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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舟木
这日,石敬鸿又邀请扈飞霜去伶仃府做客,二人在园林中散步过后,在凉亭中小作休息。凉风习习,扈飞霜四处看了看,问石敬鸿:“为何园中全是梧桐树?”
石敬鸿淡淡地说道:“我的亡妻,名字中有一‘桐’字。”
提到“亡妻”二字,不知怎的,扈飞霜突然想起了萧景山和严如歌。她饶有兴趣地问石敬鸿:“你妻子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这话问得相当无礼,石敬鸿抬眼,说:“扈盟主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扈飞霜耸耸肩,“好奇,问问。”
石敬鸿无奈地摇摇头,说:“小桐死后,每个人在我面前提起她,除了安慰还是安慰。扈盟主是头一个这么敢问的人。”
扈飞霜歪着头,追问:“所以到底有没有关系?”
石敬鸿把目光移开,望向远方,轻叹了声气,说:“或许……有。”
扈飞霜笑了,“或许?这是什么回答?”
石敬鸿摇摇头,又点点头,终于说道:“有。有关系。”
扈飞霜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
“我与小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成亲是水到渠成之事。可成亲之后,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心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触碰不到彼此。小桐自尽前那段时间,她一直精神郁郁,可我忙于其他事务,竟一直忽视了她……她吞金自尽后,我总是在想,如果那段时间多回家陪陪她,缓和我俩之间的关系,或许结局会完全不一样。”
扈飞霜又问:“既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怎么会愈行愈远?”
石敬鸿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哪里错了。或许就如诗人诗中所说,至亲至疏夫妻。小桐死后,我的儿子连成对我始终怀恨,父子关系崩裂,我想,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扈飞霜想起来石敬鸿的儿子也已经死了,便好奇地问:“你那儿子石连成又是怎么死的?”
石敬鸿看了看扈飞霜,说:“扈盟主,若是换作别人一连问这样的两个问题,一定会被我请走。但你是例外。”
石敬鸿的左手拇指上套着个玉扳指,他来回转动那枚玉扳指,道:“我儿连成之死,跟浮明城鱼落雁有莫大的关系。”
“鱼落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城宴上,鱼落雁也会到场,到时扈盟主就知道了。”石敬鸿说。
三城宴的前一天,扈飞霜将驳骨剑取出,在窗边阳光下擦拭。徐若瑶走入房中,悄咪咪地蒙了扈飞霜的眼睛。扈飞霜笑嘻嘻地将徐若瑶的手拿开,然后去挠她的痒,两个人闹作一团。
徐若瑶被扈飞霜压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阿离,阿离,三城宴你带我去好不好?”
“当然好。”扈飞霜爽快地答应,她躺到徐若瑶身边,说:“三城宴只有你跟我去,其他人不去。宴会上不会□□定,你切记紧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半步。”
“为什么会不安定?为什么赵宣他们不去?”徐若瑶眨着一双大眼睛问。
扈飞霜捏了捏她的脸,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明天就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三城宴当日,扈飞霜携着驳骨剑,只带了徐若瑶入宴。扈飞霜只参加过两类宴会,一类是在冰窖魔窟赐刀大会过后萧景山举行的庆功宴,气氛压抑又怪异;一类是在原牧山上的聚会,大伙儿凑在一起,怎么热闹怎么来,什么规矩也没有。三城宴与这两种宴会都不一样,气氛虽然一派和乐,但礼仪繁多,扈飞霜和徐若瑶两人都有些懵。旁人见到她们在宴会上不知所措的模样,偷偷发笑,徐若瑶有些无地自容,但扈飞霜每次都不管不顾地瞪回去。
客人陆陆续续入了席,扈飞霜见到她正对面的席位还空着,席位上的名牌上写着鱼落雁的名字。
原来鱼落雁坐我对面。扈飞霜想。
她正这么想着,石敬鸿便来了,他是这场宴会的东道主,每位客人都要招待到位。他来到扈飞霜的桌前,与扈飞霜寒暄几句,忽然,他向鱼落雁的座位方向使了个眼色,扈飞霜先是一愣,随后了然——这人故意将鱼落雁的座位设在自己对面,便是要让自己好好看一看鱼落雁。
大家都入了席后,鱼落雁才姗姗来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传来,香风阵阵,一华服女子被前呼后拥着到来。从她出现在宴会上的那一刻起,宴会上所有男人的目光全都黏在了她的身上,有人明目张胆地望,有人偷偷侧目地瞟。
鱼落雁落座后,扈飞霜朝她看过去,第一眼看到她怀里还抱着只雪白的猫,心里“哟”了一声——还抱了个猫。
扈飞霜的目光往上移,看到鱼落雁的脸,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见着神仙了。
肤若凝脂、面如桃花、娉娉袅袅、婀娜多姿……所有形容美人的词语堆叠起来用在鱼落雁身上,那都是远远不够的。她极美又极魅,别人在座位上正襟危坐,她却懒洋洋地斜倚着,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勾人的诱惑;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往周围望了一圈,与她目光相触的人都禁不住脸红心跳——太美了,太美了。她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扈飞霜身上,或许是因为见着了生人,她感到有些好奇,便歪了歪脑袋,用天真又妩媚的眼睛盯着扈飞霜看,像极了一只美狐。





妖女(重生) 三城宴(二)
三城宴对于扈飞霜和徐若瑶来说简直枯燥得不能再枯燥。那些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好好的一句话非要扩展成长篇大论,扈飞霜和徐若瑶听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没听懂。
就在扈飞霜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她顺着这目光寻过去,正好与鱼落雁四目相对。鱼落雁盯着扈飞霜看,充满了好奇。
扈飞霜感到古怪,她想鱼落雁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
手边的驳骨剑闪了闪微光,扈飞霜奇怪地看了一眼驳骨剑。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清香传来,似乎是青草的香味,又像是花香,这香味带着隐约的诱惑,扈飞霜气息一屏,觉得心跳有些快。扈飞霜往鱼落雁的脸上瞟了瞟,发现鱼落雁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是哪一家的女侠?”鱼落雁轻轻咬了咬嘴唇,她望着扈飞霜,仿佛有些羞怯,“从前没见过呢。”
石敬鸿介绍道:“八十八寨盟主,扈飞霜。”
人群中有人发出轻蔑的声音,可鱼落雁与他们相反,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中透露出崇拜之意,她将猫给旁边的侍者抱着,自己轻提裙摆,轻快地走到扈飞霜面前,自然流露出天真的模样。
“原来是扈盟主,我可算见到你啦。”鱼落雁的眼睛笑起来时弯得像月牙儿似的,她拍了拍手,说,“我时常在想以一举之力统一八十八寨好汉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今终于见到了,我心里开心。”她亲昵地拉起了扈飞霜的手,问:“扈盟主几时到的,有没有兴趣去我们浮明城做做客?”
扈飞霜心中暗笑:你派苏辞慕来与我结交,必是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如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扈飞霜没接鱼落雁的话,鱼落雁却不觉得尴尬,她看到了扈飞霜手边的驳骨剑,“呀”了一声,说:“扈盟主的佩剑好生奇特,可否让我看看?”
鱼落雁想看,扈飞霜便把剑递给了她。鱼落雁的手指拂过剑身,驳骨剑上显现出一道忽明忽暗的闪光。
扈飞霜眼睛一眯:驳骨剑对她有感应,莫非这个人跟异兽有些关系?
人群中有人说:“这把剑斩断了牛越所铸的流光宝剑!”
鱼落雁听闻,用纤细的手指捂住嘴巴,露出惊讶又崇拜的表情,问扈飞霜:“是真的吗?”
扈飞霜点点头。鱼落雁像抚摸珍宝似的抚摸驳骨剑,羞怯地看着扈飞霜,问:“扈盟主能把宝剑借给我一会吗?只需一小会。”
扈飞霜点头答应:“自然可以。”
鱼落雁抱着驳骨剑走向坐席中的一名男子,男子浓眉大眼,威风凛凛,趾高气昂,神气十足,便是徽明城城主游一鸣。
鱼落雁走到游一鸣面前,美目婉转,说道:“上次有幸得见游城主的佩剑,吹毛立断,锋利无比,我很好奇,扈盟主的剑,能不能比过游城主的剑?”
游一鸣微抬下巴,道:“若光论我的佩剑,没什么稀奇的,世上比它锋利的兵器多了去了。”
鱼落雁道:“可那日我见到游城主用它连斩十把利剑,它却丝毫未损。”
游一鸣得意道:“那日如果换作别人来使这把剑,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鱼落雁好奇地冲游一鸣眨眼睛,问:“这是为何?”
“剑没什么稀奇,但在我手上时,我会催动紫岚功,这时在剑上就会形成一层类似屏障的真气,使原本平平无奇的剑威力无双。”
石敬鸿惊喜道:“紫岚功?是新创的武功吗?我记得游城主新创浮游剑法是在三个月前,短短三个月时间,游城主竟又创了一门武功吗?游城主在武学上的天赋,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石敬鸿说完,宴会上的人也纷纷附和,一人一句连番夸赞,游一鸣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
“真有这么厉害?”在一片夸赞声中,扈飞霜的质疑声显得尤为突兀。
扈飞霜双手抱臂,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游一鸣,这让游一鸣十分不舒服。
“你真有这么厉害?”扈飞霜又问了一遍。
游一鸣瞥了一眼扈飞霜,并不回答她的话,用沉默来表达对扈飞霜的蔑视。
扈飞霜从座位上跳起来,走到游一鸣面前,游一鸣比她高,扈飞霜虽是仰视游一鸣,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你怎么不回答我呀?”扈飞霜问游一鸣。
眼见着游一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石敬鸿连忙上前来打圆场,“扈盟主有所不知。”他说道,“游城主是位武学奇才,特别喜欢钻研新的武学,每次新创的武功都让人大开眼界、拍手叫好。”
扈飞霜却撇撇嘴,说:“不过是催动自身内力,在武器上加一层屏障,使武器变得更加坚利而已,没什么稀奇的,我也能做到。”
此话一出,一阵天真烂漫的笑声传来,是周凌。周凌白白净净的脸蛋笑得跟太阳似的,他对游一鸣说:“师叔,扈盟主说您的紫岚功平平无奇呢。”
周凌和游一鸣向来不对付,周凌看似天真,实际上鬼心思不少,表面上对游一鸣毕恭毕敬,但时不时出言激怒游一鸣,又或者暗戳戳挤兑游一鸣,反正游一鸣不痛快,周凌就痛快了。
周凌无视游一鸣越来越黑的脸,继续装天真,说道:“师叔,您可遇到对手了。我听说扈盟主也是个难得的武学天才。”
人群中有人道:“周小公子,天才二字呢,可不是人人都当得起的,游城主的实力有目共睹,可这位扈盟主的实力,大伙儿都没亲眼见过呀。”
另一人笑着说:“哎,也不能这么说,扈盟主嘴皮子上的实力,刚才不是见识过了吗?”
此时人群中发出阵阵哄笑,扈飞霜身旁的徐若瑶气不过,“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反驳时,扈飞霜却拉住了她,示意她坐下。徐若瑶心中奇怪,她清楚扈飞霜的性子,最是受不得气,如今怎么忍气吞声起来了?
扈飞霜难得一见地好声好气说话道:“游城主与我有些像。”
“怎么说?”游一鸣问。
“都是武学天才。”扈飞霜此话一出,顿时哄笑阵阵,世人均以谦逊为美德,“天才”这两个字,只能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如果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了,是要被笑话的。
“都是开钱庄的。”扈飞霜继续说,“游城主,我偶有听闻您家钱庄的汇率,比我的八通钱庄高出不少。这可就怪了,为何那么多人仍然愿意去您的钱庄,而不来我的。”
八通钱庄只在郁州开,而徽明城的钱庄由游一鸣垄断,徽明城内的人只有一个选择。扈飞霜不是不知道,她这是在明知故问。
游一鸣道:“历史久远的、根基更深的东西,自然比小门小户野路子更值得信赖。”
扈飞霜嘻嘻笑道:“我的八通钱庄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野路子。”
这时鱼落雁说道:“哎呀,话题怎么岔开那么远了呢?我只是想看看扈盟主的佩剑与游城主的谁的更锋利而已呀。”
她将驳骨剑还给扈飞霜,拉着扈飞霜的手走到会场中央,又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游一鸣,对游一鸣说:“咱们今天这宴会有些平淡了,我瞧着大伙儿都还绷着,不敢放开了玩,不如游城主与扈盟主比比剑,热个场子。”
游一鸣笑道:“也就只有你敢让我热场子。”
游一鸣跟鱼落雁说话时,收去了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语气中隐约带有一丝亲昵。鱼落雁掩嘴偷笑,媚眼如丝,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游一鸣。
游一鸣的随身仆从将一把纯黑的利剑交到游一鸣手上,游一鸣向扈飞霜亮剑。
“等等。”扈飞霜说,“比剑若是没个花头,那就没意思了。”
石敬鸿笑问:“扈盟主想要什么样的花头?”
扈飞霜放话:“刚才游城主说我的八通钱庄是小门小户,我不服气。这样吧,若我比剑赢了,游城主许八通钱庄在徽明城落个脚,好好看看八通钱庄是不是小门小户。”
游一鸣脸色一黑。
周凌却拍手道:“好玩,好玩,这个花头好玩。”
石敬鸿笑道:“扈盟主这个花头要得好,却不知有没有胜算拿到?”
这时候人群中响起了许多恭维游一鸣、质疑扈飞霜的声音:
“我看不太行……”
“就是,游城主的实力有目共睹,扈盟主是不是托大了些……”
“紫岚功我有幸见过一次,精妙至极,不得不服。扈盟主怕是没什么胜算……”
……
这些声音越来越多,游一鸣听在耳中,难免自傲。
鱼落雁向游一鸣投去崇拜的目光,她相貌本就极美,如今目光流转、满是崇拜地望着一个人,任谁都抵挡不住。
“游城主不如应了扈盟主吧。”鱼落雁笑着说,随后她走到游一鸣身旁,在他耳边轻飘飘地低喃:“反正在我看来呀,游城主胜算十足呢。”
游一鸣飘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
“这花头应下也无妨。”游一鸣对扈飞霜说,“那我也得跟扈盟主要一个花头。”
“你说。”扈飞霜道。
“扈盟主若是比剑输了,就请回到山中,再也别出山。”游一鸣阴冷说道,他是个记仇的人,刚才扈飞霜对他出言质疑,折他面子,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扈飞霜犹豫了一下,在游一鸣眼里,扈飞霜这份迟疑让他更加信心满满。
“扈盟主怕了?”游一鸣问。
扈飞霜看了游一鸣许久,然后笑了。“不怕。我有什么怕的?”她说道。
众人散开,场上只剩下扈飞霜与游一鸣,二人同时亮剑,游一鸣催动紫岚功,一层紫气包裹住剑身,霎时间紫气东升、气势汹汹。反观扈飞霜手中的驳骨剑,始终平平无奇、暗淡无光。
两把剑相击,发出巨响,那响声震耳欲聋,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光芒,一直暗淡无光的驳骨剑在触到游一鸣配剑的那一瞬间,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白光,将紫光吞噬。
待白光散去,人们看清场上的结果后,惊叹声连连响起。
游一鸣僵立在场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断成两段的佩剑,脸色难看到极点。而扈飞霜气定神闲地往丝毫未损的驳骨剑上吹了一口气,得意洋洋地看了游一鸣一眼。
※※※※※※※※※※※※※※※※※※※※
我好像断更了好久。。。
又是跳槽,又是搬家,现实生活好难,来虚幻世界放松一下。




妖女(重生) 左右得利
游一鸣知道这下损失大了。但他允诺给扈飞霜的花头在场这么多人都做了见证,身为堂堂一城之主,一诺千金,不可能再反悔。游一鸣气不过,黑着脸走了。
三城宴照常进行,快到结束的时候,石敬鸿把扈飞霜请到人少的地方,微笑着对她说:“恭喜。”
“恭喜什么?拿了个花头而已,这钱庄在徽明城内要怎么开还不知道呢,我不太懂你们的规矩。”
“在三城内开钱庄,规矩确实多一些,不过请放心,石某会全程指导。”
“这可是你说的。”扈飞霜得了允诺,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扈飞霜走了之后,鱼落雁抱着她那只白猫娉娉袅袅地走了过来。
“石城主,可有好一阵子没见了。”鱼落雁笑眼弯弯,勾魂诱惑。
“骆夫人。”石敬鸿朝鱼落雁点了点头,态度和善,“刚才多谢骆夫人帮忙。”
“小事一桩,石城主跟我客气什么呢?”鱼落雁笑道。
鱼落雁说完,就走近了石敬鸿,美得不像话的一只手伸出来,想要去挽石敬鸿的手臂。石敬鸿迅速一躲,说:“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鱼落雁不恼,她坦然自若地收回了手,又嗲声嗲气地说道:“石城主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
石敬鸿不愿理她,转身想要到回座位,鱼落雁却在他身后冷不丁说了一句:“连成的祭日快到了吧?”
石敬鸿脚步一顿。
鱼落雁又道:“连成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骆夫人想说什么?”石敬鸿努力地保持理智。
“连成生前的一些东西,还在我手上。他是石城主的儿子,生前遗物还是交还给石城主保管比较好。”
“那东西,骆夫人不是一直不愿交还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落雁想跟石城主换点好处。”
“什么好处?”
“我想要云明城城内的一家店面,从使用权到地契,我全都要。”
“骆夫人浮明城内的商铺,不够开了?”
鱼落雁却撒娇似的格格笑起来,“石城主就说给不给嘛?”
鱼落雁有恃无恐,因为她清楚自己手上的筹码够重,石敬鸿不会拒绝她的。
石敬鸿头都不回,看都不看鱼落雁一眼,冷冷地扔下一句:“成交。”便转身离去。
鱼落雁抱着白猫回了座位,苏辞慕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鱼落雁在苏辞慕耳边耳语:“好孩子,店面跟石敬鸿要到了,将它盘给八通钱庄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好的,舅母。”
扈飞霜左右得利,心情很好,三城宴结束后,她留了人在掖州,分别与石敬鸿和鱼落雁接头,自己带了剩下的人马不停蹄回了郁州,安排八通钱庄进驻云明城徽明城之事。
这是件大事,扈飞霜忙前忙后,一直逗留在郁州城内,没来得及回原牧山。忙了许久,等她派过去分别接手两个新店面的两位店长都回了信,她心里的石头才放下。
徐若瑶见扈飞霜终于得闲,便拉着她去逛集市,两个人嘻嘻笑笑,从上午逛到晚上,徐若瑶买了好多小玩意儿,扈飞霜笑她小孩心性,徐若瑶不理她,接着买。
在夜市上,徐若瑶看上了两个鬼脸面具,买了下来要给扈飞霜和自己一人一个。扈飞霜嫌弃那个面具,徐若瑶连哄带骗给她戴上了,于是乎两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女子从夜市这头一路追打到那头,又从那头追打到这头,引得夜市上的商贩都无奈地笑。
人流冲散了扈飞霜和徐若瑶,扈飞霜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徐若瑶,她有些慌了,一把将面具摘下,不管不顾地在人群中大喊:“若瑶!若瑶!”
因为慌乱,扈飞霜手中的面具被人撞到掉在地上,扈飞霜懒得去捡,一心只想找徐若瑶。这时一名青衫男子捡起了扈飞霜的面具,他走到扈飞霜身旁,温雅地说道:“扈盟主,您的东西掉了。”
听到这个声音,扈飞霜一愣,她转过头,发现来人竟然是石敬鸿。
“石城主?你怎么来了?”其实石敬鸿来的原因,扈飞霜能猜得个七七八八,却偏偏明知故问。当初她与鱼落雁的交易瞒过了石敬鸿,如今云明城内冷不丁出现一家八通钱庄,石敬鸿事先还不知道,他自然要来问问。
石敬鸿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说:“扈盟主是不是在找一位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
“是。”扈飞霜紧张了起来,徐若瑶是为数不多的能让扈飞霜紧张的人,“她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她抓走了?”
“扈盟主说笑了。石某人从不跟女孩子过不去,何来抓走一说?刚才我看那位姑娘在人群中迷了路,便好心请她去茶楼喝了杯茶,休息一下。”
扈飞霜脸上阴云密布,她不信任石敬鸿,“带我去见她。”她对石敬鸿说。
“扈盟主请跟我来。”
扈飞霜跟着石敬鸿来到了一家茶楼,走进去后,扈飞霜发现这里被石敬鸿包场了。
“若瑶呢?”
“徐姑娘玩得有些累,在楼上厢房小憩,扈盟主不必过分担心。在下今天来的原因,想必扈盟主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扈盟主有没有兴趣同我喝杯茶?”
扈飞霜倒想看看石敬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在茶桌前坐下了。
石敬鸿坐在她对面,亲自为她沏了一杯茶,说:“扈盟主的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了。”
“多谢夸奖。”
“实不相瞒,我看到云明城里突然多出来的八通钱庄时,脸上有些无光。”
“哦,那对不起了。石城主这次来,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那倒不是。”石敬鸿笑着说,“只是通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扈盟主是个有抱负之人。”
扈飞霜不知道石敬鸿是在夸她还是在说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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