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棍子打醒我
门铃响,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开门,却在开门的前一刻慢了下来,调整了稍微急促的呼吸。
她打开门,无声的看着这个两个月不见的男人,心里酸涩,侧身让他进来。
从打开门的那一刻,顾月迟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那些强装一切还好的伪装在那一刻统统都卸掉了,他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旁边的沙发凹陷下去,熟悉的女性香气穿进鼻腔再吸进肺里,竟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他的疲惫显而易见,本来有满肚子话想说的宁及夏不忍心的闭了嘴,向往常一样跪在他身侧给他轻柔的按压的太阳穴。
这是个好征兆,顾月迟想,他顺势的躺到在了她的腿上,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体贴。
宁及夏开了口:“去哪了?”这两个月。
“美国,爷爷病了。”
宁及夏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开,她第一瞬间是埋怨他为什么呢没跟她说这件事,但又想起,自己好像主动离开他了,所以没有必要把家里的事告诉她。
她难免有点伤心,顾月迟每次回美国都会带上她,顾老爷子对她极好,像亲孙女一样。
“那你回来,爷爷好了吗?”
顾月迟睁开眼,看着他,眸色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你不是要见我?”
他见她慌乱,又闭上了眼:“差不多好了,再休养一段时间。”
她愣神点头。
顾月迟一点也不急,宁及夏要对他说什么,他不急着知道,反而他希望宁及夏不要说,毕竟她要说的话可能不是自己想要听的,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两人独处的静谧时光。
*
我真的不爱写追妻火葬场 还是那句话 只要爱对方 话说明白了 心结解开了 一切都不是问题
最近被前男友纠缠 于是测了一下塔罗牌 很糟糕 唉
顾及 24尾声
宁及夏近乎痴恋一般的看着躺在她身上的休息男人,她高估了自己,两个月不见竟想他想到有点疯魔了。
她的手一下一下轻柔的按压他的头部,甚至幻想自己有超能力,能通过皮肤接触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她好想知道,又好怕知道。
“你那天为什么问我?”她开口。
顾月迟睁开眼看她,眼里有不解。
“你问我爱不爱你,你为什么这么问?”她眨眨眼怕有眼泪掉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是爱你的。”
他看着她不说话,原本融洽的氛围因为她不合时宜的几句话变得有些僵硬。他眼神定定的直视她,似是要将她所有的情绪和想法都看懂。
“从一开始就是你说不能动感情的,所以你为什么问我?你怕我爱上你吗?那如果我爱上你了,你还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她眼眶通红,偏偏表情又很倔强,宁及夏轻易不会漏出脆弱的表情,但此时此刻她真的伪装不下去了。
手慢慢滑下,她拂上他的脸又滑落在他的喉结上,那块凸起像是不安一般,上下滚动了一下。
“夏夏,我们......”
“嘘。”她将食指尖点在他的鼻尖上示意他不要讲下去:“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顾月迟。”
“我承认,我爱你。”
顾月迟开车离开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刚刚宁及夏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她也想要一个答案,可偏偏他没有开口。
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答案,他不知道,直到现在他脑子还是懵的。空荡的街道上,黑色的迈巴赫像一只猎豹一样趴在路边,顾月迟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无奈的扬起嘴角,心里确定她在生气。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那是一颗心完完全全沉下来的感觉,让人止不住的嘴角上扬。
曾特助早晨起来看到自己老板昨晚大半夜给他发的短信,勤勤恳恳的起床收拾好出门了。
早饭没吃,但不影响好心情,曾特助驱车前往商业街,进了一家奢华的店。
顾月迟一晚没睡着,打电话叫来了自己送他去公司,恰好在公司门口遇见曾特助。
“boss,最大的。”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锦盒,上面印着奢侈品牌的logo。曾特助难得笑意展现在脸上,看着老板的背影,有种欣慰的感觉。
顾月迟边走边低头端详着手里的小盒子,路过前台时,小梅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惊讶的望向跟在后面的曾特助,曾特助回了一个不知所云的眼神。
他几句是看了一路,盒子都快被他看出一个洞来。到了办公室,顾月迟突然驻足,扭头问差点撞在他身上的曾特助:“我是不是应该尽快,要不然人跑了怎么办?”
曾特助现在是真的不知所云了,为什么要跑?
顾月迟也不想听他的回答,转身进了办公室,将曾特助关在了外面。
眼前的文件一个也看不下去,他满脑子都在提前想说辞,于是便一直盯着盒子愣神。
内线突然打进来,是曾特助,他接起。
“前台说,宁小姐来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曾特助放下电话,悄悄地移到窗边拉开一点自己办公室的百叶窗准备看好戏,却被路过的宁及夏发现,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他心里嘀咕,不是都有进展了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像。
宁及夏今天穿了一身红裙,化了明艳的妆,嘴唇是正红色,看起来气场十足。
她将手里的东西拍在顾月迟面前,下巴微微仰着,硬气的样子全然不似昨晚表白时候的委委屈屈。
“你想怎么处理?”她问。
顾月迟忍着笑意将她手底压着的纸抽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宁及夏看着他,心几乎沉到谷底。
她是来威胁他的,用肚子里的孩子。但顾月迟的反应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上,此刻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强势和伪装都不见了。
她后悔了,就不应该让他知道。她倾身想将孕检单拿回来,却拿了个空。
顾月迟看向她,嘴角慢慢笑起。他将手边的黑色锦盒移到她面前打开。
“你应该自信的问我,结婚吗?”
“我也承认,我爱你。”
*
我不管 完结了 别骂我 有番外
顾及 番外一
“你有点着急了。”
“着急吗?我怕她没有安全感。”
两个身长玉立的男人站在阳台上,各自手中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
客厅的两个女人相谈甚欢,时不时的望向阳台上各自的男人,眼里带着不满和警告。
顾月迟收到刀一般的眼神,举手投降,紧接着就把烟灭了。
“你被吃死了顾月迟。”梁征哈哈大笑,看着平日里对谁都一脸冷漠的好友此刻看向妻子妥协的样子。
顾月迟看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屋里另一个女人:“别说我。一见钟情?你不也被吃的死死的。”
梁征前段时间突然坠入爱河,对方是仅见了一面的相亲对象。按梁征的话来说,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好的事情,当你因为好友闪婚而被逼着去相亲时,相亲对象恰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梁征看着朴若的眼神温柔,无奈的笑:“结婚的感觉怎么样?”他指的是领证。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现在把她搞怀孕,咱俩的孩子可以同龄。”
“滚你妈的。”
两人相视大笑。
梁征自然不可能为了跟上顾月迟的步伐而刻意让刚恋爱不到一个月的朴若怀孕。他心里腹诽顾月迟恶劣的想法,眼睛在看向朴若充满好奇的摸着宁及夏肚子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不到叁个月的肚子还没有显怀,宁及夏也没有孕吐现象。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这个肯定是个省心的主儿,不像她前些天跟顾月迟去见的那个朋友的孩子,皮的都快上天了。
唯一让她失落的一点是,顾月迟好像对孩子不上心。不是好像,他就是不上心。
越想越生气,前脚梁征和朴若刚走,下一秒她就黑了脸。敏感时期,顾月迟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她情绪的不对劲。
“怎么了?”
“你抽烟了。”她咬着牙控诉。
因为怀孕被顾月迟强行逼着戒了烟的宁及夏一度表示情绪很差,顾月迟这才忙着哄说自己也不抽了。自那以后,家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消失的干干净净,就连原本能当个装饰品烟灰缸都不见了。
“梁征递给我的,就抽了一半。”话确实不假,但抽烟是真的。
“呵。”她冷笑一声,回房间把门反锁好打算让顾月迟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错误。等锁完才意识到,是他犯了错误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到一间什么都不能做的房间里。
真真是一孕傻叁年。
门外的人男人无奈的笑,转身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拿出备用钥匙。这个女人需要哄,尤其是怀孕的时候。
门被打开,宁及夏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他,紧接着背部贴上了温暖的胸膛。他替她把耳边的碎发缕好,凑到她耳边轻声的哄:“以后不会了。”
宁及夏赌气的没出声,他就在她耳边吹气,她更生气了。这种时候了,他还撩拨她。本来孕期的时候就很敏感,又什么都不能做,这不是成心让她难受。
她直起身来瞪眼看他:“你故意的吧。”
顾月迟支着身子侧身看她:“没有啊。”听起来很无辜。
“你最好没有。”她只剩咬牙切齿。
自从宁及夏怀孕后,顾月迟不仅搁置工作还爱早退,任何理由都不能让他在公司多待一分钟。可怜高副总工作量翻了一倍。
早上十点钟,顾月迟姗姗来迟。曾特助赶忙从助理办公室出来,手里一摞需要看的文件和合同上面还放着一个写满了工作的ipad。
“boss,今天中午和尚美总裁的饭局可不能再拖了。”曾特助在ipad上画出了一行红色的字体。
“啧。”顾月迟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耐。
曾特助再也不惧老板的眼神,硬着头皮报告了今天的日程安排,然后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出了总裁办公室。
没过多久,本应该在看文件的顾月迟打来内线让他过去。
曾特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去了。
“戒指送来了吗?”
“queen那边说最迟明天。”曾特助稍稍侧身看了眼boss面前的电脑屏幕,满屏的婚礼方案图片,他默默叹气。天大地大,老板娘最大。
婚期定在下月五号,趁着宁及夏还没有太显怀之前。顾月迟不满戒指是曾特助挑的,虽然是店里最贵的,但他就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找了设计师特别定制了一款。
全公司都知道总裁已经结婚正在筹备婚礼,不少女士为之惋惜和嫉妒。
此时被嫉妒的女人正在家里吃着早上特地从新疆空运来的葡萄,挑剔的跟视频里的金佑抱怨。
“太甜了。”
金佑翻了个白眼,看都没看她,专注的盯着电脑编辑杂志。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我让他给孩子起名那事儿吗,我服了,他根本就没放心上,说忘了。”
“你见过有这样当爸爸的吗?是男是女不关心,起名不在意,从来不跟宝宝说话......”
“停。”金佑打断她滔滔不绝对顾月迟的数落,面无表情地说:“我这辈子都当不了爸爸所以我不清楚,还有,他对你好不就完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
金佑直接挂断了电话。
怀孕的宁及夏实在是太能唠叨了,一丁点屁大的小事都能跟他聊两个小时。明天就要交印刷版,他看着电脑屏幕上还没做完的工作,深深的叹了口气。
宁及夏气的不轻,本能的给顾月迟打电话撒气。此时他正在和尚美的总裁吃饭,手机搁在桌子上嗡嗡直响。他拿起手机看向对面,尚宇珩微笑示意不介意。
宁及夏克制不住的嗓音传到了尚宇珩的耳朵里,顾月迟看他的表情尴尬的按小了音量。
饭局结束,合同虽然是谈好了,但顾月迟心里极其不舒服,因为刚刚尚宇珩问了他一句。
“你家是老婆做主吗?”
他看出他眼里的嘲讽,他妈的,就是老婆做主,老婆最大怎么了。
宁及夏最近脾气大的跟不对劲,于是顾月迟偷偷给岳母去了一个电话,岳母是这样说的:“可能是婚前焦虑,不用惯着她。”他岳母一般都是惯着他的。
直到婚礼前一天,宁家叁口以及亲戚来了b市,宁母说了句宁及夏:“你怎么回事,有脾气也不能对着小顾发啊。”
瞬间明白什么的宁及夏,眼睛朝着一旁装乖女婿的顾月迟飞刀子,慌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幸好宁及夏没有撂挑子,婚礼还是能正常举行的,要不然顾月迟这一个月来废寝忘食(耽误工作)的准备就白搭了。
整场婚礼设计宁及夏没有参与,除了婚纱是自己设计的。所以当她迈进礼堂一眼望进去全是俗不可耐的红玫瑰的时候,她憋了一口气。
好,顾月迟应该觉得红玫瑰很浪漫,原谅他。
交换戒指,她先取过锦盒给顾月迟带上,大小合适,款式中规中矩,很好。等顾月迟给她带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因为戒指是她最讨厌的粉钻,还那么大一颗,主要是还卡在了第二个关节上(因为怀孕肿了那么一丢丢)。
她装作已经带好的样子将手抽回,亲吻环节的时候她故意偏了角度,咬牙切齿:“你完了。”
顾月迟为了弥补措施好好表现,敬酒的时候来者不拒,全都一口闷,喝了个大醉。梁征扶着他勉强送走了宾客,那厮竟然还记得晚上还有个party,忙着招呼曾特助把还在场的年轻人们全送去早就包好场的酒吧。
“不醉不归。”他送走一辆车喊一句。
宁及夏此时在酒店的房间里换礼服,等再出来的时候,整个礼堂除了伴娘团和她空无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和蔼的问酒店经理:“顾月迟人呢?”
“走......走了。”
完了,天灾人祸里的人祸,走为上策。酒店经理边走边想,这把新娘落在酒店的还是头一遭,他赶忙给曾特助打电话,自求多福吧。
*
顾总人设:怕妻
顾及 番外二
顾希尧出生的时候没有哭,医生都觉得这现象不太正常,但翻来覆去的检查也没有发现到底哪里不正常。
顾月迟倒觉得这小子正常的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他妈。虽然他不爱哭,但是也会哭。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只要他一瘪起个小嘴,他妈心都快碎了。
顾老爷子在婴儿房看了会儿熟睡的重孙子,对顾月迟道:“这小子像你。”
顾月迟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恰好被宁及夏听到,眼刀唰唰地往他身上飞。顾老爷子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拄着拐回了自己房间。
“你儿子像你你不开心是吧。”宁及夏咬牙切齿的。
顾月迟扯了扯嘴角,心虚的笑了两声:“当然开心,幸好像我。”
宁家叁口来访,前段时间宁及夏听宁妈说宁及秋出了点事,这会儿一看人,确实消瘦了不少,精神状态也不好。就把孩子扔给了顾月迟,让他抱着和外公外婆玩,自己则拉着妹妹去了卧房说话。
顾希尧刚被接过,就要憋嘴准备哭。顾月迟知道这小子只打雷不下雨,目的明确只要他妈,索性就给他塞了个奶嘴堵上他的嘴。
宁爸宁妈看着自己的外孙稀罕的不得了,想抱又不敢抱。顾月迟直接塞给了岳母,速度快到就像抱了颗炸弹。
午饭过后,顾老爷子和宁爸在院子里摆了桌棋。宁妈抱着顾希尧观战,小家伙感兴趣的很,抻着脖子看。
秀姨在一旁看的直乐,笑说:“这孩子跟贝贝小时候一模一样。”
顾老爷子不同意,反驳道:“哪里一模一样了,贝贝小时候一天能哭上八百遍,希尧比他乖多了。”
小时候一天哭八百遍的贝贝此刻在按照岳母的吩咐给儿子冲奶,要是让他知道长辈们拿自己和儿子做比较还比不过儿子,他可能会把奶粉桶砸了。
没成想,奶粉冲好了,却被嫌弃了。
秀姨晃了晃奶瓶,看见里面结块的奶粉,埋怨道:“你小时候我给你冲的奶粉可不是这样的。”
众人哈哈大笑,就连顾希尧也咧开小嘴像在嘲笑他爸一样。
“你要是敢再先放奶粉的话,我就跟你老婆说。”秀姨朝着他落寞的背影打趣道,又是一阵笑。
顾希尧小时候他爸和他争宠,等他两岁的时候,他爸的报应就来了。
因为他没怎么喊过爸爸。
顾月迟表面装着不在意,心里却急迫的很。某一天晚上,他搂着宁及夏,忧心忡忡的说:“万一他以后不认我怎么办。”
宁及夏敷着面膜翻杂志,一边看一边躲着顾月迟不停蹭上来的脸:“那不是咎由自取吗。”
她指顾月迟不让顾希尧跟他们一起睡这件事。小孩子从小跟着秀姨睡,虽然没有哭闹,该有的爱也从没吝啬过表达,但宁及夏总觉得对不起孩子。
“小屁孩早点独立是好事。”他辩解道。
被迫早早独立的顾希尧上幼儿园了,却不爱跟其他小孩子玩。老师多次侧面的问宁及夏孩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正常的很。
殊不知,顾希尧不愿跟其他小朋友玩的原因是觉得他们太幼稚。但无奈,小家伙长得好看,每天都有一堆小女生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他要不要当自己的老公,他们在扮演娃娃家。
梁征的儿子梁声跟顾希尧一个班,每次都只能当儿子或者是一个不打紧的路人角色。于是嫉妒心燃气,对着谁也不搭理的顾希尧就是一推。
梁声个子虽比顾希尧矮了点,但体格比他壮,而且用了十成的力气。没成想没把人推倒,自己反而摔在了地上。
老师过来的时候,梁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顾希尧则一脸冷漠的坐在实验区学做简易实验。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觉得是顾希尧把人推地上了还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只能叫家长来。
班主任陈老师只见过来接过孩子的梁征,却没见过顾月迟。眼前的男人深情淡漠,简直是跟顾希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且,这两位是认识的,而且交情不浅。
陈老师解释完情况,只听顾希尧的爸爸嘲讽的对梁声的爸爸说:“你儿子不行啊。”
梁声爸爸反驳道:“说我不行可以,说我儿子不行。”
“不对,说我也不行。”
陈老师年过叁十五,教学十多年,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深知自己无法应对,干脆让人把孩子领回家去自行调解。
两个大男人一人领着一个小崽子往校外走,途中,梁声一直在委屈的抽抽嗒嗒的掉眼泪,看的梁征内心直叹气。
另一边,顾希尧跟在顾月迟身后,他看着自个爸爸长腿迈得老大,没有一点想等着自己的意思,就倒腾着小短腿努力的赶上,一点都不想落后。
他看梁声都快挂在梁叔叔腿上了,心里不由得鄙视了他一番。
两人带着孩子开车到了附近的一家kfc,点了满满一大桌吃的喝的。
顾月迟抱臂观望,梁征则苦心劝道:“小孩子家家的,互相道个歉就好了。”
顾希尧看了梁声一眼,没出声,拿起一个汉堡斯文的咬了一口。梁声更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顾希尧烦他这副样子,拿了个汉堡递给他:“吃。”
梁声眨巴着小眼睛,看着他递过来的汉堡,不争气的接了过来也开始吃。
梁征叹了口气,这应该就是和解了吧。心里不免又腹诽自家儿子,打不过别人吧,肚量还比别人小,愁死了。
顾月迟是从公司赶来的,宁及夏在summer忙最近的秀,就派他去了。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离月末总结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如果现在走,还来得及。但他难得见自家儿子惹祸,总得看看热闹,索性就发短信让曾特助把会议推到明天。
顾希尧见顾月迟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不情不愿的开口为自己解释:“是他推的我,自己摔倒了。”
一听他这么说,梁声又要哭。梁征简直哭笑不得,连忙拿鸡块堵上了儿子的嘴。
顾月迟难得在儿子面前露了笑脸,顾希尧差点看愣了。梁征知道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不由得替两人欣慰了一把。
顾希尧从小就没犯过什么错误,行为表现的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严谨又刻板。
直到顾希尧高叁的时候,突然自己毫无预兆的要求出国,顾月迟就知道自家儿子肯定早恋而且为情所伤。
宁及夏没表态,意思就是自己做的决定别人左右不了。倒是顾月迟,在儿子到了美国的第一天就打电话骚扰他。
“谈个恋爱都能把自己伤到异国他乡,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
回应他的只有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顾月迟气急败坏的扔了手机,抱着自家老婆抱怨:“你儿子挂我电话,没礼貌。”
宁及夏撇他一眼:“你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你礼貌。”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语气是藏不住的担心:“顾希尧不会自寻短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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