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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双穿成极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淡
刘四丫是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原来她以前一直是和脑子坏掉的人生活在一起?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刘昱砚同样也是叹为观止,然而更让他惊叹的原因,是大伯刘富竟然能够一口拒绝:“想借一百两银子,不可能!”
李招娣一脸震惊地望着丈夫。
孰不知,刘富的心里才觉得不可思议,这一次他难得说话流畅,且激动地质问:“张口就是一百两银子,妳难不成不知道这是多少银子吗?这别人家的赌债,凭什么让我来还?平时,妳拿家里的钱去填补妳娘家,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闹出来这么大的窟窿,竟然都还想要让我来还?在妳的心里,究竟是妳娘家重要,还是我们小家重要?”
李招娣还在震惊丈夫不听自己的话,她许久才找出声音,辩驳道:“……可是,这是我娘家啊,我怎么能够不管我娘家?”
刘富的心里愈来愈不耐烦,脑子也愈加清明。
十几年来都是同样的话,让他难得聪明了一回:“妳也知道这只是妳娘家,我就没听过做丈夫的,还得帮妻子娘家还赌债的。”
李招娣已经习惯丈夫凡事听自己的,她忍不住用以前标准回道:“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会把我娘家当成自己家,我父母就是你父母,你忘了你以前的承诺吗?”
这夫妻私话,李招娣都给说了出来,刘三婆子的脸色是难看不少,长子所作所为,不就是这个样子?几乎都把李家的岳父岳母,当作亲生父母来对待,比对待她和糟老头,都还要真心不少。
好似他是那一边生的儿子。
老四也爱重他的妻子与岳家,但人家也没有忽视这一头,刘三婆子是做女人的,也懂得女人的难处。所以,并没有阻拦儿子和儿媳妇孝顺另外一头,但李家是只会吸血的人家,与陆家有来有往,几乎形成截然对比。
老四夫妻又都是心中有数之人,像陆家那一头,几房也是有分歧的,但人家就处理很好,不该沾手地绝对不沾。
不像老大是偏听偏信的。
“我没忘,不过我也没想过妳会是这么没有分寸的女人,”头一次,刘富在李招娣面前,展现出自私的本性,他充满撇清意味地说道:“这么多年,我为妳做到什么地步,大伙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妳多年无子,我都能把这事情给忍了下来。倒是妳和妳一家子,三不五时就折腾一回,这到底是谁比较过份?”
此话一出,一堆人是立刻站到刘富一头,他们还真觉得刘富的为人不错,能为妻子做出这么多让步,实在算得上有情有义。
反倒是,李招娣这样的妻子媳妇,好多老人是绝对不敢去要。
“女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母亦是震惊了一脸:“这是不管我们了吗?”
刘富把目光一撇开:“……我本来就不应该管,也没有那一个能力去管。”
“骗人!”李招娣彷佛受到刺激,她陡然尖叫:“贺家给了咱们五百两银子,你怎么可能没有能力去管!”
大伙的视线让她承受不了,李招娣不愿接受这样地怪罪,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毫不犹豫地撕了刘富为难的嘴脸。
一个举人的嫡亲侄女,或许还可能卖不上一个好价钱,但小叔子却是被人断言,有八成中上进士的希望,大房夫妻才讨价还价出如此的好价钱。
这五百两银子,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五百两!”众人惊呼不已。
朱梅春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我的娘啊,闺女快来扶我一把!”
刘四丫赶忙扶着以尽孝心,不过这位又是精明的,她还懂得幽幽地警告:“娘,妳可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小心爹休了妳!”
朱梅春:“……”
刘三丫想起压在箱子里的二两银子,除了错愕以外,忽然又有一些不识滋味,她掐紧的指尖,几乎都快要把指甲给折断开来。
刘富的心里愕然,他没想过妻子真的敢揭破这笔银子。
事关己身的利益,刘富的脑子也是能够转得很快,他沉着脸辩驳:“看来妳当真没有我们的小家,连咱们儿子的看病药钱,都想要拿来给娘家还债。妳是不是忘了,咱们的儿子是得靠吃药精养的?”
这时候,大伙才又想起来,刘富的家里确实有一个吞金兽,这一家子若是有人生上重病,那银子真是哗啦哗啦地往外流。
李招娣的表情一僵,似乎真的忘记儿子还得吃药一事。
“没想到,嫁给我这么多年,我们的小家,终究还是比不上妳的娘家,我对妳实在是太失望了。”刘富也不晓得是不是故作失望,他长长一叹道:“竟然……竟然,妳一心一意都只有娘家,我会如妳所愿地给妳一张放妻书。”
在日日夜夜中,休妻的想法,刘富其实早就生出了不少回,李家这次又是真的触及到他的利益,刘富休妻的念头,也就加重不少。
再也无法忍受下来。
放妻书!
李招娣的眼前发黑:“你、你要休了我?”
李母同样傻眼:“女、女婿,你不能休了咱家的闺女。”休了的话,李家的债,咋办啊?
刘三丫的心里同样一紧:“爹,妳不能休了娘!”
陆秋早就说过了,刘富是面子里子都想要的人。
所以,这位依然能够义正辞严道:“不是我心狠,是妳娘从始至终都没有我这做丈夫的,我已经给过了无数次的机会,但她次次都让我失望。”
李招娣却不接受这样说辞,她一向柔弱的面孔,都不再端上台面,语气更是尖锐不少:“我可是为了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不能就这样地休了我!”
“儿子?”提起这事,刘富似乎更加底气十足:“妳还敢提儿子,我们儿子若不是李家的关系,生来就会是这一副体弱模样?”
大房夫妻地争吵,几乎让人大开眼界。
刘三丫最为难堪,今天本该是她的喜事,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赌场的大汉,却不是特意来听夫妻争吵的,尤其这一些人无视的态度,大汉更是生出恼怒!
在镇上里头,领头的大汉,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为了给上一个下马威,他直接抄起棍子,就往李家儿子的身上给狠砸了一下,来以示威严。
伴随着一道哀嚎声,大汉冷冷道:“吵够了没!这讨论了这么久,你们的意思是不愿意帮忙还债了?”
毫无预警地出手,其它人是吓得马上闭嘴,李母却是打在儿身,痛在母心,老虔婆难得哭嚎道:“女婿,你不能不理会咱们家啊!”
刘富终究不是硬气的人,一听到这痛嚎的声音,让他的心里都不禁跟着胆颤一回,他赶紧撇开了视线:“抱歉,妳有妳的儿子要顾,我也有我的儿子要顾。”
冠冕堂皇的话,李母哪里能够接受?
老虔婆向来是别人的孩子死不了,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也不晓得是不是太过凑巧,小平安的身影,正好坐落到她的眼里。
刘富和刘荣的关系尚可,李母自然知道这是刘家的孩子。
刘荣没有抱着孩子,实在是小孩想找小孩玩,今天参加喜宴,可有不少人带着孩子过来。李母本来就不是欠赌的人,她可没有像儿子一样,被人牢牢给钳制住,老虔婆也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就挣脱看顾。
李母的动作太过突兀,刘家的人,以及族里的人,一见她朝一群孩子跑去,谁都马上察觉到她的意图。
其中,刘荣的瞳仁是狠狠地一缩,最是紧张地喊道:“平安!”
只因为他看清楚,李母的目标确实是他的儿子!
刘老三都青筋直跳,刘三婆子同样亦是心惊肉跳,她甚至气到差点跳脚:“这不要脸的死老太婆!她想对我的孙子干什么?”
刘昱砚的动作也很快,在李母奔跑瞬间,他立马从刘四丫的头上,抽出一把木簪子,道:“四丫姐,回头我叫娘再补一根簪子还妳。”
语毕,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昱砚的手已经拿着簪子的尖端部分,直接就朝李母的小腿肚上瞄准一甩。
他分毫不差的角度与力度,让大伙眼睁睁地看着簪子,就这样地刺进李母的肉里,老虔婆都还来不及伸出双手,就痛到栽倒在地。
赌场领头的大汉立刻生起忌惮,他下马威的动作也就暂停下来。
李招娣却还是心疼老母亲的人:“娘!”
刘昱砚装作没听见,他已经抢先一步地抱起堂弟,笑眯眯道:“小平安,跟堂哥去找爷爷和奶奶玩。”
刘昱砚长得很好看,当他的嘴角上扬时,出挑的容色更是显得格外地晃眼。
原本,小平安把嘴一瘪是想哭的,周遭大人地一惊一叫,是真把小孩给吓到了。但好看的堂哥朝他一笑,小孩又莫名地不想哭了,小平安跟着咧出大大的笑容。
刘昱砚是特别淡定地抱着孩子,回到刘老三的身旁站着。刘荣则是着急地上前想接过孩子,他这做父亲的,还在心惊胆颤中,甚至连大哥刘富,都生出不少的意见。
刘昱砚也很顺手地把孩子交给三伯,小平安本来还不想放手,不过这位哄孩子也是有一套的:“小平安,要听你爹的话,不然就不是一个好孩子。”
刘荣看着立刻乖巧听话的独子,除了心里纳罕,他还一脸感激:“三伯,先谢谢你了。”
危机已过,刘四丫是皱眉地把亲娘的手拨开:“娘,妳捏痛我了。”
“……我紧张啊。”朱梅春尴尬一笑,她注意到披头散发的闺女,难得有当娘的模样:“我去向人借根头绳,先随便帮妳绑一下头发。”
李母这一举动,无疑是惹了众怒。
族里都站出不少的人,来赞同刘富刚才未果的休妻动作,这样恶毒的亲家,还留着过年吗?
李招娣的脚下一软,轮到族里发话,她就深知夫妻二人,真的再无回转余地。
然而,一见李母的老脸尽是狼狈,李招娣哪怕张嘴半晌,依旧还是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
许久,她半垂着眼捷,幽幽地吐出一道交易:“要休了我可以,那五百两银子,我得分上一半!”
刘富想也不想地否决:“不可能!”
李招娣再次抬头,时常蕴含深情水光的眸子,此刻只有一片晦涩。
“这是我应得的。”李招娣不再是柔情似水,不需要伪装的她,语气是马上充满着威胁:“如果,你不把银子分我一半,那么别怪我在外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刘富却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妻子一样,相对于自己长久地挣扎,李招娣对他的感情,竟然是是说收就能收?
曾经,以为相濡以沫的夫妻感情,刘富忽然生出几分自嘲的情绪。
刘富深吸了一口气。
考虑须臾,最后他还是成全道:“妳知道我才刚买地不久,我最多只能拿出二百两给妳,其余得留着一些现钱给儿子买药,妳也知道我们的儿子是怎么养到大的吧?没有银子留在身边是万万不能。”
李招娣对闺女是心狠的,但儿子却是她少有的软助。
刘富也没说假话,甚至连银钱都拿得干脆。别看李招娣张口就要一半,但她心里的底线却是一百五十两。丈夫比预期给得更多,她也就愿意退让一步:“好,剩下的五十两,就当是我这做娘的一份心意。”
刘三丫穿着一身极为讽刺的红色嫁衣,身为今日的主角,此时此刻却无人看她一眼。
谁出嫁当天,会眼睁睁地看着亲爹进屋去写休书,以及拿银子给亲娘的?
一边感到可笑,一边又在内心挣扎了许久,刘三丫终究还是咬了咬牙。
她默默地走到李招娣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亲娘,道:“娘,我陪妳一起吧。”
“三丫妳……”
刘三丫硬着头皮,挤出笑容:“虽然,今天的婚礼出了岔错,但我早就算是半个李家的人,一女不嫁二夫,我终究是李家的人。”
刘三丫也是豪赌一把,因为今天欠下赌债的人,并不是她要嫁得丈夫,否则她现在就不是这个选择。不得不说,刘三丫的做法,大多数的人还是敬佩的,只有极少数的人笑她傻子,刘三丫的名声是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
刘四丫也是真真看不懂,这曾经一起长大的堂姐。





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60节
这一出闹剧,随着赌场的人离去,李招娣扶着李母回到李家,这也算是正式落幕。
没有新郎地迎亲,刘三丫还是跟随回到了李家,这样出嫁的方式,古往今来真是没人见过,村里的人都是大开眼界一回。
今天,可比戏台上演的人生都还要精采许多,怪不得常人总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第68章 坑爹 刘醒也是会造孽的。
刘昱阳才把茶水灌入口中,听到刺激的地方,他还没咽下的茶水,当即是喷了出来。在他对面的二弟,刘昱砚是反应机敏的,躲得是特别神速。刘昱洵就没这么好运,湿漉漉的小胖脸马上充满委屈,他抹了抹滴水的头发,完全是一副惨遭无妄之灾的倒霉模样。
刘昱洵的眼楮是哀怨地一瞅:“大哥……”
刘昱砚摀着嘴巴,挡着弯起来的嘴角,不好意思刺激已经够凄惨的小弟。
“抱歉、抱歉。”刘昱阳尴尬地把茶杯放下:“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吗?你们撞到的事情可真精采,与我们在外头碰到的,根本就是相形见绌。唉,大伯他们这婚事,举办地也太过仓促,怎么就不能等我回来呢?”
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刘昱阳的遗憾,都充分表现在他棱廓分明的面貌上头。
刘昱洵撇了撇嘴:“大哥,我待在老家不也啥都没见到?”
刘昱阳离得远还有得说,刘昱洵都在村里待着,他还硬生生地错过一场热闹,这才是真的犹如百爪挠心地难受。
为了陪亲娘,小胖孩真觉得自己的牺牲太大了!
刘昱洵倒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但熟悉人的热闹事,是会让人生出不少兴致。
尤其,亲奶自以为掩饰很好,刘昱洵还是听到不少来自大房的二三事,爹娘极少提起其它几房的闲事,也就和爷奶一起住后,刘昱洵才像是打开眼界大门。
相比之下,自家的日子,还真是平静如水,半点起伏也没有。
“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刘昱砚一副饱汉不知饿汉饥。下一秒,他又一副你们太天真的神色,鄙视地回了兄弟一眼:“这热闹看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们也知道爷爷是受不得太大刺激的吧?所以,那天的戏也不是这么好看的,我可是心惊胆颤好几回,若是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换你们上场。”
真让姓李的老妖婆得逞,当场栽倒在地的老人家,恐怕都得换人。
“是吗?”刘昱阳挺言不由衷道:“那还真是辛苦老二你了。”
刘昱洵也摇摇头:“二哥这是在说风凉话。”
刘昱砚:“……”糟心的兄弟!
刘昱洵最后受不了湿湿黏黏的感觉,他下了椅子,蹬蹬地打算跑回屋子换衣服,这还没有跑到他的屋子,就见到亲爹诡异地摸着后腰。
脚下一转,小儿子先朝亲爹关心问道:“爹,你在干嘛?”
刘醒才享受被大儿子坑得后果,后腰被媳妇都不晓得狠掐了几把,他正觉得儿子都是讨债货,老幺却是极有孝心地上前关心。
总算还有一个儿子不是白养的。
刘醒才这么一想,陆秋却恰巧地从屋子走出来,她一见小儿子好似被淋湿的狼狈样,立马伸手一招:“怎么弄成这副德性?快过来给娘看一看,娘帮你擦一擦。”
对待小儿子,媳妇是和风细雨,刘醒却没有这样地好待遇。
然而,皮粗肉厚的他,从来都知道啥叫愈挫愈勇,他不甘示弱地寻求注意:“媳妇……”
亲爹的装可怜,刘昱洵是不怎么给面子地寒毛一竖,见过他爹称不上心慈手软的一面,小儿子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伟大的感情,能够让这样的爹来一个伏低做小?
几个儿子,可都还傻呼呼地认为自家亲娘,是被擅于伪装的老子给蒙骗到手。
然而,他们不晓得的是,刘醒在他们面前已经有所收敛,陆秋才是见过刘醒心狠手辣一面的人,倘若不是有她的存在,他们老子真正冷血无情的一面,几个儿子肯定能够有幸见识一下。
最初,刘醒对整个刘家,才是最蛮不在乎的人,他都还想过一走了之。倘若,刘醒是一只风筝,陆秋就是能够掌控他飞往高度的绳索。
几个蠢儿子,可都还以为自家亲娘是温柔又单纯的好女人。
孰不知,陆秋的善良是等价的,一旦逾了心中制定的一条线,她的无情程度并不输于丈夫。也好在,几个儿子都没有走偏,不然他们印象里的亲娘,一定能够碎裂成渣。
小儿子显眼的举动,刘醒是差点卡了壳,这群儿子就是没一个省心的,这让他还怎么表演下去?
陆秋服了他,反正昨晚已经秋后算帐过,她就表现出不再为难他地摆了摆手:“公公不是想找你商量请人的事吗?你还是先去一趟,弄不好二伯哥也来了,你也不能让人家一直白等吧?”
自家男人没她盯着,还真是不行,一下子就容易来一个放飞自我。
虽然被赶,刘醒的心情却是不坏的,自觉在媳妇心中的地位没有动摇,他立刻好心情地搓了搓小儿子的头,丢下一句:“既然是妳的要求,那我就先去那一头看看,照顾儿子也不用太尽心。”
刘昱洵:“……”这就是亲爹。
陆秋:“……”这位最能耐地就是打击几个儿子。
当她看不见,小儿子刚翘起的嘴角,就因为他的话,就又给垮了下来吗?
怪不得,几个儿子对他这做老子的,是又爱又恨,平常哪怕心里再敬爱,能坑他这老子的时候,那也真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恐怕不用多大,小儿子就也会加入亲哥的行列。
刘醒也是会造孽的。
眼瞧媳妇没空搭理他,刘醒就没有停留太久,刚到二老住的屋子,刘贵还真的早早就过来,这二哥打从刘昱丰过了童生试,心情就没有落下来过。
真是容易满足的人。
刘老三的心情亦是十分灿烂,他这一支的子孙愈来愈成器,这不只是活着有面子,就是死后都自觉对得起列祖列宗。
老大夫妻分崩离析的事实,都不再影响老人家的心情。
上一秒,大儿子才为姓李的来忤逆他;下一秒,却又能够当机立断做出休妻举动。沾赌的人家是碰不得,但刘富那样的做法,几乎也是少见的,刘老三都不知道该说大儿子是无情的人,还是一个果断的人。因为真的果断,以前就不会让老大媳妇给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想不通的事情,刘老三也不再费尽脑子去想,他这么大的岁数,都还不知道能够活上多久,就像老太婆讲的,明明都能够放下享福,就不要再自找麻烦。
当然,为孙子庆祝一事,这不算自找麻烦,而是天大的喜事。
刘老三心情极好地笑骂道:“都叫你这小子早些过来,我看你都是忘得一干二净。”
“没忘。”刘醒自然不能承认道:“只是,昨天又没说出一个确切时辰,所以这可不能怪我。”
“少来,你这混小子肯定是忘了。”刘三婆子正好抱着盆子进屋:“你这小子说话向来就利索,谁也说不过你,所以你也别想狡辩一二。”
刘醒:“……”没想到,便宜亲娘挺了解他的?
刘贵倒是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是我打扰才对,老四本来是没有这个意思。”
这大侄子和自家儿子可不一样,童生试是自己儿子的极限,人家的儿子可是还拿了头名,在刘贵看来,最后一场的秀才考试,恐怕都不是什么难事。
倘若大侄子真拿下秀才,这成就可就比小弟还要有能耐。
刘贵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这又什么好不乐意的?”事关大孙子的喜事,尤其知道最疼的孙子拿下头名,刘三婆子也是积极主张请客的人:“咱们又不多请人,只是请相熟的人家吃一个喜气,这也不算太铺张。”
刘老三点了点头:“你们娘说得对,这又不是在村里大肆请人,只是请几桌而已,这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刘醒摊了摊手:“行吧行吧,反正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老四不上心地惫懒模样,刘三婆子是左瞧右瞧,都瞧不出半点出采的样子。
刘醒:“……娘,妳做啥这样看我?”
刘三婆子淡定地收回视线,然后才不可思议道:“我只是在想就你的德性,到底是怎么教我孙子的?”
自觉已知老四教儿子的方法,刘贵的表情同样古怪。
孰不知,两方认知,还是有所不同。
孙子们会读书,刘三婆子早就知道,但三孙子的那一手,老人在事后回想,都是特别惊讶,老太太的眼神不禁充满着诡异。
老太婆重提旧事,连刘老三都认真细瞧四儿子,语带探究地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还瞒着不少事情?”
再被儿子坑一回的刘醒:“……”
“没瞒,都一起住着,能瞒什么?”刘醒终究是一只老狐狸,他老神在在道:“每天早上的事情,你们不也看得一清二楚?”
刘三婆子顿时恍然大悟,刘醒每天早上都把孙子叫出门,老太太还在纳闷,敢情是教本事去了?
至于,本事从何而来?
二老自以为心中有数,倒是也没有傻到再问,反倒走飘的心思都在想着,原来自家的孙子,就是戏文常说的文武双全!
这是祖坟要冒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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