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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娇宠美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口红清单
一个包子大约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秦秋意要了一个胡萝卜三鲜的包子,又花一毛钱买了一个水煮蛋,握在手心里当迷你暖手宝。
大娘的蒸屉旁很暖和,秦秋意站在旁边,小口小口地吃完包子才离开。
胃里暖和上来了,再加上手里的鸡蛋在源源不断的提供热量,秦秋意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不再冷得难受。
这时,三个女生边叽叽喳喳地聊天边走了过来,停在秦秋意身旁。
“听说这次省城的百货大楼来了好多港城那边的货,上次我看中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可惜没抢到。”圆脸女生暗暗发誓,“这次我一定要抢到一条款式一样的裙子。”
这个站台是好几辆汽车的停靠点,发往省城的汽车也从这里路过。
一个扎着麻花辫,身材瘦小的女生撇了撇嘴:“是不是咱俩同时看上的那条?我伯父听说后,特意从友谊商场那儿给我买了一条更好看的。”
“哇,你伯父对你真好!”圆脸女生发出羡慕的赞叹声。
另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生虽然嘴上没说,但眼中闪过的艳羡骗不了别人。
瘦小女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当然,我伯父最疼我了。这次听说我要去省城买东西,直接掏了四张大团结给我。”
要知道现在国企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十块钱,买个东西就掏四十块钱出来,真是大手笔啊。
秦秋意不禁暗暗咋舌,再捏捏自己兜里的五块八毛两分钱,哦,不对,买完早点后只剩下五块五毛七分钱,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不止是她,就连和瘦小女生一起的两个女生同样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瘦小女生顾不得再享受她们的羡慕的目光的洗礼,拔腿便冲出去,拦住正往这个方向行驶的黑色轿车。
等轿车停下后,她弯腰拍了拍驾驶位的车窗,“堂哥,你要开车去哪里啊?”
车窗慢慢摇下,一个墨发黑眸、眼神冷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贵气息的男人抬眸淡淡扫了女生一眼。
“有什么事吗?”声线足够凛冽,像裹了一层冰霜,毫无温度。
就连离他几米远的秦秋意都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哆嗦,太冷了。
瘦小女生仿佛没看出来男人的冷漠,自顾自的说道:“我和朋友们要去省城,既然堂哥你开了车,不如直接送我们去省城吧,在这里等公交车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
蓝衣女生走到瘦小女生身边,耳尖红通通的,声音小小的,“靖墨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没等柯靖墨答话,瘦小女生已经转到副驾驶那边,拉开了车门。
“没事,只要是我的要求,堂哥没空也会变成有空的。你们俩快上车,外面冷死了。”话音刚落,屁股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尽管瘦小女生吆喝得起劲,但圆脸女生和蓝衣女生并没有立刻上车,因为车子的主人还没有表态,她俩可不敢自作主张地坐上去。
更何况,柯靖墨那张冰块脸,一看就不像好说话的样子。
柯靖墨扶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下车。”
“什么?”瘦小女生错愕的一愣,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下车,我没功夫跟你耗。”他的耐心似乎即将告罄,声音越发低沉冷凝,“即使有时间,我也不想载你。”
大概是气愤于男人的态度,在好友面前丢尽脸面的瘦小女生气得尖叫一声,嘶吼道:“柯靖墨,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羞辱我?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妈,我们家会被害得那么惨吗?”
“这是你们家欠我们的,你们当牛做马都弥补不了!”
尖利刺耳的话响彻方圆十几米,柯靖墨却不为所动,漆黑的瞳孔盯向面前因为过度发泄情绪而有些气喘吁吁的柯小颖。
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柯小颖在说完那些话后暗暗懊悔,可是现在正在和柯靖墨对峙,她梗着脖子,强撑着不肯低头。
柯靖墨墨眉一蹙,“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柯小颖心头一颤,哪里敢说是她的父母一直在背地里抱怨柯靖墨一家,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就有学有样。
她们一家现在都住在柯伯父家,她可不敢彻底得罪柯靖墨。
柯靖墨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她不说,他也能猜到。
推开车门,柯靖墨长腿一迈,走到柯小颖旁边站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大约是慑于柯靖墨强大到极具压迫感的气场,柯小颖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柯靖墨,今天的事你就不怕我告诉伯父吗?”
柯靖墨目光锐利,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吧嗒”一声,眼泪掉出眼眶,柯小颖一边抹眼泪一边下车,下车时鞋子还被车门绊了一跤,整个人趴到地上,狼狈极了。
这下,里子面子彻底没有了。柯小颖第一次这么丢人。
她“呜呜”地哭着跑走,临走前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柯靖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蓝衣女生和圆脸女生对视一眼,匆匆和柯靖墨说了声“再见”,便急急忙忙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
秦秋意眼神奇怪地扫了扫柯小颖的背影,怎么听着她最后那句话那么耳熟呢?
哦,对了,小时候看动画片,每当反派被打败后,不是都会留下同样的话吗?有时还要再加上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
摇了摇头,秦秋意收回视线,继续等车。
就在这时,巷子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抓小偷啊!”
秦秋意扭头一看,喊叫的女人正是卖包子的大娘,她一瘸一拐地追着小偷跑,可惜腿脚不方便,眼看着小偷就要钻进人群。
一旦让小偷跑了,她连续几天起早贪黑就白忙活了。
大娘急得不行,可是小偷已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前面的路人不敢贸然冲上去,到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说不定还会没命。
“闪开,通通给我闪开!”小偷挥舞着刀子向着秦秋意她们的方向跑过来。
秦秋意在他经过时,猛地向前一步伸出右脚,小偷被绊了一下,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摔出去两三米,刀子甩到一旁,偷的钱也散落一地。
这时候,柯靖墨上前,三两下制服了想要起身逃跑的小偷,刀子也被人群中的一位男同志捡了起来。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们。”大娘鞠了几躬连声道谢。
秦秋意蹲下,把地上的零钱一一捡了起来码整齐,起身递给大娘,“大娘,不用客气,呐,你数数看钱少没少。”
大娘看着手里那一大把失而复得的人民币,眼睛瞬间湿润了。
她的腿脚不好,到处找不到工作,家里全靠老头子一个人的工资撑着,日子勉强过得去。
一个多月前儿子查出得了一个叫慢性肾衰竭的病,医生建议他每隔两三天去省城医院做透析。
可是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她一咬牙,自己支了个早点摊,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发面、剁馅、和馅,蒸完包子再推着三轮车出摊,辛辛苦苦地赚着儿子的医药费和家里的生活费。
老头子提前办了退休手续,每周带儿子去省城做三次透析。
如果刚才没逮到小偷,那么儿子下周去看病的钱就没了。
所以,她是真心感谢秦秋意和柯靖墨。
不多时,马路上跑来两个公安,他们接过属于小偷的凶器,一人扭着他一只胳膊背向身后,将他按住,“走,跟我们去公安局。”
小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秋意和柯靖墨,尤其是秦秋意,要不是她突然伸出脚绊住他,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在被公安带走的一刹那,小偷出于报复心态,猛地一用力,撞了秦秋意一下,想让她尝尝摔倒的滋味。
很快,他就被两个公安用更大的力量控制住,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秦秋意一个趔趄,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直挺挺地扑进旁边冷冽男人的怀里。
柯靖墨坚硬的胸膛磕得秦秋意鼻尖一痛,琥珀色的眼眸霎时酿出两滴泪花,眼尾泛红,像是刚刚承接过雨露的桃花,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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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娇宠美人 第八章
少女的柔软与馨香乍一入怀,柯靖墨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他素来冷淡,厌恶和其她人的肢体接触,无数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冰冷无情的态度弄得铩羽而归。
早年和父亲一起下放的凄苦生活,让他体会遍了人情冷暖,也为自己的心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墙,不让任何人轻易踏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秦秋意揉了揉鼻子退后两步,眼尾的微红愈发夺目。
怎么回事,刚刚那个意外的拥抱,怎么那么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桥段,啧。
秦秋意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工作和事业上,闲下来的时间偶尔看看小说,追追剧,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在她心里,男人就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她身边的几个女性朋友结婚后就没有一个不后悔的,她们不仅需要努力赚钱,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尤其是有了小孩以后,每天夜里要起三四次,给孩子喂奶、换尿不湿。
她们从原来的精致女孩,熬成皮肤暗沉、黑眼圈严重、深受脱发困扰的已婚妇女,为家庭几乎奉献了所有。
而那些臭男人呢?
除了上班赚几个臭钱之外,他们干过什么?
怀孕、生孩子、带娃养娃的痛苦,他们一概不理,甚至直言说什么女人天生就该如此,别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只有她们天天抱怨连连。
家务他们从来不动手,回到家就知道打游戏,更有甚者,孩子都长到一两岁了,他们连尿不湿都不会给孩子穿。
在婆媳闹矛盾时,只会躲进屋里继续玩游戏,或者直接和稀泥,没有丁点担当。
这样的男人,要来究竟有何用?
还不如一件装饰品呢。
装饰品起码还能做到赏心悦目,而他们,啧啧,不堪入目。
这也就导致了秦秋意完全无心恋爱,埋头只想搞事业。
柯靖墨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视线在秦秋意明丽精致的眉眼间停顿片刻,很快若无其事地移开,“没关系。”
声音依旧是清冷无比,像是初春才融化的泉水,击打过岸边犹自裹着一层坚冰的石块,发出的凌越之声。
柯靖墨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围了一条浅咖色条纹围巾,脚下是黑色皮靴,配上宽肩窄腰大长腿,生生把灰扑扑的街道衬成巴黎时装周的t台。
他的眉眼深邃疏离,气质淡漠矜贵。
单单站在那里,一股禁欲到极致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配上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人不禁望而却步。
是一朵高岭之花,还是十分不好惹的那种。
秦秋意在心里默默下了批注。
只是不知道这朵高岭之花最终会被谁摘走。
摇了摇头,秦秋意甩掉脑子里纷杂的八卦念头,不管他被谁拿下,都不关她的事。
开往鹿桂县的公交车到站了,秦秋意毫不留恋地跟在站台的人群后面上车。
柯靖墨朝公交车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开车离开。
花三毛钱买了车票,售票员在票板上撕了三张写着一毛钱的小票,并在上面分别用红铅笔在代表她上车站台的数字上画了一道,然后递给秦秋意。
“把自己的票收好,下车的时候还要检查。”
售票员挤在人群里,大着嗓门继续喊:“上车买票,下车查票。还有没买票的同志没有?如果逃票被我逮到的话,直接送你们去公安局。”
车上人很多,呜呜喳喳的说话声不绝于耳,加上还有人带着活鸡活鸭上车,味道可想而知。
秦秋意没找到座位,扶住扶手站到靠近车门的位置,车门那里被售票员留了一道缝,并没有关严实,冷风飕飕地往里灌,引得前排的乘客怨声载道。
可是,冷风过境,同样带来了新鲜干净的空气,秦秋意此时早就顾不上冷不冷的问题,只想多呼吸点纯净的空气。
因为,车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颠簸了近一个小时,秦秋意在给售票员验过票后下了车。
鹿桂县是一座临山的小县城,交通并不发达,县里都是沙子路,最高的建筑也只有两层而已。
清晨,橙黄色的太阳挂在山体的肩膀,就像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蛋□□淇淋一样,不仅不温暖,反而静静地挥发出一丝冷气。
街上的行人没被寒冷的天气堵在家里,而是仰着淳朴的笑脸和相熟的人打招呼。
闵家村距离县城不过十几里地,秦秋意顺着一条窄小的乡间小路往回走,不多时,那座看起来贫困灰暗的小山村便出现在视线中。
“大嫂,听说你娘家嫂子给你买了两块新布?”陈然领着小女儿来到秦大嫂家串门,身体斜倚着门框,边嗑瓜子边说话。
刘思艳正坐在床边补衣服,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我三嫂有个亲戚在市里的纺织厂当临时工,时不时会给我三嫂拿一些处理的布头。”
“三嫂有时也会给我拿点布过来。”她诚实地说了前因后果。
陈然翻了个白眼,嘴里的瓜子嗑得“咔咔”响,她来可不是听刘思艳说这些的。
才8岁的秦甜甜轻车熟路地跑到刘思艳家的橱柜旁,把脑袋往里一探,手下动作不停地翻来翻去,却什么好吃的也没找到,不禁委屈得瘪了瘪嘴。
“大娘,我想吃好吃的。”
听到秦甜甜的话,刘思艳为难地看了看她,“甜甜,大娘家里只有早上熬的红薯粥,要不大娘给你去热热。”
把针线和破了洞的衣服放在床头的笸箩里,刘思艳掸了掸身上的碎线头,起身打算去烧火热一下红薯粥。
“我不要吃红薯粥,一点也不好吃。”秦甜甜不依。
“可是,大娘家里没有别的了……”她们一家过的有多艰苦只有她们心里清楚,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半花,怎么可能会奢侈到去买秦甜甜喜欢的零食。
陈然将瓜子皮吐到地上,把秦甜甜拉到身后,“大嫂,不是我这个做妯娌的说你,你这也太抠了吧?连点零嘴都不舍得给甜甜吃,怎么,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呗?”
“不是,你听我解释……”刘思艳一向嘴笨,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行了,”陈然开口打断她,把手里的瓜子装进上衣的兜里,“大嫂,你是咱们一家人里的老大,做事可不能有偏有向啊。”
“听说你前几天把其中一块布给了二嫂,那剩下那块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三房啊?再说,甜甜马上快过生日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收到过你给的礼物,怎么着,你这个当大娘的也该表示一下吧?”
刘思艳皱皱眉头,嘴唇嗫嚅:“但是那块布是我留着给秋意做衣服用的。她马上该高考了,等以后和秋朵一样上了大学,需要一身新衣服。”
“哈。”陈然嗤笑一声,“就凭那个死丫头?还考上大学?大嫂,你快醒醒吧,别做美梦了。”
“不许你胡说!”
陈然继续火上浇油,“我怎么胡说了?你是没看过那个死丫头的成绩单吧,别说参加高考考上学了,我估计她连预选都过不了。”
她认识一个在县高中的老师,特意打听过秦秋意的成绩,排名居然在全班垫底,亏得秦秋意在家总自诩是高材生,天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回想起秦秋意经常不拿正眼看她,还嘲讽她的儿子是个蠢蛋的一幕幕,陈然恨不得直接扒下她伪装的那层皮。
一个臭丫头片子上什么高中、考什么大学,她以为她能跟唐秋朵比吗,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有那个命读书,她拿什么和人家比?
还不如干脆早点找个人家嫁了。
大哥大嫂家又没有儿子,以后还不是要指望侄子养老,她家跃华从小就孝顺,大哥大嫂还不如把赚来的钱供跃华读书,以后跃华没准还能对他们尽尽孝。
“咦,三婶,你又来我家打秋风了啊?”秦秋意把两人的对话从头听到尾,意识到刘思艳被陈然碾压住,连忙出声支援。
“是秋意回来了呀,什么‘打秋风’,你可不要瞎说。”陈然有点讪讪的。
刘思艳被女儿的突然出现转移走注意力,笑着把秦秋意拉到屋里,“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妈给你捂捂。”
说着,撩开下摆,要把秦秋意的手塞进她的衣服里。
秦秋意的嘴角隐约抽搐了一下,默默抽回手,“妈,不用了,家里有热水吗?我喝点热水就行。”
“有,有,我这就给你倒一杯。”刘思艳提起地上的竹皮暖壶,迅速倒了一杯热水给秦秋意。
天气虽然有些冷,不过秦秋意走了40多分钟,身上微微出了一点汗,倒不感觉冷得难以忍受了。
“对了,三婶,听你刚才提到甜甜要过生日了,让我妈给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我觉得您说的对。”秦秋意顿了顿,形状姣好的樱唇微扬,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然。
陈然触及到她比以往更加明艳的眼眸,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突,一股怪异的感觉一闪而逝。
只是,没等陈然琢磨明白这种怪异感的由来,秦秋意便偏过头望向刘思艳。
“妈,我知道那块布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甜甜要过生日,你就送给她吧。”
刘思艳仍旧犹豫不决,想拒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是啊大嫂,你从来没送过甜甜东西,这次你可不能再那么抠了。”陈然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打蛇随棍上。
刘思艳垮下肩膀妥协:“那行吧。”这块布就送给甜甜做衣服吧,大不了,过两天她再厚着脸皮跟三嫂要一块布,然后给秋意做条新裙子。
秋意在过年之前就吵着要一条新裙子,她也答应过她了。
“那我替甜甜谢谢你啦。”陈然得意地翘起嘴角,声音贴着刘思艳的尾音响起,生怕她改变主意。
虽然不知道秦秋意为什么突然向着她说话,但到手的好处,不拿白不拿。
“对了,三婶,”秦秋意吹了吹搪瓷杯上的热气,抿了一口水,“我比甜甜的生日早两天,三婶好像也从来没送过我生日礼物吧?”
秦甜甜的生日是4月18号,原主的生日是4月16号。
“既然我妈都把家里最珍贵的布送给甜甜了,那三婶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我看三婶手上那块手表就不错。这样吧,我也不嫌弃它是二手的了,勉强就算作是我的生日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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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意:二手手表vs新棉布,你到底选哪个?




八零年代娇宠美人 第九章
陈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秦秋意。
神特么二手手表,这块表可是前几年她在黑市上花了100多块钱买的,一块不值钱的破布,也想换她的手表,真是想得美。
想到这里,陈然勉强牵起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秋意,你是在跟三婶开玩笑吧?”
秦秋意放下手里的搪瓷杯,桃花眸轻轻眨了眨,露出一个纯稚到有些无辜的微笑。
“三婶,我这人打小就不爱开玩笑,你是知道的。”顿了一下继续,“再说,我马上要高考了,那块手表不如同时算是生日礼物和考上大学的礼物吧。”
“这样的话,等我考上大学就不找三婶再单独要一份礼物了。”
玻璃窗擦拭得干净明亮,橙黄的日光穿透玻璃窗时,像是卸下周身的清寒,只留下通透灼热的亮点,给室内烘出一丝热意。
秦秋意解下围巾,她的语气闲散且笃定,投来的目光又格外诚挚,这下,陈然连脸上仅有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等你能考上大学再说。”陈然的声音幽幽的,“大嫂,我带甜甜先走了,布我也不要了,你还是留着以后给秋意做裙子吧。”
说完,拽着秦甜甜的手落荒而逃,生怕跑得慢了,自己的手表变成别人的。
秦秋意看破不说破地挑挑眉,眼角微弯,脸上不明显的酒窝浅浅浮现出来。
原主的父亲秦峰和母亲刘思艳都是性格老实的老好人,平时没少被上面的老人和陈然一家占便宜。
原主的爷爷奶奶偏心小儿子一家,也就是秦岩和陈然他们,爷爷秦伟德是大队会计,退休后跳过大儿子秦峰和二儿子秦立,直接让秦岩接了他的工作。
没分家时,秦峰和秦立定时要往老两口手里交钱,供一大家子人吃喝嚼用,秦岩的钱则被陈然牢牢攥在手里,不进公账。
后来家里借钱盖了五间大瓦房,秦峰和秦立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地盖完房,还没在新房子里住过一天,就被秦伟德赶到了老屋住。
同时,秦伟德找到了辈分最大的族叔和生产队的队长,二话不说直接分了家。
分家时家里外债一堆,秦峰和秦立不仅没分到什么,而且欠账还要和得了新房子的秦岩平分,但是秦伟德没少偷偷往小儿子手里塞钱,替他还钱。
二老和小儿子一起住,秦峰秦立每个月交粮食给他们养老。
后来村里分地,他们两人的口粮地不仅交给秦峰和秦立两家种,收的粮食全部返还给两人,每个人每月还要额外给他们一部分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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