微信问张珊姗在干嘛,她说自己在应酬。看来确实聚会了,正好自己穿的也算是晚礼服,反正裙子就行了嘛,木子心想道,就和李长宏说了一声。
顾沨看了木子一眼,也一起上了导演的商务车,一起出发了。
木子想的是好几天没见她了,早上给张珊姗发消息,她说晚上不回家,自己身为女朋友过去看看她也很正常,但木子万万没想到,她去的不是张家的聚会,而是张珊姗的订婚聚会,还是和那个眼高于顶霸道直男陆为。
木子到现在想起他,那句自我介绍都会像是自带声响一样,在她脑海里杜比音特效回响:“我叫陆为,为所欲为的为。”
木子傻不愣登地接过顾沨递的香槟,然后看着顾沨,再看一眼走了的导演,木子心下了然。
顾沨:“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客,眼她……”他笑着看木子:“楼……塌……了”
木子皱着眉:“你这么诅咒张珊姗不好吧?毕竟作为众多相亲对象之一,又有出众的皮囊,虽然没竞争过这个傻b 你应该感到羞愧……哦,不对,可能不是自己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木子看了看顾沨歪着头:“自己心里清楚。”
顾沨还没来得及和木子拌嘴,就被影迷围上来聊天了。
木子大脑有些嗡嗡的,她站在语笑嫣然的聚会,像是只有自己身处于黑暗里,所有的声音都如潮水般渐渐退去,逐渐开始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起来,直到看着穿着人模狗样的邹北枬走了过来。
“你穿成这样!不成体统!”
劈头盖脸一度训斥,所有的声音好像又回来了,木子一脸懵的抬眸看着邹北枬,第二个相亲对象也在,不会今天所有相亲过的,都在现场吧?哦……还有她这个即将被踹的女朋友。
木子正发神,就看着邹北枬嘴里说着孔孟之道,说着说着就脱下西装,直接披在了木子的身上,木子把手背在身后才忍住了,再次把邹北枬反手抡出去的冲动。
两人对视了许久,邹北枬才昂起下巴说:“陆为那家伙和张珊姗明年下半年准备结婚了,我和他关系还行吧,张珊姗结婚了,你和她住不太好,我就勉为其难,你要是喜欢我就直说,让你当我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木子:“???”这是哪里学来的智障桥段?
邹北枬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你以后不好这样穿了,你以前穿宽松点的衣服多好……现在这样……”
木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其实不怪邹北枬,虽然这件毛线裙是只露了小腿和胸前的一部分皮肤,但这件衣服显胸大,木子直角肩,胸大,蜂杳又胯宽,在加上梅子色把她衬得皮肤如同白瓷,偏偏今天还挽了一个低丸子头,头上挽着发叉。
看得人想入非非,浑身燥热。
邹北枬也是被旁边的合作伙伴拉着说,才发现这个穿着红颜祸水的女人居然就是那个打游戏骂他全家,又把他抡出去,还害他去了警察局喝茶的小主播。
邹北枬赌气删了人家微信,但又注册了小号,刷礼物都刷到榜三了,也一直关注她的动向,越看越心动,每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心脏血管疾病了。
果然,爱情就像玫瑰花,凋落了又会再开出另外一朵的。
看着对方一脸震惊,邹北枬噙着笑,抬着倨傲的下巴,露出他昨晚熬夜在网上看得《邪魅总裁俏秘书》的标准邪魅一笑:“怎么?高兴的说不话来了?”
木子伸手摸了摸邹北枬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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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塞尔达找到了两个老婆和两个男朋友……开后宫太快乐了,差点忘了火葬场,修罗场,和车。三总不会下线,她可是主攻加女二,她的事业线和木子的第二春要开了,也就三章吧?大家也发现了,整个故事的开始就是围绕着三总的相亲对象展开的,三总的故事主线终于来了。木子的背景线,会放在交代完了之后的番外,不会主要写。佛系混圈,这本书又叫《我靠闺蜜发家致富》哈哈哈。





我的闺蜜果然有问题! 第 92 章
邹北枬就算是个傻的,他也明白了木子是在拒绝他,他没有动,看着木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收回手了,邹北枬想着面前这个人,时时刻刻在脑海里烦扰着自己,有这么喜欢吗?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模样还是就是得不到的感觉?
邹北枬看着木子姣好的面庞,他自嘲地笑了笑。
“多少钱?”
木子:“哈?”
这句话几乎不可能是邹北枬嘴里说出来的,他出生即是人中龙凤,刚青春期就有明里暗里如同蜂窝一样往他身上凑的女人,什么姿色没有见过?偏偏喜欢这么个牙尖嘴利的东西。虽说偶尔会和朋友去会所找些乐子,但从来不说此等侮辱人的话,但邹北枬实在是没有耐心耗了,最后的一切不是都得说钱么。既然情情爱爱她觉得虚无,那就来点真金白银。
人生七苦,求不得乃之首。
邹北枬当然知道,还有一苦,那就是得到了,明珠也会变鱼目,她上官木凭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但管她明珠还是鱼目,这人就像梗在胸口的一根刺一样,剜心都得拔了,要不然看谁都了无趣味,好似人生到头一般。
邹北枬看着木子那双漂亮的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为什么明明没有楚杳姊的顾盼多情,也不似狐狸眼那般勾人,怎么就让人挪不开眼睛,动了心?
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想要她而已,活在凡尘里,谁不可能为钱心动?谁不会是那种俗物?
“你开个价格吧。”
木子愣了愣,随即了然,噙着笑,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自嘲。
“五万。”
蛮高的。木子心想道。
邹北枬看着木子不为所动。
“十万。”
翻倍了……木子腹诽。
两人看了许久,邹北枬又说:“二十十万。”
木子皱着眉,看着他。
终于她的脸上出现了人的表情。
“五十万。”
木子忍不住鼓掌了。
“五十万一晚。”邹北枬低下腰看着木子,两人离得很近,他想仔细看看她的表情,是兴奋,恼怒,还是半推半就的屈从?他想了很多种,包括喜笑颜开,没错木子笑了,但说出话,邹北枬是万万没想到的。
木子笑出了声问:“包年吗?老板。”
邹北枬愣住了,眉毛忍不住上挑,眼角抖了抖。
将近两个亿啊!真是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胃口啊!可邹北枬还没有从这句话反应过来,只听见木子又问:“五年起哦。”
看着她言笑晏晏,他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当下语气又冷又冲:“你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物件,要这么多也不怕折寿?”
木子歪着头看着远处不知道和谁聊天的张珊姗,神情有些飘忽:“是吗?我也觉得……愿意给这么多的真是傻瓜了。”
邹北枬看着和张珊姗聊天的中年企业家,冷笑道:“你倒是眼光高,李总刚离婚,但我劝你,他前妻可是生了两个儿子,才分了几亿的财产,你……”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
木子叹了口气:“我累了。”
本来今天就站了一下午,现在又跑来看这么一出戏,戏还没看完就发现自己成了戏里的疯子,面前这个……还是个傻子。
木子把邹北枬的衣服往他怀里一丢,转身就走,邹北枬伸手去抓木子的肩膀,语气急道:“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话还没说,被一个过肩摔抡了出去。
木子的脚在地上划了个小半圆承受着邹北枬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让脚趾头痛到麻木了,十指连心,那种刺痛脑神经的感觉直往胸口钻。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邹北枬被抡出去撞飞了一个玻璃桌子,香槟酒洒了一地,
张珊姗皱着眉走了过来,看着木子,目光平静。
木子笑了笑,伸出手对她竖了中指。
嘴巴一张一合,口型在说:“c……n……m……”
张珊姗接过忠叔的外套,十分自然地走过去,拉着木子给木子披上:“夜里,凉了别感冒。”
木子看着张珊姗,她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木子碰她手腕的手缩了回去,那里多了一个冰种翡翠镯子,不用问了,肯定是陆家家传儿媳妇的,定亲宴,家传镯子,看来这婚板上钉钉了。
木子无视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感觉自己像是大闹别人婚礼的恶人。
看那些窃窃私语的,不知道的,也许还以为自己和陆为有一段情呢,木子笑着心想着。
“你把我当什么了?”
木子困惑了,她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喜欢到伪装自己的本性,瞒着自己的家世,甚至还持i枪闯室,为了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真金白银,砸了一个家族怕是几辈子都赚不了的钱,可为什么,就在自己已经原谅她,试图理解她的时候,她却瞒着自己和别人订婚了?
张珊姗看着木子:“心上的友人。”
哦,对,她说过,她爱着我,唯一放在心在的朋友怎么就不是爱了?
强词夺理!
木子往后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陆为脸色铁青地走过,旁边的人扶起同样面色如碳的邹北枬,忠叔打着原场。
投向这边的视线灼灼如火。
所有的一切仿佛如沙尘暴般即将席卷,只剩木子遗留下残朽的枯骨。
但就在屏息之间,整个老宅的灯突然全灭了,不止谁说了一声“电闸被人破坏了?”众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大家慌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张珊姗就借着黑暗和月色把毫无防备的木子拥入怀里,抱着面前这个香甜的小人。
“真想你……好想你……我好爱你……”舌尖沸着无边的眷恋,语气像是在诉说着不可得的爱恋,但冰冷的呼吸却像蛇一样,好似隐约还能听到‘咝’‘咝’的声音。
木子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人人格分裂,也是,她脑子确实有病,她也承认过,木子由着她抱着,想了想又问:“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或者说你想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情妇?
还是担着闺蜜的名头,实则做着苟且之事的小三?
“第二。”张珊姗抱着她更紧了,“你在我心里是第二,排在所有人之前,甚至比我的性命更加重要。”
木子愣了愣,她感觉张珊姗好重,拖着她往下坠,似乎要坠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潘多拉的魔盒啊~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打开吧,不就是世界毁灭吗?
哪有世界毁灭那么严重,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恋爱失败就觉得活着甚是无趣的少女了,上官木,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的。
林柆走了,革音也会离开这个世界,顾骊怕是这辈子都不能看我了,张珊姗要去和别人结婚了……幸好还有尉迟,但……她终将会结婚生子,和别人白头到老的。
不是说好的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只是帝王的特权吗?
原来山巅之上存在与否,你终将是孤家寡人。
木子顺着话问张珊姗:“第一是谁?”
和陆为结婚的原因很简单,木子甚至不用去猜,无非是阿姨快不行了,想死之前,看着她成家立业,有人照顾。又或者是她想继承这偌大的家业,要靠着陆家的支撑力量,和张倾山搏一搏,但木子万万没想到,张珊姗只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像是隐忍以久,终于从暗无天日的深海里破冰而出,抖着细碎坚硬的冰渣,又如同熄灭已久火山突然爆发的岩浆,惊人的高温沸着空气都是焦土的黑气。虽然看不清张珊姗的模样,但木子能够想象到她狭长的双眼早已染上了层层血丝,里面全是阴鸷毒辣和蛰伏已久的算计。
“复仇。”她这话如同靡靡地狱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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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总:不复仇,劳资回北京干嘛?都给我去死吧!




我的闺蜜果然有问题! 第 93 章
“复仇。”她这话如同靡靡地狱之声。
这两个字像一阵冽风,好似吹过就消失了,让人依稀只记得割过脸颊感觉,却疑惑这风究竟是否存在过。
可木子还没弄清楚风是不是真的吹过她的脸,指尖就突然突突直跳的厉害。
她记得这种感觉,这种诡异的第六感,就是在七岁的那个黑夜里,提示了她灾难的到来。一阵颤栗,木子呼吸停住了,她竖起耳朵,好似感觉周围多了脚步声。
这个聚会,一半在室外一半在室内,室外露天的草坪,中间巨大的雕塑喷泉,还有两旁临时搭建仿大理石的空心柱子。
毫无预兆地倒塌了。
在黑暗里,和刺眼的手机白光中,根本无法分清方向,木子伸手回搂着张珊姗的腰,踢掉高跟鞋,旋转抱着张珊姗滚了下去。
来不及,来不及了,这些石柱肯定都倒了,木子努力回想斜坡的位置,她心慌意乱,好似陷入恐怖袭击,而自己是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愚民。
周围全是尖叫和慌乱,一时暴动,木子起身拉着张珊姗往外面有昏亮灯光的地方跑去,她脚底硌着石头,疼得青筋突突直跳,而这个张珊姗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地揉着她的手心,木子简直要当场发飙了!
她停下来恨不得给面前这个人一耳光,“你他妈……”有病啊!话还没说完,借着昏暗的灯光,木子看到了张珊姗后面的黑色轿车一踩油门冲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一切的一切像是被人算计好了,花了好大的心思和手笔,就是要她把命交代在这里。
可来不及多想,木子甚至看不清张珊姗的表情,一脚把她踹得往后跄踉了,被车撞飞的那瞬间,木子在想,凭着几年同床,呸!同窗感情,还有舍命这块,那酒店的房子能保住吧?毕竟自己从家具到装修还有装饰品都是自己一手选购。
张珊姗后倒,她反身手撑地,转脸的时候就看着木子就这么飞了出去,她穿着华贵的长裙,镶钻的高跟鞋,还有天价的装饰品,却没有可以用来自卫的武器。
她几乎是跄踉的跪爬着过去,除了年幼的时候,她何曾这般狼狈。
“张与!张齐!你们人呢!人呢!”
“张忠全!”
“人呢!”
“救护车!”
张珊姗嘶哑着嗓子,头发散乱,膝盖也磨出血了,抱着木子,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的模样甚至连她是否还睁着眼睛都没看出来。
黑色轿车后退,想要再踩油门冲过来,就在那一瞬,刺眼的白光,灯又全亮了,张珊姗只觉得眼前发白,然后恍惚间听到几声枪i响,等她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就看着木子额头全是血。
她跪在地上把木子抱起来,慌乱地喊着救护车。
张忠全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张珊姗,即使在年幼的时候,那个女人将装满金钱碳的鼻烟塞进她的嘴里。
“你叫我什么?”
张珊姗抬起一双淡漠的双眼,好似女人塞进去的不是烙铁,而只是一颗没有味道的糖,她的舌头被高温滚烫,发音已经含糊不清,甚至声音都不成调了,但是张忠全仍然听得清楚那几个字。
“小三……情i妇……贱i货”
这三个词语,是李梨歌常说的,她那么高雅的大小姐,自问修养内涵极高,但面对这么个登堂入室的女人,还是免不了恶毒的辱骂,连带着张珊姗看着她也只会说这几句。
她一张冷情的脸,衬着一嘴的血,看起来格外可怖。
情感障碍。
可情感障碍,无法感受人的悲喜的张珊姗为什么哭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一脸绝望的悲呛,发出野兽般的嘶鸣,甚至说出来的话都支离破碎,音不成调。
第一次,除了冷漠和睥睨,他第一次在张珊姗的脸上看到了所谓的人的情绪。
明明之前在治疗带微电流刺激头套的时候,她也毫无反应,偶尔在老太太面前会露出笑脸问:“外婆,我这样笑对吗?”
她就这么狼狈着,镶满碎砖的裙子破了,高跟鞋掉了一只,膝盖全是血,脖子上一千多万的远东明珠不知丢失在何处了,连头发也散乱了,整个人像个疯子,是从里到外都是个疯子了。
张忠全看着扶着老爷子,安抚宾客的张倾山,他也灰头土脸,但毫发无伤,地上全是碎玻璃,香槟全倒在了地上,草坪上的石柱七倒八歪。
他不是没想过这家伙会在订婚宴出手,因为这是最佳时机,没有保镖,她也无法佩i枪,石柱虽然砸不死人的,但如果砸到头……张忠全看着张珊姗原本站立的那个位置,后面方位的三个柱子倒下的方向,一个是头,另一个是腿,要是还站在那里,不死也得残废,而且陆为还在那里,要不是木子把邹北枬甩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人也疯了!
张倾山说着安慰道歉的话,眼里却是冷的,等张全跑回来在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老爷子神色未变,只看了张倾山一眼。
张珊姗想过死亡。
无数次想过。
想过那是什么感觉,也许很多人提起会觉得恐惧,但张珊姗却向往之极,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是救赎,是游走在世间边缘,永享安宁的唯一办法。
虽然从未宣于口,但她看到人就害怕,到后来是手机一有消息,一有电话,她就恐惧,每日活在人群,活在人类社会就像是漫无天日的受刑。
偏偏这些人还要她笑,还要她哭,还要她和他们一样像个人。
也许投错胎了,飞禽走兽哪怕是颗石头也比当人好,她不止一次这样想到。
她甚至完美周密的计划了自己的死亡,也计划了张家其他人的死亡,她最大的开销就是在泰国缅甸的黑i市里养了一堆无国籍的杀手,又在中东的阿富汗,叙利亚养了几批特种雇佣兵。
她又在an网赏金池里抛了几千万的比特币,挂上了张倾山的照片。
一切的一切早已部署周密,只等自己的十八岁成人礼,多棒啊,这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张珊姗没想到,在之前却遇到了一个人,好似阳光透进无底深渊,照亮了面前的一朵花,让张珊姗挪不开眼睛,甚至夜里如神女入梦,她忍不住去关注她,了解越多越发现这人,如野草一般,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强的生命力,又笑的那么自然?
明明那个女人说话尖酸刻薄,她看你的眼神充满恶意的揣测,为何你却能对她笑得那么甜,热情地推销着一顶十块钱的毛毡帽?
明明这个男人肥头大耳,想吃你豆腐,为何你却能忍受着对他嘘寒问暖,还好意提醒,冬天骑摩托车,老了容易得头风病。
为什么你白天上学,晚上却在小餐厅的后厨洗盘子,为什么你住的地方简陋的像是鸽子窝,却依然乐此不疲的生活,热爱着这如同烂泥一样发臭的生活?
你的养父明明不在意你,你的养母视你为眼中钉,你为何还要回去?
张珊姗坐在轿车上,降下车窗看着窗外木子吃着工地的盒饭,那里脏乱差,工人们满身酸味,可就是为了省五块钱。
张珊姗打开车门,走了过去,也要了一份五块的盒饭,她吃了一口,如同嚼蜡。
她就像底层的泛着金色光泽的螺丝钉,在社会的齿轮下不停地转动,迟早,迟早会在这丑恶的人心和黑暗的社会下,被磨去光泽,变成和大众一样的废铜烂铁,最后满怀着对世界的恶意,死去。
张珊姗心想道,她就这么跟着她,甚至连计划都延迟了,她觉得自己还不能死,她要看着她脸上失去笑容,最后成为只会恶毒诅咒和抱怨的平庸。
她甚至复读了,就在她的楼上,她上课的时候,往楼下看去,就能看到她在写作业,她好像很受欢迎,同学们爱和她说话,甚至好多外班的人都下课来找她玩,她的世界看起来那么热闹。
可张珊姗知道,那些同学朋友根本不知道她在打工,也不知道她情人节卖玫瑰花时,如同不长眼的苍蝇往小年轻身上撞就为了几块钱的毛利。
可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看了下去,当了室友,成了朋友,她会搂着自己笑,带着自己去赚取微不足道的钱,为了省几十块,淋雨跑回去,满嘴说着哄人的甜言蜜语,在社团又发光发热,张珊姗觉得深渊乌云像是被漫天的箭雨射穿,落下无数斑驳的阳光,黑暗好似快被驱赶走了,甚至……她不想死了,她想护着这个人的对生活的热爱,护着她的赤子之心,护着她脸上的笑容和眼里的星星。
这样的人就该被捧在手心,就该被保护在象牙塔里,如果早点遇见你,如果能早点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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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是被疼醒的,浑身好似骨头断裂重组,身体的神经稍格外敏感,手臂和大腿火辣辣地烧成一片,木子是又渴又饿,她努力活动了舌头,想让嘴里分泌出津液,缓解下烧干的喉咙。
武侠小说诚不欺我,怪不得每一个病重的人醒来都是:“水……”
木子动了动,想起身,但完全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她浑身酸软无力,呼吸微弱而沉重,心跳急促而无力,整个身体像是灌铅了一样。
许久才抬起眼皮看到了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张珊姗。
木子看着她,两人相视无言,许久木子才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快不给你的救命恩人倒杯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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