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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双穿成极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淡
再说,当初是陆家的老闺女,自个儿愿意嫁给刘三婆子的四儿子,自家儿子可没有一张好皮相,人家看不看得上眼可还不一定,陆家疼爱闺女的名声又是驰名在外,所以想什么美事啊。
甭管有没有酸意,一些心思比较正的,倒是也想到刘三婆子自己都算是福旺的,村里唯一的举人亲娘,这福气还不叫旺吗?
这一对婆媳咋就这么好命?
不像自个儿生的孩子,不是老实疙瘩,就是偷懒馋滑——等等!刘家老四夫妻从前就是这副德性没错,好像是分家以后才奋发向上的吧?
上一波的分家潮,还是有许多固执的老人家不愿意松手,此刻前有刘醒夫妻的例子,后也有不少的懒汉,是因为分家才变得上进不少。
于是,莫名其妙的,石水村又是新一轮的分家潮。
近几年来,石水村的庄稼都是长势极好,天灾人祸也没有出现,只要是勤奋的人家,家底都厚上不少,分家也就不算什么难事。
刘醒一家子,又间接地促成老人愿意分家的动作,这让村子里早想自己当家的男人女人,各个都是好感大增,只觉得这一家子,不只是旺了自己,还旺了别人啊。
龙凤胎,果然是再吉祥不过了。
村子里头是欣欣向荣,李家却成了唯一意外的人家。





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74节
人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倘若是自身持正的人物,或许还能实时回头。很可惜,李母的儿子绝对不是这一类的人。彻头彻尾沾上赌瘾的人,败家的速度是能让人瞠目结舌。
李母的儿子,上一回有幸逃过教训,这人也就学不得乖,尤其心里只要尚存一种侥幸,故态复萌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多,甚至还会愈陷愈深。
刘三丫能够从李招娣那里摸出私房银子,李母的儿子也就能用同样的手段,摸出李母的私房银子。
由于,没有见识到沾赌人真正的可怕之处,李母也就毫无防备私房银子。
李母用尽心机,才让李家有今天的好日子,老虔婆自认劳苦功高,在李家的地位,几乎是说一不二。
李母真是没有想过,真的有人胆敢动到她这老太婆的私藏银子!
等到发现异状时,原先从李招娣那里骗到手的银子,早就被儿子掏个精光。
头一次,李母品尝到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老虔婆是心疼儿子没错,但她又不只这一个儿子,倘若让其它儿子知道一切,不只可能威严扫地,大权掌握的地位恐怕都要丢没了。
孰不知,李母的毫无作为,其实是增长了沾赌人心底的气焰。
地契什么的,李母好在藏到另外一处,多年来的薅羊毛,李家的地也增添了一些。此刻,李母倒是后悔起来,手里的现银,没在到手的一刻就直接买地。
没办法,李家男人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都是着名的懒汉,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去扶的人物,指望他们下地干活?
别傻了!
村里的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会出上一个懒货,但一家子的男人都是不做事的,全村也只见过这一户人家。
这地买得再多,干活的可都是底下的女人,李母原先还在盘算买地合不合算,现在却是啥都别想了。
李母在后悔,刘三丫也在后悔。
这人的手里一没了倚仗,李家的人就能来一个翻脸不认人。刘三丫的好日子还在望眼欲穿,苦日子倒是直接砸到身上,想不接受都不行。
在刘家的时候,真正辛苦的农活,全是由男人来做。不像在李家,女人不只得干女人活计,连男人的重活都得一起担在身上。
刘三丫当姑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一睁眼就有无数的活计。上一世嫁得男人,最初是有兄弟妯娌能帮衬的,后头沾赌的时候,也是早早地把能卖的地都卖了。
刘三丫也就没有品尝过,真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婆家,原来会有这么多的活计得做。
刚嫁进门,刘三丫还有一些利用之处,李母自然是千好万好。
那时候,李招娣和刘三丫都是不用做事的,刘三丫也就没有机会认识,李家真正的恐怖之处。
比起李家的姑娘,好歹还有嫁出门收礼的价值,儿媳妇却是跑不掉的存在,李母使唤起来真是毫无顾忌。
李母从闺女身上吸血的举动,真正爱闺女的人家,就能看出李家的本质。李家的男人,除非是给上丰厚的彩礼钱,不然真是娶不到媳妇的。
刘三丫主动跳火炕的行为,恐怕是全村子的独一份。
李母没了银子的烦躁,心口正不顺着,刘三丫却又好死不死地停下做事的动作,老虔婆也就顺势而为地找了一个出气口:“好妳一个懒媳妇,别人做事就妳停着,妳是今天不想吃饭了是不是?不想吃也行,老太婆我正好省了一份口粮。亏妳娘先前还夸妳是一个勤快的姑娘,哪里知道全家的女人就妳最不能做事,也不知道娶进门来有啥做用,真是丧门星的废物。”
刘三丫涨红了脸,许久未现的羞耻心,让她彷佛回到向人低头讨银子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李母的刀口子,扎得人是句句难堪。尤其,大小媳妇中,就只有她一人被骂得是狗血淋头,完完全全是失了面子。
重回一世,刘三丫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活出个人样,然而李母的做法,却是把人的自尊心都往脚下给狠踩!
又羞又恨的情绪,让亲娘李招娣冷嘲的音容,不自觉就浮了出来:“我自己做下的错事,我自己的确应该好好承担,但妳做下的错事……我这做娘的,我会好好等着看妳的好下场。”
这是李招娣被逼再嫁的那一日,近身附耳地悄悄话。
不!
刘三丫不允许自己再次成为失败的人,借着掐进掌心肉的指尖,她让漫延上来的刺痛,把脑子给瞬间醒神过来。这一刻,耳边的骂声,好似都成了无足轻重的事情。刘三丫没忘初衷,唯有被长睫遮住的眸子,泛出淡淡的冷光。
是的,她要让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全部都得仰视着她!
刘三丫的异想天开,刘醒是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反正也祸害不到他的身上。不过,有一个人的异想天开,倒是祸害到自己的头上。
刘醒忽然觉得这损友可以不要了:“……你要我陪你去堵人下黑手?”
啧,好事不找他,坏事才找他?
刘醒觉得比起这一些自己交上的阴损朋友,他纯洁的心灵果然愈来愈像媳妇了,这一些会再度染黑他的损友,还是早断早了事好了。
这位死不要脸地下了一个结论。
顷刻间,刘醒下意识屏蔽自己来的目的,脚下就要直接走人。
“等等!等等!”刘醒乖张的臭脾气,张坤早就一清二楚,他也觉得这贼损主意,一定会吃力不讨好。架不住,张坤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主意了,他也就只好退而求其之,想说揍一揍人来出口恶气。自己的身手可比不过眼前这一位,有他一起出手的话,他们肯定能全身而退。
从门口恰巧进来的张仁鑫,只听尾没听头,他一脸兴奋道:“爹,你们要去找谁下黑手?我觉得我的身手不错,肯定可以帮得上忙。”
他一直想找机会试一试自己的身手,只是苦无机会。
张坤:“……滚!”这个傻缺的二货儿子,别来坏他这做老子的好事。
刘醒双手抱胸,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建议道:“我倒觉得这主意不错,你们父子可以强强连手,然后来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
张仁鑫好似没听见亲爹叫他滚的声音,倒是眉飞色舞地应道:“刘叔,你果然生得出秀才儿子的亲爹,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张坤瞬间心累。
好不容易把不着调的儿子轰走,先前坑人的主意,被这蠢儿子一闹,倒是立马打消了。
一副万不得已,张坤才愁眉苦脸道出镖局的困境:“我们镖局的生意,大伙都是心中有数的。这群小瘪三,莫名其妙想要分上一杯羹不打紧,竟然完全是不按着正道来走。别说我了,我镖局的弟兄们,各个都不能心服口服!你说这群小瘪三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武威镖局,算是张坤的第二个家,毕竟在自家最困难的时候,就是依靠镖局,才有了养家的能力。张坤永远记得这份恩情,所以很多人来来走走,张坤却始终没有出走的意图。先前可不是没有商队,请他当商队的暂时打手,这价钱给得也是不低,危险甚至可以说是更小。
张坤依旧选择不改初衷。
“也不晓得,新来的知县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张坤焦灼担忧地再道:“我们上一回的那一位,也就是你弟的岳父,这样人品不正的人物想要攀上他,几乎是连门路都不给的。镖头说,新来的知县大人,恐怕是不太正派的人,这知县大人若是根子不正的,以后肯定会有一堆的麻烦事。”
刘醒没有否认:“摊上这样的知县大人,确实是得小心一点,不过我们的村子是不用怕的。别忘了,老五的岳父可是往上迁升的,虽然称不上是顶头上司,但官位确实是压了知县两级。再说,老五的岳父是有人脉的,除非这知县大人是傻缺的,不然肯定不会主动招惹我们村子。”
刘醒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当世上都只有圣人不成?随着上头的皇帝愈加老迈,力不从心的事情只会愈多。
当初,刘醒推了老五一把,就是为了应付如今情况。
“说得也是,好险咱们村子有你弟这护身符。”张坤算是勉强松下一半的心思:“家乡没事就行,镇上这里的话,也只能叫镖头自己多注意一些。”
“不过,原来你操心的,就只是这一些小事?”刘醒扔给他鄙视一眼,旋即他才用慵懒散漫的语气,悠悠说道:“那一些小生意,我看被抢就被抢,你们镖头做得很对,没有需要为这件事情,就和这一些人起冲突,省得无端惹来更多的麻烦。”
张坤略显不满地回道:“你说得可真轻巧,事关生计大事,镖局弟兄们可还得养家煳口呢。”
刘醒倒是感觉他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没什么好口气道:“啧,要不是一进门,你就把我扯住,讲一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这一些的烦心事早就没了。”
刘醒的话似有玄机。
张坤是面厚心黑的人物,他福至心灵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刘醒还要回家陪媳妇,也就不卖上关子,他像是大发慈悲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合同道:“裕延齐那人,你也算是认识的,做生意一向靠谱,这是他想要找你们谈的生意。不过,这张只是草稿而已,真正的契书合同,还得你们镖头自己亲自去省城走上一遭,谈出一个详细合同,毕竟这算是长期生意。酬金什么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反正一定不会比这张合同更少,这生意若是谈成的话,何愁养不起你们武威镖局的多数弟兄?”
张坤多少也是识字的,出门在外为了不被人骗,也就硬生生地咬牙学字。他接过一张纸痕极重的宣纸,细细地从上往下地逐字一扫,目光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微微一瞠。
张坤宛若做梦似的,再重新扫过一遍,终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想到你竟然带给我们这么大的喜事,交上你这朋友,老子真是赚大发了!”
刘醒倒是不怎么给面子,不怎么客气地嫌弃道:“不好意思,我也觉得交上你这朋友,老子是亏大发了。”
张坤:“……”
第85章 进步 小孩这是进步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有自家媳妇好看?刘醒把事情一交代完,长腿就迈了出去,来一个走人了事,倘若不是裕延齐的事情拖不得,都还想要再拖个几天才来,就是自家两个刚出生的奶娃娃,都比张坤这一张粗糙的面孔顺眼多了。
刘醒是抱过三个便宜儿子的,有时候下手太狠,儿子们还都是他给拎回来的,当然也就抱过孩子。然而,这两个出生的奶娃娃,当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澎湃的喜爱倒也不太像,反而比较像是无所适从。
刘醒略显折痕的英挺眉峰,这是第三次生出这样的感觉。第一次,是弄懂对陆秋的感觉;第二次,是陆秋陷入迷障的时候;第三次,就是这两个奶娃娃的出生。
幼年的经历,空白的缺憾。
刘醒自己弄不懂的情绪,陆秋却是比丈夫更了解他自己,因为这代表他生出了责任。她家男人别看与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很多内心深藏的情感,却是一点一滴地慢慢学习。陆秋这一面的情商,可是远胜于自家男人,很多时候就是弄懂他的笨拙,男女最初的交往,甚至是后来的夫妻相处,陆秋才会有着极佳的宽容。
当然,不只是他在学习,陆秋自己也在学习,夫妻的感情其实是互相成就的。
所以,有的夫妻能够互相体谅,感情弥坚不衰;有的夫妻,却是自己限制出一堵墙,把对方与自己阻隔在无法横跨的范围。
何锦娘自持姑娘时期的千金身份,泥腿子身份的刘荣,就让她从始至终都带着偏见的眼神。刘荣千不好万不好,但他打从发现妻子的异样时,就仍然选择停留在原地,只求对方的一个回头。软弱的男人,对不起唯一的独子,却也有着自己坚持的一面。只可惜双方的追求,打从开始就是不同的,背道而驰的道路,早已成了注定的结局。
刘荣分家以后,为了不让何锦娘吃苦,也是尽量让自己成长,哪怕最初的时候,确实是无能到极点,事事都能询问她。不过,后来的洗衣做饭,他却是样样学习,就是舍不得何锦娘娇嫩的双手生出茧子。至少,以如今的世道,真的极少有男人能做到这样地步。
刘醒能做到这一点,那是他的思想没有禁锢在这里,就是四房的男孩子,那也是被夫妻教导出来的。
刘富表现出最爱重李招娣的时候,可从未为了李招娣洗过一件衣服,煮过任何一顿的膳食。
刘荣下完地,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慌忙地跑回屋子来生火煮饭,等他用尽努力地煮好晚膳,正打算为妻子盛上一碗热汤。何锦娘的眉眼尽显阴沉,完全不想接受他假惺惺地讨好,刘荣一声不吭地讨好模样,最让她心生厌烦,只觉得对方做得一切,都是故意来恶心她的吧?
少年秀才的名声,早就传遍整个村子。
何锦娘喜欢涂沫胭脂水粉,更喜欢金银首饰,每个月用绣活赚来的银子,几乎都是花用到这地方的上头。为了这份爱好,何锦娘才会勤勤恳恳地绣起花样,每个月甚至是雷打不动地到镇上卖起绣活。
由于,一路上坐着村里的牛车,何锦娘再不足不出户,也几乎没与人打过太深的交道,但她依然能够得知村里的大事。
何锦娘从来就不屑几个兄弟妯娌,除了五弟媳本身也是身份贵重,能得到她的另眼相待,这一些乡野农妇凭什么爬到她的头上?
何锦娘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自己低人一等。
不过,何锦娘自幼受到的闺阁教育,不是妻以夫贵,就是母以子贵,二房是童生的亲娘,四房则是秀才的亲娘,以旁人的目光来看,两房妯娌的地位早就远胜于自己。
牛车上头,何锦娘都还听见村里婆娘的编排声音:“这刘家五兄弟,就属刘富和刘荣的日子最没起色,你们说是不是有一些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些人的命不重,天生就承受不住太多的福气。我们家上头的老人,可常在我耳边念叨着,娶好妻旺三代,娶坏妻毁三代。我儿子也快要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地张大眼睛找一找,后半辈子的指望,可不能娶了一个毁后代的儿媳妇回来。”
听她一讲,其它婆娘倒是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所以这两兄弟的媳妇,一个已经被休,一个……倒是好不容易才多年有子,这么听起来,好像真的都是命不厚重。
无论是有口无心,又或者是刻意而为,何锦娘这次确实把这闲话给听进心窝里,来回的路上,都积攒出一股炙热升腾的火气。
明明嫁给刘荣,真正该委屈的人是她才对!
刘荣的小心翼翼,何锦娘只感到可笑至极,这闷声不吭的男人,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擅自抱走,问都没问她一声。
何锦娘是顺了她的心意,也不会记恩;逆了她的心意,却能立马记恨一辈子的女人。她完全忘了自己,能把不到四岁的孩子,打到命都只剩下一半,这做丈夫的,谁敢把亲生孩子交到这样的妻子手中?
这位不只是摀不热的冷石头,还是极端自私又自我的女人。
何锦娘不只没接过他的汤,还掉下脸子,直接掀了他的碗,以及一桌子热腾腾的好菜。
热汤烫上了刘荣的手,何锦娘只是冷眼旁观,眸底甚至还有一闪而过的痛快。
然而,这抹痛快的情绪,在记起旁人的风光,何锦娘又是掉下脸子,她冰冷地问道:“儿子呢?我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让旁人来养?”
刘荣低着头收拾地底下,忙上许久的热菜,右手的热烫感觉,让这个对妻子少有强硬的男人,联想起曾经奄奄一息的独子。




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75节
刘荣闷声地摇了摇头,难得地坚持拒绝:“孩子,我不会抱回来的。”
何锦娘极端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茂盛的心火,让她近乎歇斯底里道:“凭什么!这是我十月怀胎的儿子!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应该做什么……”
三房夫妻的争吵,几乎每几日就要来上一回。
不过事实上,永远是一方在骂,一方在默默承受。体谅的心没有错,错的是这份真心,用到错了的人身上。
小平安不知道父母又在为自己争吵,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奶奶,走进了四房夫妻的屋子。没办法,几个堂哥时常消失不见,小平安久了也生出好奇。后来,发现堂哥走进他们亲娘的屋子,也就是看弟弟妹妹去了。
刘三婆子念叨的声音,小平安似懂非懂地听了进去。
不过亲娘……年纪不大的小平安,无法弄懂心中情绪,只是下意识害怕这个词汇,甚至害怕接近记忆中类似的形象。
陆秋……小平安是熟悉的,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发现对方从未主动靠近,小孩像是蜗牛生出了触角,总算是敢脱离保护的壳子,试着迈出第一步。
小平安主动进屋子,陆秋倒是生出讶异,就像是刘五丫心生恐惧的那一次,小平安只要心中恐惧不消,陆秋就不会主动接近孩子。
有时候,强迫他人接受自己,这就是一个错误。
冠冕堂皇的话,是拯救不了受伤的当事者,孩子再小也是会懵懂思考。
这样的经验,陆秋和刘醒从来不缺,就像她男人讲得一样,唯有自己才能战胜自己。
小平安的情况,可与小山全然不同,小山最初已经懂得思考,他是善良又不失坚硬内心的好孩子,所谓的自卑也只是受人误解,进而扭曲了自己的观念。
当然,还得在于年纪尚小,比较好提升孩子的自信心。
陆秋能提供的,只能是堕落深渊前的一把手,把小孩拉离不会愈陷愈深的糟心环境。
陆秋惊讶的同时,小平安同样惊讶,他张着乌熘熘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张口:“小孩,好小的小孩……”
刘昱洵还处于自己是小哥哥的骄傲:“是啊,这是我的弟弟妹妹,他们像我一样,愈长愈是可爱,这是平安第一次见到吧?”
刘昱砚漫不经心地回敬小弟平时地捅刀:“当初,你明明就嫌弃他们长得丑。”
“二哥,我那是有口无心。”刘昱洵极有主见,很懂得为自己辩驳:“我还小,不懂得事情还多,有时候说错话是正常的,你可不能在弟弟妹妹面前破坏我形象。”
小平安最先接近的是刘昱砚。
旋即,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彷佛在瞪着什么稀奇事物。
刘昱砚的位置,就在陆秋的左侧而已,小平安这是第一次敢这么靠近,刘昱洵最先生出困惑:“咦,小平安,你不怕我娘了?”
刘昱砚古怪地横了老三一眼,他怎么觉得老三愈来愈像亲爹,就是容易让人感到堵心的一面。这小子,不会是好的不学,尽学一些坏的吧?
小平安没被小堂哥给影响,他满心满眼都被小娃娃吸引,甚至好几次都还想要偷偷伸手地摸一下,可惜小手太短了,最后只能干瞪眼。
陆秋把一切看进眼里,觉得小孩果然是好玩的,三兄弟还小的时候是这样,这小侄子也是半斤八两。
出奇的,小平安头一次敢用直视的目光,陆秋瞧出他的渴望,她轻轻一笑:“想碰一下小娃娃吗?”
小孩这是进步了。
小平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秋瞧他好像真的不怎么害怕,就让他和二儿子的位置对换了一下,然后她把小平安的手轻轻地放到奶娃娃的小手掌。
小手碰小手,旁人只觉得这样的场面很可爱,完全不知道,小平安埋藏在心里的不安情绪起了变化,好似多出了什么,却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第86章 讨厌 亏这人长得人模人样,样貌不输自……
张许氏端着一盘油呼呼的大肘子给他,问道:“瞧你高兴的德性,这次应该算是大事解决了吧?”
张坤见到盘中的几个大肘子,就知道是媳妇特意留给他的。
他粗糙的面容上猛地就咧嘴一笑。
因为,有媳妇在家惦记着自己,这位习惯见识外面精采的男人,不安份的内心,还是会尽量地收敛一些。
张坤每次在外走镖,都深深感怀自己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自己的媳妇,家里家外都能让人没有后顾之忧。
大老粗的性子,张坤也知道自己缺点,一般女人可受不了自己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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