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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双穿成极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淡
吃一堑,长一智。
亲爹刘醒都说了危机能不能变成转机,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的智慧,如果连借力打力都无法做到,只能说是功夫还不到家。
有时候,刘昱砚也是佩服亲爹的阴险……呃,说错了,是聪明才智!
陆秋没在乎儿子说的,她挺直白地说道:“你的同窗又不是我的儿子,况且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这衣服算是你的生辰贺礼。”
“咦,真的吗?”刘昱砚讶异:“我竟然都不记得了。”
夫妻二人,每个孩子的每年生辰,向来都会牢牢记住,平时也会尽量在这一天送上贺礼,今年自然也是不能例外,虽然少了亲爹,但还有亲娘的。
刘昱砚又发现到一点的不同之处,别说村子里的孩子,堂哥的生辰,二伯娘连个长寿面都还会忘记煮上一碗,生辰贺礼……那是什么东西啊?
刘昱砚怪不好意思了:“娘,让妳费心了。”
陆秋没好气道:“你爹估计也不会忘了你的礼物,只是可能会晚一点给你,你可是我们的儿子,有什么费不费心的。”
闻言,刘昱砚都翘起嘴角,不能出门的郁闷都减少许多,心情更是愉快了不少。
第62章 算计 刘昱阳的火气蹭蹭上涨,咬牙切齿……
刘富才一进屋子,一张熟悉且令人生烦的老面孔,忽然对他热情道:“女婿,你回来了。”
面对突兀出现的岳母,刘富没有感到半点的喜悦。
尤其,自从上次老宅过后,不晓得是不是习惯把过错推到他人身上的关系,一见到李家的人,他就想起二老失望的眼神,以及——刘老三最后晕厥在地的一幕。
最初,刘富是凭着冲动的脑热,回到了大房,但脑子一醒,却也是想回去老宅看一看。然而,每次脚下迈出一步,脑海却又涌上争吵的一幕,及得到刘老三真出事的坏消息。
刘富满心地害怕,他并不想摊上害死亲爹的责任,于是就缩头乌龟当了好多天。
再次得到老宅的消息,却已经是二老康复,并且还有二老给四弟养老地决定,刘富也已经没了那个脸说想要奉养二老。
作为一家长子,刘富一直是认为该由他奉养父母,但先是小弟,后是老四,加上现在的两个老人,真是瞧也瞧不上他。哪怕,刘富已经有钱了,不只是卖掉的地,被他买了回来,大房还又增添上了二十亩的地。这样的家底,放到村子里头,谁不欣羡?
刘富都不再觉得输给老四这弟弟,一日暴富得到的膨胀感,全都在老宅纠纷当中,被彻底地戳破,并且再次沉寂下来。
一见到了李家的岳母,刘富这总喜欢推卸责任的人,总算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刘富真心认为要不是李家的关系,他和亲生的父亲,以及亲生的兄弟,压根儿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一切都是李家害他的!
刘富的心里埋怨是日积厚重,他对媳妇的爱重也就一天天地消减,这人一旦没了感情影响,刘富的脑子也就一天清醒过一天,凉薄自我的个性也就逐渐占了上风。
只可惜,自信的李招娣,自从有了儿子,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处处关注着枕边人的变化。
此刻,刘富平平无奇的脸色是急骤一沉,态度声音也是极为冷淡:“既然家里有了客人,那我就先出去了。”
刘富视而不见的态度,让屋子里的女人全部尴尬起来。
李母更是抹了抹几滴地鳄鱼眼泪:“女婿,这是还没有原谅我们吗?”
刘三丫生怕亲事被亲爹给破坏,赶紧奉承道:“外婆,爹只是刚下地回来太累了,绝对没有妳想的意思。”
刘三丫不禁埋怨刘富,明知道外婆是来商讨嫁过门的日子,亲爹却还如此地不给她面子,真是白费她往日地讨好卖乖。
李招娣这被亲娘洗脑的蠢女人,同样附和道:“娘,当家的真没怪妳,真怪妳的话,也就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况且,小宝这孩子是我自己不当心的,明知道大肚子,还要在人打架的时候往前凑,这怎么怪得了妳?”
没错,李招娣最后还是原谅了李家,李母向来擅于自我卖苦兼洗脑哄人,若论装模作样地能耐,十个李招娣都不是李母对手,从前她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亲姐姐来达成目的。
可惜,亲姐姐许氏是不中用的,帮衬她夫家没几年就去世了,许家没了许氏,可不就没人把李母放在眼里吗?李母不是没想过仗着小姨身份,只可惜许家的小辈,反倒像是解开了枷锁,不只是不买帐而已,还能完全不顾忌名声地和她撕扯起来,甚至还一副想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肉。
李母是恶人无胆的,从此是不敢再上许家的门,也幸好底下养得赔钱货也大了,老虔婆再把几个闺女给嫁出门后,新一轮地拔毛动作,却又能继续开始。
然而,前头的两个闺女,是拢不住丈夫的废物。
老大一直贴补娘家的举动,终究是被人休回家里,再嫁的人家,李母也想要再选好的人家,但这不是没人看上吗?为了避免赔钱货继续浪费家里的粮食,老虔婆转手又把大闺女卖了,心里还叨念着,也算是废物利用。
二闺女也惨,人家丈夫是干脆不要,带着家里的所有钱财,就直接与别的女人私奔,偏偏李母教闺女都是往菟丝花上去教养。二闺女一没了男人,天不就塌了?这没几年就把自己给哭死过去,算是去世最早的闺女。
白发人送走黑发人,老虔婆别说伤心落泪了,她只在心里怨怼二闺女的不中用。
有了两个闺女的前车之鉴,李招娣算是教养最成功的,李母的拔毛,在祸害了三个人家,也算是拔出了心得,老虔婆知道不能一次就狮子大开口,只能细水长流地慢慢捞钱。
除了那一次欠贵人的钱,算是李母最大的失策,后头借钱的名目,却都不算是什么大数字,只是次数频繁了一些。
纵使,刘富厌烦岳丈一家子又来借钱,但一听都是小钱,每次也就任由李招娣又把银钱送到李母的手上,完全不知道大房的家底,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被人搬空,积少成多也是惊人的。
刘富是耳根子软,但也不是真蠢,只是在察觉到家底不对劲时,后头又得到一笔卖闺女的银子,虚荣心终究是占了上风,借岳母一家的“小钱”,也就又不再继续过问。
银子是人的胆气,倘若不是在老宅出了一场祸事,刘富走在村子里头,恐怕都还是走路有风的模样。除了父母兄弟,村子里的多数人,也只知道刘富的大闺女极有福气,能够被镇上的大户人家看上。
内里的龌龊,只有极少人才一清二楚。
家丑不可外扬。
刘富的冷淡,不影响屋子里的三个女人,李母被闺女和孙女给哄好以后,内心是不无得意,老虔婆的面上,也能来一个礼上往来地表面功夫:“我孙子能娶到三丫这外孙女,也算是他有福气,咱们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日子可不能拖得太久,日子就订在下个月的这一天,妳瞧如何?”
李母的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要不是刘富一夕暴富的家底,老虔婆压根儿就看不上这外孙女,她孙子长得可比三丫这外孙女要好看的多,这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然,鲜花是她孙子,牛粪是三丫这个外孙女。
不过,谁叫三丫有个能耐的大姐,都能嫁进好人家,听说大丫又是疼妹妹的人,以后倒是可以借着三丫的光,让孙子得到诸多的好处。
李母已经充分了解到,有些人家是不能招惹的。
老虔婆明面上好似谨守本分,但迂回地算计却是从未少过,刘三丫听不到外婆的心声,反而把李母满意她的态度给放到心上。
刘三丫不禁志得意满,她可比大姐有福气的多,等嫁进李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李家的荣华富贵,不就任由她随便享受?
刘三丫正在畅想后半生的好日子,李母却又忽然问道:“听说女婿的二弟和四弟的孩子,都上县城参加科举考试了,他们的学问是不是很好?”
孰不知,这一个问题,直接就让刘三丫的笑脸消失,心神不宁的感觉更是油然而生。五叔的事情,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二房和四房的日子,也没有变得像想象中地落魄。
这几年的日子,一切彷佛都跳脱出心中的蓝图,刘三丫自以为掌握未来的自信,此刻倒是难得生起一丝的怀疑。
刘三丫只能暗暗期望,二房和四房的堂弟,这次最好能够无功而返,这样她的选择才能够底气十足。
李招娣也是不乐意听到妯娌的好话:“娘,他们孩子的学问好不好,与咱们家又没有什么关系,这两房又瞧不上我们大房。”
四妯娌还好,别看在同一个村子,这一年到头都碰不上几次面,早年的印象是愈来愈淡。但二妯娌朱梅春,每次去河边洗东西,都能把她冷嘲讽刺一遍,一下子比家底,一下子比子嗣。
两样都戳中了命门,好在先前家底一事,大房总算是彻底地翻身过来。
李招娣都还没有找机会还回去,贼精的二妯娌,立马又换一个招数,人家改比儿子的成就。
大房就一个儿子,能养到这么大,就算是有福气,哪里敢让孩子耗尽精血去读书。这独子的成就,李招娣是想都不敢想,只求能养到娶妻生子就行了。
每次过招都输人,李招娣都难受死了,李母还戳人心窝地劝道:“妳傻了,怎么说都是亲兄弟,两房的孩子既然不错,妳不早早地讨好人家,以后真有好处,妳不就沾不上边?”
李招娣难得牛心左性地回道:“娘,小叔子的好处,我们大房都沾不上边,这下一辈的好处,我们这隔了血缘的长辈,又能沾上什么边?”
李母:“……”
李母不只是哑口无言,而且闺女一提她小叔子,李母就更是心虚,大房沾不上好处,其实有大半是被他们给害的。李母自认最会看人,却没想到本来可以薅羊毛的人物,可以把李家整治到那一番地步。好在还有一层亲家的关系,人家最后还是稍稍地松了松手,李母这也才知道,有时候地位决定了一切。
李母能这么客气,手段还尽量都藏在暗处,还在于那一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印象太过深刻。
李母的一番打算是草草落空,但一瞧到手里拿到手的银子,一抹贪婪和满意,猛地还是从眼楮精光中,透露而出。
这一趟,也不算是没有白来一遭。
照理说,商谈亲事应该请媒婆来,以示重视。
但是,李母可不愿意白花这笔银钱,反正孙子又不喜欢三丫这外孙女,倒也不用担心祖孙会生上嫌隙。
县城里头,不晓得被人暗暗地期望落榜,刘昱阳几个还真撞到,足够精采却也让人一言难尽的事情。
刘昱阳的脸上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爹,你是故意的吧?”
刘昱丰也觉得四叔挺缺德的,实诚人也是有惊人的直觉,他也认为是四叔故意的。
裕永宬虽然觉得恶心人,却又觉得同窗的亲爹是一个忒有意思的人,他的父亲虽然算不上是太严肃的人,但父子之间还是存在着规矩。
所以,刘昱阳与他爹的相处,裕永宬真觉得大开眼界,原来父子还能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以前,拜访刘家的时候,时间都不算长,裕永宬永远只看到母慈子孝的一幕,也特别羡慕刘家兄弟与母亲的相处,倒是没见到他们与父亲的相处模样,完全是南辕北辙。
一路上,这一对父子斗嘴互坑,唉呀呀,这一路上都不嫌无聊的。
几名少年怏怏不快的脸色,刘醒佯作不知地掏了掏耳朵:“奇怪,你说什么?我干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昱阳气急反笑,他呵呵地冷笑:“爹,再装傻也是没用的,先前的那户人家可是你找的,跟我说你没看出人家的算计,你以为我信?”
自家老子是贼精的人物,不骗人就得烧香,刘昱阳死也不信亲爹没有半点察觉。
原先,刘昱阳就觉得那户人家闪闪烁烁的眼睛,让人极为不舒服,也幸亏他心有防备,不然不就得恶心死自己?
大儿子的火气,刘醒彷佛视若于无物,他依旧是好整以暇:“不信就不信,年轻人的火气,也不要这么大,你处理地不是很好吗?”
刘昱阳的火气蹭蹭上涨,咬牙切齿道:“爹,我才十三岁、十三岁!”
他是长得高,但也还算是一名孩子,面对忽然有人想算计给他女人,少年心性是不喜反怒。





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55节
刘昱阳给陆秋教得极好,男女观念是很有原则的。
刘醒欠揍地啧啧称奇,一副气死人不偿命道:“我也很讶异,我把你生得这么好,你们这么多的考生,这户人家怎么就恰好相中了你这孩子?”
好个屁!
刘昱阳差点爆出口,没见到裕永宬都脸色难看,这户人家明明就是瞎选的,瞧他没被算计成,竟然又再生一计,不过这次对象换人了,变成裕永宬这家伙。
裕永宬的家世好,家里也不缺想要爬床的丫头,身边的小厮是经验十足,自然是不可能算计成功。
一行人中,还真的就属他和裕永宬长得最好,这家姑娘有这样的父母,刘昱阳本来还感到有几分的可怜,后来在即将离去前,还想回头劝上几句真心话。孰不知,这一回头,两位少年偏巧听见这家姑娘的真心话,把他和裕永宬像是挑菜似的,视为囊中之物,这怎么能不令人恶心?
刘醒凉凉地继续道:“儿子,你的火气也太大了,这样的算计,你们以后只会遇到更多,不会更少,现在也算是给你们事先预防一回,这是好事啊。”
这一行陪考的父亲,除了刘醒,还有刘贵、张坤,以及裕永宬的父亲裕延齐。除了刘贵以外,其它两个父亲,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倒也是认同刘醒的做法。反正,他们已经做好防范,正好看几个小子怎么处理后续。
刘昱阳被亲爹泼下凉水,马上领悟过来,这又是亲爹要让他学会的事情。以前,也常这样,亲身经历一回,这警戒心就能更加深刻。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大儿子的火气并未下降,人家也是懂得动脑了,当下学着亲爹的模样,凉凉回道:“原来,让我这才十三岁的孩子,经历这一回就是为了在未来提防算计?那我回家的时候,可得和娘好好地说道说道,说爹故意叫人送女人给我,就是让我不要陷入别人的美人计。”
刘昱阳朝亲爹嚣张且阴险的一笑。
刘醒:“……”
第63章 ……
张坤的大儿子张仁鑫,年纪最大,但却是一个性格跳脱的,当下是眼睛一亮,他凑到刘昱丰的身旁,比了一个大拇指,道:“这就是昱阳的亲爹吗?这两位可真有个性。”
刘昱丰还是尽量为刘醒说了一句好话:“咳咳,四叔该正经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
刘醒和刘昱阳的父子相处,其实有一些算是离经叛道。
然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仁鑫也是不服管教的野性子,错就错在,张坤这个亲老子,比他更野更凶,不想被揍就只能乖乖听话。
这次考试,张仁鑫自己都没底,却还是得被亲老子硬架着过来,他每天临时抱佛脚地死记活背,唯一的乐趣就只剩下看刘醒父子斗智斗勇。
张仁鑫对于刘昱阳兄弟,有着学渣对学霸的天然崇拜,但若是论交情,他和刘昱丰的交情才是比较深的,谁叫二人对读书的兴趣都不算大,难兄难弟的情份是油然而生。
更别说,二人都是喜欢拳脚功夫的少年,共通话题是聊也聊不完。
刘醒和张坤的确交情不错,但却从未和张仁鑫打过照面,不像裕永宬,还有几次的面子情。
张仁鑫本以为刘昱阳两兄弟,读书学问能够这么好,还臆测这二位的父亲,应该也是那种学问正经的人。
结果,学问还看不出来,但这没个正形的模样,却让他大吃一惊。
刘贵同样是暗暗咋舌。
自家的四弟原来都是这么教孩子的?这个方法恐怕谁也学不会,大侄子能一步不错地这么长进,实属不容易。
刘贵每天为孩子忙活都快累死,四房的事情,他的婆娘朱梅春恐怕都还比较了解。
正因为一无所知,刘贵才憋不住好奇问道:“老四这么爱坑儿子,你四婶没意见?”
刘昱丰回忆一下,实话实说:“他们在四婶婶面前会比较收敛一点。”
张仁鑫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爹在我娘面前也是这样子的,男人一旦成了亲,注定都是在外一条龙,在家一条虫,所以我才不想这么早就成亲。”
张坤:“……”
刘贵也是不着痕迹地瞥向破孩子的亲爹,这到县城的一路上,刘贵和张坤都是搭伴聊天的人。没办法,这两位和姓裕的,一看就不是一路人。所以,裕福楼的原东家,都是交给刘醒去交际,这两位父亲则是凑成一堆,聊一聊孩子经。
刘贵听了一路地吹嘘,却没想到这位有一个不着调的儿子,尽拆自己亲爹的台阶,这威力简直是不输他家的闺女。
一群糟心的儿子,总算也到了快要上场见真章的时候。
这次重新找的临时住处,是借住一对老夫妇的房子,环境破旧,但胜在清静,不像县城的客栈,早就是人满为患。
每个朝代,对于科举考试都有着不同规定,目前所在的新朝,是始于每年的秋天。
每到了科举考试,想要一举成名的学子,总会在客栈举办诗会和辩论。一则文人相轻,二则名声显扬的人物,兴许能够获得考官或学官地青睐,然而外头的热闹,终究与刘昱阳四名少年无关。
名声,毕竟是一把双刃剑。
除了裕永宬外,其它三人的家世背景都太过单薄,还不如老实地窝着做最后的努力。
对此,刘醒深感赞同,至少在县城里头,可真“看到”不少有趣的意外祸事。当然,刘醒也没有注意太久,毕竟也是挺耗力伤神的。
刘醒的目光冷静,他没有插足儿子考试的任何打算,若是连科举都不能凭借着己身之力,那还不如一辈子窝在乡野之地,好歹余生能够平安享乐。
上场的时候,这些做父亲的,都要比即将考试的儿子来的紧张许多,刘醒这唯一的异类,自然惹人注目。
视线已经见不到儿子的身影,裕延齐这才收回目光。
对于打交道多年的刘醒,他一直觉得这位是一个难以看透的趣人,有时候真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子弟。
裕延齐的心里一转,自家眼光挑剔的儿子都能如此认同,刘昱阳的出色显而易见,他不禁有所误会道:“你对你儿子倒是充满信心。”
裕永宬的学问也不算差,裕延齐却也不能如此轻松。
刘醒没打算说真话,他避重就轻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儿子还小,这一次考不成功,顶多下次再考。倒是你,难得见你这么慎重,这是有事?”
刘醒总能一针见血地看破问题,裕延齐却彷佛早已习惯,眉眼是动都不动,唯有语气略显无奈:“没办法,因为我一直迟迟不再娶妻,我父母对我的儿子向来冷淡,倘若想要让这一层的关系破冰,永宬最好能够考上秀才。后宅的事情,现在的我,既没有妻子能够帮衬,家里的人脉也沾不上边,毕竟我一直都在外边溷着,我也是怕这一回去,就会委屈到了这孩子。”
裕延齐是愁眉不展。
他若真贪恋省城的繁华,当初也就不会主动下放回到老宅,只可惜家里那一头下了最后通牒。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若是强硬地拒绝,不只名声会不好听,还会把事端牵扯到独子上头。
裕延齐爱重发妻,对于妻子留下的独子,自然是百般看重,顾虑周全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裕家的小辈,读书的资源向来优沃,但真能读出名堂的人,至今却是一个都没有,裕永宬若是能够考中秀才,家里的老人恐怕就会立马换上一个态度。
裕延齐早就认清何谓商户人家,注重利益的程度令人齿寒,当初妻子的娘家一朝出事,本来作为么子的天真,也在一夕之间,认清到什么叫做现实。
刘醒却像是早就司空见惯。
大户人家的龌龊事,向来只多不少。当然,他也没有给上半句建议。只因,裕延齐恐怕是早就心有章程。这位能在镇上把裕福楼经营地有声有色,要说没有两手准备,这有可能吗?
刘醒心知肚明,面上却是滴水不漏道:“放心,我大儿子都说你儿子的学问扎实,估计一切都能顺利而为,你也就能够心想事成。”
这时候,除非是傻子才会说上得罪人的话。
裕延齐紧皱的眉宇,果然一松,他笑道:“那就借你吉言。”
县城的考试,是意外地顺利完成,就是考试的环境,似乎让几个少年遭到不少的罪,每次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有一些精神萎靡。
不过,除了裕永宬,另外三位少年倒是恢复极快,洗漱完吃个饭,就又是生龙活虎的模样,不像裕永宬每次都要好久,才能慢慢地缓过劲来。
裕延齐见状,都吓了好大一跳,这不到关键时刻,真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身子骨,原来是这么不中用。
然而,裕永宬在这一些考试学子中,其实算是康健的。
刘昱阳几个人,主要是长年锻炼出来的,自然不能与他们相比。
新朝的阅卷发榜日子,是早有公布的时间,由于有一个确切日子,一群人倒也能够安心等待。
裕家已经派小厮到榜前候着,所以大伙都找到一处客栈,然后定了间包厢坐着。
当然,对于学渣而言,这是份外难熬的过程。
张仁鑫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张坤是气不打一处来,全部人的儿子,就属他家的最丢人,或许真不该把这小子硬扯过来,还浪费他一笔找人作保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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