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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总裁的赘婿狂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中的阳光
接着,就像右肋下被三棱军刺刺出一个三角口子那样,无数的蚂蚁纷纷扬扬爬了进来,顺着他的血管,爬进他的骨髓里,开始疯狂的噬咬。
最大的痛苦,决不是被一刀刀的凌迟处死,而是何秀城当前所承受的感觉。
“呃!”
最多也就是三四秒钟,何秀城就咬破了嘴唇,脸色蜡黄,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滚落下。
银金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柔和了:“秀城,你应该知道搜魂手有多么的可怕,别说是你了,就算高飞也无法熬过三分钟。嗯,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说吧,那个人是谁。只要你说出来,痛苦就会结束了。”
何秀城死死咬着嘴唇,艰难的睁开眼看向了银金花。
“那个人是谁?”
银金花笑眯眯的弯腰。
“我、我不知道。”
仅仅过了半分钟,何秀城就再也无法忍受当前的痛苦了,说出了实话。
是的,他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躲过银金花安排在外面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的。
他只知道,那个人是个男人,中年,长相儒雅,年轻时肯定是个大帅哥。
那个男人在出现时,跟何秀城同处一室的银金花,就会睡的像个死人那样。
他想杀她,易如反掌。





女总裁的赘婿狂兵 第2066章 西方安归王
那个男人如果想杀银金花,她有九条命都活不到现在。
可他却没杀她,就像她早就是个死人那样,实在不用麻烦他动手。
男人已经来看过何秀城两次了。
第一次来时,虽然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不过何秀城能从他的眼里,看出对漠视任何生命的冷意。
那一次,男人只问了一个问题:何落日被杀后,何秀城是什么感受。
明明那个男人对自己已经有了杀心,却让何秀城升出了好感,把真实的感受告诉了他。
那个男人听完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男人第二次来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给何秀城送来了一个手机卡。
手机卡里的东西,就是高飞的视频。
何秀城在看到这段视频时,搞不懂男人为什么要给他这个东西,但在男人走了后,他才慢慢的明白了过来:那段视频,就是用来折磨银金花的。
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很了解何秀城现在最需要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他虽然很痛苦,可灵魂上却很轻松。
“你不知道?”
死死盯着何秀城眼睛看的银金花,问出这句话后,松开了抵在他右肋下的手指,随即转身快速穿上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何秀城知道,那段视频的出现,已经让银金花方寸大乱了,她需要重新布置一下防御力量,同时也肯定意识到,她曾经面临过被干掉的危险。
足有五分钟后,何秀城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就站在他炕前。
这个人不是银金花。
因为他的个头要比银金花好很多,而且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袍服,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最多只能感觉出他是个男人。
本能的,何秀城的眼睛就是一亮:“你来了!”
他以为,这个男人就是来过两次的男人。
可这句话说出口后,何秀城才发现这不是那个男人。
眼前这个人的个字,要比那个男人高一些,而且也没有给他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个男人,能给何秀城如沐春风的感觉,的确让他很奇怪),只会让他觉得更加阴冷,下意识的揪住了被子,坐起来嘎声问道:“你、你是谁!”
何秀城喝问的声音很高,惊动了在外面客厅内下命令的银金花。
听到他的声音传出来后,银金花扔掉手中的小手电(就是那种小孩玩的聚光手电,可以照出很远,一个红点,很刺眼,她根据这个来向外面下达命令),身形一晃就跳到了沙发上,再接着一跃,左手就勾住了二楼走廊栏杆,轻飘飘的翻了上来,抬脚踹开了房门时,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刺刀。
穿着黑袍的人,却看也没看她,甚至连身子都没有转过去。
银金花看到黑袍背影的一刹那,浑身所有的萧杀之气,全部消散,继而眼里浮上了绝对的恭敬,低头关上了房门,急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看到这一幕的何秀城,愣怔了片刻后,忽然笑了,抬手那起柜子上的香烟,点上一颗后才看向黑袍:“你就是银金花的幕后主使人,破军真正的军师吧?”
黑袍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秀城。
“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是的。”
何秀城耸耸肩,晒笑一声说:“呵呵,你既然出现了,那么我就该死了。嗯,想想也是。以前我给你当傀儡,那是因为我还是何家的少爷。现在我已经不是了,也就没利用价值了,是该被抛弃的时候了。”
“动手吧,最好是慢慢来。”
何秀城再次深吸了一口烟,咯咯的怪笑几声:“因为那样才能让我感受到足够的痛苦,我相信你做的,会比银金花还要好。能够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这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了。原来,痛苦才是洗涤罪恶的最佳办法--咦,你怎么还不动手?”
何秀城皱眉看向黑袍的眼睛。
慢慢地,他脸上的讥讽笑容消失了,疑惑,惊讶,恐惧。
他从黑袍那双看似冷冰冰的眼里,看到了最让他害怕的慈爱。
慈爱,本来该是世间最让人享受的爱之一,怎么可能会让何秀城感到害怕?
烟卷从何秀城嘴角掉了下来,落在他的睡袍上,很快就冒起了青烟,烧到了他的皮肤--烟头烧皮肤,这滋味可不好受,可何秀城却像没感觉到似的,只是傻愣愣的盯着黑袍。
黑袍好像叹了口气,伸手把烟卷拿走,放在了烟灰缸内。
何秀城依旧傻傻的看着黑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嘴角才急促的抽了几下,哑声说道:“我、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知道我是谁?”
黑袍终于说话了,声音很难听,也很生硬,就像锯子在锯铁棍。
一万只蚂蚁钻心都比不上的痛苦,让何秀城浑身颤抖,牙齿也格格作响:“你、你就是让我母亲,死,都无法瞑目的那个人!”
谁的伤害,才能让何秀城的母亲,一个来自乡下的山善良女子,死都无法瞑目的人?
那个人,只能是让何家老二含冤而死、让整个何家都被侮辱的神秘人,也是何秀城的亲生父亲。
黑袍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其实,她该感到荣幸才对。在亿万女子中,她能把你生下来,就是她几辈子都求不到的荣幸。”
何秀城没说话。
他在动。
右手猛地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尖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狠狠刺向了黑袍。
黑袍没有躲闪,就任由他一刀刺在了自己心口。
可刀子却像是刺在了橡胶制品上那样,不能说刺不进去,只能说最多刺进几毫米,就再也无法刺进半寸了。
倒是有鲜血淌了出来。
黑袍向后退了一步,鲜血淌的更快了,不过他才不会在意,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问:“这一刀,能不能减轻一些你对我的仇恨?”
“不能,远远不能,我要杀了你!”
何秀城嘶声吼叫着,猛地从炕上扑向了黑袍。
黑袍左袍袖一挥,何秀城就像被浪头打翻那样,摔倒在了炕上。
他重新爬起来,再次扑向黑袍。
再次,被浪头打翻。
接连几次,何秀城终于明白他跟黑袍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压根伤不了他。
“咯咯,我杀不了你,但我总能杀掉自己吧?”
何秀城忽然咯咯的笑着,反手持刀,狠狠刺向自己心口。
黑袍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却在刀尖刺进一些去后,才袍袖一卷,卷走了他的刀子。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何秀城嘶声吼叫着,又扑向黑袍。
黑袍这次没有客气,袍袖就像一根皮带那样,狠狠抽在他脸上,直接把他抽倒在了炕上,眼前金星乱冒,无数小蜜蜂在嗡嗡的叫。
好长时间,何秀城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就听到黑袍冷冷的说:“你刚才已经杀过我了,算是给你死去的母亲报了仇。你也自杀过了,算是报答了何家对你的养育之恩。接下来,你就该重新站起来,以你自己的身份站起来。如果再敢像刚才那样愚蠢,我绝不会再阻拦,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你必须得给我记住,人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必须得为自己活着才行。至于死后,会不会像佛家所说的那样,完全就是在放狗屁。我泱泱神朝,只能把异域文化、异域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什么时候受他们的驱使?”
黑袍继续冷冷的说:“同样,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等的人。现在被国民崇拜的那些人,其实都是一群拉圾。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在全世界任何地区,再次爆发一次黑死病,让那些自以为骄傲的蠢货,像初冬的树叶那样飘零凋落。”
“何秀城,你天生就该是把那些人踩在脚下的王者,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恩情,某个家族的荣誉,就让自己迷失的人。”
黑袍左手缓缓摘下蒙着脸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看清楚这张脸,这才是你的父亲,破军的军师,西方安归教的安归王!”
何秀城傻掉,彻底的傻掉。
在意识到眼前的黑袍,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时,他只以为这才是破军真正的军师,却没想到他会是什么西方安归教的安归王。
西方,也有安归教,安归王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安归教不该是以颠覆神朝为己任吗?
可黑袍刚才的口气中,却以自身是神朝人而自豪?
就像知道何秀城心中想什么那样,黑袍的语气放缓:“早在汉唐年间,神朝就是我安归教颠覆的过度,可自从蒙元之后,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因为草原人,已经把古西域三十六国,都纳入了神朝版图。所以,神朝就是楼兰,楼兰就是神朝,这是凌玉公主没有预料到的,但我相信她肯定会同意我的观点。”
“你也会同意。对吧?”
黑袍重新蒙上面罩,淡淡的说:“我能看得出,无论你被教导的有多么邪恶,可你从来都以你是个神朝人而自豪。这一点,我很欣慰。最起码,要比高家那个为了达成目的,从而忘记自己祖宗是谁的高雅,要强很多。”
“虽然我很不满你在知道自己不是何家子弟后,还能那样拼死去捍卫那个家族的尊严,可同时更能证明你是个有原则的人。”
黑袍转身,背对着何秀城:“只要你能保持这些,就值得我放心,把我所有的基业,都交给你。”
何秀城还是没有说话,可情绪却有了无比的安静。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期盼的神色。
黑袍接下来说出的话,使他感觉思想上的包袱,彻底的放了下来:“何落日并没有死,他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何秀城猛地抬头,真挚狂喜的语气:“他、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
黑袍扭头看着他:“我也没打算再去杀他。”
“他不能死,那是我哥!”
何秀城一字一顿的说。




女总裁的赘婿狂兵 第2067章 兄弟离别
“我说他不会死,他就不会死的。”
黑袍淡淡的问道:“这下,你总该放下你的内疚了吧?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现在可以说出来,我会记得帮你完成。然后,你就该跟我走了。”
“跟你去哪儿?”
何秀城下意识的问道。
黑袍抬头,看着天花板,傲然道:“你是我儿子,自然得去你该去的地方。”
“好。”
何秀城沉默半晌,才说:“我跟你走。我有三个心愿。第一,我要再见我哥一面。如果你不能满足我这个愿望,那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答应。”
黑袍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第二个呢?”
“我要让银金花去死。”
何秀城重新恢复了昔日的模样,在说话时,眉梢微微扬起这一点,就是跟黑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黑袍摇了摇头:“她只有功劳。”
“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
何秀城冷笑:“可是,我看到她就会恶心。”
“我有办法让你不恶心。”
黑袍看了儿子一眼,说:“从天亮之后,你就是个正常人了。”
何秀城嘴巴动了动,没有再坚持。
其实他说要杀掉银金花,就是因为她捆住了他。
现在,既然来自银金花的束缚轻易解开,而且何落日也没有死,那么她的死活,对他来说也不是太关键。
“第三个心愿呢?”
黑袍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何秀城说:“我要娶廖水粉为妻。”
“不行。”
黑袍一口拒绝。
何秀城笑了:“为什么不行?她可是我从上学时就喜欢、唯一苦苦追求的女人。”
“你要是打她的主意,你早晚会死在她的手中。”
顿了顿,黑袍才说:“虽然那个牛鼻子不自量力的泄露天机,可他在某些方面的眼光,却是很独到的。他既然说你会死在廖水粉手中,那么你就不能跟她接触。她,也得去死,我才放心。”
何秀城不知道黑袍所说的牛鼻子是谁,也不想问。
他只是知道,就算是早晚会死在廖水粉手中,也非得得到她。
好多人,都能为了爱,而不计死活的。
况且,何秀城也想不出廖水粉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能杀得了他。
黑袍问:“你怎么不说话?”
何秀城听话的说话了:“我要娶廖水粉,跟她生个孩子。”
见何秀城执意要娶廖水粉时,黑袍眉头皱了起来,但在考虑片刻后,就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不等黑袍说什么,何秀城就说:“你知道有个男人,曾经两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袍就冷笑道:“呵呵,无非就是神朝龙腾的人罢了。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狂妄自大,自称什么守护者。他们,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罢了。”
何秀城当然也听说过龙腾十二月的一些故事。
别看他身出豪门,可也非常崇拜龙腾十二月,尤其是号称那个时代四大高手的荆红命等人。
如果是放在此前,他肯定会很激动,不管龙腾的人为什么来看他。
不过,在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什么西方安归教的王者后,何秀城现在对任何意外,好像都能淡定自若了,点了点头:“好了,可以走了。”
何秀城跟着黑袍走了,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别墅。
他们刚走出别墅大门,背后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腾空而起,猛地把漆黑的夜,耀成了红彤彤的一片,就像是冬季的朝阳。
何落日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东边的朝阳。
楚扬,唐鹏俩人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吸着烟低声谈论着什么。
楚西西,已经离开了京都城。
无论唐鹏是什么态度,他现在都只能是武道的首领,这是荆红命交给他的任务,更成为他能在京都城立足的主要根本之一了。
据荆红命说,上面已经初步打算,把武道归辖为最高保卫局一个特殊的分部,主要任务就是协助守卫部队,保护京都城安全--说起来,就像古代皇宫散布在外面的耳目。
还有就是,他们的工作,其实就是养老的工作。
这个分部,永远都不会再招人,等三娘子他们老去后,分部也会随着解散。
这是国家特意给他们这些做过大贡献的人,一个安享晚年的报答吧。
尽管这个报答来的比较晚,却像太阳终于升起来那样,还是来了。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果林外面的道路上,吸引了何落日的目光,打断了楚扬俩人的交谈。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距离老远,何落日就看到了何秀城,有些苍白的脸上,立即浮上了笑容。
楚扬,还有唐鹏,却像早就知道他要来那样,只是很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谈论自己的话题:“师兄,杜道长仙逝后,谁会成为新一任的白云观观主?”
楚扬懒洋洋的说:“白云观从蒙元之后,就只有姓杜的做观主了,这一点已经成为规矩,所以没必要打探这个。”
“嗯,也是。”
唐鹏吸了口烟,又问:“杜道长仙逝之前的蒲团下,到底藏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我多少能猜的出来。”
楚扬这样说着,却看向了缓步走到何落日面前的何秀城。
何秀城走的很慢,就像每走一步,就会丢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那样。
不过,就算他走得再慢,只要不停的走,也终究有走到何落日面前的时候。
一直走到何落日的轮椅前,何秀城才单膝跪地,跪在了哥哥面前,左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何落日的手,放在了兄弟的手背上,笑了,声音还是像以往那样:“要走了?”
何秀城点了点头:“嗯,要走了--你要是不想我走的话,那我就留下。”
“走吧,何家,这儿,都没有能让你留下的理由了。”
何落日却摇了摇头:“秀城,走了后,就不要再回来。不过你放心,每年我给咱妈上坟时,我会把你那份心意捎带上,免得她在下面埋怨你不来看她。”
何秀城沉默,片刻后才说:“那就麻烦你了。”
“我们是兄弟,亲兄弟,对不对?”
“是。”
“亲兄弟之间,是不需要说麻烦的。”
“呵呵。”
何秀城笑了笑,抬手捂着何落日的心口:“还疼吗?”
“不。”
何落日摇头:“从没有疼过。”
在看到何秀城拼死阻拦银金花来杀自己后,何落日这儿就不再疼痛了。
何秀城低下头,过了很久后才低声说:“银金花,会死。”
何落日却说:“我能看得出,她好像是真的在乎你。”
何秀城认真的说:“你也知道,我这人一身的毛病,虚伪,心狠,可我也有我的底线原则,那就是我特别看重亲情,何家的荣誉,哪怕我跟何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错了。”
何落日抬手,抚摩着兄弟的头发,淡淡的说:“只要我在,你始终都是何家的人。”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呵护我。”
何秀城满意的笑了笑,眼光从轮椅的扶手上随意扫过:“你该杀了我的,要不然,我会让你蒙羞。”
“轮椅是特制的,只要我右脚一动,现在你就会死。”
何落日也看向了轮椅扶手,轻轻叹了口气:“唉,你也许会死,杀你的人,决不是我。”
“如果你想我死的话,十五岁之前,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何秀城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何落日:“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很赞成我娶廖水粉的。”
“那是以前。”
何落日却摇了摇头,说道:“可我现在却觉得,你最好不要再打这个主意。”
“我会娶她,一定。”
何秀城固执的样子,让何落日的视线忽然模糊了起来。
“我走了,哥,多保重。”
何秀城抬手,替何落日轻轻擦了擦眼角,随即转身快步走向果林外面。
“秀城。”
何落日轻声叫道。
何秀城的步伐停顿了下,却没有回头:“哥,从现在开始,你心中的何秀城,已经死了。记住,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一点,一定!”
何落日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
他看到,何秀城走到车前时,一个很有风度气质的女人下车,帮他打开了车门。
女人在上车时,还冲他笑了笑。
何落日也看向来说她,喃喃的说:“你,已经死了,怎么还在笑?”
车子远去,惊起一群寻食的麻雀,在天空上盘旋了几圈后,才纷纷落了下来。
吱呀一声响,一个中年男人从何落日背后的小平房内走了出来。
如果何秀城没有走的话,就会看到这个男人,就是看望他的那个人。
何落日抬手,捂住脸过了片刻,才抬头看着男人,笑着对男人说:“谢谢你,秦七叔。谢谢你去找他时,能放过他。”
秦七叔同样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你不求我,他也不能死的。因为老杜活着时就告诉我说,当高飞、楚扬、唐鹏三人,在撕开雾霭时,需要有人帮助。这个人,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也算是楚扬他们三人的盟友吧。”
何落日声音沙哑:“可他会死。”
秦七叔问:“你觉得,他在知道他是谁后,还能像以前那样活下来吗?哪怕是,那些年他都是在欺骗你。”
“不知道。”
何落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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